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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里昂回忆录

[db:作者] 2025-08-12 10:20 5hhhhh 5680 ℃

“身处黑暗之人凭声音感知世界。”我曾遇见过某位盲智者,这是他离开前最后留下的话语,只可惜那时的我并未细想,更没有缘由尝试体验。如今我的处境与过去相比可谓天壤之别,因此我也终于得以体会到那盲智者话中的含义。

哦,别想多了,我并不是因事故、疾病或战争而双目失明成为盲人;此刻固定在头上,挡住我双眼的厚实亚麻布使我“有幸”体验到了盲人的生活。但或许稍好点?毕竟只靠布料,再如何严密的遮挡也无法完全隔绝阳光的渗透。我知道此时已经是白日,赫利俄斯的神光正照耀着我,为肌肤带来些许温暖;我看不见,全靠身体上传来暖意融融的感觉才能意识到这些。长期保持同样的姿势实在难受,我尝试着活动下身体,但铁链与木架碰撞的声音同时响起,而我的活动也被迫终止——真是严密的拘束啊。

作为被拘束对象,我能清楚的描绘出我此刻的姿势:双臂双手被粗短的铁铐拷在身后,绕过木柱将我的上半身与它紧紧连接在一起,这就已经断绝了我自由活动的可能,至于腰部那道用来加固的粗大麻绳则根本无关紧要,有没有都一样。我的大腿和小腿被并排捆绑好,再被用绳索与下方的木板固定在一起,使下半身同样动弹不得。脚踝也被绳索并排固定,不过好歹没有进一步加固。而以上这些拘束与脖颈上的铁项圈比根本不值一提,从前我只在经过奴隶市场是瞥见过的东西,如今用在了我自己身上。项圈附带的铁链本是为方便主人牵拉,对我来说则是让头颅不得不保持扬起状态的利器;铁链被固定在木柱上方,若我想垂下头颅便可强行制止,以至于我在夜晚休息时也只能保持着靠在柱子上的姿势,别无选择。不过说是休息,其实我很少真正睡着。一是因为这该死的镣铐与绳索,如此难受的姿势想必没有几人能忍受,更不用说睡觉了;二来,每当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总能浮现出进城后的场面:我的仆人们,包括我的教师阿基勒斯将我送回了亚历山大里亚——打晕后强行带回。

不过,进城市时的我已然清醒,但受限于绳索而无力反抗,只能装作未醒的样子被带入王宫。我看见了母亲的尸体和父亲的尸体,他们并排被陈列在王座前——属于托勒密家族的黄金王座,代表着自亚历山大大帝的左膀右臂,托勒密一世在埃及开创的伟大王朝。但那天,王座上端坐的人并非一位托勒密,而是使我国破家亡的罪魁祸首。那该下地狱的男人有着与他邪恶内心不符的优雅外表,我被叛徒们带到他面前,怒吼着、挣扎着、或许还哭着(这让我羞愧,那时的我是17岁的男人了,按理说不应该再哭泣,但面前父母冷冰冰的尸体,我没能忍住。)朝他扑去,想靠牙齿撕开那男人的喉咙,目睹他血液喷涌,抽搐着死去。但我失败了,显而易见的事。膝盖一阵剧痛,伴随骨头与地面碰撞所发出的声响;脑后被某只手大力摁住,额头触碰到冰冷的大理石砖。在母亲和父亲面前,让他们的亡魂目睹我此刻狼狈的样子,可真是屈辱啊。不过,被按倒在地的我也明白自己的命运:我是尤里乌斯·凯撒唯一的亲生儿子,旁人只看外貌便可知我与那位伟人的关系;而面前这东西不过是凯撒的甥外孙,他当然不会放我留在世上。即便我逃到印度,他的爪牙也定会如影随形而至,直到砍下我的头颅带回给他为止。这么一想,我倒是也能理解此刻按倒我的那些叛徒了;为失败者殉葬的确是大大的不值啊,用别人的性命换自己的命,这样的好买卖是个正常人都会做的。我释然了,不再挣扎而静待自己的结局。反正死后还能见到父亲和母亲,想想也是挺好的。

