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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冰相接,5

[db:作者] 2025-08-12 13:21 5hhhhh 3130 ℃

梁適失了魂魄似的走上城牆, 看到在下方所愛的人的半裸屍體四肢大張, 雙乳朝天地躺著, 離他不遠處正是插著瞭姬首級的竹竿.

『革離, 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我一定會!』梁適緊握拳頭低聲說, 說話時他的雙眼已如烈焰般血紅.

(改編自酒見賢一《墨攻》第六章)

第四十三則:

扇戶被拉開,全裸的櫻子就站在那裡, 手中的小太刀保持著正眼的架勢.

目睹櫻子一絲不掛的身體的小郎只能屏住呼吸

擁有完美乳房及一點瑕疵也沒有的櫻子裸體是那樣的美麗.

『你也想斬下我的首級嗎?』

『曾經想過?』

『真的想要我的首級?』

『如果你沒有讓她們死去, 我覺得可以考慮不要殺你.』

『兩個婢女的賤命輕於鴻毛, 我根本不會在意. 』櫻子傲慢地道.

『可惡!』小次郎把手中直刀高高舉起.

櫻子也相應地把小太刀提高.

她對自己的劍術有充份自信, 而對自己身體的誘惑力的自信就更大了.

她絕不相信小次郎會忍心殺她.

小次郎的眼神突然淩厲起來. 再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就以雷霆之勢一刀劈下把櫻子的小太刀打落, 同時從她的前額各下砍去.

『啊…』櫻子發出哀號, 身體就這樣軟倒在地, 那一雙乳房平貼著榻榻米上.

『為什麼? …為什麼?』

『生命的價值在不是單以身份來量度的. 你已失去善良的人性, 把你斬殺是我必須做的事.』

小次郎說完, 把刀入了鞘, 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為什麼?...為什麼?...』仍以微弱的聲音追問的櫻子感到身體逐漸冷起來.

很快, 櫻子就再聽不到任何聲響了.

櫻子至死也無法看到小次郎臉上掛著的是淚痕, 抑是鄙視.

(改編自和久田正明《牙小次郎無賴劍之櫻子姬》)

第四十四則:

翌日, 中野竹子和阿由在母親的率領下與其他的女人被編入古屋作左衛門的衝鋒隊下, 在淚橋和敵軍對峙.

風雨中炮聲隆隆, 在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雙方展開激烈的戰鬥. 剛開始, 她們被要求在後方待命, 但不久之後敵人就持刀槍進攻, 於是她們也和其他藩兵一起一字排開, 拿出薙刀對抗.

作為母親的中野香薙刀術十分了得, 不一會就砍倒了兩個敵人, 雖然不是致命的傷, 也令其他敵人連忙後退. 竹子也不甘示弱, 先用手中薙刀格開了一名敵兵的長槍, 然後迴刀一掃, 把那名敵兵的右腿砍傷了. 那人在恐慌中連翻帶滾地向後逃. 竹子本來想把他討取, 卻被另一敵兵纏住了. 當女人們和敵人正戰鬥得如火如荼時, 會津藩這方逐漸勢不如敵, 節節敗退. 敵軍轉而緊迫著她們這一群女人不放.

敗退中, 中野竹子首先發難, 大喊道: 『我絕不蒙受這般的恥辱!』 說著, 她便一個回頭以手持薙刀斬向敵人. 如旋風一樣的利刃把數名敵人都迫退了, 竹子正想追擊, 不料一枚子彈正好擊中她的頭部. 她發出「啊」的一聲, 身體像凝固了一來, 就在這時, 已一杖子彈就擊中她淺杏色皺綢的前胸.

『遺憾啊…』中野竹子的身體就倒在地上.

中野香和妹妹阿由見狀, 連忙衝過敵人的攻擊去靠近竹子, 就在一名敵人試圖討取這秀麗少女的首級時剛好趕到.

『找死!』憤怒的阿由把薙刀前端插入那敵兵的腰. 那人大叫一聲, 用手按著自己的傷口就跑了.

這時, 左額及胸脯都流著血的竹子已奄奄一息.

