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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渺峰(上),1

[db:作者] 2025-08-12 10:20 5hhhhh 9570 ℃

山径两旁的百年老树生得郁郁葱葱,伸展出的繁密枝条将那些本就吝啬得可怜的月光遮了个七七八八,极少的光芒透射下来,勾勒出前路的轮廓。

“啊!都这个时辰了!”青涩的女声来源于某棵树的冠顶,被声音惊吓到鸟儿开始四散奔逃。片刻后,一位妙龄少女踮着脚轻巧地从十倍于她身高的树干上跳下,落地后,绣花鞋尖仅仅只是浅没入泥土。

“师父她再迟钝,也不可能发现不了我一整天都没在峰上,要不……”少女的视线在小径的两端之间摇摆不定。 “索性明天清晨再回去?”

“不行,不行的!”少女似乎想到了什么,两只绣花鞋互相搓来搓去。 “太过分的话,宗门会罚我禁足的!”少女轻易地权衡出了孰轻孰重,为了不耽搁时间,那看似娇弱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窜射进了山林之中,很快就没了踪影。

密林的风景在奋力赶路的少女两侧飞快地掠过,如果没有意外,她将很快抵达自己所属宗派的山门。

“站住!”

来自不远处的喝令让赶路中的少女停了下来,她朝着声音的来向看去,不远处前往山门的阶梯中央,一位衣着宗门长衫且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少年正高举着手提灯笼一脸谨慎地盯着自己。

“师妹,你把她带过来,我站得太远有些看不清。”

少年喊的话让少女感到很莫名其妙,空旷的阶梯上并没有看见除两人外的第三人。然而就当少女沉浸在该如何回应对方的思考之中时,脖颈突然被外物轻戳了一下,突兀的被动触感瞬间让少女汗毛直立,尖锐的叫喊也接踵而至。

“啊!鬼啊!离粥儿远点!别靠近过来!”

“别嚷了!我不是鬼,是今日轮值的载云宗弟子……”轻柔的嗓音从少女的背后传了过来,其中蕴含的信息让少女过激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

“师师师姐?”少女缓缓把身子转过来,面前是位穿着宗门衫裙的束发少女,此时对方手中那柄还未出鞘的细剑正在前者面前摇晃着,如同一条已经锁定了猎物的毒蛇。

“你叫我师姐?你是载云宗弟子?”

“是,师姐……”对方那柄剑带来的危险气息快压迫得少女快喘不过气来,就连原本活泼开朗的性格此时被对方的气场削弱得体现不出来。

“哪个峰的,怎么不穿宗门的弟子服?令牌!”剑鞘顶在少女的左胸上,仿佛只要少女的动作稍有异常,剑刃便会被瞬间出鞘,刺穿少女的心脏。

少女咽了咽口水,颤抖着从自己身上那件与修仙宗门没丁点关系的长裙里夹出对方要的令牌。

“千子粥,青渺峰……师姐,我入门没多久,管理常务的师叔说衣服得过些日子才有……”

少女瞧着对方检验完了自己令牌的真伪,便壮着胆子竖起了手指,将那柄抵在自己左胸位置的剑鞘移了移位置。

“别放肆!”

“师…师姐,戳得我疼……”

持剑少女皱了皱眉头,将佩剑远离了少女千子粥一些。

就在两人沟通之时,站在较高阶梯上听见千子粥喊叫的灯笼少年也已经好奇地从阶梯上方溜达了下来。

“师妹,这位姑娘是谁啊?”少年把灯笼抬到跟自己的脸平行的位置,好让对面两人都能看见自己那张生得十分俊俏的容貌。

“怎么?我那位从来都不怕黑的师兄也舍得迈开腿下来啦!”持剑少女瞪了一眼凑过来的少年后便主动将令牌还给了少女千子粥。

少年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上前用灯笼杆拨开了竖在千子粥身前的细剑,之后,在剑主人鄙夷的目光下厚着脸皮插入了两人中间。

“咳…敢问姑娘芳名?”

