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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上)

[db:作者] 2025-08-11 09:23 5hhhhh 6990 ℃

我感到痛苦,又在这痛苦中看见广袤的世界。这世界里有夜空、苔石和雏菊花海。我注视废墟和燕子,在桥洞下度过我的生活,抚摸我的黑猫。

指针转动,河水流逝,脉搏震颤;直到有一天,我将这一切与友人分享。

1.

许鸮大约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人,大约。瑕疵并不是指她不会钓鱼或者修空调,相反,她是个海钓高手,还自己组装了游轮的空调。她很有钱,有自己的私人游轮,或者说她曾经很有钱,直到她把钱都毫无意义地花在一些花瓣上。

这些并不是毫无意义,这意义重大!

她本人这么说。我可能需要解释一下她把自己的家产都拿去干什么了——她去买了玫瑰花瓣,几飞机的新鲜花瓣,然后把它们都投进火山口,自己跳进去。这是她的……行为艺术。她说这个作品名叫葬礼。非常应验的名字,火山当时就爆发了,许鸮运气绝好地快一步游了出来,不过大多人都以为她死了。

葬礼这才真正的完成!

这也是她本人的说话。就像我所说的,许鸮她近乎完美,但是她带有着一些神经质。我是否还未解释过她的名字?她名字的来源是一只雪鸮,据说她的母亲是在丈夫救助了一只傻气的猫头鹰以后才怀孕的,就给她鸮的名。我说这猛禽傻气,是因为它对着玻璃窗户把自己撞昏,也算是给许鸮的神经质找个不成借口的借口。

但是许鸮仍然是我见过的最接近完美的人。

2.

这对她而言并不难。

许鸮总是笑着,保持一副好像永远都运筹帷幄的笑容。曾经也有人对她谈起这一点,她的回答是“并不是改变现实”而是“善于顺从现实”。不管怎么说,哪怕此刻坐在这座小城最高档的西餐厅里,许鸮也有复刻面前这一桌西餐的水平,这对她而言并不难。

这个女人是不会直接说出“酥皮有点老”这种话的,她只会尝一口然后微微摇头。同时因为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行径,她会接着把惠灵顿牛排吃完。

“我必须得说,黄芥末酱糟糕透了。糟·糕·透·了。”

美食家会傲慢的说出这句话,普通的食客会恼火的说出这句话;但是许鸮的语气却会是沮丧。我毫不怀疑她能做出更好的,只是惯食烟火,我并不在意这些差别。

那一天后来,许鸮想尽一切办法进了那家餐厅的后厨,亲自示范了一遍完美的惠灵顿牛排的做法。走之前她再三强调折叠酥皮的注意事项,并留下了黄芥末酱配方的纸条。

3.

许鸮知道的很多,她就是那种小说里传统的百科全书式人物。她曾经是行为艺术家、厨师、摄影师、服务员、快递员、调酒师、渔夫……而现在,在她人生的某一站里,她暂时担任吉他手的角色。她目前属于一个三流乐队,但这不影响她的solo神乎其神。

那个问题是我在看完她的演奏会后问的,人群散去以后,我来到后台,靠近这个遥远的人。她的手自然地搭在我的肩上,眼睛望向我,等待我将问出的问题︓

“你有情感么?”

她愣了一下,我也没想到这个问题脱口而出后竟然如此愚蠢。大概持续了五秒的沉默以后,她决定认真回答。

一个拥抱。

我感受到了少女的温热,和她的情感。

“我们打一炮吧。”

“什么?”

“我说,就是做那种事。”

“就现在。”她又补充了一句。

4.

许鸮解开了我的外衣,又解开了自己的外衣。她抓起我的手,放在她的文胸上。天有些冷,我张开手掌好以最大的面积遮蔽她的胸口,此外没有别的动作;许鸮的胸部绝不贫瘠,并且皮肤细腻白皙,只是……

“想什么呢?”

