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萨卡兹的遗迹在这片大地上并不算稀奇，但也说不上常见，随着卡兹戴尔的一次次覆灭，它们逐渐被时间侵蚀，被风沙掩埋，就如同萨卡兹们一样散落于大地各处，最终带着秘密与世隔绝，被世人遗忘。

漫天星光下伫立着一个人影，风略微卷起些沙尘，吹拂着她的发梢。绿色的菲林注视着身前的遗迹，一动不动，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凯尔希医生？凯尔希医生！”

博士的呼唤打断了凯尔希的思考，她将视线聚焦于刚刚发掘出土的遗迹正门口，在那里，一位浑身裹在罗德岛制服里的兜帽人正向她打着招呼。

“凯尔希医生你终于来了，具体的信息您应该也了解了，我们在这个古萨卡兹遗迹里面发现了些东西，有些玩意儿太过离奇，需要借助一下您的智慧...”

“博士，打扰一下，在我的记忆里，你似乎并没有用这样的态度对我说过话，也从未展现过对此类遗迹的兴趣，这片大地上我们需要做的事多如牛毛，博士，我们不应该在这些无厘头的建筑上浪费时间。”

“那如果这里面的东西与矿石病的相关呢？”

“不可能，我知道古萨卡兹遗迹中埋藏了些什么，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它们与矿石病有什么联系，博士，罗德岛还有其它更重要的事务，没必要在这上面做过多停留...”

“你经历过的事太多，多到让你失去了些许想象力，凯尔希，来吧，这个遗迹里面保存的东西绝对超乎你的想象。”

“仅此一次，博士。”

跟随博士的脚步，凯尔希穿过了遗迹的大门，古萨卡兹的建筑她见过了太多太多，在历史上的某个时段，这种风格的建筑遍布大地，彼时的萨卡兹还被称为提卡兹，那时的他们称呼这片大地为——“世界”。但是过去的辉煌已经不在，留下的只有残垣断壁。这片遗迹也是如此，可以说是毫无特点，想要从里面找到矿石病相关更是痴人说梦。

顺着门后的楼梯向下，星光穿过门洞为他们开路，四周是如此安静，只能听见凯尔希自己与博士的脚步声，没有人说话，两人都只是默默走着，直到一扇门出现在星光尽头，这段无声之行才宣告结束。

博士率先进入房门，凯尔希紧随其后。穿过房门，眼前是空旷的圆形大厅，古老，破旧，仿佛静止在它废弃的那一天。但除了博士与凯尔希外，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更不可能从里面找到矿石病的任何相关物品。

“博士，请不要浪费我的...”

剧烈的震动打断了问话，遗迹中仿佛静止了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扬起阵阵沙尘，身后的大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妄图将他们困住。

“Mon3ter！！！”

没有任何反应，曾经伴随着凯尔希的漆黑色怪物没有丝毫动静。

“博士，等等，你那是什么？！！”

一顶小小的黑色王冠，悬浮于博士的头顶，“文明的存续”，那是它的名字，但它为什么会在博士身上？

“我知道你很疑惑，凯尔希，DWDB-221E，’文明的存续’，和阿米娅身上的一样。”博士转过身来，缓缓向凯尔希靠近，兜帽遮住了博士的表情，看上去倒是与平常无异，却让凯尔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严格意义上这并不是阿米娅身上那一款，只是对她那个的拙劣模仿罢了，但基本的功能已经具备，我也顺利通过了它的认证。”博士继续靠近凯尔希，虽然离开了Mon3ter，但凯尔希丰富的阅历与经验依然让她保有着不俗的战斗能力。

“你知道为什么会叫它’文明的存续’吗？凯尔希，它能够让使用者与数据库相连接，获得人类文明的全部知识与思维方式，文明的成果因此得到传承。我在这里发现了它，虽然只是个仿作，但我成功连接上了数据库，知晓了太多太多的秘密。凯尔希啊，凯尔希，这个名字赋予了你责任，而现在，这份责任也该卸下了吧，Ama-10？”