『母上, 給我…介錯…求求你, 介錯啊…』

看著自己的女兒在痛苦中呻吟的中野香努力抑止自己的淚水, 拔出了懷劍.

『竹子, 沒事的. 你沒有辱沒中野家的武名.』

被冰涼的刀刃抵著咽喉的竹子點點頭, 說: 『謝謝你, 母上.』

在幼女阿由的守護下, 中野香果斷地割斷了長女竹子的咽喉. 看到竹子終於氣絕後, 就動手把她的頭顱割下來.

『絕不能讓對方取得我女兒的首級!』

敵人又迫近了. 阿由卻如磐石般一動不動以手持的薙刀把對方迫退.

『行了.』中野香把女兒的首級用布包好, 持起在地上的薙刀, 就對阿由道: 『我們退回去吧.』

『可是姐姐的身體…』

『這也無可奈何的. 竹子是武家的女兒, 她會明白的.』

接著她們就把竹子的遺體留在戰場上, 隨其他人退回高久村.

當夜, 中野香就把女兒竹子的頭埋在一寺院的佛壇下.

(改編自福本武久《新島八重》(上)第五章)

第四十五則:

洪錦與龍吉公主在陣內衝殺了好一會, 龍吉手執瑤池白光劍, 連斬了數名劍仙, 卻在混戰中與洪錦被衝散了. 只見四周煙霧彌漫, 彷彿四面八方都有殺機隱伏. 又記起之前卜了一卦, 說有血凶之災, 不禁有點心慌. 於是大聲叫道: 『洪錦, 洪錦, 你在哪裡?』 未聽得回覆, 已有兩柄劍御風刺臉而來. 龍吉大驚, 急忙仰身向後, 雙乳朝天, 那兩柄劍就在離乳峰不及半掌處閃過, 正要說句「好險」, 左方又有飛劍斬來. 龍吉把白光劍挽了十來劍花護著身軀, 哪知那劍似早料她這一著, 竟隨著白光劍劍光飛轉而入. 龍吉暗叫不好, 要閃避已來不及, 只好硬接. 兩劍交加, 不斷發出嗡嗡之聲, 最後總算把來劍架飛, 但龍吉綰起青絲之絹帶已被絞斷, 秀髮散了下來. 就在雙目被髮絲遮擋雙眼之際, 金靈聖母抓著機會, 把她那鑲有四象塔柱頭之長杆降魔杵狠狠地砸在龍吉前胸.

龍吉尖叫一聲, 人已被打下坐騎. 那一擊把她軟甲前方之護心鏡敲得粉碎. 龍吉勉強站了起來, 只覺心頭一悶, 即時吐出一口鮮血, 還未回神, 四柄劍分從前後左右刺到. 龍吉已顧不得自己狼狽, 急忙以劍網護身. 奈何身已受重創, 劍勢慢了下來, 不一會, 身上軟甲深衣俱化作飛絮!

此時, 龍吉已知不可免, 遂大聲呼道: 『錦郎, 永別了!』 手中劍再硬拚了數招後再無力反抗中空門大露!

『殺吧!』

兩劍分刺入龍吉腰、背, 另外兩柄則透過深紫褻衣刺進她一雙酥胸.

龍吉身子被四柄劍支撐得以不倒, 卻看見第五柄劍正向她皓白脖子斬來, 知對方是要來取她首級, 也就不掙扎, 反把鴻項一伸好讓對方下手. 只見一道血光, 龍吉螓首飛離嬌軀再落入金靈聖母手中. 那金靈聖母向那仍嬌美頭顱冷笑了一聲, 就把它插在七香車上長矛之端, 然後去殺龍吉丈夫洪錦去了.

此時刺進龍吉屍身之四劍同時抽出, 把那深紫褻衣連帶抽離, 露出了這天女一雙美乳. 良久, 無頭女屍才仆倒在地, 很快就連身上戰裙內袴也全部遭剝淨, 一具完美女體大字形仰臥在萬仙陣中.

其後, 龍吉與丈夫洪錦兩人頭顱也被雙雙梟首號令去了.

