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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2

[db:作者] 2025-08-11 13:19 5hhhhh 1280 ℃

  霜星不知作何回答,泪水在她眼里打转,爱国者已经有些意识模糊,在女儿的拖拽下艰难地后撤着。

  五名盾卫组成了坚实的屏障,他们最后一次举起盾牌,任凭无数炮弹倾泻于上,任凭自己的身躯被火光吞没,直到最后,他们也没有倒下。

  ◇◇◇◇◇◇◇◇◇◇◇◇

  殿后的不只有盾卫数人,凿冰者部队在术士与无人机的掩护下,杀进乌萨斯军阵中,如入无人之境,就连三个作战小队的队长,都被他们切下了头颅。

  别尔夫什卡的长刀被乌萨斯士兵的鲜血染成通红,他已经数不清这一夜斩杀了多少敌人,挥刀动作变得前所未有的纯熟,这令他吸引了三名百战前锋精锐的注意。

  “来得好啊,你们来的越多,就越没精力去对付大姐了!”

  别尔夫什卡突然将刀刃往后猛刺,捅入了一名前锋精锐的脖颈,然后一记横扫,没入第二名前锋的肩头。然而这名前锋双眼闪烁红光,握住了凿冰者的刀刃,别尔夫什卡没料到对方竟然采用这种自杀式打法,再也拔不出刀刃,第三名前锋的箭矢就这样贯穿了他的胸膛。

  凿冰者也释然地笑了,他看到了苍茫的雪地,静谧的针叶林,听到了潺潺的溪水声,唯独一丝歉意萦绕心头:

  “对不起,大姐,一起在麦垛里放声大哭的约定,我要失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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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 4:21 巴特雷斯3区

  她曾许诺,她的愤怒要席卷这片大地,将所有的污浊燃烧殆尽。

  世事弄人,她没能兑现承诺,反而放任自己的仇恨,犯下罪行累累。

  那就愤怒吧,即便地狱在等待着自己,也要拉着这些污浊之物一同坠入,令他们也万劫不复。

  “我就是火!”

  肆虐的红龙将掩体和据点尽皆融化,靠近她的士兵尽皆湮灭,远程士兵也被火焰的流弹尽数引燃,澎湃的业火与当空的红月交相辉映。

  她大步越过敌人的尸骸,龙炎似海,月光如血。

  ◇◇◇◇◇◇◇◇◇◇◇◇

  饶是如此,依旧有无数的弩手、炮手和术士朝她而来,他们立于更远的位置,对她倾泻着流弹。塔露拉浑身浴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又艰难地格挡开一枚流弹,头顶一热,双目都为鲜血所迷蒙。

  已然千疮百孔的身躯不会欺骗自己,想要她跪地,想要她倒下,但她也很清楚自己死也不能如此。刹那间,又一轮术士和迫击炮的齐射,她看到天地皆赤,烈焰将一切化作焦土。

  “原来这就是地狱啊”,塔露拉喃喃念道,“阿丽娜,你能来送送我吗……”

  一抹漆黑莫名地泼洒在赤色的幕布中,逐渐扩大,最后竟然包裹住了自己,德拉克只感到脚下一轻,似乎漂浮在了半空之中,不明所以。

  她的感觉并没有错,黑衣的黎博利在间不容发之际抱走了她,随后在火海中辗转腾挪,避开了一道又一道箭矢和流弹,远离了战场,令乌萨斯士兵看得目瞪口呆。

  “医疗兵,抗感染剂,止血绷带,快!”

  伊斯塔利发出沙哑的吼声,轻轻地把塔露拉放在一个担架上,然后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她的嘴中。

  “伊…斯…塔……为什么,我还能战斗……”

  德拉克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她这才发现,对方也是一个“血人”,蓝色的双瞳布满了血丝,嘴边亦是血迹未干,但他的态度却是强硬无比:“我不允许你再战斗,这是命令!”

  “你…这…‘乌萨斯粗口’……”

  “你一个人在那里拖这么久干嘛,明明第三道防线的战士们完全应付得了,非要做超出作战计划的事”,伊斯塔利满眼担忧地埋怨道,“你怎么骂我都可以,珍惜自己的命啊!”