博士轻轻比划了一下，凯尔希便对自己全身的肌肉失去了控制，栽倒在地，她能感受到一股暖流从自己的尿道口喷涌而出，哗啦啦的水声回响于整个大厅，尿液浸湿了自己的衣裳，却又只能任由其喷射，最后在身下形成了一滩小水潭，尿骚味刺激着凯尔希的嗅觉，而这又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控制不住的面部根本不能表达她的情感，只能像个新生儿般流着涎，她从来没有像这样耻辱过，羞耻感折磨着她的内心，随着最后一股尿液的喷涌而出，凯尔希两眼发白，蜜裂中泌出些许淫液，与尿液混杂在一起，最后昏死过去。

“没想到平日里如此严肃的老女人居然也会有这般丑态，呵！真是开了眼了啊！”博士一边嘀咕着，一边准备着下一步。

缓慢睁开双眼，模糊的世界重新变得清晰，头却略微有些疼。阳光透过窗帘，一部分铺洒在华美的地毯上，另一部分则洒落于柔软的大床上，床上的菲林少女刚刚起身，略带困意的她下意识地用白嫩的小手揉着眼睛，在柔光的映衬下平添了一丝慵懒与可爱。

违和感涌上了心头，凯尔希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更换身体她经历了不少，一具身体适不适合自己她比谁都清楚，违和感来自于自己的身体，她绝对不可能选择这种不利于战斗的身体。

翻身下床，刚刚落地时的踉跄更加坐实了凯尔希的猜想，她来到了房间落地镜前，在那里，她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模样。相较于之前的自己身体缩水了一大号，身高由一米六九锐减至一米四左右，娇小的玉足与纤细修长的腿部支撑着她的身体，略有肉感的大腿往上慢慢过渡为挺翘的娇臀，与曼妙的腰身，正在发育的小巧乳鸽一起勾勒出少女凹凸有致的曲线，白嫩的蜜裂一张一合，隐约能通过白馒头的缝隙瞥见些许透明液体。仅仅从面相上看依旧还是那个凯尔希，却留着及腰的长发，发梢紧贴着少女的臀部，若是打理起来想必会花费不少精力。

“喂喂？凯尔希听得见吗？”凯尔希四下张望，房间里回荡着博士的声音，却又确定不了声源是什么。

“喜欢我给你准备的新身体吗，老女人？噢对了，现在不能叫你老女人了，毕竟给你换了一副少女的躯体，也不知道回到年轻时的身体里感觉怎么样，不过说不定你其实根本就没年轻过，那可真是悲哀啊！我可敬的凯尔希医生。”言语中充斥着嘲讽，甚至还夹杂着一些愉悦。

“博士，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愧是见多识广的凯尔希，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那我也不需要对你隐瞒什么，就这么说吧，我想把你从凯尔希所担负的责任中剥离。”

“？？？”

“很难理解吗，Ama-10？你多少年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到哪里都管自己叫凯尔希，凯尔希这个名字赋予了你责任，让你在大地上到处奔波，从未休整。我心善，看不得这些，看不得你被困在’凯尔希’这个名字所赋予的责任里，我想让你解脱。”

“擅自帮你做这种决定可真是对不起啊凯尔希，我要你放下责任，体验普通人的一生。”

“博士，你...”菲林少女下意识想要召出Mon3ter，可依旧没有收到回应。

“死心吧小凯尔希，你以为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这只是个通告，计划早就开始实施了。”博士的话语略带玩味，在稍作停顿后，继续补充道，“维多利亚，菲林的国度，我想一只可爱的小菲林在维多利亚成长应该会很合理吧。”

“什么？？？”

“哟！你也会漏出这种表情啊，困惑不解混杂着愤怒，这种表情居然会出现在那个凯尔希医生脸上，哈！真是有趣。不过认真的说，现在的你也不是凯尔希医生了，只是一位名叫凯尔希的维多利亚菲林少女，年龄和阿米娅也差不了多少，但很幸运的是，你没有感染矿石病。”

“...”

“是的是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没骗你，确实有治疗矿石病的手段，但也只是对你这种换过不少身体的老女人有效。就和你以前更换身体时一样，我给你重新塑造了一副躯体，一副’凯尔希’的躯体，仅仅只是修改了几个参数，我调整了这幅肉体的年龄，同时也将感染矿石病的选项划掉了，这也意味着你与那个漆黑色的怪物再无任何联系。尽管有些许变化，但这本质上依旧是你的身体，和之前那些躯体一样，没啥太大的区别。”

“怎么，闷着不说话了？当事情超出你的掌握，让你无法维持自己无所不知的智者形象时，你就只能靠沉默来保住自己最后的尊严了？凯尔希？凯尔希？也罢，我有的是办法知道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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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太多路了。

