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五章

落仙日终于到了，清风徐徐吹拂起街道上的落叶，当晨曦透过山崖的狭缝落入城中的时候，一辆偌大的银白色花车自世界树芯出发，它的庞大直接就占据了整条道路，远远看去就像是一艘游轮从码头驶向彼岸。

花车分为了许多层阶，其中四周各处有着阶梯相连，船上皆是些美丽的姑娘们，大多都是身姿俏丽气质迷人的精灵在翩翩起舞，她们身上大多都镶着花儿，脚尖划着流光一舞一跃，伴着音乐参与到这盛大的节日中。

精灵们的元素亲和力远远优于人类，随着花车上演奏家们音乐的鼓动，整个“精灵之森”也随之起舞起来，空中的魔素含量在落仙日也变得十分浓郁起来。

这是精灵们的节日，也是元素与自然的节日。

花车被精灵们拥簇，不断向前行进着，女性精灵们将不间断地在花车上舞蹈，试图在这次落仙日吸引到有能者跟贵族们的青睐与摘采，或是...能成为那万中无一....有幸得到那高高在上的精灵女王的宠幸。

抱着这样美好的愿景，不断有着年轻貌美的精灵少女被邀请登上花车，她们的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她们尽力地做着每一个动作，拥有魔力的精灵们用着魔力划出弧光装饰着自己，即使没有魔力也会卖力地挥弄着自己的双臂。

魔素充裕的今日，来访者们感受着节日的热闹，学者们从这杂流斑驳中获取灵感，魔法师们也纷纷找到地方汲取着魔力寻求突破，整一个精灵之森都洋溢着热闹的氛围。

而站在花车最顶端的一名精灵，她端着盛满红酒的高脚杯，仅是看了一眼欢脱跳舞的人们，就又把目光放在了别处。

这名女王完全不顾节日的气氛，不仅不向它的精灵人民们致意，就连最基本的微笑都没有半点挂在脸上，没多久就又坐回到座位上伸手打了个哈欠。

“真没意思。”她的睫毛煽动。

—— ——

“呼...”亚莉雅看着镜子中所倒映出的自己，美得有些令人恍惚，每一根发丝都处在它应有的位置，仿佛每一件饰品都是为她而生，而在穿上那特意准备的华丽舞服后，身旁的一二三号都呆住了。

仿佛莲花有着荷叶陪衬，日月有着云雾遮揽，那亚莉雅就是在白裙上写画的那笔烟雨。

洁白无瑕的肌肤，有如星云般神秘幻梦的可人双眸，再加上娇小的身躯与一头白得耀眼的长发，相信不管是谁看到后，沉落在心底的湖泊都会因此泛起阵阵涟漪。

此时就连最沉稳的一号也都深吸了口气，才能平复那种心动的感觉。

“我还是很有水平的吧。”二号把手放到亚莉雅的肩膀上洋洋得意地说道。

亚莉雅正摆动着头部，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己也未曾想到经过一番精心打扮后能变得这样美丽，心中满是欣喜跟激动。

“准备好了没？花车快到我们这里了。”离这里稍有些距离站在窗边观察的芙蕾说道。

“嗯..准备好了..！”亚莉雅转过头回应道，她眨了眨眼，努力适应着衣服穿在身上的异样感，不仅为了便于舞蹈而把裙子设计得短了些，衣服也十分贴身，但从远处看去却不会显得太过朴素，手臂上设有着长长的飘带，兼顾着舞蹈的需求却不缺华丽跟庄重感。

亚莉雅心跳也有些变快，打开房门出去，一步步走下台阶，坎坷地想着别人对自己会是怎么样的目光，紧张是在所难免的，而且要在别人的注视下跳舞...亚莉雅还是觉得...

“要快一点了，花车已经快到我们这里了。”

“嗯...”亚莉雅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再回答完这句话后走到了街道上，她的背影看上去多了一份坚定，这也是她性格里一直都有的坚强，或者说是坚持。

花车缓缓驶来，精灵们将其围绕着簇拥着，不断有着彩光环绕着花车飞旋巡转，看上去都有几分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意味，花车上花团锦簇彩旋华荼，大多都是专门负责魔礼的精灵们施展着一个个极具观赏性的魔法。

“沓，沓。”亚莉雅踩着高跟向着花车走去，才刚刚走到街上，就有着许多目光向她投来。

“呼。”亚莉雅闭上了双眸，她直接选择站在了街道的正中央，正对着花车，摆出了标准的精灵之舞的起始动作，双腿交叉站立两手分别伸展出去，俏立于花车正前方。

亚莉雅维持着这样一个优美的姿势，这时开始有了些各种各样的声音涌入她的耳中，她尽力不去被这些干扰，回忆着芙蕾先前对自己说的：“虽然亚莉雅你很漂亮，也很出众，但你始终只是一个人类，不太会受关注，所以我希望你到时候可以直接正面对着花车开始舞蹈。”

“嗯...”