她又靠近了一些,将温热的呼吸喷吐在我的脖颈,而后五指扣住我的手,轻轻揉动起来。

只是时机未到?我也不清楚。我顺势扯下的她的文胸,雪白的乳房暴露在我面前。我想起大理石雕像,不,那是死的,哪怕是《阿波罗和达芙娜》也是死的。我想起雪鸮,白色羽毛的猫头鹰,那才是活的生灵,许鸮也是这样羽翼丰满,她也有一对神气并且傻气的眼睛。我于是想要搂住前面的人,我感受到了她的肩骨、脊柱和温热的血肉。她的乳房贴着我的胸脯,柔软而有弹性,其中的触感有两点凸起,那大概是她的乳尖。只是这一切我都要舍弃了,这份拥抱是虚假的,是为了防止她着凉和获取她背后的外套。我将外衣给她套上,亲吻她的脸颊,捋顺她的刘海。她的呼吸依旧环绕在我的脖颈,同时禽类特有的眼睛看向我,她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呢?……我也不清楚。我是学雕塑的,你明白吧,我看过太多身体了,我好像已经没有太多余剩的性欲了。这样能够解释吗?”我抽出一支烟点燃,并且给她递了一根,她摇摇头,但不是像猫头鹰那样180°的。“这不成借口,这不成借口。”我对自己感到奇怪,“我是个处男,我没有理由能够把持得住的。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对面世界上最好的乳房我能够忍气吞声。”

他妈的烟在上升啊,讨厌的尼古丁味二手烟,在空气中化开,毒害面前这么好的女孩。我意识到那个有点神经质的人应该是我,我询问许鸮关于她的行为艺术的事。她说她在寻找情感,她想要知道情感,所以她找人打炮。“艺术源于生活”嘛!情感不是玫瑰花瓣就能够概括的事,甚至那是太俗气的一种表现了。

我又深吸一口烟,编织一个借口、一个理由,“如果你会口交,我就和你打炮怎么样?”这算是什么借口?但是我也没料想她会答应。她确实不会这种技巧,她的完美之中并不包括这个,不过即将包括了。我丢掉烟扶她起来,她是坐在台子上的,本来大概是准备这样对我张开大腿,但是先等等,把衣服拉开,再让我看一眼。

我再次仔细观赏了一遍许鸮的乳房,粉红色的乳尖在略微寒冷的室内依旧硬挺;怀着敬畏之心,我尽可能吐尽嘴里的余烟,亲吻了一遍这没有味道却美味的东西。

5.

指针转动,在不大的卧室里声音显得特别清楚。我想起一些讨厌的事,我想要揍一个人的脸,她在我的回忆里阴魂不散。我抓起工刀,手中却没有力气,我只能再把它刺进塑泥里。我好累,我大概需要睡一觉,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睡眠,但是我睡不着。

我的头歪在桌面上,泥屑和灰尘星罗棋布、反射月光,令人想起加州与内华达州相连的死亡谷里行走的石头。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奇迹,甚至有粉红色的沙滩,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大概也只有许鸮我会愿意去分享,却并不是因为我爱她,而是此外就没有人了。我想起她的乳房,一对可爱的雪鸮宝宝,我明白我完了,有一只猫头鹰住在了我这可怜田鼠的头上,她的爪子能够把我狠狠掐住、掐死——等她学会口交以后。而那个时候,她的演奏歌单就会是《free bird》,无论是尾奏solo还是尾奏solo之后的口交都能够抓住我,绝对逃不掉。这有什么不好吗?这没什么不好。我只是感到不安。总有一些难堪的过去束缚我迎接未来,但是未来可不会等你,所以指针转动总是让我觉得恐惧。

我从不抽烟,我也不喝酒、赌博,所以我不知道用什么对抗女人。下午我递给许鸮的是她衣兜里的烟,或许我该用烟头去烫她的胸部,但是我们两者都不会接受这种变态的刺激,何况我怎么舍得。孤寒的夜里,田鼠只能畏缩在洞内祈祷,他和猫头鹰是田野里唯二的生命,在童话故事里可能会有一个好结局,可是、可是……

我感到困了,然而我睡不着,但我该睡了。

6.

