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说过多少次爱你了呢？

她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询问把人类设计得如此脆弱的世界。被她诉说过爱意的人都对她百依百顺，也难怪，天真烂漫的少女生来所具有的魔力，就是为了让别人向她奉献的。可是，爱到底是什么？直到现在她还觉得自己未明白，单纯是说出来就能控制他们的钥匙。为爱上贡一切的男人，为爱活在过去的男人，为爱毁灭自己的男人，她如此羡慕这些明白爱的含义的人们，可以自发地崇拜、仰慕、尊敬和侍奉她。而她，苦于追寻答案的少女，只能热泪盈眶地品尝这些向她献上的爱意。

是呀……我是多爱你们……

她在别人眼中是一个素食主义者。那些上流圈子的朋友们都调侃她，为了身材错过了那么多的佳肴。不过出于对她完美的外貌的讨好，聚会时还是会为她准备特供的沙拉。但她不会让他们知道，食用那些难吃的植物纤维，补充防止营养不良的蛋白质，都是为了这一天，毫无干扰地品尝送入自己口中的爱意。

她不把他们叫做奴隶，那是她的爱人。

男孩是她奴隶之一的孩子。她的奴隶数不胜数，但是连母性都被摧毁的可能并不多。对他母亲来说，他诞生的目的就是成为性玩具——其实理论上来说，还是她限制了她其他能得到性快感的所有渠道，才迫使她生下自己乱交产生的的子嗣以自慰。

——也是最适合作为她的爱人的人选。他的舌头为了能够深入阴道灵活而有力，他的手臂为了揉弄乳房强壮而坚韧。但是，无论多么好用他都只是一根自慰棒，因此她是很乐意用他交换做爱的权利的。

这样的二头肌，就是为了被烤熟而生的吧？就连他的肌肉都不会这么完美。还有大腿上的脂肪，从来没有锻炼过，要是火候过头了就太可惜了……

她把男孩留下时，他的眼中还闪着微弱的光，那种孩童的纯净没有被女人的淫水摧毁殆尽。当然，否则的话，她也不会饲养没有爱的皮囊。他识字，也具有基本的伦理，只不过是按照她的要求由自己的母亲一次又一次地虐待中产生的应激反应。

我当然爱你呀……

她买给他书籍，让他知晓世界不只是女人的胯下。再给予他关怀，帮他走出被血亲蹂躏的回忆。

最后再用甜蜜的告白换取他死心塌地的爱情。

我当然爱你。

想到你会为我献上的爱情，我就无法控制地爱你……

如果一个人从小就被自己的母亲性侵到大，爱上自己善良的养母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不过她让他叫她姐姐，避免他被乱伦的心理阴影污染了纯洁的爱情。他看到小说中丈夫为了妻子再也没有回来，她向他许诺，唯有死亡才能将他们分开。他问，那个痛苦却诱人的世界到底何时才能容纳自己，她安慰他还得等他再成长一些。

男孩等不及了。于是，她向他展示自己身为施虐癖的一面。他从识字起就知道这个词的意思，自己的母亲虽然是受虐癖，但也会毫不介意地通过折磨别人——当然只有他，来获取她趋之若鹜的快感。而对她来说，虐待这些奴隶不会给她带来任何愉悦，而是为了将来在自己的爱人们面前表现得更好一些。

无论是白案还是红案她都需要擅长。把爱情腌制得风味无穷，或是塑形成口感细腻的模样，都是她希望精益求精的厨艺。因此，在那些渴求她的美貌和残忍的人们面前，她丝毫不介意操纵他们的感情或是虐待他们的肉体来作为练习。将钢签刺进海绵体时，她得小心地避开血管丰富的部分，避免将来烘烤时丧失了汁水充盈的口感。用碎肉锤砸扁阴茎时，要防止对方不受控制的射精，否则就会浪费能够作为甜点或是调料的精液。这些野兽她是不屑于食用甚至是感到恶心的，没有爱意的人类对她来说卑微如尘土，也只有资格当她的奴隶。

你看，我的刀功很好吧？

将来有一天，我也会仔细地把你做得这么好看……不，会更加优美的。

他能够理解，她口中的烹饪是比喻，是对他们之间爱情略微粗暴的调剂的形容。当她笑着将钢鞭抽在他背后时，他反而会生出一股温暖——不像以前的皮带那么冰冷。

她也相信，他愿意为这份感情付出一切，只因为他对自己深深的爱意。

她的初恋是向自己告白的学弟，也是他让自己学会如何品尝爱情。她在一开始只是满足他的恋臭的癖好，试图能体验得到自己的爱意。但直到将他的下体摧残得血肉模糊时，她才感觉到自己发烫的心和饥饿的胃。她用袜子让他兴奋得将舌头硬生生咬断，用袜子让他兴奋得由于勃起二次创伤。将那些血迹斑斑的肉块放进口中时，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对他的感情。

多么美味的爱……

她去驯服与他关系亲密的同学，让他们告诉任何问起的人他和相爱的女人去了遥远的地方工作。直到现在，她还会心怀感动地向公婆报平安，让他们稍微放心自己私奔的独生子。就算再烦琐，为了爱情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有时她感到悲哀，为何命运这样对待这样的弱女子呢？只能在红尘中漂泊，低声下气地渴求别人的爱意。就像是回应一场壮烈的告白，只是因为感动接受而已。