—— ——

这是...？花车上有人在意到了站在街道正中央的亚莉雅，虽然亚莉雅的样貌堪称的上一绝，此刻的姿势也正是精灵之舞的标准起势，但没有精灵之翼的她又怎得翱翔？只不过是残花一朵罢了。想到这些后的一些人又挪开了目光。

处于最高处的女王也注意到了亚莉雅，不过远远看去亚莉雅不过是一袭白点，独自一人。

“这样挡在花车前...要不...”

“没关系。”女王出声道。

随着音乐的又一次变奏，许久站着不动的亚莉雅终于睁开双眼，身姿也舞动了起来。

伸展，旋转，脚步点踏发出声响，不要在意身边人的声音跟目光，只聚焦于当下，只聚焦于舞蹈的准确跟华丽。

一...二..三...四，亚莉雅在心中默默念着拍子，她要做到不失误，而且每个动作都力尽完美，现在也是她们所制定的第一步，吸引目光。

随着音乐的舞蹈，亚莉雅很快就吸引到了街上人们的注意，她们纷纷赞美着亚莉雅的舞姿，花车上也开始有些人投来了目光，在意到了这位身着白裙的嫣紫“花朵”。

很好...到这里精灵之舞的第一式就完美完成了。

芙蕾她们在楼上看着亚莉雅舞蹈的身姿，也在心里默默祷告着不要出什么差错。

也就到这了...有人在花车上默默望着亚莉雅此刻静止不动的动作，到此为止是不用借助任何力量，仅凭自己的实力就可以实现的动作，但只是这样她就已经引起了足够的关注了。

这也只是第一关，很显然精灵们不会拦着像亚莉雅这样一位美丽的姑娘，再之后就是登上花车，也就是拥有了精灵之翼才能完成的事情。

那人在心中默默叹息着，这样出众的天赋与样貌，若是精灵，那肯定得纳入到自己家族，即使做不到也得打好关系...但人类寿命短短几十载...比起五六百年寿命的精灵，实在还是相形见绌了。

音乐再一次变奏，亚莉雅并没有像那人所想象的退开场去，反倒是一步向前踏出，腾空而去。

少女的脚步有如蝴蝶扑腾一样迷幻而美丽，但却又富有着规律，她的脚下踩着流光，手上捧着月亮。

听到人们突然的欢呼雀跃，已经着眼于其他精灵的那人又一次把目光放到了亚莉雅身上，那有如仙子般的翩翩身姿在离近后更加无可挑剔。

亚莉雅手上的动作也翻腾婉转，有如折枝生花，碧庭落燕。

难道是精灵跟人类的混血？

先前还在惋惜的那人也有些被此刻的亚莉雅给震撼到了，猜测着此刻所有的可能，殊不知亚莉雅的内心现在已经绷到最紧，她在身型挪动的同时，抽空把握着自己与花车间的距离，落地...一定不能失误。

其实亚莉雅已经有训练过这种情况，但从空中落到正在以不慢的速度移动的平台上的时候总是会失误，即使训练了好多次，都会随着惯性扑通一下摔在地上，只有几次能够安稳落地，但姿势也不太雅观。

呼...亚莉雅轻出一口气，准备起落地的动作，三...二...一...收！

不好...要摔了....！

亚莉雅一只脚落地，但立马就有些失去平衡，这跟她借来的精灵之翼也有关系。

“虽然这一双鞋可以提供跟精灵之翼相同的能力，但始终不是精灵，不熟悉各种使用上的问题，这也不是短短两周可以解决的。”远处的芙蕾对一旁的一二三号讲道，她们用着望远镜观察着亚莉雅的情况。

亚莉雅果真就像芙蕾说的，直接就踉跄着倒了出去，好在有好心人扶住了亚莉雅，才避免了摔倒在地上的惨剧。

站稳了的亚莉雅赶忙鞠躬感谢，随后手向上一捻就又跳了起来。

直到女王出现前...我不能停下舞蹈...