我记得路上的每一件事，悲伤的，惊喜的，愤怒的，失望的...这些事一遍又一遍地发生，最后让我的内心越发平静，越发不易被触动。对于长生种来说，遗忘兴许是件好事，可我连遗忘的资格都没有，只是因为我是凯尔希，我有着必须要完成的使命。

穿过萨尔贡的沙暴，迎着乌萨斯的寒风，漫步在伊比利亚灰暗残破的海岸线上，接着，我，醒了？

眼前依然是维多利亚式的闺房，浑身上下透露出的无力感仿佛是在告诉我过去的那些事只是一场梦，而我只是个喜欢幻想的菲林姑娘罢了。

从昨日起我对博士就一直保持着沉默，对那种人来说，回应什么都是无用功，沉默才是最好的回应。那人倒是识相，之后再没有过来打扰我，就这样我平静地度过了第一天的夜晚。

轻轻用脚接触着地面，在起身后感到有一丝的不稳，是因为没有完全适应身体吗？这具身体还真是不方便。

活动范围被限制在了这个房间里，衣物也只是简单提供了几件纯白色的连衣裙，若是穿在以前的我身上还稍显幼稚，但对现在的我来说却刚好，如我所料，恶趣味。

书架上摆满了读物，本以为可以做个消遣，一眼望去却发现无一例外都是我熟读过多遍的书籍。

到了饭点时，会有食物通过门上的小窗运送进来，但食物的质量相当糟糕，闻着还有一股怪味儿。很是可疑，就一口都没尝。

到了晚上某个固定的时间点，就会失去意识，醒来时已然是第二天早上，虽说有些许违和感，但进入睡眠时失去意识应该算是常识，说不上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还是黄沙，雪原，海岸线和大地上的其它景象，但内容与第一日相比却抽象了许多，开始失去了条理，梦境本该如此，但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梦了，以至于在第一天梦醒时感到有些惊讶。

双脚接触地面瞬间，一股如电流般小小的刺激直冲大脑，所幸刺激并不大，持续时间也不长，脚也只是略微软了一下。

书架前的书桌上不知道何时堆起来一叠试卷，上面都是大地上各个学府的测验题，当然，对我来说这些都只是些常识性问题，毕竟我，无所不知。

饭菜的味道闻着依旧诡异，但昨日的一口没动的剩菜从房间里面消失了，有人晚上会来清理这里？这会是个机会，说不定能在这个人进入房间时趁机溜出去，但是头好晕，晚上...不应该是睡眠时间吗？睡眠...时间，睡眠...时间？对啊，睡眠时间必然会失去意识，晚上我又必须进入睡眠，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这么看来这条出路算是被堵死了啊。

一天又一天，每天都这样循环往复，要说变化，也有，双脚落地时受到的刺激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愈发严重，行走时总是莫名的脚软。同时为了缓解寂寞，我开始试着解答书桌上的试题，但毫无疑问，这些试题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挑战，直到有一天......

已经做好了接触地面的准备，但是在足尖点地的那一刻，突来的刺激还是然后大脑失神了一瞬，慢慢放平脚掌，感受着绵延的刺激流入体内，接着缓缓起身，脚上的压力逐渐增大，刺激也逐渐增大。好不容易直起身来，却感觉双脚发软，站立不稳，赶紧扶住墙，但从双脚上传来的一阵阵的，嗯，快感，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那确实是快感，让我呼吸逐渐急促，下体分泌的液体也打湿了内衣。

就像往常一样前往书桌，以前只需要几十秒就到的路，现在居然走了有几分钟，而且双腿感觉到超乎寻常的疲软，到达桌前时，我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

缓过气来，看着这些习题，虽然大都是我熟悉的知识，这回却出现连我也不会的难题，难道博士总于学聪明了，知道给我适合我水平的习题了吗？

习题的解答花费了我半天的时间，但依旧没有任何头绪，我讲目光移向书桌上随意摆放着的书，它们似乎是从书架上被某人拿下来的，尽管是我读过多遍的作品，但百无聊赖之际，抓着什么便也读什么。

