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之章』其二

『第二天早晨……』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都早上八点了啊！！？”

『井对着被子一阵无能狂怒，然后抱着祈祷的心理看向时钟』

“遭了！没时间吃早饭！快点去！”

『井穿好衣服，披上法袍，一把拿起帽子就往外面跑』

“啊啊……为什么一个学校要这么大啊！”

『没有获得扫帚的她，也只能跑过一大片住宿区，又跑过小吃街和图书馆，再跑过一片公园，经过礼堂后终于是跑到了教学楼，卡着点，大汗淋漓地跑进教室』

“哦！小鸟游井同学，慢点慢点，还有3分钟才上课呢”

“哈……哈……老师……我没带表……”

“没事，快回座位做好，马上准备上课了”

“好，好的！”

『渡夏走到讲台前，用手势示意学生们安静』

“大家，人都到齐了，那么现在开始上课”

『井观察一圈周围的学生，基本上都安静了下来，有几个打着伞的学生她看不到正脸，估计是真正的血族学生吧』

“今天毕竟是开学第一课，我们就不去训练场了，先跟你们讲讲魔法师的诞生与历史吧”

“这种东西……应该就不用讲了吧”

『发问的是伞莲，事实证明她对老师说话也是那平淡的语气』

“呃……伞莲同学，也许你知道，但毕竟别人都不知道嘛，总不能只顾着你一个人的进度啊”

“我知道了，对不起”

『渡夏擦了擦汗，这伞莲不愧是ACE的弟子与养女，最开始知道伞莲在自己班里的时候她确实紧张了很久』

“咳咳！大家知道魔法的来源吗？”

“不知道”(众人)

“那我来跟你们讲讲吧，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名拥有漆黑意志的残疾骑手，他在生命最后以黄金精神打出的回旋爪弹，其强大的余波波及到了一颗名为艾哲的红石，接着强大的力量覆盖了全球，被波及到了所有人极其后代都拥有能够借助自然元素的力量，这就是魔法的来源”

“骑手？”

“他叫乔尼·乔斯达，是一名可敬的强者，他的坟墓就在乔斯达地藏那边，如今学院里也还有几个人每年会到他的坟前，向路过的人讲述他的故事”

『看着学生们沉浸在故事中，渡夏紧张的心也舒缓了几分』

“那……接下来我给你们讲讲关于法器的事情？”

“老师？不是你在讲课吗？”

“呃……伞…伞莲同学……你……嗯！好，那我开始讲法器知识！魔法师的法器一般以法杖为主，比如说我这个”

『渡夏从衣袖里掏出一根法杖，最前端是红色，其余部分全部是黑色』

“这是火系法杖，是我像你们这么大时候用的，当然，等你们成为魔导师之后，就会获得学院亲自发放的魔杖”

『渡夏抬手，几个大小不一的赤红法阵呈直塔状竖直排列，渡夏想中段最大的那个法阵出轻轻虚抓，法阵破碎，一根木制法杖出现在她手中，顶端镶嵌着一颗飘着灰烬的红宝石，三根树枝蜿蜒延伸扣紧宝石，渡夏手持法杖轻轻点地，强烈炽热的魔力席卷了整个教室，强大的魔力让在场的学生们喘不过气』

“老…老师……”

“怎么样？伞莲同学？”

“唔！好强……”

『渡夏满意地笑了笑，像是得到想要的玩具的小孩子一样收起了法杖』

“这种法杖你们还难以掌握，等你们成为初级魔法师后，可以去学院的考核处领取自己的法器，伞莲同学你也不要总想着法杖，毕竟法器不一定要法杖嘛”

“那个……渡夏老师？”

“小鸟游井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怎么才能成为初级魔法师呢？”

“好问题！修行的效率与很多因素有关，例如对元素的感知力啊，自身的努力程度啊，以及身边的环境等等，井同学你是雷系魔女，所以比较适合在雷雨天加强修行”

“那个……修行是指……”

“比如说多在训练场练习法术，或者说在合适的环境下冥想什么的，又或许是某些机缘巧合之下收了什么刺激也会让自己变强呢”

“哦——明白了！”

『一节课在学生的安静与偶尔出现失误的渡夏的一堆演讲中结束，课间休息时间，井顶着空空的肚子，想着下节课之后去吃点东西』

“喂，井”

“嗯？”

『井趴在桌子上抬头，用疲惫无力的眼神望向站在桌子前的玛蒂娜』

“怎么了？看你一直没精神的样子”

“啊……起晚了，没吃早饭”

“我就知道”

『玛蒂娜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面包和一杯纸盒鲜奶』

“什么？”

“早饭啊”

“呃……不用……”

“早餐店积分快过期了就换了这个，正好没地方放，垃圾你自己丢哦”

“啊，谢谢”