“……你们背叛自己曾宣誓效忠,保护的主人;违背对神祇发下的誓言,如今又堂而皇之的在我面前粗鲁对待这少年。”我听到王座上的男人起身,皮靴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发出阵阵声响。“我许可给你们自由与生命,令汝等将王子送到城中便可自行离开;但你们拒绝了我的百夫长,一心要押送他来到曾经亲身服务过的宫殿内,来到我面前。”男人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哀乐,“汝等必有所求。”

“是的,尊贵荣耀的执政官。”我听到身后有人说话,态度恭顺而谦卑。那是我的老师,教我希腊、拉丁语、修辞学与雄辩术的那位罗德岛人阿基勒斯。至于另一位教授我天文和数学的雅弗斯,那从科林斯来的智者,我自逃亡后便再未见过了。阿基勒斯想必是欠了个身,而后才继续开口。他先是叙述了自己与其他仆役在我母亲宫廷内受到的“压榨”,而后又用那跟银舌头对曾给予他工作与住处的母亲和父亲大加嘲讽。我当时似乎全身都在颤抖……或许吧,记不清了。我从肉体到灵魂都愤怒地想要挣脱束缚,将那卑劣的蠕虫挫骨扬灰,却又只能在数名男性的压制下蠕动挣扎,反而使得自己更像蠕虫。最终,阿基勒斯道出他与仆役们想要的:随罗马人的舰队去往罗马,成为罗马人。啊,确实是不错的愿望,如今放眼环地中海世界,还有什么比罗马公民的身份更高贵呢?无数酋长、领主甚至国王都想为自己求得罗马公民的身份;阿基勒斯果然富有学识,如果让我身后那些奴仆开口,恐怕索要的也不过是黄金珠宝之类的俗物。战乱之时刀剑胜于书本,但当和平到来后,书本便可以再度统治刀剑。这就是阿基勒斯和侍卫,奴仆之间的关系吧。想着想着,我也就渐渐不生气了。既然我这艘小艇已经随着托勒密王朝这条巨舰一道在亚克兴海角被击沉,艇上的人们各奔东西,寻觅新船不是再正常不过吗?目前来看,又有哪艘舰船足以与罗马共和国这艘五列桨帆的超级巨舰相媲美呢?

那男人,罗马的执政官,算起来还和我有点亲戚关系的盖乌斯·屋大维·图里努斯没有说话,但另一个男声出现了,听上去他是实在憋不住了才笑出声的,我后来才知道他是屋大维的朋友盖乌斯·梅塞纳斯。他随后的发言语气是那么不屑与讥讽,我怀疑阿基勒斯这个快70岁的老头能否承受得住,但他应该还是承受住了。因为我听到屋大维的话语,那是最终的审判:“叛徒和谄媚者,卖主求荣的败类;在亡主遗体前侮辱他们的孩子,用恶毒的言语讥讽曾提供给你们食物、住宿和工资的恩主只为了给自己谋求利益……娼妓都比你们有底线,布鲁图斯也比你们有勇气!”他竟然在生气?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他用布鲁图斯,那个谋杀我亲生父亲的败类来做比喻,意在何为?

“士兵,把他们全部带走,砍下脑袋后插在矛尖上,立在宫门旁!”屋大维他……他想做什么?我听到身后奴仆侍卫们的挣扎求饶声,夹杂着几声唾骂与怒吼。阿基勒斯一定没有预料到这种场面,他惊慌失措,连声讨饶却仍被罗马士兵们拖走;手指甲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可真是难听,让人全身都起鸡皮疙瘩。我当然恨他们的背叛和无耻,但处决,将头颅插在矛尖上公之于众?这些人陪伴我多年,算得上尽职尽责;现在只是为保全性命,求得更好的未来就要被处死?我有些不忍,正考虑要不要开口向上位者求情时,男人率先抓起趴在地上的我,强迫我抬头直视他。

“啧啧啧,瞧这样貌,简直就是那位年轻时的样子,只是在此基础上添加了点他母亲的阴柔感。”梅塞纳斯对我的容貌作出点评,他笑着看向沉思中的屋大维。“眼角带泪,是为了刚才那人侮辱你的母亲而忧伤?别哭啦,我亲爱的朋友屋大维已经替你报仇了哦。”我想反驳他自己并未哭泣,可一张口便发出的哽咽声让我不得不守住嘴巴。“太丢人了,一个成年男人不应如此哭泣,连落泪都是耻辱。”那时只有17岁的我如是想,并天真的以为这就是我所能经历的最耻辱的场面。