(改寫自張加勉《封神演義連環圖之四教主破萬仙陣》)

注: 原著中龍吉陣亡著筆很少, 但她是封神中我最喜愛的人物, 實在不捨得三言兩語就帶過, 於是作了很大修改. 從來不相信什麼四象塔寶物, 於是把它改成金靈聖母手上降魔杵的飾物了.

第四十六則:

李浪一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人劍突然飛前,疾擊向陳搏,香菱身形同時展開,從相反的方向撲上,劍同時全力擊出。

陳搏一個身子滴溜溜一轉,李浪香菱的劍一寸距離從他的身旁穿過,劍尖不偏不倚相撞在一起,“叮”的一聲,震得倒退開去。

他們的反應也相當敏捷,香菱左掌一揚三枚暗器射出,李浪身子一轉,人劍就像是錐子般淩空一滾,陳搏若是追蹤襲來,便未必能夠襲到他身上。

陳搏卻根本沒有動,仍然立在太極中,左手一抹,那射向他的三枚暗器便飛進他手中。

三枚暗器突然從他手中飛出,品字形射向香菱。

香菱的目光也不能不算銳利的了,卻竟然完全看不出那三枚暗器攻擊的方位。

李浪目光及處,人劍便要前撲,陳搏即時袖一拂,一股排山倒海的內力向他襲來。

他長劍連揮,將那股內力削開,人劍再迫前,那三枚暗器這時候已到了香菱身前,旋轉得更急勁,寒氣逼人。

香菱已將披肩卸下,準備以披肩將暗器卷去,怎知那三枚暗器突然旁移,相撞在一起,落在地上,不由她又一怔。

陳搏與之同時一抬右手,一指正彈在李浪長劍的劍尖上,“叮”的將那柄劍彈得疾揚了起來,接一掌拍出,拍向李浪的空門。

香菱脫口一聲驚呼,昨夜主動獻身之後, 兩人已靈慾合一. 一存並存, 一亡俱亡.

李浪已然倒翻出去,劍勢在半空展開,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所有尖刺都揚起來的刺蝟。

陳搏根本沒有追擊,仍然立在太極內。

李浪的劍迅速刺到,一面咆哮助威,完全是不要命的招式,香菱同時從另一個方位出擊,也是捨命的撲擊,他們雖然早已決定這樣,不惜戰死在這裡的了。

他卻是只守不攻,若是攻,是必亦能夠發揮無極的攻擊威力,無處不在。

李浪香菱急攻無效之下卻非獨沒有恐懼,反而更憤怒,劍勢更淩厲。

陳搏動作仍然是那麼從容,一一將李浪的劍勢化解,這一次香菱並沒有配合李浪的行動,手揮處,一條飛索射到了梁上鉤住,她的手一緊,隨即抓著飛索拔起來,半空中身形一翻,雙腳倒纏著飛索,也就頭下腳上,淩空揮劍攻擊陳搏。

借助飛索她非獨身形可以隨意變化,還能夠長時間留在半空中。

與之同時,李浪的攻勢更猛烈,人劍繞著陳搏從不同的方位撲擊,一心將陳搏困在當中,使他雙手應接不暇,以便香菱有可乘之機從上空突襲。

陳搏卻根本就沒有移動的需要,依舊落在太極圈內,輕描淡寫的化解香菱李浪的攻勢。

香菱居高臨下,看得真切,劍都是對準陳搏的腦天刺下,卻不知怎的,一刺下他便失了準頭,無論她的劍多快,結果也廠樣。

語聲未落,香菱雙腳已一松,從飛索上落回地面,正好落在李浪身旁。

陳搏一身衣衫又波動起來,仿佛有一股氣流在衣衫內不停的遊竄,迴圈不絕,突然右手一探,袖如圓筒般張開,一股森寒的氣流迫向他浪面門。

李浪身形方穩,那股氣流又湧來,顯然已因為距離的關係減弱了很多,但仍然感覺到那股氣流的存在。

他沒有理會,一身衣衫獵然飛揚,在氣流過後才靜止下來。

『事情始終要有一個終結,你們堅決不肯走,便只有以死亡來終結。』

李浪香菱相顧一眼,緩緩向前移動,以同一步伐向陳搏迫去。

陳搏拂袖一股內力湧出,李浪咆哮揮劍將之斬斷,第二股內力相繼湧至,亦被香菱的劍截去,他們配合的恰到好處,左一劍右一劍,交替斬截陳搏攻來的內力,腳步移動得雖然緩慢,與陳搏的距離逐漸縮短。

