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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之爭 20-03 Three denominations (三宗篇)

[db:作者] 2025-08-12 10:22 5hhhhh 5280 ℃

軍訓所內,帶著突兀魔法帽的橘髮少女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隔壁房間的木門。

「…蒂芬?」

「進來吧。」

少女打開房門,房內燈光未開,只有月色悄然點亮些許光明。

黑髮少女只有上半身被月光給照耀,其餘部分街融入了黑暗之中。

「我、我可以開燈嗎?」

「抱歉,請幫我開燈吧。」

菈菈娜膽怯的提議,蒂芬收起出鞘長劍,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燈火亮起後,黑髮少女肌膚頓時映入菈菈娜眼裡。

由於只隔著一件無袖背心,那漆黑的詛咒格外顯眼,除了左臂大半已轉為黑皮以外,就連肩膀都有受到影響而變色…。

「你、你還好嗎?」

菈菈娜一時之間竟是不敢坐下。

「──沒有人苛責我呢。」

蒂芬自顧自的說道。

「我本來以為自己是要進監獄的。」

「欸?蒂芬有做甚麼壞事嗎?」

橘髮少女看起來格外茫然。

「在奪取情報的那次行動中,我至少殺了兩百人。」

蒂芬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月光。

「但當我歸來,告訴軍團長我的行動後,我沒有被指責濫殺無辜,沒有被指責做事草率,沒有被指責先斬後奏…。」

「如果今日闖入末列情報庫,我卻沒有找到任何罪證,那兩百人的死亡不就是不具意義的屠殺嗎?」

「…是這樣沒錯。但反過來說,如果蒂芬選擇不動手,導致歐格魯遭受更大傷害,這不也是錯誤的嗎?」

「──這就是我疑惑的點。」

蒂芬看向自己的左手。

「決定善惡的其實是結果,但在過程中我卻無法肯定結果會走向何處。那為了保護歐格魯而先做出惡行,又該被如何評價?」

「…蒂芬絕不是沒來由的動手,肯定是先發現甚麼蛛絲馬跡,推測主謀是花葬後才決定入侵,對吧?。」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橘髮女孩緩緩的靠近對方。

「…其實不是。」

蒂芬悲傷的閉起眼。

「當時的我只是被逼到窮途末路,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死去,因為精疲力盡無法冷靜判斷,回過神來已經殺到花葬門口──」

橘髮女孩輕輕摟住了不安的少女。

「但是──會這樣迷惘的蒂芬絕對不是壞人,我是這麼相信的。」

「…。」

蒂芬嘆了口氣倒在床上,菈菈娜也配合倒在一旁。

兩名少女相視一笑。

「有空的話,和我說說旅程的經過,好嗎?」

「不怎麼好聽喔。」

「我只是想聽蒂芬說而已。」

「…真是。」

面對女孩露齒笑容,蒂芬的眉頭舒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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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氣派的建築中,兩名仕女托盤走向走廊的深處──

走廊一側房門正巧闔上,充滿品味的喇叭撥放著平和的小提琴演奏樂被隔在房內不再往外傳遞。

房內光線柔弱和緩,與窗外的艷陽成了強烈對比。

「…。」

辦公桌前,金髮男人將腳高高翹起,放到了桌上,但表情慎重,望著桌前的兩封書信凝神思索著。

桌上的單邊眼鏡並沒有收回鏡盒內,只是隨意的擺在桌上。光是這樣的線索,安弗就可以看出當家此刻是多麼的心煩。

自從斐迪勒‧芙蕊正式回歸家族後,斐迪勒的威望一夕之間回到了全盛時期。

本來對他們抱持懷疑與不安的各方勢力,似乎都同意了斐迪勒才是值得追隨的家族:一路走來斐迪勒不僅沒有任何人員傷亡,不畏百姓流言蜚語,沒有因為案件而亂了陣腳,甚至還借力打力查獲諸多不法犯罪行為…。

人民的輿論也因此導回斐迪勒這邊。儘管現行內政沒有出甚麼疏漏,但「讓斐迪勒重返內政」的呼聲也逐漸水漲船高。

──問題也在於此。

當家嘆了口氣。

人民有如此風向固然是好事,但他無法理解,於斐迪勒失勢期間,協助處理內政的司宗,此刻居然一副對權位毫無戀棧的態度,說還權就還權…。

師宗猶為詭異。明明查扣不法交易影響最大的便是此宗門,但那些渾蛋此刻卻莫名其妙安分,彷彿置身事外一樣悶不吭聲…。

眼下虛偽的和平只會害他們一齊邁向失敗結果,他必須找到一個足以攪動整潭泥沼的契機──

「當家,夫斯克家族傳來訊息,告知我們徵稅處的人事異動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交還我們。」

