讴歌圣国 第三章 四节 外祖母

“求求你了，帮帮忙吧，那些危难什么的如果您不来帮忙，那整个旧神州都会覆灭的，家族里的人几乎被屠光了，还请您…” 左钟灵头都磕破了，那官府的门和门口的士兵们仍然纹丝不动，没有人在乎这些家族的覆灭，因为许久之前这些家族就是帝王为了剿灭魔女而存在的特殊机构，也是整个旧神州的安保系统和管理系统。

“没用了，表哥，他们把咱们当小丑，当演员看呢，有这个时间，我们要不要去练习…啊？”

“不，有什么……吸引我的味道？” 左钟灵闻见了尸体的腐臭味，就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还是在新世的首都。

“这副机械爪，就拿来吸引那些无用者吧。” 帝刻看着从明骑亚尸体上拔下来的机械爪，尸体的味道在飘向左钟灵的那一边。

“表哥，这可能是吸引你的陷阱。”

“也对，我们才学习了几天，那这样，我打算和你们官府的大人切磋决斗！” 左钟灵抹了一把头上的血，硬气起来，一脚想跺在这大门上，那些士兵们想制止，被封天的陀螺旋转逼退，左钟灵深呼吸一口气，把大门一下子踹开，里面那些魔女士兵，已经迎面而来，那些士兵正在逐渐让开，为那个披着面纱的女人让路。

“表哥，你尿了。” 封天看着左钟灵湿乎乎的裤裆。

“操你妈，我从来没有怕过，胡说什么，如果我要是不上了，父母就是白牺牲了。” 左钟灵握紧了拳头，深呼吸，一步一步的走进士兵开辟的道路之中。

“你是什么人？”

“未来要统治旧神洲和现代世界的五血脉帝王！左钟灵！” 左钟灵开始吹嘘自己，把称号喊的更加响亮，即使知道自己是杂种。

“旧神州的罪恶就是创造了我这种不应该存在的怪物魔女。” 那个魔女被左钟灵傲慢无礼的摘下面纱，她的面部有许多机械改造的痕迹，裸露的身体上是很多鲜红色的机械纹路，还刻有烛龙的痕迹，那些身为女性的性感尤物已经被改造成坚韧的钢铁之躯。

“你很无礼，也很着急，你这种毛头小鬼，我的名字是陈月辉，对抗杀戮时代的危机而诞生的界能水晶魔女，可以随时转换界能作为五家的能力，拥有和烛龙对标的应龙系统，你确定你配得上这种资格？”

陈月辉也只是为了迎合陈月锋而做出的化名，实则她的本身也只是人造的机器，由魔女与应龙基因强行通过失活的机械烛龙做成，是只是应对危机而诞生的机器。

“你还只是家族的安保机器而已，我怎么不能击破你！就凭我的名字，我才不会输给你的。” 左钟灵虽然这么说，还是偷偷问一旁的封天：“当年陈月锋和陈锁华打伤的她哪里，让她停机的…我想打打旧伤占点便宜。”

“后背，脊柱那里，虽然已经被修复了，但你要注意点别打坏了，本来我们就是想求她帮忙的…”

“你太瞧得起我了，我可是出名的杂种，能打伤她就不错了。” 左钟灵转身一跳跳上了比武的擂台，“你打赢了我，我随你处置，如果我打赢了你，你就要乖乖的给我们帮忙，做安保系统该做的事情！”

“啊…帝刻大人……不，我一定要赢，我绝对不能拒绝这种，他只是一个杂种小鬼，拒绝了会很您的面子，作为您的手下…但是帝刻大人已经死了，我能…接受新的帝王吗？” 陈月辉这样质疑自己，她其实也有被刚刚左钟灵的称号吓到了，她也知道这是封符夜精心培育的帝王之血，但在应龙系统上的扫描，他的确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杂种。

“打到什么程度？”

“死斗！” 左钟灵坚定的握紧了拳头，只有这种一换一的死斗，自己才有机会触碰到她的弱点，反正自己只剩下这些了，何不以命偿命，换来比自己更有用的人来护着封天，她就算是系统，也一定比自己靠谱。

封天他还算个好苗子，自己败类了这么一生，只要求来了那些救兵赎罪，封天就一定能在陈月辉的陪伴下，成为新的帝王。

“弟，交给你了，她绝对想不到的事情。” 左钟灵把自己家里的令牌放在封天的手里。

“哥，你干什么去…”

