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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先驱者,下

[db:作者] 2025-08-11 13:21 5hhhhh 2220 ℃

(改编自游戏《sally 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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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教会的历史还在南茜和伊莲娜面前展示着:

1906年,松谷镇,夏

先驱者教会们阅读了整个石碑上的文字,终于得到了先驱者直接的指示:

先驱者现在只是灵体,它要复活,就需要有人生育它的实体,也就是要有一个被选中来孕育它的个体,这个个体被称为“母亲”。在它出生之际,将“母亲”献祭到虚空的通道中,便会赋予它实体。

另一个指示,是一个叫做“禁断之子”的预言。该预言向邪教徒们表示,一个被称作“禁断之子”的人,会破坏他的复活仪式,是预言中的“救世主”。

巧合的是,预言中的这两个人,都有一个也仅有一个特征线索:出生于1897年,现如今,九岁。

这一刻,一个几十年来最血腥最邪恶的行动诞生了。

……

夏夜,本来应该是熟睡的深夜,此刻却只有血腥和惨叫。

先驱者教会向整个州地区施加了咒术,让人永远无法记起这个夜晚发生的事情。完成了这个前提之后,整个大州所有的邪教徒们全部动员了起来,拿起了冷热兵器。

“所有九岁的,除了‘母亲’,都别放过。”帕拉卡冷冷道。

至此,一场针对九岁孩童的屠杀发生了。

……

“妈妈……”雨果看着井口越来越远,自己被一根绳子一点一点放到井中。

“雨果,不要怕,不要出声,天亮了,妈妈就来找你……”

这是雨果听到自己母亲的最后一句话。随后的一整个夜晚,躲在冰冷刺骨的井水里仅有九岁的他,听到了这辈子都会是噩梦的各种声音。

这一个血腥夜之前,他是一个普通家庭中的幸福孩子,而之后,他只是一个将成为居无定所流浪小提琴手的孤儿,没有还活着的亲人,没有留下来的财产,除了捡回一条命之外什么都没有。

……

“不要说话……”莉莉·佩藤捂着自己九岁儿子的嘴,降低了自己的呼吸,惊恐地注意着柜子外的一切。

那些黑袍只是在晚风的吹拂下微微抖动,就已经表现出了一种野兽掠过的恐惧。

火把点亮在了佩藤家的周围,它的主人汉斯·佩藤却因为有事不在,仅留下了自己的妻子和九岁的儿子。

“走吧,没有人了……”一名邪教徒的话语模糊地传到了莉莉的耳朵里。一瞬间,莉莉松了一大口气,但仍然抱着儿子蜷缩在柜子里不敢出声。

良久,确认没有了声音和火光之后,莉莉才慢慢打开了衣柜门。

“妈妈……”男孩刚想说什么,就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

母子二人面前,一个手持霰弹枪,脸戴羊骨面具的男人站在他们面前,看起来已经在此静静等待了十多分钟了。他大概早就知道柜子里有人了。

帕拉卡举起沾满亡魂的霰弹枪,对准了九岁的男孩。

砰!

霰弹枪子弹在枪口处爆散出了数十发子弹,齐刷刷轰向了男孩。

但硝烟弥漫时,那个柔弱的女人挡在了自己的儿子面前,将他护在了怀里。霰弹枪将女人的身子撕咬得残缺不堪,几乎成了两段。

帕拉卡不屑一顾地垂下枪管,在他的认知里,女人身后的男孩应该也活不下来了。

然而当女人的残破尸体倒地后,被吓到昏厥,躺倒在地的男孩,却完好无损地躺在了帕拉卡面前,除了被染了一身自己妈妈的鲜血外,什么事也没有。

“怎么可能?”帕拉卡对此感到不可思议,却没有多思考为什么会这样,举着霰弹枪便想给男孩补上一枪。

结果看到男孩的那一刻,帕拉卡的脑子里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先驱者给他的神谕。

听到神谕的帕拉卡惊恐地瞪大双眼,几次确认自己不是在睡梦之中。

他脱下了男孩的裤子,确认了他确实是男孩。

“主,你肯定他是‘母亲’吗?”

