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备审：

公诉人的自尊心通常比较强，也可以说是一种傲慢，除非特别敬业的一般不会亲自处理备审细节，大多情况是嘱咐法警代为处理那些琐碎，但这次我不仅要亲自去处理备审环节，还要花更多时间去筹备。一方面是因为我的确更喜欢亲力亲为，尤其被告还是那些年轻少年，这能大大满足我给予那些纯真心灵烙上耻辱印记的施虐欲，更为重要的是我觉得对于这个几乎零侦讯成果的犯人而言，忽视备审环节恐怕会在庭审过程中带来一些意想不到且本可避免的麻烦，加之临时增加的军事法庭一般都不会被安排到优质场次，所以向军事法庭提交开庭请示后我不出意料的收到了上午7点半开庭的批复，通常这种早早场都只是给那些经验浅薄年轻法官实战训练用的，而9点后开庭的案子才是真正需要资深老鸟出马妥善处理的重要案件，我绝不允许因为准备不足而错失给这少年悲上添惨的机会，这种带有挑战的兴奋感让一夜没合眼的我依然保持着精神矍铄的状态。

回到提审室，那年轻犯人依旧安安分分、赤身裸体的被束缚在木架上不省人事。单看那张稚气满满的嫩脸再配上不省人事的状态就越发显得弱小无助、楚楚可怜；再看胸前那两块初具规模的胸肌正连带着腹肌随呼吸节律上下起伏，虽然有些轻浅孱弱，但那身肌肉线条依然彰显出成熟男性实足的旺盛生命力；左腿因为脚踝的禁锢而被迫向外敞着，右腿则依旧由于大脚趾与阴囊的人为衔接而蜷曲着无法伸展；那小子身上最大的变化应该算是那根原本傲然挺立的胯间性器，从最早的低眉顺眼、乖巧蛰伏，再到刑讯时的气焰飙涨、一柱擎天，到现在的略显疲态、隐没了锋芒，即便如此那条状物依旧还是一副犟头倔脑的不甘心模样，大有抵死不低“头”的架势，勉力硬撑也要让茎身龟头保持90度直角水平。呵，这小子下边那东西竟也与他那死硬到底的秉性如出一辙、一脉相承，瞅着那阳物的倔强模样突然就有一种控制不住的冲动，抬手就向着那死不伏低的龟头狠扇出一刮子，就在手掌接触到那尚有硬度器官的刹那，犯人与我都是一惊，犯人惊是射精后的嫩肉再被暴力击打，所以如遭电击般呜咽惊呼着恢复了意识，浑身绷紧、颤抖危坐；而我惊讶的则是对犯人性器实施惩戒的行为并非预料之中，这个行为是纯粹的意气用事，且完全突破了我的情绪管控。这让我开始审视探寻自身行为失控的原因，不用细想就已明了，在察觉犯人性器所代表的那种桀骜不驯时，我的情绪突然就出人意料的掀起波澜，越是不服的犯人就越容易诱发这种蹂躏、征服的施虐欲，瞬间灵光乍现、豁然开朗，刑讯官的彼时彼刻恰如我的此时此刻，我真正理解了着魔般就是要对这年轻肉体不断凌辱、折磨、下重手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单纯要毁灭那具俊美躯壳，而是他那种不服、倔强诱发出了人性中的残忍暴虐，忍不住的就要去镇压、去征服，这些加倍的惩戒就是对这种不屈精神的最佳“奖赏”，犯人越是负隅顽抗、不愿服软，刑讯者就越想通过泰山压顶的绝对力量将其逼入崩溃绝境。此时随着开庭时间的临近，我也终于平复了心中如芒在背的那种关键信息缺失的不安，终于可以沉着自信的步入法庭并且百分百确定可以让这个拥有大器的童颜少年品尝到生不如死的人间地狱滋味。

除了那捆扎阴囊的绳结外，我逐一解开少年双腿、脖颈上的种种束缚，最后将大脚趾上连接阴囊的绳结拔下，套上食指，用力一拉，就让犯人挺直身体站立起来，没给他下肢血脉恢复运行的时间就提着睾丸往外走，一丝不挂的少年根本顾不上自己的衣不蔽体、狼狈不堪，步履踉跄着一边努力维持平衡一边迈着男性特有的阴囊步伐，左右摇晃着半走半跑起来，现在他只有尽力缩短阴囊与我手臂之间的距离，这样才能缓解那份胯下撕扯的燃眉之急。

