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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服】(完),2

[db:作者] 2025-08-12 10:21 5hhhhh 3730 ℃

  这条长廊就在教室楼下。我几乎能想象,这个女人许久不见儿子踪影,忧心忡忡地跑来教室,后来见我在球场上的窘境,便扔下饭盒,急急忙忙地赶过去。

  她知道现在的我什么也吃不下。她说她会把餐盒放到我的寝室里去,要我先回教室。她要我在教室里静下心来,因为届时她会去教导处,待晚自习结束,所有的问题都会解决。

  从这个女人了解情况的五分钟后,她仿佛已经替我摆平了一切。

  「有你老娘在,你不用想太多。好吗?」她露出英气的笑容,脚步轻快地走了。我看她提着饭盒,朝寝室方向离去,心里前所未有的镇定。

  我扭过头,准备上楼回教室,却猛地站住了。

  只见拐角处,有一个人正探着头,直勾勾地盯着我们母子原先的位置。那张脸长相凶狠,双眼细小,颧骨高耸,当对上我目光的时候,他舔了舔嘴唇。

  大修在盯着我看。谁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窥视了多久。

  他见我发现他了,不躲也不闪,双眼眯成弯弯的月牙,他龇起因抽烟而发黄的牙,夸张地咧起嘴。

  「我才明白……」

  他阴森森地说,「那个臭女人,是你老妈,对不对?」

  那时的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露出这种表情。大修是如此喜不自胜,仿佛察觉到什么天大的好事,他若是十八世纪的海盗,肯定是找到了绝世的大秘宝。

  「原来她就是——」

  没等大修说完,我顶撞开他的肩膀,绕过他,匆匆向教室走去,留这无赖站在长廊上。

  事情会得以解决,他也不过是最后恶心我一下。我没有理他,我听从老妈的安排,等她在教导处大显身手。我决心不再忍受大修,我和这人从此毫无瓜葛。

  那一刻起,我选择相信那个意气风发的女人,我逼着自己相信她,因为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途径来安抚潜意识里的不安。

  但是,大修的声音如散不掉的阴霾,已经笼罩在我的世界里。

  「原来她就是你妈妈。」

                (4)

  我坐在教室里,不安地抖着腿,时不时瞟一眼窗外。

  晚自习开始了一个多小时,教学楼趋于安静。雨不知何时停了,夜空透着深沉的蓝色。

  我在桌上摊开了作业本,却无心学习。我在等待窗外某个女人的身影。我等着她出现,等她来找我,告诉我一切都被摆平了。

  其实我没必要像这样坐立难安。一场高中里的小小霸凌,在那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面前,都不算事。我既然真的相信母亲,从她决定出马的那一刻起,就该明白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大修的声音却在我耳边不停回响着,每当我试图集中精神,他那张凶悍的脸便在眼前浮现。

  我忍不住四顾,在教室里找寻大修的身影。他不在晚自习。这很正常。这人就没有哪次会来晚自习,老师早不管他了。这很正常,对不对?

  窗外晃过一个人,我惊喜地去看,却发现是一名高三的学长。这人先前也在球场上。他看见了我,便又走了。

  我如坐针毡,只觉得风声鹤唳。高三和高一的楼距很大,双方都没有什么非得到别的楼里去办的事。这么晚了,高三生来高一这里做什么?

  也许那人的女朋友在高一。我开始自我解释,也许班上的女同学找了一个高三的学长,他是在找他女朋友,非得借晚修的时机见一面……许许多多的原因,我何必草木皆兵?