“我？我用我这坨狗屎，来开拓出弟弟你的未来！” 左钟灵再一次深呼吸，电光火石之间凭空造出许多岩石砸了过去，陈月辉全身亮出红色的龙鳞甲，展开鲜红色的双翼，延伸出光芒，速度超乎左钟灵想象，岩石在瞬间被粉碎。

左钟灵从双手造出两把银剑挡住陈月辉劈过来的长柄机械刀，银剑被轻而易举的斩碎，左钟灵变成女性侧身躲过陈月辉的刀刃，陈月辉全身变成男性，一刀以纯物理的方式掀翻周围的空间，把刀刃落在左钟灵的身上。

“哥！”

“我赢了！” 左钟灵看见男性的自己收回了女性身体，握紧拳头，一个直拳带着绝对的力量击向陈月辉，陈月辉的双翼在聚拢防御，左钟灵眼中的希望变成绝望，更多的界能伴随着转化，化作数百万的银剑流想要贯穿左钟灵。

“杂种就是杂种。” 左钟灵已经无处可躲了，听见陈月辉的嘲讽无能狂怒，向前挥舞着那些剑流，但是更多的剑流已经刺向了自己的身体。

左钟灵把自己变成尸体，在剑流的掩护下分出女性的自己，硬接那些剑流，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撞向陈月辉，左钟灵勉强让自己的灵魂不被收走，尽管弱小，但足够冲向陈月辉，就这样直直的冲过去，自己的四肢哪怕被腐蚀，也在用树木之类的元素推进自己。

“轰！” 左钟灵被一刀斩的粉碎，刀刃被砸在地上，抬起需要时间，女性的左钟灵迅速趁这个时机转移出来，把拳头伸入陈月辉的羽翼之中，把全部的聚和能正想要灌注，但随之而来的是女性的陈月辉将女性的自己斩碎，那个手因为是尸体的缘故，已经将那些聚和能灌注进去了。

“哥！我操你妈！快停手啊！” 封天跳上擂台，一刀挡住吐血的陈月辉因为体力不支而继续砸下去的长柄刀，左钟灵作为女性的自己，右半身破碎，手臂也已经不见的踪影，只剩下卡在陈月辉后背延伸出元素贯穿她旧伤的手，头还靠着一些毛细血管粘连着脖子，因为是尸体的缘故，所以还没有死，灵魂也尚未被收走。

“这是死斗……咳咳…” 陈月辉还在混乱之中，脑子因为那股伤有些不清醒，嘴里流淌的那些血液在擂台上和左钟灵的血液混合在了一起。

“你疯了？！他要收你…肯定不会是杀死你啊…只有你才是杀死他那么容易啊！你这个混蛋！我们回家吧，哥，什么也别干了，什么也别干了，我不想再失去亲人了，那些旧神州什么的都去他妈的！” 封天把聚和能使劲朝他身上灌，想把伤补好，奈何自己不是魔女，只能把界能空扔出去，无力的锤着地。

“噢，是这么回事…来…人，救他。” 陈月辉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把左钟灵的手从自己的后背拔了出来，带着些许的岩石和树木，还有一些铁块之类的。

“哥…会好的…” 封天看着围在左钟灵床边的魔女和那些医生们，在修复左钟灵变的尸体，争取把他修复成原样。

“他的意志坚决到，就算是个杂种，我也认可他了，从来没有那些杂血的人，敢用秦家的聚和能把自己变成一具尸体，去为了一个只有纯种血脉才应该拥有的职责去努力，为了那种近乎虚无的帝王之位……”

陈月辉的灰白色的头发在座位上耷拉着，掩盖她满是黑色伤疤的脸颊，白色的瞳孔带着称赞的看向左钟灵的床位，甚至不愿意看自己面前的封天一眼。

“所以，您打算回来了吗？”

“我不是为了旧神州，也不是为了现代世界，也不是为了你们的使命，我只是为了左钟灵，为了他，我不是回来了。” 陈月辉依然是看都不看封天一眼。

“您……我哥其实没有那么厉害的，我哥他只是爱拼，很傻，在之前也是大家都在认可的败类…” 封天觉得陈月辉对他的称赞有些高昂了，想拉低他的形象，怕以后陈月辉会对他的印象有极大的落差，然后背叛哥哥的话，大概就不是自己制止得了的了。