“以他的年龄来看个子挺高,但身体有些瘦了,嗯?”我知道这个男人,马库斯·维普撒尼乌斯·阿格里帕,屋大维最得力的将军与副手,就是他在亚克兴击败了我们的舰队,让埃及门户大开。

屋大维还是没有作出回应,他打量着我,从脸庞到身体。作为埃及人,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的衣着比罗马人宽松轻薄许多,毕竟这片土地没有冬季可言。我当时还穿着自己的王家服饰,金线织造的围腰与自赛里斯运来的上等丝绸披肩被镶嵌有猫眼石和天青石的金链连在一起,脚上是改良后的罗马式凉鞋,在沙地行走十分便捷。他的眸子扫过我裸露在外的胸口与腰腹,一路向下停在脚上,而后有重新直视我。

“你的皮肤比大多数埃及人白皙许多,想必是因为我父亲。”男人终于开口。是了,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比生育我的母亲白皙许多,连继父——同样身为罗马人的马克·安东尼也不如我,但这应该是他常年征战,风吹日晒后的结果。毕竟我同母异父的弟弟们同样白皙,而唯一的妹妹显然更像母亲。

“他是我的父亲,你不过是个养子。”我从牙缝中挤出这话。

“说的不错,男孩。”他没有生气,反而点点头,“可我却是他法律意义上的继承人,继承他的人脉与财富;而你……什么都没有。”

我大怒,猛地挣脱开他的钳制:“我是凯撒,我有他的名字和血脉!”

“我也是凯撒,男孩,并且是比你更受罗马人民认可的凯撒。”他用教育孩子的口气和我说话,这让我怒火更甚。“还有,若血脉真的富有力量的话,流淌着托勒密血脉的你和你母亲就不会失败了。我的军队甚至是在亚历山大里亚外击溃了你们最后的军团,埃及诸神和你的‘伟大血脉’似乎并未起到作用?”

我默然,被击败,征服而沦为阶下囚的现实让我找不到任何可以用来反驳的话语。“动手吧,毒药还是刀剑?我是凯撒的儿子,你定然要杀了我,我明白。”我听见自己说道,“我不会输不起似的诅咒你,成王败寇是世间常理,我……我只希望能死的痛快点。”

“死亡?”面前的男人皱了皱眉:“也许你说得对,你活着对我是个威胁。但……”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打量着我的脸。

“我想很多人都曾和你说过,”太近了,他说话时口中喷吐的热气都能扑到我脸上。我下意识后仰却被他事先擒住后脖颈,他的五官离我越来越近,直到我们的鼻尖近乎相撞,他才终于继续说下去:“你和他,真的很像啊。”

回忆被阵阵脚步声打断,我明白到了每日的用餐时间,但今天似乎早了些?听脚步声应该有三四个人,他们走到我面前后站定,食物的气味被鼻子捕捉到,我顿时感觉到有些饥饿。当下便有人取出塞在我口中的布团,擦干口水——我曾想过咬舌自尽,可惜被发现而堵住了嘴巴。面包在随后被递到嘴边,我吃下它,又饮下同样递到附近的酒水。腌肉是今天的配菜,比昨晚的柔软些,不那么硌牙。从亚历山大里亚起航到罗马,顺风的话大概要6到8天。算算日子,我大概已经被赫利俄斯照耀过7次了,也许今天我就能到罗马了?上一次来这座城市的时候我是贵宾,享受到了王子应有的待遇,如今……恐怕是要在凯旋式上被当众献祭给诸神吧,就好像韦辛格托里克斯在凯撒的凯旋式上那样。

用餐完毕,接下来便是我最厌恶的事情——排泄。由于我被束缚的结结实实,动弹不得。日常排泄都要借助一些该死的道具,那让我几乎终生难忘,哪怕想想就倍感屈辱。某人会解开我身上仅有的腰巾,某种应该是钢制的中空细铁管被强行插入我的性器,让我在排泄时痛苦不堪;至于后庭则更是可怕,一根中等粗细的管子会被塞进那里,随后有人在旁边按压使其出水,水流冲涮着我的内壁,回落时便会带走前一日积压在肠道内的秽物。我不怀疑这能最大程度的做到排净,但过程实在是太羞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性器,每当被前后插入时它总会勃起。我曾试过开口,或是斥责或是恳求他们住手,可这些人似乎都是哑巴,完全不会作出回应。

