讴歌圣国 第三章 九节 祖母

“我们无法决定自己怎么活，但是可以决定自己怎么，怎么死，死去的方式就是你人生的活法，为了大义，为了大多数，为了少数，为了一己私欲，是邪恶的，是正义的，终究会在你死之后呈现，这是你决定的死法。”

格林行走在大街上，苏塔兰的那些人都沉浸在优越的社会福利中，这里是世界上最轻松的国家，什么工作都有四个小时，剩下的全部交托给克鲁克留下的遗产，克鲁克留下来的那些财产被诸多小国家们瓜分，包括他们的科研和各种武器，让每个小国家都有与常规大国一战的可能性。

克鲁克的解体，是那些小国家短暂的黎明，虽然混战不断，在内陆和边境地区的整体群众生活质量普遍增加，仿佛梅菲做的那些事情就是错误的一样，梅菲意识到晚了，转变更好之前就已经被推倒，这些群众会在享受完克鲁克的遗产之后被新武逐个击破。

“他们会享尽最后的遗产，然后被贪婪的新武吞并，什么什么乐趣，什么什么福利，都会归于战争的火焰里，那的确是这样的。” 格林转着刀刃，在众人里是特别显眼的，女性的身躯，锈蚀和污渍的机械乌鸦头，冒着通红的眼睛，从人群中逆流而行。

影子们从格林的身后钻了出来，掠夺每个沉浸福利的人们，将他们的意识剥离，将他们的灵魂撕碎，绕过格林，那些人兵败如山倒，躺成一片又一片，影子把格林围起来，但是视格林不存在，那些影子寻猎着逃亡的每一个人，将他们杀戮，这是没有血腥味的厮杀。

“妈妈！？” 孩子摇晃着死去的母亲，很快她的意识也消失在影子里，这一场场的悲剧在悄然无息的发生，就在飞机上的人们思考着自己在城市的女友、在农村的母亲、约定好在机场见面的挚友或者亲人，影子已经将那些人的思念湮灭，想着家人，想着老婆，想着那些足够给自己一切的一切，如今已经全部消逝。

“我们的国家垮了，我们的国家没有克鲁克联盟，什么也不是，一切都是那么的渺小，是克鲁克在一直帮我们堵着天灾，如今他们已经来袭了。”

那些士兵们拿起武器想反击，但是那些影子已经贴到了自己的眼前，什么都已经为时已晚，他们是活在安逸中的士兵，对抗这些影子根本没有足够的反应力，就算情报已经到了这些士兵的身边。

“嗡……” 飞机落地，左钟灵和陈月辉、封天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浓厚的界能气息和远方黑色的潮流正在涌动过来，这是一场类似包饺子的陷阱，封兰和帝刻将机械爪子散发出的味道吸引所有的杂种前往此地，先来的杂种们根据传说中帝王的力量，想要去得到秦家的武器，因为意志足够贪婪变成了尸体傀儡。

同时，影子也在前往之前克鲁克的核心国利奎特，一起包向了刚下飞机的左钟灵一伙人，共上千万的人数，只为剿灭这个陈月辉，而不是左钟灵。

“他们要一起上了，目标是我，我还不想这么早牺牲，但是你们两个半斤八两的样子，我会尽力去做，帝王。” 陈月辉提起红色的长柄刀，吓得那些人乱跑，左钟灵和封天各自做出了各自的战斗姿态。

“五家，只有左家和封家的血脉可以兼并五家的血脉，也只有左家和封家是普通人可以练习的聚和能，其他家族不能诞生五血脉的纯血帝王，但是左家和封家是杂交最多的，所以这些杂种们，只是旧神州士兵的典型，当他们有成为帝王的贪婪时，他们就注定成为傀儡了，左钟灵，也是如此，那是我的表弟。”

封兰指使那些成为尸体傀儡的杂种，帝刻握着子宫率领那些影子，从四面八方袭来。

“那就来吧，必要时，还是保护封天吧，陈月辉，我觉得我会死在这里，你比我有用，所以我应该保护你。” 左钟灵握紧了拳头，那些大地被掀翻，整片大地都在被撕裂，当然更多都是陈月辉的力量，传递在左钟灵身上。