  我不该这样的。事情分明就要结束了,我却陷入了一种精神内耗,最后反倒是我吃了亏,而不是大修。

  可是,老妈花的时间确实比我想的久。寝室的确偏远,但走过去放下饭盒,半个小时绰绰有余。剩下四十分钟,足够她找到教导处,并把情况反映清楚。

  人在满心怀疑时,眼睛总要尖不少。我看见了另一个室友,小骆。他坐在教室的角落,头发是干的。他没洗澡。

  小骆下午必定回寝室洗澡,这个习惯雷达不动。我就没见过他头发干着回来上晚自习。

  「你没洗澡?」我借着还笔的名义,蹲着走到小骆身旁。

  小骆有些不知所措。「我今天没回寝室。」

  「为什么?」我语气听着像质问,「你怎么没回寝室?」

  「我……」他犹豫了。这份犹豫让人抓狂,我狠狠拍他,催他说话。

  「我想回去的,但是被人拦住了。」

  小骆低下头,「有几个高三的学生,拦着我,说咱们寝室被征用了。」

  他不敢看我。小骆性格好欺负,但又有自尊心,每当他被人欺负了,就像是自己犯了错,不敢告诉别人,不敢看我的眼睛。大修对我俩的欺作,我们甚至还没有互相谈过。

  我掉头就走。借着去医务室的借口,我火急火燎地往宿舍楼赶去。

  征用寝室?为什么?他们在那里做什么?我想不通。这事当然和大修有关系。但我不明白。我只知道如果老妈去了那里,就会和那帮混蛋撞个正着。

  不,不,我逼自己不这么想。我完全可以乐观一点,也许老妈去的时候,那帮无赖还不在,或是早已经离开了。又或者大修只是想欺负一下小骆,不让他下午洗澡——这解释苍白得让我笑出了声。我无论如何也没法再骗自己了。

  途中,我经过了教导处。那里熄了灯,校领导已经下班了,当然也没有母亲的身影。高中禁止手机,我没有联系人的办法,只能在楼与楼之间奔波,找寻那个女人的下落。

  我分明上了高一,却像个幼稚园里的孩子,脸色苍白,慌里慌张地上演妈妈在哪儿的戏码。

  寝室——那是我最后能检查的地方。我希望她在那里,不然我得怎么办?她如果也不在寝室,我还能去哪里?

  走上宿舍楼,拐角是水泥扶梯。再上二楼,走过一段羊肠小道,小道的末尾,还有一截木质楼梯,往上一层,就是我的寝室。

  那里是宿舍楼最偏僻的夹层,只有两间寝室。住我们隔壁的同学,后来纷纷改成了走读,于是,我、小骆、大修成了夹层里唯一的住户。

  楼道里很暗,我爬上二楼,准备走上羊肠小道时,我听见了声音。

  有三四个学生,站在上层的楼梯间抽烟。

  他们是谁?我半蹲下身,不能给人发现我的存在。晚自习期间禁止回宿舍,可这些人不仅留了下来,还敢在宿舍楼吸烟。

  我急于找寻母亲,蹲着走速度慢,我开始急躁起来。我闯进宿舍楼分明鼓足了勇气,而上面的吸烟者却堂而皇之,谈话的语调很是轻快。

  「你不知道,我们当时真给搞糊涂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那个女人,单枪匹马地跑来骂人。大修那小子,被骂成那样,却不敢吱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他家里摆不平的人物嘞。」

  「所以呢?」另外一个人冷笑,「到底是咋回事?」

  「咋回事?」低沉的声音没好气,「大修自己都没明白咋回事,愣是给骂懵了。结果搞了半天,他下午跑来和我说,那就一婊子妈,跑来护犊子的。」

  大修,骂人的女人,护犊子……这些关键词仿佛能噬人魂魄,我僵住了,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张开,晚风一吹,浑身打颤。

  「要我说啊,」低沉的声音冷哼,「那小子准是见着对胃口的女人,脑子迷糊了。」

  楼梯间传来一阵沉闷的笑声。我有些蹲不住,呆滞地望着那些人影。

  低沉的声音来自一个膘肥体壮的影子,高出旁人一大截,像是站在石洞中的狗熊。那是彪哥。

  几个男青年在上面抽烟,都是些高三的无赖。

  「可惜哥几个下午不在,」一个高三生后悔错过了好戏。「所以呢,你们就把那女的给办了?」

  楼梯间,烟蒂的光忽然亮如花火,又马上淡下去,如暗星。

  「这不正在办她嘛。」彪哥的声音。

  他们说什么?我手脚冰凉。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所以彪哥你是已经完事了,陪咱们在这儿把风?」