“那些，有什么关系呢？我出来也是为了复仇，如果世界现在也面临那个被杀戮的时代，我也是为了尽职尽责，或许敌人不会是我认知中的陈月锋，但我的用处也只能在这里显现出来，我是念旧的，我是渴望安逸的，但怪物的制造就是为了制止怪物，我是悲哀的，我无路可走，在这里荒废一生……始终不是我的归宿。” 陈月辉终于愿意转过头，看向封天，不过眼神很冷漠。

“有他的意志，作为引燃我那陈旧枯燥的生命的引信就足够了，咳…只不过你们找到的并不是恢复完全的我。” 陈月辉从座位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披上那原本布满尘埃的红色丝绸和红色的鎏金长裙，乱七八糟的散发被金色的发簪收束，脸上的那些伤疤也被红色的鎏金应龙纹面具盖住。

“等他的伤被修复，我们就前往那个尸体的腐臭味，这里的魔女和医生们医术高超，大可放心，我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别的损坏，兴许能遇见修复背部旧伤的老旧零件…谁知道呢，现在的我可太渴望新鲜了。”

“呃……新鲜是好的。” 封天也不知道怎么说话，只能附和着，不说话看她自言自语的话，自己也比较尴尬。

“不要接我的话，如果你实在无话可说可以闭嘴，我不会介意尴尬。” 陈月辉走过来捏住封天的嘴唇，封天感觉她的手有一些倒刺和灼热，弄的自己的嘴巴生疼。

“呃……疼……” 封天疼的流出眼泪，陈月辉反应过来急忙收回自己的手。

“抱歉，杀人杀习惯了，还好毒素只是微量注入到嘴唇，更多的毒素没有被肌肉记忆完全释放。” 陈月辉慌忙的翻看着封天的嘴唇，还好并无大碍，陈月辉也算松了一口气。

“所以你就是这么侮辱我的！” 在梅琳达从国际号上对这两个人询问完这一切之后，乌特拉抓起安雨异丝的领子，恶狠狠的说，尽管自己有被切裂过四肢之类的先例，但对安雨异丝的痛恨还是很有仇恨。

“喂喂喂喂，别别这样，我之前有拼装过你的模型喔！” 安雨异丝从手里变出乌特拉穿着欧若拉装甲的模型，乌特拉对这些小玩意并不感兴趣，只是冷冷看了一眼。

“破晓以前也拼过…我很痛恨，还想把这个模型摔在地上，狠狠的踩碎…但我还是没有什么狠劲去下这个手…” 乌特拉气的强行收回自己的手，说着这些话，捏了捏乌特拉的手。

“你尊重孩子们的幻想，没有扔下那一句幼稚……祝福你的国家的孩子们都能玩到这种精致的模型~” 安雨异丝把模型放在乌特拉的手上，天真的眼神是乌特拉这辈子都忘不了的，那是以前作为教师时，那些孩子们对未来憧憬的眼神。

“搞不懂，你在精神分裂吗？”

“任务和我自己的天真，我当然分得清的，现在你也托着孩子们和大人们对你的幻想不是吗？” 安雨异丝捏了捏乌特拉模型的羽翼，“她会烧成赤红，然后在人民的目光里消失的。”

“你知道我的结局？”

“我知道每个人的结局，只要把你们虚构成故事，故事的结局就会彰显而出，死亡是你生命的升华，把一切付出给人民，不为那些小情谊而付出，在悲剧复演的世界里，抛弃生命换来一瞬的黎明，那不是英雄的故事，而是人们的故事，你是其中牺牲的一员而已。”

“别这么称赞我，我是个罪人，你可以离开了吗？我对你抱有仇恨，又对你的善意欲罢不能的纠结，我有些受够了。” 尽管如此，乌特拉还是接过了自己的模型，在安雨异丝的注视下，走进周破晓的房间，把自己的模型放在周破晓的床头柜上。

“你会一直守护她，然后照耀第二个希望的男孩子。”

“我可不会谈恋爱。”

“那不是恋爱，而是……”

“而是？”

安雨异丝已经跑走了，背影又娇羞又青春，好像是曾经的自己一般，乌特拉看着她神秘的样子，感到疑惑。

小说相关章节：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