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或者说见过你妈妈？但肯定不是这辈子，是不是上辈子或上上辈子的事？”

卓妧生摇头。

“不是还是不知道？”

卓妧生继续摇头。卓星望沉默片刻，脱掉上衣转过身去。

“这背上的伤疤虽然是最近才有的，可我总感觉一直都有，但是我从小到大都没伤过背部，所以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哪来的，我只知道，原因不在我出生之后，而是在我出生之前，你明白吗？”

卓妧生的小手抚摸着卓星望后背，手指轻柔地像根羽毛，然后趴了上去。

“我跟你说正经话呢，想玩晚会儿再说，你先下来。”

可卓妧生就是不肯下来，卓星望无奈，只好背着她在屋里转悠几圈，然后突袭龚真真，把她打的落花流水，之后转移阵地，诱骗百花白开门，趁势突进，直入敌营，占领高地，胜利在望，百花白被打趴下，卓妧生骑在她身上耀武扬威，卓星望累倒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在想什么呢？”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我是说我们认识之前。”

百花白怔了一下，然后欣喜地坐到卓星望身边。

“你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什么？真的见过？你没骗我？”

“什么啊，你诓我啊。”

百花白一脸失望。

“今天总感觉不对劲，老觉得一些人很久之前就见过一样。你不是喊我哥吗？我也觉得很早之前也有人这么喊过我。”

“是不是哪里的小姐叫的呀，叫的多好听。”

“我又没去过那种地方！怎么知道叫的好不好听？”

“哥。”

“怎么了？”

“我叫你哥，可并不表示我是你妹妹啊。”

“难道不是吗？”

“你猜呢？”

“我讨厌动脑。”

恍惚中，卓星望抱住了百花白，他们所处的环境并不是在屋里，而是一片森林，他的心凝固了一般沉重又窒息，伤心的愤怒的情绪混杂着在心底燃烧。他知道身边有沉重的压力压迫而来，却不能让他警惕。他紧紧抱着她，像是她不在了一样，可她为什么不在？他放开她看她的脸，模糊地看不真切，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却又好像很远似的。身体感受到了疼痛，危及性命的伤害，可他不管不顾一口将她吃了下去。

卓星望发疯般推开了百花白，捂着嘴吐了出来，秽物从指缝流过。百花白赶紧去拿了垃圾桶，拿了纸，轻拍他的后背。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到最后卓星望只剩下干呕，张了几次嘴没吐出来什么直起了腰，拿纸擦了擦嘴。

“我出现幻觉了。”

“幻觉？”

“看到你死了。”

“……”

“你死了我为什么会伤心？”

“你这话说的，我死了你不伤心我不白死了。”

“为什么会白死？”

“你这人一看就没情商，当着女孩的面说她死了不会伤心，你这算是咒我还是骂我。”

“你不是会飞吗？正常人哪里会飞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问我是什么人？你是怀疑我什么？”

“我们以前到底是不是见过？”

“……嗯。”

“什么时候？”

“很久很久以前了。”

“有多久？在我出生之前？”

“……嗯。”

“那你得有多少岁了？”

“你不会想知道的。”

“什么意思？”

“哥，有些事以后会知道的，现在不用纠结这个。你现在不是有嫂子还有妧妧吗？想想她们，你的生活并不差，对吗？”

“但是现在在我脑海徘徊不去的想法实在太烦人了！我没办法不去想它！现在我见到一个人都觉得熟悉，都觉得好像在哪见过，我是不是出问题了？”

“很正常不是吗？如果它只是个烦恼，总有过去的时候，如果你真认为它是有问题的，至少是在你的正常思维判断下不是吗？只要不去在意它，它就影响不了你。”

“可是我没办法不在意它，就像我想搞懂我们之间的关系一样。我们之前见过，又是什么关系，你总该告诉我吧？”

“你相信怪力乱神吗？”

“现在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如果我说你是个死人你信吗？”

“我死了？”

“我也死了。”

“我不理解。”

“你就当成我们是投胎转世好了。”

“那我们不应该是活着的吗？”

“……”百花白沉默着把卓星望按在自己腿上搂住了他。“活着很好，所以你只要活着就好，没其他事能耽误你。”

“你话里有话。你带着记忆投胎？我们都是怎么死的？”

“你我不知道，因为我走的比你早。”

“那你怎么死的？”

“……你一点情商都没有吗？”

“那我不问了。”

“我要说我们上辈子是夫妻你怎么想？”

“只要不能让我把你就地正法喽就什么都不想。”

“如果你能呢？”

卓星望认真的看着百花白，百花白也认真地看着他，卓星望从她身上起来，义正严词。

“你还小，别动不动就勾引人家老公，我是有家室的人，不能背叛你嫂子。”

“你就直说你胆小就行了。”

“……我不要面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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