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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败怀孕的魔法少女还能幸福吗?008~010

[db:作者] 2025-08-12 10:19 5hhhhh 7730 ℃

008

黑暗会令人绝望,寂寞会令人发疯,在这样一间既幽静又狭窄的小囚室里,做梦是我唯一可供消遣和舒缓情绪的方法。

我常常梦到过去,梦到,我在曙光军校读战术指挥专业的时候。

那年我十八——刚刚毕业,成绩优异,人人赞我前途广大,一定会成为名优秀的宪兵尉官。

我却不想做宪兵,不想缩在首都里,过犹如仪仗兵和保镖似的日子,尽管那才是绝大部分军校生的梦想,也是升官最快的跳板。

我一心只想亲赴北方与第八牧区接壤的前线,组织北伐,雄赳赳,气昂昂,犁庭扫穴,赶走那个名叫贝洛妮斯的魔兽皇帝,收复父亲口中的“故土”。

出于如此理想,我拒绝掉宪兵队的邀请,跑到最危险的前线参军,后又阴差阳错,被吸收进MAC。

再后来……

潮湿的幽暗地牢里,我微叹口气,尽管沦落到如此地步,可是,我仍不后悔,当初加入MAC。

有些事情总要人去做,要么是我,要么是别人,这就是集体。

又一次安慰雷鸢,陪她说鼓励的话,忽然造访雷鸢牢房的魔兽却打断我和她的夜谈。

我不忍卒听,只想闭上眼,赶紧睡着,坠入封闭的梦境。

可很快我却发现……就连“做梦”这一仅剩的消遣,都被混沌之母剥夺走了。

头好晕,根本睡不着,在冷硬的地板上翻来覆去。明明浑身发冷,皮肤却烫红得要命。

脑子里不停涌出奇怪的念头,想要撒娇诉苦、想要和谁聊聊天、想要被谁抱抱蹭蹭……甚至,想要碰一下正在发痒的小花……

这些令人烦躁的想法,很微小,但是,连绵不绝的,腐蚀着意识。一不留神,脑子就有点变得不像自己的脑子。

琐碎的干扰中,就连隔壁雷鸢牢房里传出的哀吟,都仿佛旖旎起来。

脸红透了。

下意识在想象奇怪的画面。

很内疚,很负罪,挚友遭遇那种惨剧,却背后脑补细节的我简直像个混蛋。然而身体和脑子都怪怪的,我有点……控制不了它们。

“咕噜~~~”

后半夜,肚子忽然咕咕乱叫,我感觉到一种……诡异的饥饿。

不用猜都知道是岁夭干的好事,我心情烦躁地砸门,没多久,那个臭屁的男人便匆匆赶过来。

“为什么我会饿?解释解释?”没好气。

岁夭的表情有些微妙:“你这不是饿,你这是在找基因引子。”

“什么是基因引子?”这个词语上次听到就没理解,当时没好意思问,如今只好尴尬地暴露无知。

岁夭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在强忍笑意,“我的好姐姐呦,你以为主母孕育魔兽是凭空创造的吗?她总得有个设计图。基因引子就是设计图的模板。”

见我还是茫然,他又敲了敲石门,强调:“再直白点,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强大生物的DNA。”

——我愣是傻乎乎呆了半天才回过神。

“我要是……一直饿着呢……?会怎样?”声音开始发抖。

“不会怎样,就是越来越难熬而已,‘月经’也不会结束。”

忽然全身失去力气,软软瘫在地上,满脑子没有别的念头,只剩一个——想死。

太糟糕了,实在太糟糕了,为什么要让我遭受这些呢?我真的好恨自己,好恨命运,也好恨岁夭。

“咕……杀了我。”万念俱灰。

岁夭却悠悠抱起我,扶我靠墙坐下,语气温柔,却字字如刀:“那可不行,毅武哥,你还要做这里的主母呢。”

我闭上眼,不愿再看岁夭,也不愿再看这个世界,好像一切都是肮脏的——包括我。

“来,我喂你。”

伴随岁夭玩味地调侃,我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

香气渐近,我不敢睁开眼,生怕看到什么丧心病狂的画面,比如某自己看着长大的男人化身鬼畜暴露狂,甩着大OO站在面前……

可那缕香气实在太勾人了,钻入鼻腔和大脑,在灵魂深处撩拨,潜移默化扎根。我最终还是忍不住,深深咽了口唾沫,绝望睁开眼。

然后。

我就看到——岁夭把一根咬破流血的手指,伸在我面前十公分处。

彻底愣住了。

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

“原来这个……就算DNA吗……?”下意识呢喃。

“废话,这个不算还有啥算?毅武哥你说什么蠢……嘶——!等等,你刚才该不会在想……”岁夭骤然意识到什么,神色无比震惊。

“没有!绝对没有!才没有!”我也反应过来,猛打一个冷颤,神经质般尖叫否认。

“喂喂我明明什么都还没说吧!你完全暴露了啊喂!毅武哥你这个小色女!”

