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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坐针毡，丝毫不敢乱动。

足心，最敏感脆弱的一点，被百般侵蚀着。

此时的桦，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剩下一个死板的信念——坚持到下课、

“那么，找一位同学……桦同学，你来复述下刚刚的节拍内容。”

终究，没有躲过这个“噩耗”。

“.………..我……！”才吐出一个字，嘴角就像得到迟来的指令般高高扬起，这让桦又紧紧地闭住了嘴。

“桦同学。怎么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老师疑惑地等待着桦的发言。

全班的目光都向桦聚拢过来，为沉默的桦感到不解。

这种情形下，对于桦来说，糟糕透顶一词不为过。

桦此时心如乱麻，脑内像是清空了的回收站般，没有一丝对策。只剩下一个本能的声音向自己不断重复着——笑出来，笑出来——

笑出来。

在临界点的边缘徘徊着，体力、耐力和精神力都达到峰值的桦，已经不再思考什么了。

现在的自己，只想要释放。

浑身的肌肉和神经在慢慢松弛。一种类似快感的东西油然而生。

桦呼吸变得急促，她并不知道快感是什么意思，她只觉得在濒临身体忍耐极限的这一刻，有一种舒服的感觉包裹着无助的自己。

【好奇怪，但是……似乎没那么难受了……】

【我只要。笑出来就好……！】

“砰！”教室门被破开了一般，较大的声响成功吸引了大家的视线。

“老师！我，回来了！”

【这个熟悉的声音是——绮？】桦的脸通红，涣散的双眼看向发声处。

“绮……绮同学，你怎么？”老师有些摸不着头脑。

“阿，老师可能有所不知，今天我请事假了，但是事情都办完了，所以就又回学校啦！”绮笑了笑，“另外老师，我看桦身体好像不太舒服，准备带她去医务室一趟！”

“诶？桦同学吗……”

“对！因为情况紧急，不和您多解释了总之……”绮小跑到桦的身旁，深吸一口气，一把将桦搂入怀中。一个公主抱将她托起。

“她，我先借走了！”

说罢，绮抱着桦迅速离开了教室。

只留下没搞清楚来龙去脉的老师和同学愣在原处。

“抱歉桦。久等啦！”绮向前小跑着，看向桦的脸。

“绮……”

“嗯。你已经很努力了，现在你只要放声大笑就好，没有人会看到啦。”绮笑着，“不过以现在的状态而言你可能也不是很想笑了吧？”

【奇怪。绮……在说什么。】

【难道一切都是……】

“多的到了医务室再说吧！”

——

绮缓缓地将桦放置在床上，喘着粗气。

“想不到……公主抱原来这么累……阿，不是说桦沉的意思哦！”

“绮……我这是……”桦撑起身体，靠在床头，脸依旧通红，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娇娇的。

“桦现在这个状态……我可以！”

“诶……？”

“阿不是。我的意思是，咳咳……”绮清了清嗓子，“恭喜你桦，顺利挺过了目前的最终版足芯测试！”

“.…..测…试？”

“是的桦小姐。一开始没有告诉你，其实这个芯片不光是足底按摩的功效啦。”绮顿了顿，“这个芯片除了今天对桦有些过分的挠痒痒外，其实也在收集者桦脚底的数据哦。”

“……什么…意思……”

“嗯。通俗一点来讲的话。”绮凑近身子，“因为桦很害羞嘛，一定不会和老师同学说这个小芯片的事。而这个测试有一个先行条件，那就是要不断隐忍四到五轮的挠痒攻击，大笑释放出来就没有用了。这样就能较为严谨地得到桦身体的极限数据……我就知道桦能坚持下来的！”

【什么……绮在说些什么莫名的话。】

“现在的桦感觉应该已经没有那么痒了吧，这个可以理解为是芯片所致的麻痹期，一般时长因人而异，不过目前也没有其他测试者，所以就以桦的状态为标准——阿对了，而且麻痹期会有很舒服的……”

“绮！”

“诶…在！”

“你今天……真的是因为有事才离开的吗。”桦攥了攥床单。

“阿，怎么说呢……”

“而且！那个芯片，是不是绮你在控制……”

“阿……嗯……”绮顿了顿，“不愧是桦，这也被你看出来了？……不过本来也没想要瞒着你就对了！可能是因为时间节点太巧了吧……”

