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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之爭 20-04 Three denominations (三宗篇)

[db:作者] 2025-08-12 10:24 5hhhhh 9260 ℃

──溪鷹伏法後五日。

數十個與芙蕊年紀相仿的孩子,安靜聽著台上教師朗讀書上知識。

當然其中有些孩子不是那麼專心,他們丟紙條到彼此桌上,但老師並未因此生氣。

因為學院名面上雖說是平均分班,但實際上這班級卻囊括了學校前四十名──這些孩子都有著豐沛的學習資源,並不是真的那麼必須認真聽講…。

最多也只是在意學院出題範圍,而不是學院想傳授的知識。

拿該班第一名來舉例──也就是曾任歐格魯之眼的姚穗香──她在六歲時透過非人道的方式強行吸收了近乎全歐格魯的相關文獻…。

儘管在就職時被限制思考能力,且在卸任後清除部分機密,但深刻在女孩腦海中的無數學識,還是讓她不需出席課程也穩居學年榜首。

而因風波同樣未出席課程的斐迪勒家千金,芙蕊,在復學考試中也以滿分成績被允許接續原先班級授課。

明明都可以直接進入中學部…為何都不肯直接往下一階段發展呢?

老師朗讀課文時偷瞄了芙蕊一眼,女孩心思果然不在課堂。

「…。」

芙蕊望著窗外一片蔚藍發愣。

她想起那一望無際的翠綠草原,還有探出馬車窗戶時,迎面撫過臉頰的微風。

也曾在這樣的晴朗天氣下和一個笨蛋湖邊戲水,當時兩人還在為了一件內褲鬧得摔進湖裡…。

有趣過往讓芙蕊無神的眼睛漸漸恢復精神…。

「那麼,這邊就請芙蕊說看看,人族六大屬性是哪六種吧。」

台上教師發現了芙蕊的分心,他側頭示意芙蕊起身回答。

「…。」

芙蕊皺著眉站起。

「六大屬性…按照帝國的教育來說,是火水土風雷五屬,加上土的光附魔型態,也就是靈木屬。」

「按照…『帝國』教育嗎?」

老師對於芙蕊的措辭有些介意。

「這應該是目前公認的知識──難道斐迪勒對此有更好的說法?」

──韓宇爵告訴自己的事情,應該不是甚麼說了會出問題的機密吧?

芙蕊遲疑一會開口。

「──就我所知,實際上魔力屬性應該只分為光暗,而表現成火水土風雷取決於當事人自身相性。」

「啊啊,是最近開始在王國流行起來的新學派啊。」

教師一臉理解,這同情模樣反倒讓芙蕊蹙眉。

「雖然是個有趣的說法,但那樣的解釋方式其實會造成帝國人民錯用力量…,目前學界普遍把這學說當成削弱人族國力的手段,希望芙蕊不要太過認同。」

──並不打算理解吧,這個人。

「…那你知道這是甚麼嗎?」

對於這種守舊迂腐的人,芙蕊其實沒什麼耐心。她隨手在掌中凝聚起一顆光球。

光球發出電光啪滋作響。

芙蕊向上一拋,球體沉重落回芙蕊手中,但也能感受到其柔軟彈性,就像是一顆飽滿水球,形狀改變之餘重心依舊為一個整體。

芙蕊將其用力砸向地面。

光球震盪扭曲間不堪負荷而爆散,而噴濺出的液體卻沒有黏附在任何東西之上,是碎成光末化於空中。

「──這東西剛剛表現出了至少三種屬性的特徵,你要如何定義它的屬性?」

「我的論點與大部分帝國教育學者相同,這恐怕是由於術者對魔力的表現性質尚未熟練,所以無法將魔力以純粹的元素型態表現出來──隨著年紀以及使用的次數增加,術者會逐漸將魔力的表現形式趨於穩定。」

「…。」

芙蕊很想在那張淡定笑容臉上來一發游源雷,但僵直許久,女孩只嘆了口氣。

「明明我在入學時,就已經充分證明過我可以用非常穩定的方式將魔力化成雷電…,但現在你卻要質疑我魔力使用不精嗎?」

「會造成性質混淆並非全來自經驗不足,這點在傳統魔力學上便有所解釋──」

「…。」

芙蕊皺眉掃視四周同儕,無奈眾人卻都只用困惑與不耐的表情回饋她。

這使她更加煩心。

──想學習的知識不僅充滿錯誤,周遭甚至投來不信任的竊竊私語…,芙蕊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待在這的理由。