  「我没参与。」彪哥的语气不耐。「记得那个新来的梦老师吗?教英语的。我们原本的计划,今晚是去药她的。」

  「我三天没搞过女人,一肚子存货,就是今晚想给那姓梦的交了。谁知道下午来这一出?那个废种的老母,妥妥的烈女,几个小子就好这口,看她长得标志,坚持要搞她。」

  彪哥唉声叹气,「我们总共就两剂药,催情的,麻醉的,都是给梦老师准备的,大修却想打在那老母身上!我当时就拉住他,我说你最多拿一剂,那个姓梦的我今晚是玩定了。」

  「催情的也好,麻醉的也罢,一针够用了。」有个学长在做和事佬,「一个中年女人,值得玩很久似的。」

  「哪里够!我说了那就是个烈女,药了还能反抗,大修那兔崽子压都压不住。你自己看,」彪哥弹飞了烟头,伸出手臂,「她眼神儿都迷得冒星星了,还咬下我一块皮来。」

  那烟头被弹到楼下,刚好落到我面前。烟味仿佛能割开我的喉咙和胸腔。

  高三生啐了一口,「这还不够你上去教训她一顿?」

  「让大修他们先玩玩吧。」彪哥不怎么热情,他摆手,「我在这里陪你们根烟,等爽过的出来评价。」

  「你就是惦记人家梦老师。」

  「你搞错了,我不是没想法。」

  彪哥的声音,「虽然下午看这婊子就一傻逼,但有句讲句,扒光了你就知道了,细皮嫩肉的……」

  声音越来越小,随风而逝。我离开了楼梯间,在二楼的小道上狂奔。

  我像是听得明白,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又不理解,我大脑的某一处试图阻挠自己,我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他们不怕老妈,他们对她嗤之以鼻——这或许是我唯一愿意听懂的含义。他们是那种会伤害她的混蛋。

  我不信。我想起那个中年女人的脸来,她自信的笑容,仿佛能把乌云驱散。我不信这个女人真能遇见什么危险。

  「妈妈今天要和一帮坏蛋打交道。」

  记忆中的老妈站在门口,带上记者证,「他们是小镇上有脸面的坏蛋,拿了许多不该拿的钱,因此也很有力量。」

  女人赤着脚,踩进那双坡跟鞋里。我目送她,心里很担心,但那时我有了逆反心理,不擅长把情感写在脸上。「你如果碰到危险怎么办?」

  但老妈当然能察觉到我的忧虑。她笑起来,很开心很开心……

  「我有打败他们的证据。」她一脸得意,「那帮混蛋只能跪下来舔你老娘的凉鞋。」她脚尖点地,戳了戳地面。

  「你别这么说话。」父亲唉声叹气,瞟了儿子一眼。

  母亲那双眸子炯炯有神,给了我相信她的力量。

  「别担心,你老妈是永远不会碰到危险的。」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小道末尾的楼梯。再往上就是寝室,再往上就是寝室……

  有一个高三生站在我的寝室门外,像是在等谁。那男的嘴里叼根烟,望着围栏外发呆。

  我差点冲出楼梯,立马又缩回身子。只见第二个学长从我的寝室里出来,他手里提着裤子,正在系裤带。

  我没办法,只好接着往上爬,爬到更上层。我埋下头,面无表情地检视地面,地上有几块石头,两板砖,和几个玻璃瓶的碎片。

  「怎么样,这种三十好几的女人?」先前站门外的人吐掉嘴里的烟。

  「就是操一摊肉。人都死过去了,完全没互动。」

  我捡起了一块玻璃碎片,死死攥着。我抬起头,脸色苍白。

  「咱能玩到的哪个不是一摊肉,知足吧你。」他踩灭地上的烟头,「我是觉得可以了,脚还挺漂亮的,夹着也舒服。」

  「恶不恶心?脚能当饭吃?」

  「我就问你怎么样嘛,跟你那小女友比。」

  「你不能这么比……」对方犹豫片刻,咧起嘴,「……那还得是这摊肉,有女人味儿……」

  两个人低沉地笑起来。他们走下楼梯,没有看见楼上的我。

  那时的我大可以冲下楼,将手中的玻璃碎片插进一个人的脖子里,然后立刻拔出来,对着另一个人一阵乱捅,让他们就此一命呜呼。但我什么也没做,我手脚冰凉,试图消化他们的评头论足。

