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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Conrol

[db:作者] 2025-08-12 10:20 5hhhhh 4470 ℃

歌蕾蒂娅自行调查了些在意的事情,之后也加入到拉特兰的相关任务中来。一路的风尘让那张白皙洁净的脸打上了不少尘埃,皮肤也在缺水的内陆日益干燥起来。她才刚刚挨到斯卡蒂的房间里的沙发上,整个人都还没能在海绵里完全陷下去,史尔特尔就告诉大家艾丽妮可能遇到了麻烦。

“我说过冰激凌不要巧克力味的,她决不是会记错这种事的人。”

第一个坐不住的显然是劳伦缇娜,她一把拉过敬爱的队长往城外赶去,甚至顾不上歌蕾蒂娅连水都没喝上一口的疲态。很幸运,史尔特尔敏锐地察觉到了话语中的矛盾。但现在,艾丽妮宁愿她没察觉出来。

“你不要听w胡说八道,她就是个*伊比利亚粗口……”

回拉特兰结点城的路上,被劳伦缇娜刻意冷落了的艾丽妮显得格外的沮丧,就像一只可怜的弃犬。无论她说什么,得到的只有类似“啊,是吗。”这种冷淡的敷衍。到最后她都不敢开口了,只是胆怯地紧跟在翻了醋坛子的恋人身后,一边给菲亚梅塔发行动报告一边瞥着劳伦缇娜。

【艾丽妮的今日邮箱】

【你收到一份来自菲亚梅塔的邮件】→已读

艾丽妮:

我会和蕾缪安全力向教皇厅反映问题的严重性,有些老家伙还是要证据、证据……真他妈的该死,操他妈的共感让他们顽固得像一块石头。莫斯提马已经带着七厅能调用一部分的人先赶去物流站了,你今晚就先休息吧。如果说物流站有内鬼,让他们看见你对w来说也是不利的。

至于安多恩……呵,是老熟人了,他欠着很大一笔债呢。看样子,那家伙终于还是成了狂热分子,我早知道会如此。他若是胆敢出现在拉特兰,我会叫他偿还他做过的一切。

菲亚梅塔

“……”

回拉特兰的后半程沉默得吓人,只能听得细微的虫鸣和风声。歌蕾蒂娅的视线在一前一后的两人身上来回转着,无奈地发觉不管和谁搭话都显得很尴尬。她前几天还问斯卡蒂两人进展如何,得到的答案是让她自己去看,还说看一眼就全知道了。显然,目前的状态应该不是斯卡蒂想要她看的那样。

爱情具有严苛到极致的排他性,这句话正适用于此时。是w亲密的言辞举止让劳伦缇娜感到冒犯,还是单纯的独占欲作祟,歌蕾蒂娅无从得知,也不想去问,她更在意的是如何化解这份根本不算严重的小矛盾。于是当晚她这么建议道:“劳伦缇娜,今晚你去303房间(艾丽妮的房间)吧。”

“那是自然,我洗个澡就去。”劳伦缇娜一边收拾着换洗衣物,一边轻快地回答道。

这带着些愉悦的语调让歌蕾蒂娅发觉到些许不对劲:“呵,你没在生气?”

“不,我当然在生气,甚至可以说是暴怒也不为过。不过,只有在被那个该死的萨卡兹挑衅的一瞬间而已。”

“那我可就不懂你路上的表现了。”

“啊,队长,那是我在利用那一瞬间的情绪塑造氛围。你明白吗?就像雕塑前的准备工作。这可不容易,我得时刻把自己浸润在那个瞬间里又不至于陷进去。”

劳伦缇娜嘴角的弧度拉得有些高,她兴致不错,哼着歌迈向了浴室。客厅里只留得感到费解的执政官直皱眉,心想艺术家玩的花样就是多。

同她预料的别无二致,艾丽妮打开门的一瞬明显地流露出了些许欣喜,那之中还有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她那道浅浅的灰眉向两侧展开,一如热烈张开的双臂,眼睛里也闪动着点点光芒。

“劳伦缇娜,今晚也要一起睡吗?”

“我考虑一下吧。”

她含糊而暧昧地允诺着,拽起艾丽妮的袖口径直向屋里走去。少女被恋人牵引着,晃过迟疑的几步便顺应了这份略显粗暴的力道,如同蝴蝶被摇曳的花瓣引诱并翻飞于左右。劳伦缇娜引着她坐到了椅子上,达成了计划的第一步。

“今天的游戏还没做呢,亲爱的小鸟。就看你的表现决定如何?”