但是，有人爱她就很开心了，她会心怀感激，会喜极而泣，会眼角带着泪光，微笑着说出我愿意。尽管她心中一直没有自己的爱情。

一定要爱我。

他们当然会。就像填满糖浆的馅饼，他们的心被她精心调配的爱情占据后，人生的目的就只剩下向她倾诉爱意。他用高跟鞋将自己的眼珠剜出时，她兴奋得在他剩下几近失明的眼睛上自慰起来。他用铁锤将自己头骨敲开后，她捂着嘴感动得痛哭流涕。还有把她当成重逢的初恋的他，从失恋之后储存的精液都连同睾丸进了她的胃里。现在她都可以回忆起眼球里晶状体奇妙的口感和脑浆在舌尖蠕动的美味，当然，她也不会忘记直接闻着她的袜子过度呼吸到死的那对肺，甚至烹煮之后还有她脚上的味道。她不介意，越是感觉到他们扭曲的爱，她越能感觉到自己的完美。

我想要你们抛弃一切地爱我……

她像是在恳求他，又像是在恳求对待她如此残忍的世界。他被麻绳捆起时，他还觉得只是一次略微过火的调情。直到被如腊肠一样在天花板上吊起时，他才感觉到地下室的气氛已经变得厨房一般温馨。

“不要，主人，我不想死。”他哭了出来。

“我没有让你死呀。”她温柔地抚摸他的脸，还没有到令人讨厌的青春期，如同皮冻一样娇嫩。

这是我们的婚礼。

男孩惨叫着。不是每个人破坏掉营造好的氛围，就像小说的高潮时，人物是很难拒绝故事的推进的。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在对方将袜子拎起，命令你为她的脚献出一生时回想起平日的冷暴力呢？或者，当她命令你交出自己的隐私，以让她作为把柄羞辱你，你能够无视将来要忍受她不带色情意味的胁迫吗？比起这些，我们的女主角仅仅是想要别人爱她。

失去了左手的韧带，他的挣扎也变成了没有意义的颤抖。她小心的将镊子伸进伤口，准确地将另一头也剪开，夹出了那块诱人的肌腱。

“你不爱我了吗？”

“什什什……”

“为什么不射精呢？”

在他还只意识得到伤口的疼痛时，她握住了他的下体——其实已经为他撸了很多次了。作为没有为她的魅力所动摇的不满，她嗔怪着嘟起了嘴。

“果然还是要那样。”她用力握紧手，站起身贴到他的耳边。“我爱你哦。”

从他的心里传来一股恶寒。就算是一个未谙世事的小孩子，也会对这种病态的感情感到恐惧。倒不如说，也只有他这样从书中的理想国获得世界观的人，才不会像他们那样心甘情愿地配合她。但他能离开自己被性灌溉的躯体吗？他能逃掉被她精心酿造过的灵魂吗？在她的手中他第一次射出了精液。

没有爱过别人的她，是意识不到他的转变的。多么让人绝望的单相思……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吃下的不是爱情，而是人畜的肉体，那对这样可爱的少女是多么残忍啊。

但是恐惧与疼痛很快就淹没了他，没有给他留下争辩的机会。手臂上的伤口，腿上的伤口，和他的声带一同在地下室发出瘆人的尖叫。而她手上已经沾满了血和精液，满脸幸福地赤手去抓起她心目中的爱意，甚至直接抓起烤炉上微焦的脂肪塞进口中。的确很烫，可是她的心更烫。那只已经发红的手指直接被她塞进下体，伴随着放荡的呻吟，他们的体液在她的手中混合在一起。

我想要吻你的唇时将它咬下。

我想要吻你的心里甜美的爱意。

我想要吻你对我的告白。

我想要吻你为我献出的生命。

她抚摸着他抽搐的身体。兴奋过后，她的心只剩下温情。于是，接下来她就不会那么粗暴的吞咽，而是架起一口汤锅，细细地品味他的爱意。在将清水和脂肪一同煮沸的间隙，他终于能够回过神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主人……我……我是不能吃的……”

“嗯？为什么呀？”

“我以前，以前当过厕奴……”

“厕奴？”

“是……是的！”他抓到了救命稻草，连被咬去半边的嘴唇都几乎能发出连贯的声音。“很恶心的……所以放过我，我，不要吃我……”

“很恶心吗……”她抬起头，看到他眼中谄媚似的讨好。他一定很不想死吧，她突然想，要不是刚刚高潮了一次，她还能理解成对于留在自己身边的渴望，但是他眼中的情绪是她从未见到过的东西。莫名的反胃感从心中涌起，她又一次想起了自己的初恋。

那就让我看看吧……有多恶心。

她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总之，她切断了麻绳，看着原本可爱的男友用残缺的肢体仓皇地爬到自己身边，张开满是血水的小嘴。

他其实说谎了。并不是他的母亲把他当成厕奴，而是会用他的粪便自慰。既然被限制一切的快感都只能来源于他，他任何能够利用的地方都没有被放过。聪慧的他当然能把这件事和奴隶的身份联想到一起，也只能祈祷她因为这种恶心的联想放过自己。

她坐上去，就好像这么做过很多次一样，不然也不会这么碰巧对准了他的嘴。他立刻感觉脖子要断了，但是，求生的希望迫使着他开始努力地吮吸，想要圆上自己的谎言。如他所愿，她的排泄物就像她一样完美，也许她的身体都会只吸收掉恰到好处的水分，让她的一切都像艺术品一般。

他由于痛苦呻吟起来。而她似乎听到了他的求救，稍稍站了起来。那个地方就像眼睛一样与他对视，非常小幅地舒张着。他看着那里一点一点地靠近，直到视线里只剩下黑暗。他不知道的是，人失血过多是会死的，而前兆就是他此时的体力不支。看着她手下的奴隶死去时，他只把这样的结果和调教联系了起来。他还不知道，在黑暗中他仍和她的肛门对视着，直到还未成型的稀便泼满了他的眼睛。他在发出一串诡异的声音之后就再也没有爬起来。

她呕了出来，然后跪在地上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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