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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奇侠之天下人】 更新第85回,4

[db:作者] 2025-06-21 20:23 5hhhhh 8640 ℃

  “好,我可给您记着这句话。”老魏继续挑衅道。

  “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赶快住嘴。”秦宁喝斥道。那老魏悻悻退下,并没有反驳。

  耶律齐摆摆手道:“将计划考虑的周密,才是出奇制胜的关键,魏兵曹所虑也有道理。不过,今晚旨在袭扰,不求杀敌,以保证自身安全为第一要务,不可与敌过多纠缠。”

  “喏!”众军低喝道。只有那魏兵曹偷偷在后阵嘀咕了一句:“他妈的,一群怕死的软蛋……”当然这句话,他再没敢让耶律齐和秦宁听见。

  转眼间已过三更,马摘铃、人衔枚,每人头上以红色缎带为表记,以免误伤。四千战骑人人憋着一口气,大有气吞万里如虎的劲头。但是,碍于将令,是龙先蟠着,是虎也要先卧着。就这样悄悄地摸到了蒙军的营寨外,前军的战士拔开鹿角,移开寨门,杀声乍起,耶律齐领军率先杀入阵中。

  蒙军一下午攻击受挫,士气极度低落,塔海连损兵将,心情郁闷,在帐中与诸将对饮至三更,才刚刚睡下。而蒙古诸将已知襄军兵力虚实,不虞夜里会有人劫寨,各营也都疏于防守,一时间被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蒙军惊醒之后,只听得耳边喊杀声和火光四起,也不知敌人究竟有多少,惊恐的自相乱作一团。二曲四下纵火,将蒙军的军械、粮秣和草料烧了大半,然后又与杀回的一曲汇合,两部左突右冲,却没有遇到敌人像样的阻挡。

  耶律齐耳听得火器声音响起,知道差不多可以收兵了,毕竟自己标下劫营的只有两千人,越拖下去,越为不利。于是,他率领人马又杀回北门,与秦宁和前来接应的三曲汇合,两军合兵一处,大胜向北而遁。

  塔海酒也吓醒了,他清点帐前损失,一千多人被袭杀,其中百夫长以下的低层将领被杀二十七人,前军粮秣和马匹草料辎重被焚烧大半,不禁令他又惊又怒。“集合部队,我要亲自将这帮贼蛮剖心沥胆!”半个小时后,部队集合完毕,他亲帅三万铁骑沿路向北追赶。到了襄军寨前,在阵前的塔海猛然听闻寨内鼓声大噪,才想起自己身后只有三万人,唯恐中了埋伏,吓得他急忙勒紧缰绳,大声喝斥:“有埋伏!快撤!”蒙古众将也都被襄军鬼神难测的计谋,吓得有些草木皆兵了,拱卫中军紧随塔海匆匆而去。耶律齐和秦宁在寨北五里之外的山坳中,眼看火蛇长龙如潮汐般,来时迅速,退却的也快,不禁相视大笑起来,心里俱都被大帅所留下的锦囊妙计所折服。

  秦宁问道:“将军,我们这么痛打他们一场,他们就一定会跟上来吗?我们烧了他们的草料,只怕他们会向南退却吧?”

  耶律齐摇头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们放火主要是烧去了他们弓弩箭矢等,对我军杀伤威力大的远程武器,至于烧却粮草和草料,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蒙古人征战南北,惯例是只备七日的口粮,所以,粮秣辎重他们却并不太看重。还有,他们的干肉一般都是藏在马鞍之下的。”

  秦宁不仅失笑:“那岂不是捂在腚底下,都是他妈的屎味儿了?”耶律齐的一声兄弟,将两人关系拉近了不少,秦宁在他面前说话也显得随意了许多。

  耶律齐也笑道:“那我就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了,我一贯是将干肉包好,放在背包里的。”说罢两人又是一阵大笑。

  笑够了,耶律齐才继续说道:“我们小胜一场,但是塔海却是连番挫败,等他明早发现我们早就人去楼空,必然会气得三尸身跳,到时候,他必然认定我们兵少惧怕于他,必然率大军加速追赶。这样,我们的机会就又来了。”

