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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鲨鸟】海妖之吻(5),1

[db:作者] 2025-08-11 09:24 5hhhhh 8870 ℃

艾丽妮着了凉,这样的天气把人泡在冷水中实在是太为难人了,她发着抖、裹着毯子,安静沉默的幽灵鲨从身后把她整个人搂抱在怀里,她们窝在小沙发上,缩成一团,贼鸥无精打采的对回来的斯卡蒂打招呼,她冷得直往伴侣的怀抱里缩。

看上去好小哦,少女体型的黎博利人更像个孩子了。

斯卡蒂的头发湿漉漉的,床都坏了,她只能找条凳子坐在两位的身边。

“艾丽妮,你在鲨鱼的梦里看到了什么?做了什么?”

“太多东西了……醒过来后我的头好痛。”

艾丽妮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她在洒满星星的海洋中漫无目的乱闯乱游,每一颗‘星星’装载着劳伦缇娜的记忆,还有不少破碎开来的光体,她觉得自己像是个窥视者,偷看了太多混乱的回忆,那些支离破碎没头没尾的记忆让艾丽妮醒过来数个小时后都没缓过神,脑子就像是被劳伦缇娜的过去淹没了。

“我好像只有拳头大,长着触手,是只章鱼,我在星海中找到了沉睡的幽灵鲨,我缩在她的爪子里,突然就醒了。”

她现在头很昏,冷得不行,身上好不容易有了点温度,醒过来的幽灵鲨不知为何对她更加腻歪了,她总想凑在黎博利的身边,还用爪子好奇的揪艾丽妮的耳羽——这个行为让她拔下了几根羽毛,艾丽妮的抗议她也听不太懂,贼鸥把她的爪子抓过来放在自己的身前,幽灵鲨开始顺势摸她的胸和肚子,这才摆脱了秃羽毛的命运。

她无奈的想,回头一定要把那些被拔下来好看又完整的毛做成挂件挂劳伦缇娜身上。

“应该是我的魔力所致,你会觉得自己是海洋生物。”

斯卡蒂愣了愣,她都不好意思告诉黎博利,自己的歌声参杂了海神的力量,艾丽妮要是梦到自己成了海嗣,那估计贼鸥自己都得隔应个半天。

“斯卡蒂,我有个问题,”

艾丽妮开口询问。

“劳伦缇娜到底活了多久。”

“和我差不多,大概七八十年?我们小时候还住在阿戈尔的城市里。”

“你们出生的时候甚至还是伊比利亚的黄金时代……”

艾丽妮咋舌,难怪鲨鱼记忆里的阿戈尔和现在的伊比利亚人所知的落魄邻国完全不同。

——儿时的鲨鱼去过阿戈尔的城市学习艺术,她都见到了幼小的鲨鱼用坏掉的雕像砸啰嗦的教习机器人。

艾丽妮从劳伦缇娜的记忆中拼凑出了一些海洋的历史,海妖是寿命漫长的生物,鲨鱼的梦境对她毫无保留,向她展示了大海的威胁。

歌蕾蒂娅女士是小劳伦缇娜在人类城市中活动的监护人,他们的族群曾经与阿戈尔人有过一纸抗击海嗣的协议,可人类当中出了崇拜海嗣的内奸,大量的阿戈尔城市毁在自己人的手里,幼小的劳伦缇娜也被同族带着逃离了。

剑鱼说那是一场可耻的背叛,他们族群失去了一部分同胞,一些身死、一些被邪恶的人类蛊惑,与海嗣同流合污,这样的损失使海妖疏远人类,数十年都没与人类的城市再接触过。

鲨鱼跟在自己的母亲身后,她抓着母亲的鲨鱼尾巴尖,尖牙红眼的妈妈笑着询问她喜欢什么样的武器,我们也该努力保护自己的家园了。

锯子。

小劳伦缇娜经过深思熟虑,才开口。

凿石料很方便!

幽灵鲨开始啃她了,没用力,她的牙在贼鸥的脖子上留下红印。

彻底将自己弱点暴露给女疯子的艾丽妮让斯卡蒂都觉得她胆大,她就不怕被幽灵鲨咬死吗?

“小鸟、我想吃掉你……”

“饿了吗?我去做饭。”

艾丽妮试图站起身,但掰不开幽灵鲨禁锢自己的爪子,她完全被锁在了疯女人的怀抱里

“需要帮忙吗?”