“你在干什么？” 左钟灵看见陈月辉的手。

“既然目标是我，那我用我的力量，推你到王的实力，将我变成武器，直接贯穿那些真理的影子和杂种们。” 陈月辉靠在左钟灵带有印记的手臂上，后背旧伤的红色光流在链接着左钟灵。

“和之前一样，把手贯穿进旧伤中，然后把我当做剑刃。” 左钟灵的右手在印记的催化下变成鲜红色的机械爪，穿透陈月辉的旧伤，陈月辉的身体瞬间机械化合并在左钟灵的右手上面，形成鲜红色的装甲长刀，鲜红的龙鳞和双翼在左钟灵扣动机械齿轮上菱形水晶时树立和展开，红金相间的刀刃另一半弹出化作一把长剑。

“哥，加油啊！我肯定是没用的了，全靠你了！我就说过，我从来没有看错你！撕开他们！” 封天高呼。

“我虽然受了伤，但只要把我的力量借给你战斗的话，一切就可以平息了！” 陈月辉吸收着界能，转化成五色的五个花苞在身后游荡着，剑刃的红色部分变得晶莹剔透，金色部分流淌着光焰，双翼张开的更大，在那些杂种袭击过来的瞬间，千钧的雷电将那些杂种破碎燃烧成火雨。

黑色的裂隙好似要分开天与地的距离，平行直线扫射出银剑流，银白色的剑刃密集与那些涌动过来的影子和那些不值一提的杂种对撞，将其尽数粉碎，左钟灵身上破烂的中山装被界能恢复，十个太阳的印记流淌着五个颜色的光流，朝着前方的千军万马奔去。

“这是你生命应得的，与那些贪婪的杂种不同，那种认清堕落之后的涅槃，是那些一落再落的杂种比不上的！所以尽情使用这份力量吧，为了你的仇恨和击碎旧世界的责任！” 陈月辉高呼着，催动着左钟灵迷茫的心情。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谢谢…虽然我还在畏惧他们，我还在畏惧，但是我已经无路可走了，我不会逃避，就这样直冲冲的面对你们！敬酒、下跪那些封建礼仪就冲击过来吧，那些杀死孩子们的坏人就打过来吧！那些一切我认为的邪恶就袭击过来吧！哪怕你们有千军万马！我现在的生命也能将整个西天烧尽！这是我归西之前！太阳最后落下的夕阳之焰！”

左钟灵想到了自己的那些罪恶，想到了自己窝囊废的时候，并没有把自己当做帝王，而是为了自己的那些罪恶，抱着寻死的心态挥舞着应龙剑，冲入铺天盖地的影子和杂种士兵群里，雷电闪耀，大地撕裂，狂风将世间的万物卷上七八万米的高空。

暴雨倾盆，银剑流贯穿那些影子，雷电燃烧那些杂种，反正界能是无限转化的，加上左钟灵的功力，在与那些较为精锐的杂种缠斗时学会了更多的招式，引得尸横遍野，那些尸体被贯穿从天空如下雨一般坠落，噼里啪啦的砸向这座城市，粉碎的尸块铺成了一条血腥之道。

“我说，你别动。” 封兰把激动的封天从身后搂住，手上延伸出的钢绳把封天捆住，束缚聚和能，刀刃对着封天的皮肤，声音传到左钟灵的耳边。

“表姐…你！？你在干什么？” 左钟灵从刚刚的坚毅再度松散了起来，落到地上，想朝着封天跑过去。

“别动，再动就杀了封天！你也妄想用任何聚和能，用了聚和能，刀刃检测到之后会直接杀死封天。” 封兰得意起来，身后的那些暗器在飞向左钟灵。

“哥，下不去手吗？你死了，我也会死…我们必须做出抉择，下辈子还做你表弟，这是我疏忽了…” 封天挣扎了几下，左钟灵一狠心，瞬移到封天的面前，连带着封兰一起刺穿，转身用两个人身躯挡住那些飞过来的暗器。

“我一无所有了，你们说我是败类，那我就败类到底！我害死我自己的全家也在所不惜，是我导致旧神州没有新的帝王，让旧神州的那些人过不好的，是我推卸父母强加给我的责任，是我不学好的……但我做了好人之后，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对待我吗？表姐！我有力量可以去怪罪我的所有，但是那些孩子们要怪罪父母的愚昧？要怪罪社会的黑暗？还是怪罪人性的可悲？没有力量就没有道理。”

