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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1

[db:作者] 2025-08-12 10:20 5hhhhh 6030 ℃

「結合⋯⋯?可是他現在⋯⋯」

黑澤純看著誘發結合熱的藥,仍有些混亂,但又很快冷靜下來。能感覺得出他們沒有惡意,更明白絕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索性先按照他們的意思,抱起水無清跟他們離開。

當他們離開病房的時候,天川若葉也找到這裡來,一看到四方彌躺在地上,當即就顫抖展開雙臂,擋在了他們面前,對他們的行徑很不能理解。

「等、等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攻擊四方?難道你們打算叛逃嗎?」

不只是他們,四方彌的所做所為他也無法理解。

當揭發四方彌是陰陽師的當下,得來的卻是他太多管閒事的回應,連襲擊黑澤純的理由也不告訴他,只表明要除掉會對塔有危害的人。

那時候四方彌的表情,是從未見過的冷酷,直接轉身離去,連問清楚的餘地都沒有。

天川若葉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好像再也回不去安穩的日子,可也明白根本就無能為力。早從踏進塔的那天起,就沒有選擇的權利。

「這⋯⋯」

「讓開。」

天白挺身擋在千離花面前,拔出槍冷眼對準他,不想跟他講太多,當即就要扣下扳機。身後已傳來腳步聲,恐怕是上頭察覺他們意圖叛逃,不能在這裡耽擱太久。

這一瞬間,黑澤純先一步以更為強大的精神力,入侵天川若葉的屏障,直接截斷他的意識。只見天川若葉雙眼翻白,無力昏倒在地,也在槍響之後,僥倖躲過那發子彈。

「走吧。」

黑澤純催促天白,現下分秒必爭也沒打算解釋太多,只認為他應該很明白,在這裡殺掉嚮導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哼,走這裡,有條密道可以出去。」

天白微微咬牙,但沒說什麼只直接收起槍,領他們往盡頭跑去,也發現那裡居然藏著維修專用的出入門。

在一腳踹開後,眼前便是佈滿管線的狹窄用道,他們也二話不說趕緊進去,天白還順便把門卡上阻擋追兵。

黑澤純緊緊抱著水無清,一路小心從階梯下去。由於是工程專用,連扶手都沒有,更僅能容納一人通過,稍微不小心就會失足跌落。

天白本打算幫忙,可黑澤純搖頭拒絕,仍是執意要親自抱在手上,不想交給任何人。

見狀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小心護著千離花下去,又從另一個管道來到接連外側的垃圾通道。

幸好裡頭不算狹窄,勉強能容納兩人通過,黑澤純側抱著水無清,彼此緊貼慢慢爬過去。雖然這樣有點吃力,但還算撐得過去。

當終於見到天空,已經是日出時分,晨曦照在了他們身上。

災禍機關塔設立在郊區,放眼望去只有一片荒地,連大型遮蔽物都沒有,遠遠就能看見市區的建築。

唯一對外的通道唯有戰備車出入的道路,若冒然前往市區定很快就會暴露行蹤。

不過天白早有所準備,領著他們離開垃圾集中區,往反方向的山路徒步爬上去。

可是山徑未經開發,長年無人打理野草叢生,幾乎是狹窄難行。

天白身為哨兵,本就能輕易適應這種險惡環境,更不會疲累,護著千離花一路順利往上爬,黑澤純落在後頭,抱著水無清爬著顛簸的山路相對吃力,儘管體力比往常的嚮導還好,但畢竟也有極限。

誰都沒有說話,黑澤純也硬撐著不想開口求助,還沒到倒下之前,只想緊緊護住唯一重視的人。

在疲憊的狀態之中,唯獨能感受到水無清的存在,連他身上淡雅的氣味都無比清晰,足以安撫內心。好似在很久之前,就存在著某種連結。

黑澤純又模糊想起某些事,自從跟水無清再次重逢,許多遭到清洗的記憶也逐漸浮現,亦明瞭他們過去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對彼此來說,本該只是一次的相遇而已,他們不會再有所交集,更不可能放在心上那麼久。