亚莉雅知道，现在的自己还处在花车的最底层，根本不是精灵女王可以观察到的地方。

自己必须抵达最高的第四层才行。

第一层的精灵花车使很快就邀请亚莉雅前往第二层，第二层除了脚下不断涌起的雾气，跟头上波纹荡漾的水做的天花板外，其他都与第一层相仿。

亚莉雅专注于舞蹈，也没法再多去思考，只看到花车一直行驶着，精灵们不断向自己投来的目光，亚莉雅感觉到那目光是羡慕，是惋惜，又有些憎怨...

没过多久，第二层也顺利通过，这一次，亚莉雅的舞蹈被工作人员所打断，亚莉雅微微喘着气，那么久的时间一直跳舞让亚莉雅脸也有些红润，香汗也出了几分。

工作人员指着上楼的楼梯，恭迎着亚莉雅前往第三层，亚莉雅并没有着急上楼，而是摆出一副端庄的模样，向工作人员回礼后再不紧不慢地上楼。

这一方面是为了留下更好的印象，但其实更多的，是为了下一层，第三层的碧莲花池作准备。

正如它的名字，第三层中满是池水，而它也是唯一不露天的一层，池水底下发出的淡淡幽光，顾客们身旁都漂浮着一个小小的光球，上面雕刻着花朵跟藤蔓的图案，刚刚工作人员也给了亚莉雅一个。

微微往里注入魔力，它就自行飞起，在使用者的身旁飞旋着，能够提供足够的照明。

不是舞者的游客精灵们有着专用的魔力设施，仅仅是踩着魔力形成的莲花一样的小船，就能一朵朵莲花的在池水中飘荡着。

先前在第一第二层的时候，亚莉雅还可以通过一些简单的姿势去回复自己的体力，但到了这里，在踏入池水中的那刻开始，只有池水中的莲叶可以驻足，而一旦落水，就会被判出局。

只是在转念间，就有人掉入水中，而这个人不只是简单的摔入水中，好像还是不会游泳的模样，直接就沉了下去，亚莉雅看看四周，并没有人出手相助，就想着要去救人。

但亚莉雅才刚踏前一步就被人拦住，身旁同样是舞者的一个人注意到了此刻有些心急的亚莉雅。

“没事的，她只是会掉到第二层而已。”

这时亚莉雅才想起来第二层由水形成的天花板...

“谢谢...”亚莉雅发自真心地对那人露出微笑。

好...好可爱。

那人如此在心中想道，直言不讳就说出：“没关系，你这样美丽的女孩不是精灵...有些太可惜了。”

亚莉雅其实也挺纠结的，其实自己并不是人类，但要是露出那属于恶魔的长角...估计会直接引起慌乱，如果是装作精灵又肯定会被发现...

转头看另一边，亚莉雅身旁也有着几位舞者站在预备台，久久不敢下脚，更有甚者不想像刚刚那位一样出丑直接选择了下楼。

但亚莉雅是有备而来，在休息得感觉差不多后，便不做迟疑直接一蹬脚就飞踏了进去。

亚莉雅试探着荷叶的承接力度，一脚下去果然轻如鸿毛，顿时鞋底就沾触到了池水，亚莉雅赶忙又踏入空中换到另一个荷叶上，接下来也只能全力以赴了。

亚莉雅的飘带在暗淡的场景下点点发着微光，每一脚踏出，亚莉雅都像仙子一般嫡转腾挪，荷叶微微抖动泛起水纹传播开去；飘带随风摇晃与曲长鸣悠扬飘零，又像推波助澜亚莉雅尘开舞去。

随着乐曲的行进，其他的舞者要不是失误落入水中，要不就是体力不支落入水中，也有直接选择下楼的，她们最终都没有获得到第四层的资格。

没过多久池水中就剩下了亚莉雅一人，预备台上还有些许舞者还没有入池，但正所谓庭阁在前，晓堂失色。她们都不愿意在亚莉雅这么个能力与样貌都是一绝的花中之花面前一同跳舞。

但过了几许时间，亚莉雅感觉到体力有些支撑不住，有好几步踩到莲叶上都差点让鞋子浸入水中。

更别说这本来就有些昏暗的环境下有些难辨认莲叶的位置，还要避开有人行进的位置。

说什么来什么，亚莉雅恍惚间跳错了位置，那个地方跟自己所预想的不同，并没有莲叶在那，但亚莉雅还是踏了过去，进一步说已经是覆水难收了。

有些注意到亚莉雅的精灵们为亚莉雅悬着颗心，也有些人长叹一口气，觉得亚莉雅也就该止步于此了，要保持如此纤弱身材的人类，能支撑着到这里也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难道失败是在所难免的吗...