陳搏當然明白他們的心意,也明白若是給他們貼近而成為短兵相接之勢,他手中無兵器,內力在近距離亦難以發揮最大的威力,武功距離便自然縮短。

他終於移動腳步離開那個太極圈,但腳下再一動,第二個太極圈便出現,真氣提處,一身衣衫便獵然飛揚,虛空拍出了兩掌,立時滿堂幔幕波動,風聲呼嘯。

李浪香菱完全沒有理會,原勢向陳搏迫近,陳搏到底忍不住,冷笑道:『你們是武林高手,死也應該像武林高手。』

說話間他與香菱腳步不停,繼續迫向陳搏,由開始到現在他們的神能都是如此堅定。

陳搏的身形再移動,腳下出現了第三個太極圈,突然一聲長嘯,淩空拔起來,一隻大蝙蝠般半空中一旋,周圍的幔幕同時飛捲。

李浪的頭巾勁風中捲飛,頭髮披開,與香菱的一把秀髮不由自主的飛揚在頭頂上。

陳搏隨即頭下腳上,一腳倒踏在樑下方,竟然就這樣倒懸在那裡。

這當然是內力與技巧的表現,沒有他如此的內力修為也不可能做得到,他接道:『我成全你們。』

說到最後一個字他的腳才離開橫樑,淩空繞著李浪香菱飛舞。

李浪香菱細看才發現陳搏竟然是頭下腳上淩空倒畫著無極太極,隨著他飛繞,堂內的空氣也旋轉起來,他每飛繞一次,空氣的旋轉便急激一次。

現在陳搏由靜變動,改守為攻,他們簡直就只有等死的份兒,但他們都沒有恐懼的感覺,在進來之前,他們已沒有準備活著離開。

香菱道:“我們還有的機會就是在他撲擊之際,捨命反擊。”

這句話出口,她便知道說錯了,他們根本連這個機會也沒有。

周圍懸掛著的幔幕在陳搏旋轉同時獵獵飛舞,突然一下子全都脫出,漫天蓋地向香菱李浪湧來,李浪香菱實在意料之外,雙劍齊出,非獨削不開那些幔幕,反而被那些幔幕包裹起來。

陳搏也就在這時候撲擊,飛鶴般淩空落下,一掌拍在幔幕上。

裹在幔幕內;李浪香菱已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反應也變得遲鈍,何況向他們撲擊的又是這樣的一個高手?兩人只能胸緊貼著胸, 兩人最後的意識都不約而同回到前一晚上香菱走進李浪的房間讓身上的勁衣和胸抹都滑到地上, 然後她撲向他, 他把她摟入懷中. 她讓他吻吮她的乳頭, 感受被他插入佔有的震憾和無悔……

來之前, 他們也沒有奢望成功.

求仁得仁, 更有何憾?

陳搏只拍出一掌便退開,那一掌的聲勢卻是雷霆般,整個大堂也為之震動。

幔幕裹著的一團在掌風下一沉,緊貼在地上,雪白的幔幕刹那變成血紅。陳搏背轉身子,仰首上望,沒有看,他清楚自己的掌力。這一掌拍出,便永絕後患,與之同時,他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與寒意,高處不勝寒,神仙的處境理當更甚。

(改編自黃鷹《封神劫》第三十三章)

第四十七則:

西雲小妹與道人交鋒十來合, 不分勝負, 此時卻見岳霖提槍來助道人. 西雲招架不住, 被岳霖繳了大刀, 危急間西雲連發兩枚暗器, 俱被對方架下. 西雲見形勢不利, 撥馬便向牧羊城逃.