可是無論是他還是水無清,那幾日的相處都在他們心上刻下了痕跡,直到現在仍然鮮明。

偶爾感到遺憾,也會疼痛不堪。

十年前,水無宅邸。

自從黑澤家要求他留下,黑澤純便寸步不離的跟在水無清身邊,更住進了他的房間。

這也引來水無家下人的議論,似乎是認為黑澤純會成為下個壞掉的玩物。

黑澤純對此完全不在意,甚至在看到那些折磨身心的一排道具,連眉頭也不皺,只是始終垂首,任水無清擺佈。

「黑澤,抬起頭來,別老是這個模樣,實在太無趣了啊。」

水無清坐到他前方,手扣住他的下巴,強硬讓他注視自己,隨即又細細撫摸著臉頰,瞇起了眼。

「我本就是這樣的人,水無少主,若您希望我做出什麼模樣,說一聲便是。」

黑澤純沉下眼,仍是淡漠的表情,好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都無關他的事,看上去就像是個精巧的人偶,只隨意供人操弄。

「呵,黑澤,你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對誰都是這樣嗎?真把自己當成玩物了?嗯,這張臉應該勾引了不少人疼愛吧⋯⋯我也很想看看,要是把那些寶貝用在你身上會有什麼表情呢?」

水無清越說越興奮,笑容逐漸扭曲,手也越發用力,但很好避開了臉,只在他下巴抓出可怕的血痕,引來陣陣顫抖。

「您隨意吧。若想要我哭喊,或是掙扎求饒,直說就行,水無少主。」

黑澤純閉上眼,能清楚感受到他的殘虐慾,甚至不必窺探內心,便能知道他想對自己做什麼,只覺得麻木。經過那麼多人羞辱踐踏,也不差水無清一人了,甚至隱隱期待,會待自己下手更重一點,好在這裡結束。

他沒有自我了斷的權利,就這樣死在他人手裡,才是唯一的歸處。早在很久之前,就沒有繼續活著的理由,自身沒有價值,亦沒有任何在意的東西,只能卑微在他人身下喘息,得到虛假的憐愛。

不會有人能給他真心。

水無清對他這話很不悅,冷哼一聲又忍不住出力弄出傷口,頓時流下血來,沾染了領口。可隨即又像是恍然回神,直接湊上前去,輕輕舔舐著血,彷佛嘗著什麼美味,露出沉醉的表情。

「這樣太沒意思了,黑澤。你看了那些,難道就只是這種態度?真是不負責任呢⋯⋯我也真想看看呢,你真正的一面⋯⋯」

黑澤純始終咬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那強烈的癢感伴隨這話,影響著思緒。好似要逼迫他失去理性,不再壓抑自我去做出真正的反應。

哪裡不明白,水無清跟他沒有兩樣,都有著不為他人所理解的孤獨。渴望去擁抱他,想要深入內心去瞭解他這個人,傾訴真實的想法,互相依靠。

可是他終究沒能這樣做。

黑澤純不敢直面任何人,更不願誰見到真實的自我,害怕不為他人接納,最後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不會有人在意他。

他始終抱持這樣的想法,打算就這樣任由對方折騰。但水無清卻沒想對他做什麼,只視為客人對待,不只帶著他玩樂,做些從未體會過的事情,偶爾又視為珍藏品,抱著輕吻細細品嚐。

曾經有那麼一瞬間,黑澤純感覺到自己確實身為人,值得有人這樣待他,也能擁有他人的垂愛。更想要去靠近水無清,願意為他獻出一切,只為留在他身邊。

可隨著離開的日子漸近,也明白這不過是場美夢。

黑澤純只能維持那個模樣,引來一次次唾棄,又在最後故意說那種話,再次招來失望,這樣才得以別離。

他們分別的時候,水無清曾讓他說出真正的想法,但他仍是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他從小就必須壓抑自我,小心翼翼生存,哪裡又有這種權利,更不敢奢望。卻也收下了那個符紙小人,寄託著相處的回憶,隨身攜帶。