  那是头一次,我觉得男人们的污言秽语让人无法理解,比考试里的压轴题还要晦涩难懂。

  我怔怔地往下走,脑海里没在进行任何思考,仿佛是生物本能的保护机制,以免我崩溃在这段路上。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我听见这些粗俗的对白,可能真的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寝室门大敞,刚刚出来的那人光顾着回味,没有带上门。我站在门外,玻璃片刺得手心疼。

  宿舍灯没开,光源来自窗外。零零散散的人影,聚集尽头的窗边,如群魔乱舞。一伙人围着我的床铺,窸窸窣窣的。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门口,而站在门口的我什么也看不清。

  我弯腰伏地,爬进了小骆的床铺下方,钻进床底。

  我攥紧了玻璃碎片,决心让闯进寝室里的人付出代价。我要凑近了去看,看他们在对我的床铺做什么,看他们有几个人,然后用最稳妥的方式,把他们做掉。

  直接冲上去是没用的,我拼命抑制住冲动。我从来不是硬碰硬的料,没法以一当十——我比想象中要冷静。我满脑子都是杀人,切切实实地杀掉每一个人。

  说来也怪,那时候的我,暴起伤人的动机,竟是因为这帮人在对我的床铺做什么。我的潜意识始终是这么想的,妈妈并不在这间寝室里,她肯定已经离开了……

  我爬到了小骆床底的另一头,看清了我床铺那儿的动静。我眯起双眼,适应了黑暗,可是当我看见对面的光景,我浑身上下血都凉了。

  我的床铺下方,一个小饭盒躺在地上,由黑布裹着。

  五六个高中生围着我的床铺。其中一个男青年站中间,身子前倾,撑在我的床上。这个高三的学长不停向前拱,像是在做俯卧撑。

  一对坡跟凉鞋翘在空中,随着高三生不断挺腰,而无力地摆动。

  一条牛仔裤挂在我的床头,上面黏着湿漉漉的水痕;一件黑色的胸罩,正被大修拿着把玩,系在他自己的胸口,惹得旁人奸笑;还有一条黑色的内裤,已经被撕扯烂了,散落一地。

  女人的小腿夹在高中生的两侧。床铺「嘎吱」「嘎吱」地晃动,他喘着粗气,向前拱得频率在加快。

  那双脚在空中上下晃动,越来越快。

  那是一对中年女人的脚。两只纤瘦的小腿上,有一丝紧致的肌肉,我仿佛认识它们很多年。就像是电脑宕了机,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认得那双鞋,米色的凉鞋。

  「你妈生日,咱们去挑个礼物,你必须去!」

  那一年我上初二,母亲生日前一天,父亲揪着我的耳朵,逼我跟他去挑一双女人的鞋子,想给她一个惊喜。

  父亲没什么品味,让他挑,无非是些朴素的样式。或许这才是他叫我去的理由。一个初中生可能更没眼光,但看见是儿子选的,母亲肯定不会挑剔。

  我当然也没品味,只知道球鞋。不过我看到广告版上有个女明星,觉得她长得漂亮,就认死了她那双艳红色的凉鞋。我说老妈像她,穿上肯定也漂亮。

  保守如父亲,肯定不乐意买,他嫌女人的脚太露了。但毕竟儿子是被生拉硬拽带过来的,现在我挑了,他也不好再否我。最后,店员小姐照顾父亲,换了一双米黄色的,算是折中的法子。