『玛蒂娜送完吃的就走开了，井抓紧时间吃完早餐，接着伞莲带着全班来到训练场，准备接下来的实战课程，训练场三面围墙，走进大门，渡夏已经站在里面等待着他们』

“啊啦，终于到我擅长的领域了啊，真不错，想当年我在实战课程里一直名列前茅呢，感觉上次来这里还是学生啊……真怀念，那么……开始上课”

『渡夏拍了拍手，然后按照属性的同异给学生们两两分组』

“伞莲同学，你跟我一组，你的实力不能参与正常实战课程”

『分组完成，因为属性相配，再加上渡夏本身在课间也观察到井和玛蒂娜的关系不只是陌生人，所以她们自然而然被分到了一组』

“知道这节课的内容吗？”

“组内对战训练？不对，既然是按照属性契合度分配的话，应该是两组之间的对战了吧”

“玛蒂娜同学，答的不错，但那是下周的内容，这周还是以组内的配合训练为主”

“我的水系魔法与井的雷系魔法吗……然后老师的火系魔法和班长的风系魔法，对吗？”

“没错，我听说过你，你天赋不错，但记住初级魔法师考核是两人组队，把配合法术练好才更有胜算，那么现在……解散！”

『而渡夏没有告诉他们的是……初级魔法师的考核中，一人失败，另一人并不会被淘汰……伞莲跟着渡夏去训练组合技』

“老师，按照您刚才的说法，佩德罗的初级魔法师考核……是二对二形式吗？”

“你很聪明，不愧是天才少女，你之前参加的考核都是测验形式的吧”

“嗯，对战形式……会不会太残酷了点……这才这是初级……”

“我有说赢的人才能通过吗？”

“什么？”

“学院会从各个方面进行考察，包括自身实力，同伴合作，战术分析与……自身心性”

“心性？”

“魔法师不一定要团队作战，所以一人淘汰并不会影响第二人考核，但心性有问题的人，必须要仔细斟酌”

“这样啊……我想问一下”

“什么问题？”

“老师你……到底了解我多少……”

“你的那个秘密，对吗？”

“你果然知道啊……”

“事实上……你好像把它写在简历上了……”

“唔！”

『伞莲一度无情的表情似乎有了些许反应，她的俏脸突然羞红，然后便扭过头去』

“没关系，那个能力虽然让人有些PTSD，但强度是毋庸置疑的不对吗？”

“嗯……”

“我们要练习哪个能力的？”

“风跟火吧……那个属性放在后面……”

“没问题”

『而井和玛蒂娜那边』

“呃……玛蒂娜？我们要怎么做？”

“你会什么法术吗？”

“唔……完全不会……”

“啊——那你试试把魔力释放出来”

“唔！！！啊……做不到……”

“来，我给你示范一遍”

『玛蒂娜拿起墙边长椅上的水杯，伸出手靠近瓶口，里面的水蜿蜒而出，水呈不规则状飘浮在空中，玛蒂娜单手方下水杯，双手捧住水团，水悬浮在手上聚合成水球』

“传说强大的魔法师能凭空使用出魔法，但我必须要拥有一个元素本源才能进行释放，与风元素和土元素这种比较不依赖大多数环境的法术相比有些不够灵活”

“嗯！我来试试！”

『井用左手抓紧右手手腕，努力把魔力凝聚到手心』

“唔——”

『手指上间断地闪动着电光，但每次仿佛在最关键的时候就消散而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行啊！”

『井不断加大聚集力，但就在即将成功的那一刻，手上一阵电火花窜动，井就被吓到在地』

“这…这是什么……”

“魔力的量不足吗……雷元素锐利而迅疾，同时也类似于火元素一样狂暴，虽然控制的难易度不像冰属性这么难，但想要像刀刃一样使用，还需要刻苦的训练才行”

“嗯……魔力这种东西有什么增加的方法吗？”

“要不去问问学院长？”

“上课时间去不好吧”

“没关系的，她不是说随时可以去吗？而且问的是学术问题，没关系的”

“那……”

“好啦，来了就知道啦”

『玛蒂娜带着井来到5楼的学院长办公室，敲了敲门，但残酷的是并没有什么回应』

“喂！不要这个时候不在啊！”

二位，主人大人在午休，不要打扰她哦～”

『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娇弱女声回答了玛蒂娜』

“谁？”

『玛蒂娜循声望去，在学院长办公室的旁边，有一个类似于医院挂号处的小房间，一位身穿日系女仆装的惨白色长发少女正坐在椅子上，皮肤病态的冷白，双手的手腕各带着镣铐，铁链连接到两边的墙壁，惨白色长发及腰，前面的头发遮住了少女的左眼，暗红色的右眼全然无光，就像死人一样冰冷的凝视着她们』

“我是学院长的私人贴身女仆，唔…你可以叫我……女仆小姐……”

“好美……”