之后隔了一个星期我们才见面。许鸮嘴里多了一根棒棒糖,并且上来就对着我的裆部踢了一脚。

“这一脚是你对一个主动献身的女士的无理应付出的代价。至于三番五次的约你你不出来,我不会怪责这种事。”

完美的一脚避开了要害,不至于影响生理但是也疼的够呛。我捂着裆部怀疑她练过跆拳道,后来她告诉我,自由搏击、合气道、马伽术和柔术她都曾兼修过。

她给我带了一杯奶茶,是她自己做的。她约我出来就是为了处理多余的饮品和漫无目的地走走。我们不会去公园里更不会去电影院,我们不是爱人,充其量也仅算友人罢了。至于终点在何方,完全取决于命运。命运是个该死的东西,从古希腊开始就指向悲剧性的结局,至今亦是。

我们的终点是一个废弃的烂尾楼,手脚架和绿布甚至仍腐蚀在楼体上。天近日暮,备用灯源稀稀拉拉明灭着,兆示此地不祥。事实上人只有在事后才会觉得阴森恐怖,事发当前也仅会觉得这栋楼实在有些有趣和值得探索。

我和许鸮进去了。她说如果找不到垃圾桶就只能把奶茶瓶子和建筑垃圾丢一块。然而她进去以后便不打算轻易地把奶茶丢掉,她把我带到那些水泥柱之间,回身将我推倒。

啊,free bird。我明白了。

许鸮解开我的裤子。

7.

她是个天才,这毋庸置疑。许鸮之前所做的不只是吃棒棒糖这么简单,她在练习,以便于现在能够熟练的用口腔包裹住我的下体。

许鸮的口腔内很柔软,同时舌头灵活有力。一个优秀的猎人永远不会着急,她从容的用舌尖挑逗我,舔舐左侧、右侧,然后停顿一会儿,眼神嘲弄的向上看来,并刻意让唾液从嘴角流下。潮红的神色和绝佳的技巧很快让我在原始情欲下沦陷,下体甚至肿胀的有些疼痛。许鸮就在这个时候展开攻势,用恰到好处的力度开始磨咬、吮吸和征服。

她绝不整个吞吐,那是把口器模拟成性器的低下技巧,许鸮使的坏高明得多,她确保无论含着多少深度,最敏感的地带永远在她的控制之下,然而又只是用唾液和口腔包裹,用舌头刺激周边、用牙齿轻咬别处。欲望像潮水一般高涨却被动处于她的精确计算之中,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有些粗暴地揪住她的头发向前猛的挺进。我感到她的身体猛的一颤,同时用力吮吸起来,齿舌同时发力,使出所有刺激同时迎合我的进攻。一股热流无法抑制的冲出,宣告她的胜利,但许鸮并没有急着分开,她缓缓吞食混合的唾液和白精,同时用舌头安抚和挑逗我的下体。分离之后,爱液在我的下体和她的嘴唇间拉出长丝,接着下垂和断裂。坐在地上的我呆望着这一切,许鸮仍然有意无意的笑着,瞥向我。

她没有拭去嘴角的液体,而是向我爬近,将一只手摁在我的下身另一只攀上胸口,整个人居上于我,就像狩猎的猛禽那样。

“你敢亲吻我吗?”

带着嘲弄垂下舌头,未清理干净的爱液流下,滴落在我的脸上。我仓皇摇头。失望的神色在她的脸上浮现又迅速消失,好像这一切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后退、直坐,仍然没有清理的打算。她沉默一会,再度抬头看向我。

“你看起来似乎并不开心。”

我不开心吗?我也不清楚。

“所以我让你做出选择,”她站起来,背着我扶住一根水泥柱。“你自己决定要不要继续。”

许鸮弯下腰。

8.

继续,为什么不继续?我应该是这么想的,然而这个问题反过来依旧成立,为什么继续?无论继不继续,都没有一个支持的理由。那在这种情况下,我该跟着感觉走吗。

我想知道她是否失落,可她静立不动。我拉下她的裤子,伸出的手指却僵硬在空中,巨大的恐惧霎时笼罩了我。无论哪一种结果都是我难以承受的,不过是背叛的对象不同而已,在这种时刻保持理智反而是一种荒诞的极度不理智了。

许鸮好像转身抱住了我。可她根本没动。

拨开她的短裤,像骑士那样冲刺!我试图让愚蠢和正义同时占据我的大脑,而突袭取得了效果,我听到了她的娇吟。

“啊……呃!”