  “哼……明明…你…也伤成…这样……”

  塔露拉忽地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然后,无比强烈的困乏感朝她袭来,令她晕了过去。

  ◇◇◇◇◇◇◇◇◇◇◇◇

  a.m 5:01 贝尔斯特科 指挥塔

  沙托克持续不断地怒骂着,他不明白,明明占据绝对优势的是己方,为何还无法推进到战舰深处,为何感染者还在抵抗。

  “中将阁下,恕我直言,您应该给予我们前巴特雷斯部队一定的指挥权……”阿达莫夫轻声提示道,“我们熟悉这艘战舰,知道怎么进攻它更合理。”

  “闭嘴,你这废物军官,你们就是帝国的耻辱!”沙托克满脸通红,把怒火倾泻在身旁的少校身上,“你们的重罪只能以死清洗,不然第五集团军都会抬不起头,明白吗!?”

  “我们都可以为帝国而死,但是我希望我死的有意义”,阿达莫夫似乎也终于忍不住,大声驳斥道,“如果我们最后没能夺回战舰,我们当炮灰的意义在哪里?”

  “拿不下?拿不下那就去死吧!”

  一道血箭向上激射,溅到了沙托夫的面额上,阿达莫夫无比愕然地望着面前恶鬼般的乌萨斯人,然后低头,看到他那已然戳穿自己胸口的佩剑,幻灵对他说的那句话顿时涌上心头。

  “咳……我……此生从未背叛帝国,可是你为什么……帝国为什么……”

  阿达莫夫喷出一大口鲜血,双目圆睁,就此倒在了地上,一个闪烁着指示灯的黑色盒子从他的身上掉了出来……

  ◇◇◇◇◇◇◇◇◇◇◇◇

  与此同时 巴特雷斯指挥塔

  联络器的指示灯亮了起来,黎博利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你听到了吗,坎切尔斯基?”

  “没错,我,全都听到了。”

  曾经的乌萨斯中将语气惨然,皱纹爬上他的面额,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能让我参与战斗吗,感染者?”

  “接下来的战斗由你指挥,还有,叫我伊斯塔就好。”

  坎切尔斯基缓步挪动到熟悉的主控台前,彼得连科等人向旁边让开。他浑身颤抖,眼中充斥着伤痛、不解、无奈,还有愤怒,带着这一切压抑的情感,他下达了指令:

  “第一到第十营,排出A阵型,支援5区,向贝尔斯科特发动总攻……”

  接着,指令化为歇斯底里的大喝:

  “为阿达莫夫上校报仇!!!!”

  ◇◇◇◇◇◇◇◇◇◇◇◇

  “Ура! Ура! Ура!”

  畏手畏脚的俘虏士兵们,听到老长官的命令,怀着与他同样的悲愤,发出震撼天地的怒喝,不顾一切地冲入了硝烟弥漫的战场。第五集团军的士兵完全没料到与曾经同僚的生死相搏,瞬间被这一轮猛攻冲的七零八落。

  “阿达莫夫死了,被沙托夫杀死了!”

  “他是个好上校,一直关照着我们,沙托夫这‘乌萨斯粗口’,老子今天跟他拼了!”

  战舰马罗维特内,悲愤同样蔓延开来,随着阿达莫夫一起逃离的前巴特雷斯士兵再也无法忍耐,拿起武器冲向了战舰上沙托夫的部下,还在1区与幻影弩手激战的士兵亦是纷纷倒戈,加入了进攻贝尔斯特科的大军。见此情景,梅菲斯特和浮士德近乎呆立原地,彼此对望一眼。

  胜利的天平至此彻底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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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m 6:00

  月光逐渐消散,漫漫长夜迎来了结束之时。

  沙托夫脸色由通红逐渐化作惨白,他命人清理了阿达莫夫的尸体,也踩碎了那个联络用的黑盒子。然自己的部下已经损失过半,只剩数支队伍在巴特雷斯作负隅顽抗。

  自己数十年的奋斗,在莱宁坎普和鲁兹斯基面前日日夜夜的阿谀奉承,难道就在一夜之中灰飞烟灭吗?沙托夫不可能承认这一点,他下令继续投入战舰的预备队,打算战斗到底。

  在战舰的对侧,奇特的轰鸣传来,似乎有庞然大物正在靠近……

  ◇◇◇◇◇◇◇◇◇◇◇◇

  “报告中将,是第二集团军,那是……那是旗舰索斯鲁科!”

  “什么?第二集团军也被杜马派过来了,还是旗舰亲临,我怎么不知道?”沙托夫脸上恢复了生气,匆忙起身望向塔外。

  “也对,那个康斯坦丁·库可夫是一开始被命令处理这些感染者的将领,可他却无所作为,现在也该轮到他出手了。”沙托夫在心里暗道,随即下达新的命令:“传令各营,第二集团军的援军到了,我们胜利在望,打开战舰联络系统,联络他们的库可夫上将!”