“怎么做到的……监视器？”桦还是很了解绮的做事风格的，所以在这一刻，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答案。

“呀，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呢桦！哈哈….”绮伸手够到桦的衣领后方，将一个类似小圆点的东西摘了下来。“监视器是没有啦……只是一个收音器……”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桦生气地看向绮。

“诶……诶？为什么……没……没有为什么啦。”绮的眼神回避着。自己似乎并没有想到桦会发火。

“绮你太过分了。不理你了！”桦扭过头，转身下床就要离去。

“桦……桦等下！”慌乱中，绮磕到了床的一角，巧合地撞到了控制器的档位开关。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爆发式的笑声从桦的嘴里喷涌出般。直接侧倒在地上。

“抱……抱歉桦，撞到足芯的开关了。我这就调一下！”绮赶忙掏出控制器，“6档吗……先降到2挡好了。”

马力下降了，【刚刚的，是什么？】桦心有余悸的双腿发软。

“抱歉抱歉……超过桦的承受极限了吗。”绮扶着桦站起身，“因为今天一直是在1-3档切换，就升过一次4档。6档桦肯定是受不了啦……”

“等……等一下！”桦的脸色发白，“这个芯片……一共有多少档位……”

“嗯？阿……目前的话，一共是12档啦。桦可能比较怕痒，数据推测一般人能承受5-7档左右的刺激……”

桦的脸通红，此时的自己就像是被宣告低分的考生般，不知为何地感到甚是羞耻

“哎？阿……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桦也是很棒的哦，超级了不起的！”绮看着桦的表情，一下子明白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明明问过这个东西痒不痒的……你知道我今天过的有多辛苦吗！”

“对不起桦，我……”

二人沉默了，背对着坐在地板上。

“可以……先把这个东西关掉吗。”桦有些难为情地说着。

“桦你…...不会跑吧？”

“什么意思……我要是离开就不能关掉它吗。”桦气愤地转过头。

“也不是这个意思啦。只是……”绮目光躲闪着。

“只是……什么？”

“只是……对不起桦！”绮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个躬。桦一时摸不清头脑。

“其实吧……这个遥控器并不能停止芯片的工作……”

“哈…...哈？”

“这个遥控器最低档是1档，启动停止的控制器是另外一套系统……”

“那，快点用控制器停止吧……”

“控制器……坏了。哈哈……”绮无奈地笑着，“因为今天频繁的开关，没想到坏掉了……但是我会在最快时间内修好的！只不过现在的话……暂时无法关闭……”

如同晴天霹雳，桦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表达自己悲愤的情绪。

【暂时无法关闭……暂时无法关闭……暂时无法……关闭。】像是熄灭火种的火炬，桦的眼前一片昏暗。

“那个……其实桦也不用太在意啦！一档的话坚持个两三天应该问题不大的……”

“两三天……为什么绮你不坚持两三天试试！”

“阿……冷静，冷静……”

“你叫我怎么冷静！”

“我会尽最快速度修好的！相信我！”绮双手合十，祈求者桦的信任。

“这根本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这是……”

“这是原则问题，对吧！”绮跑到桦的身后。“我知道错啦桦大小姐……总之，先到我家吧！我争取明天……哦不！今天，今晚就修好，到我家等等我好不好~~”像是撒娇的语气般，绮扭动着身体。

“……”此时的桦依然处于被动的一方，以目前这个解决方法来说确实是最优的。暂时没有其他更好对策的情况下，桦选择了相信绮的话。

“.…..要快哦。”

“嗯！”

豪宅，屹立在二人面前、这座豪放的建筑群，是绮的家。

“开一下门。”绮凑到栅栏门的电子锁前，轻声呼道，没过几秒，入口便向旁敞开。

“请进吧！桦~~”

“嗯……”桦的心中依旧充斥着不安，她猜不透绮的心里是否还有其他算盘。

“这边这边~~”

“我知道路啦……

“先在沙发这边坐下吧，我去叫管家……”

“不用了。而且管家来的话也会不自在……”桦有些难为情。

“阿！差点忘了。足芯的事。”

“真是……别再提这两个字了，快去修理啦！”

“好的桦小姐！稍等哦。”绮笑了笑，端来了果盘和茶饮，便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真是的。明明不用准备这些客套的东西。”桦叹了口气。由于身边经常有外客来访，父母又不老在身边，绮从小就学会了许多待客之道。

“阿，如果无聊的话可以去书房看看哦。”

