讴歌圣国 第二章 二十节 数字

“你是她的同学对吧，到时候，你得让她同意你进家门，没办法，进了这个重点学校也算你倒霉，这是专门为姬家人设计的局，谁让她被所谓的天命和龙茧守护。” 姬易按着姬鹿的同学，反复的往墙上撞，染上很多血，让他在寒风中的天台上屹立。

“不是…不认识…” 男孩吐着血，伤口正在逐渐被姬易修复，因为他和姬鹿所有的同学们都要成为引诱的陷阱，顶圣学校是定海市唯一也是最顶点的高级学校，里面都是出名的贵族们，也是最卷的地方。

“你认识，但牺牲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也知道她身上的宿命，这很重要，对于我们侍奉的皇帝来说，这是变动的可能性之一，所以我拒绝了她的一切向外申请和士兵体检的通过，只为了将她在这里锁到毕业，解除那些身上在过去的命锁，这些命锁碎掉，才能彻底杀死，我们的家主老谋深算。” 姬易嫌弃的说着这些话。

“不然杀死祂，易如反掌，还要非要布置那么多命锁，你真觉得现代的自己会在娇生惯养的现代环境里醒悟过来去踏上拯救旧神州的苦难之路吗？” 姬易自言自语道，天空中有许多星星在坠落，好像有很多人在逝去。

“老师……冷……”

“这比你在学校里面猝死好多了，别在意，为了你们亲爱的同学，你们繁忙的学习可能连同学都不认识，东中的教育是一坨屎，你们是在屎里从蛆变成蝴蝶的人，那些都是侥幸了，蛆虫大部分只有蛆虫。” 姬易握着遥控器让那些被洗脑的学生回去了，天空中下起了洗刷世界的暴雨。

姬鹿躺在床上，都会觉得很奇怪，那些孩子们都有父母，自己出生就不知道被谁养育到现在这么大，只有15岁之后的记忆，那些记忆中都没有父母的声音，但是印象里的父母和亲戚们又时常困扰逼迫着自己。

尽管姬鹿时常告诉自己，自己是独居的，是一无所有的。

但自己总是会有莫名其妙的金钱，谁给自己打钱的记忆什么的都会逐渐遗失，和谁联系，和谁关系最好也会遗忘，时常要把各种重要的事情雕刻那些自己玩的卡牌上，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那些卡牌游戏，对那些卡牌特别的上瘾。

“我是个谜团，大家时常这么说着，我有着性别认知障碍，分不清男和女厕所，我会觉得我是男人，总之，什么都会过的不舒服。” 姬鹿说着又吃了一片安眠药。

“好焦虑，怎么样都睡不着…” 姬鹿捋了捋自己的黑色短发，翻来覆去，看着纪子周边的镜子上的自己，憔悴的美人面孔，悲哀无神的眼睛，一副精力枯萎的样子。

明天早上要三点起床跑去早读，然后一直熬到十一点写完作业，这种该死的生活自己已经有些不想过了，自己的身体也在这些劳累中消耗着，也不知道要为了干什么。

“东中的教育是畸形的，他们的目标只是让学生失去在社会上的锐气和个性，让学生在社会上心甘情愿的为了既得利益工作，失去了长久的计划和长久的发展，东中就自然而然的被只属于东中口中的‘美国‘灭亡了，东中的那些官员、老师们才是他们口中臭骂的美国。” 这是之前的老师教过的，但是那个老师已经被开除了。

“我要如何去做，我自己都挣脱不开的啊，我自己还有各种毛病，真是一天比一天荒唐的日子，我多少有些无法过下去，什么都解不清的日子…” 姬鹿看见自己的手臂，她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不去上学。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一会又要去上学了啊，可怕…” 姬鹿好像被什么逼着一般必须行动到应该行动的地方，到处都充斥着意志和意志的碰撞，活在混淆不停的空间里。

“划……” 每次姬鹿走出房门，那个小孩就会在门口划出一道横，上面已经有了一百多道横了。

“一百多年了哦，姐姐…”

