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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柄木弔2023生賀文》落擁

[db:作者] 2025-08-12 10:21 5hhhhh 5970 ℃

《落擁》

  既不寒冷、也不熾熱的春日,正是他所誕生的日子。

  總是在他眼底燃燒的憎惡,遠比夏空的烈日還毒辣。

  用手觸碰生命使之崩壞時,毫不猶豫的出手宛如秋風般凜冽。

  哪怕是與同為夥伴之人相處,他也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死柄木弔這人的存在本身就是捂不熱的深冬。

  然而,他卻在有著爛漫光景的、櫻色遍佈的美麗時節誕生在世上,與滿世界生機相伴而來的他,卻向著破壞與毀滅而活……何其矛盾、何等相悖?

  即使如此,她也依舊愛著他。

  如此特別的他、總是能吸引她目光的他。

  「喂,黑死病。」

  從樹上往下看,交錯的枝椏上爬滿了白色的花瓣,錦簇的蕾苞裡炸裂出團團無瑕的純白,像是爆米花一樣。

  重疊的花影深處,隱約能夠窺見他正四處張望著,似乎在尋找自己。

  淺淡的微笑勾勒在唇角,看似毫無攻擊性的垂眼微斂,心念一動,身體下翻,穿梭在黑枝與白瓣交錯而成的鮮明對比間,純白的大島櫻瓣攀附在漆黑的衣料各處,留下隱約的繾綣暗香。

  「弔。」

  死柄木側首,抬目望去,在清風拂過的瞬間,她的頭髮被高高撩往天際,黑色的髮絲飄揚在滿目花景裡,像深海裡的藻類一樣游弋在天空中。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就擅作主張伸出了雙臂,迎向毫不畏懼從高處跳下來的她。

  接過黑死病的瞬間,下落的衝擊讓死柄木往後踉蹌一步。

  看著她在眼前放大的臉,死柄木嫌棄的說:「喂,妳這傢伙幹什麼啊?」

  黑死病湊近死柄木,雙手環在他的肩胛骨後,用臉輕蹭他細軟卻蓬鬆的頭髮。

  「生日快樂,弔。」

  「……」

  低沉卻帶有某種空氣感的聲音落在他耳邊,她說話時尾音特有的上揚語調,像貓抓一樣撓在耳廓上,癢入心弦、輕如漣漪。

  死柄木的視線不自覺地往一旁移去,扣在她身後的手鬆了鬆,下意識想放開她,躲開此刻異常明亮的紫黛色雙眸。

  他不習慣面對如此真摯的祝福。

  他多少能察覺到,老師和醫生每次對他傾吐的道賀或讚嘆,就像帶毒的巧克力一樣,剝開蜜糖般甜美的外衣後,名為惡意的毒素將會溢出,把他的情感與靈魂浸透成更加混沌的深色。

  他不想去百分之百地相信,黑死病話裡對他誕生的愉悅是真實的,但她此刻短暫褪去陰戾的眼睛不會說謊。

  生日快樂……

  誕生是值得快樂的事嗎?他不知道。

  但心口在這幾秒間所產生的微澀,足以讓他記掛許久。

  過敏的地方沒有因煩躁而產生癢意,心情也平穩到不可思議,比起殺死歐爾麥特和破壞英雄社會,此刻腦子裡想得更多的是該怎麼牢牢把她抱緊,省得把她摔了……

  手有點痠啊現在。

  這傢伙意外的重,明明總是一副病人的模樣,身上看起來也沒多少肉……難道重的是她的骨頭?

  思緒紊亂只不過是瞬間的事,收拾好心緒的死柄木再度開口,問:「妳什麼時候下去?重死了……」

  黑死病孩子氣的搖搖頭,抬起膝蓋夾緊死柄木的腰側,說:「不下。」

  死柄木白了她一眼,收緊手指作勢要對她使用個性。

  「再不下去就崩壞妳……」

  誰知黑死病在他話音未落的時候,低頭強硬的吻了上來,死柄木猝不及防,險些往後摔去。

  好不容易穩住了身體,她的牙齒卻用力扣在了自己乾澀的唇瓣上,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絲絲麻麻的微疼氾濫在與她相貼的地方,他不甘示弱的咬回去。

  這不是多麼具有侵略性的吻,沒有煽情的用舌尖相互挑弄情欲,也沒有任何唾液的交換,只是反覆重複著摩挲與撕咬的這樣機械性的動作,可近度交錯的鼻息卻在這看似單調的貼吻中逐漸紊亂。

  最先離開這個吻的人是黑死病,她微微後仰,向來蒼白的唇與白皙過頭的臉有了一絲血色,略微加重的鼻息,正明晃晃地昭示著她內心裡不平靜的風浪。

  她抱緊死柄木,抬眸與他對視,盛滿笑意的紫眸撞進難得褪去銳利的一潭腥紅裡。

  「討厭接吻嗎?弔?」

  「下去。」

  「哎呀,真是無情……明明才剛剛和我做了那種事,馬上就要趕走我了嗎?」

  死柄木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雙手一放,就感覺到腰上的黑死病膝蓋抖了抖,隨後支撐不住往下滑去。

