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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君心似我心》1(正太,调教,足控),1

[db:作者] 2025-08-12 10:22 5hhhhh 1120 ℃

只愿君心似我心

By:狗查查

(本篇是摘取小说世界观设定,篇幅巨大,所以文中并没有详细解释,有些地方可能看起来挺中二的)

故事背景简介:

宁云观遭长老院陷害,小道童元卿跟随师傅逃难至山镜城附近,师傅陈岳为了保护小元卿,单独引开追兵,掩护小元卿进城……

正文:

山镜城,坐落在昭上王国北部崇山峻岭之间,城北高山飞瀑直下,远看宛如一面明镜,悬挂于群山之间,山镜城也由此得名。

十年前的山镜城原本就是穷困闭塞的小镇,交通不便车马难行,西边还有山林匪盗肆虐,不过随着昭上王国的国力日渐衰弱之后,西王呈录开始盘踞山镜城自治,还拿下了西边的沙海城,并且治理了周边匪盗,使得山镜城逐渐富裕起来。而昭上王国年年征战不休,长老院独断专行,残暴不仁,使得百姓苦不堪言,如此一来,便有大量的难民逃亡至山镜城。

而君心院就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成为了这个时期特有的产物。

一开始,这里仅仅只是孤儿们的收容所,无家可归的孩子们靠着接济与捐赠度日,随着难民的涌入,以及战乱的关系,流离失所的孩子们变得越来越多,就算再富裕的地方,也养活不了那么多的流民与孤儿。于是,张妈妈开始接管了这里,没有人清楚她的背景如何,也无人知晓她从哪里来,只是知道她得了西王的允许,开始经营起了君心院。

很快,君心院变成了由幼童用身体服务客人换取钱财的妓院,容貌姣好,身体干净的孩子们无论男女都可以“自愿”接待恩客,愿意乖乖服侍客人的孩子,可以吃到丰盛的食物,有自己温暖舒适又整洁的房间,上乘布料的衣服或者是昂贵精致的配饰,都可以拥有。在这样丰厚条件的诱惑之下,接近八成的孩子,都可以放弃自尊,用自己的肉体来取悦恩客们。

至于剩下的那些孩子,他们虽然不需要为自己的衣食担忧,不过几乎也是足够维持生计而已,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院子里的杂活还要交给他们来做,用劳动换取食物。

小元卿一路逃至山镜城,果然没了那些长老院的追兵,不过他身无分文,年纪又小,很快就被当作流民孤儿送到了君心院。

山镜城虽在群山之中,因为地形崎岖的关系,山脉起伏的关系,建筑风格也与其他城市大有不同,甚至不少房屋都建立在山坡上。不过这些天然的苛刻条件并不影响到山镜城的繁华,依旧四衢八街车水马龙。

小元卿头一回来到这里,被一个孔武高大的市吏带着穿过繁华热闹的市区,来往行人络绎不绝,只是没有人在意这个双目无神的小娃娃。世道苦困,国家纷乱,饥民孤儿屡见不鲜,世人早就麻木了。

市吏带着人来到君心院后院,按照城中管制规矩,无家可归的孤儿一律会送到这里,不用提前打招呼,也不用记录在册,只要送来了,院里自然会安排妥当。

“那个小弟弟……我给你弄了点热粥,你喝点吧。”

元卿一个人站在萧条寂静的小院儿里,四周并无旁人,但是那人叫却他在院子里等一会,元卿便那样手足无措的站在小院里,直到一个胖胖的小少年,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走到他的面前。

饥饿面前,陈岳师傅教给元卿的礼貌谦逊显得不堪一击,小家伙迫不及地地伸出手接过白粥,把小嘴凑到碗沿上,用汤匙大口大口地把热粥往嘴里送。那个拿粥过来的小少年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还细心地凉置了一会儿白粥,怕元卿被烫到。

“唔……谢谢……谢谢哥哥……”大半碗热粥下肚,元卿的身子暖和了许多,才开口道谢。

“我的名字叫徐福景,是住在后院里的,新来的孩子一般都是由我来接待,所以有困难来找我就行。”