“记忆又消失了，我在…学校的门口？” 姬鹿看着学校，手里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着书包了，“不对，周末！？” 在意识到这些的时候，画面一转。

“纪子……什么是真实的…” 姬鹿抚摸着那个手办，自己畅快的周末，好像才真正的在现实中开始。

“一点也感觉不到快乐，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有纪子，纪子……” 姬鹿搂紧人偶，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噩梦已经过去了，自己已经开始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而且也不是三点早读，是五点，我在哪啊…” 姬鹿已经不止一次这样怀疑过自己了，好像有很多枷锁在阻断自己获得什么。

“这里存在多重空间和许多恒定的命运，命运被死锁，只有15到17岁，顶圣学校和她的住址以及她生活所需的一切都架起了让命运和事件恒定的桥梁，也就是姬家的家主，把自己封锁于此。”

“整个定海市都被上了锁，那些学校都被格林洗礼过，顶圣学校的学生没有受到影响，在格林洗礼之后，定海市已经成为了超出正常空间的存在，恒定的命运将那些学生们也一同封锁在无尽的学校里，他们要一年一年的来回复读，但一年一年的失利，濒死就会因为命运重新活动起来，姬家的家主没有记忆，但这些学生要带着无数次复读的记忆活下去。” 周琦在通讯中对希明晓解释着。

“自然，他们的父母也大部分是外地人，因为命运没有被恒定，那些学生看着自己的永恒和父母的衰老死去，再到父母的替换，每一个父母都会继续期盼着望子成龙，我们的目标就是击碎恒定命运。”

“感觉是很庞大的事情，不像我们能击碎的吧……” 希明晓回答周琦，她总觉得这座城市在排斥着自己，这些地址都有突兀的斥力，以至于自己进不去姬鹿的家门，通过任何方法都是如此。

“对，只能由姬鹿自己解开，我本来想插手，结果这种东西无法被修改掉，我接下来会让你进入姬家的恒定命运中，也正是进入顶圣学园，绝对不能让那些人诱惑姬家家主自己解开自己的命锁，而是让家主击破恒定命运这个大系统。” 周琦在通讯里说，通讯中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了。

“呦，你面前。” 周琦已经来到希明晓的面前，吓得希明晓后退了几步。

“恒定命运的外壳是平庸的命运，他们的孩子没有这种成才的力量但依然逼迫，姬家家主借助这种思想层做了概念外壳，吸取天空中的星体作为供给恒定命运的力量，任何人进入其中都会被抹消天赋和一切超出常人的东西，接着。” 周琦拿出两张鎏金的玉牌扔到希明晓手里，还有两块黑金的装甲臂护，上面有可以插牌的装置。

“这是……？”

“超越恒定命运系统，将天体能量链接现实，展露真实之姿击碎恒定命运的武器，你和姬鹿各一个，棋者和敌人已经在恒定命运中对姬鹿动起手脚了，恒定命运也已经脱离了姬鹿的掌控，被其他姬家血脉夺取，好在他们也受恒定命运的限制——平庸，展露真实的时间所有人都一样，一分钟，所以是高速战斗。”

“平庸就是伪装，在你的外来身份被发现之前接近姬鹿，他们也一样平庸，找到他们作为真实姿态的名字，这是名单，拿好了。” 周琦拿出数据植入到装甲臂护。

“还有更多的消息吗？比如真实姿态的力量是……？”

“你的力量与任意一家聚和能，绝对平等的战斗，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借助那个平庸之人击碎思想层进入其中吧。” 周琦指着一栋楼里面，一个家长在逼着孩子写试卷，正好在一楼看得清清楚楚。

“里面还有会来支援你的名单，你的通讯号我已经登陆了，接下来你的线人由我模仿负责，安心去吧。” 周琦抱了抱希明晓，希明晓眼中的世界逐渐模糊成马赛克，再逐渐清晰，那个孩子的家长在现实已经昏倒在地上。