「…要他們在一個月內將這半年來的徵稅辦法與文案紀錄整理好,我們下個月會正式接手。」

「是。」

「──慢著。」

管家恭敬地低頭離去,正要出門時當家卻叫住了他。

「──通知各大宗門,三天後舉辦感謝宴。名目嘛…就說慶祝芙蕊歸來,以及酬謝其他兩宗在這半年對歐格魯的協助。」

「!」

「怎麼了嗎?」

察覺安弗的神色有異,當家平靜詢問。

管家惶恐低下頭。

「請原諒屬下無理──但『酬謝其他兩宗』這說法…是不是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我叫你這麼做,你就這麼做。」

「是。」

看著安弗闔上房門,當家緩緩閉起眼睛。

他當然知道安弗在擔心甚麼。

以這種名義去發表聲明,聽起來就像是斐迪勒把歐格魯的經營視作家務,其他宗門只是在「配合」他。

但他要的正是衝突。

可以的話,當家反倒希望能藉由這樣的挑釁,引起反對使宗的勢力展開激進行動…。

「碰!」

房門突然被粗魯地撞開,惹得當家再度嘆了口氣。

「──瞧瞧是誰來了。」

站在房門的,是與他有著同樣耀眼的金髮,但面色極為不高興的十來歲女孩。

「你有看到那篇二度聲明嗎?」

「…甚麼聲明?」

當家面不改色,這讓芙蕊更加不滿。

「多虧你擅自發表聲明,那傢伙現在生氣了──所以把功勞全部推給劍魔。師宗的劍魔。」

「…我不明白你在說甚麼,羅姆路斯怎麼了?」

「你自己看。」

芙蕊走到桌前把報紙放下,神情充滿鄙夷。

「我早說過你必須先知會他一聲──這就是你隨便利用人家的下場。」

「…?」

當家蹙眉閱讀那醒目的頭條標題。

『出乎意料!真正的幕後功臣其實是劍魔?』

這個標題令他不禁一愣。

「──醜話先說,你要是因為這件事報復他,我就和你斷絕父女關係。」

女孩在離走前還不忘補上一句才大力甩上房門。

先是感慨女兒一心向外,當家隨後才靜下心來閱讀文章。

內容大致上是說芙蕊這半年來的經歷,與斐迪勒所發聲明有極大出入。

不僅旅程並非由斯芬克商會主導,能完成龍山的委託還是仗著劍魔幫忙才得以成功。

由於時間與羅姆路斯前往龍山的行程正巧可以對上,加上斯芬克商會的老闆親口證實,整件事情便具有極高的可信度。

文末還提及王國魔龍動亂疑似也有劍魔的活躍,更讓劍魔這一趟旅程添上一筆傳奇的色彩。

「…。」

為甚麼是羅姆路斯?

這是當家看完後的第一個疑問。

如果想把麻煩給甩掉,韓宇爵就不該把問題丟給會出面闢謠的人──反過來說,會把主導權丟給劍魔,不是韓宇爵傻了,就是他肯定對方不會出面闢謠。

且就算羅姆路斯當真想把功勞給搶走,那他也該先確認過韓宇爵的真正意圖才能安心收下…,由此可見,兩人應該真的有過接觸──文中韓羅曾在城外會面一事,恐怕並非虛言…。

那麼,羅姆路斯不出面反駁,就可以很直觀的推測他「確實是需要這些功勞」…這又是為甚麼?

「!」

思緒轉動間,男人突然震驚地站起身。

「…黛芙洛。」

「屬下在。」

似乎是藏於天花板之上的身影低聲回應。

「羅姆路斯首次曝光的時間是在何時?」

「…請稍後。」

陰影中的人影拿出一顆螢光藍石,過了大約二十秒後再度開口。

「稟告當家,六年前。」

「…!」

當家的眼睛瞪大無比。

「…我想了整夜沒法打破的僵局,那傢伙居然隨手就化解了,佩服。」

沉默許久,男人坐回椅上,臉上浮現佩服笑容。

「通知安弗──三日後的宴會,邀請函多發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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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是書本的房間內,三五個人埋頭寫著各式各樣的文案。

位於大桌最末端的老人叼著一根菸斗,深吸一口煙具後,眉宇舒展露出了放鬆的表情。

「社長,您怎麼看?」

昨日與老人共同前往採訪的毛帽青年,大聲問著這愜意癮君子。

在座眾人當然都知道青年在問甚麼。

昨日本被斐迪勒拱成英雄的斯芬克商會老闆,居然出面澄清劍魔才是最大功臣。雖然他們立刻跟進報導,但從今日沸沸揚揚的歐格魯看來──信與不信者參半,他們必須盡快弄清自家報社到底該站在哪個立場去撰寫新聞後續。