  “您说吧,我都听您的。”经此一役,秦宁也是服了。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耶律齐竟敢组织三千人前去打劫十几万人的营寨,他自问旁人借他十个胆,他也做不出这事来。虽然,这次壮举是由大帅提议,但是却并没有具体的实施方案,所有战术都是耶律齐策划和亲自带队实施的,所以这次,他真是服了。

  不一刻,秦宁的亲卫将魏兵曹等哗变的三十几人绑了上来。耶律齐问其缘故,秦宁冷然道:“您发起攻击之后,这个家伙就鼓动手下强攻,想要抢功劳。我怕引起敌人警觉而暴露了您的意图,把他绑了起来。他继而鼓动手下哗变,我和三曲长联手将之压制,这些是首恶,还有一百多人押在下面,等候您发落。”他自己的部下作出这种事来,他面上也无光,所以他根本没有为魏兵曹说情的意思。

  耶律齐冷然道:“你等率部阵前哗变,原本应该当场枭首示众。但是,念在尔等以往颇有战功,目下又是用人之际,切免去尔等死罪,等战后一并清算。”

  魏兵曹毫不领情,叫嚣着:“狗鞑子,你凭什么杀老子?老子在襄阳当兵的时候,你还给你的蒙古主子捧靴子呢,老子就是不服!我们火铳营是精锐中的精锐,凭什么让我们在后面干看眼?功劳都让你们骑兵占了,就连让我们喝口汤都不让啊?我不服,我就这么说了,到大帅那里,我也这么说。”他还在继续挑拨两营的关系,说完这话,耶律齐和秦宁脸上都变了颜色。秦宁更是被他气得脸色铁青,上前喝道:“休要胡言,我们两营同时组建,大帅说过,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定而奋斗努力,你却在这挑唆,凭这一点,我现在砍了你,回去大帅也不会怪我。”

  “呸!你个小狗杂种,你算个什么东西,身上毛都没长齐,就爬到老子头顶上拉屎,老子的军功是真刀真枪干出来的,你有种的杀了老子,爷爷的血热着呢!”魏兵曹在地上啐了一口,大声骂道。

  耶律齐忍无可忍,从袖中抽出一件事物,亮到众人面前道:“此乃大帅临行前赐给我的金剑节符,有先斩后奏,便宜行事之权,我本不想拿出来,但是我现在却叫你知道,我杀不了你,此物却杀得了你。”

  魏兵曹自然认得此物,在军中,此物曾经只是一个传说- 像戏文里包龙图手中的尚方宝剑一样,上可斩皇亲国戚,下可杀贪官污吏,没想到这第一次亲眼所见,居然是要用在自己的头上,他一下子就蔫了,颤抖的跪倒在地。

  耶律齐又道:“我如此杀你,量你不服,你可愿和我比试一番?如果我赢了,你认我处置,如果我输了,我甘愿将官位想让,你可敢比一比吗?”

  魏兵曹心说,到了这份上了,还不如搏一搏,于是大声说道:“我跪只跪大帅,对你我还是不服,你要比试我奉陪,大不了输了你砍我的头。要是我赢了,我也不要你的位子,我要跟这小子换换。”他看出来此人着实与大帅关系不一般,自己得罪不起,说着朝秦宁努了努嘴道。

  耶律齐和秦宁相视一笑,都被这浑人给气乐了。耶律齐点头道:“好,本将答应你,大家也都做个见证。我若输了,你和秦都尉官都升一级,我来做你的位子。”围观看热闹的官兵看的新鲜,都大声叫起好来。

  耶律齐吩咐斥候注意好蒙军动向,才吩咐旁边的亲卫替他松了绑。耶律齐先抱腕道:“耶律齐!还未请教?”

  魏兵曹也学着耶律的样子抱腕道:“魏年常。”他回头看看自己同被绑的兄弟,忍不住问道:“将军,如果我赢了,您能不能答应我,放我这干兄弟一马?”

  耶律齐笑道:“如果你赢了,你就是魏都尉了,而我是耶律兵曹,你放人自然不用向我请示。”周围的士兵听我说的好笑,都哈哈大笑起来。

  魏年常讪讪一笑道:“你要和我比什么?”