即将开审的军事临二庭就在审讯室楼上，我一反常态没有给犯人套上任何衣物，而是像遛狗一样把这裸男直接牵到庭外候审。也许是出奇早的开庭时间让当庭法官因为残留的明显睡意而漫不经心，也许是我牵着一丝不挂的犯人阴囊信步入庭的行为太过乖张不羁，庭上一众皆瞠目结舌、惊愕不已，却没人上前阻止，而我就在那些不可置信的视线下，把犯人牵到被告席。正欲强制其跪下，那家伙竟然执拗着不肯就范，这小子果然还是没有领会“毫无意义的反抗必然会引来变本加厉的惩罚”这样简单的道理，于是我拉紧牵绳以下体痛苦钳制其身体动作，再抡起一脚猛踹向后膝盖窝。我就喜欢欣赏少年对自己身体无可奈何时的懊恼不甘，就在膝盖咚的一声撞击地面时犯人脸上血气翻涌，却仍执拗的梗着脖子、低敛视线、死死盯住地面。看来对此人而言屈身下跪的人格欺凌要比不着一缕的身体羞辱更能切中桀骜不驯的自尊要害。当我把牵拉阴囊的绳索捆扎到席柱上后，从震惊诧异中脱身的法官才回了心神、面露怒色、厉声诘问，“公诉人，你这样除了哗众取宠之外本庭看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用意。难道就非要用这‘下作’手段来刻意羞辱被告么？退一万步，就算被告被你成功震慑，可你有没有考虑过在场其他人的感受？为了展现你那点雕虫小技，就完全不用顾及别人会不会觉得尴尬、不适了吗？！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样的做法会让本庭觉得你是在故意藐视法庭？你知道这样会有什么后果吗？”稳坐高处的法官口气越说越重，裹挟着势不可挡的滚滚怒意，意料之中的责难自然不可能让我有所动摇，镇定自若而又谦和恭敬的走到法官正面，深深鞠躬之后才以平稳口气答话，“法官大人，在下绝无丝毫蔑视法庭之意，这样做实属无奈且有另有隐情，希望法官大人能宽宏大量容我扼要说明，待听完呈情，再做定夺不迟，在下感激不尽。”说完我耐心等待法官的回应，只见他带着一脸高傲不屑的鼻子出气，“哼，说说看”。我再次欠身示意，“大人，请您细看一下被告的面部容貌。”法官瞪了我一眼之后转向被告席，不出所料少年果然还是保持着执拗梗脖低头姿态，耳根晕染着被剥夺尊严后的恼羞成怒，在我刻意等待数秒之后那个傲慢的法官终于还是不耐烦的开口发令，“被告，抬起头来看向本庭！”同样如我所料，即使犯人此时尚存理智，也会因为男性自尊而不愿顺从执行那个居高临下的指令。法官的权威之前已被我挑战过一回，这次甚至连被告都不把他这个法官命令放在眼里，外强中干的内心受到攻击后剩下的恐怕只有无能狂怒，果然法官爆发了，他抡起法槌猛然砸下，“被告，我命令你！抬头！”见时机成熟，我不紧不慢地走到被告席，一把扯起犯人墨发，强制那颗低垂头颅面向法官。那双气羞怒红的眸子虽已漾出水色，却依然犟着不肯看向法官，倒是用一副气势汹汹的吃人模样死盯着我的眼睛，像是在无声呐喊宣誓：“你即使能用蛮力强迫我的身体就范，也无法让我在精神上屈服投降。”我享受一样欣赏着那杀人眼神，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微扬起弧度，心中暗诽：不甘吧、愤怒吧、怨恨吧，可惜你永远不会想到，正是你的这份不谙世事、年少张狂将成为你步入人间炼狱的引路使者。抬头发觉法官脸上黑红交替，眼看就要彻底爆发，我赶忙开口安抚，“大人，请看被告，其面容稚气未脱，俨然一副处子模样，单看这童颜容貌根本无法让人相信此人已年过18……”。怒气未消的法官找茬一样的打断，“的确是嫩了点，可那与你那荒诞行径又有何关联？”我暂时忽略掉这份质疑继续说明，“大人，您再看这犯人的肩宽胸展，已完全找不出半点少年模样……”法官脸上已开始出现不耐烦，“确实，可这又与你……”为了避免失去解释机会，我加快了语速，“法官大人，请您最后确认一下犯人下身，他的这根男性雄物发育良好，完全已是成人模样了。”法官的声调明显提高，“公诉人，你说的这些我都看到了，也确认了，可我看不出这与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必然关联，如果你再无法说服我，我只能因为你藐视法庭的新闻而申请更换公诉人了！”我也同时拔高音调，坚定而不容置疑的直视法官，“大人，童颜犯人如果穿着衣物上庭，即使我再如何辩解说明此人已达成年，相信辩护人甚至陪审官、书记官都会因为他那稚嫩容貌而先入为主的认为，犯人的罪行是因其年少无知而冲动犯下。这会严重影响判决裁量，甚至可能让犯人逍遥法外！同时因为开庭仓促，那么短的时间里，我实在没信心找到其他更好的办法来打破各位先入为主的思维局限，无奈之下只能让犯人裸身上庭。这样做绝非藐视法庭，相反正是我对法庭的重视，才希望各位能以不偏不倚的视角来审办此案。希望法官大人能包容我刚才的任性妄为，容许我继续担任公诉人一职，我深信此案中，无人能比我更事无巨细、知之甚详，我也相信本庭的审查团队能有此雅量来继续慢慢理清案情始末，最后作出最为公正、严明的正义裁决。”以名正言顺之凿凿论述给法官、陪审官、书记员戴上高帽；安抚稳住法官那一触即发的狂暴怒气；充分将犯人的轻狂执拗展现在众人面前，一石三鸟的我必定能等到了法官的首肯与宽宏大量，于是案件开始进入正式庭审阶段。