“色女你个头啊!我好歹也是男人,我当然会联想到,会联想到……”辩解着,脸越来越烫,越来越红,逐渐说不下去。

在岁夭那饱含玩味笑意的注视下,我羞耻到不得了,就连动作,都下意识扭捏起来,像个害羞小女生一样。

“毅武哥,你这副样子真可爱,要继续保持哦。”他坏笑。

“说什么白痴话!”我恼羞成怒,凶完连忙转移话题,“所以,其实只要喝一点血,就能度过月经了对么?”

“没错,喂饱三四天,自动结束。”

突然间无力吐槽,话说,这都什么奇葩种族特性!同样是月经,人类流血你吸血,人类戒色你发骚,故意反着来是吧?

这混沌之母怕不是个杠精!

心情莫名微妙,好像世界也没那么肮脏?嗯……起码我不肮脏。

香气勾得心底馋虫大动,有点难以忍耐,我犹豫一会儿,就在终于做好心理建设,准备把血液吃下去的时候。

岁夭忽然缩回手。

“星光姐,”他笑盈盈,“这顿狱卒为你准备的美味珍馐,你打算如何报答我呢?”

“……”我脸瞬间黑下来,经历过上厕所那件事,我怎会不清楚他的路数?

他准是又想乘人之危,利用我的欲望和自尊心,戏耍捉弄我,折磨我的意志。

“爱给不给!”我硬气。

虽然就连我自己都知道,这种硬气估计坚持不了几天。

但,挣扎一下和一点都不挣扎,意义完全不同吧。如果我面对他的戏弄完全不挣扎,那岂不是说:我已完全臣服于他,予取予求?

可挣扎的话……最后被引诱突破底线沉沦的感觉,又好恐怖,好腐蚀内心……

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想来想去,我得出一个无比悲哀的结论:

似乎,我只能随波逐流,任由命运把我推向那未知的地狱……

009

岁夭走后,我便努力与腹中那股,难熬的饥饿感对抗。

糟糕的身体状态严重影响到我那风中残烛的意志,“月经”带来的异常情感,不断侵蚀我的念头、想法。

我甚至偶尔会后悔,后悔为什么当时不乖乖顺从他,先吃饱再说。尽管这类想法很快就会被扫出大脑,但对我内心造成的影响,依旧难以估量。

不仅如此,“月经”的负面效果,也越来越强了……

一波一波涌上来的情绪低潮,乃至莫名其妙就开始小声啜泣,根本控制不住。强烈的空虚感和孤寂感令我忍不住想唤来岁夭,与这个跟我有血海深仇的敌人说说话。

讨厌安静,异常讨厌安静,周围一静心底便蔓延起害怕恐惧。世界太黑了,被黑暗包裹的我,根本无处可逃。

甚至……

就连雷鸢被欺辱的时候,我偷听声音,都会下意识夹紧腿,摩挲着,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淫秽的感觉。

苦捱了三天。

岁夭忽然亲至牢房,却不是专门过来羞辱我,而是为了告诉我一个特殊的消息。

“我要走了。”他严肃。

“地联野战军第四和第七军团联合扫荡位于西侧边境的巢穴,作战意图过于明显,配合他们行动的是MAC第七、第十三,第十七,以及第二十一大队。”

“如果他们作战成功,将整个第九牧区横截两段,我会陷入很糟糕的境地……所以这次我必须去。”

黑暗里,我抱腿缩着,装睡不去理他。

“星光,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他忽然很认真问我。

我不作答。

“你只要稍微服个软,我就会在离开前喂饱你,这样接下来一段日子你都不会那么难熬。我这次一走,或许就是几个星期,乃至几个月,倘若他们换了MAC局长和军团长那几只猪,我说不定会陷入苦战,呵呵,不过可能性基本没有,大概率我能打散他们,然后再给你抓几个玩伴回来……”

“你不会成功的。”我突兀打断他,忽然涌上来的勇气,令我陡然睁眸,主动与他对视。“人类必胜。”我认真道。

“你就那么盼我失败,盼我去死?”岁夭语气变得不善。

我被他的话逗乐,故意主动将声音甜腻起来,嘲弄他,“对啊~”“我恨不得你赶紧兵败,赶紧去死,或者像我一样,嗯……被俘?”