  耶律齐道:“为将者,必须通晓军事,又要有一身好武艺,我现在出两题,一文题,答上来你胜,答不上来,算我胜。一武题,我和你对打,只要你能在我身上留下拳印、脚印,就算你赢。而你擅长射击之术,我再和你比射术,算作一道决胜的题目,谁能拿到两胜以上,就算赢,你看如何?”

  众将和士兵都不禁点头,有的叫道:“老魏,这天上掉馅饼砸到你头上了,这么好的事,你要不敢答应,我可看不起你。”

  魏年常也觉得这个条件对自己非常有利,咬咬牙答道:“好,我干了!”

  耶律齐道:“文题,话说如果你当了都尉,就必须要管理调度,现在你手下有一批粮食,分配给七名部下,多三石;八人分,也多三石,请问,这批粮食至少有多少?”

  魏年常傻了眼,他听着七七八八的,掰着指头算了半天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七个人分多三石,八个人分还多三石,你骗我,这绝对不可能。”

  耶律齐道:“这么说你是认输了?”

  魏年常道:“不,除非你能叫我输得心服口服。”

  “好,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耶律齐转身道:“我需要七名志愿者,谁愿意来配合下?”

  士兵中有好事者,也是算了半天,觉得这笔账糊涂,所以一下子蹦出来七个人,到了耶律齐身前。耶律齐又吩咐大家找石子,很快,就收集到了五十九颗石头。“这一颗石头,就代表一石米。”他跟魏年常核实数量无误之后,耶律齐就把石子平均分配给了七个人,每人八颗,最后耶律齐手中余三。耶律齐再次收回石头,将石子重新分配给七人和魏年常,每人手里七颗,耶律齐手中还是余三……魏年常这才服了。

  第二场比试,两人比射术,魏年常用的是步枪,而耶律齐用的是三石的强弓。方圆五百米的范围内,被举着火把的士兵们围的恍若白昼。两人分别张弓搭箭、瞄准射击,“咄”、“砰”分别击中百步外悬挂在树梢的铜钱,裁判官近前一看,都是射中铜钱的方孔。

  大家纷纷喝彩,耶律齐和魏年常互相之间,也有了一丝惺惺相惜之感。

  第二次比试,两人退到了两百步远,时光电火间,两人又是同时射中铜钱方孔。

  魏年常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他会射箭,用弓箭两百步射中铜钱方孔,说是神射手也不为过了,他此时对耶律齐的轻视之心早已全消,心中更是多了一丝敬畏。围观的官兵更是齐声为两人呐喊助威,尤其是对箭法超群的耶律齐,众兵将更是对他这实打实的神射手佩服的五体投地。耶律齐看魏年常也是颇为中意,虽然他很骄傲,但是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他豪气大发,主动要求了五百步远的距离。

  众兵将听得都有些乍舌,五百步远的距离,这种天色,只怕他们连铜钱在哪都找不见了,又不禁都期盼着看两人的表现。“耶律将军加油!”、“魏曹长加油!”的声音此起彼伏。

  耶律齐挽起三石强弓,调整好呼吸,仿佛天地间的气息都静止了,所有的气息全部凝集到了他的箭尖。“中!”他大喝一声。雕翎狼牙箭如同青蟒出洞,“嗖”的带着青光飞向远方!围观的兵将也都凝住了呼吸,气氛静得绣针落地可闻。“叮!”一声清脆的响声,众军欢呼:“射中了!”裁判官取回铜钱,这次并没有正中靶心,但是箭矢在铜币的通宝的“宝”字上,留下了一个浅痕。

  即便如此,周围众人也禁不住震天价的叫好起来,五百步远射的距离,射中一枚铜钱,这已经是许多人一生难得一见的奇观了,而和魏年常关系比较亲近的众人,则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魏年常同样面不改色,气不长出,站定在射击点,端起步枪微微瞄准。耶律齐看他这架势,心知这个兵头子心理素质十分过硬,不禁微微起了惜才之心。

  “砰!”魏年常一枪正中铜钱中孔,挂在树上的铜钱直接被射落在地。“好~!”紧接着又是一阵震天价的叫好,大家显然看出魏年常明显是技高一筹。

  “好,这场我输了。”耶律齐笑着将弓箭递给身边的随侍说道。

  “将军并没有输,是小的取巧了。”魏年常傲气已然全消,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上道,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和文武全才耶律齐的差距有多远,自然不敢再造次。