“嗯!”

艾丽妮在椅子上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殊不知自己已经踏入了半边陷阱里,就像马上要栽进透明蛛网的昆虫。她也没注意到这条鲨鱼露出了只属于捕食者的笑容,只是暗自高兴着恋人不再耍性子了。

蛛丝一道道地缠绕住了自投罗网的猎物,只等着主人前来尽情享用。艾丽妮还没回过神来,双手就被绸带状的东西反绑在了椅子背后。

“劳、劳伦缇娜……?”

绸带系得并不紧,稍加用力就能挣脱。劳伦缇娜又绕到了她面前,一面把她的脚踝与椅腿绑在一起,一面微笑着对困惑的少女宣告着:“这是游戏的一部分,不准让绳子掉下来喔,知道吗?”

艾丽妮从这份微笑里读到了些危险的信号,她咬了咬下嘴唇,眼底浮出一丝慌乱:“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啊……”

对于这个问题,劳伦缇娜答非所问:“小鸟,你说那个萨卡兹把你捆起来了……我也想试试呢。”

“……”

果然还是在生气吧!艾丽妮心里大声喊道,整个人蔫了下去。她别扭地在椅子上动了动身子,但又不敢太用力让绳子脱落。劳伦缇娜就像施放了咒语一样封住了艾丽妮的动作,捆不住人的绸缎成了最结实的礼品丝带,因为只有特定的人才有权力解开。

看着少女惹人怜爱的忸怩模样,劳伦缇娜的呼吸不由得凝住一拍又逐渐加速。她从口袋里摸出块巧克力,用嘴唇和上下门齿轻轻夹住,同时解开艾丽妮的领口暧昧地用指尖滑过她漂亮的锁骨凸起。

巧克力被炽热的口腔融开些许,点缀在抿起的饱满红唇上。劳伦缇娜渐渐地凑近,那对唇瓣上的细纹也变得清晰可见,像一把烈火同艳红的眼眸一起辐射着热量。这把火一直烧到俘虏的心里,爱欲又化作了看不见的绳索把她捆得更牢。艾丽妮知道爱人想玩什么,她们之前已经试过几次了,暂时还没有成功过——一起吃同一块巧克力并尝试不要让它掉下来。至于失败的原因么,几乎每次都是艾丽妮在关键时候缩回了舌头。皮肤间的触碰她正日渐适应,但唇舌之交的触感又大不相同,令接触恐惧症又有了耀武扬威之地。

唇珠处被巧克力的一角不断轻啄着,无声地催促着艾丽妮。于是她歪过头去含下半边,细细吮嗦起来。与伊比利亚人日常喝的巧克力饮品不同,拉特兰的巧克力花样繁多,口感极富层次性。它在舌尖平滑地化成液体,甜橙的气息在鼻翼间弥散,又融进可可的香味中在口腔中尽情舞蹈。这是艾丽妮最喜欢的味道,她上次试过许多口味后曾对劳伦缇娜提过。

这个品牌的巧克力号称入口即化,两对唇很快就黏在了一起,看来店主所言不虚。劳伦缇娜捧起艾丽妮的头,纤长的手指从两侧耳羽的尖端不断向下滑,一直抚摸到细绒处打转。耳羽处一阵又一阵的爱抚、嘴里满溢的甜橙可可味道以及不得不随时克制动作以防挣脱松散的绸缎,这些事情吸引了艾丽妮的全部注意,以至于爱人的舌头侵过来时她都没反应过来。化成小圆片的巧克力被生生推进了艾丽妮的口腔,她的脸颊边流过劳伦缇娜急切的鼻息。接着舌头开始被不断抬起又压下,奇妙的快乐和幸福便在唾液交融间流溢出来。

“唔……嗯……”

劳伦缇娜搅动着满溢可可味道的小小海潮,顺势吮吸下去掠夺走艾丽妮的海域。她的手一路抚到下颌,随着舌吻的进行一点点抬起身下那张脸庞。毫无经验的审判官此刻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口腔里处处都被爱人的舌头顶弄探索了一番。