斯卡蒂眨巴着眼睛看着黎博利,矮个子的人类立刻承认了自己的弱小,无助的点头了。

斯卡蒂去城里买了新的家具与送给劳伦缇娜的新衣服,这几天她们的生活还能说得上是风平浪静,只要幽灵鲨不发病,她勉强可以听懂两人的指示。可矿石病一发作那就要命了,疯疯癫癫的鲨鱼不但会伤害自己,还会向艾丽妮展现她身为海妖的强大破坏力……幽灵鲨一拳把墙壁打出一个大洞,现在还没补好,呼呼的往屋子里灌冷风。

着凉后头晕脑热两三天就恢复健康的黎博利身上还是添了一些伤疤,都是幽灵鲨做得好事,懵懂的鲨鱼心思很好猜,想干什么直接就会去做,她抓住黎博利强迫人类与自己做爱的行为简直就和强暴没两样——她总是想和艾丽妮做爱,这也许是劳伦缇娜遗留的欲念,又或者是艾丽妮在稀奇古怪的梦境里给她留下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执念。

这使斯卡蒂十分担心人类同伴的生命安全。

好在幽灵鲨没有饮下人类的血,她没有彻底失控过。

直到她们中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幽灵鲨身上异常的状态彻底惹怒了那只流落异乡的黎博利。

斯卡蒂同她一样愤怒,但回不去家乡的两位却又无可奈何。

艾丽妮会定时打扫隔壁的小教堂,这个教堂冷清了很久,村民当中也没有信仰坚定到会定期拜访的教徒,只有村民举行婚礼或是葬礼时会使用,面积也小,打扫起来并不费劲。

可跟着她行动的幽灵鲨进了教堂,看见石制的雕像,突然就开始祈祷了。

她甚至还主动收起了自己海妖的爪子,就像是人类信徒,比艾丽妮这个伊比利亚来的修士虔诚多了。

她在用阿戈尔语念叨着什么,原本贼鸥并没有在意,艾丽妮拖干净地,忙着擦一排排长椅,突然就被鲨鱼抓住了衣角。

围上围巾遮住腮部的幽灵鲨所穿的黑裙是斯卡蒂选的,深色的衣物更衬得她肤白貌美了,在清晨的阳光下艾丽妮猝不及防的被鲨鱼的美貌晃到了眼

“小鸟,你是教徒吗?”

今天的幽灵鲨吐字清晰,说得还是伊比利亚语。

幽灵鲨居然罕见的想和旁人进行有效的交谈了,前几天她对艾丽妮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各种语言的请和我做爱。

“我是,怎么了?”

艾丽妮还以为她问的是泰拉正教,伊比利亚全审判庭的人都称得上是教徒——就是不太虔诚。

“那么,请让我做以往的工作……”

她鞠躬,行了一个怪异又别扭的礼,伸手卷起自己长裙的下摆,她在手足无措的鸟儿面前露出了自己湿润的私处——海妖没有穿内衣内裤的习惯,艾丽妮发现另一只海妖斯卡蒂似乎也很嫌弃内裤,帮她们洗衣服时还特地问过。

“将您的性器放进来,由我来缓解您的压力。”

反应过来幽灵鲨在干什么的黎博利慌忙扶住了身旁的长椅,幽灵鲨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得她大脑一片空白,她的耳羽都在发抖,这、这……

邪教徒对幽灵鲨的洗脑可见一斑。

浸满全身的强烈情绪几乎把贼鸥淹没了,被脱下裤子的艾丽妮还是在鲨鱼期盼的视线中,在教堂的座椅上把性器插入自己熟悉的肉穴。

这场性爱是在长椅上发生的。

艾丽妮觉得自己都快疯了,她的脑子乱成一团,对邪教徒恨意从未有如此旺盛,满溢的愤恨几乎快把她的灵魂点燃,她想要满足鲨鱼的一切请求,可是她的劳伦缇娜、她的幽灵鲨,之前到底受了多少罪……

眼泪落在海妖的胸前,她满耳都是鲨鱼的嬉笑与放浪的话语,鲨鱼绞得好紧、不能被她彻底抓住,如今的艾丽妮都学会如何从剧烈搅动的阴道里抽插了。

“小鸟、修士大人……您撞得好深、啊、您满意我的服务吗……”

