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改革永远在路上

陶主任说：「我前面说的，是大方向的变化，是背景。接下来我要谈战后初期我们祭园遭遇的具体状况。战争胜利后，大部分军人退伍回到社会。许多退伍女兵响应政府号召，生育子女以恢复人口，也有一些人仍然希望成为祭品。但我们很快发现，不能照老方法对待她们了。我大概谈三点。

第一点是，依照惯例，祭品处决前必须由我们刽子手开苞，服从刽子手的指挥。但这些打过仗的女孩成为祭品时，她们对魔法学更加了解，对死亡也早有接触，因此既不懵懂也不畏惧，时常质疑我们做得对不对。看到我和其他年轻刽子手也是退伍军人，她们往往会用军中的作风和我们称兄道弟套近乎，有个少校退役的祭品还嫌我军衔比她低也配宰她？哈哈！

第二点是，这一代女孩在战争中和男人建立了战友情谊。许多女兵会选择和战友结婚，但那些立志献身的女孩保持处女，这让许多战友仰慕她们，坚持要送她们一程，旁观她们被献祭的仪式。这些年轻的退伍军人时常和我们刽子手起冲突，例如认为刽子手不够尊重她们——其实就是嫉妒！他们得不到的身子被我们享用了。他们甚至跑来在栉木上刻下女孩的名字、记下她们尸体安放的地点，定期前来献花、悼念。

我也是退伍军人，能理解这些同龄人的情感。但陆博行前辈等老一辈刽子手很反感。某些年轻人的行为益发大胆，有些人甚至企图劫走自愿献祭的女孩，或偷走她们的尸体。陆前辈甚至因此被打伤，这件事后面再详细说。

第三点是残疾女性的献身。本来祭品的筛选标准，身体有残缺一律不行，诸神不会喜欢。但战后大量女兵残疾，缺臂少腿，其中不少人仍然渴望献身。她们反复上书王国政府要求准许献身。

当时，献祭改革派的祭司们集结在和平王周围，见缝插针。这三点冲击，在战后第二年，被改革派总结成了《功勋处女献身办法草案》，要祭司们对退伍军人的要求照单全收——刽子手必须保持庄重态度、容忍私人悼念、接受身材达到基本门槛的残疾女性献身。

祭园内对于《功勋处女献身办法草案》讨论激烈。陆博行前辈判断，这项草案表面上是针对战后特殊状况而制定，实际上反映了改革派长久以来的主张，实行后必然借机常态化，因此绝不能退让。我记得他激动地说：『祭园不是墓园！让他们这样胡搞，我们岂不是变成给这些母的「战废品」提供安乐死的服务员吗？还好意思自称是侍奉神的刽子手吗？死后还有脸面对诸神吗？退此一步，即无死所！』以他为首的保守派在全国串联地方祭司，联署要求撤回草案。我们年轻一辈人私底下其实对草案内容有共鸣，例如我觉得只要守住祭品必须是处女的底线，其他方面不妨宽待；但我们不好违逆前辈，在会议上开不了口。

我前面说过，战后退伍军人面对女战友来献身，做了一些激进行为。其中一次就和陆博行前辈有关。一位退伍不久的女孩前来献身，陆前辈负责处理她，照惯例在行刑前和她交合——结果暗恋这位祭品的退伍军人偷偷闯入，他知道陆前辈刀法天下无双，不敢靠近，居然不讲武德，用手枪从远处偷袭陆前辈，并劫走祭品……其实那个年轻人应该明白，那女孩宁愿赴死，也不愿和他交往，他何必做这种傻事呢？虽然我们很快制伏了他，没让他挟持祭品逃出祭园，但陆前辈养了几个月的伤，伤愈后身体也大不如前，不再亲自执刀了。

陆前辈遇袭后，王国政府反过来指责是祭园没贯彻国家要求的献身冷静期所致，派员督促我们严格执行法规，并且要求事先公告祭品姓名，让她们身边的人都知情，要求她们搞定亲友之后再来餐刀，不让反对的亲友再来破坏献祭。

