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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lph x Ryoga x Ralph】透明性(上)

[db:作者] 2025-08-12 13:21 5hhhhh 8380 ℃

“醒醒,醒醒。”

越前龙雅感受到轻柔的推搡,然后从梦境里睁开眼睛。那人的出现像是梦还在继续,马黛茶的草本气靠近又拉远。

暮春的空气还带着花儿恼人的浓香,花粉和灰尘在空中飘飘荡荡。金色的夕阳从窗边斜射,半旧的纱帘被风吹得鼓起。

“回去吧,考试已经结束了。”

他微微俯身,浅绿色的瞳仁闪着光,妖精一样。

初三分班考试后巡视的莱茵哈特老师走进教室,也走进了初中生的心里。

14岁的越前龙雅对26岁的莱茵哈特一见钟情。又或者说,他不知道那是不是一见钟情。反正越前龙雅还没有来得及寻找绿眼睛妖精的消息,就已经在开学时和他相遇。

新学年的第一堂课,那人踩着上课铃的叮咚进了教室。含笑扫过五颜六色的脸,转身在黑板上当当当几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Ralph·Reinhart”,板书漂亮挺秀。

莱茵哈特让大家把桌椅挪到边上,再让他们在教室中间围成一个圈。过程中同学们窃窃私语,说之前没见过他,说他是新来的。

“新学期新气象,现在我们来做点破冰活动。”他拍拍高个子白发男孩的肩膀,“从阿兰这里开始,给对面的奇柯一个拥抱。互相说自己的名字然后给对方一个祝福。下一个人就抱阿兰边上的洛基,如此反复。”

“咱们班17个人,差一个凑成双数。”他鞋跟一并,咔哒一声脆响,“所以我现在也加入。开始吧。”

阿兰世家公子,谈吐落落大方。他用还不太成熟的绅士感祝对方学业顺利,然而年级第一福星降世的奇柯似乎不那么需要这个祝福。他小钢炮一样射了出去,给古铜色皮肤的洛基一个熊抱。

一切有条不紊,直到倒数第三个人选择了拥抱莱茵哈特。因此越前龙雅理所当然地被剩下。他压了压兜帽,借着头发的遮掩去瞄绿眼睛老师。

莱茵哈特毫无反应,仿佛剩下一个同学并不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他信步走来,说我是拉尔夫·莱茵哈特。初中生扯了下嘴角,“越前龙雅。”

然后他给越前龙雅一个教科书般标准的拥抱。轻柔环住他的后背,再浅浅拍上两下。那是再克制不过的,手放在绝对的安全区域,时间多一秒则缠绵,少一秒则生疏。

然而喜欢会造就一切的妄想,这种绝对中立撩得越前龙雅心痒。换言之,无论莱茵哈特给他哪种拥抱,他都能对此生发十万字的过度解读。

莱茵哈特有一种诡异的透明性。这好比在白纸上画一个矩形,矩形里画一个圆形。你不知道这个圆形是画在矩形上面还是放在矩形前面还是矩形里一个挖空的洞。他像中国的园林,又像柯布的房子。空间的嵌套和层次给越前龙雅探索的兴趣,却因为摸不透而心烦意乱,陷入到不可知论的泥潭。

莱茵哈特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他对每一个学生都很好,在每周固定的圆桌会议上倾听大家的意见,又给出无懈可击的答复。他鼓励学生一切的思维发散,又能用高超的手段达成万象归一。他老辣又成熟,至少在14岁的越前龙雅眼中如是。

见多了无趣的大人,莱茵哈特却莫名其妙地闯进越前龙雅的心房。

父母双亡,阿姨放养。关于双亲的记忆停留在近十年前,从泛黄的照片里才能觅得蛛丝马迹。

父亲是日本人,母亲是西班牙人,他继承了父亲的墨绿色直发和母亲的天蓝色眼睛。然而五岁小孩能有多少记忆?家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深埋在回忆里,黯淡又消失,只剩下一个个脸谱化的词汇。他知道父亲是家族长子,有责任心又有野心;他知道母亲是独生女,热情奔放,会跳弗拉明戈。

但空洞的词汇不能说明什么,太久远的快乐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步消减。他在叔叔家寄养了半年,和穿背带裤的堂弟一起打网球;又被阿姨抢走,为了瓜分遗产打得腥风血雨。阿姨和姨夫没空管他,扔垃圾似的丢到寄宿学校里,给一笔足以让大多数人眼红的生活费自生自灭。因而越前龙雅活得像一蓬疯长的野草,漫无目的地向各种乱七八糟的领域探出自己的根系。他不知道自己长大以后要是什么样子,也没想过要是什么样子,每天在精神的极度兴奋中醒来又睡去,如是过了很多年。

青春期很多东西是没来由的,开窍就只在那个莫名其妙的瞬间。26岁放在人生大尺度上自是年轻,却寄予了14岁小屁孩一切的胡思乱想。他看26岁的莱茵哈特仿佛在看26岁的自己,迫切地想知道自己12年后的模样。他想自己12年后会不会也穿着亚麻西装,每天把皮鞋擦得锃亮;带着一兜子自己家乡的特产,分发给学校里见到的每一个人;被人簇拥着嬉笑怒骂,做什么事情都有人关注,说什么话都有人认真倾听。