2.庭审：

1)卷宗号：JZ491104-02

2)公诉人：检察事务官1人（J03）

3)庭审时间/场次：王国历67年9月13日上午7:30/军事临二庭+2场

4)庭审成员：法官1人（F03）、陪审官1人（P32）、书记官1人（R42）、公诉人1人（J03）、辩护人1人（B25）

5)法官宣布开庭

6)公诉人陈情，并根据物证目录逐一上呈物证、证人证言记录等。

被告：秦一柱

性别：男

年龄：18岁1月8天

身份：师范学院美院一年级学员

巡逻队发现被告在营区山地行走时有刻意绕开路卡行为，呼喊截停讯问时被告慌忙逃跑，巡逻队与路卡哨兵联合围捕，于南麓偏西段成功将被告抓获。被告辩称其来野外写生，怕遇山匪才慌不择路，但从其身上搜到营区山地地形素描x5张、瞭望塔、营房等设施素描x3张，这表明其绝非单纯写生，这是物证与证人证言，请法庭核查。

提交物证目录：

a)含营区山地地形素描x5张；（包含山地等高线图）

b)设施素描x3张；（包含瞭望台、营房、操场等设施）

c)画笔x3支；（2支已折断）

d)画架x1套；（已损坏）

e)白纸x2张；（尺寸大小与素描画等大）

f)学籍证x1本；（姓名：秦一柱、性别：男、出生年月：1931-08-05、学籍信息：美术系47级一等学员）

g)临时巡逻队出巡记录（49-09-10）

h)路卡日志（49-09-10）

i)监察（侦讯）笔录：S001TX0156

提交人证目录：

a)临时巡逻队队员3人（甲、乙、丙）——非随庭

b)路卡哨兵4人（丁、午、己、庚）——非随庭

c)审讯官1人（S17）——随庭

上述人证、物证表明被告行为满足间谍罪的构成要件。

7)辩护人申辩：

“辩护人认为被告所做行为的确涉嫌间谍罪……”，此时被告情绪突然爆发，不顾下体被绳索勒死的痛楚扭动着身体挣扎挺身，嘶声力竭、愤然怒喝，“我不是间谍！！我是个学生！什么你认为我的确涉嫌间谍罪，你压根就没有打算为我做什么辩护！你和他们是一起来合谋害我的，你们沆瀣一气硬要把间谍罪往我身上套，你们就是想要整死我，我没有罪，你们才有罪，诬陷我，这个法庭就是个骗局，你们一定早就想好要判我有罪的，呜！呜呜……”。法官在被告大声抗议的第一句话出口时就已经抡起法锤大吼“肃静”来喝阻，但被告在情绪支配下依然不管不顾的我行我素，数次警告无效后，法官开始叫喊法警，我则心领神会的早一步上前用预先准备好的口球塞入被告的嘴里，这样即使被告再怎么努力也发不出什么具有实际含义的声音了。明显可以看到法官带着厌恶的翻了个白眼，陪审官也惊讶到说不出话，估计他从没有想到一个赤身裸体的被告还能这么不知死活的咆哮法庭，甚至连辩护人都用嫌恶的眼神瞟过被告，继续他的辩护词，“咳，虽然被告的确涉嫌间谍罪，不过法官大人请注意被告的实际年龄刚超过我国成年标准，而他显然是在18岁之前接受的间谍训练并进入到了反叛组织里的，所以也可以说是有人在其未成年之前对其进行了教唆，据此我觉得在判处被告刑罚时应予以从轻考量。”