但亚莉雅下一步的举动，却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她依旧保持着预备要落到莲上的姿势，但她却没有如所有人预想的那样如箭儿直接透入水中落到下层，只是做出了力求华丽的坠落姿势。

但亚莉雅却是又一次跃起，高高跳入了空中。

怎么会？有人擦了擦眼睛，那里确实没有莲叶啊，难道这个人会飞？

现在的亚莉雅确实不会飞。

其实在脚掌触碰到水面的时候，顿时一道寒气散逸，在亚莉雅脚底形成了一瞬间的薄薄的冰膜，借此就等同于踏到了相似于莲叶的地方，而在亚莉雅腾起时，那薄薄的一层冰又瞬间消散了开，在旁人看来就像是踏着水面跳起一样。

又落入几片莲叶，拂起几片波澜，亚莉雅的体力已经有些难以支撑下去了。

全身的肌肉都感觉无比酸痛，每一次落到莲叶上时小腿都会无比酸痛，能支撑到这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该到了最后一舞的时候了。

亚莉雅在心中细细想着，自己早就想好了如果有这种情况发生，自己最后要像嫦娥奔月那样，做一个华丽无比的动作。

亚莉雅踩下了她决定好的最后一片莲叶，莲叶摇头晃脑地预示着这次力度之大，亚莉雅飞向空中，带起一道虹光。

晃如明月，闪若星辰，意如玉帛。

时间仿佛都变得很慢很慢，那一瞬间，亚莉雅感觉仿佛周身的魔素都在托着自己向上飞去，周围的壁障都消失不见，看见的只有漫天的繁星，就像是人们许下的一个个美好的愿望，正在努力地闪烁着。

那一刻亚莉雅的眼睛里，也好像真的有万千星辰。

——

——

——

上升，直至顶端，之后便只剩坠落。

亚莉雅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她感觉周围的人们无一例外的都在注视着自己，于是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亚莉雅心底很欢欣，因为她自觉自己已经做到了最好，而正如她所料，她没有落入水中，而是被一道力量给撑住，悬浮在了水面之上。

水面之下百花齐放，水面之上芙莲濯漱。

—— ——

“恭喜你，人类女孩，你是今天第三个抵达第四层的。”

亚莉雅眼前的人垂下眼帘，毫无表情地对亚莉雅说道。

“请继续前进吧。”

亚莉雅已经抵达了最高的第四层，这里的地板完全是由浓郁的魔素形成实体，有着透明的树叶跟花朵镶嵌在其中。

原来这整个花车...其实是绽放花开来的小世界树！

已经到了夜晚，魔素甚至浓郁到了会淡淡发光的程度，数以百万计的蓝色星点聚集在一起，顺着街道向前流去，花车...小世界树顺着流淌着的魔素行驶...难怪会有这么一个游行的活动，花车停下的地方，就是新世界树结根的地方吗。

亚莉雅慢慢向前走去，到了最高的第四层，下面的人们看起来已经小如微芒，声音到了这里也变得很小，庆典的气氛是一点都没有传递于此。

走到了一个长长的阶梯前，两名精灵侍卫伸出长矛将自己拦住，看上去前面就是精灵女王所处的地方了。

一道声音传入到亚莉雅耳中：“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拿走你身旁世界树的果实然后离开，二是继续前进，面见女王。”

“我要面见女王...”亚莉雅果断回答道。

...我都不知道那个果实有什么用

额，亚莉雅这么果断的回答让那传声的人也都愣了一下，那人就没有想过亚莉雅会这么回答，于是又出声说道：

“你知道吗？先前的两人，都选择了世界树的果实诶？那可是能够增加两百年寿命，提升体质跟魔力感应的果实，但如果你选择继续前进但没被女王选中的话，就连果实都没法得到哦。”

“嗯。”

......