縱然水無清跟他人做著同樣的舉動,卻無法產生厭惡感。

不過一次接觸,黑澤純就清楚感受到,他內心壓抑的怨恨,看清他艱難的處境。再怎麼高高在上,也受盡算計,逃不了為人利用的命運,從未有誰交付過真心。

他們雖然是雲泥之差,但沒有區別。

水無清跟他一樣,渴望有人理解自身,卻只有一次次失望的結果。沒有任何希望,只逐漸化為殘虐的慾望,產生扭曲的心性。

直到後面他才想通,若有天能再相見,也許真能緊緊相擁,不必有任何顧忌,告訴對方可以把一切都發洩在自己身上。

無論水無清變成什麼模樣都可以接受。

即使這是卑微的願望,卻不知不覺間成了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可是誰都沒想到,符紙小人會被黑澤少主發現,當場在他眼前撕碎,甚至認為他是背叛者下令嚴刑拷打。

在極大痛苦之中,覺醒成為嚮導,得到一線生路。但那也是地獄的開端,送入CS組織的下場,便是徹底淪為工具。

黑澤純擁有思想的自由都沒有,只能活在無盡的掙扎之中,做出一件又一件不可饒恕之事。

連同滅掉水無家也是。

他一直都記得,當見到水無清那難以置信的眼神,在莫大的自責之中,恢復了神智,亦產生反抗意志從現場逃離,才沒能遵循命令把他殺掉。

即使迎來更為殘酷的對待,他也不曾後悔過這個決定,直到跟上川熒結合,再次得到短暫的依靠,才終於吐露這件事。

誰又能想到,上川熒會為了拯救他犧牲,再次洗腦失去記憶的結果,就是精神完全崩潰。

黑澤純隨著前進的腳步,逐漸想起一切,也不免感到悲哀。直到上了山腰,找到樹林間的老舊神社,才稍微停下奔騰的思緒,稍微喘息。

「先在這裡休息吧,黑澤也好辦事。」

天白拉開殘破紙門,領他們進入客間,裡頭不似久未失修破舊,連榻榻米都顯然有人清理過,沒有太多灰塵,還可見收好整齊的坐墊。

「你常來這裡?」

千離花疑惑環視周圍,感到有點奇怪,好像天白早就做足逃離塔的準備。

「這裡是之前無意間發現的地方,雖然已經沒有神明,但還保留微弱的結界,待在裡頭不會被探測到訊號。」

天白又領他們進到客房,從壁櫥拿下厚毯子鋪好,才示意黑澤純放下水無清休息。

他們被災禍機關收容的那一刻,資料庫就記載了他們特殊的波長,利用衛星裝置很快就能捕捉到特定波動,若不想辦法遮蔽,很快就會被找到所在位置。

從很久之前,天白就一直利用職務之便,尋找適合藏身的地方,這裡就是其中之一。本不想帶外人來這裡,但眼下也沒地方可去了。

「要在這裡結合嗎?」

黑澤純把水無清小心放下來,又順便幫他整理敞開的上衣,離開得太過倉促,沒來得及給他換衣服,仍是穿著寬鬆的病人服,不小心就會裸露出白皙的肌膚。

若非時間不允許,還真不想他穿成這樣,隨意在外人面前裸露。

「嗯,要是你不想在這裡跟他結合,追兵來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天白關好門窗,不認為這裡百分百安全,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千離花也跟著點頭,認同趕緊結合才是最好。