先驱者的神谕更新着,再次向帕拉卡证实了这一点。

……

这一天,艾托莉娅所有的同龄人几乎被屠杀殆尽,他也成为了先驱者的“孕母”。先驱者灵魂所在的虚空之中,被创造出了一个孵化先驱者实体的子宫,这个虚空子宫和卵巢连接到了艾托莉娅的身上,取代了他原本的生殖器对他的身体释放雌性激素,于是从九岁开始,艾托莉娅的身体便出现了双性特征,他的生殖器接受着自身发放的雄性激素,完整地发育了起来,但是除了生殖器以外的每一寸地方,都在接受着虚空卵巢传递信号生成的雌性激素,也就成了如今这样的他。

艾托莉娅被迫成为了先驱者的母亲,对先驱者进行了十18年的“孕育”。并成为了先驱者现世的最后一把钥匙。

……

1906年,松谷镇,地下宫殿

詹姆举起附魔的铁剑,将一名冲向他的邪教徒拦腰劈成了两半。

“阻止他!”帕拉卡指挥着邪教徒,源源不断的冲上去,阻止着詹姆对于地堡的破坏。

詹姆无情地挥动着铁剑,对于这些已经疯了的人丝毫没有同情。

“如果我们能早点动手,就不会有那么多孩子死掉。”詹姆挥砍着邪教徒,身上沾满着邪教徒的黑血,“早该这么做了……”

“为什么就不能像你妹妹那样虔诚呢?”帕拉卡拿出手枪,对着詹姆就是一枪。

詹姆的胸口中枪,瞬间血花四溅,但由于施加了咒术,他并不感觉疼痛,并且还在继续战斗着,“那她虔诚的下场是什么呢?”

“你那对于常人生命的执着真是俗不可耐。”帕拉卡继续开了几枪,全部命中在詹姆身上。

詹姆疲惫地放下铁剑,即便附加上了一大堆的咒术,屠杀了大片的邪教徒,但是终究寡不敌众,他的生命力也开始慢慢流逝。

“整个城堡已经不可用了。”詹姆喘着气,感觉肺泡里都是鲜血,“你们赢不了。”

“城堡可以再建,方法也不止一种,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存在,主就能复活。”帕拉卡死死地盯着面前奄奄一息的詹姆,“你做的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但这个有!”詹姆用尽全力举起了手中的铁剑。

刹那间,死亡的邪教徒们和铁剑同时开始燃烧,身体灵魂都在一并燃烧起来。

周围的场景突然间改变,从冷血黑暗的地堡之中,变成了狂风暴雨的地堡之外。

詹姆手中的铁剑化为了灰烬,而电闪雷鸣的天空中,一道透明的幕墙缓缓落下。

“死界?阻止他!”帕拉卡再次朝詹姆开枪,直到子弹都打光了,也没有阻止詹姆进行仪式。

黑袍们要么冲上去想要攻击詹姆,要么在尝试击碎这层幕墙。

“你这么做也没有意义。”帕拉卡咬牙说道,“死界对我们毫无影响。”

“但活着的人会。”詹姆微微一笑,脑中是女儿南茜的笑,“这会让活着的人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阻止你们!”

……

詹姆死后,先驱者教会受到重创,治安局局长博克曼·坎特主持修建了新的地堡,并将残余力量安排在了那里。

詹姆的出现小小的打乱了计划,却没有扰乱先驱者的方针。他们制定了两个新的方案:

一,由罗森柏和安德森主持,挑选符合祭品的人入住安德森,喂养先驱者的羊水,以成为合格的祭品,召唤先驱者。

二,由帕拉卡主持,等待母亲将先驱者孕育成熟后,献祭入虚空,将先驱者完整放出。

罗森柏太太作为主持者,以为只有一种方法,于是一直在暗中阻止着计划的进行,却不知道帕拉卡有了方案二,并且早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直到艾托莉娅出现,两种甚至更多种未发现未实行的方法汇合成了一种,他也成了先驱者复活的关键。

但这也代表,这样一个刚刚好的“复活机会”,只要失去,就不会再有了。

……

至此,整个先驱者教会的百年阴谋被完全放送在了二人眼前。

“也就是说,我们还有机会。”南茜终于明白了一切,“只要切断这个仪式,他们就不再有机会。”

“雨果当时,就是为了掐断这个仪式吧……”伊莲娜回忆着那个雷暴雨的夜晚,“只是他没能忍心对艾托莉娅下手。”

“你到底是谁……”南茜抬起头,看着这片精神世界,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的父亲,现在看来,却发现并不是。

“带上小提琴……”对方没有回答南茜,将一段文字立在了二人面前。

“什么?”