戛然而止是因为我的食指勾住了她的嘴唇。我不可避免的有些野蛮,为我的心虚;我的盔甲下是空荡的,却又更逼迫我用野蛮来防卫。掌住她的脸的同时,我擒住她的右手腕,像押一个犯人那样。只剩下左壁能扶住水泥柱的许鸮在我猛烈的进攻下几乎要失去平衡,喘声也变得无序和被动。

撞击声、水声、娇喘声和心跳声,在重复结构空间里交杂、回荡。

一次次的撞击下,许鸮的阴道从温暖变得火热,从不知所措的紧绷变得迎合。爱液在进退中毫无顾忌并且无法抑制的飞溅出来,顺着股间淋落在地面上。这场性爱的主动权始终掌握在我手里,她依旧无法稳站。我像骑士挑起长枪那样猛的上顶,许鸮便随之踮起脚尖,发出喘叫。肉壁刚寻找到的节奏被打断,以柔软的状态承受了钢硬的突进,随之不可避免的抽搐、缩紧。我在这一瞬间感到无与伦比的包裹感,甚至感到一点即逝的充实。许鸮的唾液顺着我的指尖流下,不知是否超出她的承受了,可我看不见她的脸,我也不愿看见。我无法停止了,我变得前所未有的坚硬、执着,无数寻求发泄的欲火焚烧着我,灌注在我的武器里。

我抓起她的双手,重新搭回水泥柱上。就像是拷上无形的锁链,接下来许鸮只能祈求于她自己能够承受。

我用力揉捏着她的臀部,柔软弹翘的臀瓣在我的指下变形、红肿。狠狠地抽上了几巴掌后,粗暴掰开她的外阴,我开始疯狂进退。没有任何节奏、喘息,只是一股劲的横冲直撞,我发烫发肿发痛,感觉不到任何阴道的紧致,又或是许鸮的穴内在几轮攻势下已然糜软的不成样子,放弃了抵抗,只剩下淫水迸溅声大得下流,像是乞求又像渴求。许鸮如骑士战马蹄下碾过的杂草一般折身欲立,却不断被压踏。每当她不由自主的颤抖,我更毫不留情的深捅她的宫口,同时击打她的臀部或紧握她的乳房。她的身体不自控的僵直、抽搐而更加疲弱,阴道被迫缩紧而后变得更加糜软——她几要失禁。

快感在我的感知中泛滥,其中又隐没有空虚和恐惧。每一次挺进都是生命最原始的行径,机械感却趋于强烈。许鸮的阴道在变的通畅而舒适,柔媚的喘息声却在空气中逐渐丧失意义。沉没在爱欲的海洋里,神智朦胧、散漫,胸口压抑,然后是窒息。我掐住她的脖子,将大拇指指节嵌入她的后庭搅动,企图拉自己上来,却沉沦更深。有东西在聚集,越来越猛烈,化作我下体的坚韧和力量,蓄势待发,意图摧毁某些东西。

我渴望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意图摧毁的能是什么呢?无论是什么,此刻能承受力量的仅是许鸮的子宫而已。许鸮已经开始摸索到了我进攻的节奏,决胜便在这须臾之间了。她臀部和乳房的红印,以及后庭的扩张都是我留下的伤疤,但这都不能影响她最后战斗的意志。扭动的腰肢,收紧的阴道,放浪的喘息,她已经在呼唤最后的射精了。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越来越响!撞击的声音,飞溅的水花!