艾丽妮的心情更是悲怆。

可耻的是,alpha的性腺硬得厉害,黎博利咬着牙,冠状的顶端狠狠撞上海妖敏感的位置,为她服务的幽灵鲨总算变了脸,她开始发出难耐的轻吟,当她没有被当成单纯的泄欲工具看待时,反而在逐渐升起的快感中开始迷茫了,她被插得乱七八糟的,腰肢无助的摆动,流出的淫水打湿了一小片长椅——主教总是告诉幽灵鲨,只要让教徒感到快乐就好,可是长着耳羽的alpha正在卖力的讨好她。

“不对……为什么、您、修士大人——小鸟、哈、您在折磨我吗……”

比以往的性爱更热烈,艾丽妮的信息素把她完全包围了。

肉刃进出,再也忍受不住身体的反应,幽灵鲨伸手勾住了身上活动的人,把脑袋埋进鸟儿的颈窝,海妖发出娇弱的呜咽,她在肌肉的颤抖下泄了身。

“……我不可能折磨你,”

修士亲吻了她,吻遍了她漂亮的脸,忍受着强烈的射精欲望继续不紧不慢的插她,一边吻上了鲨鱼的唇,继而撬开了她的尖牙。

舌尖的刺痛不断传来,还处在高潮余裕中的海妖一边被继续操着,一边尝到了人血的味道。

她们舌头的纠缠总会伴随着血腥味。

“请不要对我说那样的话……求你了,幽灵鲨……”

鸟儿的脸上有故乡的味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哭呢?

海妖抱紧了黎博利,鲨鱼的胸口跳得好厉害,她的私处被塞得好满、对方温热的体液在耳羽的颤抖中注进自己的爱壶,腿缠上了黎博利的腰,小阵的持续高潮与她的注入带给鲨鱼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不想她抽出去,为什么不能一直射下去呢?

神圣的教堂里幽灵鲨会满足教徒的欲望,射精就像仪式结束的信号,信仰深海神祇的子民们会在满足肉欲之后祈祷感恩,感谢神明带给教徒们的福音与赐福。

……唯独不希望眼前的人结束这一切。

“幽灵鲨,你不需要服务我。”

被抛下了。

海妖睁大了眼睛,眼前的修士都变得恶劣起来

她着急的开口,所说的话更加让艾丽妮眼前一黑。

“是我没让您满意吗?您要鞭打我,不让我吃晚饭吗?”

修士在鲨鱼的着急与不解中流下了更多的眼泪

“劳伦缇娜……不,幽灵鲨,”

她看着自己,说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看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修士、是长着漂亮羽毛的修士大人,脸上有一道神气的伤疤,有好闻的气味,血的味道也很好喝……啊,幽灵鲨想起来了,她轻绞还插在自己身体里把她们彼此连在一起的性棒,迷雾散去,破碎的记忆浮出意识之海。

“我的小鸟……艾丽妮?”

“是,请记住我、不要忘记我,幽灵鲨,我爱你,我不会折磨你、欺辱你,”

她伸手擦自己的眼泪,

“我会为你报仇的,那些该死的异教徒这般对待你……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贼鸥的脑袋晕乎乎的,完全是气上了头。

她恍惚地想,她想带着劳伦缇娜回到她们的家乡,她们做了一场又一场干燥的性爱,都快忘了彼此的使命与故乡。

海洋天生的上位者与老师口中天生的审判官,为什么会一同沦落到如此的地步?

艾丽妮开始给审判庭的老师还有卡门阁下写信了,她渴望回伊比利亚,在卡西米尔消磨青春这实在是太蠢。

斯卡蒂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也变得愁眉苦脸起来,深夜的骑士竞技节目都不能让虎鲸打起精神。

一起缩进新床铺里的斯卡蒂看到熟睡的鲨鱼那安详的睡姿,无奈的叹气,想用尾巴去蹭蹭可怜同族的鱼尾,滑溜溜的鲸鱼皮肤反而扫到了艾丽妮的小腿。

“……所以说,为什么不让鲨鱼睡中间呢。”

贼鸥被斯卡蒂的小动作激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好奇怪,斯卡蒂凑得太近了,她们的睡衣单薄,斯卡蒂丰满的胸都贴上自己的背,这张新的床比原本的要大一些,但容纳三个人还是很勉强。

“你比较暖和。”

黎博利人的体温是要比其他种族的人高一些

“你们海妖不是不怕冷吗?”