最后,艾丽妮也有样学样地仿照劳伦缇娜的样子动起舌头,她学得很快,渐渐地能跟上舞步了。直到艾丽妮的舌根开始酸痛为止,她们才依依不舍地喘着气分开。

艾丽妮的下睑睫毛上凝出一滴泪水,被灰黑眼眸映得如同藏起的珍珠。那滴眼泪顺着眼角的刀疤斜出去,只在脸上留下道泛着清凉感的痕迹。

“怎么了,感觉难受了吗?”见状,劳伦缇娜有些慌乱地撤开手,她担心玩得过火,伤到如易碎品般的接触恐惧症患者。

“不……我很开心,劳伦缇娜。”艾丽妮抬着头笑起来,眨了眨眼睛又落下一道泪痕,“我很想……我真的很想和你这样做……我一直、一直想和你做天下所有恋人都理所应当做的事情……”

劳伦缇娜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但那两道泪痕不断地灼着她的眼睛。于是她在爱人脸上细细落下巧克力味的吻,一点点地用唇弓擦去残余的泪水,吻到那双明眸的睫毛边,在吻到眼角细长的刀疤上去。她吻完艾丽妮所有的泪液,然后与她相视一笑。

“劳伦缇娜,现在你总不生气了吧?”

“我还是很生气,一想到就很生气。”劳伦缇娜又抚上艾丽妮的耳羽,拨弄开细长羽绒往里面吹气,“这个世界上,本该只有我能这么做。”

说着她又吻向耳羽,从几乎毫无触觉的顶端到极度敏感的细绒处,艾丽妮永远不知道下一吻会落在哪里。侵略性的危险眼神又回到了劳伦缇娜眼里,她每每回想起w对着艾丽妮耳羽说话的样子就怒火中烧。强烈的占有欲促使劳伦缇娜更加用力舔吻耳羽深处,或许是潜意识里她想要覆盖掉记忆中w凑近这侧耳羽的画面,又或许是一种主权的宣誓。

“嗯……啊!”

艾丽妮的耳羽还没有被这么激烈地玩弄过,这或许是劳伦缇娜的惩罚。无过的审判官身戴冤罪被判了情欲的刑,颤动着又不敢也不能反抗。

耳羽上渐渐沾染上水液,绒毛也粘连在一起,随着劳伦缇娜嘴唇的离开拉出条细线。惩罚结束了,刑期却还没过。小腹像个炉火一样灼烧着,身下的膨胀感和湿润感也让艾丽妮轻声呜咽起来。她顺着本能难耐地扭着腰,让下身和椅子摩擦带来些许慰籍。这副光景让劳伦缇娜兴奋起来,她想着要是有面镜子就好了,叫审判官看着自己一步步堕入情欲的深渊该多有趣啊。

可惜房间里没有落地镜,那就下次再说吧。劳伦缇娜这么想着,舔着嘴唇拉开艾丽妮的上衣又向上推开胸罩。胸罩的花边刮擦过她娇小的乳首,艾丽妮难以抑制的娇吟从喉咙里溜了出来。她很想捂住嘴,但她也不想挣脱绳子输掉游戏。那双被反绑在椅背后的手不断地握紧又松开,展成扇状又紧紧捏出青筋来。

白色裤袜裆部湿润的位置很显眼,让劳伦缇娜甚至忘了玩弄她的乳房,只是擦过粉嫩的凸起就向下摸去。两颗蔓越莓上下晃了两回,直直地挺住了。劳伦缇娜对着湿漉部分的上方摸寻,很快找到了那道性欲的单刀开关。她稍微用了些力道按压下去,艾丽妮就发出了欢愉的叫声,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了些迷离的笑容。

“哈——哈啊!嗯……嗯!”

俯视的视角让劳伦缇娜美景尽收。她慢慢动着手指,轻声细语地对深陷进欲望的艾丽妮指出:“我亲爱的小鸟,被捆起来居然让你这么兴奋吗?”