左钟灵看见封兰还有呼吸，又把她的身体摔在地上的那些暗器上，封天在自己的剑上对左钟灵竖起大拇指。

“好样的…哥！死的值！” 他手臂的陀螺掉了下来，左钟灵将他慢慢放下，一剑挑起那安装着陀螺的臂甲，戴在自己的左手上，那些杂种们和影子不知死活的冲了过来。

“徒弟…你已经尽心尽力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帝刻从天空中出现，左钟灵掠过那些影子和杂兵，直冲天际。

“我管这招叫封天！”

【封·天】

剑刃插进左手臂甲的刀鞘里直接把长刀撇了出来，陀螺高速旋转飞向更高的天空，在天空顺着左钟灵身后的花苞绽放，但是绽放的还不够完全，陀螺在天空中爆裂成莲花状剑匣，射出许多剑刃，拉扯着许多锁链，将天空封锁，落下五家同时的力量，陀螺不断的旋转在互换帝刻和左钟灵的位置。

“攻过来试试。” 帝刻对着满眼怒火的左钟灵挑衅道，左钟灵一时冲动，一下子就将应龙剑刺向帝刻，界能转化成五家全部的力量，企图一击制胜。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让我…彻底摧毁陈月辉。” 帝刻低语道，伸出手指想要捏碎陈月辉的身躯，没想到剑刃直接收走，左钟灵直接用肩膀冲撞过去，这是帝刻想都没有想到的，他用应龙剑吸收界能，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界能和力量的来源，只要用肩膀撞，自己就能用无尽的界能冲击自己。

“那么只剩下陈月辉，也不错。” 帝刻一根手指顶住左钟灵的肩膀，左钟灵的肉体在破碎和完好之间挣扎着，两边的界能都是无穷无尽的，转化成无穷无尽的力量，倾泻得连周边的时空都被冲碎。

“咚！” 帝刻一指击穿界能的空洞，直击左钟灵尚且软弱的身体，左钟灵的身体承担不住，那些界能自然而然的飘散，陈月辉被迫解体，帝刻的手指已经在陈月辉的胸口前。

“糟糕…” 手指已经震裂自己内部的核心，在自己将死之前，左钟灵用将近破碎的身体搂住帝刻，强行吸收那些界能赋予自己力量把帝刻砸倒在地上。

“我不想等！我不想等！我现在就想杀了你！杀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父母，姑姑还有弟弟…都是你…帝王？” 左钟灵摘下帝刻的面具，震惊了，后退了几步，机械爪子已经被帝刻的味道吸引到了她的手上，帝刻站了起来，她现在有着秦家的武器。

“咳……快走……快走……” 陈月辉捂着出现许多裂隙的核心，内部那些精密的零件一直在泄露液体和掉一些碎片，自己根本无法起身，内部的那些机械都被震成了或多或少的暗伤，几乎是将陈月辉的身躯搞残废了。

“呕……” 左钟灵吐着血，看见帝刻这个模样，他不敢相信这是帝王，旧神州的一切都是帝王的自导自演，那些被封建社会害死的人民，那个宣称旧神州只能走封建社会的帝王，那个宣称封建社会是人类终极的帝王，竟然是一切的凶手。

“咳……呕……” 左钟灵早已经撑不住，晕了过去，帝刻看见陈月辉躺在废墟上系统絮乱和浑身是血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这是反抗的下场，在无能为力中，看着影子和杂种把你们彻底吞没，彻底湮灭你们的生命力吧。” 帝刻已经不屑于亲手终结他们了，因为胜利在望，弱者已经成为了更弱者，不如让他们耻辱和无能为力的度过这一生，看着自己世界的毁灭，当然…他们也已经没有多少机会了。

“左钟灵…左钟灵……王…” 陈月辉在地上爬了起来，朝着昏迷的左钟灵爬过去，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生命，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想生存下来，就这样凭借毅力，在濒死的边缘，想要握紧左钟灵带有印记的手，那些影子和杂种们已经在围住了他们。

“time reset。” 左轮手炮的弹仓在希明晓的手中旋转，那些影子正在逐渐后退，弹仓在一甩后合起，手炮射击。

枪焰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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