“青渺峰,千子粥……”

“哦!原来是子粥师妹!”少年知道了对方是自己宗门的弟子后显得很是激动,连说话都变得不是特别流畅了。

“子粥师妹,为何这么晚才回归宗门?可是要完成某位师长交代的任务。”

“没,没有……”少年挨得愈来愈近,让千子粥控制不住地脸热起来。

“没有?这可难办了些……”少年有节奏地敲着灯笼杆,一副陷入了沉思的样子。 “擅自离开宗门还有晚归,错上加错……呃,子粥师妹,你麻烦大了。”少年偷瞄了眼面前的千子粥,见对方因为自己的话陷入了不安之中便故意在接下来的话语中岑长了尾音。 “不过嘛……也不是没有解救之……”

“师兄,别在这儿废话了,尽在这里碍眼!一边去!”后面的持剑少女没等他说完便粗暴地捏住了对方的衣领,像拎小鸡似地将少年拖到了自己身后。

“你干嘛!我好歹也是掌刑师兄,难道还不能行使自己的权力了?”

“蠢师兄!她是青缈峰的弟子,更何况你难道忘了芸凌师叔的传信了么!”

少年被吼得有些迷糊的,回过神后意思到了什么,没敢反驳只是有些不服气地哼了两声,随即便在靠近持剑少女的一处阶梯上坐了下去,保持着沉默。

“师…师姐,师父她留了什么口信……”

持剑少女微拔出自己的佩剑,一抹青光从中射出没入了千子粥的额头。

“先在青瓦小筑内跪一晚上,明天再收拾你!”清凉悦耳的女声萦绕在千子粥的耳边,不知不觉中,因为畏惧而涌出的眼泪便模糊了她的视线……

“师兄,起来巡逻!”持剑少女拽了拽少年的衣服,后者起身环视了一周,发现那位名为千子粥的师妹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个可爱小师妹呢?”

“哭哭唧唧地回青渺峰了!”持剑少女没好气地回应道。

少年听到结果后一脸惋惜的表情,起身拍了拍灰尘后走近了对自己一脸鄙夷神色的师妹。

“师妹,请不要懈怠工作,请继续巡逻吧。”少年嘴上随如此说着,但自己却没有要干活的意思,带着灯笼回到了之前发现千子粥的高处阶梯后又厚着脸皮地坐了下去。

“混蛋!”

持剑少女朝远处的灯笼光芒微拔出配剑,但很快就泄气般地将剑插了回去,之后未做停留,身体向两边的丛林中一跃,消失在了阶梯之上……

青瓦小筑是青渺峰教授弟子修炼内功的道场,它拥有着一间正中央用来冥想的主室以及诸多间分布在主室两翼的拥有各种功能的修炼室。

每天早晨,青渺峰弟子们都得聚集到青瓦小筑主室来进行冥想早课,作为负责引导年幼弟子完成早课修炼的二师姐竹璃更是得早早地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提前到达这里。

枝头叶尖的露珠被真气裹挟着聚集在正匆忙赶路的竹璃身边,随着她指尖轻挑,一团团被清澈的水珠翻滚在细嫩的面部肌肤与秀发之间。临近小筑,因为睡姿而褶皱不堪的衫裙已经被打理得恢复了静雅之气,抬手将 还在为自己清洁脸颊的露珠挥散后,竹璃踏入了青瓦小筑的主室。

“子粥师妹?”

鼾声在僻静的主室内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竹璃想不注意到跪在草席上的千子粥都十分困难。见自己的呼唤毫无波澜,郁闷的竹璃直截了当地挽起了袖子,朝着千子粥粉红的小耳朵就捏了起来,没等多久,后者便被自己的师姐折磨得清醒起来。

“谁啊!”揉了揉眼睛,驱散了倦意后,看清来人是谁的千子粥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对方。

“竹璃师姐?师姐!”