──就連本在追蹤王國魔龍事件後續災損的記者,指派工作都改為「確認羅姆路斯有沒有插手王國事端」為重,報社的工作內容就是調整得如此頻繁。

「還能怎麼看。」

老人放下煙斗吐出一口灰雲。

「斐迪勒說謊了吧。」

青年順著老闆的意思問下去。

「所以您相信那個商會老闆?」

「有甚麼好懷疑的,那人就是標準的無德商人啊。拿了錢以後,甚麼顧客保密,名聲道德都拋之腦後的凡夫俗子。」

報社之首搖頭嘆氣。

「但斐迪勒已經改不了口,我看那無德商人有危險囉。」

「可我不能明白的是…斐迪勒為甚麼不一開始就說是師宗幫忙啊?」

見老人越說越起勁,青年決定提出心中的疑問。

「你還真當全部人都跟你一樣傻啊。」

老人沒好氣地放下菸斗。

「師宗仇視斐迪勒多少年了你不知道?現在出了個袒護斐迪勒的師宗門徒,光這一點就是在亞人面前談配種──實在挑釁啊。」

「但師宗和斐迪勒的衝突好歹都過十年了──」

青年依舊不明所以,一名同伴忍不住打斷他。

「除了舊恨以外,還有個不能曝光私交的新原因。」

「那個,那個啊。」

另一人跟著附和,一隻手指著上方。

青年滿臉狐疑。

「──甚麼這個那個?」

「「…。」」

兩名同事無語的翻起白眼,老人嘆了口氣接話。

「我看全城也只有你還想不透。新年祭的事情記不記得?」

「怎麼可能不記得,當時大家忙得快要累死…。」

「──那你可記得咱們為了甚麼忙?」

青年轉著筆思索。

「那時…那時是我們準備好了文稿,正要配合新年祭發出祝賀,結果人皇上台時突然昏厥被人抬下來,害我們慶賀文章要全數重寫──」

「是了,就是這件事。」

老人把菸斗裡的灰輕輕敲出,意味深長的看向對方。

少年愣住許久,轉頭又看了同事兩眼。

「人皇身體欠佳跟這件事有甚麼──啊。」

他說到一半頓時醒悟。

老人看著青年終於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禁再嘆一口長氣。

「…懂了吧?傻小子。現在想討好斐迪勒的人,十個裡面九個半都是想『那個』

啊,誰還敢光明正大地與斐迪勒示好?」

青年一時之間無法整理好字句,只張著嘴巴吱呀幾聲。

「可、可是…身為師宗的人,巴結斐迪勒有比巴結自家門派好嗎──好痛?!」

男人還有些迷糊,一旁的同事忍不住敲了他的頭一下。

「每個城市只能推一個人出來競爭…不管哪個門派都得去舔,掌管內政的斐迪勒啦。」

「這方面軍方就乾淨許多,不管哪個宗派上門都是公事公辦,哪像斐迪勒淨搞小團體…。」

另一個青年酸溜溜地笑說。

老人跟著啐了一口。

「所以才說那個商會老闆不嫌事多…,現在全城都知道劍魔心思了,別說其他同宗門徒會看不順眼,想爭權的、想搞事的、痛恨斐迪勒的,全都要朝著劍魔去囉。」

「…既然社長這麼不喜歡惹事,我們昨天怎還把這事兒寫上頭條?」

一名員工竊笑著揶揄老人。

老人呵呵笑著搖頭。

「──哪有報社不搞事的。不寫就被其他同行給比下去了,所以我們不只要寫,還要寫得聳動,寫得庸俗才有飯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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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央,家裡糧食夠嗎?」

「夠喔──今天薰央有去買點食物,再撐個三天應該沒問題~」

「一直以來,謝謝你為了家付出的一切喔。」

「嘿嘿…♥因為薰央是哥哥的老‧婆嘛♥」

寧靜的小木屋內,悠晴搖著肥短的尾巴,跪在地板上聚精會神地注視韓宇爵。

韓擲出骰子,待骰子停下後,將一張四方彩紙上的人物小棋挪動幾格。

「啊,走到這裡的話,葛格要翻一張機會卡…。」

薰央幫忙抽起一張疊在彩紙上的卡片,韓宇爵接過後微笑朗讀。

「因為要辦市集,所以要向其他玩家徵收兩百元──」

白髮女孩看了看自己的籌碼後露出困擾的表情。

「欸~可是薰央還沒拿到起點的薪水…能不能晚點給葛格呀?」

「恩──真拿薰央沒辦法,就這一次喔。」

「太好了~!」

紅髮女孩則捧著自己全部的籌碼遞給宇爵。

「嗯?悠晴,只要兩百元喔。」

少年苦笑著等女孩放下錢幣,但對方依舊捧著全部財產交了過來。

「…宇爵,全部。」

「欸──那、那薰央也給哥哥全部!」

理解悠晴的意圖後薰央連忙跟進──儘管她目前的財產連兩百元都不到。

「嘿嘿…,薰央要和葛格相親相愛的買完所有地♥」

「一起♥」

薰央笑嘻嘻的擠到韓宇爵身旁,悠晴亦面無表情地鑽入韓宇爵懷中。

「真拿你們沒辦法,那這次就讓我們財產共享,一起通關大富翁吧。」

韓宇爵呵呵笑著理順悠晴頭髮,扭頭湊近薰央,兩人的唇很快糾纏在一起。

「唔,嗯──唔嗯…。」

「今晚去餐廳吃吧?」

韓宇爵拭去薰央嘴邊的水痕。

薰央表情充滿溺愛,將留在韓宇爵唇邊的唾液仔細舔去。

「…都聽哥哥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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