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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动脉 Ch.3(完结)

[db:作者] 2025-08-11 09:23 5hhhhh 6630 ℃

在那之后我配合着他的指示,搬起最后的部件(还有点重的),对准角度,看他用一些我看不懂构造的看起来很精密的机器(突然从哪里拿出来的?),或黏合或焊接地依次组装完毕。神情自如,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像合理经历贤者时刻的是我而不是他一样。既然是可以站在地上装的,那刚才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吊起来?我迟钝地开始迷惑。

然后寇沙很小心地放下了那些长得很高端的工具,拉着我走开几步。他看着雕塑,我看着他。呆立着,稻草人一样,没有说话、没有动作。

约莫过了,几分钟?我惊恐地看到寇沙的面部肌肉仿佛在重新排列组合一样牵扯,分明是瞬间的动作但由于冲击力过大仿佛已然镌刻在我视网膜上。双目圆睁嘴角上扬振臂高呼(大师你手臂差点打到我):前卫艺术!如果是漫画表现手法的话此时看似在空气中都获得实体的感叹号与尖锐的对话框想必占据了半个跨页,而他用我闻所未闻的大音量喊出的法语外来词在我看来用以形容艺术家本人的状态比形容他的艺术品甚至还要贴切。

寇沙转过头,两眼放光一样,脸上还挂着那副夸张到有点可怕也有点好笑的笑容,然后他凑过来亲了我的脸颊。

说是亲也不太符合定义,可能是动作太快了或者我的大脑当机,完全没反应过来,嘴唇并没有贴着,反而更像某些地区的贴面礼一样。

然后他就跑了。

明天见!下楼的急促脚步声间传来这句。也行,明天见。我计算开学的日子,又能有多少个明天呢。

他好像自己把院子里的向日花怪放了出来然后一只一只再抓回去,绕着深钵跑圈,不知道算是某种行为艺术还是类似脱稿嗨的精神状态反映。

第二天应他要求,我还是照常来了。我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一般做过一次后要怎么相处?我大脑空空,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状态,不用紧张一切如常一切自然,像我之前速写被发现后的纯粹钝感表现就好。

完成的雕塑我已经送走了,寇沙说。他双手向后撑着,靠在画草图的桌上,看着我环顾比起以往显得空旷许多的工作室。那其实是商业委托,但是买家让我自由设计。

那么今天你也没什么艺术上的日程吧?我问。

怎么能这样说呢!他摇头,语气有点严肃。对于我来说艺术体验存在于一切之中。

当然,要说雕塑工作的话,确实是空闲的。他补充。道馆工作最近也闲得很啊。

那么,我问,昨天说的“明天见”是顺口吗?

无论如何我还是会来找他的,要不然我在深钵白白呆一天也太没意义了。

我想找你当面谈谈。他的音调不高不低、不急不缓,恰到好处地处在犹豫与坚定之间。关于你我的关系,情感方面,我想继续。

想逃都逃不掉了,我认命。我本以为这只是短时间的迷恋,毕竟我一个大学生与寇沙这位声名赫赫的大艺术家、大名人相比,无论是年龄、阅历、专业、社会地位,还是习惯、交际圈,诸如此类,彼此的生活和构成我们的方方面面,都差得太远太远了。夸张点说,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是什么将我们连接在一起的呢?命运听起来太玄乎了,但我实在找不出可供替换的描述。

况且我甚至不是帕底亚人。太远的距离在浪漫关系上产生的往往不是美,而是无法消减、与日俱增的疏离。他的未来我不曾去考虑,也不需要我去想。我的未来模糊不清。而这段关系的未来看起来却颇为明朗:不一定炽烈,但必然短暂。能维持一天是一天吧,我太想待在他身边了,这是我苦涩的自暴自弃。

无论你在想什么,停下。他的声音带上了警告的成分,似乎依稀还悬着一丝恳求?听起来有点生硬,与他不太相配。他说,你的表情看起来太悲伤了。

啊?有吗?我眨眨眼,不由自主的目光游移让我被迫承认:确实是悲伤的。我确实过分地考虑了太多。我实在是不想留下太多与他相关的牵绊。我明白——或者说,我希望——这段关系是短暂的一时冲动,也怀疑寇沙会害怕自己的名誉因此受到损伤,虽然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也不会拿这些来要挟他。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污了你的名声吗?

