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翰和程优娜到达恒茂旅游度假区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等到两人办完入住手续来到酒店房间时已是日落时分。离番茄视频的《斯巴达 vs. 阿玛宗》欢迎派对的开始还剩不到半个小时，等待着优娜在浴室里完成她的妆容，陈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缓缓地沉入地平线的太阳炽烈地点燃头顶连绵的云，将度假区里一切盖上了一层粉色的薄纱。要欣赏如此景观，除了度假区内30层高的恒茂皇冠度假酒店便没有更好的地方了。

「这地儿还不赖。」陈翰感叹道。

「要不是他们包酒店我们也不会订这么贵的房间，看来番茄视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抠门嘛。」

「我百分之九十九肯定这都是恒茂赞助的。」

「哦，也是。」心不在焉地回复完，优娜从包里挑出一只印着「LOST CHERRY」的口红开始在唇上慢慢涂抹，那娇媚的车厘子红就如同「LOST CHERRY」这名字一样不合体统。

「你不是出门之前就化过妆了吗？还要多久？」

「在路上和去派对的妆怎么可能一样，你也太不懂女生了！而且不是说派对在空中花园吗，坐电梯一分钟就到了。」仍在涂着口红，优娜又挑逗地说，「你不会是着急想上去看美女吧？」

「怎么可能！她们能有你美？」

「哼哼！」优娜满意地轻笑出来，「说起来我还没问你呢，我给你报的那个格斗速成班怎么样？你觉得管用吗？」

优娜口中的格斗速成班是陈翰自高中毕业以来参加过的最煎熬的活动。由于优娜所在的健身房名额已满而优娜又不愿意放弃她的「闺蜜时间」，在过去两周的时间里陈翰只好每周一到周五晚独自步行前往家附近一所不起眼的小道馆。在第一节课开始的那晚他惊讶地发现，在总共14名学员中，他是仅有的三名男学员之一：另外两名包括一个正在放暑假的高一学生以及Jack，一个被女朋友逼着一起参加的同龄白领。陈翰觉得自己与Jack充满了共情点，然而Jack却是无时无刻不被女友缠着，陈翰不得不与高中生互作陪练——于是他就这样与一个「小屁孩」打拳、踢腿和在地上打滚了整整十天。另外让陈翰感到意外的，是速成班里的女生们对于各种技巧似乎掌握地比男生还快：在速成班的最后一晚，全部十一名女大学生与女白领们都通过了1 vs 1测验，而陈翰和Jack连教过的技巧中的一半都用不出来， 三名男性里只有高中生勉强及格。诚然，在十天内掌握从散打到柔道的数个格斗技巧难如登月，年近四十的女教练也多少对于年轻同性们会有些照顾，但Jack被他那矮一头的女友用双腿绞住脑袋，两眼翻白，嘴角直流白沫的画面却在陈翰脑中挥之不去。他决定没有必要告诉优娜最终测验的结果，甚至她都不需要知道最终测验的存在，不过，实战显然不像测验一样会要求准确地展示每一项技巧，即便是《斯巴达 vs. 阿玛宗》这样的闹剧似的「实战」，任何学过格斗的男性配合自身体能的优势都应当能轻易地碾压女性；这就如同在学校里考前几名的通常都是女生居多，然而在社会里，那些成功人士——CEO、科学家、政治家们——最终都是男性。感到一股空前的自信，陈翰回答道：

「打你这样的打三四个应该没问题。」

「啧啧，那天你是怎么向我求饶的来着？『呜呜呜我不行了娜娜快松手吧』！被自己女朋友骑脸还射得到处都是，当时什么感觉你都忘啦？」

「切，你抓得那么狠谁受的了啊！男人那里不能随便乱弄的，会死人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浴室里传出优娜豪爽的笑声。「你知道就好！我告诉你，上帝造人的时候给男人安上两个蛋蛋，就是用来被女人拿捏的。只要你们男生一天还长蛋蛋，我们女生就有办法让你们服从！」

