讴歌圣国 第二章 二十一节 终节

“他们活在对城市的迷茫里，他们活在对社会的幻想里，他们活在学海的囚笼里，每个孩子都不会知道将来要做什么，每个小孩子都有着远视主义的梦想，长大之后每个人都有着自私自利的心灵，真正丑陋的社会铸造了丑陋的人类，恒定的命运也在手中绽放。”

姬易呢喃着，身上的风衣随着狂风飘动起来，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黑色雄鹰形状的发簪插着长长的头发，感受风的律动，带着灰色的老鹰面具。

“外来者们来了，妄想击破恒定命运的愚者们。” 姬易在教学楼上，扫视那些人来人往的学生群，希明晓就在其中，第一眼就注视到了姬易的真实之姿。

“你们想做这个世界的医生吗？你们想做这万万千千的学生们的医生吗？你们能让他们从枷锁中逃脱吗？击碎教育的系统，就能创造出更好的教育系统吗？病态的社会造就病态的学生，你会觉得我不知道？其中的新生！” 姬易扔出无数的剑刃，剑刃上燃烧烈焰，那些新生在恐慌中死亡再复活。

希明晓为了保证自己不会失忆，在那些火焰的剑刃中左躲右闪，手里的玉牌在随着自己的念想转动着，当着那些学生们的面跳上天空，插入自己的玉牌，黑色靓丽的礼服在空中飘舞，黑色的面具张开许多羽翼，伴随她的滑翔，许多裂隙在空中展开，银色的剑流与希明晓同行。

“那是！？这绝对是我见过最新奇的事情，那个女孩…” 姬鹿在枯燥的学习中，看见窗外那个翱翔的身影，她不受束缚，有着自己的意志，有着自己的命运，她是真实的，她不用学习。

“你记住了我的真实，但你的真实也会在这虚幻中粉碎！一分钟足以让你支离破碎！” 姬易挥舞出拳头，希明晓的全身张开足以笼罩天空的黑色羽翼，礼服舞动着，黑色的尘雾顺势在空中飞散，那些裂隙涌动出的银剑流与姬易的拳头对击。

“我可是怪物。” 希明晓用那些尘埃组成一把左轮手炮，银色的剑流在身体上游走形成数百条光隙吸收那些拳风同时射出剑流，将教学楼轰塌，顺势打出一炮贯穿姬易的拳风，左轮弹出弹仓，飞速转动着犹如时钟，真实姿态的60秒被重置。

“你是怪物吗！？为什么不受恒定命运的限制？难道你不是人类？” 姬易惊呼道，但是姬易的真实姿态还剩下十秒。

“我的时间，我的支配。” 潘拉因异代替希明晓，嘴里的牙变尖锐，羽翼流淌出紫色的流光，左轮弹仓合并，射击出绝命的一炮，但是被系统挡了下来，接下来的无数攻击都被无效了。

“这……？” 希明晓关闭了真实姿态，知道接下来的攻击自己要躲不过了。

“我才是这个系统的管理员，你想在我的系统做出那些事情吗！？” 恒定命运射出无法被躲避的神剑，将希明晓贯穿，一路砸到了姬鹿的面前。

“找到了，但记忆是平庸的…我要怎么样才能！” 希明晓看见自己面前的姬鹿，自己的生命和记忆在流逝，接下来只有战斗的记忆可以存在了。

“交给你……” 希明晓扔出黑金臂护和玉牌，“反抗，不要学习，夺回你自己的东西，不要学习…除你我和外来者，都是敌人，尽量不要…在战斗中死，要平庸的死…” 记忆在流淌殆尽之前，希明晓说完之后，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那个女人，对你说了什么吧。” 姬易在废墟中朝着姬鹿走过来。

“老师……” 姬鹿的手上有种肌肉记忆，黑金的臂护已经缠绕到自己的手上了，“我什么也不知道，这是我不由自主的动作。” 玉牌被插入进臂护中，臂护向侧边展开五张卡牌的槽位，槽位上面有许多裂隙，裂隙上面流淌着不同的光芒，左手上原本的胎记竟然裂出了红色的伤痕迅速长出了茧子，微微的发光。

