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威尔沙之前一直没什么故事：对往昔的记叙与教训，可能在一觉醒来后变为不切实际的癫狂口号。厚土岁月悠悠，埋了教堂晚钟、警局晨铃，只有亚莉莎的饭碗里还保存着一些正常的时间规律。

九尾则自创了一套时间。她在和客人推心置腹时，常常馋得满口生津，为压下这份尴尬，她学会了嗑瓜子。后来她便规定，自己嗑完一把瓜子的时间为一夜，昼间没有太阳，她正好睡觉，算下来既能熬夜又能健康美容。

谜语人走后，九尾便开始往外清瓜子皮。瓜子皮从门口飞出，弹到对面的墙上，溅起了阵阵火花，噼里啪啦。

她听完响，才看到地上还趴着一个黑发人类“这是谁，死在了我屋门口？”九尾回想了一下自家调料的位置。

九尾动作慢，等她拿着厨具回来，那人已经诈尸了。“别想动手，我能反杀你。”隐者说。

杀不杀哪是她说了算的。九尾从上到下嗅嗅隐者，往隐者的胯部打了个喷嚏，再抬头时似乎面善了不少。

“这是什么礼节吗？”隐者嗅嗅九尾，然后吐了。

“这附近一片没有礼节。所以也不必觉得自己失礼。”九尾拍拍隐者，让她顺气。“我不吃你了，我爱你。”

“爱你妈了个逼。”隐者面色苍白，极力避免闻到更多臭味。九尾总算想通眼前人的情况，伸指在她鼻子上一点。

隐者闻着满鼻子炸豆腐味，转身就走。

（十）

“夫君怎的不看奴家一眼……”经过一处残垣，隐者看见那只狐狸精在废墟中袒胸露乳、浑身是伤，凄凄惨惨地望着自己，隐者当没看见，走了过去。

“达令，您是想先吃枪子还是先吃我？”

“先生，您知道的，祈祷并不是我跪下来唯一会做的事。”

“来，医生姐姐帮你体检一下。”

隐者忍不住说：“你会个屁的医术。”

九尾掐掐指节：“哎呦，姐姐你阅人不少，何故至今不曾见红？莫不是不得其法，全取了旱道？若有不明之处，姐姐我这就一一道来…不想便说不想，莫要掌掴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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