  “你的射术如此精准,也当属难能可贵。如果再远一百步,我必输无疑,所以这一场,还是你赢了。”耶律齐把他搀扶起来说道。“我们再来比过。”

  魏年常摆手道:“不比了,小的认输就是。将军能开三石硬弓,能射五百步的标靶,这份神力小的比不过,小的甘愿领受责罚。”魏年常心里颇为忐忑,但是他脑子也活泛,感觉自己态度好些,或许能逃过一难,所以他还是抱了一定的侥幸心理。

  耶律齐心中暗自点头,心说此人也并非完全不识时务,脑子转的也快,当可大用,于是说道:“我现在降你为伯长,脊杖二十,留在原部以观后效,你可心服?”

  “属下心服。”魏年常躬身道。

  耶律齐转头看看后面绑着的一百多号人,接着说道:“你们受人唆使,就跟风喧哗,本校尉判你们每人脊杖十次,略作薄惩,你们可服气?”

  “我等心服。”眼看逃过一死,众人纷纷表态。

  “不过,大敌当前,无暇处以刑罚,这顿打就先记下了,等回到长安,再行责罚。”耶律齐接着说道。

  “谢将军!”众官兵见耶律齐处事如此公允,都不禁对他敬佩非常,各自欢天喜地的领命,帮自己要好的战友解开了绑在身上的绳索。

  秦宁颇为不以为然的小声问道:“大人,您如此做法虽然颇得军心,但末将看来却是……”

  耶律齐笑道:“却是稍显得有些婆妈了是吗?”秦宁尴尬的点点头,显然心中充满了疑惑。耶律齐借机为他解惑道:“孙子曰:”兵者五事,道天地将法,将者五事,智信仁勇言。‘为将者,不但要机智勇敢,还要言必信、行必果,是之为信;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是为仁义;辩机锋,能服众,是为能言。有此五项,兵将才能安心用命,服从于己。“实话说,他这一番作为,多数是为了劝谏秦宁,让年轻人明白刚不可久的道理,正是符合他的恩师周伯通的一番教诲。

  秦宁结合他的见闻,果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潜移默化中,他也得到了新的经验。耶律齐见大家耽搁了一个多时辰,天色未明却也快到五更时分,转眼就要天明,吩咐众将聚拢士兵,这一路偏师就此开拔,踏上了前途艰险未明的征途。

  第二日早上,天色大亮,枯坐于营中半宿的塔海派人打探敌情,发现襄军营寨早已人去楼空,只有三十几只死羊吊在树杈上悬在半空,身下放着三十几面大鼓……“哇呀呀呀……真是气煞我也!”塔海发现再一次被杨过羞辱(他至今都以为,昨夜的夜袭是由杨过亲自带队。),羞愤无比却又说不出道不明,不知道该怎么将这股怨气发泄出来,脸都憋得通红。

  “报!将军,二王子要求我部快速向南推进,步军协同阔端主力作战,成都城指日可下。”探马来报,将忽必烈的战略意图禀告给了主人。

  “我去!”塔海正一肚子气,上前一脚将探马踢出帐外,“滚!老子管他什么鸟蛋事,没空!”

  轰出了报信的使者,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太后和由贵可汗说过,杨过是此次南征最大的目标,如果自己将他擒获或是击杀,那绝对是天大的功劳。自己昨日虽然受到微微挫折,但是大军并未伤筋动骨,损失的至多是新招募的回回兵。只待今日重甲步兵跟进,然后自己慢慢向北推进八十里,就可将杨过手到擒来,这样的大功劳,绝对不能让给忽必烈,不然回去后,太后和可汗也不会放过他。

  他心中打定了主意,立刻将智者招来。智者微微沉吟,也同意了他的说法,极力鼓动他向北行进,并且应该分兵迂回作战,几路包抄然后汇合,将南军收拢在包围圈中。两人定计,将合围地点,放置在了绝险的隘口- 分水岭。

  耶律齐并不知道这一切,但是他受杨过的指点,派出了三百狼骑四下布了眼线,发现塔海分兵作战的意图,他也即使调整了战略。“果然不出大帅所料,敌人想要将我们合围绞杀,所以我们行事更要紧密。”他和手下的曲长、都尉们聚拢一起,商议下一步的战斗方案。

