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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遇上集(完整版),1

[db:作者] 2025-08-12 10:22 5hhhhh 4590 ℃

───閱覽前請注意以下幾點───

※此CP為刀劍亂舞,小狐丸X三日月宗近。

※狐丸為兄長的設定。

※雖故事背景設定為古代,但基本上為架空的平行世界,請別太認真(?)。

※有加入自創的角色。

※此為上篇。

※當初發毒誓說好要是狐爺都回來就出這本,於是就變成了這樣。(?)

※若不適應以上幾點或CP請馬上將本放回,謝謝。

  聽見後頭的草叢發出了陣「沙沙」的聲響,三日月宗近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笑了笑道:

  「你果然又跟上來了。」

  「……」

  「想跟著我嗎?」

  三日月宗近伸出了手。

  「無妨喔,小狐丸。」

  望著對方朝自己伸過來的手,小狐丸陷入了陣回憶。

  ───幾個月前。

  「喂啊,那大傢伙跑哪去啦?」

  「你問我這個問題,我哪知道阿真是,我也想快點抓住牠呀!」

  「可惡,這還不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晚一步,我們就可以抓到那隻大狐狸了啊!難得遇到了隻上等的妖狐!雖然說母的狐狸比較值錢,但相信那隻公的大妖狐的價碼肯定也很不斐!」

  「呿,好了別在這邊吵了,還是快點在這附近分頭找,好不容易從檢非違使那邊借來點傢伙要抓那隻大狐狸了,況且牠方才也被我們打傷了,應該也跑不太遠才對。」

  說著說著,其中一人把手中的劍高舉起來凝視了一陣。

  當陽光的光線照射到刀身後,隱約一股淡藍色的氣從中透了出來,冷冽又刺骨,這觸感瞬間襲上了全身,彷彿是在跟使刀者們訴說著,自己是有生命般,讓人不寒而慄。

  但這股氣的感覺卻叫人無法抗拒,讓使刀者們紛紛都像著了魔般,不想放手。

  「是說檢非違使們的東西還真好用阿……本來都打不到、傷不到的傢伙,用這東西後瞬間就變輕鬆起來了。」

  「的確,好用是好用啦……但沒忘了我們的目的!」

  「知道了、知道了。」

  一行人說完後便在原地散開,消失在樹林中。

  「……」

  「…」

  「可惡……區區的人類竟然能把我傷成這樣……那些妖刀落入一般人的手上,肯定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白色的人影用手摀住了自己不斷流出鮮血的傷口,眉頭深鎖著。

  「哈,真沒想到我有天會敗在普通人的刀下,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會被說笑的吧……」

  但是……現在似乎連讓自己身體動起來的力氣,都漸漸消散了。

  (果然……太大意那些人手上所拿的妖刀了。)

  他們一行人所拿的妖刀並不只有一般妖力而已。

  還會吸取敵人和使刀者自身精氣、精力,同時也需要『人的血液』的餵養,才有辦法讓自己更茁壯。

  連自己活了這麼多歲月了都還未曾見過。

  (若不是上古時代的妖刀那就只剩下……)

  白色的人影沉思了陣,隨後試著用全身的力氣撐起負傷的身軀,往森林深處走去。

   ※※※

  「阿……糟糕,好像又走回到一樣的地方了。」

  三日月宗近搔了搔頭靦腆的苦笑了一下。

  「嘛,也罷。總是會走到一條正確的道路的。」

  對於自己又再度走錯路的三日月宗近,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緊張感,似乎已習以為常了。

  「看來又要過好一陣子才能回去吧。不過這整座山林的風景還挺漂亮的,全部繞完再回去也無妨。只是回去之後鶴丸和骨喰那孩子肯定又會唸我一番了吧。」

  說完話後,肚子突然發出了陣「咕嚕」聲。

  「肚子……好像也餓了,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

  四處張望了陣後,三日月宗近看到了離自己不遠處剛好有塊能坐下休息的石塊,悠閒地走了過去。

  「剛好旁邊有條小溪流能裝一下水呢。」

  說著說著,三日月宗近將固定在腰間的竹筒拿起,搖了搖:

  「裡頭的水……好像也所剩無幾了。」

  三日月宗近走到石塊旁後先將身上的行囊放下,隨後拿起竹筒,沿著石子的小路慢慢地走到了溪邊。

  「這水還真清澈,或許等會可以釣幾條魚上來。」

  三日月宗近伸出雙手將手浸泡在水中後笑了一笑。

  清澈的水面映照出自己的面容,一旁的幾隻小魚慢慢地靠了過來,而後在自己的雙手旁游水著,看起來似乎不太怕人的樣子。

  「沙沙───!」

  霎那間,後頭的樹叢發出了陣聲響,讓原本在三日月宗近雙手旁游水的魚兒們,瞬間都被嚇跑了。

  「哎呀都跑掉了……不過───」

  「是誰在那兒呢?」

  三日月宗近站起身後轉過頭,循著剛剛所發出的聲音的源頭,走了過去。

  但愈走愈過去,就愈讓三日月宗近的眼神凝重了起來。

  (是……血跡。)

  一滴滴的血就這麼地散落在青嫩的草地上,形成一股強烈的對比。而照血滴還尚未完全乾涸的樣子看來,恐怕那個受傷的人方才才剛經過。

  (不過也或許是小動物呢。)

  但是照這樣子看來,『這傢伙』受的傷肯定不輕。三日月宗近思索著。

  「好了,別怕,快出來吧。我不是壞人的。」

  「沙沙───」

  當三日月宗近正想撥開眼前比自己還高的樹叢時,聲音的主人馬上開口道:

  「別過來!」

  這讓三日月宗近頓時停下了動作。

  「你……受傷了對吧?」

  「……」

  聲音的主人不語。

  「讓我看看吧?說不定我能幫上點忙。」

  三日月宗近試著用平和的語氣說著。

  「……這不關你的事。」

  「怎麼會沒有我的事呢?既然看到眼前有人受了傷,我不可能放著不管的。」

  「……」

  聲音的主人隔著樹叢窺望著眼前一臉說的認真的人看著。

  「你……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聽到這段話後,三日月宗近笑了笑道:

  「所以你終於肯出來讓我看看了嗎?」

  「……」

  聲音的主人遲疑了下,隨後慢慢地從樹叢中走了出來。

  「哎呀……」

  三日月宗近看著藏匿在樹叢中的人慢慢走了出來,微微地吃驚了一下。

  吃驚的不是別的,正是眼前的『人』。

  正確來說,是一頭有著雪白長髮的高大身軀,頭頂兩側有著似乎是犬類耳朵的『人』。

  「!」

  但感覺得出來,眼前的人的步伐和氣息很不穩,從樹叢裡緩慢走出後沒幾步路,身軀就瞬間向前傾倒。

  三日月宗近見狀馬上衝上前,攙扶住對方並大喊道:

  「撐著點!!」

  「可惡……」

  對方露出不甘的眼神,並用手按住左腹部已染血的傷口。

  「還走得動嗎?來,把手放到我肩上。」

  「……」

  望著對方又沉默了起來,三日月宗近知道眼前的人猶豫著。

  (無法太過於親近人嗎……?亦或是還無法完全相信自己?)

  「你放心吧。我只是想帶你去療傷,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等你傷口復原好了之後,就回去你想去的地方吧,不用跟我道謝也沒關係的。」

  三日月宗近望著對方微笑了一下。

  「……就聽你的。」

  說完後,對方終於將手伸了出來,三日月宗近見狀,馬上扶住對方。

  「跟著我往這邊走,忍著點。」

  注意到對方左腹部的傷口,血還是緩緩地滲出,這讓三日月宗近感受到些許不尋常的氣息正附著於其中,而且還是股令人惡寒的妖氣。

  (要換成是一般人……早就沒命了。)

  三日月宗近微微側頭,邊攙扶著對方邊看著那對耳朵。

  (是……狼還是狐狸呢?)