“没……嗯!没有……唔、呜呜!呜啊——”

在艾丽妮急忙否定的时候,劳伦缇娜故意加重了力度,让她叫得更大声,也让她的否定显得更加没有说服力。

“对了,告诉你我刚刚决定的一件事吧。”

“哈啊……什……什么……”

艾丽妮懦懦地问道,总感觉自己的恋人好像真的化作了豺狼,那泛着精光的眼神不知打着什么主意。劳伦缇娜又吻了吻她的耳羽深处,引得身下人一阵颤栗。然后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用力拉扯着裤袜想拽下它,结果在暴力中却把裤袜的裆部撕开了。这样也好,她的小鸟更色情了。水液从被撕开的裤袜中流溢出些许,在椅子上平平地漫开。

“我决定收走小鸟手淫的权利。”劳伦缇娜盯着艾丽妮错愕的眼睛,笑得越发的开心,“嗯?没听懂吗?就是说让我来管理小鸟的高潮,从今天开始你不准手淫。”

“你……这……我……”

艾丽妮茫然地吐出几个词,又在劳伦缇娜手指带来的快感中失去了话语权。

“如果让我发现你偷偷自慰,我就会狠狠地惩罚你的。”劳伦缇娜低笑着威胁道,又询问般地抛出问题,“老实告诉我,小鸟,多久自慰一次?”

“两……两周,不,也许一个月……”艾丽妮眼珠滑到一边,用细若游丝的声音地回道。

“是吗?那我们就按这个时间来吧。”

“不……不!”欲望间失去了理性的审判官变成了被耍得团团转的受询犯人,她在混乱的逻辑中脱口而出,“那是以前!我……我爱上你之后基本每天都会自慰的!!”

“噗……哈哈哈哈哈!”

这回答逗得劳伦缇娜爆发出一阵激烈的笑声,弯曲的发丝都高高跳起来。艾丽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羞耻得想掉到地洞里去。

劳伦缇娜摸去眼角笑出的泪水,心想恶作剧做得差不多了,该办点正事了。她用食指和中指轮番揉弄挤压几乎蹦出外阴的充血凸起,让早就饥渴难耐的艾丽妮瞬间坐上了飞速拉升的过山车。她刚刚想收紧腿,脚踝处传来的绸带触感就制止了这个动作。于是艾丽妮只得浑身紧绷着来到临界点,然后在并不牢靠的安全带束缚下急速下坠,比失重感更令人愉悦的快感迅速充盈满了身体。

“嗯啊——呜、呜……啊啊——啊!”

艾丽妮瘫软着倚在椅背上,腿颤抖着无力张开,椅子上的水液终于漫过了边界淌到了地上。不过,她遵守了游戏规则。尽管松散得碰一下就会松开,但绸带依然好好地挂着。劳伦缇娜不由得惊叹着扬起眉毛,她只是随口说着玩的,没想到艾丽妮真的能做到。

于是她挑开活结,怜爱地抱起少女,看向床铺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哎呀……我该怎么奖励你好呢?”

她把艾丽妮扔到床上,也脱下了衣服,只留一套黑色蕾丝边的内衣。劳伦缇娜曼妙成熟的身体一映入眼睛,艾丽妮刚刚平稳下来的呼吸就又急促起来。

劳伦缇娜挑逗性地牵起艾丽妮的手指放到自己的胸罩上,指引她解开复杂的搭扣。丰满的胸部跳了出来,勾得那灰黑眼珠跟着上下晃动,睫毛随之扑闪。于是劳伦缇娜叫她来侍奉这对双乳,艾丽妮轮番吻着含弄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松嘴。接着她那微微鼓包般的娇小乳房就被硬起来的巨乳乳首不断地欺压,最终两个凸起的粉粒被屈辱地顶了回去,又让艾丽妮的表情失控了一回,右手也不由自主地摸向身下。

劳伦缇娜抓住了那只手,意味深长地把两个食指比在一起做了个X形,然后将她的腿轻轻推开。尚未褪去的裤袜裂缝处沾满了体液,漂亮的弯月形处女膜随着小穴的收缩蠕动起来。

她用唇覆盖住整个阴阜用力吮吸起来,同时还微微扭动着脖子增加刺激。艾丽妮发出了从未有过的尖叫,这叫声让劳伦缇娜很满意,她还想再听更多。她又用舌尖玩弄了一会,把艾丽妮吊在上不去下不来的地方,才转向湿润又纯洁的小穴。

犹豫了一秒,劳伦缇娜选择了继续用舌头。她一边用舌头顶弄穴口,一边持续刺激艾丽妮的前端。在口交带来的精神快感和肉体快感的双重作用下,艾丽妮除了呜咽和呻吟以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再次被推上了顶峰。

