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的面罩已经废了。

粗重潮热的呼吸，喷吐在失去机能的面罩里，凝结成水汽。血从受伤的额头流下来。面罩还剩下右边一半，紧贴脸颊，让人感觉湿热。

“呃……”蝙蝠侠干脆摘掉面罩，捂着腹部的伤口，艰难的沿着楼梯往上爬。

用面罩隐藏身份，对布鲁斯*韦恩来说已经没有意义。这是在自己的基地。他曾经和阿尔弗雷德约定，在家不穿紧身战衣，也不许戴面罩。这是阿尔弗雷德想出的办法，为了把布鲁斯的日常和他的英雄生涯分开。否则，他总是把身体累到透支。

然而，布鲁斯与蝙蝠侠的命运，再次纠缠在了一起。雷绍尔-古亲手把他的女儿交给了蝙蝠侠。他当然知道蝙蝠侠是谁。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抓住蝙蝠基地的漏洞，击垮基地的防御。

还剩最后一截楼梯。布鲁斯的体力即将耗尽。失血和疼痛造成的虚弱，折磨着这个坚强的男人。他的肩头顶在墙上，支撑着身体。一声沉闷的低吼过后，他单手推开墙面，再次鼓起浑身力气向上爬。

他弯着腰，迈着踉跄的步伐，走上存放紧身战衣的房间。那里陈列着夜翼、罗宾、蝙蝠女和红头罩的紧身衣。射灯打在富有光泽、弹性十足的面料上。布鲁斯仿佛看见，年轻英雄们穿上战衣之后，健美灵活的身姿。

房间里唯独没有蝙蝠侠的战衣。因为仅剩的一套蝙蝠战衣，就穿在布鲁斯身上。可惜，就连这套战衣，现在也变得千疮百孔。肚子上还被捅了一剑。

布鲁斯卸掉左臂沉重的护甲，脱掉血迹斑斑的紧身上衣，把不需要的装备随手丢弃在地上。他用一只手紧按腹部伤口，忍住疼痛，一边呻吟着，一边向陈列紧身衣的橱窗走去。

他的身形不由自主的摇晃。表面上粗壮的双腿，随时可能因力气耗尽而垮掉。他咬紧牙关，顽强的支撑着，两腿间挺着难堪的勃起，向前挪动。泄过之后，他的生命之柱仍然没有倒下。布鲁斯*韦恩还没倒下，也不能倒下。他靠的不是双腿，而是蝙蝠侠倔强不屈的意志在支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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