「…真是夠了。」

芙蕊啪的一聲闔上書本,面無表情地提起書包。

「芙、芙蕊?」

無視教授錯愕呼喚,女孩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坦然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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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迪勒的宅邸內,黑髮俊年正對著鏡子整理衣容。

從一點皺褶都沒有的西裝可以看出,男人對於自己的儀容有相當程度的要求。

乾淨、從容、優雅,這也是身為斐迪勒總管家應有的儀態守則。

只要跟安弗共事過,基本上都知道此人鮮少對他人展露情緒──但卻沒有人知道,其實安弗相當易怒,只是因為處於工作狀態,所以才會刻意將自己的負面情緒給隱藏起來。

這樣的習慣與他的成長環境有很大的關係。

出生在斐迪勒旁系,和芙蕊或其他斐迪勒後代一樣,接受菁英式教育的少年非常清楚在名門望族中,沒有實力或輩分的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他六歲時便親眼見證了無能又善怒的父母是如何死於家族間的鬥爭,而自己與其他同齡小孩間才能差距也恰如父母與本家的對比。

當時少年天天活在絕望與恐懼之中。

直到金髮女孩跑入了他的世界。

他依稀記得年幼的芙蕊苦苦央求父親,給予應餓死在雙親之後的自己,一次重獲新生的機會。

那是他的救贖。

從那一刻開始,安弗便發誓要成為小姐的全部。

不是為了芙蕊,更不是為了斐迪勒,少年拚了命的付出其實是為了自己──他必須證明自己配得上芙蕊,也必須證明小姐需要他。

抱著這樣的想法,少年在十八歲時就成為了芙蕊的貼身執事。

可當他獲得所有人的肯定後,回頭一看,少年卻震驚地察覺,當年為自己求情的那個小公主,如今已對他毫不在乎。

少年只告訴自己不要氣餒。

因為他相信,只要秉持著溫暖繼續陪伴在女孩身旁,總有一天對方必將目光轉回自己身上。

──可那天還未到來,一名貧民窟的小孩就戳破了他的癡人說夢。

男人將深黑色外套從衣櫃中取出,此刻緩緩闔起的木門如同他的心房。

當年他被奪走的小姐,陰錯陽差地回到了他手上。

自以為在血魔事件過後,男孩離開了歐格魯代表安弗可以從此順風順水。

可如今,這美好的願景似乎又要再被奪去一次,這讓他無比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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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之冠,是人族引以為傲的種族魔具,也是人族在六百年前,沒有被眾多外族滅絕的根本原因。雖然不像龍族『天命』那樣能參見未來,但卻可以讓範圍內的全種族魔力及技能效果『平均化』。」