即使是高潮之后,劳伦缇娜还是轻轻地来回抚着艾丽妮下体的轮廓,引得她阵阵痉挛。当劳伦缇娜再次抚摸到穴口时,艾丽妮双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用力让她的手指没入了穴口。小穴欢愉地吞咽起异物,又润出些水液来。

“劳伦缇娜……”

艾丽妮邀请、渴望的眼神不言而喻。劳伦缇娜捧着她的脸颊吻过两回,才将食指旋转着顶了进去,指腹刮擦过从未有人触碰的内壁。

海鸟的鸣叫是混杂痛苦与欢愉的,飞过入海口的村庄停在弯成美妙弧度的拱桥上,拱桥下的孔洞则涓涓地淌出些水来。这明澈的水中泛了红潮,鲜红地挂了一层在水面上。劳伦缇娜没再笑了,只是深情地看着抓起床单的情人。其实她只想让艾丽妮欢愉罢了,但现在她给予了疼痛,这让今夜变得更像一场仪式。

植株深扎进土地里,慢慢探出了第二条根枝,孜孜不倦地汲取水液。夜雨打湿了劳作的人,但古语有云耕耘总有收获。温暖的土地以宽厚温润的态度接纳着扩张,两条根枝却嚣张地越分越开,甚至在地下构出一小块空腔来,而那条缝隙也很快被雨灌满了。

雨滴的浸润下,春季的山丘上总会冒出或粉红或深红的野浆果。两团红浆果带着些露珠贴在一起,风一吹便交互摩擦扭打起来,果蒂与果柄都交缠在一起,直到又一场倾盆大雨送走春风才把它们分开。

红色跑道的运动场上,有个大汗淋漓的人。她寻得一处水龙头,喘息着抹去汗水,急不可耐地去按压上面的开关。但是水龙头一点反应也没有,奇怪得很。缺水的人着急地不断折腾着那个似乎已经淌不出水的龙头,力道越来越大。水管中窸窣着响起了声,但不见水源。她鼓捣着水管口,一下一下按压着柱头,终于让水流奔涌了出来。没一会,水管就不再有任何动静了。

【斯卡蒂和歌蕾蒂娅的聊天频道】

斯卡蒂:二队长。你醒了吗?

歌蕾蒂娅:嗯。

斯卡蒂:那你听见了吗?

歌蕾蒂娅:嗯。海鸟叫声确实挺吵的。

斯卡蒂:……啊?哦,确实。

【艾丽妮的今日邮箱】

【你收到一份来自史尔特尔的邮件】 未读

艾丽妮:

你他妈的叫床声能不能小点。

史尔特尔

【你收到了来自史尔特尔的6个赞】

第二天,艾丽妮是被歌蕾蒂娅摇醒的。她惊慌失措地缩进被子里,扭头看身边的恋人发现她却不见踪影。歌蕾蒂娅内心暗自发笑,只得声明道:“我对你的裸体没有任何兴趣,快点起床。”

“那你倒是转过去啊!”艾丽妮恼怒地说,纳闷着为什么不是劳纶缇娜叫醒的她。

“劳纶缇娜在隔壁,她说让你多睡一会,但七厅的人刚刚来了。”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歌蕾蒂娅转过身的同时解释道,“借着喊你起床的名义,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你说。”

艾丽妮套上外套,伸手去摸裤袜。上面的裂缝口子像是张开的嘴巴嘻嘻笑着提醒着她昨晚的经历,她一把将裤袜塞进了被子里又迅速瞥了一眼歌蕾蒂娅,好在她还背着身。这下艾丽妮不得不从床上蹦了下来,光着小半个身子开始翻行李箱和衣柜寻找干净的衣物。

歌蕾蒂娅听着翻箱倒柜的动静,清了清嗓子把笑意憋回肚子里,才能以略显严肃的语气开口:“是关于劳纶缇娜的。”

柜子的响动声停了一下。

“劳纶缇娜怎么了?”

“我确信她是人造的遣返者,这一观点也得到了凯尔希的认同。那天在岩洞中劳纶缇娜死而复生,并没有发生虚爆,她的血也无法驱逐BT。”

“遣返者也会有虚爆吗?”