在二人对于这句话还有疑惑之际,精神世界离散,两个灵魂离开了精神世界,回到了树屋里。

伊莲娜和灵魂状态的南茜面面相觑,有了切实可行的目标,却还是迷茫不已。

“你们说过,灵魂没有办法离开自己死去的地方。”伊莲娜看着南茜,“我该怎么让你去到地堡?”

“我之前能够和雨果一起行动,也许作用还在。”南茜询问伊莲娜,“雨果他……”

“他,已经死了。”伊莲娜有些难过地回答,“只剩下我们了……对了,他的琴!那句话应该是这个意思。”

在伊莲娜看来,如果之前南茜可以借由罗森柏的帮助暂时离开树屋跟随雨果,那么对于他的小提琴,有可能也有一样的效果。

有了一点头绪,伊莲娜立刻准备离开树屋。

“伊莲娜!”南茜叫住了伊莲娜。

“怎么了?”伊莲娜停下离开的脚步。

“把树屋烧了吧。”南茜缓缓开口道,“把树屋烧了,也许我能获得自由。”

“需要这么极端吗?可能我把琴带过来……”

“动手吧,伊莲娜。”伊莲娜还想说什么,就被南茜打断了,“我在想,这把琴的作用,是树屋被烧毁之后,我的灵魂可以暂时贮藏在那里,就像之前一样。”

“但如果没有成功,你可能会……迷失在那边吧。”此刻这个唯一还能和自己说话灵魂,对伊莲娜来说太重要了,她不希望南茜有任何闪失。

“赌一把吧,伊莲娜,为了所有人。”南茜叹了口气,如释重负地说道。

伊莲娜难以接受这一切,眼下的形势却逼迫着她这么做。

最终,伊莲娜取来了一个树屋里的油灯,砸碎在了树屋上,点燃了熊熊大火。

伊莲娜没有来得及望这个树屋一眼,匆匆赶回了自己的家。那把积了一点灰尘的小提琴,还摆放在家里的客厅上。

……

“南茜!”伊莲娜推开房门,期盼着南茜的推测正确,她会在那小提琴上残存着。

然而,屋子里只是一片寂静,孤单的寂静。

“南茜!”伊莲娜再次呼唤着南茜的名字,但没能等到她的回答。

她似乎真的消失了……

伊莲娜握紧拳头,但她知道自己没有悲伤的时间,艾托莉娅可能还在祭台上,随时可能被献祭。

想到这些,伊莲娜背上了小提琴,为她裸露许久的黑丝玉足套上了一双高跟鞋,便匆匆前往了治安局。

治安局里,伊莲娜打开了枪械库,取出了能带在身上的所有武器,全副武装,原路返回进入了地下宫殿。

……

——

“什么人!”

砰!

一颗子弹贯穿了邪教徒的头颅。

这一次面对这些邪教徒,伊莲娜再也没有犹豫,无论他们是谁,是不是自己熟悉或认识的人,他们都已经是想毁灭世界的疯子,没有丝毫值得同情的地方。

就这样,伊莲娜一枪一枪的杀死着守卫在地堡之中的邪教徒们。

……

轰!

一颗黑魔法球从角落朝着伊莲娜袭来。避之不及的伊莲娜下意识抬手去抵挡。

下一秒,黑魔法球在伊莲娜面前消散,很明显被什么东西击碎了。

伊莲娜看了看身后,发现那把小提琴还在发着光。

“南茜!是你吗?”伊莲娜激动地问,同时一枪解决了那名扔黑魔法球的教徒。

无人回应,伊莲娜却信心十足,仿佛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

借由着小提琴的庇护,邪教徒们所有的低阶魔法攻击根本没有用,只能拿起枪与伊莲娜对抗。

然而没有了法术,他们只是一些没有开过枪的普通人,枪械战斗上根本无法和伊莲娜这样几个精英警探对抗。

砰砰砰!

伊莲娜弹无虚发,一枪一枪的击杀这些涌出来阻挠她的信徒,最终到达了神殿的深处,也就是祭坛前。

……

“呜呜呜!”