“哦,那你恐怕要失望了,你还是饿着吧。”他冷笑,关上门,愤然离去。

岁夭走后,我一直在思考刚才他说的话。

第四陆兵团和第七陆兵团联合扫荡第九牧区的西侧,还派出四个MAC大队配合初期作战?

我隐隐感到不妙,这不是个什么好主意,岁夭的第九牧区犹如一把钢刀般插入地联腹地,看似很容易拦腰折断,然而两侧的地形我勘察过,并不适合陆军展开阵线,反而很容易被魔兽借助地形反包围。

至于让第七和第十七队合作……算了我不过多评价局长的命令。

反正在我印象里,这两队之间闹过不少矛盾,僵到几乎动魔法。

地联的常规作战方式是先派出大规模陆军扫荡,建立起坚实阵线后,再一步步推进,结硬寨,打呆仗,逼迫魔兽进攻正面。

MAC则配合陆军,前期执行战场勘测,中期伺机斩首敌将,后期收拾逃窜流兽。实在打不过了,还能趁魔兽兵力汇聚前线,悄悄去偷对面老家。

只要巢穴一烧,立马就会有大批魔兽陷入混乱。

魔法少女高机动单兵实力强的特性极为适合在战场上执行特种任务、纵越挪腾,但是MAC战士数量过少,难以应对庞大的兽潮。

陆军数量庞大,火力充足,但缺乏应对高端战力的手段,没有MAC配合很容易被敌将以点破面,撕碎防线,造成士气崩溃从而组织度烂掉。

二者相互成就,不可或缺,MAC局长和陆军司令也是平起平坐的关系,直隶于三军总司令统辖。

但MAC和陆军之间……却并不融洽。

一方面,有高层内斗的问题。三军总司令,自然指海军陆军空军,MAC是从陆军中抽人建立的队伍,理论上应该隶属于陆军,但兴许是考虑到沿海防线也需要MAC配合,不希望陆军权力过大,因此独立了出来。

但这样陆军司令肯定不高兴,我拨款我出人拉起的队伍,不听我指挥?而MAC高层也不愿意被陆军掣肘,渴望更高的官职,双方矛盾就此衍生。

另一方面……则是底层士兵误会的问题。

MAC具体状况对中低层士兵是保密的,MAC也只在暗中行动,即便必须露面,也只宣称是雇来的外援。

因此几乎所有士兵都认为,魔法少女就是魔法少女,不是军人。

军人和JK,天生就存在一层隔阂。

很多士兵会把作战失利的责任怪到我们这群“外援”身上。

“她们真的懂打仗么?鬼鬼祟祟,用着和魔兽一样的能力,谁知道到底在做什么。”——很多士兵都会有这种想法。

起初我不理解,后来也慢慢明白,其实不怪他们,他们也只是被现实压垮的可怜人罢了。

活着,太过于辛苦,尤其是军人,更苦。

苦难必须要找个由头,找个靶子,发泄出去。

一腔热血,抛洒赤地,有收获吗?有结果吗?三十万沙场埋骨,有几人能升上去?有几人能分润功劳?

若前线真那么好待,何至于所有军校九成的军毕生,都削尖脑袋往宪兵队里钻?

人生在世,既要容得下浪漫,也要容得下现实。

我一心想北伐、收复故地,而他们只想活着、升官发财……这并不冲突。

就连雷鸢,她不也是家里遭灾,穷到快吃不上饭了,才选择有补贴的军校么?