「你这又是从哪个女权博主那里看的傻逼言论……」陈翰开始感到一点不耐烦，「你快化你的妆吧！」

「哼哼～」程优娜满意地发出两声轻笑，继续摆弄着睫毛，她知道如果接着描述下去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把陈翰骑在身下的，陈翰说不定会当场收拾行李回家。优娜深知最能刺痛陈翰那脆弱的男子自尊的，不是她如何拿捏他的蛋蛋，而是她怎么首先让陈翰落入蛋蛋被她随便玩弄这一地步的——那对于陈翰而言才是真正的败北。最令优娜自己得意的，还是成功地让陈翰失控射精：虽然自己没有亲眼看到，但她总能想象陈翰那硬邦邦的男根矗立在空气中无助地四处乱射的样子，仿佛是在屈辱地投降。虽然这件事对于陈翰而言是最黑的黑历史（以至于那之后的时间里他都装作好像那个晚上从来没有发生一样），但优娜却丝毫没有意图把这件事当作陈翰的把柄——对她而言那只是又一个和男友打趣的工具罢了。

从外面看去，恒茂滨皇冠度假酒店的空中花园就像是一艘被拉长的游艇降落在了酒店楼顶。在空中花园的内侧一条无边泳池从一端一直延伸到另一端，不远处熙熙攘攘的大都会正逐渐将夜空再次点亮。陈翰穿着略显宽松的游泳短裤与T恤，优娜则身着吊带背心与牛仔热裤，当两人迈出空中花园的电梯间时，一个穿着番茄视频标志性红色的短袖衬衫的年轻男子立刻走上前热情地迎接了两人。

「程小姐和陈先生对吧？请跟我来！」

「看来有提供毛巾，太好了。」陈翰说。

「嗯？」被炫目的夜景和花园里有些格格不入的小棕榈树所吸引，优娜嘀咕道。

番茄视频的派对区域位于花园的西端。早在第一个参赛嘉宾到来前，工作人员就已经用简易围栏将派对区域与空中花园的其他部分隔开了。在接待员检查两人的身份证时，陈翰快速地朝围栏里扫了一眼，现场已经摆好了餐桌与自助食物，甚至还搭起了一个迷你吧台，只不过看样子提供的只有果汁与汽水；因为工作人员几乎都穿着那标志性的红色短袖衬衫，陈翰很容易就能从人群中区分出嘉宾。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但又不是很确定。

「欢迎两位！就差你们两个啦！」《斯巴达 vs. 阿玛宗》的主持人吴悦从人群中对着这对情侣喊道。她是一个相貌平平的22、23岁女孩，不像在场的其他工作人员，吴悦穿了一件亮黄色的T恤。程优娜立刻听出了她的声音，即使作为个每一期都没有落下的《斯巴达 vs. 阿玛宗》粉丝，优娜也承认她只是个一般般的主持。

「既然都到齐了，那就让我们开始吧！……」就这样，主持人吴悦就滔滔不绝地念起了欢迎辞。

懒得理会主持人吴悦的喋喋不休，陈翰仔细地打量起了在场的参赛嘉宾。他们全都大约二十多岁，都有着较高的颜值和吸引人的身材，毫无疑问番茄视频对报名参加《斯巴达 vs. 阿玛宗》的人进行过某种颜值筛选。当陈翰的目光终于扫描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和他在同一公司的女宿敌——江诗妍——竟是女嘉宾的之一。