孩子拿起刀刃，贯穿自己的心脏。

“这是，系统里面吗？” 希明晓再一次醒来，自己已经拿刀对准了自己的心脏，手松开，刀落地，家长昏迷在自己的面前，那些不属于希明晓的平庸记忆涌动其中。

背负着房贷的父母，打肿脸充胖子硬上贵族学校的高傲气概，每一天都是硬凑出来的城市人气息，每一日都是农村人的脏话遍地。

“喔……” 希明晓看着桌子上一张接一张的低分试卷，墙上到处都是写的复习，堆积成山的资料和试题，电脑写着距离高考还有多少天和多少努力的时间，播放着那些若有若无的课程，课程上面的标价是大几千。

“重归于平庸的感觉，学生时代我的学习在老师教导下也没有那么严重，但还是考了比较高的分数，只可惜后面没有条件了。” 希明晓扫开那些试卷，自己的家长已经疲惫过度睡过去了，她已经连续上了十八个小时的班。

“让人喘不过气…” 希明晓听见外面父亲喝醉酒的声音，这和自己的家庭远远不一样，父亲在喝醉酒，疯狂的摔着屋子里的东西，在这种环境下，学习已经成为了逃避家庭矛盾的手段，包括教孩子学习的母亲。

“听得到吗？这是系统，不是现实，你击碎命运，他们才会被释放出来，这是每一个平庸者的注定惨剧，不要学习！不要学习！一旦进入了被逼迫的坑，那么你也会成为平庸者了，你不是教育系统的奴隶，你有自己的意志，希明晓，去做更伟大的事情。” 周琦急迫的喊。

“呃啊！” 希明晓连忙放下了正在写试卷的笔，惊讶的喊了一声，在此之前希明晓一直认为自己是清醒的，结果还是中了套，陷入了学习的苦难中。

“你说教育系统？”

“东中的教育系统是畸形的囚笼，封建的萌芽，用这个概念化来锁住自己的命运最好不过了，现在的家长，正在变成你的敌人，转身！用系统战斗！杀死你的父母！”

“什么！？” 希明晓刚转过身，那个母亲似乎已经展露了真实之姿，站起来，自己的身上有无数的牵扯人偶的线连着那个母亲的手，这是秦家的聚和能，浑身一股死尸的煞气，周围长出了囚笼和锁，将这世界的万物固定，冷气在蔓延，父亲也撞开了门，他的全身都是锤子和碎裂的麻将组成的铠甲。

“那不得不展露姿态了。” 希明晓插上玉牌，天空中的星芒颤动，无数星光在自己的面前组成螺旋状回转，希明晓从平庸的学生再度与潘拉因异结合，面具浮现，黑色的羽翼舒展的瞬间飘荡原来的黑色尘埃组成的礼服，手指尖出现许多裂隙，在向前高速进攻的刹那射出银剑流贯穿他们的全身，同时双手握紧了他们的心脏。

“砰！” 心脏在尘埃中炸裂，血液溅满了房间和飘落在地的试卷，顿时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这种味道让本来有些迷糊的希明晓感到清醒。

“杀人会让你越来越清醒，对这个世界是系统的理解也会越来越深，不会让你突然陷入到系统之中，因为你杀死他们，等于解放他们平庸的命运，好让他们回到已经过去的真正现实。” 周琦提示道。

“这个空间好舒畅，突然感觉有了氧气一般？” 希明晓看见那些试卷和家长的尸体一样逐渐在这个环境中燃烧，尘烟隐约可以看见那个现实的房间情景，孩子放下了刀刃，家长醒来哭着拥抱住自己的孩子。

“怪不得，原来定海市是这种吗？明天是周六，在周末应该可以了解到不少东西，不过这把刀似乎并不能杀死平庸的自己。” 希明晓发现自己的胸口早已经被贯穿，但是正在慢慢恢复，好像只有来自现实的真实才能杀死恒定命运里的平庸存在。

“对，没错，我已经让一些靠得住的旧神州人来插手这件事，你记得不要将那些人误杀就好，而且只有真实之姿被杀才会死亡，不然这种死去，你只会失去平庸记忆在命运中继续以外来人的姿态复活再笼罩平庸之人，在感觉打不过的时候可以恢复成平庸姿态就好，以真实姿态战斗时的真实记忆是可以被永久保留的。”

“有些复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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