“不怕,可是暖和,”

斯卡蒂还凑得更近了一些,都想把人当抱枕搂进怀里了

“你肯定和鲨鱼做了好多次,味道好重,你闻上去也像是我的姐妹。”

“我身上明明会自然散发信息素的气味。”

“嗯,伊比利亚的葡萄味,相比内陆的葡萄,闻上去要更甜一些,和鲨鱼做时气味会稍微变一点,”她一边说还摸少女的肚子,马甲线有点明显。

“就像葡萄酒。”

她每次和幽灵鲨结束身体的交流,蹲在暗处的斯卡蒂钻出来总会凑近黎博利嗅个不停,气味好闻的alpha与omega也会受嗅觉灵敏的生物喜欢,这几乎是天经地义的事。

艾丽妮一开始还觉得床上的斯卡蒂在骚扰自己,后来她发现虎鲸只是单纯的把自己当成香喷喷的人形抱枕,理由倒也很简单,艾丽妮无法让海妖怀孕,斯卡蒂对她提不起性趣。

“如果你是能让海妖怀孕的阿戈尔人,那估计劳伦缇娜不会让你认识她的族人。”

斯卡蒂可以夜视,她能看清黑暗中少女在放松时耷拉下来的耳羽。

“为什么?”

“我们曾经被人类背叛过,很少接触人类了,劳伦缇娜声称你值得信赖,那就等于告诉姐妹们,海妖们可以与你进行更多的交流。”

就像现在这样,艾丽妮认识的海妖越来越多,向来讨厌人类的歌蕾蒂娅也纵容贼鸥与她们接触。

“你们会想和我做朋友吗?”

斯卡蒂听了这个回答只想叹气,艾丽妮对她们的族群还不够了解。

“我们会把你当成生育工具。”

“啊?”

艾丽妮的耳羽都惊讶得竖起,她头上的羽毛经常会暴露主人的情绪。

斯卡蒂这才慢悠悠的解释

“……海妖很难拥有子嗣,不像人类,有你这种适合播种精力旺盛的性别,经常忙活一整个发情季都怀不上孩子,我们的族群还经历过几次海里的战争,死了许多人,我在离开家乡前,海妖的人口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数字,孩子稀少、并且雌性数量远高于雄性。

这种特殊时期,一些姑娘会不择手段的撬姐妹的墙角,要求关系好的姐妹与自己共享稀少的雄性。”

“如果我是阿戈尔人你难道会侵犯我吗?”

贼鸥追问斯卡蒂

“我会,”

她顿了顿

“我会说服鲨鱼的。”

她的语气非常认真,根本就不是玩笑话。

“你是黎博利,就不用担心自己大半夜被我捆起来骑着肉棒乱做,也不用担心我要求你射满我的子宫。”

……艾丽妮更想往身边熟睡的鲨鱼怀抱里钻了,斯卡蒂似乎比她想得还要可怕。

艾丽妮独自出门寄信,还顺带用所剩无几的钱币从猎户那儿购买新鲜的肉类,经常上山打猎的男人几年前不慎踩中过偷猎者设置的捕兽夹、也被野兽挠伤过脸,瘸了一条腿,脸上有疤、长相凶神恶煞,除了向他购买肉类,很少会有村民与他打交道,久而久之他也变得沉默起来,见到对村民一视同仁的修士,才会多说两句话。

小村长告诉艾丽妮,这位男人很崇拜能打跑强盗、杀死巨大害兽的修士。

他说什么都要送一箱啤酒给黎博利,滴酒不沾的猎户在封山的季节会去附近的啤酒厂看大门,说是老东家送的产品,他自己又消耗不了,不如送给好心的修士。

“我有听说您现在与两位貌美的女性住在一起,实在不行可以与她们一起喝。”

他还用力的拍黎博利人的肩膀,一副您真厉害啊的表情。

艾丽妮就算再傻都能听出这男人的言外之意了,怕不是有不少见到过斯卡蒂出没的村民把自己当成脚踏两条船的家伙。

艾丽妮的眉头皱成一团,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她确实与两只海妖住在一块儿,怎么解释都好像会越描越黑。

心情苦闷的修士去找了小村长,见了到数天没露面的黎博利,她还被塞了一份村民做的香肠。

“村口的洛贝尔婆婆要求我送的,就是那位一见你就笑还想给你介绍对象的,她知道了你有个漂亮女友后,还追问我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艾丽妮无助望天,真是不管去哪都会有乐于催婚的长辈。