  能遇到這種半神話存在的『人』幾乎是微乎其微,且對方流露出來的氣息是股潔淨、純正感,完全與其他邪惡的妖魔都不同。

  也因此自己才沒發現到『他』藏身在後頭的樹叢裡。

  「來,先坐在這石塊的上頭,我想辦法替你看看傷口。」

  三日月宗近讓對方坐下後,將放在一旁的包袱打開,取出了條乾淨的棉布及幾瓶小罐子出來。

  對方望著三日月宗近一人忙著,默默地開口道:

  「沒用的……我這傷不是一般的傷口。」

  聽到一旁的人說出這句話,三日月宗近轉頭微笑道:

  「這麼不相信我嗎?我可不是『普通的人』呢。」

  「……我知道。」

  對方小聲地說著,沒讓正忙得起勁的三日月宗近聽到。

  「先把上衣脫下吧,我試著幫你止住血。」

  對方望著眼前的人,乖順的將自己的衣服拉下,露出結實的胸膛以及被劍刃所劃傷的傷口。

  (所幸沒傷到臟器,只是皮肉被劃開。照這樣子看來,大概過一段時間就能痊癒了。)

  三日月宗近湊近,看了看對方傷口的狀況,接著打開了手中小瓶罐的蓋子,將裡頭的粉末倒在了手上並沾了些水,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藥泥敷裹在對方的傷口上。

  「───唔!」

  對於突然的劇痛感襲了上來,對方面露痛苦的悶哼了出聲。

  「忍著點,雖然有點痛,但這可以暫時止住血。」

  接著三日月宗近拿起了棉布,用力撕成兩半,一半的棉布沾了沾水,擦拭對方傷口附近的血漬;另一條棉布則覆蓋在對方的傷口上頭,纏繞了幾圈後固定住。

  「好了,這樣子應該暫時沒有問題了……」

  忙完後三日月宗近站起身,擦了擦額尖上的汗水。

  對方望著眼前的人替自己包紮好傷口,默默地開口道:

  「……謝謝。」

  「哈哈哈,別客氣。但是你現在的傷還沒好,所以盡量別亂動。」

  三日月宗近笑了笑,隨後翻了翻放在一旁的包袱,取出了樣東西道:

  「要吃嗎?」

  「……」

  望著對方又沉默了起來,三日月宗近也不勉強,將竹葉包起來的飯糰子,放在了對方的腳邊。

  「就暫時待著吧,直到你的傷口復原好為止。」

  其實三日月宗近隱約知道,要讓對方完全信任自己需要一點時間。所以也不勉強對方要照自己的意念去行動。

  「嘛阿,那麼可以告訴我該怎麼稱呼你嗎?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三日月宗近說完後,對方的獸耳微微地擺動了下。

  「……小狐丸。」

  緋紅的雙眼轉動了下。

  望了望水面上泛起的漣漪,三日月宗近將手中握著的竹竿給往前揮了出去,讓擺在竹竿前端的細線跟著飛了出去,「咚」的一聲,沉了下去。

  「好了,先這樣固定住吧。」

  三日月宗近確認綁著的魚餌沉了下去後,就將竹竿插進石塊旁的接縫中。

  一旁已經觀望著三日月宗近好一陣的人,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你還……真是悠哉。」

  「?哈哈哈,悠哉一點不也挺好的嗎?」

  三日月宗近轉過頭對著小狐丸笑了笑。

  「阿,對了,忘了跟你說了,我叫三日月宗近。寫成漢字的話是這樣……」

  接著三日月宗近四處張望了下,找到了根樹枝並高興地撿了起來,走回到小狐丸的面前,蹲了下來,接著用樹枝在泥土上寫著自己的名字。

  「三日月……宗近……」

  看著泥土上的漢字,小狐丸頓時張大了雙眼,動了動耳朵。

  「這樣子你比較好叫我吧?鶴丸那傢伙都直接叫我三日月宗近呢,骨喰那孩子則叫我『爺爺』……總之,怎麼稱呼我都行。」

  「那些人是……你的家人?」

  「家人?嘛阿,感覺起來就像是這樣吧。其實大家並沒有血緣上的關係,都是不知不覺就聚在一塊兒了。不過真要說到關係的話,鶴丸和骨喰那孩子確實跟我又有些關係……有點複雜呢,真要說的話需要花點時間解釋。那你呢?小狐丸有家人嗎?」

  看著小狐丸肯主動對自己問著問題,三日月宗近開心地問著。

  「……很久以前曾經有過,但之後就分開了。過了這麼漫長的歲月,對方應該也早把我的存在忘的一乾二淨了。」

  不知怎麼的,感覺得出來小狐丸用很認真的眼神望著自己。不過三日月宗近並沒有想的太多道:

  「?……原來如此。會覺得寂寞嗎?」

  小狐丸看著地面道:

  「……知道他還活著就足夠了。」

  「……」

  「……?你在幹什麼?」

  冷不防的,對方伸出了手,摸了摸自己的頭。

  「感覺有好一些了嗎?每次那些孩子們難過的時候,我都會像這樣摸著他們的頭呢。」

  三日月宗近望著小狐丸微笑著。

  「……你對全部的人都這樣嗎?」

  看著三日月宗近的舉動,小狐丸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嗯?不會吧。至少我對壞人和敵人不會這麼做,哈哈哈。」

  「真的是個……奇怪的人。」

  小狐丸小聲的說著,但對於三日月宗近的舉動並沒有任何的抗拒及反抗。

  「對了,小狐丸……」

  三日月宗近將手收了回來。

  「?」

  「你這傷口是……到底是誰弄傷你的?」

  「……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小狐丸想刻意避開這個問題,但三日月宗近也不死心的繼續問道:

  「既然這段時間要待在我身邊療傷了,就告訴我吧。要是那些傷了你的人依然對你窮追不捨,至少往後遇到了還有個應對。」

  「……」

  望著眼前的人的眼神好一陣,小狐丸嘆口氣道:

  「我可不想連累你,你跟這些事情完全沒有關聯,你也不該為了我的事情而讓自己身處危險中,三日月。」

  「是嗎?我倒是覺得把一個負傷的人丟著不管,有損我的人格。」

  但眼前的三日月宗近完全不退讓。

  「你這個人真的是……」

  知道對方在動搖著,三日月宗近笑道:

  「所以肯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了嗎?」

  「……」

  小狐丸看著三日月宗近緩緩的開口,說起緣由:

  「前些日子,原以為只是被一群山賊給當成了目標物,順手就解決掉了他們,沒讓他們都死,只是讓他們都負傷。但他們似乎還是對我不死心,於似乎跟『檢非違使』借了妖刀,圍剿了我。當我發現不對勁時,就被他們給砍傷了。」

  「檢非違使?你是說管轄京都的官人們嗎?」

  「我是趁亂逃出時,從那些山賊口中聽來的,絕對錯不了。」

  三日月宗近頓時眼神變的凝重了起來:

  「假若小狐丸你說的是真的……檢非違使們的手中竟握有妖刀?這事情不單純阿……」

  小狐丸抖動了下耳朵,望向一旁:

  「人類那邊的事情……我可管不著。畢竟我並不算是『人類』。」

  「這樣啊。」

  聞言,三日月宗近淺笑了下。

  (說的也是,其實小狐丸根本沒必要理會人類這邊的事情,只是碰巧遇上麻煩了吧……)

  「不過小狐丸,其實你心地很好呢,並沒有真的殺了那些人類,而是選擇放過他們。」

  「……只是不想讓雙手都染上鮮血罷了,純粹的殺戮並不是我的作風。」

  「哈哈哈,是嗎?原來如此。」

  三日月宗近在小狐丸身旁選了塊乾淨的石塊,坐了下來。

  「所以……你有什麼打算,三日月?」

  「我嗎?」

  三日月宗近望向小溪水面上泛起的漣漪。

  「當然還是以幫你療傷為主阿,小狐丸。」

  ───魚餌有了動靜呢。

  三日月宗近微笑著。

  「把東西帶回來了嗎?」

  「回少尉,都帶回來了。」

  隔著簾子,望著眼前跪坐在草蓆上的幾個人,坐在椅子上的人對著站在身旁的仕女們道:

  「把刀呈上來。」

  「是。」

  仕女們不敢怠慢,紛紛從簾內走出,將放置在草蓆上用棉布所包裹起來的刀身拿起,小心翼翼的走回到自己主人的身旁,微蹲低身軀並低下頭來,將手中的東西捧起給眼前的主人。

  被稱為『少尉』的人挑起了眉,看了看仕女們手上的東西後,將東西拿起,拆開了棉布,艷麗的刀身隨即呈現在自己的眼前,而後握住刀柄,將刀從刀鞘裡頭抽出。

  抽出的瞬間,刀刃一股氣息隨即圍繞而上,透著一股刺涼的觸感,在光線的照射下,隱隱約約地散發著淡紫色的光芒。

  「唷?看來你們是找到了挺特別的獵物?不然這些刀口平時可不會這麼容易興奮起來的。」

  「回少尉,我們還正在追尋那隻狐狸。」

  「『正在追尋』?這可有意思了,到底是什麼狐狸有這麼大的能耐,竟然連這些刀口們都解決不了,甚至興奮起來?」

  簾內的人將刀拿起揮了揮,把玩著。而簾外,一群人的內心忐忑不安,彼此的眼神交換來,交換去好一陣,終於有個人提起勇氣,開口道:

  「少尉……能否再將這些刀再借給我們幾個一陣子?」

  「再借給你們幾天?」

  簾內的人瞬間停下了揮刀的動作。

  「是、是的。」

  「借給你們是無妨,不過有個問題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接受呢?」

  「只、只要您在借我們幾天就好!不論什麼問題我們都能接受!!」

  簾外一群人緊張的說著。

  「喔?你們就這麼想獵捕那隻狐狸嗎?」

  「是、是的!因為那隻狐狸肯定來頭不小,說不定捉到後能……」

  說到這裡後,為首的頭頭就打住了。

  「賣個好價錢嗎?喔喔~~我倒是忘了你們原先可都是山賊出生的,這麼好的獵物,你們絕對不可能放過對吧?哈哈哈!」

  簾內的人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成全你們也倒是無妨。不過……我開始也對你們說的那隻狐狸感興趣起來了?不然這樣好了,我先跟你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您、您是說真的嗎少尉?!」

  一群人的本性,終究敵不過金錢的誘惑,紛紛興奮了起來。

  「是阿,看這些『孩子們』也都對那隻狐狸起了興趣,就這麼放過不是就太可惜了嗎?不過我要的是『活捉』,可別把牠給弄死了!死了可就不能『玩』了呢。哈哈哈!」

  「那少尉,您方才說的問題是指……?」

  「喔!瞧我聊得太起勁了,都忘了要說什麼了!把刀再借給你們可以是可以,不過問題就在於……」

  「?」

  「這些『孩子們』的食物是人的血喔!」

  「唔───!!」

  「呀阿阿───!!!」

  說完後,刀刃瞬間從簾內衝出,插進了其中一人的身軀裡,讓周圍的幾個人都被噴出的血給嚇的恍神。而一旁的仕女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尖叫出聲。

  「少、少尉!這跟我們當初講的不一樣啊!!」

  看著一旁的同伴當場被刀刃刺穿身軀,倒在血泊裡頭抽搐著,一行人都嚇得跌坐在地。

  「嗯?你們不是說了什麼問題都能接受的嗎?少了幾個同伴也不會怎麼樣對吧?哈哈哈!」

  簾內的人說完話後又大笑了起來。

  「我……我們……!」

  「怎麼?想反悔嗎?如果不怕死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先幫你們送到黃泉路上,一行人在黃泉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吧?不覺得我對你們很好嗎?」

  「不、不……我們不會反悔的,請您手下留情……!」

  為了保命,一行人就算內心掙扎不肯,也只能接受眼前的現實。

  「就這麼說定了。來人阿,把那把濺血的刀抽出來洗淨,其他的刀就先收到我的寢房裡頭。你們幾個過幾天再過來我這兒領刀吧。」

  「……是!」

  「好了,我就先回房休息去了,你們幾個記得把那個死人抬出去,看是要燒了還是埋了,就隨你們自己方便。」

  說完後,被稱作『少尉』的人走進簾內的深處,消失了身影。

  「……」

  「可惡……那傢伙根本不是人啊!」

  「我們該怎麼辦啊大哥?」

  一行人確定人影離開後,紛紛露出憂愁的臉交頭接耳的。

  「我們好歹也是『放免』吧大哥?」

  「我還不想死阿!!」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再吵了!」

  被稱作『大哥』的人忍不住大聲的喝斥著。

  「但是……」

  為首的人搔著頭,望著眼前的小弟們道:

  「事實擺在眼前,現在就只能硬著頭皮去做了不是嗎?」

  雖然無奈,但一行人也只能暗自祈禱著,還有些後路能走。

   ※※※

  「到了,就是這裡。小心點喔小狐丸。」

  「……別把我想的跟女人一樣柔弱了,三日月。」

  三日月宗近攙扶著小狐丸,從林中的小溪一路走到了森林的另一頭。

  ───眼前還看的到一間早已被樹叢藤蔓所佈滿的荒廢草屋。

  「這地方……是你之前找到的?」

  小狐丸抖動了一下耳朵後,嗅了嗅。

  「小狐丸還真厲害呢,竟然知道。」

  三日月宗近望著眼前的人笑了笑。

  「那是因為……這草屋裏頭有你的氣息,一聞就聞出來了。」

  聽到小狐丸這番話,讓三日月宗近忍不住驚訝了起來:

  「原來小狐丸的嗅覺跟動物也一模一樣嗎?我以為只有耳朵是動物的耳朵呢。」

  「……你到底把我想成是什麼東西了?」

  「嗯?跟人一樣,只是耳朵的位置不太一樣。」

  聽到三日月宗近這麼回答,小狐丸皺眉道:

  「這什麼回答阿……。」

  「哈哈哈,其實我對小狐丸的耳朵很感興趣,可以的話還真想摸摸看呢。」

  「……」

  看著眼前的人露出一副好奇的眼神,小狐丸知道對方不是在說笑。

  「嘛阿,還是快進去裡頭吧,天色快暗了。」

  意識到外頭的黃昏慢慢轉變為黑暗,兩人知曉在不進去裡面躲一下是不行的了。

  在黑夜下的樹林及森林分外危險。除了躲在角落窺視的猛獸,連妖魔也會趁機出來作亂,獵捕比自己弱小的『獵物』更是習以為常的事情,連人類也難以倖免。因此有許多的人類,會去求助陰陽師的力量來擊退這些妖魔。

  況且弱肉強食本是生物不變的法則,或許早有妖魔已經對受了傷的小狐丸虎視眈眈很久了。

  三日月宗近扶著小狐丸進入屋內,放眼望去在不遠處有張簡易的小床,示意要讓小狐丸坐在上頭。

  「小狐丸你暫時還是坐著休息吧,雖然暫時是止住血了,不過還有些附著在傷口上的東西要處理下。」

  小狐丸抖動了下耳朵,抬起頭望著眼前的人:

  「你也感覺出來了嗎?」

  「阿,是股讓人惡寒的氣息呢,是你說的那些妖刀的影響吧?不趕快淨化的話恐怕你的傷口還是有惡化的可能。」

  三日月宗近轉過身,將行囊放置在用竹子所做成的桌子上,並張望著周圍的擺設,讓一旁的小狐丸忍不住開口道:

  「……你是在找什麼東西嗎?」

  看的出來這屋子裡頭似乎經常有人在出入著,以至於沒有很雜亂的感覺。連帶的是股潔淨感,雖然屋子裡頭的擺設是單調了些。

  除了一張勉強能躺下來休息的木床,眼前不遠處還有張竹桌和兩張竹椅。奇怪的是在門附近的窗口旁還有個木製的大櫃子,看的出來這屋子之前的主人並沒有全部將家當給搬走,還留下些能隨時回來休憩的擺設及用具。

  ───但這都只是猜測罷了。

  「找能發出光亮的東西啊,天色都快暗了。我記得是放在這櫃子裡……」

  三日月宗近走到櫃子前,開始一格一格翻找著。

  「這地方……感覺你待的有段時間了?」

  「是阿,自從兩、三個禮拜前來到這裡後,不曉得為什麼就走不出去了,老是走回原地。所以到了夜晚時也只能生個營火露宿野外。至於這地方是一個多禮拜前找到的,找到時這屋子裡外都被雜草和藤蔓所覆蓋住,我可是花了好多天的時間才整頓成現在這副模樣的。」

  三日月宗近邊說手也沒停下翻找的動作。

  「看的出來。」

  小狐丸觀望了下屋子的四周。

  「不過三日月你……該不會是迷路了?」

  「哈哈哈,確實跟小狐丸你說的一樣,我是『又』迷路了沒錯。啊!終於找到這東西了……」

  「?」

  望著三日月宗近找到東西驚喜的模樣,小狐丸忍不住想笑,卻又故作一臉冷靜。

  (這傢伙雖然有時奇怪是奇怪,但天性卻有那麼點像小孩子般天真;無懼無畏卻又強硬和固執。跟以前相比真是……)