你不会这么做的。我信任你。

信任是多么重的两个字眼,他必然是知道的。这两个字带来的不止是惊喜,更有惶恐。会有人对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说信任吗?以他的阅历来看,寇沙并不是什么易轻信之人,不如说他根本几乎不会交出自己的真心吧。我像是被聚光灯灼烤,没有在他淡色的眼睛里看到太大流动的波澜。闷燃着什么东西……明明是草系。我不合时宜地想。

我们才认识多久啊,我试图使用开玩笑的语气,嘴角却一抽一抽,表情肯定是扭曲的。寇沙,这可是寇沙啊。

够久了,久到我……

这次是他硬生生把自己后半句咽了回去,太难得了。当然,如果你不想继续的话,我是不会阻碍的。他最终用这句话作为总结,

我想继续吗?头一次有机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之前的预设全部被推翻——在他面前这大概是第无数次吧,真是够前卫的步调与节奏,我的反应速度差点要跟不上。我剖出了内心深处一直存在的肯定回答,闭目、深呼吸、睁眼:你害惨我了!——我当然想啊。

我一定在笑吧,因为面前寇沙也露出了我更习惯的单边嘴角上扬笑容,看起来还颇有喜剧效果。这种好事怎么能发生在我身上啊,我不会因此赔上我余生的方便面调料包吧。

我的思考被打断因为寇沙很黏人一样地亲过来,是猫吗。我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等待遇,毕竟昨天和吊着的他那次接吻可是我人生中与他人的初吻。这话听起来甚至有点封建,我也没办法想太多,因为我有点好笑地观察到这位看起来三十后半的年长人似乎并不比我有更多经验。然而他成功地平稳扶着我,让我连连后退直至后背轻轻贴上墙壁。全程还算幸运地没有断过有点不熟练的吻。这次没有磕到牙。我不至于怎样挑剔,毕竟如果是我主动的话可能也不会比他做得更好。

他的亲吻开始顺着我的下颌线向下,让我兴奋而恐惧地移动到我疯狂跳动着的生命迹象。颈动脉。因为有了他嘴唇的依托我们彼此才能以无伤害性为前提最明显地感知到我的脉搏、心跳、血液流动。我正如此清晰地活着,而他正吻着那个象征的标识。

如果此时他露出牙齿,那我们就不再是温存中的过客,而是捕食者与猎物。我这样想着,似乎有点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恐惧与贪婪融为一体了。但我明白他不会的,尽管崇尚自然艺术家和草系大师的头衔并不意味着无害。

我听说。我盯着天花板,吞咽口水。我没有想到吞咽动作会带动如此大的幅度,让寇沙接触我颈侧的唇相对着也移动。像是放大了我的紧张和渴望。

在脖子上某处……好像是颈动脉窦,施加一定压力的话……

会死。寇沙的回答印在我包裹着最脆弱部位的皮肤,却没有移开的意图。所以他很轻很轻地、用轻柔缓慢到让我几乎想哭的力度细碎地单纯地吻着,甚至没有用上舌头,简直像某种宗教崇拜。或许,也说不定,这就是先锋艺术家身上一般或多或少存在的死亡崇拜?

我不会奢望自己能剖析大艺术家的心理活动,那颗头脑里装的东西当然不是我能简单理解的,没有必要打破他人的心之壁。但这并不妨碍我小小地融化。

你似乎,脑子里想的东西比说出来的要多好几倍,他最后在我锁骨中间印上一个吻,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不曾料想过他会对我的思想表达加以关注。于是我回答,是啊,这是我的习惯。

他的目光看起来比平时柔软、柔软得多。不知道是不是距离的影响,能更明显地看清楚眼袋。寇沙此时平静下来被动流露的略有疲惫的神情对比着他一贯的活力,让我有种接触到了他唯独允许自己在亲密之人面前展现的、不是公众形象的那个寇沙的错觉。

就仿佛这样的目光独属于我。我稍微允许自己悄悄地假装一下。

他蹲下,单手将那些原本垂着的头发别在耳后,俨然一副认真的模样。双手合十,寇沙说,我开动了。

这也是什么行为艺术吗!我觉得好笑,但他开动得有点太有效率,墙壁难以施力而我急需救命稻草抓握。于是我抓着他的头发,不小心地稍微扯了一点。刚要松开就听见他哼出听起来挺享受的声音,一只手绕到脑后轻轻扶住我的手背,舌头倒是没有歇着。