江诗妍身穿克莱因蓝连衣包臀短裙与黑色丝袜，黑色的长直发披在裸肩上，蓬松的法式刘海盖在额头前，一只 Vittorio Lombardy 太阳镜挂在抹胸连衣裙胸口处，在地心引力的帮助下将抹胸微微下拉，展露出那只有H罩杯才能挤出的摄人心魂的乳沟。这是陈翰第一次见到江诗妍 OL 装以外的打扮，然而她那丰满的翘臀和撩人的黑丝美腿却是一样地醒目（如果不是更加醒目的话）。当陈翰第一次在公司里见到江诗妍时，他下意识地想到了程优娜——的确，江诗妍或许比优娜要稍高一些（166cm vs 162cm），但两者都有着清纯的脸庞、曼妙的下半身和销魂的巨乳，当她对女权主义观念的兴趣首次显露时，陈翰甚至觉得自己遇到了「优娜平替」。然而当时的陈翰并不知道，江诗妍和程优娜的共同之处也就到此为止了：优娜同陈翰讨论女权只是觉得陈翰不爽的样子很好玩亦或是一时起兴，而江诗妍对男性以及男性的尊严却是彻彻底底地漠视。她是一个上进的女生，从进入公司再到晋升到和陈翰同级只用了不到半年，然而当上级将一个小组分配给江诗妍时，真正的灾难降临了：她不仅将组内所有的男人都替换为了女生，甚至还列出了前组员的种种不足，以至于有些被降职；包括陈翰在内的许多员工都因此事对她感到不爽，但是在她的领导下「全女组」很快用业绩向上级证明了自己，再加上公司正在推广「科技女性在行动」（Women in Tech Initiative），陈翰等人也拿她没有办法，而她这种乐于挑战男性的魄力更让她成为许多女员工的偶像。陈翰还注意到两者之间的另一个区别：涉及到男人对她们身体的渴望时，程优娜天真得就像一个刚刚步入青春期的女孩——既一无所知也漠不关心；与之相反，江诗妍对男人的欲望仿佛了如指掌，当同自己的上级开会时，她常常换掉西装西裤，转而穿上胸前扣子几乎要崩掉的白衬衫、比橄榄绿连衣包臀裙长不了多少的包臀短裙，以及 20 Denier 厚的黑丝（也就是她现在穿着的厚度），然后以接近走光的姿势在玻璃会议桌下翘起腿……现在「全女组」和陈翰领导的小组已经构成了直接竞争，江诗妍也就成为了陈翰心中的女宿敌。

注意到陈翰正在盯着自己，江诗妍向他回以一个礼貌性的微笑。

「……那么，在此让我祝在场的斯巴达与阿玛宗们明天都能做最棒的自己！各位派对愉快！」主持人吴悦终于讲完了欢迎辞，在场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我要拍照！」优娜摇摇陈翰的胳膊，「这里夜景这么好看，还有无边泳池！早知道我就穿泳衣上来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这上面有无边泳池了吗？」

「嘿嘿，我没注意嘛……」

「这样吧，」陈翰说着从口袋中掏出房卡，「你先回房间换泳装吧，我在这儿等你。哦对了，顺便把相机也带上来！」

「你不陪我一起去嘛！」

「不去，这是对不听话的小孩的惩罚！」

「切，小心眼！」优娜拿过房卡，蹦蹦跳跳地消失在空中花园的人群中。

陈翰和其它参赛嘉宾打了招呼，又夹了些食物，随后走到独自坐在餐桌前的江诗妍对面坐了下来。

「世界真小啊，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是哪股风把你给吹来了，陈总？」

「没办法，女朋友逼着来的。」陈翰用叉子叉起一块炸鱼排，在蛋黄酱里蘸了蘸，然后送进嘴里有味地嚼了起来。「说起来，你最好希望明天他们把我们两个匹配到一起。」

「为什么？」

「我到时候肯定下手会轻一些的，换别的男的就不好说了哈。」

「呵呵，那还是不必了。」

「还是一如既往地 edgy 啊，老是这样可是找不到男朋友的，诗妍。」

「是Sherry。」

「都在外面了，别跟在公司里一样用英文名了好吧？」

「倒不是别的，只是你说我名字的方式有点到我恶心罢了。还有，我看起来像是需要男人这种废物的吗？」

陈翰拿着叉子的手瞬时颤抖了一下。「听好，你能在公司里做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你的运气好，毕竟现在到处提倡男女平等，公司愿意提拔你多给你些机会也是正常的。但是，」他把叉子放下，接着说：「你不要以为这种好运气会伴随你一生。公司的老员工们已经忍耐你很久了，如果你继续这样得寸进尺的话，别怪我没劝你认清自己的位置。」

「哦？」江诗妍双手交叉在胸前，身体慢慢地靠在椅背上，她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就是女孩们每天要面对的东西，不是么？不管她们多么努力地奋斗，都总会有男人告诉她们要安分守己，要认清自己的位置。当她们用实力超越自己的男性同伴时，男人们又会用一句『运气好』就将她们的努力否定。但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在桌布的掩护下，江诗妍娴熟地脱下脚上的高跟鞋，一只脚悠然地朝陈翰的裆部伸去。在那穿着黑色丝袜的美足触碰到陈翰大腿的一瞬间，陈翰仿佛像触电一般全身猛地一颤，让他一时间不知所措，任凭那美足轻轻抵在他渐渐变大的阳物上，摩擦着，爱抚着。