这不可能！这些习题的解答居然就是这些书本上的内容，而我理论上是不可能忘记这上面的内容的。

是记忆出错了？是书本有误？是博士的恶趣味？

脑中迅速思考着所有的可能性，与此同时，惊慌，怀疑，屈辱......无数我本应不再会产生任何波动的情感卷土重来，在被压抑了千百年后更是如同洪水猛兽。膨！！！我感觉脑中有根弦崩了，接着四周一片模糊，混混沉沉的感觉涌向了大脑，现实世界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连触觉也在逐渐消失，最后的最后，我听见远方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又，失禁了吗？

再一次的昏迷，再一次的醒来，身体察觉到了异样，我不能控制自己的双腿了，虽说依旧能感应到双腿的存在，甚至比以前更加敏感，仅仅是与被褥的磨擦就能产生麻酥酥的快感，但我控制不了它，一旦想要挪动它，双腿就会瘫软如泄气的气球，身体发给大腿的控制信号便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

伴随着对双腿控制权的丢失，某人特别“人性”地将书架和书桌上的东西移动到了我床边伸手可得的地方，我不得不通过阅读书本和解答习题来消磨时间。

题的难度越来越高，我发现我在书上不知晓的内容也越来越多，但我反而没有第一天发现这种情况时那么慌张，因为“凯尔希并不是无所不知，她也有很多不懂的东西”是常识，既然是常识，何必为此而慌张呢？

离失去对双腿的控制权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试题的难度已经远超我的想象，很坦白的说，现在的试题我已经完全不知道如何求解了，甚至有些题我连题目都看不太懂，因为“凯尔希不懂很正常”，所以在合上书架上最后一本书时，我认为我自己总于恢复了正常，书上那些我曾经认为自己很熟悉的内容在经过我一个多月的探索后，总于还是发现我根本没有掌握这些知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毕竟“凯尔希总是这么无知”。

啪，啪，啪。

传来一阵掌声

“总算成功了，不枉我精心为你构筑了这些个场景，虽说看着好像也不咋精心，到处都是破绽。”

是博士的声音，与此同时，整个房间都开始融化，柔软的大床逐渐吞噬了我，一闭眼，再缓缓睁眼，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我的视野中只有摇曳的斑驳色块，除了能感知到自己浸泡在某种液体中之外，我对自己身在何处毫无头绪。

有声音，但是很远，很远，就像在水底听水面上的人讲话一样，模糊且迷幻。

浸泡我的液体的液面逐渐下降，一双机械臂分别抓住了我的左右胳膊，当浮力不足以维持我的站立姿势时，就由机械臂继续维持，但就算脱离了水面，我也看不见，听不清外界的各种信息。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塞进了我的双耳，接着博士的声音传了进来，与其它声音不一样，博士的声音非常清晰。

“博...士...”这轻柔，细如蚊呐，听着就会激发人保护欲的柔弱少女音居然是从我嘴里发出的，而且更令人诧异的是我明明想说的话有很多，但到嘴边时却突然忘记了如何表达，只能用这种病怏怏的语气呼唤着博士。

“看来语言这块没有什么问题，那么恭喜你凯尔希，一个崭新的人生正在等待着你，让我看一看啊，先给你换件衣服吧。”

机械臂摆弄着我的身体，但我依旧只能看见模糊的色块，敏感的身体在金属冷气刺激下颤抖不已，口中止不住地吐出樱咛。

衣服的质感很是熟悉，肩部空空如也的感觉让我十分确定这就是我来时的衣装，感觉上却大了一号，当然，更有可能是我自己的身体小了一号。

机械臂将我放置在座位上，博士的声音再度响起。

“需要我给你解释一下吗？可爱的小菲林，也许是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让你可怜的小脑瓜过载了，你甚至苏醒后发生的一系列事都没有什么反应。”

苏醒，什么苏醒？不对，可怜的小脑瓜过载，这怎么可能，我可是......

“无所不知是吧，现在你的状态才对味儿 看来对笨笨的小凯尔希来说不能把信息一股脑全丢过去，小家伙会处理不过来的。”

笨笨的？我怎么可能会是“笨笨的”，是侮辱吗？但这语气不像是侮辱，可恶，究竟发生了什么？

“对喔，就是’笨笨的’，这是事实啊凯尔希，我现在问你，你知道罗德岛吗？”

罗德岛是家制药公司，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那罗德岛内部那些只有凯尔希医生知道的机密呢？”

机密，机密？

罗德岛有机密吗？

“也对，只有凯尔希医生知道的机密，天真可爱的小凯尔希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听完博士的话后，我突然想起来，罗德岛是有机密的，是有我所知道的机密的，但是我不知道机密具体是什么，怎么想，这些在大脑中都是空缺。它们就在那里，嘲弄着我，嘲笑我是那个凯尔希，但却又不再是那个凯尔希医生了。

“那些书，记得吗？那些书就是你所拥有的知识，我将这些知识取走了，只给你保留些在大地上生存的常识，同时弱化了你思考的逻辑性和联想能力，记忆力也顺手降低了不少了，你可以重新去获得这些知识，但是所需要的时间与精力是之前的成百上千倍。”

...