嫌弃地将千子粥凑过来的脸蛋推开,竹璃撩起了裙摆蹲了下去。 “子粥师妹,你为什么跪在这儿?”

“求求师姐帮我向师父求求情,粥儿……不想挨打……”

“额……师妹你干什么了?”关爱后辈的目光逐渐消失,竹璃现在很想借口身体有恙暂时远离自己的师妹。

看出了师姐面露出的嫌弃,千子粥酝酿了一个晚上的委屈终于迫不及待地爆发了出来,那对原本还颇有光彩的眼睛瞬间便被泪水填满。

“要不是师姐吩咐要买那些东西,粥儿至少不会那么晚才回山,还被罚了跪一整晚,哇啊啊啊……”

“师…师妹,你先别哭……别哭!”不善于跟小孩子打交道的竹璃情急之下捂着了千子粥的嘴巴,戛然而止的 哭喊将寂静再次归还给了这栋朴素的建筑。

“师妹……那些东西,你……真替师姐买了?”

千子粥尝试掰开师姐的手,无果后只好乖乖点了点头作为应答。

“师父她没发现你为师姐买的东西吧?”

千子粥摇晃了下脑袋。

“告诉师姐,东西放哪了?”竹璃捏了捏师妹千子粥因委屈而嘟起的嘴唇后便不在继续阻止后者说话。

然而就在千子粥从腰间解下自己的芥子袋意图将昨天的收获展示给自己的师姐时,门外的几声问候师父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狼狈为奸”的两人脑子里炸响。

“师姐在干嘛?”

千子粥眼中的竹璃捏起剑指,口中微声念出了一连串晦涩难懂的口诀,很快,那件属于千子粥的芥子袋便逐渐变得与周围环境的颜色一致,让人从肉眼上十分难以发现。

“子粥,一会儿你要是敢在师父面前出卖师姐我……”竹璃捏了捏千子粥的脸蛋。 “师姐我绝不轻饶!”语言中释放出的威胁意味无比明显……

冷白色的裸足踏入主室,青色的流彩在微微荡漾着的素白皱裙上波澜不停,仅仅只是轻佻的行走,但却被演绎得如同仙女舞蹈一般。

“璃儿也在?”青缈峰峰主芸凌刚一进入青瓦小筑主室,一对妙眼便落到了千子粥身边规规矩矩行弟子礼的竹璃身上。

“师父,弟子正按照您的吩咐执行青缈峰助教弟子的职责……”竹璃看了眼待在院内的诸多低龄师妹,她们正聚集成群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主室内被罚跪的小师妹与平时不多见到的师父芸凌。

“弟子每日清晨都要来主持师妹们的早课,反倒是在这里很少见到师父您。”为了将自家师父的注意力转向别处,竹璃壮着胆子说了一些蕴含着暗讽意味的话。

裸足的芸凌走起步来虽毫无声响,但带给竹璃的压迫感却一点也不小。瞬息之间,两人的距离就变得无比之近,只要竹璃的身体微微前倾,她的鼻尖就可以轻易触碰到师父芸凌那对将裙衣微微撑起的酥胸。

“胆子变大了?敢这么跟师父说话。”芸凌扬起衣袖,纤纤玉指轻掐了一下竹璃因为紧张而沾染上红晕的耳垂。

“双子,今日的早课你两人负责。”

芸凌的话音刚落,院内的人群中便挤出一对看样子年龄略小于竹璃的双胞胎少女来。

“是,师父!”她们异口同声地回应了自家师父的指示后便不敢怠慢地着手指挥起其他年轻弟子有次序地进入主室。

见师妹们都一一入位,竹璃开始耐不住气了,自己师父莫不是打算罚子粥师妹在青缈峰大部分弟子面前跪着度过整个早课,甚至是在这里直接体罚她以儆效尤?