艾托莉娅的拘束衣已经被脱下,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黑丝连裤袜。在这种情况下,捆缚在艾托莉娅身上的绳子紧紧地勒进了艾托莉娅白皙的美肉之中,将他吊绑在了半空之中。

艾托莉娅的脚下,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伊莲娜根据在树屋里看到的一切推测,这就是那个连接虚空的通道,时机成熟,艾托莉娅便要被扔进这个通道里。

祭台上,只有戴着羊骨面具的帕拉卡,正襟端坐地看着整个仪式正在进行。

“放了艾托莉娅!”伊莲娜举起手中的步枪,对准了帕拉卡,并直接开了一枪。

砰!铛!

子弹在快要接触到帕拉卡时,被一种奇怪的力量弹开。

“如果你没有那么高的羞耻感,就那么裸着,也许你就赢了。”帕拉卡轻蔑一笑,“可惜你穿上了自己的警服。”

“你在说什么……呜!”伊莲娜刚想反驳帕拉卡,自己的衣领就贴着脖子闭合了起来,甚至向上延伸,直接包住了她的嘴,“呜呜呜呜?”

一瞬间,伊莲娜的上衣和包臀裙开始融化成黏液,背在背上的枪和琴都被融断了背带,纷纷掉落在地上。

“呜呜呜!呜呜呜!”伊莲娜全力挣扎,却依旧抵抗不住身上的黏液把她的双手拧到了背后,最后粘附在了背上。仅仅一瞬间,那身穿了七八年的制服,变成了捆缚在伊莲娜身上的胶质拘束衣,将她的上半身紧紧捆缚了起来。

伊莲娜想要撤退,穿在脚上的高跟鞋却好像也受到了衣服的影响,绑带生长、延伸,纠缠,最后形成绳子一道一道的捆缚在修长的黑丝腿上,将伊莲娜的双腿并拢捆在了一起。

“呜呜呜!呜呜呜!”伊莲娜站在原地,扭动着身子挣扎着,无力反抗得像一条上了案板的鱼。

“你确实做了很多,不过到此为止了。”帕拉卡站起身,来到了那个深坑的边缘,抬头看着被吊绑着的艾托莉娅,“不过既然你来到这里了,就好好欣赏这一切吧!”

帕拉卡拿出刀,对准了吊着艾托莉娅的绳子。

“主啊!请降临……”

帕拉卡刚想要割断绳索,立刻感觉自己的背后一亮凉。他下意识回过头,立刻被一刀捅在了胸口。

“该结束了,父亲!”查维斯将匕首更深地捅进了帕拉卡的胸口。

“为什么……”帕拉卡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用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他的双臂,临死前,帕拉卡想到了什么,“禁断之子生于1897年……”

查维斯·默多克,1897年生。

帕拉卡屠杀了几乎所有1897年生的人,哪怕是雨果这条漏网之鱼,也在去年杀掉了。他唯独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是“禁断之子”。

二人因为扭打在一起,双双坠入了虚空的深洞之中。

坠入深渊前,查维斯极力回头,看了一眼吊绑在上方的艾托莉娅,这是他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份深情。

“活下去啊……小伪娘……”

……

随着一声巨吼声,艾托莉娅好像被抽走了什么,整个宫殿也随之颤抖。

伊莲娜身上的束缚被解开,重新变成了只穿着内衣内裤以及黑丝连裤袜的样子。

“艾托莉娅!”伊莲娜顾不上那么多,赶忙上前将艾托莉娅从悬吊中放了下来。

“呜呜呜……”艾托莉娅躺在伊莲娜的怀里,眼睛不再闪烁红光,嘴里也不再念叨。

然而这个虚空的通道还在持续地高吼着。

虽然正确的人没有被丢到洞里,先驱者没有活过来,但是与艾托莉娅条件相似的查维斯被献祭了,虚空的子宫中也就诞生了先驱者的实体,不过,是一具死胎。现在,这个洞口将要把这具死胎生下来。

没有人预计过先驱者具体会有多大,但是根据记载推测,一旦这个死胎降临,整个州地区都会被山脉一般巨大的先驱者躯体压成废墟,到时候也不会有人幸存下来。

“抱紧我,艾托莉娅……”伊莲娜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把半昏迷的艾托莉娅紧紧地抱在怀里,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降临。

……

突然,一声小提琴声穿插在了低吼之中。

伊莲娜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开眼看向了小提琴。

只见小提琴缓缓地飘了起来,自己演奏出了攻击魔咒,下一秒,雨果慢慢的出现在了伊莲娜的前方,站在虚空的洞口前全力地拉动着小提琴。

伊莲娜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雨果仍然是那副满身鲜血的屠夫模样,但脸上的表情不再是麻木,而是斗志激昂。