道人大喊道: 『休讓賤人走了!』

岳霖便提槍來追殺.

西雲小妹已戰了些時, 人疲馬乏, 暗叫不好. 只望趕時走入城中, 方可脫身.

然岳霖馬快, 從後趕到向西雲後心就是一槍. 西雲急閃避過, 回手又擲出一枚暗器. 岳霖把槍一撥把暗器打落. 然西雲已趁此空隙走近護城河, 乃大叫: 『伍郎, 快開城門, 救我!』殊不知伍連與瑞仙郡主早已準備倒戈, 此時瑞仙把吊橋放下, 西雲慌忙中衝過吊橋, 驚魂尚未定, 只見伍連從暗處處出, 心想是來助她. 卻突然腰間一涼, 人已從馬鞍滾了下去. 再定睛一看, 卻只看到上半身, 下截已隨戰馬奔離.

西雲這時才醒覺已被所愛之人出賣, 更把她腰斬了!

『伍連, 你好狠!』西雲小妹罵道.

伍連也不回話, 大步流星走到西雲身旁, 見她仍有氣, 就抽起她的長髮再一刀劈向那皓頸. 西雲慘叫一聲, 香消玉殞.

伍連把頭撿了, 著人遞給瑞仙. 瑞仙見仇人已身首異處, 大笑一聲, 就交予軍士把它梟在城堞上了.

牧羊城中敵兵見西雲拖著長髮首級在城堞上長竿端搖晃, 只好投降.

伍連仍不解恨, 把西雲上下身戰甲肚兜褻褲長靴都剝淨了, 再將兩截遺骸一起拋出城外, 任由夜間的狼群扯吃. 到了翌日, 西雲小妹原本窈窕的屍身只餘下一堆白骨.

(改編自張紹旻編著《岳家小將之智取牧羊城》)

第四十八則:

當拜一刀把兒子大五郎置於他肩上的一刻, 出淵鞘香已感到她將會失敗.

父親柳生烈堂為她想出來的「玉女投梭」不能用了吧.

以雙短劍為武器的鞘香對於這套劍法的信心動搖了.

誠然, 她曾以這劍術擊殺不少柳生新陰流的劍士. 他們都是專為這俏麗少女試劍而犧牲的.

…如果不用, 他們就是白白犧牲了.

…但如果用, 由上飛插而下的那柄短劍就會直插入大五郎的天靈蓋上…

當然, 這對她是有利的.

只要大五郎被擊殺, 他那細小的雙手就會落下, 他父親的眼睛就會被那雙小手遮擋而失去對手的影蹤.

…那時, 我將會發動致命的絕殺…

…可是, 可以嗎?

…他把兒子放在肩上, 這表示他已洞悉我的意圖.

…即使我擊殺大五郎…

汗水自她的額角滑下, 經過優美的頸部再滑到那黑色胸罩兩只乳杯的夾縫裡.

她感到自己的乳頭在變得如小石般堅硬…

…難以忍受.

…出擊吧! 即使是死, 也馬上進擊!

…父上, 你答應過鞘香, 如果我勝了, 就准我認祖歸宗.

…柳生鞘香…

…如果敗了呢

『敗, 就是死!』柳生烈堂嚴厲的聲音在少女的腦海中響起.

出擊!

雙劍一柄以青眼, 一柄上段.

沒有使出玉女劍!

她終於領教到水鷗流的刀術了: 準、狠、快!

代價是: 死.

她刺出的劍只差一分就可以抹過他的咽喉.

只差一分…

她感到胸前一涼.

黑胸罩的乳杯分向左右落下.

胸罩連接乳杯的部份被割斷了, 裸露出的少女乳房如此嬌美

那鮮紅血線卻如此殘酷.

她望向他, 強迫自已不要馬上倒下.

這樣美麗的乳房值得被這強大的男人多看一眼…

他看了.

大五郎也看了.

於是, 她可以倒下了.

『以兒子生命作盾, 卑鄙的父親.』她知道快要死了, 就說.

『我兩父子早入冥府魔道, 卑鄙, 沾不上邊.』

這是她聽到最後的一句話.