元卿用脏兮兮的袖子擦拭了嘴角,抬头看了看这个叫徐福景的小少年,对方也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身着一件土灰色的小褂,上面穿着黑色的麻裤,五官端正明眸皓齿,规规矩矩的态度让他看上去倒像是位小管家,说话语气亲近可靠,让元卿顿时生出不少安全感来。

“我……我叫元卿儿……啊……王元卿……”小元卿今年才九岁,平时都在山里修行,不常与人打交道,眼下虽有许多话想说想问,但是却在嘴边,不知道怎么开口。

徐福景上下打量了元卿一会,就见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家伙了,像是刚从土里刨出来似的,一张小脸儿七个色,披散着的头发都结了块,身上的衣服也是脏污不堪。不过徐福景丝毫不嫌弃,拉着元卿脏兮兮的小手一边走一边说道:“走,我带你去洗洗去,一会儿可是要去见张妈妈的。”

“恩……好……”元卿还是有些害羞,但是福景的手抓着他,让他忽然感觉异常的安心,这几日的心惊胆战之后,这是久违的,令他享受到了安心的滋味儿。

徐福景是后院里的孩子,这后院是专门给那些不愿意接客的孩子们住的地方,而福景平日的工作就是照顾新来的孤儿,安抚、清洗以及给孩子们安排住处,都是他的工作。而今天的徐福景迎来了一个意外之喜,给他小元卿洗了头发,又给小元卿认认真真地搓了个澡后才发现,眼前的小家伙竟是一个宝贝,五官精致可爱,唇红齿白,皮肤又细嫩又光滑,和那些流落街头的小孤儿根本不是一类人,倒像是王宫里的那些养尊处优的小皇子。

“元卿弟弟……你真好看……”洗漱过后,元卿的眼里渐渐有了神采,只不过依旧垂眉颔首,一副郁郁不乐的模样。徐福景正在给元卿梳头,看着镜子里的小元卿,那副纯洁稚嫩的小脸,加上楚楚可怜的神色,忍不住夸赞道,“要是你愿意接客的话,一定……很受恩客们喜欢……”

“恩客?”元卿不解,他不知道其实君心院做的是什么营生,也不知道恩客是什么意思,刚进城就有人领着他来院里,他知道有一口饭吃,能度过几时是几时。师傅陈岳让他务必要照顾好自己,等着自己来找他,元卿心里慌的很,就怕师傅回不来了,但是眼下除了好好遵守对师傅的承诺,也没有什么能做的。

福景本想给元卿解释解释,可是思考了一会儿,看着元卿纯洁的眼神,依旧什么都说不出口,于是就把话题引到其他地方去,“待会去见张妈,可得有礼貌些哦,咱们都是靠着张妈吃饭呢。”

“好……”元卿点了点头,有那么一瞬间这小家伙露出紧张慌乱的神色,不过又很快恢复了镇定。

“你几岁啦?”

“九岁。”

福景有些诧异,虽然自己只比元卿大两岁,但是个子确足足高了他一个头还要多,他本以为元卿大约只有七岁左右。元卿知道自己个子矮小,不过他并不在乎。这院里终究还是男孩少女孩居多,不过不少恩客偏偏宠爱男孩,他们就喜欢像元卿这样纯洁稚嫩的小娃娃。

从宁云观逃出来之后,元卿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问不说,不知道周围有没有长老院势力的眼线,少说话少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就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祸事。

福景给元卿梳好了头发,给他准备了一身常服,出门前让元卿带了斗笠头纱挡住脸,然后才开门。外头站着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男人,早早地就在屋外等着,见到元卿便向他招了招手,低声说道,“请跟我来。”

元卿有些迟疑,他不安地回过头看了福景一眼,那福景只是倚着门微笑着,说道,“快去快回哦。”

元卿听了这句话,知道这位小哥哥不会陪着自己去,便扭过头,跟上了前面的男人。

出了后院经过一道小门,没有接客的孩子们是不可以随便进入前院的,得了命令进去也要带着头纱,这是保护后院的孩子们。元卿进了前院小门,逐渐听到嘈杂的人声、乐声,其中最多的都是孩子们的声音,有人在唱曲,有人在干杂活,有人在嬉笑,和这里相比,后院实在是冷清得让人害怕。不过元卿并不喜欢热闹,修道之人都喜欢清静,元卿从小也生活在安静祥和的环境里,周围越是吵闹,越让他不安。