「果然⋯⋯是上頭給水無指定了嚮導,命令他們結合嗎?但他現在的狀況⋯⋯」

黑澤純摸著他的瀏海,像安撫般動作非常溫柔。但水無清雙目緊閉,剛才經過顛簸都沒能醒,也沒有半點反應,不免有些擔心。

不提水無清現在的狀況,也很不想在有旁人的地方跟他結合,更何況還有個是疑似組織的內鬼。

可想到他不顧性命也要救自己,內心就只對他更加執著,絕不容許就這樣拱手讓人,急切想跟他結合。

如若失去水無清,就真的沒有堅持下去的理由了。

「對,而且⋯⋯對象是我。他的身體你不用太擔心⋯⋯慢慢來的話不會有問題的,我也幫你準備了一些東西。」

千離花打開攜帶的束袋,把一些準備用物扔給他,隨即又看向水無清,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是自己。

以匹配度來說,他跟水無清並非最適合的對象,更像是為了防止他跟黑澤純結合才出此下策。

「那千離是單純不想跟他結合嗎?又為什麼要幫我們?」

黑澤純接過那些東西,隨後抬頭看著他們,直接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千離花也就算了,實在不認為天白會平白無故幫忙,更別說先前還表現出不善的態度。

「理由很簡單,就只是不想照上頭安排,跟不喜歡的對象結合。黑澤,你應該明白吧?結合就是一輩子的伴侶。」

天白望了身後的千離花一眼,語氣相當淡漠,也不想解釋太多。

千離花本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還是吞了回去,實在無法跟黑澤純坦白他們的協議。

不過至少現在,他們是同一陣線。

「是嗎,那麼⋯⋯我跟水無順利結合之後,你們打算怎麼做呢?」

黑澤純聽得出這是實話,可絕非叛逃的理由。不過也能隱隱猜到,他們本就有叛逃的打算。

「那你呢?既然都跟我們走了,也有心理準備了吧?」

天白迎上他的視線,也直接反問一句。

彼此都心照不宣,哪怕是情況危急,但叛逃會有什麼下場,在場的人都很清楚。

「我只想跟水無在一起,就只是這樣而已,反正我本就是逃犯,對吧?天白副將。」

黑澤純目光冰冷,直接拆穿內鬼這件事。就算這人不是,也能試探他的意思。

他們結合不難,在那之後才是麻煩的開端。

「別擔心,我只有負責傳遞情報,沒有真正加入CS組織,我是為了自己的目的才選擇效命他們,會幫你也不過是跟我有關。」

天白雙手抱胸,索性把自己的底細曝露出來,反正都到這地步,也沒什麼可隱瞞。

千離花瞄了他一眼,表情相當複雜。

黑澤純盯著他看了許久,確認沒有任何心虛,才暫且相信他的話。

「我明白了。既然要在這裡結合⋯⋯你們能先出去嗎?相信你們也不想看到別人辦事。」

他接著拿出那罐誘發結合熱的藥,明白這是孤注一擲。

若服藥下去他們就會出現結合熱的狀態,必須結合才能得到緩解,大多會用在匹配度低的兩者。

匹配度不高的兩人,只是普通的接觸,甚至發生關係,都不會誘發結合熱,更不可能產生結合狀態。

可若真誘發結合熱,倘若無法順利結合,就有可能會對身體造成嚴重損傷,甚至危急性命。

這是非常冒險的一件事,之所以考量匹配度,也是為了安危考量。

黑澤純當然明白,但與其眼睜睜看水無清落到他人手裡,還不如強留在自己身邊。

哪怕不擇手段,不計後果也要跟他結合,就算會傷害水無清,至少也不至於後悔。

只要水無清結合的對象是他,就算要自己以命償還也無所謂。

「黑澤,雖然我現在這樣說已經太晚了,但我還是得告訴你,那個藥性非常猛烈,如果真的不行⋯⋯也別太勉強,總有別的辦法。」

事已至此,千離花明知已經沒有回頭路,卻仍感到有些動搖。

雖然一時衝動答應天白的提議,可真要這樣做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思考究竟是對還是錯。

