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大概是中午喝多了，一下午都没来铺子，索性现在有两个徒弟在这儿顶着。程鹏勉强能走动，就扶着墙出来收拾东西；魏建则在铺子招呼客人，自己能修的当场就修了，不能修的也都登记好毛病，等师傅来铺子再说。

时间就这么到了傍晚，魏建正把铺子里的尘土扫出铺子，抬眼就看到师傅老王披着夕阳走过来。由于老王背着光，看不清脸上表情，魏建只觉得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就这么手足无措地看着老王走到身前，然后小心说：“师傅。”略微靠铺子里面的程鹏也看到了，瑟缩着喊一声：“师傅。”

老王点点头，冷脸看看下午收的两辆车，领头往里屋走。“关门，进来。”程鹏和魏建对视一眼，都感到有些不妙。程鹏慢慢往里面挪；魏建则去拉上铺子的铁门，别上插销，也进了里屋。

一进屋，魏建就看到程鹏把裤子脱得露出屁股，那屁股青中泛紫，还带着黑，就跪在自己中午的位置，他心里顿时一咯噔，抬眼就看到老王坐在炕沿。只见老王一拍大腿，对魏建说：“裤子脱了，趴上来。”老实的魏建也不敢说什么，一双手的大拇指插进裤腰，慢慢弯腰往下脱，等屁股露出来后，又双手提着裤子挪到老王身前。程鹏就看见白花花的大屁股慢慢从阴影中挪出来，暴露到灯光下，上下都是深蓝色的工作服，只有中间是两大团白肉。然后看着魏建健壮的上半身拱到师傅腋下，两条腿站直，被老王用腿夹着，两瓣屁股微微分开。

老王先是轻轻拍几下，然后抡圆了就是一抽。“啪！”魏建疼得往前一钻，却被师傅死死限制住，只听身后传来声音：“知道为什么打你吗？”魏建没搞清楚名堂，只得老实说：“不知道。”老王显然不满意，抬起手就是一连三下。“啪！”“好好想，想想自己犯了什么错！”老王的手劲魏建早就领会过了，这会儿正忍着疼回想自己错在哪。

“啪！”老王可不去等他。魏建赶紧喊道：“我应该把地上的汽油打扫干净的。”“啪。”“还有呢？”这回答显然没在点子上，魏建在疼痛的刺激下大脑转得飞快，很快又想到一条：“噢！我应该制止师兄抽烟！”

老王知道自己这个徒弟木，但没想到他这么笨，顿时恨铁不成钢地连下重手，满是老茧的大手打得大白肉乱颤，很快就打出一片桃红。魏建一边“哎呦”叫唤，一边扭着屁股想躲。可老王胳膊一夹，两腿一并，能动的就只有那一点地儿，劈头盖脸的巴掌盖下来，那点扭动也只是让屁股挨得更均匀些。

“师傅，我错啦，我错啦！”魏建疼得语无伦次，等巴掌真正停下来的时候却又说不出理由来。老王见他这副德行，又是毫不客气地一顿狠抽，那巴掌声就像过年的鞭炮，“劈里啪啦”响个不停。

等老王打得手疼，甩着手缓缓劲儿的时候，魏建已经被打得脸都憋红了。从程鹏的角度看过去，那两瓣被狠狠蹂躏过的屁股红红的一片，上面肯定还微微散发着热量，就像凉水泡过的熟鸡蛋。总而言之，肯定是又热又疼的，不像自己的屁股，就剩下一阵阵的疼和麻，偶尔还有些冷。

过了一会儿，老王缓过劲来，他也不急着打，而是把手放在魏建的屁股蛋上，一边摩挲，一边慢条斯理地问：“仔细想想，到底错在哪了。”魏建只是跟程鹏比，显得有些呆，脑瓜子还是转得很快的。只见他试探着问：“师傅定的那些规矩？”见老王没动手打他，脑袋里把规矩飞快的一过，心里就有了数，但还是迟疑着说：“师傅您叫我们，要团结兄弟？”

老王满意地一点头，扬起巴掌就是狠狠地一下。魏建看不见老王点头，被这一下打得有点懵：这是猜错了？不能啊！不过老王很快就安了他的心，只听他说：“那你说，这顿打你该不该挨？”魏建心里有了底，老实点头，说：“该，请师傅打我吧。”

“你师兄抽烟把汽油点着了固然不对，但你不替他求情就是你有错。”老王站起身，把徒弟又按回炕沿趴着，然后又指点着跪在一旁的程鹏，看着他感动的表情说：“你小子别又要掉猫尿，老子气还没消呢！”程鹏打蛇随棍上：“师傅你要是还没消气，您就接着打我吧，打到您消气为止。”魏建也跟着学：“师傅您打我吧，师兄的屁股再打就要破皮了，我屁股肉厚，抗揍！”