进了小门后,里面是长长过道,虽然狭小,但是却很深,柴房与仓库设置在此处,仓库平时锁着门,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这附近的屋子里都是不住人的,里面放置着杂物,越往里走,喧嚣声便越大,但是元倾的心反而更平静了。

张妈妈平时也和孩子们住在小楼里,出了过道拐个弯,旁边就是上楼的阶梯,张妈住在二楼,上了楼走到尽头的屋子便是了。元卿胆子小,不敢东张西望,他只听到外面楼下寻欢作乐的声音,也感觉路过的屋子里好像住着其他孩子,可是没有仔细查看,他只盯着眼前的路,看着自己的脚尖。那男人领着元卿,一路走到张妈屋外,替元卿敲了敲门,门后便传来女人的声音,“进来。”

男人没有回话,把元卿的头纱取下之后,又示意元卿自己进去。

元卿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小眼睛四处张望,没有见到人影,屋里的装饰极简,但却十分暖和,还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味儿,像是点了熏香。这时,角落忽然传来了一句,“在屏风后头呢,进来。”

小元卿抿着嘴巴,蹑手蹑脚地靠近,绕过屏风,到了这里,元卿其实已经不那么紧张害怕了,只是胆小内向的性格,总让他畏首畏尾的。

屏风后面摆着一张小桌子和一个浴桶,小桌子靠外,浴桶在里还冒着热气,张妈就坐在桌子旁,她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左右,长着一张温和的脸,相貌平平,看上去没有什么令人在意的特点,也没有什么风韵犹存、风情万种,倒像是寻常的妇人。

不过,张妈的面前还有一个年纪大概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浑身赤裸,乖巧地躺在桌子,双腿分开着,即使看到元卿进来,也没有因为羞耻而合上,只是红着小脸,把眼睛紧紧地闭起。

“啊……”元绘吃了一惊,立刻就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都是男孩子,有什么好害羞的,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你。”张妈语气带着笑意,似乎在取笑两个羞怯的孩子,随后她又轻轻地从那个男孩的臀瓣之间,取出一根细长的白玉制的柱状物体,大概就只有成人的中指粗细,缓缓地从男孩的屁股里退出来,拖着一根银丝藕断丝连。

元卿看得小脸涨红,双手背在身手紧张地搓成一团,然后就见张妈拍了拍那男孩的屁股说道,“出去穿衣服吧,晚上不要乱跑,小心着凉了。”

“是……”那男孩听到这话,急匆匆地捂着私处从元卿身边跑过,然后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叫什么名字?”张妈脸上的微笑却是很亲近人,不过并没有那么容易就化解元卿的紧张。

“我……我叫……王元卿……”元卿虽然紧张,但是每次别人问自己姓名的时候,都记得要强调自己的姓氏,因为“元”这个字,是昭上皇族才有的姓氏,必须要避讳。

张妈点了点头,“好名字,人儿长得也好看。”

张妈说完,右手抬起,中指与无名指一掐,一股灵力汇聚其间,散发着微弱的紫光。

「啊——摄魂咒——」

元卿认得着咒术,心里惊骇至极,连忙抬手阻挡,粉白的两掌之间形成一道灵力屏障,在张妈射出摄魂咒的瞬间,将其挡下,元卿也吓得连连后退,蹲坐在地。

“哦?”张妈也是万万没想到,今天居然还来了一个会施术的小娃娃,戒备心还如此之重,肯定不是什么寻常人儿,“害……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

张妈嘴上虽是这样说的,但是袖间里面藏了根银针,上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趁着元卿在受惊之时,朝着元卿的胸口射去。这回元卿倒是没有剁掉,刚才张妈在他眼前施术,才本能地结盾挡下,可这回来的是暗器,元卿都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扎进之间胸口里,就发觉眼前一黑,四肢酸软,立刻就不省人事了。

张妈确实没有恶意,每个孩子进院之前,她都会小心翼翼地用摄魂术检查,摄魂术会在一定时间内,令人对方百依百顺,有问必答,张妈便会借此询问孩子们的出身,背景。

在这乱世之中,山镜城早就已经独立在昭上国之外,由西王治理,虽说并没有与昭上反目开战,但是不少细作会伪装成流民进入山镜城,而张妈确保院里孩子们的安全,有义务查清外来孩子们的来历,使用摄魂咒,则可以保证小娃娃们说的都是实话。