  她沒有直接摔到屁股,只是用不怎麼雅觀的姿勢落地,看上去就像深夜蹲在超商後面抽煙的混混一樣。

  黑死病本人倒是不怎麼在意形象問題,拍拍大腿兩側不存在的灰塵,直接站起來。

  「大家好像準備了蛋糕喔,快點回去吧。」

  死柄木有些無語的看著正在調整帽子的黑死病,明明自己出來是為了找從大清早開始就不見人影的她,為什麼這傢伙還一副不回去是他的問題的模樣啊……

  「對了,弔。」

  「啊?」

  「說起來我沒準備禮物呢。」

  「無所謂。」

  「可是這樣的話我生日你就不會回禮了。」

  「……無聊。」

  「可是我想拿到你的禮物呢,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收過同輩人的禮物。」

  「那是妳自己沒朋友的問題。」

  「好過分啊,弔你明明也沒什麼朋友……我們兩個一樣都是社會邊緣的傢伙喔。」

  「妳這家伙想吵架嗎……」

  「怎麼會?」黑死病小姐笑得狡黠,隨後道:「四月初的你與四月末的我之間才差了一年而已,我可以當弔的朋友喔。」

  「誰要妳這種遊戲打得稀巴爛的人當朋友了?不要講的像是施捨一樣好嗎?」死柄木將手插進口袋,微馱著背就往敵聯合據點的方向走回去。

  黑死病跟上去,無視他愛搭不理的態度,挽住他的手臂,說:「送你帽子怎麼樣?我還有多的,你喜歡什麼顏色?」

  「不需要。」

  「弔你絕對會喜歡黑色的,我在加入敵聯合之前,從工作的地方買到了墨西哥帽喔,一定很適合你,這樣我們就是情侶帽了呢!」

  「都說了不需要!妳這聽不懂人話的戀帽癖!墨西哥帽是什麼鬼?」

  「帽子的邊邊會放上燃燒蠟燭喔,不覺得很有生日的感覺嗎?」

  「……妳的惡趣味真的連腦無都不敢恭維,妳該不會以為我遲鈍到看不出來,妳是故意這麼說想激怒我的吧?」

  「誒——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可沒這麼敏銳呢,弔。」

  黑死病故作困擾的歪著頭,隨後又問:「真的不需要帽子嗎?」

  「不要。」

  「海O寶寶裡的超酷炫汽水涼帽也不要?我有門路可以訂做喔?可以喝汽水耶。」

  「傻子才戴那東西。」

  「那我呢?連我也不要嗎?」

  「不……蛤?」

  黑死病側首看著停下腳步的死柄木,「把我自己送給你的話,你會接受嗎?畢竟你不要帽子嘛。」

  「你想自己送上門來找死,那就抹乾淨脖子等著被崩壞吧。」

  「生日的時候不要講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說起來你的姓氏裡也有那個字呢。」

  死柄木長呼出一口氣,懶得接話把這沒營養的話題延續下去。

  「我的姓氏裡也有忌日的忌呢,不覺得我們很般配嗎?都是和死亡有關的人。」

  對話在推開廢屋的大門時戛然而止,彩帶伴隨著禮炮那短促卻充滿驚嚇感的炸裂聲而來。

  死柄木一瞬間閉上險些被彩帶糊上的雙眼,感受到輕質的塑膠絲帶落在自己頭上。

  「「「生日快樂!」」」

  他張開雙眼,敵聯合的大家就在那裡,就在這算不上多麼美觀的破敗宅邸中,拉著氣球與絲帶,拿著插滿蠟燭的蛋糕。

  身旁的黑死病在開門的倒是安靜了一瞬,死柄木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這才發現她的手指不知在什麼時候輕輕地勾住自己的外套下擺,力道小到根本察覺不到。

  視線上移,他看到黑死病掛在面上的微笑有一絲崩裂的傾向。

  這傢伙該不會被嚇到了吧?

  搞什麼,還以為她事前就知道這些傢伙準備的驚喜……結果她不曉得?

  還是說,像個笨蛋一樣,忘記了在開門的瞬間會有拉炮的事情?

  死柄木嗤笑一聲,對黑死病難得露出破綻的模樣感到愉悅,心情頗好的虛握住她的手腕向內部走去。

  總得來說,被誰擅自準備了生日派對這件事情對死柄木來說還是頭一遭,挺新奇的。

  來年的這個時候,敵聯合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他不知道,也懶得去思考。

  不過此時此刻,被簇擁著的感覺意外的不會讓他感到煩躁,肌膚也不會因此而發癢。

  或許在心中燃燒著的、對世界的憎惡,有那麼一瞬間的趨近於熄滅的狀態吧。

  但也只不過是一瞬而已。

  他終會帶領著敵聯合的大家,去破壞、去毀滅、去創造災厄。

  直至虛偽的英雄社會瓦解為止,他都不會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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