  回忆在我脑海里不停地泛起,像是走马灯。可我分明不是来送死的。

  我隔着床板,呆滞地巴望自己的床铺,床铺晃动得越发剧烈。只见那高三生越拱越快,似乎到了临界点。

  围观的人中,大修站在床头。他裤子脱了一半,正撸动自己的阳具,怒视床上的光景,淫欲和报复心仿佛被一同满足。我的视野被他们挡着,不知道大修到底在看什么。

  正在往前拱的高三生,忽然猛地一顶,双手撑在床上,结结实实地压了下去。这场激烈的运动似乎结束了。

  许久,一点黏液沿着我的床铺,滴落下去,落在小饭盒上。

  那是白色的液滴,我只看得见这个,它在饭盒的黑布上格外扎眼。

  「这婊子……」高三生喘息道,阳具没有拔出来。他又缓慢地、彻底地往前顶了顶。那两只翘在空中的脚,也无力地跟着摆动。

  「下面到谁了?」

  「李哥,李哥还没上,」大修的声音,「最后是我。」

  大修边说,边把手伸向床铺,用力揉捏着什么,随后「啪」的一声。我看不见,不知道他在抽打什么,只知道那一声像巴掌,扇在了谁的皮肉上。

  「这种生过孩子的,和上次那女生有区别没?」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办完事的男生提上裤子,从床铺一侧退出来,「……你别问我,插进去就知道了。」提着枪的男生在一旁等候,准备钻上床。

  这帮人交换的间隙,我看清了床铺的光景。先前我拼命地巴望,可现在我又不希望自己真能看见什么,这样我就不知道那床上的是什么东西,什么模样。

  只见我的床铺上玉体横陈,一个女人仰面躺着。

  那女人的脑袋被她的毛衣罩住了,头发也被裹在里头,拢作一团。她的脖子上插着一小剂针管,针管已经打空了,却没有拔下来。

  这具女体赤裸着,大字躺在我的床铺上,一动不动,像条死鱼。

  她的乳房摊开,平缓地起伏,乳肉上满是手印。她张开的双腿之间,一片狼藉,精液不停涌出来。

  我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她是谁。我的愤怒我的冲动忽然就散了,好像我可以不用暴起,也不用去和谁对抗。我的潜意识骗自己我没有证据,这样一来我可以老实呆着,做个好学生,不惹麻烦。

  这或许是我骨子里的懦弱,我却不敢认。

  当时的我生出一种荒谬的庆幸,好像那女人没露出脸,她就不是母亲。我的老妈肯定安然无恙,她正怒气冲冲地找校领导理论,正自由自在地活在室外……哪里都好。

  直到很多年后我才明白,我希望成为母亲那样的人,正因为我不是她那样的人。我更像父亲,骨子里怕麻烦。

  即便脑袋被包裹住,只剩女体,也看得出这女人生得娇好。不知是不是面门被遮挡,我那对亲人无法起效的审美,在这里被迫运作着。这个四仰八叉的女人身材标志,想必在寻常生活里,也是个吸睛的主。

  我偶尔会觉得,父亲那时的自卑,或许不是嫌鞋子太露,而是因为他知道我那老妈完全有一股气场,可以驾驭住新潮。他会沦为煞风景的老男人,怎么看都落伍了。

  母亲收到凉鞋的那天,她很开兴。这女人在家里光着脚,提着鞋子跑来跑去,这里换身衣服,那里换套裙子,像个第一次出门约会的姑娘。

  我歪打正着挑的鞋子,她穿起来很合适,即便没有那个女明星的脸,也多少沾了些气质。父亲没见过母亲那么好的心情,后来也就没说这鞋子是儿子挑的,揽了点功劳在自己头上。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老妈不是那种会被物质打动的女人。我爹是什么人,有什么审美,她怎么会不了解?

  直到我上高中,老妈每次来给我送饭,都会穿上这双坡跟鞋。我还是孩子,不在乎亲情,她是妻子,照顾丈夫的面子,但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彼此心照不宣。

  那双坡跟鞋正上下摇摆。

  又一个高三的学生在使用女人的身体,那双赤条条的腿在空中岔开,随着男青年的抽送,不断晃动。

  中年女人脚上的凉鞋是系带式的,脚趾和脚背裸露在外。大修这时伸出手,握住她的脚背,摩挲她脚背上淡淡的青筋。他越发不满足,突然粗暴地扯掉她的凉鞋,甩到床铺底下。

  饭盒,滴落的精液,米色的坡跟凉鞋。

  那个岁月静好的下午,老妈给指甲上色。完事后她把脚伸到我面前显摆。她尊重儿子的意见。尽管这个女人偶尔有些神经大条,不清楚这么做对一个青春期的男孩而言是个怎样的灾难。

  那时我犯了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错误,我紧紧地握住,结果埋下了背德的种子。我在夜里遐想,遐想能占有那双赤足。