每一个音符被拉响,虚空通道中蔓延出来的先驱者尸体便被击碎,化成脓液,然后迅速气化,消失。

先驱者的灵魂想要逃跑,但是完整地复活仪式已经将他和自己的躯体绑定,每一寸被攻击咒语蒸发气化的尸体,都是他的死亡倒计时。

就这样,一个一个的音符,最终将先驱者这枚带着活灵魂的死胎驱散成了虚空。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后,地上那个通往虚空的洞也随之消失,不复存在了。

雨果朝着伊莲娜和艾托莉娅微微一笑,带着他的小提琴,消失在了原地。

“等一下!”伊莲娜想做些什么,却疲惫得连站起身都难以做到。

“我来帮你。”南茜出现在了伊莲娜身边,将她的体力恢复了过来。

“南茜!”看到南茜的灵魂再次出现,伊莲娜激动万分。

“走吧,伊莲娜,带着艾托莉娅一起走。”南茜说道。

“什么意思?”伊莲娜看着渐渐消失的南茜,“你不走吗?”

“我走不了了……”南茜微笑着,满眼深情地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艾托莉娅,“先驱者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复活了。但死界还在,我需要留在这里,为那些可能滞留在死界的灵魂指引方向。”

“为什么……”伊莲娜看着这个透明的女孩,内心里翻涌着悲伤。

“走吧,这里要毁掉了。”南茜继续说道,语气里却忍不住带上了哭腔,“永远再见了。”

下一秒,南茜的灵魂便消失在了地堡之中。

“南茜!南茜!”伊莲娜呼喊着南茜的名字,却再也没有见过她。

……

“嗯……”艾托莉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伊莲娜的怀里。

“你醒了。”伊莲娜对艾托莉娅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二人坐在救护车里,周围是前来救援的人,正在处理坍塌成废墟的地堡。

“他们是?”艾托莉娅询问着,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常态。

“说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派来的人。”伊莲娜回答,“负责处理这些神秘事件。”

“这样啊……”

艾托莉娅本想就这么聊下去,可是忽然,他的内心翻涌起了一股海啸般的悲伤。

他没有忍住,趴在了伊莲娜的怀里,大哭了一场。

“没事了……”伊莲娜抚慰着怀里的艾托莉娅。

……

——

一周后,阿卡姆公立医院

经过一周的恢复,二人已经从这场噩梦般的经历中恢复了过来。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调查员们将她们接到了阿卡姆,既方便治疗,也方便询问情况。

这一天,一个带着面具,拄着拐杖的男人出现在了病房里。

“听说你们一直想找我。”男人用沙哑的声音询问道,“对他们的安排不满意吗?”

“不是的,卡斯特拉诺先生,我们只是……”艾托莉娅咬咬嘴唇,感觉有些难以启齿,但由于还带着些许执念,他还是鼓起勇气问道,“我们只是想知道,最后出现的雨果,是怎么回事?”

“他已经死了,你没必要这么执着。”这个姓卡斯特拉诺的男人回答,“不要对死去的人太过执着,会很危险。”

卡斯特拉诺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颤抖了一下。

“那个时候……”

“你们不会想知道的。”卡斯特拉诺打断了艾托莉娅的继续询问,“这是一个难以理解的东西。”

“告诉我们吧。”伊莲娜也来到了艾托莉娅身边,陪同着艾托莉娅说道,“经历了这么多,无论多么离谱,我们都会信的。”

“好吧……”卡斯特拉诺看到二人还是如此执着,明白不应该再有所隐瞒,于是握紧了手里的拐杖,将一切慢慢地说了出来:

1924年,暴雨夜

雨果看着逃出去的艾托莉娅,追杀的脚步迈不出一丝一毫。

很快,公寓之外传来了治安官的警告。

“你有一把左轮手枪,现在冲出去,凭你的枪法,可以……”

“我不能杀了他,我做不到……”雨果打断了安德森的话,放下了手中沾满鲜血的刀,放弃了对艾托莉娅的追逐。

“可这样,一切就前功尽弃了……”安德森看着面前这个少年身上自我矛盾的割裂感,颇为感到心疼。

“我需要一个方法,可以让他活下来但又能拯救世界的方法。”雨果强调道,“只让他活下来也好……”

“没有什么是可以两全其美的。”安德森先生回答,“你是禁断之子,只有你能做到。”