他以手闔上她已失去神釆的眼睛.

大五郎隨手拾起了原本屬於她的竹笠, 蓋在她的臉上.

出淵香鞘, 十六歲.

改編自小池一夫《子連れ狼》(鞘香篇)

第四十九則:

佐代姬在決定自害後, 神情平淡, 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畏懼之意. 她把束起長髮的夾子解開, 讓那把烏亮的秀髮披散下來, 然後把一段截下了, 分別交給內匠助, 劍持但馬守, 清六庄衛門和清又七郎.

『各位在見證我如何死去後, 請馬上設法從這裡逃出去. 不論四人中誰能安全把這小束頭髮交到在小田原的兄長手中, 只對他說我恨他就成了.』

之後, 身穿白色小袖的佐代姬把懷劍拔了出來, 把它準確地瞄準自己的心臟位置, 然後突然身體向前傾去, 利用身體的重量把懷劍推入心房.

佐代姬自盡後, 勝賴的側室福之方, 美和之方也隨著自害了. 之後就是各人順序自戕, 家臣們先把妻妾和年幼的子女刺殺, 然後一一自害. 當中亦有些請求甲野內匠助等武士為他們介錯的.

受佐代姬交託的四人中, 只有甲野內匠助一人成功抵達小田原. 其他三人都在途中被殺害了.

『這是佐代姬的頭髮嗎…』北條氏政在收到那束遺髮時道: 『她有遺言嗎?』

『佐代姬小姐說: 對兄長的出賣感到痛恨. 即使去了另一世界, 我仍會詛咒兄長和北條家, 兄長就留下來好好自決吧.』

就在當夜, 甲野內匠助切腹為佐代姬殉死.

勝賴切腹後, 首級被織田軍討取了, 連同佐代姬及其他殉死者的首級一起放在信長面前, 這包括了所有的女性和幼兒的, 無一例外.

勝賴享年三十七歲, 夫人佐代姬十九歲, 兒子武田信勝十六歲.

三月十四日, 信長在伊那群的浪合舉行了首實檢, 其後, 勝賴父子的首級就在飯田示眾.

(改編自新田次郎《武田勝賴》(空之卷))

第五十則:

經過了整整十天的祭舞後, 這美麗的阿茲特克少女終於踏上了她生命中最後的旅程.

作為祭獻給鹽女神的她身上的衣飾都具象徵性的: 海洋, 穹蒼, 如豹子的貓類動物, 飛鳥和花卉等. 她的臉上會塗上了象徵玉米的土黃色條紋, 耳墜是代表繁花綻放的黃金, 她的褻衣上繪上了代表海浪和滾動的雲的圖案.

由於在獻祭的前夜她必須一直跳舞而不容許入睡, 因此在踏上祭祀神壇時, 她已因累極而陷入迷惘狀態. 在祭壇上, 已有多名早已被殺死的少女堆成屍塾. 這些少女將成為她通往另一世界的同伴. 她會踏上屍堆之端, 在身上的長袍被卸去, 露出了仍在發育中的乳房, 然後她會躺下. 祭師們會把她的四肢伸張並緊緊抓著她的手腕和足踝. 這樣, 她的胸脯會被大幅翹高, 背部則盡量向下彎折, 她的頭會被拉扯向地面直至烏亮的黑髮觸及屍塾. 這時, 主祭師會唸出向主管海鹽的女神的禱詞. 在禱告完畢後, 一名年輕男祭師就會高舉一柄用劍魚魚骨造成的祭刀把少女斬首. 之所以用劍魚骨是因為牠是從大海, 亦即海鹽女神管治的領域而來, 另一名年輕男祭師這時會迅速用黑曜石刀切開少女的胸, 少女的熱血會如噴泉般噴薄. 然後, 她仍跳動的心會被摘出並放入特製的瓦罐中. 瓦罐會被安放到神廟之內直至下一次祭祀時間. 至此, 少女已被認為不再是「死亡」而是化身為神. 她的軀體會被人用名貴的祭氈裹起等待黎明第一線陽光出現時由數名男祭師從神廟最高處抬下.