8)法庭辩论：

法官听完辩护人的申辩点头表示赞同，转向我这边，“公诉人对申辩还有什么意见么”。对于这样的申辩我早已备好腹案，站直身体微笑开口，“法官大人，我完全无法认同辩护人的申辩理由……”。法官的眉毛明显挑了一下，带着点歇斯底里的口吻，“啊？难道你想要说犯人是在这一个月多一点的日子里加入反叛组织的？”我并没有因为被打断而表现出不满，反而更为温驯的继续陈述，“法官大人，我其实想要表达的是，一个人要去判断他成年与否的标准并不统一，就像我国周边一些国家认定成年的标准定在16岁，少数几个国家甚至14岁即被认为需要为其所作所为承担法律责任了，所以单凭被告的年龄就认定其可以轻判实属草率……”，法官再次没有耐性的打断了我的陈述，“你说的确实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可是你要知道，我们并不是其他国家，我们这里的法律就是明文规定个体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年龄为18岁，所以……”，这次我忍无可忍的打断了这个傲慢无礼又缺乏耐性的法官，“我完全明白法官大人您的说法，但我全无希望用他国律条来释义本国案件的意思，我真正想说的是，被告的年龄在本案中的确是一个关键要点，但真正重要的那点却被辩护人模糊掉了，那就是无论被告是在什么年龄加入反叛组织，退一万步即便他就是在未成年时因他人蛊惑而加入组织，这本身的确不需要承担过重的法律惩罚，但我不知道辩护人有没有想过，被告在加入反叛组织之后，即使已经达到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年龄，他，被告，依然没有幡然悔悟，还是继续我行我素，最后在被捕的那一刻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在那一刻他还在违法，违反的就是国家安全法，所以他即便可以不用为了加入组织而被判刑，也需要为在其成年之后从事间谍活动而被严厉惩罚！同时，我还要提请法庭注意，被告在被抓捕后的审讯过程中负隅顽抗、毫无悔意，如果要轻判这样一个死性不改、无可救药的罪犯，那法律条款将成为最大的笑话。大人，您可以询问随庭证人——审讯官，看看我所说的有无半点虚假或添油加醋！”。把自己的论调一股脑说完后，可以看到法官都有点发愣，想必他那些可怜的脑细胞一时之间还不能完全消化耳朵听到的观点论据吧。半晌在我的催促下，法官才向回魂一样将脑袋转向审讯官，“审讯官，公诉人说的是否属实？”。审讯官随即响亮回答，“法官大人，本案公诉人即是审讯时的检察事务官，其所说的内容句句属实，没有半点捏造夸张成分，甚至被告在审讯时的恶劣态度比公诉人陈述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法官点头转向辩护人，“辩护人，你对公诉人所说的还有什么需要解释或辩驳的么？”辩护人摇着头回答，“法官大人，我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了。”法官与陪审员相互对视一眼，背过身没嘀咕几句就转回坐正、高声宣布，“本庭与陪审员讨论后一致认为本案事实清晰、人证物证充分、无隐情存在可能，故而作出宣判……”法官敲下法槌，书记员大声喝令，“全体起立！”众人在法官带领下陆续起身，不知是法警故意惩罚还是疏忽大意，他压根没有替被告解开那根捆在睾丸上的绳索，见被告跪在被告席里不动，就抓着那小子肩膀把他硬拉起来，捆在席柱上的细绳狠狠拉拽着腿间的柔嫩之处，痛的被告即使嘴里塞球也止不住发出一声长泣，身体迅速压低半弓，肩膀愈发抖动。