『看到女仆小姐的第一刻，井只感觉自己的心神一颤，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她见过像伞莲那样美丽的女孩，但像女仆小姐这种……极致的美貌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喂！不要犯花痴了，玛蒂娜，那个，女仆小姐，我们是来询问关于增加魔力的方法的”

“魔力……是我不擅长的领域呢……我已经参加魔力测验的时候被检测出无魔力呢……”

“无魔力？怎么可能？就算是一般人也会有些微魔力存在”

“不知道呢……啊啦~是小鸟游井啊，都这么大了啊~”

『见女仆小姐把注意转移到自己身上，井感觉有些奇怪』

“我们……见过吗？”

“嗯……也许你不太记得了吧，在你还是婴儿的时候发过一场高烧，是我帮你治好的哦”

“完全不记得了……等等！我们是来问魔力的，学院长现在……睡着了吗？”

“嗯，睡得很香哦～”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怎么官方回答一下各种问题”

“魔力啊……每个人的魔力都是常量哦，除非有其他魔法师用特殊的神术将魔力转移”

“神术？那是什么？”

“就是以神力为基础发动的术啦”

“要触及神之领域啊……”

“事实上，并不一定要魔力多少哦，毕竟能加入佩德罗的魔法师，其魔力都是足够的”

“那我为什么……”

“对魔力的控制力还不够，多练习就好”

“但下周就要……”

“以及对元素的感应力与契合度，你与雷电属性的契合度毋庸置疑，但你对元素的感应力不够强，今晚有雷雨，你去天台冥想一下，感受空气中雷元素的流通”

“话说……为什么女仆小姐懂这些呢？”

“啊！这个……这个是因为以前帮主人大人备课时偷看到的！嗯！”

“这样啊……那我先去上课了？”

“上课时间跑出来吗？”

“呃！难不成……会有惩…惩罚吗？是玛蒂娜她……”

“嗯……这倒不会，只是渡夏她一定要担心你们了，快点回去吧”

“嗯，谢谢女仆小姐”

“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哦，什么事情都可以，字面意思～”

『两人回到训练场，渡夏正带着同学焦急地寻找两人』

“喂！你们两个去哪里了？！”

“唔……我们去找学院长问问题了”

“学院长啊……她可是我的偶像，不过她一直很忙的样子，你们找到她了吗？”

“没有，不过见到了一位超级可爱的病弱系美少女”

“女仆小姐吗？确实，我当年也很爱慕她呢”

“等等！老师您刚刚说……当年？！”

“对啊，怎么了吗？”

“也…也就是说……那个女仆小姐今年已经……”

“女仆小姐的年龄是秘密，我一开始听我的老师说的时候也很受惊吓，但女仆小姐真的是天使一样的女孩子呢”

“天使？我倒是感觉有点阴森”

『刚刚那句话是玛蒂娜说的，即便她也承认女仆小姐真很美，但她到现在都有些在意女仆小姐身上那种诡异的感觉』

“你以后就知道了，当年我的母亲病危在家，一岁半大的侄子因脸部肿瘤备受折磨的时候，就是女仆小姐治好了他们，简直就是神迹”

“喂，老师，口水流下来了”

“啊！对…对不起！咳咳！好！既然无事发生，那么课程继续！”

『课程结束，玛蒂娜能控制的水球大小达到了两瓶水，井则是依旧在训练着魔力感应和基本功，课程结束，由于一年级没有实验课的缘故，上午的课就这样完结，后面还有大半天的时间等待学生们放松或修行』

“啊……好闲啊……叫个外卖吧”

『井拿起座机，拨通上面标好的外卖电话』

“那个……请给我来一份玛格丽特披萨和一杯酸橙汁，谢谢”

“好的！”

『电话那头挂掉，过了十分钟，井房间的门铃响了』

“啊！这么快！”

『井赶忙下床，穿上拖鞋跑到门前，开门后是一个骑着扫帚的魔女学姐，看服饰是一名二年级的风系高级魔法师』

“唉？学…学姐？”

“啊，你是一年级那个雷系魔女吧，我听说你，这年头雷系魔法师已经很少了哦”

“很少吗？”

“对啊，雷系可是单体攻击方面最强的属性”

“这样啊……看来我还挺不错的，对了，学姐你的扫把是？”

“魔女的标配啦，在你通过中级魔法师考核时候就会统一发放的，但如果你够强的话也可以找一些其他的东西当坐骑，说真的，骑多了扫帚感觉有些腻了”

“中级魔法师考核啊……”

“怎么说呢……这东西每一届都不一样啦，要不是我的契约兽太拉跨，我早就当魔导师去了，怎么会在这里送外卖赚零花钱”

“这样啊……那谢谢学姐”

“嗯，你也要加油修行啊，再见，我还有好多订单呢”

『井付了钱和一些小费，学姐骑着扫帚满意地飞走了』

“啊——”

『井拿了披萨，靠在床上，打开电视欣赏着古早的二十一世纪年钢琴曲表演』

“接下来……就耐心等待夜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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