“师父,子粥她……”

“璃儿,带着你的小师妹到为师居所来。”瞟了一眼低垂着脑袋、紧张到搓皱衣角的千子粥,芸凌没再吩咐其他,转身离开了青瓦小筑……

竹璃走得很慢,被拉住小手的千子粥不得不耐住性子慢慢跟着,昨天那句传信至今仍在她的小脑袋瓜子里萦绕不散,千子粥甚至开始胡思乱想到自己的师父即将动用一系列“惨无人道的酷刑”惩罚自己的黑暗未来了。

不同于自己师妹,竹璃的心情反倒很是冷静,自己的师父芸凌大抵是知道了自己与小师妹之间的小九九,不然她也不会让师妹双子代替自己去主持师妹们的早课。

竹璃低头盯着自家师父芸凌一起一落的裸足,后者的每一次迈步,都在加深了竹璃内心之中对师父羡慕与敬仰。自从竹璃入宗以来,记忆中的师父总是赤裸着两只脚丫走路,当时尚未踏入修行之路的自己只觉得自家师父的脚丫生的跟其主人一样好看,可现在自己明白了,师父她其实是在借此修炼,一尘不染的裸足是因为对方每时每刻都在分出一份心力控制灵气附着在肌肤表面以此隔绝污秽。

“师姐,师父她让我们进去……”千子粥拽了拽竹璃的胳膊将对方从胡乱的思绪中打捞了回来。

竹璃回过神时,两人已经身处在一处典雅的小院子中,面前的主屋,门正虚掩着,好似主人在等候着客人。

我分心于那些凡物之上,若师父因此事狠狠地罚我,我也心甘情愿地接受。疏导了自己怯懦的情绪后,冷静下来的竹璃拉着悲观的千子粥一同进入了芸凌的居所。

一声轻响,莫名升起的风将门吹得紧闭。

“小七,昨天你是怎么偷偷溜出宗门的?”芸凌俯下身体,让小个子的千子粥可以与自己平视。

“师师…师父……粥儿是借着采购的名义……跟着其他峰的师兄师姐……到了山下的镇子里……”

“还算诚实。”芸凌一边将千子粥额头上的碎发撩过后者耳畔,一边心里思考着自己这个峰主是不是当得很不称职……

青缈峰弟子能轻易地离开宗门其主要原因还是在芸凌自己身上,青缈峰有资格收徒的人除了芸凌的那位师父——此时正云游天下的青缈峰前任峰主外,就只剩下芸凌自己了。虽然芸凌在收徒这方面已经比自己那只有两位弟子的师父慷慨太多,但青缈峰上下还是仅仅十余人,这根本无法与载云宗的其他动辄数百人的子峰相比。

设立外门弟子与内门弟子是其他所有宗门解决非修炼事务的通用方案,但对于人数稀少的青缈峰来说如此行事则很没有必要,再加上芸凌对将门下弟子分成三六九等这种行为十分不感冒,所以这种通用方案在青缈峰是没有执行的土壤的。

但问题总得需要解决,芸凌懒得管峰内那些鸡皮蒜毛的小事,那这些麻烦自然就落到了青缈峰的几位年长弟子的身上,于是负责宗门安全的弟子们之间无形之中产生了一条潜规则,对青缈峰弟子外出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师……师父,粥儿知错了……”

芸凌只是浅笑着揉了揉千子粥的脑袋,之后未对后者的反省做出任何回应,反而将手探向了千子粥的腰间,几近透明的芥子袋逐渐在芸凌的手里显现出原貌来。

“璃儿,你这藏物之法还真是破绽百出。”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自己的伎俩被自家师父轻而易举地识破还是给竹璃的自信心带来了不小的打击,一时之间浓郁的自卑感涌上心头,竹璃脑袋一热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是弟子懈怠了修炼……请师父责罚!”