“有,只是范围比正常人小得多。”

“行,我穿好了……”

歌蕾蒂娅侧过身,光芒透过窗纱爬上她的脸。那双眼睛像个大口袋,总是装着许多责任和忧虑。

“我没有告诉劳纶缇娜这些。说实话,她的体检报告有很多项都不太正常,我们无法确定‘死亡’对人造的遣返者来说究竟有什么影响……”

“我明白了,我会保护好她的。”艾丽妮朝深海的执政官深深低下头,显然是把这句话当成了什么重要的托付接了下来。

“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作为劳纶缇娜的恋人你有必要知道而已。”

阿戈尔人的傲慢又从海底漂浮上来些许,歌蕾蒂娅打量着年少的审判官,心想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但一向敏锐的艾丽妮居然没听出这层含义,她心里一直反复念叨着“劳纶缇娜的恋人”这几个词,不由得喜笑颜开。

“……”

想象中审判官故作强硬的回击并没有出现,而这副洋溢着傻笑的脸让歌蕾蒂娅怀疑起这究竟是不是她本人,抑或是劳纶缇娜用一种神奇的魔力把她变成了笨蛋。执政官用鼻音轻哼一声,把仿佛还在梦游的艾丽妮赶到了隔壁。不过,隔壁的空气比想象中紧张得多,艾丽妮根本没有和劳纶缇娜眉目传情的闲心。每个人都紧绷着脸,而了解到基本情况之后她也顿感沉重起来。就在昨晚,她还以为既然拉特兰的官方力量教皇厅开始了行动,那么局面多少会有些好转呢。

“很糟糕。”菲亚梅塔如此评判道,“在大规模搜查开始前,那些负责打掩护的几个萨科塔内鬼就跑了。”

“现在拉特兰结点城里保守估计有500kg源石爆炸物入境。”莫斯提马故作轻松地摊开手,脸上却挂着些细密的冷汗,“嘛,平均每1,554,000平方米一公斤爆炸物,听起来也不是很密集是吧?说不定也就比炸柱子玩儿的人多一点。”

“别贫嘴了,你怎么不说1.554平方千米呢?”

两个不同的单位却造成完全不一样的观感,或许也映照着两种不同的性格。斯卡蒂长叹一口气,幽幽地提醒道:“数字可经不起开方啊……”

“不管他们要干什么,总是要有什么目标的。”艾丽妮用食指点了点地图上的中心区,“举个例子,若是把范围缩小到中心区,那就是大约每隔一千米直径的圆面积内就有一公斤爆炸物。”

一番沉默。如此严峻的形势下,若不是蕾缪安在七厅以一己之力排众人之议,恐怕教皇厅还沉在“只是一个可恶的萨卡兹带来了些麻烦”的幻觉里。但即使是现在,依然有许多萨科塔不相信有所谓的爆炸物入境,认为只是罗德岛干员为史尔特尔开脱而编篡的一面之词。

“罗德岛方面已经派出了增援,麦哲伦干员领队的光学侦测小组将于今日到达拉特兰结点城。我看过他们的技术,如果能及时赶到应该是能解决问题的。”

一封图片格式的行动批准文件发放到了每个人的终端上,这是由歌蕾蒂娅从伊比利亚带来的最新消息。近日开罗尔云团暴增,多地通讯遭到阻断,拉特兰结点城也不例外。这时想要传递信息,很不幸地又回到了中世纪甚至更早——靠人力。艾丽妮以前也是干这个的,这方面她熟得很。

“我必须提醒你们个事儿啊,要是有半吨源石爆炸物在拉特兰爆炸,肯定要弄出一堆感染者。现在结点城不比以前移动城市,地下封闭空间源石尘一时半会散不开的。你们自己也带好阻断药剂,小心为上。”

一直躺在懒人沙发上的史尔特尔全程只说了这些话,说完她就又闭上了眼睛。又是一番沉默。

“嘀嗒滴滴哒——”

莫斯提马瞥了一眼终端,是蕾缪安的通话。她耸了耸肩,按下接听键:“行吧,还能有什么更糟糕的呢。”

“新情况。教皇厅收到一条通讯波段,解码后的信息是:我们在中心区部署了666个爆炸物。我们向教皇索求一个答案。若24小时后没有回复,我们行动。署名:殉道者。”

这个消息就像水抛进热油里,瞬间让304房间炸开了锅。

“*拉特兰粗口!莫斯提马,你嘴开过光吧。啧,要是早点发现……教皇厅最近也是……到底怎么回事啊?”