“这不挺好的吗？永远无知，就拥有新鲜，过长的寿命让你对大地毫无新鲜感，于是我决定将这种新鲜感还给你，你还会重新拾起青春期少女所拥有的各种情感，这才是真正的返老还童啊，凯尔希。”

...

“我决定保留凯尔希这个名字，也不会忘记你自己是什么，更不会让你忘记罗德岛的大家，可以这么说，你的过去对你来说只是一场梦，除了知道做梦的人是你以外，其它细节全都模糊不清，但也不至于完全笑死我，就像是你的视力一样。”

“你的视力与听力都被调整过，如果没有特殊的仪器，你眼前就将永远是模糊的色块，任何人的话语都如同从远方传来，知道有，但不清晰，顺便...”

眼前的色块移动了起来，我身下的座椅也随之振动。

“你的双腿虚弱无力，无法承载你的身体，从此以后，你的移动将要依托于这副轮椅，随口一提，你也没法控制自己的排尿，若没有人帮助，随时都可能失禁，我又增加了你身体的敏感度，如果不想在被他人帮助排尿时因为快感原因闹得很尴尬，你可能需要忍耐住自己的欲望喔。”

“再说一下你的新身份吧，某位维多利亚贵族的小女儿，病弱不堪的凯尔希大小姐，为此我对你的性格进行了一些微调，包括性格弱气化，在生人面前或者是人群中会相当害羞和不自在，和人对话时语言能力下降，不能完整表达自己的意思，甚至不能完美说完一句话。啊！不得不说有你的权限就是方便，当时觉得很合适就这么干了，真是期待之后啊～”

“哦对，最后的最后，你都说不出来我对你干的事。”

“收起轮椅吧，顺便伪装一下午，由我抱着你进入罗德岛，就说我们遭到了不明武器的袭击，虽然你可能觉得过了一个半月，但实际上也就几十分钟，也就是说，无所不知的凯尔希医生刚刚才和我一起进入了这古萨卡兹遗迹，出来时已经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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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希医生出事了。

在进入古萨卡兹遗迹之后的凯尔希医生遭到了不明武器的袭击，博士将其抱回罗德岛后直奔医疗部，到了第二天清晨，医疗部就早已人满为患。

曾经威风无比的凯尔希医生无助地耷拉在轮椅上，那双能看穿人的双眼也失去了高光，无神地注视着前方。暴露在人群中让她有些局促不安，樱唇微启，却只能如细蚊般颤巍巍地说着：“不，不要...不要看...我。”从来没有人会想到凯尔希医生居然会有这般可爱的模样，说出这般可爱的话语，若不是博士亲眼见证，大家可能会觉得这只是只前来求医，相貌与凯尔希医生相似的菲林小女孩。

出于对凯尔希医生的保护，博士决定将她送往维多利亚与罗德岛有联系的贵族家庭，为她伪造身份进行扶养，没有人想过凯尔希医生变成这样只是因为这是博士的恶趣味，想看着高高在上的凯尔希变得弱气的样子，但这个秘密早已随着那个萨卡兹遗迹沉眠于地下，再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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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的某贵族宅邸内。

凯尔希坐在窗边，罗德岛工程部制作的美瞳让她能够重新看见大地上事物的清晰面貌，看向窗外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色，不甘，愤怒，对博士背刺的怨恨萦绕着她的内心，她想要干些什么，却又被这幅身体束缚，曾经通晓的学识如今已是高不可攀，她被变成了花瓶，贵族家的弱气大小姐。

哒哒哒...

一阵敲门声，接着是开门声，熟悉声音在背后响起，在多年以前的一个雪夜，同样但稚嫩得多的声音发出过同样的话语。

“凯尔希...嘿嘿...凯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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