“这小家伙,长得这么可爱乖巧,居然还挺厉害……”张妈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把小元卿从地上抱起来,趁着他不省人事的时候,捏了捏元卿圆鼓鼓的小脸蛋,“长得可爱又圆润,你家大人把你养得真好~”

接着,张妈重新施术,指尖朝着元卿的额头上一点,再把刚才扎进元卿胸口的银针拔出来,小元卿才悠悠转醒,只是看上去迷迷糊糊的。张妈看上去很喜欢元卿,忍不住朝着元卿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才问道:“小宝贝儿叫啥名字?”

“嗯……王元卿……”

“从哪儿来呀?”

“姜城……宁云观……”

“原来是小道长啊,难怪长得这么灵秀~”张妈用哄宝宝的口气和元卿说话,她一见着可爱的小娃娃,母爱之心就泛滥了起来。不过这么一问,张妈倒是忽然想起前阵子长老院屠灭宁云观一事,扣了一个谋反的罪名,屠杀观中修士,想来这个小家伙估计是逃了出来,躲避长老院的追杀,才流落至此。

张妈原名张秀容,她确实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喜欢孩子,也处处为了孩子们着想,但是她收留养育院里的孩子,居然要让他们出来用肉体侍奉客人,那些理中客们指责张妈,说她不过是见钱眼开的老鸨,甚至去了西王那里告状。

但是君心院现在差不多有百来个孩子,谁都知道靠着捐赠养不活这些孩子,谁也都没有办法,张妈让孩子们出来接客,让他们自己赚钱养自己,却遭到外人的谩骂。

理中客们顾着礼义廉耻,却从不顾人死活,他们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有做过,文人墨客们也常叹世态炎凉,却没有人站出来改变什么。

他们不敢做的,张妈做了,没有人清楚张妈的背景,却看着她把君心院经营得日渐富裕,孩子们也过得越来越好。张妈给孩子们开了条件,只要愿意乖乖服侍客人,想念书可以给他们请教书先生,想习武可以请师傅,想学唱曲也可以请人来教,长大了自然就有了一技之长,要是实在不想接客,在院里做些杂活,也能混一口饭吃。

张妈从不强迫孩子们做什么,但这些小家伙们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能待在这院里的,无非就是家破人亡,或者被父母遗弃,小小年纪经历得多了,很快就会懂事起来。

第二天,元卿被一阵读书声吵醒,他缓缓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被窝温暖舒适,床边坐着的是昨天那个叫福景的小哥哥,他穿着里衣正在梳头。元卿现在的神志十分清醒,但是昨天发生了什么,记忆却有些模糊,他记得自己去了张妈那里,却不记得自己怎么回来的,只是心里想起张妈的脸之后,莫名地感觉安心。

“小元卿……你醒啦?”福景扭头看到元卿睁着个圆溜溜的小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看,“昨天很晚张妈才把你抱回来,你那个时候都睡着了。”

“嗯……我跟你睡的吗?”元卿胆子大了些,开始和福景搭话。

福景笑了笑,“是啊是啊,你身上有一股檀香的味道,闻起来好香……我家里以前是卖香油火烛的,所有我对这个味道特别熟悉。”

元卿平时跟着师傅修行,一天到晚基本都在道观里,久而久之身上就有股香火味,不过元卿自己倒是从来都不知道,听到福景这么一说,才抬手闻了闻,但是却闻不出来。

“起了吧,我带你吃早饭去~”福景帮元卿把衣服递过去,笑嘻嘻地说着,“昨天你穿的脏衣服,要是想洗也可以洗一洗收起来。”

又脏又破的衣服是没有人要的,除非那些是亲人亲手缝补的衣服,孩子们来院子一般都是孑然一身,也许只有身上脏脏破破的衣服,才会让他们感受到亲人的温度,福景自然懂得这些事理,没有自作主张地把那些衣服丢掉。