噩梦般的强行排泄终于结束,我松了口气,靠在木柱上低低喘息着,挣扎过程中冒出的一身薄汗也逐渐蒸发。但今日似乎的确不同寻常,本应在我排泄完毕后就离开的人们在今日留下来了部分,我能从脚步声中听出来。这部分人先是解开我被束缚在木板上的双腿,将脚腕处的短镣铐取下后马上换上了更长更重的另一款。我能感觉到这副脚镣内部被填充了些皮毛,铐在脚腕上不至于使人被剐蹭出伤口。上身同样如此,解开腰间绳索,取下手铐让我与木柱分离后又重新铐好手腕——没有换镣铐。我尝试着挣扎却无济于事,他们的力气很大,足以压制我。一个人将我从木架上扶起,随后为我披上长袍,引导我站起身向前行走。蒙住双眼的黑布从未被取下,我的嘴巴也重新被堵住——不是的布团,而是换成了某种奇怪的小木球,皮质带子绕在脑后系紧将木球牢牢固定在我口中,压住舌头使我难以发声。哦,脖子上的铁项圈与黑布一样没有被取下,这让我不满地哼哼两声但也无人应答。就这样,我被蒙眼堵嘴,手脚戴上镣铐,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勉强盖在身上的袍子和围在裆部的腰;被人带着,赤脚走向未知的前方。

从木板到沙地,再从沙地到草坪,最终踩在石板路上。我通过脚掌接触地面传回的触觉判断所处位置,每次迈步都伴随着铁链声。不过说实话,别的还好,踩在草坪上总归是有些痒的。我因为这种痒感而步伐缓慢,以至于身旁的看管者选择抱起我,直到石路上才将我重新放下。

又向前行走了百十来步吧,我被扳住肩膀示意停下,有人引导着我跨上马车,坐在柔软的天鹅绒座椅上——我能感觉出来。赤裸的双足踏在马车内铺设好的毛毯上很是舒服。一人伴随我同乘,我不确定他是否是之前抱我那位。总之马车很快开动,驶向未知的地点,我猜的到那就是终点了。

沉重的大门在身后合上,发出“咣当”声。我被放到地上,一人牵起连接我脖颈项圈的铁链,迫使我踉踉跄跄地跟着他前进。诸神在上,那可恶的木球让我无法吞咽自己的口水,它们滴滴答答地顺着下巴流下,有些甚至沾到了我的胸口,我尽力吞咽,却也只是白费力气。那牵引我的男人想必目睹了这些,他竟笑出了声。而我也听出来了他的身份。

“唔唔,嗯唔……”我实在是羞耻至极,顾不得体面的叫嚷起来。此人正是屋大维,复仇女神在上,我绝不会错认他的声音!他不顾我的挣扎,强行拖着我走到某个明亮的房间后放下铁链,顺便脱下了我的外袍和腰巾!我用最残酷的诅咒和最恶毒的语言攻击他,可惜木球十分牢固,将我盛怒下发出的诅咒全部堵在嗓子中。

“嗯,发育的还不错,不过毛发还是太少了点。”他用手不轻不重地摸了下我的性器,这让我汗毛炸立,被蒙住的双眼瞪得溜圆。屋大维解下困扰我多时的蒙眼布与口塞,将它们扔到一边后故作姿态地向我问好。

“欢迎,上下埃及之主、蜂蜜与莎草的主人、万王之王、太阳神之子托勒密十五世。欢迎您来到罗马,接受我的款待。”他报出我本应拥有的头衔,显然是在讥讽;我跟他可没有什么要说的。

“滚!”我只用一个词回应。

“王族怎能随意辱骂他人呢?”男人继续装模作样,“恕我直言,克里奥巴特拉和安东尼有没有请名师对您加以教育?”

“我的‘名师’死在你的命令下,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我可看不惯他的惺惺作态,要不是手脚被缚,我恐怕早已与他扭打在一起了。

“哦,好像是这样。”他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我话中的讽刺。“但他,还有你的那些仆从可算罪有应得,他们对你而言可都是叛徒。”

“这么说我还要感激您喽?”我大笑,“别卖关子了,说吧,你大费周章地把我运回罗马,究竟是想怎样?”