“修士,经常出没你家的那位背着大剑的女人是劳伦缇娜小姐的姐妹吗?她们长得挺像的,最近村子里多了一些新面孔,都是一些赏金猎人,好像都是因为她找过来的。”

斯卡蒂之前有做过独行的赏金猎人,混出响亮的名声,艾丽妮一听这事就警觉起来,赏金猎人的同僚不去赚钱过来找斯卡蒂,指不定就是来寻仇的。

她刚想询问那些人的外貌特征,村长家的门就被踹开了,一伙暴徒闯了进来,小村长看了一眼就说这些都是赏金猎人。

看这群人来势汹汹,艾丽妮立刻把小村长按进桌子底下,防止没有战斗能力的普通人受伤。

“你就是那个斯卡蒂的情人?”

他们七嘴八舌的质问修士,吵吵闹闹,都没个组织,像是临时凑起来的乌合之众。

“我不是,斯卡蒂没有情人。”

他们当然不信,斯卡蒂一直独来独往的,突然和一个alpha住在一块儿,这也太引人遐想了。

他们一言不合就想拿着武器与绳索把修士制服、捆走,好在艾丽妮出门都会带佩剑,很久都没和人动手的黎博利都没把剑抽出剑鞘。

小村长听到一片霹雳哐啷的声音,还有大汉被摔在桌子附近,都不知道修士哪来的本事,数位赏金猎人没多久就躺地上了。

“伊比利亚人都知道不能惹使用迅捷剑的人,你们也应该长点记性,”

修士毫发无损,她一边说着一边踢了一脚在地上哼唧的男人,

“不就是被抽了几下,没这么严重的,别装得你受了内伤——为什么想绑走我,你们想威胁斯卡蒂?”

他们不情不愿的在武力威胁下吐露目的,确实是来寻仇的。

斯卡蒂强得离谱,但不会看人眼色,想要招揽她的佣兵团与赏金猎人团伙全都吃了闭门羹,不但如此赏金猎人们还被海妖当成送上门来的麻烦打过一顿,下手不知轻重的斯卡蒂愣是用大剑把别人的首领拍断了几根骨头,结果仇家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了。

这……

艾丽妮对这群人都无语了,她冒出了一个想法,继续扬起手上没出鞘的剑,难得在外人面前露出了笑容,审判官的职业病,就是喜欢多管闲事,她还挺怀念不自量力的暴徒。

“骚扰民众、绑架未遂,我也应该教教你们如何遵纪守法。”

揍不听话的暴民,这事她在伊比利亚可没少干。

没过一会儿,那伙赏金猎人就诚心悔过自己的罪责,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他们主动赔偿了小村长房屋的损失,在修士的经卷面前低头认错表示下次不会再犯了,这才得到了准许,可以离开。被揍的时候他们发觉修士在手下留情,她的剑都没出鞘,剑技伴随着风的源石技艺,快得他们的眼睛都追不上,若是她真的下狠手,绝对会一刺一个血窟窿,这伙人被吓得不敢造次。

安抚了几句受到惊吓的小村长,还收到了小村长给的礼物,抱着一堆东西回家的艾丽妮见到了教堂前也躺着几个赏金猎人,难得出来晒太阳的幽灵鲨正在原地发呆,在人前还知道收起爪子,艾丽妮莫名的感到欣慰,一旁的斯卡蒂正拖着一个昏倒的人,想把这些麻烦丢远些。

她见到艾丽妮手上都快拿不下的各种东西,放下手上的人腿,赶忙过来帮黎博利抱走最重的啤酒箱子与一颗南瓜。

“你洗劫村庄了?”

好多食材,又是肉又是青菜,还抱着玉米与一大颗显眼的南瓜,哦,居然还有一个装着香肠的袋子。

“不是,大部分都是村民送的,趴在地上不动的没死吧?”

“没有,我不杀人。”

“那就好。”

她们愉快的晚上加了餐,酒量差劲的艾丽妮没喝多少就醉醺醺的了。

艾丽妮的酒品算不上好。

斯卡蒂看着突然哇哇大哭的黎博利,心里默默这样评价贼鸥。

“我想回家——我的伊比利亚、为什么谈个恋爱就要把我拒之门外……”

她哭得好伤心,眼泪说流就流,就像个孩子一样。

“嗯,我也想回家。”

斯卡蒂应和道。

有人搭理她,发酒疯的小鸟说胡话都变得来劲了

“我还想和劳伦缇娜结婚……!”