老王转身就是一巴掌。“啪！”“就你话多，”语气倒是不那么凌厉，看来对这兄友弟恭的场面很是受用，不过立下的规矩不能变：“魏建你小子给我趴好了，一百下，老老实实给我受着，你要是敢躲，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知道自己逃不过去的魏建，苦笑着老老实实趴好，寻思着自己这师兄弟俩怕是要一块趴一晚上。

老王见二徒弟趴好了，就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魏建不敢回头看，心里还寻思着师傅这是在干嘛？程鹏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刚想开口求情就被老王瞪了一眼，没奈何，只能在心里为师弟祈祷。

老王抽出裤腰带，把两头握在手里一对折，抬手就往眼前的大红屁股上抽。“啪！”比巴掌还要清脆的声音传来。魏建感觉就像一个真爆竹在屁股上炸响一样，整个人往炕上窜：“哎呦！啊！”只见那红红的白屁股上平添了一条白道道，很快就肿得老高，边缘更是殷红如血！魏建想动手摸，可刚碰到边就仿佛被蛰了般缩回来，两只手捂着屁股其他地方左歪右倒，连连哀嚎。

老王也觉得自己下手重了，或者说二徒弟这屁股不经打。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就这么算了他当师傅的脸上不好看，只好冷着脸骂：“下叫唤什么？别人当我们这儿杀猪呢？好好受着！”一抻皮带，发出“Pia!”的声音，魏建跟着一哆嗦，哭丧着脸看向师傅：“求师傅轻点。”“你就这么当兵的？当兵的血气呢？给我好好趴着！”

根本不敢反抗的魏建老老实实趴回去，就感觉拿皮带每时每刻都要抽过来，心里别提多紧张了。老王拿捏好力道，估摸着不会打到上一道棱子上，飞快地又来一下。“啪！”这次的声音比上次略小，但也是让魏建屁股一抽，第二道棱子飞快凸出来。

“啪！”第三下。这是另一半屁股，魏建咬牙顶着；程鹏这会儿到无比庆幸自己没挨这几下，真真是光看着屁股都疼。

“啪！”第四下。老王倒打出经验来了，声音清脆，肿起来的棱子却最小。

“啪！”

……

横着打完了，老王就竖着打，偶尔打失手了，还会在屁股上拖一下，惹得魏建绷紧屁股，仰起头无声喊疼。魏建倒也是被激起了当兵的性子，愣是咬着牙，一声都不肯出。老王是既满意又心疼，不过规矩就是规矩，棍棒底下才能出孝子，徒弟也一样。

“啪！”

……

“啪！”

“九十八。”程鹏一直在旁边记着数，生怕师傅打多了，再给师弟打出啥毛病，数着数着就念出了声，见师父没反对也就加大了音量，也算是对师弟的鼓励。还有两下。

“啪！”

“九十九。”还有一下。

“啪！”

“一百！”

“呼。”师徒三人同时长舒一口气，如同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而这时，魏建的屁股早就紫黑交错，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血，魏建甚至都感觉不到屁股的存在了，眼角湿湿的。程鹏也是，他都跪麻了。老王倒还好，他后面都不敢使力气，但仅仅只是轻打也跟前面没啥两样。老王边把裤腰带穿回去，边问：“这次记住了？”魏建回答的有气无力，他腮帮子都是酸的：“记住了，要团结兄弟。”

老王也不计较他有气无力的样子，今天这顿打狠了，他心里也有些愧疚。“还有力气不，爬炕上趴着。”魏建拿出吃奶的劲往上爬。老王帮他把腿抬上去，然后看着程鹏说：“你给他屁股上喷点药，我去给你们买饭，今晚吃顿好的。”“哎。”

涂了药，再趴着叨点饭，屁股都挨了一顿的师兄弟俩很快就睡了过去。老王不放心地守在一旁，生怕半夜发起低烧，这是打儿子打出来的经验。索性一夜平安，而且年轻人的身体就是好，一晚上过去就消得七七八八，勉强能下地走动。再过两三天，就又是两条好汉子。

虽然身体好了，但是程鹏和魏建的心中早已牢牢树立起师傅的威严。老王又是深谙“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的道理，带着俩徒弟吃了顿大餐，酒酣耳热之际大谈心里话，一番交心的言论让两徒弟感动不已。

自此，师徒三人一条心，前途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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