“嗯嗯。”元卿坐在床上点了点头,然后给自己穿衣服。

入秋了,福景一开门,寒意便扑面而来,槛前堆满了落叶,引得福景一阵蹙眉,抱怨道,“昨天早晨扫了许久的落叶,今天又堆满了。”

“我来帮你好了,俩人的话很快就能扫干净。”元卿想起自己在观里的时候,经常做的杂活就是扫地。

福景摇摇头,“待会吃完饭,你还要去一趟张妈那里,要给你安排工作。”

“好。”元卿依旧乖巧地点头。

元卿跟着福景出门,正好撞见了那个在院子里读书的孩子,他穿一身青白色的衣裳,脚上穿着黑色的布鞋,但是袜子却又厚又白,让他的脚背显得鼓鼓的,手里拿着一本元卿看不见名字的书,看上去很新的样子。

不过尴尬的是,元卿和那个读书的孩子四目相对相对之后,元卿便认出对方是昨晚那个在张妈屋里赤身裸体的小哥哥,而对方好像也认出元卿来了,小脸蛋一下子就变得通红了起来。

“刘老弟,这个小家伙是新来的,名字叫元卿,以后要多多照顾照顾他哦。”福景没有发觉两人脸色的异样,自顾自地开始介绍起来。“元卿呀,快和刘哥哥问好~”

元卿的脸也是绯红,不自觉地把脑袋低了下去,不过出了礼貌,还是小小声地说了一句,“刘哥哥好……我……我叫元卿……”

“我……那个……好……嗯……我有点东西忘……忘在屋里了……我去拿一下!”说着,这位刘哥哥便匆匆忙忙地逃开了。

“哎?他今天咋啦?平时不是这样的……拉肚子了吗?”福景一脑袋雾水。

元卿想了想,还是把昨天晚上见到对方的事情说了一下,他原本以为福景大约会取笑两句,或者解释什么,但没想道福景却皱着眉头叹气了起来,“唉……刘继老弟估计是和张妈说想挂牌接客了吧……所以张妈才会帮他松松身体。”

接着,福景和元卿说起了这个刘继,他家里本来好几代都是读书人,他爹甚至是在皇都当官的,但是十年前因为牵扯到王相叛逆一事,被革去官职,回乡后没几年就病逝了。之后刘继老家又闹饥荒,几经辗转来到山镜城时,就剩下刘继自己和一个失明的妹妹。

“应该是挂了牌之后,自己能继续读书,妹妹的生活也能变得好些,他才想去的吧。”福景又叹了口气,然后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缓了缓情绪之后才说,“所以……元卿不要取笑他哦。”

元卿听完,心里百感交集,虽然有些感同身受,但是却多了几分敬佩之意,随后朝着福景用力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嗯嗯!我不会的!”

福景笑着摸了摸元卿的脑袋,虽然俩人在一块的时间不长,但是福景已经开始感觉这个小家伙不仅可爱,而且还特别特别乖巧了。

聊了几句之后,福景开始带着元卿去食堂吃早饭,在路上一边走着,一边向元卿介绍后院的设施,顺便小臂一挥,指着前面一排小屋说道,“那般都是咱们院的屋子,里面住的都是挂牌的孩子们。”

一路上元卿见着这后院,虽然看上去萧条,但是也算得上整洁,可是前面的院子看上去却十分豪华,一点也不像是福利院该有的样子。

后院里的孩子大概有二十多个左右,他们都是不挂牌接客的,或者是年纪大相貌不佳接不到客人又没有正事儿可以做的,被安排在后院打杂,而管理后院的就只有一个大人,年纪大概五十上下,孩子们都管他叫严爷。

孩子们平时吃饭都在大食堂里,两张大方桌子拼成一张大长桌,大家一起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元卿带着福景进食堂的时候,严爷就站在门口,福景立刻笑着点头行礼,“严爷早安,这边的这个是新来的弟弟,叫元卿。”

元卿不笨,立马就意会到了,连忙学着福景的样子,点头问安,“严……严爷早安……”

“嗯,我知道了。”这个叫严爷的男人低头看了一眼元卿,没有多说什么,摆摆手让他们两个进去。

食堂吃饭的规矩不多,到了饭点可以自己去拿碗盛白粥,带两个馒头走也行,只要不浪费,其他的管得不严,福景找了位置坐下便看到刘继进来,连忙招手让他过来。刘继脸上掠过一丝尴尬,然后盛了一碗白粥之后便走了过来。