“你认为我会杀了你?”他直言不讳。

“当然,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我没有任何畏惧地直视他,“作为统治者,你肯定想这么做。我的母亲曾谋杀她的亲弟托勒密十四世,我可不认为你我之间有什么比亲姐弟更近的关系,能让你对我手下留情。”

“精妙的推论,不得不说,我曾经的确想过让你……消失。”屋大维拍拍手,在软椅上坐下,抬头看向站立在房间中央的我。“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

“我说过,你真是像极了父亲。”他说,我知道他口中的“父亲”是谁;事实上那是我的亲生父亲,与他无关。

我盯着他,不确定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你可以活下来,我会给你一座宅邸,在费拉约港附近。你会得到新仆人的照顾,他们绝对忠诚,不会出现你曾经奴仆们的背叛之举,我保证。”

“……让我活下去?可是为什么……还有,费拉约港又是?”我完全迷糊了,这不符合我的设想,也不符合常理:凯撒的养子怎会容忍他真正的血脉活在世上?

“呵,凯撒里昂啊……”他竟用我的昵称来称呼我,如此亲昵的称呼从前只有父亲和母亲使用。“父亲”指的是安东尼,他对待我如同亲子,我也将他视为生父——凯撒在我尚且年幼时就已经被谋杀了。除此之外,我最信赖的仆人也曾这么叫我……他死在保护我的途中。

“费拉约港在厄尔巴岛之上,那座岛屿距离罗马不远,那座岛屿便是你此后的家,我可以将他封给你,任你使用。”屋大维接着说,“但是,会有一队精干的士兵驻扎在港口附近,而每天他们都会派人去你的宅邸向你问安,所以你要确保自己永远居住在岛上……除非我传召。”

我明白了,他想用一座监狱安置我,让我永远活在他的控制下……可是这没有必要,他本可杀了我一劳永逸,何至于此?

“你竟如此好心?要知道只要我活在世上,哪怕你层层监控布防,我也有可能对你造成威胁——哪怕那不是我的本意,你应该明白。”

“当然了,我可是很明白这点。”男人走到我身边,拽住那讨厌的项圈:“所以我需要你付出一些代价才能……活下去,活在那座岛上……”他贴着我的耳朵轻声低语,左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滑动,直到——停在我的两腿之间。

“你……你个变态杂种!”我并非黄口小儿,自然明白他的举动意义为何。他想让我做他的男宠,就好像波斯贵族们那样。虽然希腊地区的公民间也有类似的习俗,但我可不会傻到认为我与他是如公民间的平等关系。

“杂种?注意你的用词,男孩。”他玩味地拨动垂在我胸前的铁链,哗啦作响声是个提醒,提醒我认清自己的处境。

“你尽可杀了我,也休想让我像男妓一样在你身下承欢……啊,你做什么?不哈哈……住手哈哈哈……小把戏……怎么能这样哈哈哈哈……停呵呵哈哈哈……”我剧烈挣动起身子,试图从男人并不强壮的手臂中逃开,可他只是用手指在我腰间拨动几下便令我力气大减,只能跟随着他的动作左躲右闪,狼狈不堪。我用力尝试挣脱手上的铁铐,可除了让手腕生疼之外别无作用;屋大维对我的窘态十分清楚,他轻而易举的绊倒我,让我平躺在脚下的细绒毛毯上,而后钳制住了我的脚。

“这就坚持不住了?看来我高估你了。”

我拼劲力气大声辱骂他,几乎用上了学到的所有粗鄙词汇(大部分来自我的继父)。但他刚用手指轻划过我的脚心就让我几乎抑制不住笑意,之前的气势也丢得一干二净。

“你,你别……”

“我别?”屋大维勾起嘴角,“那不是你能说了算的。”说罢,他竟然用一只手抓住我的性器,另一只手拽住脚上的镣铐,将我的双腿抬起,脚心正对着他。

“嗯,看起来有些脏了,不过……别乱动啊年轻人,你也不想感到痛苦吧?”他直接掐了下我的睾丸,痛感使我不得不放弃抵抗,紧张而又无可奈何地注视着他的下一步举动。屋大维一只手紧抓着我的私处,另一只手则在足底挠了起来。我被痒感弄的有些猝不及防,虽然双脚在之前赤裸着行走了不短的时间,但是那里的软肉显然还没有磨出茧子,被手指挠动的时候痒感也是无法抵御。我尽力忍住笑声,殊不知这样只是让体力消耗的更快;双脚脚趾蜷缩又张开,些微抵消了痒感。屋大维见状用手指在脚趾下的那块嫩肉上抓挠,那里的柔软度,敏感度几乎是我足部之最。我的脚趾立刻蜷缩起来回防,但结果也是忍痒挨挠罢了。