  “我们应该把开始的预定的定时袭扰,改为每日一次,时间改在晚上。”、“不一定要晚上,也可以趁着阴雨天偷袭,虚虚实实,敌人才摸不到规律。”、“不行,阴雨天道路泥泞,我们行动也会受限制。”、“将军……”

  耶律齐手里此时,捏着公孙姑娘送给他的香囊,微微会心而笑,众部属以为他智珠在握,都纷纷向他请教到。

  “嗯,众将所言有理,只要综合起来就是很好的战略。”他根本没有听,为了掩饰尴尬,他用一句套话帮自己掩饰过去。他示意秦宁把所有的意见总结起来,他听完后道:“可行,兵法有云:虚则实而。我们也要化整为零,以分散对分散,分头袭扰敌军,控制敌军的行军速度。记住,只准半夜打黑枪,还有敢学老魏愣冲硬撞,就不用我来给你们打屁股板子了。”众将大笑,连魏年常自己也颇为尴尬的笑了起来。

  九名主事的都尉以上官员,定好了会师的时间地点,就开始分成九路出发,每三路之间互相呼应,分别扑向敌人三路齐发的部队。

  十月十二,阴。塔海这几日心情极端郁闷,短短的一百八十里路,却让他耽误了将近六天,敌人分批不间断的袭扰,让他不胜其烦。

  左右两军呼应的部队,也都同样被打怕了,三路大军被迫合为一股,这样重新整军,时间又耽误了两天。即便如此,在大军合股之后,分三班轮岗也没能遏制住敌人的袭扰战。往往从山边密林里钻出一哨骑兵,对着他们前军放几枪就跑,己方弓箭的射程不及,只能干瞪眼。等大部队追上,敌人早都逃之夭夭,再回转回营,后军的步兵营,又被敌方骑兵偷袭损失几百人。昨日,他的妹婿千夫长那罗禾耶,不幸触雷身亡,更是让他悲痛万分,更是恨不得将杨过小贼碎尸万段。更让他烦心的是,正在攻打成都城的阔端听说他北进剑阁,也分兵十五万从后方追来,意图与他争功。阔端仅用了两天,就连下涪陵、绵竹两关,又用了一天打下了梓潼,并且整编了三万人的部队。这让塔海不得不承认阔端的军事才能要优于自己,所以他更是倍感压力。

  智者回了营寨,塔海见他肩上落了一片鸟的绒毛,就笑着问道:“智者,你可是偷着出去开斋了?偷吃可没有擦干净嘴啊。”说着,他笑着将智者肩上的羽毛取了下来。

  智者似乎觉察到了肩上是什么,笑着说道:“没有,刚才到树林里思考问题,或许是有鸟飞过落下的。”

  “哦?智者可是有破敌之策?”塔海满心期待的问道。

  “也不是什么好法子,但是总归是个办法。”智者说道:“几日下来,敌人虽然袭扰频繁,但是都是小股部队,这于我军就如同麻雀和苍鹰的悬殊对比,其实将军大可不必理会,只是加速通过分水岭、大坪山一线,直取剑门关,用强大的武力粉碎南人的一切阴谋。”

  “好!智者果然是智者,这点灾祸,就如同水草丰美的也儿的石河(今额尔齐斯河,乃蛮部西迁的部落栖息地。)畔小片的荒滩一般,不足为虑,是我自己跟自己较劲了。”塔海恍然,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都被敌人牵着鼻子走,钻了牛角尖。

  “嗯,如果我们再如此缓慢推进,只怕会被阔端部赶超。”智者继续怂恿道。阔端选择的是东线猫儿山的路线,虽然初期有些难行,但是与剑阁关接壤的是大片的开阔平原,正利于骑兵行军。