「最可笑的莫过于，男人们之所以这样做，恰恰是因为他们内心的脆弱：他们从不接受自己的失败，他们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无能，他们努力地维护着自己亲手构建起的游戏规则，试图打压任何敢于挑战的女孩，因为他们很清楚，一旦游戏变得公平起来……」江诗妍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将脚尖抠进陈翰的阴囊，「女孩们就会让他们输得片甲不留。」话音刚落，她突然用脚趾扣住两颗睾丸，随后将两颗柔软的球体踩进座椅的软垫里。

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巨石压住了一样，一股莫名的恐惧突然涌上心头。

「喂，你想怎样？」

「没想怎样，就是帮你认清一下自己的位置咯。」

「你别太离谱！」陈翰低头看到踩住自己要害的黑丝美足，连忙用手去抓。

见他刚举起手臂，江诗妍在脚上稍稍一用力，就将一阵刺骨的剧痛传送至陈翰全身，使他几乎惨叫出来。他一下趴倒在餐桌上，双手惊慌失措地抓着桌布。他感觉身体里的每一块肌肉都像断了电一样，无论他如何试图用力都没有反应。他只能微微扭头，在眼镜的余光里看到江诗妍平静的脸。

江诗妍向前倾身，将双臂放在桌子上，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咬牙切齿痛苦不堪的男人。「呐，告诉我，」她扯了扯脚下的阴囊，「被一个女孩子支配是什么感觉呢？」

陈翰的脸憋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露，他感觉自己像是个被无数根隐形的绳子绑住的提线木偶，而余光里的这个女生此刻就像是木偶大师，肆意操控着他。

「怎么了呢？一个大男人不会连女孩子的一只脚都忍受不了吧，我都还没用力呢～」江诗妍说着松了松脚。陈翰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回到了自己的控制，于是下意识地想要起身，然而江诗妍微微地一用力就又把他按住在座位上。他只能艰难地用手臂撑起身子，无力地看着餐桌对面微笑着的江诗妍。

「算了！」一只脚仍按着陈翰的睾丸，江诗妍伸出另一只脚，用脚趾细致地解开他泳裤的松紧带，接着勾住泳裤往后一拨，陈翰硬邦邦的阴茎便从中弹了出来。她把脚心按在那裸露的龟头上，然后上上下下地用搓了起来。

「我不会饶了你的！」陈翰狠狠地说，却又禁不住感到身体像要飘起来。

「别废话了，让我们先看看你能不能忍住这个吧。」

「我回来啦！」

听到程优娜的声音，陈翰瞬时出了一身冷汗，他连忙侧过身背对着正在接近的优娜，努力用身体挡住桌下的丑事。

「诶！你脸怎么红了？」

「可能……是辣翅太……太辣了吧……」陈翰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他努力抑制着身子的痉挛，急忙转移了话题：「哦对了……这位是……我的……同事……江诗妍。」

「这么巧！你好！我是程优娜！」

「你好！这位该不会就是？」

就在这时，陈翰终于忍不住了。伴随着浑身的酥麻，乳白色的精液忽然从下方喷涌而出，落在了T恤上，粘在了他的下巴上，落在了桌布上，落在了蛋糕、炸鱼排、蛋挞和水果上，落在了旁边的地板上。江诗妍见状收回了双脚。

「诶，这不会是……啊啊啊！你怎么……！Oh no! 该不会是……！？」优娜捂住了嘴，「不会是那一次抓坏了吧！？我们要去医院吗？这附近有医院吗？」

陈翰瘫靠在椅背上，双眼无目标地盯着前方。

「发生什么事了么？」江诗妍装木作样地探过身看了看，接着又装出一副好像什么都明白了的样子。

「是这样的，就是，几个月前……哎呀我也解释不清楚！真是对不起！没弄到你身上吧？」

「没有没有！没关系的，我会帮你们保密的！」

「谢谢！真是太对不起了！」

「没事！快带他去一楼的医务室看看吧。」江诗妍接着转过头，对着瘫坐着的陈翰 wink 了一下，说：「希望没什么大事哦，我还期待能着明天和你一起比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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