“666?听起来很反拉特兰。唉……这么一来,冰激凌店都得关门了吧。”

“24小时……啧,爆炸物侦察小组要是中途被时间雨耽搁了……”

“行动是什么意思?引爆吗?”

“不是……他们要一个答案,但他们没问问题啊?”劳纶缇娜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提出这个最基本的矛盾,大家都在考虑些事情的后果或应对方式。

“这就是问题所在。”蕾缪安从昨晚开始一直就没睡,疲惫肉眼可见地刻在了眼袋上,可以看到她身后还有不少萨科塔拿着文件跑来跑去,“我得去参加七厅的紧急应对会议了……在这种危急关头,我想大家就不要拘泥于罗德岛干员方便不方便干涉拉特兰事务了,有什么能做的就都去做吧。”

“问题?问题不重要,恐怖分子的找茬罢了……”

弩炮的保险被菲亚梅塔紧紧地捏着,她曾经最信任的队友也是如今最恨的男人再一次要出现在她面前,如同鬼魅一般如影随形。这次,她不准备再给自己留下任何悔恨的机会。莫斯提马的蓝眼睛映着再次握住执念的黎博利,又转向窗外映出结点城虚假的蓝天。

“真的不重要吗?或许……‘只有’教皇知道些什么呢?”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莫斯提马。走吧,我们去帮戍卫队做点事。”

“不。”莫斯提马站起身,用兜帽遮住头上黑色的光环,“我们去谒见教皇吧。”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看起来一意孤行。菲亚梅塔愣住了一会,背上弩炮追了上去:“现在这种时候,你觉得教皇会有时间见我们吗!喂……!”

“有什么能做的么……?”斯卡蒂苦笑道,“我们去帮忙疏散民众吧。然后,等着罗德岛的支援小队。”

这个房间里目前唯一一个只能起到反作用的史尔特尔叹了口气:“而我甚至一出门就会被捕。”

“不仅是爆炸本身的危险,拉特兰律法规定公民感染矿石病必须立刻出境。”艾丽妮忽然想通了些或许是细枝末节,又或许很重要的东西,“那么可以预见,中心区甚至与其相接的三区都会撤离得空无一人。”

“啊,或许二十四小时后我们就再也看不见拉特兰漂亮的圣博多禄广场和显圣大教堂了。”劳纶缇娜惋惜地说,“恐怖袭击总是会瞄准名胜古迹的嘛。”

“真的有恐怖分子会给人留二十四小时吗?”

那种似曾相识的强烈不协调感再度袭来,把艾丽妮的眉低低地压下去。她自己就是深海教徒恐怖袭击的幸存者,也在审判庭见证了无数悲剧,可从来没见过有人会来提前通知有灾难要发生。最近拉特兰发生的事情总有着极大信息差,这让常年在知根知底的伊比利亚办案的审判官略感不适。

“嘟嘟嘟哒哒——”

又是一通电话,但这回也许会是个难得好消息呢?

“喂喂——?能听见吗?这里是‘龙腾’小队,我是干员麦哲伦。”

“能听见,这里是歌蕾蒂娅,请说。”

“哦哦,好!‘龙腾’小队距离拉特兰结点还有五公里,马上入城。开罗尔云团一直在附近徘徊,和罗德岛的通讯全断了。”

“都安全到了吧?”

“队伍里的人都没事。但有一辆设备货车在时间雨里翻了,里面装的大多是无人机。目前小范围的爆炸物定位还是做得到的,你们有爆炸物的资料对吧?”

“……”

怕什么来什么,通讯的杂音像魔鬼在低声奸笑。

“你好?喂喂?信号出问题了?”

“信号正常。对,我们有资料。你们还剩多少无人机?”

“13个。”

歌蕾蒂娅扶着额头深吸进一口气,又用双手使劲搓了搓脸颊。窗边的日历被灯光打得明晃晃的,反光的圆斑正点在星期五上。于是她嘲弄般地想——真是太讽刺了,13,星期五。

w:三句话让审判官挨艹,我是一个很善于挑拨情侣矛盾精通人性的女雇佣兵

写第一章时:“尽量写出鸟1的感觉”

写第十章时:“算了算了”

劳纶缇娜如果是条渣鲨,鸟宝早就被pua得不知东西南北了吧。

可怜的艾丽妮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多意味)

谁*炎国粗口能写点鸟1啊,我是真写不出来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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