韓宇爵對著悠晴解釋著書本上無比精緻的王冠圖樣。

「離皇冠越近影響越深,就算是魔力位階十的妖精女王也會僅剩三階──這寶具完美詮釋了人族邪惡的本質。」

「…不怕。」

悠晴淡然舉起手臂,試圖擠出小小肌肉,韓宇爵微笑點頭。

「沒錯,雖然魔力與技能都會變得不中用,但附加於肉身的優勢則不會被削弱。例如龍麟龍骨,體能、智力都不在皇冠的削弱項目之中。」

薰央疑惑詢問。

「…龍族智力可以算是優勢嗎?」

「雖然看起來可能並非如此…。」

韓宇爵苦笑著聳聳肩。

「但其實龍族資質聰穎,缺乏的只是引導──只要稍加歷練,各個都能像龍皇那樣充滿智慧。」

「葛格這樣一說,薰央感覺聰明…好像跟智慧有點不一樣?」

「!」

韓宇爵露出訝異的笑容,他略顯激動的捧起薰央的手掌親吻。

「是的,能察覺這點,代表我可愛的小寶貝也變得更成熟了呢。」

「欸嘿嘿…薰央成熟的,可不只是心靈哟♥」

白髮女孩心癢難耐地鑽出影界,以充滿暴力的身材將韓宇爵壓倒在地上。

韓宇爵只感一股柑橘般的香氣撲面而來,他露出憐愛的笑容將薰央摟緊。

緊繃的衣服彷彿隨時都要被撐破,不過似乎就是本人期望展示出的畫面,所以韓宇爵當然不會說甚麼珍惜衣服之類的沒情調發言。

薰央和韓宇爵相處這麼多年,對方有沒有情慾和自己親熱只要一個眼神就能看穿…,善解人意的女孩微笑把話題帶回公事上。

『對了對了~露娜那邊有傳來一些消息哟。』

『…遇到麻煩了嗎?』

『只是一些瑣碎的事情。不過薰央總覺得露娜只是想找葛格聊天…。』

『畢竟這也是露娜第一次出村,恐怕多少有點不安。』

韓宇爵理解的點了點頭。

『晚餐後我一併處理吧,順便發訊問候一下其他人…。』

『欸~明明上周都聯絡過的說~?』

『──沒什麼,反正也不是很忙。』

韓宇爵望著窗戶發起呆。

知道韓宇爵的心思,薰央若無其事開口。

『葛格這幾天沒有要去找芙蕊嗎?』

『嗯──城內容易走漏風聲,所以還是少碰面好。』

『是喔。』

薰央轉過身,把自己捲翹的白髮握成芙蕊的雙馬尾模樣。

『──真沒辦法,那只好拿薰央來慰藉一下~?』

『雖然我是有點擔心芙蕊沒錯…。』

韓宇爵苦笑著揉捏薰央臉頰。

『但薰央對我來說也是獨一無二的寶貝,沒有模仿別人的必要。』

韓宇爵緩緩湊近,索求著薰央的吻。

『也剛好芙蕊不在…,不如工作甚麼的都先放一邊,今天就讓我們久違的兩人約會一下吧。』

『…這樣沒關係嗎?』

薰央摟著韓宇爵低吟,神態也逐漸變得柔和。

韓宇爵緩緩把手探到女孩腰間。

『沒問題,今天的行程就全交給薰央安排吧。』

『那…把葛格關在小黑屋一整天也沒關係?』

薰央食指從韓宇爵脖頸緩緩滑到胸前,眼神中隱隱閃過一絲撫媚。

『如果不介意一整天都做同一件事情的話──當然可以喔。』

『嘿嘿嘿♥那就從現在開始吧♥』

薰央笑咪咪的騎到韓宇爵身上,暗影魔力迅速在兩人身邊圍出一巨大球型空間。

『那,悠晴今天就自由活動囉。午餐委屈妳吃麵──』

韓宇爵還沒對一旁打盹的龍女孩吩咐完畢,薰央的影界便隔絕了兩方交流。

「真是的,悠晴也是我們很重要的夥伴,薰央要多替她著想──」

「如果是悠晴的話,沒有指示也會知道該做甚麼喔?」

薰央難得打斷了韓宇爵說話,略為強硬的把韓宇爵肩膀壓低。

「而且比起芙蕊或悠晴,薰央更希望葛格多照顧自己一點…不然會累壞的。」

韓宇爵感受到女孩施加在指尖上的力道,詫異開口。

「──薰央是想幫我按摩?」

「嗯。按摩完以後,接著讓葛格好好睡一覺。」

白髮女孩邊說邊調整姿勢,柔軟臀部緩緩挪到少年大腿上。

「…我還以為薰央進小黑屋,是想要和我做些羞羞的事情呢。」

「葛格今天沒心情吧?」

「的確。那剛剛為甚麼不明說呢?悠晴現在恐怕以為我們在做那些事──」

「──讓悠晴誤會也沒什麼不好吧?」

白髮女孩壞笑著解開韓宇爵的上衣,發現韓宇爵憐愛的視線後克制不住自己,低頭與少年淺吻一陣。

沉默許久,兩人之間沒有再以言語交流,但彼此間的氣氛卻能在這寂靜平和的狀態下更加升溫。

韓宇爵露出微笑。

「…現在應該可以和薰央撒嬌?」

「欸?薰央一直都是隨時能讓葛格撒嬌的狀態哟。」

不理解少年的意思,女孩鼓著腮幫子加大按摩力道。

得到許可後,韓宇爵一把捧住女孩柔軟胸脯。

「那…等等想睡在薰央這兒。」

「真是的──葛格大色鬼…。」

白髮女孩羞澀地拉開韓宇爵的手臂。

「…不行嗎?」

韓宇爵語氣輕鬆。

看著少年溫柔笑臉幾秒,女孩悄聲笑回。

「當然…可以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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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陽光照進寬敞廳堂,潔白的桌布在光線照射下反射出晶瑩爍光。