  但她是我的母亲,不是什么能被占有的女人。我警告自己,不准再背叛母亲那对我无条件的信赖。

  现在,大修却握住这女人的脚踝,肆无忌惮地举着那只脚。这仿佛成了他的玩具。他端详她竖在面前的裸足,脚趾到脚跟,足弓成弧,弯成一条漂亮的曲线。

  老妈在那个夕阳下问我好不好看,儿子则口是心非。「……跟你爸一个德性……」她剐我一眼。

  大修的手指插进女人的趾缝,将几根脚趾生生掰开,一根一根吸吮起来。他「啧啧」有声,随后舔舐起她脚掌上细腻的纹理。

  想当初,老妈踏进球场的气势仿佛都能杀人。她脚背绷起青筋,大修却一直盯着看。恐怕在那会儿,她就已经被惦记上了。

  「李哥,」大修开口道,「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干的这个婊子,下午有多欠教训?」

  我攥着手里的玻璃片,时刻准备冲出去。就在这时,那个正在实施奸淫的男青年,踩上了我的床铺。他站上床,双手握住女人的两膝内侧,压起她的腿。

  无头女身的胯间仰了起来,她的盆腔被高高抬起。凭着这个姿势,他每一次都几乎插到底,阴囊拍击着她的股间。

  「我下午没去成。」男青年正一脸陶醉,加快抽插的速度,「但我听说了。」

  「这女的太嚣张了,」一旁的人掐了掐翘在空中的小腿肚子,「目中无人,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似的。」

  我的床铺在震动,越来越剧烈。几个男学生,倚着床铺站立,完事的,没完事的,都在围观这场寝室里的奸淫。

  「她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大修这时尖着嗓子,模仿起一个我也熟悉的情景:「你们哪个班的?打球还是打架呢?」

  众人笑起来。大修扯掉了女人另一只脚上的凉鞋,捡起两只坡跟鞋,自己穿了进去,学着老妈,学她当时凶悍的语气。

  「笑什么笑啊,你以为我在跟你们开玩笑吗?」

  一双裸足翘在空中,中年女人的脚掌朝向众人,伴随男生的抽插,上下翻飞。

  大修拿坡跟鞋踩踏地面,正如当时我的母亲,咄咄逼人地踏着积水,朝他走去。

  「现在,马上,跟我去教导处,你们听见没?」

  寝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阳具垂直向下,深深插入女人的胯间。高三生几乎坐上了中年女人的胯部,疯狂操她。他两侧是一双起落的小腿,上下开合,如乱颤的花枝。

  老妈当初的暴跳如雷,在男青年们的嘲弄下,沦为了丑态。纵使她当初八面威风,又哪里会知道,自己是个迟早的玩物。

  「这真是你说的那个废种的妈妈?」高三生卖力地挺腰,脸上愈发兴奋。

  到目前为止,没哪个男生不卖力干她,或许是知道那个早先趾高气昂的中年女人,不过是个护犊子的母亲,现在她赤身裸体,被这帮人压在身下。大家都想对她发泄一番,忍了好久。

  妈妈……这个词让我心头颤了颤。我知道我不能再骗自己,我不能再佯装不知道发生着什么。可是,若是这具裸体和母亲那张英气的脸拼合在一起,我便感到胸口刺痛。我接受不了。好像看不见她自信满满的眼神,我就什么也做不到。