強行結合有多危險,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連天白都明白,賭錯就是死路一條。

不論哪一方死去,事態都會變得更麻煩。

但要是什麼都不做,就只能眼睜睜讓最糟糕的情況發生。

「我知道,不過⋯⋯我不在乎。」

黑澤純打開那藥罐,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取出膠囊就直接吞下肚,又隨即倒出一顆在手上。

水無清是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亦為他存在的價值,甚至願意起誓拚死護住一輩子。

若是水無清不幸死去,他也會追隨他而去。

這已是他唯一能仰賴的依靠。

縱然水無清不意願,也要在這裡佔有他的一切,跟他結合,哪怕水無清會怨恨自己,甚至想復仇從此扣上枷鎖,折磨一輩子也心甘情願。

不論未來會如何,能待在水無清身邊就好,也只想在他身邊。

已經沒有退路了。

千離花見他如此堅定,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跟著天白離開,來到隔壁的客房稍作休息。

他們逃離塔之後,內部亂成一團,高層雖第一時間啟動緊急流程,下達動員命令要所有追捕叛逃的幾人,但當下塔內的監視設備全遭到訊號屏蔽,根本無從找起。

雖然當即就修復完畢,可還是讓他們順利逃掉不知去向。

最糟糕的還是,原本定位到的神器也失去訊號,好似已遭到他人搶奪不見蹤影。

這一切皆是有人串通好,趁著混亂瞄準了草薙劍下手。

領導聽著指揮官轟炸般的教訓,只是繼續啜著咖啡,基本沒聽他說了什麼。

當聯絡切斷的一瞬間,四方彌也敲門走進辦公室,表情是與以往不同的冷漠。

「我是來協助您的,上面的意思是,優先找到首席,派他去找回神器。我也會協助幫忙找,但我需要部分指揮權,請您下令。」

「上面派你來監視我,那你就做好你的本分。三木市的領導還是我,不是你這個高層的走狗。」

領導放下咖啡,冷眼直盯眼前的嚮導,說話也非常不客氣。

雖說對於這事不是太意外,但還是很不爽這種做法。

從以前就知道,高層一直有人不爽他們,老是想方設法把他們從哨兵席位撤下來,只是沒想到會明目張膽在他手底下安插眼線。

不只是四方彌,他也知道身邊有組織內鬼,只是為了方便掌握動向,才沒打算要動他們。

況且知道對方是誰,還能先一步準備留下退路,必要的時候還能反過來利用。

這次的事情也是他故意促成的結果,只等著出面善後,可不能讓外人隨便插手。

「既然如此,就聽候差遣吧,但神器若真是落入組織手裡,您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四方彌垂下了眼,沒打算跟他硬碰硬,但也不忘發出警告。

領導冷笑一聲,仍是不為所動,雙手交託著下巴淡淡的回:「既然你也是陰陽師,那你就跟小隊一起去現場確認吧,看看神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說完這話,領導抬頭看向門,明白那後頭有人在偷聽,但或許只是出於好奇並不礙事。

天川若葉背靠在門的另一側,也把剛剛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直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四方彌是上面的人,也不明白為什麼要攪亂三木市的災禍機關內部勢力,領導跟首席明明都是很好的人。