“嗯……不用管我啦。”

桦与绮都很喜欢看书。但阅览的书籍大不同。桦比较喜欢文艺书籍，而绮喜欢科学期刊。

“绮这家伙，不会又在打着什么算盘吧……”桦走在去往图书室的路上，心中怀揣着些许不安。

“虽说一档的刺激的确不是太难受……但这种感觉还是很讨厌……”桦不满着，“绮应该修的好吧？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差错。”桦叹了口气。

图书室近在眼前。一股书籍独有的气味飘散入桦的鼻子里，桦很喜欢书的味道。

“就当静静心好了。”

在书籍的海洋里，时间总是流逝的格外的快。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嗯。这本书蛮有趣的。找绮借阅下吧。”桦站起身。

“桦小姐，准备用晚餐了，请稍后移步到餐厅。”是管家的声音。

“阿，好的。谢谢通知。”

【正好也到时间了吗。去看看绮的进度吧】桦想着。

走出图书室，走向绮房间的道路，正直拐角处，本想要继续前行的桦，被左手边通道处一扇奇怪的门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扇陌生的门。是桦印象中从未有过的门。

“奇怪，这扇门……？”虽然房子内部拥有较为复杂的构造及数量庞大的房间。但由于从小就在这里和绮玩耍。桦的记忆尤为清晰。

而且，这扇门很怪，似乎没有门把手。

桦顿了顿，转换了方向向那扇门走去。

“是绮所提到的新实验室？可我记得刚刚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阿……”

酥酥痒痒的感觉打断了桦的思绪。

“不好。还是先把这个东西摘掉再说吧……”桦踟蹰着，又转身要离去。

但在这一刻，她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一阵声音。

一个熟悉又难以置信的声音。

“我的……声音？”桦惊讶着，虽然隔着门声响很小，但确实听上去像是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会有自己的声音？

这扇门背后，是什么？

那一刻，摘掉足芯的渴望被好奇的潮水淹没了。

桦咽了口唾沫，右手抵在门上，向里侧推了进去。

门开了。

房间内很黑，没有找到电灯开关。桦观察着四周的构造，似乎是一条长廊。顺着窄窄地直线向前延伸着。

毫无疑问，桦对这个地方毫无印象。

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了，声音确实不大，桦这次辨别出是自己的声音没错。

“似乎是从下方传上来的……”桦摸黑前行着，前方会有什么，桦完全没有头绪。但就好奇心而言，她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

在走廊尽头的转角处，隐约看出一条向下的旋转楼梯。声音的源头也正是在这下方。

“这里是一层，那下面是……地下室？”桦有些踌躇，但还是选择了一探究竟。扶着身旁的把手，小心翼翼地向下走着。

随着向下前行，亮光渐渐出现，楼梯的构造也变得清晰了。

“地下是有光亮的，不会有人吧……”桦打了个寒颤，“但是我也没做什么错事。应该没事吧？”嘀咕着，桦终于来到了楼梯的尽头。

这里依然还有一扇门，半掩着，光亮和声音都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桦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拉开了门。

在那一刻，桦明白了光亮和声音是什么——

这是一块类似放映室的地方。房间里没有人，大荧幕上投着影像。在桦好奇地走进屋内后，放映的内容成功地引起了她的注意——

“绮，一起来玩叠叠高吧？”

“好呀，那桦先来吧！”

“哈哈，绮输啦！”

“哎呀，好可惜~~”

——

“绮，这个兔子玩偶好可爱！”

“嘿？真的吗，桦还真是喜欢兔子呢。”

“嘿嘿嘿……”

——

“绮，谢谢你送给我的发卡，我很喜欢！”

“不客气啦，桦送给我的星星发卡也很好看哦！”

——

“绮，这个甜品好好吃！”

“真的吗，可以给我一口嘛。”

“当然！来，张嘴~~”

“阿——”

——

桦两眼一黑。

“这是……什么？！”桦大脑内飞速运转着。

光听声音的话似乎只是在记录桦与绮童年时期日常生活。虽然记录这些日常生活在这里放映也感觉有些怪怪的。但最关键的是，播放的画面——

是的。这里的画面并非是和声音同步的视频录像。而是一些类似图片幻灯片和一些短视频堆出来的各类影像。

而这些影像画面，要是用通俗的话来讲——都是些以桦为主体的有些“暴露”的内容。

“……这些难道都是……绮拍的……可是，是什么时候？！哎？为什么……还有那天的画面……阿……为什么连那个时候的都……！”