“刘老弟……恭喜呀。”

这是院子里的客套话,给新挂牌的孩子道喜,福景这话一出口,刘继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踌躇一阵之后,便向福景解释,“张妈说……可以让我去学堂念书……上次那个说可以治好我妹妹眼睛的大夫,也可以出钱帮我治。”

“只……只要你同意挂牌吗?”福景不知道是喜是忧,在后院不愿意挂牌的孩子,肯定都是各式各样的理由,大多是出了自尊与教养宁死不屈的。

福景这一问,刘继忽然紧紧捏住了手中的碗沿,小嘴紧闭双眼泛红,缓了一会才低声地说道,“没有……张妈什么都没有要我做,也没有让我许诺什么……可是……可是我总不能一直拖累大家……”

这院子里的吃穿住用,都是靠着前院的孩子们卖身换来的,那些为了自尊不愿意挂牌的孩子们,说难听点就是院子里的蛀虫,吃着别人卖身卖淫换来的食物,却还要把自己放在高尚的位置,唾弃那些不检点的行为。

“爹娘不会怪我的……”刘继最后喃喃自语了一句,低头继续喝粥。

吃过早饭之后,元卿就要自己一个人去张妈那里了,而福景则准备把屋外落叶扫一扫,但是刘继却在后面叫住他,“福景哥哥……等一下!”

“怎么了?”

“那个……挂牌以后我就不能每天都回后院照顾妹妹了,能不能请你帮忙照顾照顾。”刘继手里端着热粥,一边和福景说着,一边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那是自然的了!”福景跟在他身边,拍了拍胸脯,说道,“就交给我吧!”

“我每月把挣着的钱,分你一半……”刘继接着说。

福景愣了一下,“不……不用了……”

“福景哥哥,我得给你钱。”刘继扭过头,目光闪烁且坚定,“妹妹她怕生,这后院也就和你熟了,而且她行动多有不便之处,照顾她并不是清闲的事情。”

“不行……我不能收你钱,而且我保证能照顾好妹儿的!”

最后两人讨价还价一番,福景还是答应每月拿刘继两成的月钱,好好照顾他妹妹。半月后,就是刘继正式挂牌的日子,他的初夜权则会以拍卖的形式出售,而前来参加拍卖的恩客也是院子选出来的那些“行迹良好”的恩客,才有资格参加拍卖。

所谓“行迹良好”的恩客,不仅要身体健康,而且不能有性虐待至孩子们受伤的行为,最主要的是,还得是常客。在君心院召妓的老爷们,得保证平时好好保护接待自己的孩子,行迹恶劣的,轻则拉入黑名单,重则犯法。

不过,在这样多重条件的限制之下,老爷们还是很爱来这院子,因为这里的服务质量,可是远远超过一般院子的……

“叩……叩……”元卿敲了敲张妈的房门,此时的他已经不像昨天那么紧张了,虽然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但是心里就是有一股子可以信任张妈的冲动。

“是小元卿吗?快进来。”张妈的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欣喜。

元卿有些受宠若惊进屋,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道了句,“张妈妈早安……”

“嗯嗯!真乖!快过来让妈妈抱抱。”张妈嘴上虽是这样说的,但是却自己走过去,一把将小元卿拥入怀里,几番嘘寒问暖下来,才准备进入正题,“小元卿有没有想过要挂牌儿呀?”

“挂牌……是什么……”挂牌这个词,小元卿虽然已经听到过不少次了,可是真正的含义却始终想不到是什么,这也是他第一次开口问。

张妈思索了一下,回答道,“那不急,张妈先给你检查一下身体,这进院子里的孩儿们呀,可是吃了不少苦的,难免落下不少病根儿……”

张妈说着,伸手就要解开小元卿的衣带,元卿没有躲闪,只是羞耻的抿着嘴巴,老老实实地让对方把自己的衣服脱掉。张妈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动作,脱了元卿的外衣之后,先检查了眼耳口鼻,随后才把小元卿脱光,让他躺在床上,取了一张毯子,盖在小元卿肚子上。接下来无论是关节手臂,还是肛门生殖器,张妈都检查得很详细,还不禁夸赞了一句,“小元卿身上一股子香味儿,真是诱人,又干净又香!”