面对弟子的请罚,芸凌只是挑了挑眉未做其他回应,手里仍然在摆弄着刚刚到了自己手里的袋子,片刻后,那袋子与千子粥之间绑定着的禁制被芸凌解开。

“昨日在下云镇有什么收获,让师父我也开开眼界?”芸凌说着,将袋子扔回到千子粥的小手中。

千子粥喉咙滚动,她悄悄瞅了瞅已经“伏罪”了的师姐竹璃,见后者没什么反应只好颤颤巍巍地在自己师父的注视下将手伸进了袋子中。

零零散散的小玩意被依次拿了出来,一件件都是千子粥昨日在下云镇购得的商品。

忽略了那些专门做给孩子用的玩具,芸凌从中挑出了一个造型精美的木盒来,木盒展开,半边镶嵌着被打磨得很是光滑的铜镜,另半边分门别类地装着专门给女性使用的胭脂水粉。

“子粥,能告诉师父你买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芸凌捏着盒子在千子粥面前晃了晃。

“呃,是……是……”

千子粥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什么也没能回答出来,因为那东西就是师姐竹璃拜托自己购买的东西,千子粥自己甚至不知道那盒子是用来干嘛的。

芸凌好像早就料到了千子粥是这种反应,等到对方被自己盯得涨红了脸侧过头后,芸凌将目光投向了旁边跪着的竹璃。

“璃儿有什么想说的吗?”

“师……师父……”竹璃将身子俯得很低,微微颤抖的躯体似乎是在畏惧即将可能降临在自己肉体上的责罚。

“算起来,宗内的弟子大比快要到了吧……”

芸凌的裸足在跪姿垂头的竹璃视野里时隐时现令竹璃拿不准自己的师父想对自己做什么,没过多久,一只让竹璃感到轻微凉意的手攀上了她的侧脸。

“起来。”

“是,师父。”

“为师前些日子传授给璃儿你的冻气决练习得如何了?”芸凌朝桌椅的方向勾了勾手指,不远处的椅子立刻平稳地移动到了她的双腿边儿上。

“就在这里展示给为师看。”

“是!”

竹璃点了点头,抬起手后,一柄纯粹由灵气构成的锋利之剑在虚握的手掌中凝聚而出。等到灵气之剑完全成型,竹璃将自己另一只并拢了食指与中指的手凑向了剑刃,一股寒气逐渐随着双指的移动覆盖了整柄灵气之剑,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寒气之剑似乎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一些,一旁的千子粥甚至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同时往远离竹璃的方向蹭了蹭。

“冻气决与灵气化形结合得很好,不错的想法。”芸凌满意地点了点头。 “璃儿,将寒气散去吧。”

然而等了片刻,竹璃仍没有动作,芸凌的笑容逐渐收敛了起来。

“璃儿?”

“……弟子还做不到……收放自如……”竹璃的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若不是不会高深的变形之术,难堪到极致的竹璃甚至想变成一只小耗子找个地缝钻进去。

屋内的气氛逐渐降低至冰点,就在竹璃实在承受不住打算冒着受伤的风险强行驱散掉寒气时,从椅子上站起来的芸凌甩出一道灵气将竹璃手中的整柄寒气之剑消解殆尽。

“璃儿,这种凡物是能助你证得大道么!”芸凌伸手一捏,千子粥手中的女妆盒便成了一摊齑粉。 “给为师把手伸 出来!”

“是…是……”被呵斥得好似丢了魂的竹璃颤抖着执行了芸凌的吩咐。

一股寒气好似游龙一般从芸凌的衣袖中环绕着小臂而出,它们灵巧地在主人的右手周围游弋,最终在掌心上方凝聚成一柄冰冷小尺。

“璃儿,你觉得你自己该罚吗?”