陆前辈不再执刀后，平日只处理行政事务。但不久又有人检举他把几具身材窈窕的祭品，包括当年和董若兰公主一起私自献身的名媛慕容媚儿、慕容魅儿姊妹，放在个人办公室装饰，而非在祭园公开展示，有违祭司职责。我们替陆前辈辩护：办公室也在祭园内，祭品并未离开祭园，陆前辈不算占有祭品；之前许多主管都曾这样做，不该只追究陆前辈；而且这反而让这几具祭品躲过了轰炸幸存下来。但改革派似乎早已看不顺眼陆前辈，企图用这件小事铲除他。陆前辈受到压力，提前办理退休。

陆博行前辈把办公室内的祭品交还祭园后，开始办理退休手续，不料御史台忽然派员突袭搜查他的私宅，搜出美人头上百颗及大量珠宝首饰，包括和平王的妹妹董若兰公主的首级在内。陆前辈声辩这些都是他执刀的祭品死前同意赠送给他的，但御史大夫却叫他进了诏狱慢慢说。陆前辈六十多岁了，不愿受刀笔吏羞辱，趁御史大夫不备，用他私藏在身上的魔导具召唤出火球，就这样自焚了……御史大夫也被烧伤，仅以身免，董若兰和那么多千金名媛的美丽首级，还有陆前辈一生收藏的上万本魔法学、祭祀学、处刑学藏书，大部分都付之一炬……这是祭园被炸以来，我国宗教界又一次浩劫……」

「可是好奇怪呀，」独孤友虹说，「祭园由你们这些懂魔法的刽子手守护，年轻的退伍军人怎能轻易闯入，还带着手枪攻击陆前辈呢？而陆前辈在自宅私藏美人头，御史台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该不会是，有些年轻的改革派祭司……」

「你别瞎猜，祭园管理上，我们难免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从那次起，这类变故就杜绝了，参观祭园都会严格搜身。至于御史台，也许他们早就派人监视陆前辈了吧。」

——我最讨厌像你这样直觉敏锐的小鬼。陶主任想。

「御史台之所以要上纲上线到这种地步，也许是出于『最高指示』吧……事隔十年，和平王陛下大概觉得他实力够了，所以还是想为他的母狗妹妹报仇吧。对于我们这些后进，陆前辈就像我们的父亲，他的结局我们都非常痛心……」

——然而我们必须弒父，才能继续往前走。

陶主任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陆前辈的结局让我们刽子手一时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进诏狱的是自己。结果，和平王陛下派张敏儿阁下为钦差，特来安抚我们——你应该知道她，是鹅城公张牧之的女儿，她哥哥在仲颖格勒牺牲，陛下恩准她继承鹅城公的爵位。张敏儿人高马大，女人男相，寻常男人看了就想退避三舍，偏偏据说她是和平王陛下的情妇——九五之尊的口味真是与众不同，呵呵！

扯远了——总之，张敏儿阁下来传达圣意，对陆前辈寻短表示遗憾，对祭园其他现任人员特别开恩，既往不咎，历来私藏的美人头和珠宝只要上交充公即可，特别喜欢的也允许自费买回。但从今以后所有人要贯彻纪律，遵守法规，不得任意收受祭品的赠礼，对《功勋处女献身办法草案》不要再有异议，作国王陛下的忠臣。

是的，作国王陛下的忠臣——我们如今都清楚意识到，作为卫国战争最高统帅的和平王董若松，已经和过去摆设般的董氏王朝历代先王不同，其命令是绝对的。我们刽子手和其他祭司都一样，首先是国王陛下的臣子，而不只是侍奉诸神……」

「后来，风气就一步步变成现在这样子了，有点像拋物线的下坠。」陶主任沉默了一会儿后说。

「陆前辈说『祭园不是墓园』，但我们必须承认，改革后的祭园越来越像墓园甚至某种旅游景点，而祭品的献身越来越像办派对。以前祭品都是单独前来接受开苞和处决，现在她们的父母亲友都来旁观，有些人还一面旁观自己女儿被穿刺，一面为她加油，甚至在一旁野餐。也有些参观者就是专程来野餐的，把祭园当成一般的公园，就像赏花一样看祭品的奶子和屄……不过，小独孤，相信你很期待死后被这样看待。

六年一次的大血祭，规模越来越小，别说三万六千人了，现在连一千人都凑不出。因为你们这一辈女孩子普遍更希望单独献身，让自己的死亡受到万众瞩目，就像婚礼上的新娘。你们谁都不想当在女主角背后被轻易砍掉头的背景。每次我们都得尽力游说几位贵族千金、社交名媛把献身时机放在大血祭中，才不至于办得毫无亮点。