芙蕊和斐迪勒現任當家同桌用餐,但兩人間隔了四到五個座位。

金髮男人拿起餐具,那是一隻末端鑲有璀璨紅寶石的銀叉,與銀叉相對的是柄身雕工細緻的紅寶石牛排刀。

刃身切入肉排時不費吹灰之力,恍若無物撞擊到瓷盤上發出輕微響聲。

「…兩天沒上學了,原因?」

男人用平淡的語氣開口,但芙蕊能從對方的霧氣中感受到一點憤怒與警戒。

「…。」

但女孩自然不能說出自己這兩天都窩在房間裡抱著枕頭滾來滾去──沉默幾秒,芙蕊心虛回道。

「──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

「…。」

任誰聽了都會想追問答案,但當家沒有糾結在這,等待咀嚼完畢後他再度切下一塊牛肉。

「明日宴會,我將宣布讓那傢伙擔任歐格魯的『特命全權公使』。」

「…外交官?」

芙蕊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截至目前為止,斐迪勒堅稱是韓宇爵協助芙蕊出返歐格魯,而韓宇爵在那次澄清後就再無露面,兩邊看起來應該是在吵架才對。

既然是在吵架,她不明白自己父親為何突然又要逼人做官。

「想要邁步未來的話,一個外交官職有其必要。」

「你覺得他會接下授命嗎?」

「?」

被芙蕊反問後,男人挑眉一瞬便理解芙蕊是意有所指。

「──思考,芙蕊。不論何時,都不要只用別人的動作與發言來判斷彼此關係。」

他輕輕指向自己的頭腦。

「不清楚利害也無妨。嘗試去分析這些行動會導致甚麼結果,結果才是判斷事情的絕對依據。」

「…。」

芙蕊狐疑的咬下牛排。

所以父親覺得自己和韓宇爵的關係沒有鬧僵?為甚麼?

──難道說,韓宇爵那次澄清看起來像是單純在駁斥斐迪勒聲明的發言,實際上有她沒法想到的意義?

「至於學校的部分──」

當家眼神犀利的看向芙蕊。

「如果覺得沒必要,跟安弗說一聲就退學吧。」

「…咦?」

芙蕊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的父親居然對這件事情是如此隨便。

也察覺芙蕊的疑惑──還有驚喜──當家優雅放下刀叉起身。

身後的女僕立即為他穿回西裝外套。

「我讓你去學校的目的,是要讓你提前熟悉社會是如何運作,以及別人眼中的自己有何優劣──我想你已經有其他管道可以學到這些了。」

「那、那中學部呢?還有高中部的課程…。」

芙蕊手足無措的反問,結巴的口氣讓男人露出一抹微笑。

「──有興趣再去吧。帝國花了太多時間去教授人民怎麼『活得輕鬆』,但卻忽略了人生而活著真正的意義。」

「啊,喔…。」

芙蕊還沒來得及消化父親所說,對方便俐落的走出餐廳,留下女孩啞口無言。

說實話,芙蕊本以為這個嚴守傳統的父親肯定會逼她把學業完成,畢竟男人從小就是這麼對待她的。

──但如果父親沒有打算強迫她繼續上學,並且韓宇爵會再恢復與斐迪勒的合作關係…,這是不是代表自己很快就能回到那傻瓜身邊?

想起韓宇爵讓芙蕊靦腆一笑,但她也隨即沉下臉來──回到歐格魯都已經六天了,韓宇爵卻一次都沒連繫自己,到底是甚麼意思?

加上心念聯絡又屢屢失效…,難道那傢伙發生甚麼狀況?!

女孩驚惶地站起身,但隨即又告訴自己這是多想──縱使那壞傢伙戰力偏弱,身邊可跟著一龍一魔,搭配謹慎的個性,要說有誰能在歐格魯傷他分毫,基本都屬於笑話…。

於是焦點再度轉回韓宇爵沒有來找自己這件事上──想到此刻韓可能還在和悠晴或薰央親熱,芙蕊眉頭再度緊鎖。

女孩食慾全失,她重重放下餐具,陰狠目光正巧轉到一旁仕女──

身旁三四個女僕不明白芙蕊這數十秒內情緒變化這麼大的原因,只得驚惶鞠躬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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