我因此可悲地向下弯着身子,像腹部遭击吃痛一样,但这是因为我的双腿在打颤。他的食指中指指尖灵巧地按着所有我从未发现的点,拇指抵着阴蒂伴随最温柔的舔舐吮吸。发出的声音很奇怪,像是粗野低俗毫不文雅的喝汤声,但实在太舒服了我完全没有办法想那么多。明明快感集中在下体却有种大脑要融化之感,为什么呢。

我不是可以潮吹的体质,但我有些惊恐地发现自己分泌的那些爱液已经多到顺着大腿根流下。

我依稀分辨出自己像降智了一样在不受控制地说些完全没过脑的断断续续句子。不要吸、受不了了、手指在、啊啊好奇怪,为什么明明、自己做都,求你了,寇……

太奇怪了,与他人的性中真的会不由自主地说起反话吗?明明最喜欢他那样吸,却声带先于大脑一样对过分的刺激表达出抗拒,但幸好寇沙并没有听从。我现在的脑子也甚至无法控制自己完整地叫出他的名字。寇沙。我错乱地将他的名字压在呼气中,没有敬语。寇。最终甚至失去了某些音节。

单音节的简称此时听起来究竟是混乱还是亲昵我无从知晓。只知道,完蛋,要高潮了,因为,寇。

阴道内肌肉危险地紧缩,我双腿被动地绷直,我已经在努力克制不要夹到他头。高潮时他用手按在我的小腹,原本只在内部的肌肉收缩被迫放大,不在我意愿中的身体动作被他手掌的刻意停留大面积地强调。我恐惧地因此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快感顶峰时有多么失控,就像是全身都在因他而一下、一下地痉挛,让我更加难以自制地放任发声。黏腻的,因为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口腔唾液分泌止不住,甚至从嘴角恶心地溢出了点,像缺乏自理能力的幼童一样。完蛋了,他怎么技术这么好。我烂泥般的大脑晕乎乎地试图思考未果,只能将这句话作为单纯的感叹处理。

寇沙抬起头,舔了舔嘴唇。我觉得他半张脸都是湿的。我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靠回墙上双手捂脸,连连发出意味不明的长吁短叹:唉。唉!饶了我吧。我的手心是热的,不如说现在全身都是热的,但脸特别热,经过盖在脸上的手掌的对比更为强烈了。

我敢打赌……你有很多骨肉皮。我尚未平复紊乱的呼吸,喘着气,这样说着。说完我都想锤自己一拳,为什么完事后第一句会是这种话。

寇沙不置可否地扬起一边嘴角,紧抿着唇,看起来在忍笑,就像我初见他时那样。为什么这样想?他问。

因为……因为,你实在是太……

我喉头哽住,我明白有太多的形容词积压在那里,我会怎么说呢?该怎么接上呢?我害怕当我一开始下一个词的发音,那些形容会像决堤一样,用太大、太好、太完美的意义阻断我们好不容易被性拉近的距离,同时将我对比着他星星般的形象显得不能够再渺小的自我淹没。

所以我张口结舌,许久才接上:你实在是太让我喜欢了。

我来不及思考这句话与我头脑风暴之前下意识说出的句子之间的任何逻辑联系——大概率逻辑是接不上的。怪罪荷尔蒙吧,怪罪性的极乐与空白吧——就看见面前人低着头,肩膀抖着,带动那头又因为性而略显凌乱的松散西兰花也小小地晃着。要不是听见了笑声我会误以为他在哭。

寇沙抬起头,他的眼睛笑得有点弯起来,尽管高眉骨很大程度上妨碍了观感。估计是特别、特别难得的表情,因为我看他大喊前卫艺术时会在他人面前露出的最放肆的笑容也是很少带动眼周的。

他说:看来我不需要担心你想的比说的多太多,因为——

他的手掌小心地覆上我的脸侧,像有点心不在焉一样让拇指在我的太阳穴与眼角来回。——你实在是太让我喜欢了。

唉。唉!好吧,我明白他无论如何都能读懂我了,这让我也没有办法。我有点懊恼,凑上前去轻轻地咬了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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