王座上，女王正一只手撑着脸，整一个摊在座位上，非常没有一个女王的模样，还时不时眯着眼睛，打打哈欠。

看到本来退下的大臣又一次走上来，女王顿时怒意上心：“我刚刚不是叫你们不要来叨扰我吗？”

“诶？！不不是的...是有一位人类女孩，抵达第四层后选择了女王您。”

“哦？”原本有些困顿的女王顿时就来了精神。

“你确定人类？”

“是的...但也不排除是混血的情况...”

“叫她进来吧。”

“是。”

大臣亲自走到两个侍卫前，但侍卫好像没发现她一样，她也不出声，干愣了一会后小脸都有些憋红，踮起脚拍了拍两名侍卫的肩膀，侍卫才赶忙让到了一旁。

亚莉雅悄然间注意到这个人还在自己的手心上写了许多字，莲芳树根...啼啼果...迷兽尾巴...但其中最显眼的还是用蓝色笔写着的三个字，奈里柔，这是她的名字吗...？

亚莉雅不再多想，一步步走上了阶梯，这阶梯真的很长，自己经过一路的努力终于走到了女王面前，不知道女王能不能解开封锁了自己魔力的项圈。

但当亚莉雅见到了女王后，她瞪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

女王看到亚莉雅的模样后好像也愣住了，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几秒。

还是亚莉雅率先打破了僵局，大声喊道：“变态！！”

眼前这个纯正的超浓郁金发金眸，不就是之前把自己从史莱姆手里救下的那个变态吗？！不过现在穿上端正的服装后确实有那么几分女王的意味。

“变态？呵..”女王手一挥，亚莉雅立马一个瞬移就到了她的怀中，怎么挣也挣不开。

“呀...！你...你把我放开..”

“没想到你自己送到我怀里啊，小萝莉。”

“变态！”

“本皇名叫莉娅丝·阿提利娜·艾尔芙，不是你说的什么变态。”她顿时睁大了双眼，魔力的威压直溢而出，吓得亚莉雅有些害怕。

“呜...我...你...！”亚莉雅千想万想都猜不到，女王竟然是她，不过说来也奇怪，亚莉雅为什么不知道女王的模样呢。

“我...我要走...我要烂果子都不要见到你......！”

“哦？本皇还不如一个烂果子？”

莉娅丝的心中也有些欢喜，自己正有些喜欢先前救下的那名人类，但原本人类精灵两不相逢，可现在还正好能顺理成章带回家中。

她仔细端详着自己怀里正推搡着自己的亚莉雅，这是怎样一副柔美的模样啊，感觉用什么语言去形容都有些不得其解的美。

就连弯曲的发丝，就像是为其量身定做一般。

莉娅丝轻笑一声，魔力迸发而出，涌涌填满了整一个花车，这魔力直冲云霄，一道笔直的星光熠熠，整个精灵之森，乃至世界，都能看到这条光柱的辉耀。

“这是...亚莉雅成功了？”站在房顶上的二号说道，她拿着望远镜看向花车的方向，她这个超超超耐用超远望远镜也只能看到花车顶上好像是有那么个像是亚莉雅的白点。

“你要是想知道，之前就进去跟亚莉雅一起跳舞啊，让我看看你这个笨蛋会不会连车都不给上。”

芙蕾在旁边冷嘲热讽道。

“啧，你真的好烦，我可是到过第三层的好吗。”

“是啊，然后一脚踩到水里掉回第二层的，也应该只有你一个了。”

“？？你！”二号转头娇嗔。

“不过啊，好像大家都知道现在那位女王的性格，都是冲着世界果去的。”芙蕾话锋一转。

“幸好我们没跟亚莉雅讲过那女王的性格呢，不然会不会把她给吓跑呢，也不好说。”

“...也只是有些喜欢暴力而已...”二号有些不肯定。

“而已嘛？”芙蕾打着哈哈。

远处的花车不停地齐放着烟花，一个个盛大的花朵在空中绽放，精灵们陶醉在美酒与节日之中，感受着周身浓郁的魔素，感觉身心都得到洗礼。

不过人们都十分诧异光柱的升起，那代表着女王陛下找定了配偶，但总有人说着：“人都是会想开的。”这样的话语，不管怎么说女王有了配偶都是一件好事。

至此，落仙日圆满结束了。

小说相关章节：漆黑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