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谈节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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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在P站这里发表文字，所以我以往一般都侧重于谈放欲、纵欲和否定禁欲，很少讲节欲、收欲、擒欲。今天反思了一下，未必所有人都知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过犹不及”；并且知易行难，包括我自己有时候也忍不住。所以还是该讲讲节欲，既免误人，又是戒己，亦是积德。

节欲的关键是收心。当然，如果身体吃不消，给你发出一些警告了，那么身心都应该收。以前曾经提到，和中国不一样，现代日本的男性僧侣一般都是可以结婚的——但，很多寺庙会明文或暗中规定，僧侣结婚可以，却不能动情、动心，否则就心中无佛、走火入魔了，应该做到类似于济公吃肉那样，“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所以这才有了“僧侣走肾不走心”等民间谚语。

那么要想收心，应该怎么做呢？很简单，人的时间精力是有限的，它会自然地流向你所感兴趣的领域，就像水往低处流一样。所以多培养一下别的兴趣爱好，就可以避免在情欲、肉欲上洪水泛滥。西方弗洛伊德的那套假说我觉得应该打个问号，其中只有一点我觉得还讲的比较好，就是他主张被压抑的情欲会升华为文艺创作。我改一下，其实情欲本身不是情欲，而是一种天生的资质，现在一般叫天赋、天分，即佛教的慧根、灵气，道教的祖气、精气神、心血等。人的天赋天生有各异的多寡、各异的取向，因此如果一个天赋很厉害的人没有想到要把天赋转化为情欲，又或是人为压抑住了这种转化，那么原本凡夫俗子的情欲就会变成他在其他方面的聪明才智，尤其是文艺创作方面最易显山露水；反过来，天赋厉害的人如果走上了将天赋转化为情欲的道路，并且缺乏其他的兴趣爱好，就会非常好色。所以佛教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既是道出了有形（色、阳、物质）与无形（空、阴、精神）的相互依存相互转化关系，也是让你考虑清楚，你到底是准备将自己的天赋、聪明才智用在哪条路上（色，去满足各种世俗、物质的欲望，包括色欲；空，去找寻一些非世俗、精神的追求，包括参悟佛法）——当然，天赋一般或者很差的人，思考这个问题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所以感情上木讷的人，要么是真的天赋不行，要么是他用心于别处了，说不定还是某方面的天才。而天赋非常好的人，可能也可以一边好色，一边在其他领域取得不小的成就。（此外，也有将原本不深的天赋、慧根后天培养深厚的办法。比如古话说“腹有诗书气自华”、“俭以养德”，就是最常见的两种方法。）

除了“移情别恋”来减轻自己的性欲，还有其他的办法，比如减少“触景生情”——即少看点黄文、本子、小电影；“劳心劳力”——如果单一的脑力劳动或体力劳动或休闲无法满足你，那么就将它们结合起来，这样每天自己身心俱疲，倒头就睡，就不会像一部分文人、农民工、有钱人那样一闲着没事就想出去嫖了。

此外，还有一些比较宗教的办法，我了解有限，就不谈了。

说到宗教，记得曾听信佛的人说，现在是“末法”时代、“减劫”时代。什么叫“末法”？我的理解是，其一，佛法于今有些“穷途末路”了；其二，人们沉浸在种种细枝末节的物质的法中，忘了大道、大法。什么叫“减劫”？我的理解是，其一，科技的发展缩减了许多人力物力财力或时间空间的成本，于是人类有了挥霍的资本，最终“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无数的人将会自取灭亡；其二，迷信的说法，一代人比一代人不用心、不用力，于是一代人比一代人“福气”、“福报”少，也是一种“减劫”。免责声明，我从未钻研佛法，纯属道听途说加自己瞎想，诸位姑妄听之。

对了，现在许多人会叫福利姬、AV女优这些人“女菩萨”，其实也不是现代人的发明，古代早就有“女菩萨”了。唐·李复言《续玄怪录》（宋代为避讳，也称《续元怪录》、《续幽怪录》）：

“昔延州有妇人，白晰颇有姿貌，年可二十四五。孤行城市，年少之子，悉与之游，狎昵荐枕，一无所却。数年而殁，州人莫不悲惜，共醵丧具为之葬焉，以其无家，瘗于道左。大历间，忽有胡僧自西域来，见墓，遂趺坐具敬礼焚香，围绕赞叹数日。人见谓曰：此一淫纵女子，人尽夫也，以其无属，故瘗于此，和尚何敬耶？僧曰：非檀越所知，斯乃大圣，慈悲喜舍，世俗之欲，无不徇焉。此即锁骨菩萨，顺缘已尽，圣者云耳。（若）不信，即启以验之。众人即开墓，视遍身之骨，钩结皆如锁状，果如僧言。州人异之，为设大斋，起塔焉。”

可见，不让他人来满足自己的欲望，而让自己去满足他人的欲望，其实也是一种节欲，并且功德无量（如果免费的话）；如果不被世俗的道德观、价值观左右，坚持自己利人的真善美之心，那就更是超凡脱俗、得道参悟了。

2023年3月12～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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