这时法警才不紧不慢松开席柱上的绳结，强制猫腰佝偻的被告站直身体。此时我对判决结果已经不再有半点疑虑，那几乎已是板上钉钉，这让我有兴致去仔细观察这个即将被我送入炼狱的少年，因为下体疼痛，他还是无法展现出那副身躯应有的伟岸姿态，不过那周身鼓胀的肌腱依旧还是让人养眼不已，男孩子特有的桀骜不驯到是被打掉不少，性器因为法警的那一套操作还在上下晃荡，即使只有半硬尺寸也早已超过了绝大部分男性。只听法官还在那边用一些华丽辞藻絮絮叨叨，“被告叛国罪罪名成立，间谍罪罪名成立，数罪并罚判处被告死刑！即刻执行！同时被告桀骜不驯、藐视法庭、罪大恶极，本庭认为理应从严、从重惩处，故而被告死后尸体需被解剖肢解，器官送入医学部供研究、移植使用，也算被告最后为国作出补偿。为确保被告器官无毒无害健康可用，被告将被执行窒息死刑，宣判完毕。”当法官说完那些陈词滥调之后，可以明显看到那个被告少年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看得出他已经被彻底击溃，现在他身上除了僵绷着的肌肉之外唯一还硬着的地方只剩下那根跨间长条。我对大获全胜的判决并没有太多胜利喜悦，反而下意识的快速收拾好材料，快步走向那个牵着犯人跨间绳索往外走去的法警，“这位法警大哥，你这一天天的赶场子也辛苦，这个案子我从头跟到尾，人就由我来带到执行室吧，不用再劳您费神了，可好？”法警通常就是一些酒囊饭袋，平时整日作威作福，他们听到能有机会偷懒，肯定一百个心花怒放，加上执行室就在此楼地下，不存在什么意外风险，所以毫不留恋的把牵引睾丸的绳子递到我手上后就脚底抹油了。带上法庭判决文书，牵起那根捆扎阴囊的细绳，正准备往外走时，突然发现那个阴囊的主人还依然失魂落魄的呆立原地，即使轻轻拉扯也没能让他回神，看来死刑判决在他那年轻心灵上造成的冲击要比预想的大。手下用力才靠着那份痛楚才让少年迈出麻木的鸭子步。就这样一路牵着丢了魂的肉体沿着楼道往下走了两层，拐过弯竟然看到前边有个法警也带着犯人往死刑执行室走，落于人后的不甘化为手下牵拉的力度迫使人犯加快速度，却依然还是晚了一步，无奈的一声叹气引来法警好奇回头，四目相对的瞬间竟意外发现对方还是个熟人。我在检察事务官里算是个彻头彻尾的异类，与那些高高在上、不愿多做半点累活的老爷们不同，我反而更乐意亲力亲为一些他们眼中的琐碎苦差，所以与法警、执行官这些专打下手的人算有些交情，眼前这位正是其中有过交集的一个，简单寒暄后得知对方老婆二胎快要临盆，本就因为激素波动而乖戾异常，现在他又因工作繁忙脱不开身，肯定又要让孕妇增加怨气了，估计等下回家是逃不掉一顿噼啪手刮的，男人之间蛇鼠一窝的相惜苦笑迅速拉紧了距离，我鬼使神差的开口道，“你既已把犯人送了进去，剩下无非只是些确认死亡、验尸移交的琐碎，我这边也一样是等，索性连带着你的那份也一起等掉就好”。对方不好意思直接顺水推舟、借坡下驴，委婉客气的来回推脱几次，终是抵不过履行家庭责任的神圣义务，一边千恩万谢的说着改天做东，一边撂下交接文书便匆匆遁行。脸上挂着对中年男性被家庭重担压到喘不上气的戏谑回到执行室，那个少年还是一脸麻木的杵在原地，面向一扇虚掩的铁门呆愣发懵，门洞里是真正与死亡衔接的幽闭空间，里边正有个青年被吊在中间，他很快将被执行官用对于男性而言最为不堪的方式剥夺正值盛年的炽热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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