“■■!——”

巨大的耳鸣。

那一瞬间,我什么也看不见了,眼前只剩下白色的光芒。在这白色之中,鸣声延长、延续,通向某个无限远的地方。

结束了。我从感觉中抽离,下截停留在许鸮的身体里,抽动着,残吐出剩余的液体。而她失去所有的仪态,双乳贴地,臀部高撅,爱液从阴口涨出,在地面落出水洼。

我突然好想笑,笑的眼泪都要出来。又或许是莫名的眼热,泪水无法克制,只能用笑来掩盖。扶起许鸮,我不去看她的脸,为她看不见我的脸。她的手环搭在我的肩膀上,使我感受到她浑身的虚弱,笑意便有所减淡。我突然很感激她,就像是溺水的人得以换上一口气;星火一样的温度在我的胸口瞬间升灭。我们都有些打颤,而楼外的夜空无垠且黑暗……

有灯光。像是手电,还有……车灯?

不好的预感迅速充斥了我这劳后空荡身体的每一处。这样的时间地点,不太像是善事。

确实不是。

9.

那个人叫我离开。我怀疑着他,正如他怀疑着我。但是今晚仍有和平的机会——直到他的枪落在地上前。

“喀当。”

声音不大,不过震慑力与音量无关。

他抢过地上的枪,我转身狂奔。

我当时该把那只枪先抢过来的,他也愣住了一会不是吗?可是我会用枪吗,我甚至不知道保险栓在哪里。或许我该一脚把枪踢远……回忆至今也如此混乱,那时的状态只会是更加糟糕。我没命的跑。我猜到了,我宁愿没猜到,我绝不愿意卷入这种“灰色”或者“黑色”的什么事情,还他妈在这种事后!

前面也有人。完了。

我明明已经跑的喉咙都烧断了。

我看不到我的脸,但我知道那一定很狰狞。

她突然有了力气,也有可能她之前的无力是伪装,这都不重要了。她从我身上翻下来,推开楼外的那两个人,并给每人接了一脚。

她好像站的有点不稳,该死的,我……

许鸮对我做个手势,让我先跑。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下地狱的想法。

我为自己找借口,我遵从她,因为她是我见过最接近完美的人,关键的时候能做出最合理的选择,听从她令我心安。她让我先跑,她说她会一点自由搏击、合气道、马伽术和柔术……他妈的,就算是这样,她怎么对付得了两伙黑帮?还是带着枪支的?

我仍是跑了。头也不回。我恨!我该低吼着噙泪狂奔,我不会是屈尊的狮子那我也至少也该像一个男人,哪怕像一个人!可我像被石头砸跑的狗一样狼狈。现实就是现实,之后更不会有所谓的王子复仇记。我只记得我仓皇的跑,痛的断腿断喉脑子炸开,视野泛白摇晃闪烁,以及之后第三天,警察带来的许鸮的死讯。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我想返回现场,但封条已给她的死地上锁,那些人或许还觊觎着我的性命。我只能回到演出舞台对面空无一人的观众席,在座椅上尝试接受她已经死去的事实。

10.

那之后我的十几个雕塑作品都是她,可是越刻画她的模样越模糊。最后我甚至无法握起刻刀,割腕的冲动严重影响着我,让我暴怒地把刀刺进塑泥里,然后惺惺地垂下头。我知道我病了,且我不愿医治,这算作是对于自己的惩罚。

我犯下的错太多了。

想要深吸一口气,然而胸口闷闭无力,呼吸都微弱。耳边响起嘲笑的声音,又瞬间湮灭,我已经不配被嘲笑了。有人蔑视我,我不敢抬起头。我知道那个人是谁,她阴魂不散,是最恶毒的诅咒和桎梏,寄宿在我胸口的空洞和弯曲的脊柱里。可我不愿念出那个人的名字。我心里很清楚,终是我自己无法饶恕我自己,无法饶恕我的愚蠢。

如今愚蠢又使我失去了友人。我回想许鸮,试图从她的影子里汲取勇气与力量,可是我竟只记得她柔软的穴壁,记得她如何承受我的放肆,这下便连我自己都不屑于嘲笑自己。头脑完全混乱了,千万思绪缠绕成一片空白,视觉听觉触觉都变得迟钝。我独立为一座孤岛,泪水蜿蜒成河。

■■■■■■■■■

我好累,我大概需要睡一觉,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睡眠,但是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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