这句话斯卡蒂听着很顺耳,回头告诉月圆才会冒出来的劳伦缇娜,她肯定会笑个不停。

“那你婚礼想请谁呢。”

“老师、呜……他会打断我的腿的……”

她哭得脸都皱成一团,趴在餐桌上哽咽,都快哭吐了,斯卡蒂不想管她,自顾自地把味道不怎么样的啤酒喝光,突然她听到了歌声。

那是海妖的歌声。

幽灵鲨在沉静多日之后哼唱起了阿戈尔的歌。

轻柔的微风、温暖的阳光,都不及海洋的波涛。

啊,阿戈尔,我们永恒的故乡。

……

小鸟变得呆愣愣的了。

她双眼无神,看向幽灵鲨,醉酒的她心智比平时还脆弱,眨眼间就被歌声中的魔力抓住

……她被魅惑了。

鲨鱼在对黎博利人下心理暗示。

斯卡蒂满脸无奈,歌声里只有一个信息,她也不打算去阻止这个小小的术,她觉得艾丽妮不会有任何变化。

唱歌只是施术的手段,千般唱调都是为了施展语言的魔法

幽灵鲨向她的鸟儿恳求

「请永远爱我。」

又过了一阵子,天冷到幽灵鲨不愿意露出她的尾巴,屋外开始没日没夜的下雪,两只海妖就像是进入了一场冬眠,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艾丽妮还会忍受着低温去帮村民铲雪,补好屋子破洞的斯卡蒂却只想整天缩在温暖的壁炉旁颓废度日,和鲨鱼慵懒的凑在一块尾巴贴着睡大觉,穿得厚重的小鸟从外面归来时,还难得会被幽灵鲨嫌弃她周身的气温太低。

“你们不是不怕冷吗?”

冻到手指都僵了的艾丽妮蹲在壁炉前烤火,开口打趣在沙发上瘫成一滩的斯卡蒂

“……你就像喜欢玩雪的南方小孩。”

“不,我不喜欢,手都要长冻疮了,”

她对斯卡蒂之前的经历充满好奇。

“前两年斯卡蒂你是怎么过冬的呢?”

完全不想谈论。

瘫着的斯卡蒂把帽子遮住自己的脸,都想装死了。

拿下她帽子的黎博利耳羽湿漉漉的,怕不是先前落在她羽毛上的雪刚被壁炉烤化。

“告诉我嘛。”

“……第一年没想过气温会这么低,我整天都很困,明明在冰冷的海域和同胞一起捕食海豹都没这么困过,我以为我需要个同伴一起生活,然后就去拜托当时追着我跑的人类收留我。”

她想起那段经历就头疼,

“我寄人篱下,有温暖的房间与好吃的食物,条件可比你这小小的鸟巢要好得多,可我受不太了库兰塔人,那只小马比你精力旺盛,会缠着我做爱不让我好好睡觉……肉棒比你长,她总会骄傲的说库兰塔的棒子会比别的种族雄伟。”

艾丽妮睁大了眼睛,居然问到了感情经历。

“……那么你说的那只小马呢?”

“不知道,冬天一过我就偷偷跑了,后来听说她疯了一样找我,我才不想回去,我在整个卡西米尔四处游荡,她追不上我。

库兰塔比你们黎博利难搞多了,他们的alpha就像射精怪物,经常搞得我一身黏糊糊的,难受得要死。”

她见艾丽妮神色尴尬,从小鸟手里拿回自己的帽子,戴在鸟儿的头上

嗯,不合适。

“小鸟的尺寸也挺好的,你不用和种马比。”

“还是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了吧……”

“哈哈哈哈哈”

幽灵鲨梦中的疯笑都像是在嘲笑她们两个。

雪停之后的第二天,外出了大半个月的歌蕾蒂娅带着一位女人回来了。

是一位菲林,浅绿色头发的女人正是斯卡蒂口中的医生,名字叫凯尔希。

她检查了鲨鱼的状况,天气太冷了,幽灵鲨缩在温暖的被窝中,尾巴被按着抽血都懒得动弹,彻底进入了节能模式。

这位表情很拽的医生还主动与艾丽妮握了手,她称呼黎博利为审判官,大概是歌蕾蒂娅告诉她的情报,她劝说贼鸥把海妖交给她的组织。

——她经营着一家跨国医药公司,公司名为罗德岛,专业的医疗设备与药物能减轻鲨鱼的痛苦,缓解控制劳伦缇娜体内的矿石病,幽灵鲨不稳定的状况就像定时炸弹,应该送到专业的机构及时治疗与收容。