听到师父的问话后,抿着嘴唇的竹璃未做犹豫就点下了脑袋。

芸凌一手抓握住竹璃的手腕,一手握着冰尺悬在后者的手心上,丝丝凉气穿梭在竹璃的指间,让原本红润的手心泛白了许多。

仿佛是冰晶碎裂的声响,冰尺下落抽打到竹璃掌心,两者接触的刹那寒气四溢,带给竹璃的感受就像是身处在天寒地冻的严冬中将赤裸的手掌深深地插入雪堆里直到冻僵才被允许拔出,紧接着,等感知逐渐恢复的过程中再用刑具狠狠地抽打。

剧烈的痛感在竹璃的掌心里爆发,她哭喊着想要挣脱开芸凌的束缚,但后者的手好似铸铁一般在竹璃胡乱地挣 扎下纹丝不动。

竹璃青紫的嘴唇遮蔽着因为遭受压迫而渗着血的牙龈,宗门衫裙下的两条发颤的腿仿佛没办法再支撑住这具濒临崩溃的身体。

“越是用自身的灵气强行抵抗入侵进你身体内的寒气,痛感就越是强烈。你要尝试着与它沟通。”

剧烈的喘息过后,竹璃熬过了痛感的高潮。 “呃……(因疼痛而控制不住的呻吟)弟子…弟子不…不懂……”

“不懂就再罚!”被打散的寒气再次于芸凌的手中凝聚起来。

眼见自己的师姐又将承受一次那种冻穿骨髓的痛苦,千子粥脑子一热趴到了师父芸凌的脚边,双臂同时抱住了对方的小腿,正往外冒着泪水的双眼里充斥着恳求。

芸凌皱着眉头看向抱住自己的千子粥,不知为何这位自己最年幼的弟子做出的这番目无尊长的鲁莽举动让自己并未生出什么反感,反倒因为明白对方是在为自己师姐求情而生出了些许欣赏的情愫来。

“用灵气去碰触入侵进来的寒气,跟随它,放任它在你的灵气经络中运转。放轻松,一切在为师的掌控下。”芸凌运气将声音挤压成线,使得仅有竹璃才能听到这些话。

竹璃闭上眼睛,尽管之前的痛苦让她主动接触寒气的过程如履薄冰,但内心里对师父芸凌的信任还是让竹璃坚定不移地主动握上芸凌手中的冰尺。

寒气经芸凌的引导在竹璃身体内的灵气脉络中有规则游走来试图为后者传递一些信息,没过多久,竹璃就明白了自己不能对冻气决收放自如的结症所在。

“多谢师父指点!”竹璃再次跪了下去,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弟子礼。

“璃儿,若这次再不能为青缈峰争个好名次,为师可要重重地罚你了!”芸凌俯下身,将嘴唇凑到了竹璃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响说着威胁的话语。

“弟子谨遵师命!”竹璃郑重地再次行了一礼。

“行了,璃儿,你尽快去修炼感悟今日之所得吧。”

“是!”

千子粥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看着自己的师姐向师父芸凌接连行礼后离开了居所……

见到师姐抛下了自己而独自离开,千子粥顿时慌了神儿,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仍在不适时宜地抱着自家师父的小腿。

“子粥,你还想抱为师多久?”

“啊?啊!师师师父,粥儿错了,粥儿不敢了!”千子粥慌张地放开芸凌,连滚带爬地跪到了芸凌面前。

“子粥,如果为师没记错的话,你在凡世的出身是某国的王公贵族?”芸凌迈着小步坐回原先的那把椅子上。

“是……”

“家教很严吧?”

千子粥听到问话偷瞄了眼自家师父,后者正闭着眼睛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是……”

“若是子粥你私自离家玩耍、晚归,被抓到会有什么惩罚?”

“……父…父亲他…他会命令奶娘打粥儿的板子……”

“去,到院子里在为师种的树上折根两指粗细的枝条来。”

千子粥意识到师父的意图后,可怜巴巴地抹着湿润的眼角,可泪水还是抑制止不住地流淌出来。

“难道还想让为师替你去吗?”

