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耗尽了所有气力，文彻底瘫倒在榻榻米上，翅膀也服贴地置在了身体两侧。

少女停下了动作，却依旧保持着压制天狗的姿势。

“呼哈……早苗，差不多可以了吧？”文大口调整着呼吸，心想如此闹腾了一番，就算是早苗应该也累了。

可是，上方的少女并没有回答。

“早苗？诶……”只觉背后的重量又增了一些，文立即有了不好的预感，“早、早苗，不是吧……”

左肩不远处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对方身体的热度和胸腔起伏的触感无一不都明确陈述了一件重要的事实。

“喂喂喂，睡着了？少给我开玩笑呀……”

天狗的悲叹消逝于深沉的夜中，回应她的仅有少女因酣睡偶尔发出的呓语。

“这还真是——”不禁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自己也因疲累挣扎在入睡边缘，但多年来养成的清洁习惯还是逼迫着文努力支起身子，“啊呀，都说了要你先去洗澡了，存心给我增加工作量吗？”

嘴上发着牢骚，她仍小心翼翼地扶住早苗的身子，避免惊醒对方。

“任性过头啦，等下被我弄醒了也不准抱怨喔。”

声调放轻，她抱起少女，小步朝浴室的方向移动。

“不是吧……”

当文放满热水，帮早苗脱掉衣服并将她安置进浴池的一端，发现对方依旧毫无睡醒的迹象时，无奈又慨然地发出了一声和稍早前相同的悲叹。

摇摇头，干脆地坐进了另一端。幸好空间足够，但对两人而言果然还是有些拥挤。肢体不可避免地相触，但在已经多少熟悉了对方身体的当下心情也变得泰然。看着早苗微阖的双眼，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蒸汽发红的脸颊，文忍不住上扬嘴角。

比起醉酒时不管不顾的样子，现在或许还是要好一点？

“啊呀，真是相当厉害的‘猎手’啊。”检查着肩膀上的吻痕和齿印，文感叹的同时，脸庞也不可避免地因羞耻心染上桃色，“明天这班是上不了了，我可不想因为不小心露出这些玩意惹上麻烦。”

不过，刚才被那样对待其实也……

光是回想就又令体表涌起一股燥热，文垂下头，“啊呀啊呀”地于心中发出自嘲。

“果然……早苗想做什么就尽管做吧。”

但是，下次还是别喝醉了吧。她在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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