她的族人到就時就可以開始早已準備好的盛筵, 開懷暢飲, 跳舞或交配.

(改編自David Carasco 《獻祭之城》第七章)

第五十一則:

當吳王闔閭猛然間一拂袖, 道: 『寡人不看了!』時, 被孫武下令斬首示眾的眉、皿二妃真的慌了.

這意味著闔閭把二人性命丟下不管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

在遠處的漪羅發狂的跑過去. 雖然她知道即使她趕得及也可能發揮不到什麼作用, 救不了她的同胞姐姐皿妃, 可是皿妃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她無法什麼事都不做眼巴巴看著姐姐的頭被斬下來.

可是, 她終於仍是趕不及.

『行---刑!』

武士把眉、皿二妃身上的犀甲剝了下來, 把兩人用粗大的繩索縛了, 把已嚇得臉無人色的兩名美女拖至木椿前.

二妃被拖下去的同時, 孫武沒容五百婦人唏噓, 占即祭舉磬郢之劍.

『聽鼓聲前進, 聽鳴鑼坐下, 擂鼓!』

鼙鼓聲大作.

鼓聲掩蓋了兩名妃子絕望的飲泣聲, 掩蓋了兩人上衣被強行扯下露出潔白的脖子和上半部羊脂般的胸脯的聲音, 掩蓋了狂奔中的漪羅的慘號狂呼聲…

也掩蓋了青銅刑斧落下的兩響「咔嚓」聲.

眉、皿二妃的頭顱從椿木上滾落, 血從斷頸處湧出.

漪羅由奔跑中停了下來, 遙遙望向正被扯上木柱頂端兩枚拖著烏黑長髮的人頭, 呆了.

帛女終於攙扶著悲痛欲絕的漪羅走了.

其他人也走了.

孫武站在空空蕩蕩的土台子上.

他聽到了一陣烏鴉的聒噪, 看見成群搭伙的烏鴉在盤旋.

是來啄食眉妃和皿妃的人頭嗎?

孫武抓起土块向烏鴉擲去, 什麼也沒打著, 烏鴉們飛遠了.

可是, 牠們一定會再回來的.

(改編自韓靜霆《孫子大傳》第十章)

第五十一則:

『你看,這是我平時坐的車,我將這車子點燃,你想看的景象就在你眼前了。

大人停頓了一下,對侍衛擠了擠眼睛,接著語調就變得很難過的樣子:

『車裡有一個有罪的侍女。只要點燃這個車,這侍女必死無疑,而且將皮焦肉爛,屍骨無存,承受的痛苦無可言喻。你要完成的那幅屏風,以這個為參考版本最好了。好好看著吧,看看那烈火是怎樣燒毀嬌嫩的肌膚,將黑髮化為火星的。』

大人又停頓了一下,開始大笑起來。

『這番景象從未有過,我也在這看著。來人,將掛簾掀起來,讓良秀看看車裡的人。』

一個僕人走向牛車,掀起掛簾。頓時現場發出一陣騷動。火把將車內照得通明,車上的侍女被鐵鍊綁著,很淒慘。一啊!我沒看錯吧?這女人穿著華麗的繡著櫻花的唐衣,長髮烏黑柔順地垂下來,發上的黃金釵子閃著好看的光澤。她身形小巧,脖子上戴著一隻小猴用過的項圈,面容孤寂恭謹. 這不是良秀的女兒嗎? 我驚恐得差點兒叫出來.

正在此時, 我對面的一名侍衛一手按在刀柄, 緊緊盯著良秀。良秀也嚇得快暈過去了。他原本是跪著的,現在突然跳起來,雙手伸向前,向大車跌跌撞撞地沖去。原本看不清的良秀面容,此刻鮮明地呈現在眾人面前:慘白得不真實。

大人一聲令下「點火」,僕人們齊齊將火把扔向大車,熊熊大火燃燒起來。

大火很快包圍了車篷。車蓋邊角的流蘇裝飾,被熱浪卷得向上飄。紅紅的火焰與濛濛的白煙,瞬間席捲掛簾、金飾。滿天火星紛紛落下,更可怕的是燃燒得最厲害的兩側火舌,沖到了半空中,如太陽墜地,天火迸發。已被嚇呆的我,此刻更是魂飛魄散,只能茫然望著,呆呆看著。身為父親的良秀又是怎麼樣的呢?