  小狐丸想到這裡就打住了,因為意識到眼前的景象。

  ───三日月宗近手上正拿著蠟燭和燭台,高興地望著自己。

  「……這些東西是原本就放在那兒的?」

  「是阿,原本還髒兮兮的,我有清理過了呢。」

  說著說著,三日月宗近將燭台放置在桌上,並把蠟燭中心的孔洞,對準燭台上的插槽插了進去。

  「好了,接下來只剩下要點燃棉心心蕊的問題了。」

  「……你之前待在這裡過夜時都怎麼做?」

  「?嘛阿,當然是自己想辦法生點火,雖然費時了些。不過放心吧,我很熟練的。」

  說完後三日月宗近挽起了衣袖,想先將套在手臂上黑色的護手給拆掉,但這時卻被一旁的人阻止道:

  「這事交給我就好,三日月。」

  「?小狐丸你……?」

  不等三日月宗近正困惑著,小狐丸伸出了右手,手指憑空比劃著,隨即湧出股氣流,而這股氣流竟不可思議的迅速飄散到蠟燭的上頭,霎那間,讓蠟燭的棉心發出了光亮,而後慢慢地出現豔藍的小火焰,在進而轉變成通紅的橘黃色火焰。

  「小狐丸你真厲害呢!」

  望著屋內漸漸充滿了橘黃色的光芒,三日月宗近一喜。

  「這點小事情我還是會的。」

  「剛剛那是法術嗎?我好久沒親眼見識過了。」

  「如果你覺得是的話……那就是吧。」

  「嗯?這什麼回答阿小狐丸。」

  三日月宗近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過太好了呢……」

  三日月宗近邊說邊拿著竹椅坐了下來。

  「?」

  「你好像沒像剛開始那樣,不肯相信我的樣子,什麼話也沒說。」

  「……」

  「我很高興呢。」

  三日月宗近伸出了手,摸了摸小狐丸的頭。

  「別把我當成跟小動物一樣……」

  小狐丸雖然話這麼說,卻也沒反抗對方,就這麼任由三日月宗近的舉動。

  「好了,這樣一來就可以暫時放心了。再來是傷口淨化的問題……」

  三日月宗近收起笑容,思索著解決之道。

  望著眼前的人正認真思索著,小狐丸開口道:

  「關於這點你不用擔心了,三日月。」

  「?為什麼?」

  三日月宗近抬起頭望著面前的人。

  「我本是有受過神明庇護過……因此多少有些氣場能抵抗妖魔的妖氣,但還是需要花點時間。再加上有『你』在的關係。」

  「我?」

  三日月宗近不解。

  「……你本身的氣息與我相似,所以對淨化多少有加成的效果。」

  「……?」

  見小狐丸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不想透露的太多,三日月宗近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所以簡單的說,有我在就沒問題了吧?」

  小狐丸見眼前的人沒再多問,內心鬆了口氣。

  「沒錯,大致上是如此。」

  「哈哈哈,那這樣我就放心了。小狐丸要吃點東西嗎?這裡還有些烤魚和飯糰子?」

  三日月宗近笑著問眼前的小狐丸,而小狐丸則看了看桌椅上的行囊,開口道:

  「你該不會裡頭裝的全是食物吧?」

  「?沒有呢,裡頭還有其他的物品。」

  「你……出門都會帶這麼多行囊?」

  「嗯?這算多嗎?至少我覺得帶些食物和水在身邊是不可少的,其次是些創傷藥。」

  三日月宗近邊說邊翻起行囊裡的東西道:

  「好了,要吃嗎?」

  遞給小狐丸食物的三日月宗近笑了一笑。

  「……」

  小狐丸盯著眼前用竹葉包起的東西,看起來似在猶豫著,但出乎意料地這次並沒有拒絕,很乾脆的將對方遞給自己的東西拿了過來。

  見狀,三日月宗近笑道:

  「這是烤魚呢。」

  「我知道,光聞氣味就聞得出來了。」

  望著小狐丸慢慢對自己親近起來,三日月宗近笑著。

  ───夜還很漫長呢。

  深夜,只聽得到風吹拂的颯颯聲,以及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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