他們相處了那麼多年,天川若葉也知道他不是什麼壞人,但心情還是很複雜,不知道現在該相信什麼。

可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也希望首席他們沒事。

西一區重災封鎖區。

有一隊人潛入其中,找到神器的位置,只等著破除結界。只見數名陰陽師站在一道逃生門前,手持符紙唸著真言合力破除眼前若隱若現,流光形成的屏障。

那雙馬尾少女手抱軍刀,靠在牆上盯著幾人做事,嘴裡還嚼著口香糖。

雖說他不算是特殊人種,但在組織的實驗之下,仍是覺醒出接近嚮導的能力,自然也能感受到結界的不對勁。

草薙劍雖然會自發展開結界保護自身,但他們碰上的結界卻相當嚴密,裡頭還參雜了某種更為強大的神力,彷佛是有某位神明親自加護,難以輕易突破。

少女把狀況回報給組織,也看到來自天白的訊息。點開看姐姐終於願意點頭跟天白在一起,算是鬆了口氣。

直到現在,少女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姐姐當初執意要反對父親的做法,斷絕關係投身加入災禍機關,明明依照他們的家世,幫組織做事才是最好的選擇。

再怎麼說,他們的父親千結堂,也是日京最大財團的會長,更是組織承諾會成為庇護者的對象,其中也包含他們。

不過既然天白成功了,暫時應該不用太擔心了。

三木市後山破舊神社。

天白關上拉門,本想要千離花休息一下,但轉頭就看到她嘆氣,也跟著沉下眼,又坐到她身前。

「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利用他們製造煙幕彈⋯⋯好讓組織的人能趁機去奪取神器⋯⋯」

千離花抬頭看他,說到後面又再次嘆氣,表情相當動搖。

天白愣了一下,本想伸手去摸她卻又遲疑在半空,索性慢慢放下。

「這是唯一的辦法。不想引人懷疑,就只能配合他們的行動。我也沒想到⋯⋯高層會想透過強硬結合的方式,好讓水無清能趕緊恢復去處理神器。」

「是啊⋯⋯你之所以會幫我,真正的目的只是為了幫組織拿到神器而已吧?那又為什麼⋯⋯一定要我加入你們呢?」

千離花忍不住緊握雙手,還是問出放在內心許久的問題。

不論拒絕幾次,天白都沒有死心過,可她是真的不想加入CS組織。要不是真的別無他法,絕不會答應他,更對CS組織沒有任何興趣,甚至內心相當抵觸。

畢竟無光之日一但發生,勢必會造成大量傷亡。

她不願看到那種事情發生,即使再如何沒有自由,也絕不想犧牲任何人。

「不,我只是⋯⋯」

天白握緊拳頭,明明話到嘴邊,卻還是說不出口。

「只是什麼?」

千離花見他這模樣,看出他有難言之隱,過去便是如此,也不會追問下去。可現在卻忽然很想清楚。

想從他身上得到一個答案。

「不想看妳跟他結合。我不希望妳跟不喜歡的對象在一起。」

天白猶豫許久,終究還是把真正的想法說了出口,卻也不自覺像過去那樣,做了什麼虧心事般的垂下頭。

原本他沒有打算要坦誠這些,也早就下定決心要獨自去背負一切,不想再看到她煩心的樣子。

結果最後還是招來了她的不諒解。

「你⋯⋯」

千離花微微瞪大眼,忽然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但內心卻像放下一直以來的重擔,釋懷了很多事情。