我拒绝宪兵队,雷鸢可不止一次骂我蠢,嫉妒得要命。

只是。

纵然我愿意去理解,我心底的苦,我心底的委屈,也还是堵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尽。

依稀记得,很久以前。

我只跟一个人,因酒后失控崩溃,流泪倾诉过。

后来,这个人被赶出MAC,辛苦谋生,又锒铛入狱,悄然投奔了魔兽。

北方卢旺省西晴县爆发的魔灾给予他良机,他收服那群魔兽,做了主宰,建立起如今我脚下这座巢穴。

之后,又多次挫败来袭军队,声势越打越烈,兵越打越多,势如破竹拿下整个卢旺省和半个山南省,犹如柄钢刀般直插地联腹地。

过往我只知道有个主宰很难对付,又狡猾,又难缠,明明只是地联腹地的一支孤军,就那么孤零零一个巢穴,却连续三次挫败去清剿的部队,杀死很多MAC战士。

不到三年,那位更是离谱地巢穴数量达到十三个,同其他牧区连起来,站稳脚跟,晋升皇帝了。

有传言说那好像是岁夭,但官方从未证实过,我一直不信。

然后……

直至此时此刻,我都依然无法把,那个整天陪我嘻嘻哈哈的小鬼头,跟俘虏我这位魔兽雄主联系起来。

他太残忍,太暴戾,亦太高高在上。

而他呢,会陪我打牌,会给我摘花,会枕在我腿上絮絮叨叨骂局长是傻批。

到底哪个是他、哪个不是他;到底哪个是真,又哪个是假;到底他是我记忆里被情感美化过的幻影,还是现实中被仇恨装饰过的执念。

我想不通,也不愿想,无论岁夭是什么,忘掉他,就挺好的。

010

岁夭离开巢穴的第二天,天气转冷,潮湿的牢房冻得我几乎受不了,我蜷缩起身子,不停哆嗦,脑中却陡然冒出一个大胆的计划。

把这几天积攒的尿意释放到那块布上,又用牙撕出细小的布条。苦等一夜,随后,奇迹般地,那布条如我所期望,冻成坚硬的冰片。

……万幸这玩意儿凝固点跟水差不多。

监牢的锁我观察过,是极简单的机械结构,简陋到就好像它根本没打算关住我一样,或许是魔兽还没有那么复杂的工艺?

总之,我将冰片修成合适的形状与薄厚,插入锁芯,按照“民生消防”选修课上学过的撬老式锁头的方法,尝试将锁给拨开。

但是冰片的强度不够。

试了三次,冰片全都断裂了。

我只好愈发专注、也愈发小心翼翼,终于,在第六次的时候,成功把栓给全部拨到一边,牢门打开的那刻,我一下没忍住,眼角滚落两行热泪。

我走出暗无天日的囚牢,含泪奔行,贪婪呼吸那自由的空气,然后……就迎面撞上两只游荡过来的魔兽。

避无可避。

脸色瞬间煞白。

我现在用不出魔法,也只有如弱女子般的力量,唯一的优势,恐怕只有比较耐操,但感觉放大一百倍后的耐操反而更像是某种对魔兽的奖励。

那两只铁背獠牙的怪物直勾勾盯着我,我能从它们硕大的圆目中,读出强烈的兽欲与渴望。

走廊太窄,没有拉扯的空间,转身逃跑更无异于送死,我只好握紧手中冰片,摆出防备的姿势,与它们对峙。

它们喘着粗气,贪婪盯我一会儿,竟然主动退后,爬行离开了。

就好像有人给它们下过,“不许伤害我”的命令一样。

我有点恍惚,岁夭,会是他做的吗?我无法理解他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把我当成了自己的……禁脔?

低等魔兽似乎不会靠近我,但即便这样,我也不敢放松警惕,因为依旧要防备高等魔兽。

高等魔兽具备成型智力,有些甚至比人类都聪明数倍。若让它们发现我,一定会再把我抓回去。

重获自由,我所做第一件事,就是去解救雷鸢她们。

然而,来到雷鸢牢房前,我傻眼了。

关押雷鸢的牢房,门不仅更厚更重,凭少女力气根本打不开,其次,还有极其复杂的门锁结构,一眼就令我失去撬锁的欲望。

此外,门框拴有四条粗厚的铁链,门上亦刻有特殊的魔法阵,以我的见识,应该是,某种封印魔法的改良版本。

“……”

什么情况!

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吧!你是在故意小看我么?还是巴不得我赶紧越狱!