“这是什么？好熟悉，我又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凭着那微弱的肌肉记忆，如此这样的操作着。” 姬鹿的真实姿态迅速变化，黑色的长发飘荡，裸露的身体暴露无遗，上面有许多黑色的纹路和枷锁束缚了自己，无法动弹，只是出现了这一瞬间，姬易的真实姿态都被震飞了出去。

“这是什么力量…” 姬鹿看着现在自己充满锁链的手指，自己的身上有源源不断的煞气自动斩断周围的一切，那些废墟被碾压的更碎，姬鹿艰难的行走着，将那些学生搅碎，手中的锁链也在颤抖，姬易吓得不敢过来，只能等待那漫长的60秒度过。

“咳…记忆…” 姬鹿捂着头，跪在地上昏了过去，姬易托起姬鹿的头，一脚把姬鹿踹翻在地上。

“你就应该回到你该待的地方去！” 姬易使劲踩着昏倒的姬鹿，把姬鹿扔在一边。

“恒定命运吗？” 安雨异丝出现在定海市的顶端，觉察到了这个可观的玩物，凭借幻想轻松度过思想层，看着这个缤纷多彩的城市逐渐在马赛克和清晰之间转换，安雨异丝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这些学生们，也注意到了姬易那种狼狈的样子。

“对，来观察姬鹿的模样，姬易很不靠谱，我让他把恒定命运的权限给我，结果恒定命运的权限让他独吞了，我允许了他进入，但他在那里自作猖狂，不然我早就掌控龙茧和玉牌的奥秘，你要杀了他，把权限给我，然后由我亲手杀死姬鹿。” 帝刻吩咐安雨异丝，“我看到了你的优越表现，在干完这番事业，我打算杀了贝利尔特。”

“她不是屡建奇功吗？”

“她将夺取棋则的手对准了我，所以我得杀了她，我们不能将企图伤害自己的盟友留在我们身边，我知道你对人类抱有仁慈之心，但我不能把一个伤害我们的棋者放在身边，这样不会靠谱的。” 帝刻想到贝利尔特的动作，开始了处理的计划。

“啧，你真是多疑，我感觉她应该不是故意的。”

“那不可能是不小心的，一切都那么娴熟，我们不能放着她猖狂不管，同时拥有四个棋则对我们产生了威胁，你还想好好的玩，我们就应该合力击破贝利尔特，联合更多的棋者，将贝利尔特彻底碾压。”

“好吧，既然是您吩咐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安雨异丝拿出玉牌和臂护，发现自己已经穿上了一身平庸的学生装，但安雨异丝已然了解这个系统的全部规则，所以自然也不会畏惧。

“真身就设计为纪子好了，这里面竟然只能幻想到纪子，真不愧是恒定命运系统，有种鬼斧神工的感觉，算了。” 安雨异丝又蹦又跳的走向瞬间重建的学校，她活跃的不像学生，让很多学生看着安雨异丝，她独树一帜，鹤立鸡群，快乐的不像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你是？” 姬易认不出来这是谁。

“新来的学生，还请多指教，反正，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谁的，以后收留我就好了，我会在这里面努力学习，考上大学的，你信不信？” 安雨异丝挑衅般的对姬易说。

“这里是恒定命运，是没有大学和梦想的地方，是平庸者的悲剧集合，是畸形的教育系统的概念化，你绝对考不上。”

“如果考上了，请我吃一顿。” 安雨异丝吻了一下姬易的腮，转身离开了学校，只留下姬易猜疑的身影。

“嗯……” 希明晓从不知名的湖边醒了过来，那些以平庸姿态的记忆全部消失，只留下了真实姿态的记忆。

“至少记住了管理员的面貌，就是不知道他的名字，然后我应该死了吧，我身上的第二个黑金臂护和玉牌没有了，应该给了姬鹿，也就是说我已经和姬鹿碰面了，真实姿态的时间是9点25分，现在是10点05分，复苏的时间差不多是三十五分钟，这是我不存在的空档期间，应该可以拿来做些文章。” 希明晓推理着现在这个世界的规则定律。

“嗯哼，现在这片湖应该是定海市的一部分，学校在那边，而且又建造起来了，好像很迅速啊，没有什么感觉的话，大概重造建筑的时间是十分钟左右，一会实验一下。”

希明晓刚死过一次，令人惊奇的时候，这种死竟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对目标和意识更加模糊了，她需要杀人。