如今富家千金来赴死时，她们的家人总要搞出各种大排场，以此炫富。贵族和名流开始比拚自己女儿的身材，或者在栉木下放置有精致雕花的木碑或石碑，彰显祭品的高贵家世——这和从前腐朽堕落的海东贵族炫耀自己女儿肉质的行径有何差别呢？甚至上次有个小歌星来献身，还问我们能不能在现场开演唱会，我真是哭笑不得！后来只准她砍头前给现场歌迷清唱两首了事。

有时我实在很感慨，当初我们想象中的改革，和如今的现状之间，似乎有不少差距……

接下来从刽子手的立场来谈谈。和我年轻时候相比，现在刽子手越来越不好干了。老实说，以前我们像个老爷，可以随性指使你们祭品，叫你们趴在血泊里，或者把你们的头颅、衣服、首饰随便带回家都是常见的。现在我们要是伺候你们这些小姑奶奶们掉脑袋掉得不舒坦，被你们死前或者你们的家属投诉，都要挨批评、扣工资的。例如说，以前给你们开苞，哪还会特别准备褥子？要么叫你们趴在斩首墩上用后入式肏你们，方便我看你高潮了就砍了你，要么叫你随便躺在自己的衣服上。

工作环境变了，不适应的刽子手渐渐都转业了。现在刽子手几乎都是年轻人，通常年纪大一点就会分配到地方神庙当神官。我是因为接了主管，才一直在祭园待到现在。当然我现在已经很少亲自动刀了。

现在这些年轻人，伺候你们姑娘家的活是干得不错，但是从我们老一辈人的角度看，难免还是感慨世风日下——已经没几个人愿意苦练处刑技巧了，统统交给机器。他们成天比拚颜值、穿搭，好招你们喜欢。像陆博行前辈那样的武艺修为，大概真要成绝响了……」

陶主任觉得谈得差不多了，看见独孤友虹的眼神在阴排和红酒作用下又逐渐趋于迷离，便径自起身走到她跟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望着她说：「从刚才到现在，忍得很辛苦吧？姑娘家吃姑娘家，一身火气难免的，陶叔叔帮你泄个火。」陶主任的肥唇贴上友虹的樱桃小口，他的右手则像蛇一般钻进友虹裙下，嘴被堵住的友虹呜呜呻吟。

彼此充分品尝了对方的唾液后，陶主任离开独孤友虹的香唇，两张嘴之间牵挂着闪亮的银丝。陶主任笑道：「小独孤，你的舌头也挺灵巧……真令人期待。」他让友虹跪下，自己开始脱裤子，已勃起的肉棒弹了出来，抖动了一下。下身赤裸的陶主任一屁股坐在友虹的位子上，而友虹这时也已徐徐解开衣扣和胸罩，让一双豪乳暴露在空气中，然后用它们夹住陶主任的肉棒搓弄。她的小舌不忘轻触龟头前端。

陶主任享受独孤友虹的乳交之余，一手轮流捏揉友虹的左右乳头，一手仍不时爱抚友虹湿润的阴唇。他觉得可以了，于是出声「放进去了」，友虹回话：「您待会儿射在我脸上吧，别客气。」陶主任让肉棒离开那对大白兔，一路平推进入友虹的口腔，双手搁在友虹后脑，开始缓慢摆动。友虹的舌头在陶主任的肉棒四周灵动漂移，她清秀的脸孔因吸吮肉棒而脸颊凹陷，双眼不忘仰视陶主任，令他更生怜爱。

陶主任在射精前一刻熟练地从独孤友虹口中拔出肉棒，让精液以友虹的鼻尖为中心挥洒在两颊上，像一幅泼墨山水。友虹抬起头，让陶主任能一览自己的杰作。看了五六秒，精液逐渐滴在友虹乳房上，陶主任摸摸友虹的头说：「行了，你在这等等，我去拿湿纸巾给你。」

待友虹擦拭完毕，陶主任说：「小独孤，今天这些材料挺充实的吧？回去记得代我向你们胡总编问好。还有，你打算哪一天死？我外甥也是刽子手，他长得挺俊的，你一定会喜欢。我会特别吩咐他好好关照你，让你那天开苞的时候水出得比今天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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