画面普遍都是泳装、松垮的衣衫，还有一小部分只有内衣的自己。快要小学毕业的桦朦朦胧胧地理解一部分关于“黄色”的定义。虽然这些不能完全称之为黄色，但依然另桦感到羞耻。

记忆中，绮的确喜欢拍照，也喜欢给桦拍照。但桦从未想过，这些照片会以这种形式在这里出现。

形形色色的画面看的桦满脸通红，欲言又止地停在原处呆呆地不知所措。大脑内已经乱作一团。自己对这些画面的来源和拍摄的缘由完全摸不着头脑。

屏幕暗了下来，就像是一个“专题”过去了，下一组图片的视频内容又变了样，依然是以桦作为主体进行拍摄的。只是从这组图片开始。桦的脸更红了。

“什……”眼前这些图片，并不是穿着非常暴露，但都有一个共同点——

“我的……脚？”

各个角度关于桦的足部特写出现在荧幕上，有足底、足趾、足心、足背、足弓……样式和角度应有尽有，样样俱全。关键几乎每一张脚的尺寸都占了画面的大部分，身体和头部只有一小部分。

“这又是……什么时候……”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幻觉吗？显然并不是幻觉。但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桦一时间难以接受这各式各样的奇异事实。

【绮是，变态吗？】

这个愈发清晰的念头浮入桦的脑海。从记事后稍大些起。绮确实总喜欢和桦玩一些奇奇怪怪的游戏，但桦并没有往这个层面想过一毫。

影片还在放映着，桦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的余光注视到房间的角落还有一个小房间。

【那里……还会有什么吗。】

门被打开了，小房间里依然昏暗，桦摸到了电灯开关。

“啪嗒。”随着开关闭合，屋内亮堂起来。

但这次，桦彻底相信了。

绮是个变态的事实……

整个房间布满了展示柜，里面是一张又一张主角为桦的照片。有二人出游的、有上学课程的、有家庭生活的、有二人玩闹的、也有影片涉猎的……种种照片都在这里陈列着。

“这也……太……”桦四处张望着，注意到径直方向的墙壁上贴着一张大大的字条，像是宣言一般的字迹手写在上面。

桦定睛一看，这确实是绮的字迹。而纸上内容是——

“现目标：一定要让桦，爱上TICKLE！”

“T……ickle？”对于小学的桦而言，这是一个陌生的单词，虽然不认识。但隐约中，桦感到一丝寒意。

发现了这一切的桦，仿佛小说中的主人公，揭开了一个大秘密。身处于故事旋涡中的自己——

该怎么办？

“嗡嗡嗡嗡……”脚底轻微的震动依旧存在。但此时的桦已经略感麻木，甚至，完全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件事了。

“桦小姐，看您的脸色，是饭菜不合胃口吗？”管家投来关切的目光。

“阿？阿……怎么会，非常的好吃哦。”

“桦小姐能喜欢就好。”

“说起来，绮……怎么没来吃饭呢？”

“绮大小姐的话还在忙研究，已经帮她准备出来了，桦小姐放心。”

“嗯……”桦叹了口气。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以目前的心态确实也不知如何面对绮。甚至……

有些害怕去面对。

草草地吃完饭，桦控制好心态，踏入了绮的房间。

“阿，桦你来啦！”身着白褂的绮显得很兴奋。“我的技术又高了呢，已经修理好控制器啦，”

“阿……嗯。”

“怎么啦。”

“诶？没什么……”

“今天真是大丰收。得到了很好的数据呢，谢谢你，桦~~”绮笑了笑。“阿对，小桦桦~~快点求求绮姐姐帮你取掉足~芯~吧？”

“.…..”