良秀那時的表情,我永遠也忘不了。他跌跌撞撞跑到車前,待大火燒起來,他就停下了。他還保持著雙手伸向前的姿態,目不轉睛地盯著燃燒的大車。在明亮的火光下,他的皺紋、他的鬍子,全都清晰可見。然而,無論是瞪大的眼睛、扭曲的嘴唇,還是不斷抽搐的臉,都鮮活地顯現出良秀的恐懼、悲傷

和害怕。那副表情的痛苦程度,連要上刑場的罪人或下地獄的人都比不上。連那位威武的武士,也不由得變臉容變得慘白, 戰戰兢兢地望著大人.

大人緊閉嘴唇,不時發出獰笑,雙眼緊緊盯著火中的大車。我實在是不敢詳細描述一在熊熊烈火中,良秀的女兒是怎樣的呢? 我只看見那被濃煙嗆得向後仰起的白哲臉龐,在火焰中燃燒著的烏黑長髮,以及那轉瞬燃燒化成火柱的華麗唐衣, 太慘烈了! 特別當夜風將濃煙吹散, 在火光四濺的烈焰中, 現出姑娘口咬長髮, 想要掙斷鐵鏈, 不斷扭動身體, 將地獄的痛苦活活地展現在眾人眼底下. 不僅是我,就連武士們,也被嚇得寒毛一根根地立了起來。

又一陣風吹過,院子裡的樹梢上傳來一個聲響。在黑暗的星空下,那聲響就好像從天而降。一個黑球一樣的物體跳過屋頂,直接跳進火中的大車裡。從燒得差不多的車窗,人們看見那黑球抱住姑娘的肩膀,隨即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引得眾人也不由得驚呼出聲, 那黑球不正是渾名良秀的小猴嗎? 誰也不知道猴子是怎樣知道這裡, 又是怎樣來的. 為了陪伴這平日裡愛護自己的姑娘, 小猴不惜一同葬身火海.

小猴的身影一晃而過。熊熊烈火將小猴和姑娘的身形迅速湮沒在濃煙中。那輛大車還在熊熊燃燒著,像一根火柱,直沖星空,攝人心魄。

良秀面對火柱而站,表情凝固。真沒想到!剛開始痛苦不堪的良秀,此刻臉上竟然浮現出令人難以理解的光輝。他好像忘了正面對著大人,雙手抱臂站在那裡,好像在回味看到那火焰和受難女人帶來的喜悅。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良秀並不是因欣賞到獨生女兒被燒死的場面而高興,這時的他已經不是正常凡人, 他表情很奇怪,莊嚴而憤怒。連夜晚被火光驚嚇的飛鳥都不敢接近這個老頭兒。可能在鳥兒們的眼中,良秀是頭頂光環的莊嚴形象?

我們一眾人也是這樣的感受。大家都屏住了呼吸,身心受到劇烈的震動,看著良秀仿佛都在看著佛。烈焰火車、呆立的良秀,竟然呈現了一種奇怪的莊嚴和歡喜。只有大人臉色蒼白,氣色很差,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外被紫色花紋的和服覆蓋的膝蓋, 像口渴的猛獸般喘息著……

一個月後,良秀克成了那幅《地獄變》。他將屏風送到大人府邸,請大人過目。當時那個曾說「忘記人之五常,是該下地獄的,哪怕你技藝如何了不起」的僧都也在場,原本冷眼瞪視良秀的他只看了畫一眼,就不由得拍大腿喊道:『真是好畫!』

而聽到此話的大人苦笑一下, 那神情我至今仍無法忘卻.

從那以後,在大人府邸再也無人說良秀的壞話。無論是誰,不管之前多麼厭惡良秀,只要看到這幅屏風,無不震驚。人們被畫中的莊嚴打動,被畫中炎熱地獄的無盡苦難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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