“真是麻烦的事情，要借助杀人这个机会来记忆更多的事情，不然随意暴露真实姿态的话，必须要借助杀人这个关键的机会。” 希明晓看见那些麻木的家长们，他们也没有展露真实姿态，没有杀死真实姿态的话，自己的认知是不会更加清晰的。

“获取真实姿态，需要把他们惹急了，戳中他们生活的痛点，认清现实，做出他们所认为的逆反的事情。” 周琦的通讯也在恰当的时机送到了。

“我去换成真实姿态再讲一遍。” 希明晓已经看到那些要杀的人了，真实姿态化身，在周琦的一字一句中，那些家长都被希明晓抢钱的行为激怒，逐渐展露真实的姿态，或者是赌博的骰子、毒品的针管、全身都是期望的欲望等，全都被希明晓粉碎，也越来越清晰。

“如果一直死来不及杀人，大概会一直迷茫于此吧。”

“我当然知道，幸亏怪物能一直重置自身的60秒真实，怪不得你会让我过来，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有这种能力。”

“我看人是一等一的。” 周琦在通讯中高傲的说道。

“恒定命运系统…？姬家的家主，在那里，秦骊暮也会在那里出现。” 明骑亚看着希明晓的通讯号发来的那些离谱的事情，明骑这辈子都没想象到，姬家可以做出这种可怕的…影响到现实的东西。

“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只能过去援助了不是吗？击败命运是何其难的事情，仅凭那个女孩的话根本不可能，哪怕这是陷阱，也是唯一的线索了。” 长华夜的话语打消了明骑亚的退堂鼓。

“也对，我第一眼看见的时候，觉得超级荒唐。” 明骑亚躺在床上，看着通讯号上的那些详细真实的系统规则，也不像闹着玩，希明晓也不能编一堆东西骗自己。

“那我们现在就前进吧。” 长华夜背起一旁的行囊，打了个响指对明骑亚喊。

“好，你想去的话，那就随意喽。” 明骑亚收起通讯器，和长华夜踏上去定海市的旅行。

“姬家的……家主，说她的恒定命运系统，也知道凶手？让我们救…” 秦骊暮看着那个飞刀上的信条和远走高飞的女人，似乎就是她扔的飞刀。

“姬家的家主吗？我见识过她的系统，信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明孤离从姬穹手里抢过捏着的信条，她的记忆虽然有缺失，但是对于那些日常的故事，自己还算记得很清楚。

“希望你说的够真实，找到凶手之后，我们就应该向帝王邀功了，辛苦了这么久，早就应该找姬家的家主问清这一切了，然后兴许可以让我们家代理帝王的这个位置。” 姬穹越说欲望越大，那些幻想都已经在姬穹的脑海中胡乱的飞舞了。

“别想太多，吞了我们两家的功劳，我们陪你跑了那么久，你说要陪明孤离找凶手，到现在了才只是问姬家的家主，也没有给明孤离什么线索。”

“她还没感谢我呢，找凶手，以前的老祖宗都破不了，我能重新按着这些线索来已经很好了，你们秦家就喜欢挑拨，我对明孤离，也就是明家很好…”

“噫，明家家主就是你爹毒死的，你别装清廉了，当初你家先联合我们秦家，一起剿灭嚷嚷着要和平团结的明家，你们都觉得他们家是笑嘻嘻的伪君子。”

“你这个混蛋！我爹根本没有毒害明家的家主！我爹是清白的，你在吼什么！” 姬穹拽起秦骊暮的领子。

“急了，现在你开始证明你父亲清廉了是吗？什么人都表明了是姬家的毒，还想诬陷我们秦家，你们家最高尚，就因为你们家出了不惜一切救世的姬秋泽？姬秋泽站出来的时候，你们家都不愿意站出来支持姬秋泽，反手将她卖了摆脱责任给帝王邀功，白眼狼。”

“你们秦家干的坏事也不少！我现在集合你们是为了找凶手，你就喜欢在从中作梗！”

“谁从中作梗我不说。”

“那他妈散伙，明孤离，别听她的，跟我去！”

“跟我，当初就姬家陷害你最狠…”

“够了！我自己去，你们两个傻子，不团结的话，我们什么都打不败，还不如让我自己一个去，遇见事情只会互相吵架。” 明孤离自己一个人走向远方，只剩下愣在原地的两个人，为性格突然反常的明孤离而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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