“禁断之子?”雨果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词汇。

安德森先生驱动了魔法,将禁断之子的预言告知了雨果。

“所有1897年出生的人都死了,只有你和艾托莉娅,你们一个是母亲,那另一个一定就是禁断之子。”安德森诉说着自己的推测。

“不对,不是我!”雨果察觉到了不对劲,“还有一个1897年生的人还活着。”

“谁?”安德森先生有些不解。

“查维斯·默多克。”雨果念出了他的名字。

“不可能,他就是大主教的孩子……”原本还笃定不是的安德森先生忽然收了声,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对啊,这才可能……”

“我要去帮他。”雨果深吸一口气,“加上詹姆留下来的咒语,一定可以把艾托莉娅救下来。”

“可你要怎么做?你现在被困在这里了。”安德森先生不解。

雨果深吸了一口气,在这个紧急万分的时刻,显出了一丝难得的轻松。

“我从十二岁开始,就在流浪,用尽全力去寻找那些超越人类认知的东西,甚至疯了几次,只是为了找到当初我失去一切的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雨果诉说着,“我也曾经想回到那个时候,去改变家破人亡的结局。”

听到“回到过去”,安德森哪怕只是灵魂,也感觉到了汗毛竖起的惊悚,并希望雨果不要说那个词。

但雨果想说的,就是这个词。

“我的手里有一条咒语,但我的身体不足以驱动它。”雨果苦笑道,“时间魔咒……”

“你疯了!”安德森先生大吼道,“穿越者都会招惹到廷达罗斯猎犬!除非被追的人死亡,否则永远都会遭受廷达罗斯猎犬的追捕。廷达罗斯猎犬如果出现,死的人不会比先驱者现世少!”

“那我在廷达罗斯猎犬追到前死掉,不就可以了吗……”雨果用最冷静地语气说着了这句最坚定的话,“反正走出这里,我也一定会死。”

那一刻,安德森先生被雨果的这句话震惊了。

“你要怎么知道未来哪一个时间点需要你?”安德森先生做着最后的确认,“没有目的时间点的时间旅行,危险会成倍增加。”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她们……”雨果回答,“她们一定能帮我做到这一切。”

说完,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能帮我吗?和我一起完成这件事……”雨果恳求着安德森先生。

“交给我吧,我这些年犯了太多错误了,这是我赎罪的机会。”安德森先生的语气里,此刻也多了一份果决和勇敢。

下一秒,安德森燃烧起了自己的灵魂,驱动起了雨果的时间咒语。

“动手!快!”安德森以燃烧灵魂的代价,驱动时间咒语为雨果开启了一个口子。

雨果迈出脚步,踏到了穿越的隧道之中。

……

时间穿越比雨果想象的更为复杂,雨果此刻身处在一个更加奇怪的空间之中,眼中是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各种时间线和时间点。

“在哪里……”雨果在视线中寻找着时间点,满眼却都是被廷达罗斯猎犬撕咬致死的人的尸体。

就在雨果也要迷失之际,一个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耳边。

“这里,雨果!”南茜发现了踏入时空隧道中的雨果,呼唤着他。

“南茜?”雨果不能理解出现在此的南茜,“你怎么在这里?”

树屋被烧毁后,南茜确实迷失在了死界之中一段时间,但是由于小提琴的存在,南茜成功被指引到了地堡。她也明白了小提琴便是某种标记点,指引她的到来,也指引即将出现的某些可能,比如现在,雨果的时间之旅。

“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南茜牵住了雨果的手,将雨果拉到了1925年,治安局的地堡之中。

雨果拉响了小提琴,将涌出的先驱者死胎全部蒸发到了虚空,并带着这个作为标记点的小提琴回到了原时间点。

至此,时间完成闭环。

……

回到原来位置的雨果忽然感觉到了深远的孤独和寂静。

“安德森先生?”雨果还想尝试和安德森先生沟通一下,但他知道,安德森先生已经把自己的灵魂燃烧殆尽,永远消失了。

望着窗外夹杂着电闪雷鸣的暴雨,雨果不自觉地笑了笑。他知道,廷达罗斯猎犬已经注意到他,并且开始狩猎了。可同时他也知道,结局已定,艾托莉娅,安全了。

雨果松了一口气,缓缓地用手中的小提琴演奏了一曲舒缓的《月光》,一步一步走出了公寓,走入了暴雨之中,迎来了自己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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