脚底饱受刺激的同时,我的性器也被男人放在手中抚摸了起来。他的手指时不时轻点着上面的青筋,用手掌握住,从性器的根部一路摸到顶端,再滑下去。很快我的阴茎就变硬了不少。开始微微抬头。阴茎的异样感觉暂时让我从痒感中回过神。看着自己的性器在刺激下渐渐起反应无疑让我感到十分羞耻。我摇动着自己的腰,想要把阴茎从男人手中给救出来;可想而知,仍然是徒劳。

“我想你已经体验到了这种美好的感觉……话说回来,你之前就没有和男孩子或姑娘们做过?安东尼可是这方面的行家,他就没有教过你?”男人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敢说话;因我怕一开口便是难耐的喘息,这肯定正中他下怀。见状,屋大维加快了双手的活动频率,痒感与欲望交织互促,不久后我便感觉自己浑身燥热,只差一点便可达到高潮……而他在那之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想当时的情景一定糟糕透了,我在镣铐与男人的压制下抑制不住的喘息,摇动身体试图通过摩擦而获得最终的快感,可屋大维不给我这个机会,他强硬地压制住我,直到欲望逐渐退散,我也脱力的躺在地上低声啜泣着。为自己被仇人玩弄到几乎高潮,娇喘连连而心如死灰。

“还不同意么,男孩?”屋大维擦了擦手,语气轻快地对我说。

“痴人……说梦……”我实在没有力气了,只能在喘息的间歇吐出几个字词。

“啧,还挺倔,连性格都和他很相似……吗?”他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中,沉默不语了许久。

“其实,我的宽恕不只是针对你。”他再度开口,“你的弟弟妹妹们此刻也在罗马,亚历山大,帅气的小伙子,有他父亲年轻时的风范;克里奥巴特拉,我预感她会比你母亲出落得更漂亮,还有小托勒密,多么可爱的男孩。”

“他们都在你手上……”我惊恐地睁大眼睛,被拷在身后的双手止不住发颤。

“确实,而他们的未来就取决于你了。”我听见屋大维如是说,“作为兄长的你恐怕要认真考虑我的建议,即使不为了你自己,也要想想弟弟妹妹们的未来。”他的言语如同毒蛇吐信,缠绕在我耳边。我当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顺从他,取悦他,我可以为自己留下性命;更重要的是,给弟弟妹妹们无忧的未来。拒绝他,我大概肯定是会被杀的,至于孩子们……我不敢想象,我也不愿想象。我明白自己的抗争已经结束,而且输得彻彻底底。

“…………只要你能保证善待他们,我……”我强忍住心中的酸涩,羞耻和悲伤,拼命抑制住在眼中打转的泪水。“我……你可以随意使用。”那时的我以为自己在宣判自己的死刑。是了,对17岁的半大孩子来说,此等屈辱与杀了我也没什么区别。

“好极了!你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我能听出男人语气中的愉悦,他解开束缚我已久的镣铐,将这副躯体打横抱起后慢步走向卧室。我咬紧下唇,拼命遏制住自己想要哭泣的感觉;即便尊严的防线已经支离破碎,我也不愿在敌人面前彻底放弃自尊。他将我放在床上,事后我才知道当时自己颤抖的多厉害,那还是屋大维告诉我的,至于我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当时的我只知道在泪眼朦胧中抓紧床单,抬高臀部作出承欢的姿态,而男人久久未有动作。

“……到此为止,凯撒里昂,不必保持这个姿势了。你今天恐怕有些累了,先在这里休息会吧。”

时至今日,我也无从得知他那天为何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肉体。我曾旁敲侧击地询问过他,可屋大维始终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不过这都是后来的事情了,在当时我只是浑身发软的躺在床上,任由他为我盖上被子,沉沉睡去。男人的话似乎真的有某种魔力,难怪许多罗马人将其看作现世神;他的安抚至少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自逃亡以来,我首次处于安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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