沉默許久,千離花腦袋也浮上某個念頭,不免撇開目光。

「既然這樣⋯⋯」

同一時間,黑澤純也咬破膠囊,俯身撬開水無清的嘴餵了進去,又順勢探入溫熱的內部,混著唾液迫使對方嚥下化散的藥粉。

還沒過多久,黑澤純便已渾身躁熱難耐,手也不自覺扣住他的頭吻了起來。

喉頭乾渴不已,糾纏起柔軟的舌身吸吮,卻還是覺得不夠,吻得更加深入,渴望掠奪所有甜膩的濕潤。

水無清此時也有了些許反應,本能仰著臉發出喘息,似乎想要迎合他的吻,又像是想奪回主導權,手撐在兩側想起來卻使不上力,只能發出悶聲遭到任意攪弄。

黑澤純面對他這動人的模樣,只覺得更加飢渴難耐。過去只能在他人身下,對這種事沒有任何想法。可如今對象是水無清,竟有了強烈的慾望,想壓在身下佔有,使其成為自己的人。

水無清長髮披散,雙眼雖是仍是閉著,臉頰卻泛著紅暈,胸口隨著喘息起伏,透出若隱若現的結實胸膛。

哨兵向來敏銳,光是這樣接吻就足以帶來莫大快感,若是往常有屏障的保護,不至於造成太多的刺激,可如今還是昏迷狀態,變相被迫承受所有感受。

但黑澤純沒想停下的意思,又繼續往脖頸親吻,渴求他更多的反應,水無清亦仰起頭來,渾身不停的顫抖,露出白皙的肌膚,引誘著身上之人。

此時水無清也出現結合熱的狀態,身體變得更加敏感,落下的每個吻不只留下鮮紅的痕跡,也引來陣陣顫慄。

「水無⋯⋯」

黑澤純咬上他的鎖骨,發出滿足的喟嘆,隨即拉開病人服的帶子,只見上半身的衣領忽然散開,露出一大片線條分明的精實胸肌。

「好美⋯⋯」

或許是受到結合熱影響,只覺得眼前的軀體相當誘人,情不自禁的撫摸起來,沉醉於眼前的身子。隨後俯身咬上微微挺起的乳尖,感受身下那人的顫慄,還有肌膚傳來的炙熱,更加深體內的情熱。

「呃——」

水無清發出微微的呻吟,輕扭著身體想要逃離,但卻被上方的人更為用力壓制,還撫弄起另一側的乳首,淡粉的乳頭隨著完全硬挺,逐漸染上情慾的紅潤,輕輕觸碰就足以帶來莫大刺激。

黑澤純不只揉捏,又輕輕啃咬,連水無清尚在昏迷中都幾乎承受不了,身子陣陣顫慄,雙眸都隨之睜開,泛著隱隱的淚光。

即使如此,他仍是緊咬著唇,沒有發出太大的呻吟,就算還沒清醒,仍是下意識的忍耐不表露出羞恥的一面。

「水無⋯⋯好喜歡⋯⋯」

黑澤純毫不介意,更加喜愛他這模樣,足以挑起慾望想要看到更多不同的一面。隨即握上他的手交扣,深受吸引般繼續吻著他身上的肌膚,看似動作輕柔,卻又控制不住衝動啃咬留下紅痕,也順勢褪去彼此的衣服,露出彼此慾望膨脹的下身。

黑澤純俯首吻上他的頸窩,也緊貼著他的下身,他的相對大許多,摩擦著稍微小一點的莖身,看上去就像在擠壓一樣,但彼此都在這樣的來往中越發硬挺,連小頭也吐出液體,加深體內的慾望。

水無清縱使昏睡,在結合熱的影響下也不自覺勾起本能的慾望,臉頰漲紅吐著急促的喘息。

隨著身上那人的愛撫,挺腰想要得到更多刺激,徹底得到發洩,卻又被緊緊壓住,反過來拉開雙腿,露出未經人事的粉嫩後穴。

「水無⋯⋯不,清⋯⋯給我吧?」

黑澤純往上湊近他的耳邊,彷佛央求發出渴求的低語,但指尖沾染上事先備好的潤滑液,便直接往那處猛然探入,抓著的那隻手也握得更緊。

裡頭過於緊實,好似緊緊吸附手指吞入,亦不自覺更為使力撐開探入。

「哈、啊——」

水無清似乎感到劇烈疼痛,直接發出嗚咽聲,空出的手不自覺抓住身上那人的肩膀,好似溺水般直仰著頭,張嘴不停喘氣,彷佛把黑澤純當成浮木,越抓越緊連指尖都深陷進去,抓出不淺的血痕。