“诶……阿。兴致不高吗，开玩笑啦开玩笑，你在床那边坐下，我来亲自为桦服务哦。”绮笑了笑，说完转身摸索着工具。

【怎么办……我还是…..】桦不知道对于刚刚的事如何开口。如果不说的话，自己又不可能当做视而不见；要是说的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来，把脚伸出来~~脱掉鞋袜的贴身服务哦。”绮准备完毕后，来到桦的身边。

“……不用啦。我自己来就好。”

“没事啦，这点小事就由我绮姐姐来……”

“我自己来就好！”

“阿……阿……好。”绮被桦严肃的声音吓了一跳。没再有进一步举动。

桦红着脸，缓缓脱去鞋袜，将脚底冲向桦，歪了歪头。

“这个，要怎么取掉……”

“这个画面……感谢大自然的恩赐。”绮双手合十，“阿，不是很复杂哦。首先，用控制器。”说完，绮点了下按钮。芯片终于停止了运转。

“然后，就是用相对薄一些的物体撬一下足芯的边缘，它就好自然脱落啦。”绮说罢，拿来了一个很薄的塑料圆形小扁片。

“嗯……我自己来。”

“没事啦。桦小姐，我……”

“我 自 己 来。”

“好的您请！”绮双手奉上工具，被回怼了两次后略带不知所然。要知道平时的桦是非常温和的，突然转变成这个形态另绮有些摸不着头脑。

桦照着绮说的方式，成功取掉了两片芯片。

【就是这么两个小东西让我一天……】桦心中充斥着怒火。

“桦小姐……那个，芯片的话，可以交给我保管……”

“变态。”

“阿……您所言极是……”

“我是认真的……绮。”桦转过头，目视着绮。

“.………..阿…诶？”

“绮……你不太正常。对吗。”桦的声音很平淡，平淡的令绮产生了些许畏惧。

“桦……你是指……足芯的事确实没有和你好好说明——”

“这件事。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桦的语气异常平和，平和到桦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在那一刻，桦似乎将一切不安的情绪都集合到了一起，内心反而变得平静。

“诶？其他的事是指。”绮有些惊讶。

“绮，那间房间，是怎么回事……”

“哪个……房间？”听到这个词，绮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神有些躲闪。

“地下室……我去过了。”

如同晴天霹雳，打在了绮的身上。那一刻，似是有万千羊群在绮的心中奔过。

“糟了……我明明临走时和他们说了要贴好壁纸的！……”绮抱着头，“阿！那个房间！不是桦你想的那样的！那个是！对！记录生活。记录生……”

“录像。我都看过了……”

又是一道闪电，打在绮的心门。

“阿？阿……阿！走得匆忙我忘记关掉了……不是！我的意思是，就算是录像也不是桦你想……”

“变态……”桦的脸上一片绯红，带着愤怒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绮。

“.……”绮这下是百口莫辩了。想要启齿，但又闭上了嘴，这个过程反复重复着。

二人背对着身，沉默了。这次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开口。

窗外的风声掠过，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在空寂的环境下，声音显得尤为明显。

“桦。”绮率先开口了。“我或许……真是桦你口中说的变态。但是，我并没有想过要伤害你……那个啥，桦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我的个人爱好啦，个人爱好。我喜欢看到桦你笑！喜欢你的身体！那个……也喜欢桦你难堪时候的表情！……也喜欢……”

“对不起。绮……”桦低着头，“刚刚我说的过火了。”

“.…..没…没事啦，桦不用道歉的，本来就是我的……”

“但是！我确实不能理解绮你的想法……”

“.…..我”

“绮你的快乐，可能……会让我感到难受。”

“.…..”绮在这一刻，也失去了一切辩解和谈话的头绪，像是木头一样，静止住了。

二人再一次沉默了。

“对不起。我想，我们两人应该冷静一下……”桦说罢，站起身。

“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回家后，桦便查询了那个奇怪单词的意思。

那天夜里，桦没休息好。

一天发生的种种事令桦难以入睡、辗转反侧，她不知道自己对绮的态度有没有伤害到她。也不知道今后的生活应该如何面对她。

芯片已经被取下了，但心结却没能被解开。

因为桦知道。在这两片芯片背后，或许是绮对自己早已“越界”的关注、甚至是爱慕。她不想让绮因为自己的缘故过着不正常的生活。

是的，在桦的眼里，这种过度关注自己的生活，对于绮来说是不正常的。

出于自己的好意，桦的选择显得决绝。

“小学毕业后，咱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第二天一早，桦向绮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诶？桦。你在说什么？……”

“一直在一起时间太长的话，可能也会出问题……绮，我们都需要冷静冷静。”

绮看向桦坚定的眼神。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又笑了笑。

“我明白了，只要是桦决定的事的话，我愿意等待。高中。那，我在高中等你哦。”

“哎……？”

——

又是一阵微风吹过。

吹过留念，吹过静候，吹过思绪。

——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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