  索斯鲁科庞大的舰体进入了他的视野内,它的构造和巴特雷斯有相似之处,令人望而生畏。

  “不对,明明离巴特雷斯还有这么远,为什么索斯鲁科打开了主炮”,沙托夫不解地喃喃自语,感到一丝微妙的不安,“库可夫上将有没有接到联络?”

  他没能等到回答,炫目的光芒覆盖了他的视野,索斯鲁科主炮“石之剑”将他所在的指挥塔夷为平地。

  这一记重炮为这场战斗画上了句点。

  ◇◇◇◇◇◇◇◇◇◇◇◇

  a.m 6:22 巴特雷斯3区前端 战舰接舷处

  清晨的微风温柔着抚摸着血战一夜之后的幸存者,似乎想给他们一丝心灵的慰藉。

  伊斯塔利立在最前侧,他浑身血污,脸上亦无丝毫胜利的喜色。经历一夜的激战,整合运动和俘虏士兵的混合部队伤亡近8000余人,扬科维奇、彼得、别尔夫什卡等名字永远地消失在了名册之中,对每个幸存者而言,这都是无法弥补的伤痛。

  但黎博利心里清楚,决不能停止前进,否则逝者的血就白流了。

  而现在,正要向前迈出重要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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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斯鲁科的船舷缓缓靠拢,最后稳稳当当地衔接在近乎化为焦土的巴特雷斯3区前端,两艘卡克索斯发迹的战舰如同久别重逢的老友,握紧了彼此的手。

  高挑而健硕的乌萨斯军官,身着严整的黑色军服,迎着第一缕曙光踏入了巴特雷斯,肩章上的银色冠冕与三颗银星昭示着他的地位,棕色的双瞳严肃地环视四处,当他捕捉到伊斯塔利的刹那,目光又很快柔和了下来。

  “你没有失约,我的兄弟,真的了不起!”

  库可夫走上前来,在爱国者的注视之下,给了黎博利一个大大的拥抱:“你还好吗,你伤的不轻。”

  “没办法啊,你让我等太久了,康尼亚。”伊斯塔利苦笑着回应道。

  “抱歉,我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才敢朝这边进军,原本以为我们能前后夹击第五集团军,还是棋差一着”,库可夫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但很快又恢复坚定,“你要知道,我们踏出这一步,就不可能回头了。”

  “我们早在五年前就无法回头了,不是吗?”伊斯塔利笑了笑,带着库可夫来到爱国者面前,后者看上去并不惊讶。

  “来,彼此认识一下,这是第二集团军的军长,康斯坦丁·米哈伊诺维奇·库可夫上将,我的发小。康尼亚,这是……”

  “不必多作介绍,我都清楚”,库可夫打断了黎博利的话,转向了屹立一旁的温迪戈,“博卓卡斯替大尉,后生晚辈库可夫,向您致敬”,说罢他敬了一个标准的乌萨斯军礼。

  “我知道你,年轻人,你的父亲是近卫军的米哈伊尔将军。第十次乌卡战争,令尊在弹尽粮绝地情况下突围成功,先皇也多次赞扬了令尊的英勇。”爱国者有些吃力地应答道。

  “哪里哪里,先父在世时,常跟我提起您和您的盾卫部队,他说您是乌萨斯军队的中流砥柱,而他和您比只是败军之将,不足言勇。”

  “不必如此抬举,令尊有着令人尊敬的正直品性,所以遭到了小人的陷害,我对此也深感遗憾。”

  “遗憾可以弥补,大尉,现在开始,我们第二集团军将站在感染者这边,和您并肩作战”,库可夫诚挚地朝他点了点头,“这一夜的战斗让您受伤不轻,还请赶紧接受治疗,保重身体为上。”

  爱国者不答,也只是点头作为回应,在伊斯塔利向他交待几句过后,望着两人前往昨夜战场的背影,一阵恍然……

  或许,变革的时代,真的来临了。

  ◇◇◇◇◇◇◇◇◇◇◇◇

  a.m 7:02

  幸存的感染者聚在了一起,一边将伤者抬往后方,一边清理着惨不忍睹的残骸,后勤兵拿着喷雾剂四处清除着空气中残留的源石粉尘,伊斯塔利带着库可夫来到了这片狼藉的场所,后者脸上也满是凝重之色。

  俘虏士兵的幸存者主动前来帮忙,从马罗维特过来的士兵也加入其中,并肩经历死战之后,他们与感染者已不再有隔阂,也都明白自己已然踏上了反叛的不归路。

  霜星和剩下的雪怪聚集到一起,默默地安慰着彼此,她带去5区的队伍牺牲了四分之三,他们需要时间去消化这样的悲痛。

  “是领袖,领袖来了。”不知谁出声喝了一句,黎博利瞬间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各位……很抱歉造成了这么多同胞的牺牲,我真的……很抱歉。”

  伊斯塔利心神激荡,木然地挥了挥手,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出说什么来弥补这四处逸散的哀伤。

  “领袖,你道歉干什么,我们胜利了啊,我们打赢了帝国的集团军!”一名整合运动成员眼含热泪地望着他,振臂高呼,“领袖万岁!”