小元卿只顾着羞耻,一句话也搭不上,最后张妈在结束前,把小元卿两只光裸的脚丫子放在自己腿上。元卿的小脸儿,一路红到了脖子根,两只粉白的小脚丫被张妈抱起来,让他忽然又紧张起来,张妈早就发觉了元卿脚掌和其他孩子略有不同,足底嫩肉厚而饱满,皮肤却是又薄又细滑,脚背看上去也十分饱满,乍一看似乎只是便肉乎乎的脚掌,但是细看之下,脚掌的形状也比普通孩子要圆润许多,而且显得娇贵脆弱。

“小元卿知道灵始族是什么吗?”张妈忽然问道。

元卿不清楚张妈这样问的用意,但也老老实实回答道,“嗯……皇帝那些人……就是灵始族人……”

“嗯,开国皇帝、还有皇亲贵族都是灵始族人,他们的身体和普通人不一样,不能长大,最多只能长到普通人十三四岁的大小,元卿就有点像是灵始族人,个子小,而且……脚丫子格外敏感。”张妈说到这里,忽然将腿上小元卿的两只脚丫子一抓,用手帕轻轻地摩擦起小元卿的脚趾头。

“哇——啊——”小元卿像是被针扎到了似的,一下子弓起背,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唉……抱歉……没想到会这样……”张妈感觉不对,立马放开小元卿的脚,小元卿自己都愣了好一会,才坐起来,张妈摸了摸小元卿的脑袋,安慰道,“没事没事了,今天先这样吧,回去好好休息~”

小元卿在张妈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然后给张妈行了礼,就准备回去了,今天本来是给小元卿安排日程与杂事的,但是张妈给了小元卿时间考虑,这段时间就安排他先和徐福景住在一块。元卿自然是没有意见,人生地不熟的,也只有那个热情温柔的福景哥哥看上去可以依赖。

不知道为什么,从张妈屋里出来之后,小元卿感觉自己的脚步都放慢了,刚刚足趾被张妈的手帕擦了两下之后,现在就感觉有些酸酸涨涨的,走路都不会走了。现在再回忆起那种怪异的滋味,又让小元卿脸红耳热起来,在手帕摩擦脚趾头的瞬间,一股强烈的酥麻感从脚趾尖一下子窜了上去,原本就毫无防备的小元卿,在受到忽如其来的强烈刺激时,又惊又怕,顿时就没了方寸。

就在元卿疑惑不解时,耳边忽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虽然很小声,但是听觉灵敏的元卿却听得格外清楚。

“臭小子,这回你没地方跑了吧?”

“唔……嗯……”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是皮痒了欠打!”

元卿在过道里,远远就听到前面的人声,其中好像夹杂着熟悉的声音,直觉告诉元卿,前面似乎在发生着不好的事情。

于是,元卿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他又开始紧张了起来,这股紧张感刚刚也曾有过,就是张妈忽然抱起他的脚时,小脸开始涨红,心跳加速的感觉。

接着,他循着声找到了源头……

过道的尽头,柴房对面的仓库不再上着锁,但是门却是虚掩着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元卿既好奇又紧张,他感觉刚刚好像听到福景哥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在担忧与好奇的促使下,元卿终于还是趴在门缝上,朝里面望去。

偌大的仓库只放着些许杂物和木箱,零星放这些破旧的桌椅板凳,最多的东西却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木头架子,一点灰尘也不沾。除此之外,仓库里还有高矮胖瘦四个男孩,其他三人早上在食堂时又撇过几眼,唯独熟悉的福景哥哥,被三人围堵在中间,站在一个奇怪的架子之下。

“把手伸出来。”这时,那个高个子少年开口了,他的语气冰冷,用命令地口吻对着福景说道。

福景的目光闪烁着,他看上去害怕紧张极了,周围的几个孩子至少都有十三四岁,而他才满十一,个子都没有开始长,在三人之间站着,连头也不敢抬起来,一动也不敢动,听到高个子少年发号施令了之后,他磨磨蹭蹭地把两只手都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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