  “嗯……”急于建功的塔海微微点头。

  十三日,暴雨。塔海领军进驻分水岭- 大坪山一线,两峰之间狭长的谷道,让他感觉到阵阵危险的气息,但是急于行军的他笃定,杨过面对东西合围的四十万大军,绝对不敢轻动,所以他还是硬着头皮的带领大军前进。当大军行进至一半,塔海忽然想起,从清晨就没有见到智者,回身问侍从道:“可曾见过智者……”。“轰隆隆……”他话还没问完,就听得山顶上三声炮响,擂木炮石纷纷砸下,十余万人纷乱的想找掩体躲藏,大军登时分崩瓦解。塔海眼见营盘大乱,心知又中了敌人诡计,眼见自己骄傲的战士,被巨石滚木砸的纷纷哭号倒地,他几乎把眼眶瞪裂了。“明尊在上,您难道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考验您虔诚的信徒吗?”乃蛮族的母教是景教,算起来也是基督教的一个分支,塔海绝望之际,只能向神灵祈告,希望神灵能够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但是他得到的不是神灵搭救的回应,而是襄军更严厉的打击。我早已命人拦坝蓄洪,这几日内连降大雨,山顶泥浆、沙石混合,山体崩溃一触即发。我一声令下,工兵营将山上的坝体工事炸开了缺口,山洪泥石流当真是洪荒猛兽一般,无情的吞噬着山下的性灵。山下渐渐寂静下来,但是,即使是杀人如麻如我,眼见几十万的生命瞬间被活埋,也不禁心中暗有悔过之心,也渐渐明白了诸葛武侯当年火烧藤甲兵后,自责的那种感觉,做这种事情,当真是有伤天和啊,我心中渐渐的厌弃了战争。

  “哈哈……老瞎子早一步跑了,不然这次也让你臭小子活埋了。”原来,智者竟然是易过容的柯镇恶。他从洛阳出走以后,辗转在西北打听蒙古人的动态。他在漠北十几年,了解各部的情况,这乃蛮族自从被成吉思汗击败而并入蒙古帝国,但是它的族长,志大才疏的塔海,却时刻不忘复兴祖辈的荣耀。柯镇恶觉得此事可以利用,就戴了人皮面具,前去投奔塔海,人老成精的他,很快在乃蛮族被奉为智者。此次南征,两次向襄军示警的人正是他。

  “我一看笔迹,就知道是您老了。”我笑着说道。我得到了他老的准确情报,才定下了这关门捉贼之计,昨晚信鸽飞回的时候,我刻了一个小木牌,上面有一个“撤”字。柯镇恶也知道分水岭这等绝地,必然是我发起攻击之所,所以他就先一步从军营里跑了,才躲过大难。但是,这十余万的蒙古将士,只怕少有人能活着走出这个峡谷。

  塔海带领残兵,从原路退回,正好遇上守在谷口的耶律齐部。“端平齐射,做二次攻击,放!”秦宁一声令下,一千杆步枪齐鸣,紧接着,又是三千支羽箭落下,射倒了大片的蒙古残军。魏年常更是一枪在手,微微一瞄,盯上了大纛之下仓皇四顾的塔海。“砰!”一枪,塔海从七尾大纛上跌落,摔在了满地的泥水当中。

  “好~!”、“万胜~!”奇袭军的襄军士兵们,眼见魏年常建功击毙敌酋,不禁齐声欢呼起来。耶律齐都兴奋不已,塔海可以说是我军在正面战场上击毙的,地位最高的敌军指挥官。他高声用蒙古语喊着:“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奇袭队的两千多名士兵,一起有样学样的高喊:“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乃蛮族士兵早已被杀得魂飞胆丧,除了极少数反抗之敌被当场被斩杀,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弃械投降。

  此时,我和余玠、陈振源、贺擎山诸将也从山上下来了。柯老公公毕竟和这些人相处多时,闻其声不忍见其死,所以我先派人护送他回到关上了。

  我先和三哥拥抱了一下,他和秦宁都消瘦了许多,显然这连续的袭扰作战,不但对敌人造成极大困扰,对他们自己也是一种意志的考验。“诸君,大家辛苦了!”我忍不住对眼前这些牵着战马的铮铮铁汉们,深深鞠了一躬。

  “大帅!”前排的士卒已经不顾地上的泥泞,感动的跪倒在地上,后排的士兵也看见了我的举动,想起几日来牺牲的战友们,也都禁不住呜喑的哭出声来。

  耶律齐先向我交还了令箭,然后低声对我说道:“兄弟,此处不是叙话之地,还是早早打扫战场,撤军吧。”