心情有点复杂,但遇到这种情况,我肯定是无法立刻救下雷鸢了,只能自己先逃出去,解决掉身上力量封印,再趁岁夭不在,杀将回来……

没有岁夭、绝大部分魔兽亦被调走的巢穴,压根拦不住我。

朔风、若雪、冰凝,她们三个的情况,也同雷鸢类似。我隔着牢门安慰一番她们,而后趁高阶魔兽尚没有发现我,偷偷摸索寻找出路。

岁夭出征后的巢穴,变得异常凋敝空旷。

一路上,基本没遇到什么阻拦,偶尔撞见几只游荡的低等魔兽,也全是津液横流望我一会儿,便心不甘情不愿退去。

我尽可能朝上走,魔兽巢穴基本都建立在地底,而且是很深的地方。

MAC“魔兽生态学”课程中讲过,魔兽是围绕巢穴活动的,巢穴既是它们的繁衍家园,也是它们的后勤补给站。

与混沌之母虚空相连的巢穴会不断释放出高浓度魔能,将周围区域改造成适合魔兽生存的环境。

能量耗尽的魔兽会在巢穴中得到快速恢复,而新生魔兽的孕育,苗床也必须长久待在巢穴中,后代才能足够强壮。

离开巢穴的路,不仅繁杂,而且极多,四通八达,它们就如永不疲倦的红蚁般将大地蛀得千疮百孔。

一路前行,我终于看到了,一缕来自地面的曙光。

难以阐述我心中的激动,我喜极而泣,几乎是如同迷路飞蛾般,朝那阳光猛冲过去,然后,然后……就在我即将触碰到阳光时,我的腿陡然刹住。

我愕然站在原地。

因为,不是我想停的。

我的身体,竟在我逃出生天的前一刻,自动失去控制。

我想走,我想去那边的阳光下,但无论怎样努力,这样的欲.望和念头都无法化为行动,控制双腿的信号仿佛遭什么隐藏脊髓中的怪物吞噬,刚泛起便消失不见。

我尝试退后,然而,退后并没问题,受影响的只有“前进”这一动作。

但凡我想离开巢穴,无论我以怎样的方式去操控,我的身体,我的腿,我的四肢,都拒绝回答。

蓦地,我似乎明白过来,为什么我的牢房那么简陋了。

因为没必要……

可笑,这场处心积虑的“越狱”,还真是可笑。

我根本逃不走,也根本离不开,肉体才是我的囚笼,而且我一辈子都要被关在里面了。那间黑漆漆的小牢房,不过是岁夭戏弄折磨我的玩具。

一下子失力瘫在地上。

万念俱灰。

那股强憋起一口气的逃生意志溃散后,所有糟糕的感觉都再度席卷回来。饥饿、浑昧、自贱,乃至……某种糟糕又桃色的欲望,都在冲刷我这滩不堪重负的烂肉,将包裹着的灵魂与自我磨光。

我躺了很久,才麻木爬起身,迷茫环视周围。

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还能做什么,死掉才是最好的归宿吧?但这副身体、这副被他改造过控制着的身体,就连死,都毫无办法。

也无所谓躲不躲避高等魔兽了。

我徘徊在巢穴里,漫无目的地游荡。

很快,我又回到建于地下深处的监狱,未走多久,便在一扇洞开的牢门前驻足。

这里面并非空无一人,而是关押着一个女孩,她似乎也是魔法少女,只不过,手腕没有MAC队标,应该是野生的。

看样子,她已遭折磨许久,双目痴呆无神,就连我走到她面前,都未曾看我一眼。她身上的战衣早就破破烂烂了,小腹更是夸张地隆起,不知即将出产第几窝魔崽子。

凝视她糟糕的模样,强烈的悲哀如海浪般翻涌席卷,我自嘲想:真好啊,这就是我将来的样子吗?

擦干净眼泪,我试图唤醒她。

“你……还好么……?”

沉默。

“我是魔法少女,也是军人,你是西晴县的幸存者么?”

依然沉默。

“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或者说我力所能及的帮助,想告诉我……”

她终于有所反应,茫然地转过来,平静吐出句:“杀了我。”

心微微一颤。

我不敢看她的双眼,摇着头,泪水夺眶而出,“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不到……我被封印了全部魔力……”

她没有说话,也没反应,只是继续呆呆的。

受不了这里压抑沉重的气氛,我竟选择落荒而逃。冲到走廊上,我大口大口呼气,心底卑鄙地感到一丝解脱。

回过神,我再度茫然,不知不觉竟走回那间关押我的小牢房。

直视那扇被我撬开、曾以为代表自由的大门,我忽然感觉自己是如此地可笑与狂妄,我自嘲地锤了墙一拳,沉默中,又慢慢走进去,往角落一蹲,将门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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