黑澤純感受到刺痛,這才稍微恢復理智,發覺這樣對哨兵來說過於刺激。隨即放緩手指深入的動作,又伸出精神觸鬚探入意識,阻絕他的痛覺。

透白的觸鬚纏繞他的胸口,圓滑的尾端則繞過脖頸,往上貼在額頭,撫去冒出的冷汗,看上去就像遭到綁縛。

水無清失去痛覺,臉色卻沒有隨之舒緩,眉頭微微皺起,咬著唇似乎更為折磨。在快感的驅使之下,他難耐的扭著腰身,肉穴像是迎合侵入的手指瘋狂收縮,最後在觸碰到突起處驟然達到頂點。

沒有疼痛其他感受只變得更為強烈,光是這樣就足以高潮,身體顫慄不止,柱頭亦不受控制流出白濁,沾染彼此交合的腹部。

「清⋯⋯果然也很舒服吧,太好了⋯⋯」

黑澤純聞到淡淡的雄性氣味,腦袋只覺得陣陣暈眩,手指不自覺抽送起來,又不顧水無清顫抖凌亂的吐息,繼續塞進更多手指,擴張著穴壁。

這一瞬間,黑澤純再次感受到彼此那種若隱若現的連結,也更為渴望加強那連結,把身下這個哨兵據為己有。

「哈⋯⋯呃⋯⋯」

水無清半睜著眼,可看上去更像失神,似乎是過於強烈的感覺稍微清醒過來,雙眸泛紅呆望著身上的人,身體卻不自覺迎合慾望挺著腰臀。

「清⋯⋯我想要進去⋯⋯」

黑澤純再也壓抑不了慾望,也顧不得準備是否已經做足,扶著莖頭抵上濕潤穴口,稍微磨擦便猛然插入,緊實的快感自下腹湧上,險些發洩出脹滿的慾望。

「呃、嗯⋯⋯」

水無清再次仰著臉發出呻吟,焦躁難耐的拱起腰,卻又遭到扣住腰身,連同觸鬚也纏繞住他的雙手,綁縛往上拉壓在頭頂。

受到快感刺激,黑澤純已幾乎失去理智,手拉開他的腿往上壓制,敞開穴口抽送起來。算得上粗大的莖身,埋入他緊實後穴,彷佛完全撐開肉壁般,每下的抽送都好似撫平皺褶,又隨著插進埋入翻弄肉壁,幾乎可見裡頭粉紅的嫩肉。

黑澤純能感受肉穴好似小嘴,不停的吞吐收縮,帶來從未有過的快感。再想到這是水無清帶給他的感覺,就忍不住貪婪想要更多,動作也變得更加粗暴,用力撞擊他的臀部,發出伴隨拍擊的噗滋聲。

此時長髮已隨過大的動作散落,彷佛受慾望驅使的野獸,可當感覺到抽搐般發顫的身子,就會慢下動作,溫柔吻著他身上每一寸肌膚,又落吻於嘴唇安撫,試著調節他承受的感覺,避免過於痛苦。

水無清感受著他的吻,竟逐漸恢復意識,隨即感覺到的是體內流竄的瘋狂快感,還有伴隨而來的躁熱,竟感到難耐不堪,恨不得想要推倒身上的這個人,壓著狠狠發洩。

可惜雙手遭到捆綁,身體沉淪於情慾,根本連使力都無法,只能被迫承受歡快。

可望著沉溺慾望的這人,水無清忽然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不自覺勾起嘴角,雙腿反過來主動環住他的腰身,不甘示弱般的迎合一次次的抽插,又更為用力夾住,享受如潮水般的快感淹沒理智。

「呃⋯⋯清——好、好緊⋯⋯」

「不是很爽嗎⋯⋯黑澤⋯⋯呵呵,不,現在該叫純了⋯⋯純做出這種事,會好好負責的⋯⋯對吧?」

水無清發出喘息,眼神卻充滿某種侵略感,直盯著身上嚮導臉色潮紅,沉聲喘息的樣子,內心越發興奮,想要看到更多,動作也變得更為大膽,最好是為自己的身體所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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