  我点点头,这时,打扫战场的书记回报,此役缴获旗帜五千、步军重甲约有一万件,但是需要时间处理山谷间的淤泥。我说道:“放弃!我们需要迅速撤离,带不走的东西全毁掉,将谷口封锁,莫让寻常百姓误闯其中。”我还是担心会有大规模的瘟疫爆发,但是这么多的尸首实在无法处理,只好先将谷口封锁起来。

  此役,我军还俘获战俘两万余人,我吩咐将他们打散了,分配到战俘营去,转交给莫三处理。现在江北需要大量的劳工,架桥修路、筑堤建坝、开垦荒田、水利灌溉还有许多基建项目,亟待破土动工。这些免费的壮劳力可都是宝贝,免费服劳役五年,之后来去自便,我感觉我还是比较仁慈的了。但是,实际上,我将他们交给莫三,是要他在五年之内,压榨干净他们的剩余价值。莫三秉承了我的教导,对待战俘那绝对不是一般的凶残,不但劳动强度高,要是有敢于反抗的,必然会遭到血腥的镇压,没办法,谁让他们是战俘呢。可以说,我现在是天下最大的贩奴头子- 莫三的幕后老板。

  解决了一路军队,还有一个阔端。柯镇恶对我说道:“莫要小瞧这个蛮子,从几次接触来看,他绝对是忽必烈手下的一员干将。”

  我微微点头,从柯公公传回来的消息我得知,梓潼失守,小武果然做了汉奸,只是我现在还在纠结着,要不要杀他。

  “杀!这兄弟俩就是两只畜生!他哥哥害死了你们师父,他这个小杂种又想害你,你要是抓到他下不了手,交给大公公我。”柯瞎子飞沫四溅的对我喷道。

  我心中有些别扭,三娘的儿子你管他叫杂种……哎,算了,这笔账算起来糊涂。我微微讪笑,并没有理会这个老愤青。“走吧,去看看东线的战事。”我打马而前,一边对身后诸将说道。一干将领也都紧随我之后,带领着四万军队,从马家堡向东,直扑另一处主战场-贾家湾,这剑门关前最后一道屏障。

  阔端的十五万虎狼之师,已经在贾家湾集结完毕,准备做最后的动员冲锋准备。“勇士们,前方这个小小的关隘,里面有我们金帐汗国的大敌,一个屠杀了我们数十万同胞的刽子手,我们应该怎么办?”

  “把他碎尸万段!”狼群一般的战士嘶吼着,这些骑士是蒙古真正的精锐。与塔海的乃蛮族战士不同,他们是能征惯战的勇士,有极高的战术素养,又有一位名将阔端坐镇中军。他与塔海不同,战斗经验丰富,且临场指挥应变能力尤为出众。最初他收到塔海军遭到重挫的战报,他看完后先是哈哈大笑,然后有陷入了深思。只用四万兵力,居然近乎无损的将塔海的十万重骑兵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而且塔海部还有两万多的伤亡,杨过之能确实惊人,无怪二王子言辞间对他极为忌惮。他略一沉吟,就想出了一条激将之计,一面派探子去邀约塔海入成都。阔端知道塔海的脾气执拗,在大功面前塔海一定会选择抗命而追击杨过,这样他本人也有了出兵北进的口实。

  阔端在草原上有着“疾风的猎鹰”的称号,就是为了表达他行军迅速,又骁勇剽悍,所以即使他选择从东部山区穿越阵线,也赶超了塔海军的行动速度。但是,此时他并不知道塔海的部队已经全军覆没了,探马回报,北通剑门关的道路平坦,而且关南只有一万人把守,他不禁喜出望外,于是才有了前面誓师的一幕。

  “冲啊!杀光这些西南蛮子,一个不留。”草原上的野狼露出了锐利的獠牙,十几万大军一齐冲锋,霎时间风卷残云、地动山摇,隆隆的马蹄声,即使在十里之外都清晰可闻。

  此时襄军西路军的四万人就在五里之外,转过山梁即是战场。我侧耳一听,笑道:“鞑子开始进攻了!”

  众将听我这么兴奋,都心中不解,最沉不住气的柯镇恶不禁急道:“那我们还在这悠哉游哉的前进?还不赶快回关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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