尽管反问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其中蕴含的威严还是让千子粥抑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不敢让师父芸凌等待太长时间的千子粥很快就将符合对方要求的枝条取了进来。她乖巧捏住枝条两端,像凡世中朝贡的使臣那样恭敬地将这份即将带给自己苦痛的刑具递送给芸凌。

“子粥,入门后的这段时日里,以你的天赋应该已经可以做到将自身灵气附着在凡器上了吧?”

师父她难道不光是想惩罚粥儿,甚至还要借机考验自己修炼功课么?捏着枝条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了一些,千子粥对过会自己的遭遇更加悲观了,。

“为师要粥儿你自罚,自我鞭笞期间枝条不允许折断。”

芸凌话音刚落,角落里另一把空闲的椅子便悬空着悄无声息地飘了过来。在靠近千子粥后,椅子骤然加速,狠狠地撞上了她的臀部,千子粥忍着痛回身看去,椅子恰巧停到了只要她起身便可以直接坐上去的位置。

“背对着为师跪到上面去。”

“是……”

接连动作后,跪在椅子上的千子粥一只手按着椅背与枝条,另一只手在撅着的臀部上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部位。

芸凌翘起腿,裸足被距离很近的千子粥那耸拉下来的裙摆遮盖上,她将小腿向上一挑,千子粥的裙子便被撩了起来,但裙摆很快就因为没有外力支持又滑落了回去。

“裸臀受罚,别想着蒙骗为师。”

千子粥嘟着嘴泪眼朦胧地回头望着自己的师父,但当后者衣袖中逐渐有寒气飘散而出时,想起师姐竹璃惨状的千子粥立刻手忙脚乱地解开了外裙,贵族出身再加上接触修行之道受到了天地灵气滋养使得千子粥的肌肤很是稚嫩光滑,活泼好动的日常也让亵裤脱下后裸露而出的娇小臀部与双腿没有任何多余的赘肉。

已经能自我蕴生灵气的千子粥,身体素质已非凡人可比,由于平常接触到的修炼器具都是经过了特殊的炼制,再加上刚刚千子粥因为要即将挨罚而慌了神,这导致她落下挥向自己臀部的枝条时根本没有想起来要运转灵气保护这件“凡尘刑具”。

飞扬而下的枝条狠狠地抽打到赤裸的右臀上,皮肉瞬间凹陷了下去,千子粥痛喊的同时枝条也碎裂成了数段。

“千子粥……”芸凌起身挥袖将地上的枝条碎片弄出了自己的居所,表情开始变得阴沉起来。 “你是故意不按照为师的要求去做的吗?在表达对为师的不满?”

眼见师父芸凌抬高手臂,千子粥急得顾不上臀部疼痛,但过于慌张的情绪,导致解释的话语都变得磕磕巴巴。 “师父,粥儿,粥儿只是……只是……”

“呃啊!”

没等千子粥的话说完,芸凌就操控着衣袖向对方刚刚挨了打的右臀上甩了过去,两者接触的瞬间,带给千子粥的感受不是直觉中的轻薄布料轻抚过肌肤,而是如同凡世执行杖责的杀威棒被强壮衙役狠抽向受刑凡人臀部的强烈痛感!

被衣袖扫过的右臀立刻红肿了起来,原先被枝条抽打过的印记也被遮蔽得几乎让人无法发觉出来。

“啊!师父,请别打了,粥儿知错了!粥儿知错了!”

右瓣臀肉疼的好像被撕裂了一样,强烈的绞痛在红肿皮肉表面肆虐不停。忍受不了疼痛的千子粥尝试着伸 手去揉挨打的右臀,可手心刚一捂上,臀部就又雪上加霜地产生了炸裂般的痛感。

疼痛让千子粥跪着的腿抖个不停,任何尝试抵消痛觉的行为都让她受到的惩罚更加严重,千子粥能做得只是狠咬椅子靠背上的木条,试图熬过这场非人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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