  「这种烂裤裆谁都能操,想操多久就操多久。」

  大修踢掉了坡跟鞋,一只凉鞋的系带已经烂了。「你都叫他废种了,不就只有这种婊子才能生嘛。」

  「梆」的巨响,那双鞋被踢到了小骆的床边,恰好落到我面前。我一脸呆滞,甚至能嗅到女人的气味,能听见她的声音。

  「……你有任何心事,都可以和妈妈说……」她那张犀利的嘴巴,说话少有的轻柔。

  高三生抓着裹住女人脑袋的毛衣,掀开一角,露出了一张湿润的嘴巴。

  他低下头,堵上了她的嘴唇,舌头伸入搅动。中年女人的手下意识抓紧我的床垫,指甲都嵌了进去。唾液从她的嘴角溢出来。她手指上戴着戒指。

  我认得那戒指。老妈的手上就带着那戒指。

  捣入,捣出,捣入……青年的阳具向下抽送。我的床铺剧烈震动。女人的双手并在屁股下方,手指蜷曲着,抠紧床垫。

  寝室里温度渐升,男女交合的气味让我喘不过气。床板隔着淫秽的画面,女人仰起盆腔,那根阳具出入着她高抬的胯间,黑林之中,一些水滴开始往外溅。

  床铺的震动越来越激烈,最终,慢慢止住了。高三生踩在我的枕头上,气喘吁吁,似乎完事了。

  我眼睁睁看着他从女人的胯间抽出阳具。顿时,白浆溢出,穿过乌黑的毛发,化作几道溪流,绕过她的肚脐,爬向她的腹腔,在双乳之下聚成小湖。

  这时,寝室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音乐刚响起来,我就知道这是谁设置的铃声。那是一首最近流行的歌。

  几个男青年循着声音,翻弄中年女人的包。铃声是从包里传来的,他们想都没想,关了手机来电。但也不知是否是窥视欲使然,探究这女人的隐私,令这帮大男孩感到兴奋。

  皮筋,香水,卫生巾,一些零钱……他们接着翻找,发现了一张记者证。

  「这不是那个谁吗?」一个高三生瞪着记者证,「你过来看。」大修刚脱了裤子,就被他们叫到一旁。

  「她不是那个搞采访的?曝光这个曝光那个。」

  大修念出记者证上的名字:「吴曼。」

  我睁着眼睛,如有一道惊雷劈中了头顶。我不能骗自己了,我再没有任何的借口,我必须接受现实。「吴曼」是老妈的名字。

  这个在我的床上被一帮无赖迷奸的女人,就是我的母亲。

  「这就是那个女记者?」一个高三生有些惊讶,「差点搞到你爷爷头上的?」

  「在别人的地盘里不晓得弯腰,这贱女人还以为自己很正义。」

  大修抓住包裹女人头颅的毛衣,将她整个人拽下了床。这具身体一屁股摔下去,跌坐在那个长方形的饭盒上。

  「我听家里说准备要搞她了,早晚的事。」

  他一把摘掉了她头上的毛衣,那一头短发凌乱地散开,女人露出了真容。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妈妈半睁着眼睛,瞳仁涣散,脸蛋一片潮红,耳边的发丝纷乱。她半张着苍白的嘴,断断续续地呼吸。

  那张我脑海中自信的脸孔,终于和这具赤裸的身体相结合。

  这个中年女人正瘫坐在为儿子准备的餐盒上,被大修揪着脑袋。她两只奶子有些翘,乳头坚挺地立着,由于乳肉上满是红手印,那淡色的乳晕也很难看见了。她双腿摊开,阴毛蓬松,包围着她被操得一塌糊涂的馒头穴,一路延伸进股间。

  老妈脖子上依旧插着空空的针管,大修随手拔掉了。

  「想不到啊,这就是做婊子的命吧?」

  大修捏住她的下巴,像是在捏一个玩具。她被迫撅起圆圆的嘴,嘴唇湿淋淋的。

  母亲是一名专栏记者,在我的心目中总是尖锐犀利。她思想先进,意气风发,以至于我身边一些女同学,甚至向我打听过她。

  「你妈真的好帅啊,」初中的同桌很崇拜我的母亲,「起初我就觉得很普通,结果发现她在男老师面前超敢说。」

  「她说什么了?」我当时不在乎。

  「她说理科老师对女生不重视,不公平。」同桌一脸神往,「明明她只有儿子,却为我们着想,感觉是很进步的女性。你妈妈叫什么啊?」

  「吴曼,是吗?」

  大修和妈妈面对面,揪着她头顶的头发,正在挺腰抽插。「你就是吴曼?」他早就等不及操她了。

  「区区一个女人,哪有能力查那么多事情,」大修每挺腰插进去,就一巴掌扇在中年女人的脸上,「你是不是卖逼换的证据啊?」

  我想起妈妈神采飞扬的脸。她将记者证挂在胸前,告诉我别担心,她说老妈是永远不会碰到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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