这些都有道理,但是她和斯卡蒂都知道,想要治疗矿石病,医药费会贵得离谱。

斯卡蒂的存款都填不上持续治疗的无底洞。

“所以我决定把你们给卖了,你们两个反正都回不了老家,不如入职罗德岛给鲨鱼赚医药费,”

剑鱼的声音听上去很无情

“我帮你们看过员工待遇,挺好的,比这个小破屋强得多。”

歌蕾蒂娅的气味令幽灵鲨感到安心,她宠爱的鲨鱼主动裹着被子钻进坐在床边的歌蕾蒂娅的怀抱,继续做一场冬季的美梦。

“女士,您不是不信任人类吗?”

艾丽妮作为审判庭养大的审判官,最大的本事就是杀海嗣,去医药公司能干什么啊?傻乎乎的斯卡蒂问了能不能填阿戈尔文,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就借了艾丽妮的羽毛笔,老老实实在一旁填简历了。

“我与凯尔希交流了一段时间,她教了我许多东西。”

剑鱼说出了让人震惊的话,艾丽妮听斯卡蒂谈论过鲨鱼的队长,受过全套阿戈尔精英教育的歌蕾蒂娅女士十分博学,活得也久,是他们族群的领导人之一。

“毕竟是凯尔希呢,”

斯卡蒂撑着脑袋,在思考自己擅长的东西到底填唱歌还是狩猎。

“凯尔希还对我说过她无所不知,别担心小鸟,我之前也误打误撞接过罗德岛的任务,护送一个手无寸铁的兜帽人出卡西米尔,他们出手是挺大方的。”

“那么罗德岛在哪?”

“一艘四处跑的陆行舰,飘忽不定,能在陆上开的大船。”

艾丽妮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松了口,她小心的询问道。

“医生,您不会把我和斯卡蒂骗去荒山野岭的黑厂挖矿吧?”

这可不好说。

凯尔希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她罗德岛最近在萨尔贡开荒的消息了,就连名牌大学毕业、多个学位傍身的地质学天才学者都被博士那牲口使唤去开矿呢。

决定离开的艾丽妮独自去了村庄中,找一些说得上话的村民告别,莫名其妙对自己很好的奶奶、满地乱跑却会恭敬喊自己修士的孩子、崇拜自己的独居猎户、受村民爱戴的老好人小村长,最后为一座因她而起的新坟扫了扫雪,看着墓碑上生硬的字体发呆了片刻。

黎博利的思绪纷飞,在这寒冷的季节中,她在乡野间都没能寻到一朵花来祭奠亡者。

自杀的女人家境并不富裕,不体面的死亡换来的只不过是恶人数年的牢狱之灾,还有一场悄无声息的葬礼。

教过自己卡西米尔语的女老师看向自己总会露出笑,她说修士的通用语带有伊比利亚的口音,她对遥远的异国充满好奇。

比普通村民更有见识的老师当然听过海鸟之国曾经的辉煌,她询问修士,大陆最南端的封闭国度,在六十年前拥有什么样的景象。

她说她喜欢谈论伊比利亚的艾丽妮小姐,颓废的贼鸥唯有提到她的祖国时,会露出骄傲又复杂的神色。

伊比利亚六十年前是怎么样的呢?

壮丽的海景、繁荣的城市、财富与香料在码头上流淌、连成片的高耸灯塔为祖国监视着大海,石榴花味的英雄带领着黄金舰队征服了陆地,她伟大的伊比利亚、生养海鸟的母亲,似乎能把整个泰拉握在手中。

……可现在这个女人像如今的伊比利亚一般沉默了。

“我要走了……再见。”

告别自己沾染上的因果,并不虔诚的修士在坟前罕见的进行了一场祷告。

走过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旅途,凯尔希带着两只海妖与艾丽妮来到了罗德岛。

歌蕾蒂娅女士是被月圆时的劳伦缇娜赶走的。

坐在旅馆床上赤裸的鲨鱼调笑操心过头的队长,提出了对家乡的忧虑。

“没有队长在海里,那些姐妹指不定会闯下什么大祸呢,你不是说凯尔希是值得信赖的盟友吗?她会负责我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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