  “领袖万岁!”

  “领袖万岁!”

  ……

  伊斯塔利忙不迭地对废墟中的众人比出了暂停的手势,扯起沙哑的嗓子,缓慢而又坚定地向他们宣告:

  “不,勇于反抗压迫,不畏苦难的感染者们,万岁!”

  这句话似乎用尽了他的力气,他听不清部下们在喧闹什么,在头晕目眩中,一脚踩空……

  “当心!”身边库可夫的提醒已然来不及,但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接住了他,让他避免了一脚跌倒;对方舞动的银色发丝,是此刻他眼中最美妙的风景。

  “都这样了还在硬撑,你怎么跟老顽固一样了,老是叫我们不要逞强,你自己这样哪有说服力?”

  尽管是一句抱怨,清冽的女声在他耳中宛如仙乐。他倚靠在身体有些冰凉的女孩的身上,沐浴着初生的朝阳,心绪前所未有地平静。

  “好了,叶莲娜,让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新的强大战友……康尼亚,这是那位大尉的女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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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双月当空,洒在雪地上的月光清明澄澈。

  蓝发的俏皮女孩拉着她向前奔跑,她欢喜地跟随着,无忧无虑,亲密无间。

  转眼间,她们似乎奔如了一个村庄,一座房屋的窗户透出了灯光。她迫不及待地跑到窗边,踮着脚向内望去,恬静而乖巧的埃拉菲亚女孩正认真地织着衣物。

  “晖洁,走,我们去捉弄一下阿丽娜。”

  满面笑容地回过头,却惊觉蓝发女孩已不在自己身边,探头再望向窗内,埃拉菲亚也不见踪影。

  “晖洁?晖洁!阿丽娜?阿丽娜!”

  她绝望地吼叫着,奔回那片雪地,然而苍茫荒野上空无一物,泪水不断从她眼里涌出。最后,筋疲力尽的她倒在了雪地……

  ◇◇◇◇◇◇◇◇◇◇◇◇

  朦胧之中,似乎有细微之声,从漆黑的穹顶上传来。

  “生理特征稳定,感染程度可控,她醒过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伊斯塔。”

  “辛苦你了,欧厄西丝,这几天你也累坏了。”

  “战争造成的伤亡,我身为医者岂能视而不见,那我先出去了,还有很多患者在等待着我。”

  “哐当”的关门声真切地传入她的耳中,令她缓缓睁开了双眼。

  ◇◇◇◇◇◇◇◇◇◇◇◇

  “哟,你醒了,整整昏迷了五天,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病床旁,黎博利蓝色的双瞳正凝视着刚苏醒的德拉克。

  “你不是应该在指挥塔还是哪里工作吗?”塔露拉嘟囔道。

  “看望危重伤员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也不瞧瞧你的状况糟糕成啥样了。”

  “是吗?”塔露拉尝试起身,痛觉神经却抗议着将她按回了床面。

  “诶,别乱动,你都成绷带人了,还想扯到伤口,再给你裹一层啊!”

  听到对方急切的劝阻,德拉克只得接受自己困在病床的事实,她的尾巴开始焦躁地拍打着床面。

  “哼,看来一觉醒来就看到我可真是让你难受了,坏心情会影响伤口恢复,我还是知趣的。”伊斯塔利失望地站起身,似乎准备离去。

  “喂,你是不是被迫害妄想症啊,我有说你什么吗?”

  塔露拉盯着面前的黎博利,琥珀色的眸子眼波流转,浮出一丝笑意。

  “那晚的事,我还是必须谢谢你,看来你在关键时刻还真是很靠谱。”

  “这就对了嘛,我一向如此。”伊斯塔利又笑着坐了回去。

  “得寸进尺,算了”,德拉克睨了他一眼,又板起了脸,“如果真没事的话,你就在这坐着吧,正好我也很无聊,告诉我,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容我喝口水,再与你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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