他控制不住地去想莱茵哈特。上课时分溜溜达达走过空旷长廊的时候,看见梧桐生发嫩芽绿意浅浅的时候,食堂里排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的时候,大喇叭里宣传反诈反恐反NAMBLA的时候。

他觉得莱茵哈特老师就是最好的,别的大人笑是虚伪他笑就是百花齐放。谎言说多了会变成真的,谁也逃不过长时间的自我催眠。那次平平无奇的叫早服务只是导火线,之后越前龙雅一切发的疯全靠自己脑补。

于是莱茵哈特开始出现在他的梦里。课上用手肘托腮,眼睛一闭沉进黑甜乡。睁眼审视教室局势,闭眼就能继续。

他梦见自己和莱茵哈特露营勇夺搭帐篷大赛第一,然后莱茵哈特号令百鬼在荒郊野岭转圈;他梦见自己和莱茵哈特乘坐的大巴车从悬崖上囫囵个翻下去,海上漂流多时最后回学校大战传销组织;他梦见自己和莱茵哈特抱着五颜六色的马克笔穿过巨石堆叠的厅堂,他挥舞魔杖带出成片烈焰熊熊。

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次梦中梦,自己和莱茵哈特相隔万里,晚上却能梦中相会。那种真实的恋爱感和萦绕舌尖的甜意让没谈过正经恋爱的初中生久久不能平复,抄起手机就噼里啪啦打了大段邮件准备约莱茵哈特明晚再见。得亏系统故障没发出去,彻底清醒以后的越前龙雅恨不得以头抢地。

初中生正是荷尔蒙旺盛的年纪,对于性有懵懂的渴望和探索的本能。梦遗源于莱茵哈特临时兼任的马术课,向来宽松飘逸的穿搭被紧身的马术服取代。西装款式修身,白色的长裤被肌肉绷紧,长筒靴勾勒出线条流畅的小腿。

越前龙雅一点也不在乎他说了什么,只记得嘴唇的开合与作为BGM的大提琴似的男中音。莱茵哈特的嘴唇很薄,养尊处优形成自然红润的颜色。最后他示范戴头盔的要点,指尖划过棱角分明的轮廓,用搭扣的轻响终结一场好戏。

那人碧眼看谁都一样,可越前龙雅非要觉得他在勾引自己。

初夏的午后已经蒸腾起热气,室友奇柯和隔壁寝的杜杜一起去外面疯玩。室温的燥热勾起内心的燥热,越前龙雅在床上想着那人自渎。想他修剪得颇具层次的短发,斜飞入鬓带点毛茸茸质感的眉,玻璃种一样的绿眼睛里光华在流转,唇齿开合间露出一点殷红的舌尖。他弄到直挺挺一滴也不剩,满屋子栗子花气味厚重得要凝华。漫无目的地数天花板上的开裂,最后找点凉水把自己兄弟放倒。

得亏奇柯是个傻的。

无止境的思维内耗要把越前龙雅逼疯。当树下浓重的阴翳也不能给予安眠,他意识到自己要做点什么。

越前龙雅开始找理由赖在莱茵哈特的办公室。他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吃饭,乃至根本不吃饭,在莱茵哈特没回来时就跑过去蹲守。

落地窗外是起伏的微地形,窗帘曳地,遮挡起一个私密的小角落。越前龙雅坐在小板凳上,支起肘子竖起耳朵闭上眼睛,背光做一个又短又长的梦。直到那人皮鞋由远及近带着节奏响起,他才睁眼做低头沉思状。

他大部分时候带书,但带了书的大部分时候用不上。他惯会满嘴跑火车,还没等说到课本的内容其他等着的学生就会排起长队。奇柯第一次在办公室见到他,学习委员对室友浪子回头勤学好问的行为大加赞赏。

一开始找话题总是生硬的。他拿课本一个个生抠字眼,绞尽脑汁地想问题。但聊天很快就会偏离原本的轨道,顺理成章地获取莱茵哈特的个人信息。这毫无疑问是个可以被大部分人称为私生饭的变态,但中二少年即便成为变态或许也只会洋洋自得,所以一切都不重要。

“我们不仅仅是念诗,而是舌尖划过蜜糖。”他举出课上放映电影的名句,“拉尔夫你老家在南达州,那里是商品谷物农业的集中用地,养蜂业是不是也很发达?”

“是啊。”莱茵哈特转了一下椅子,把目光投向窗外小小的绿地,“每到授粉的时候就会有很多蜜蜂,吵得很。”

“那你祖籍在德国,那里不是那样吧,主要是混合农业和乳畜业。”

“是啊。”他低头笑了,“虽然父母要求我在家只能说德语,但我无法避免地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美国人。”

“德国没有那么大的农场。如果在德国拥有像我家在美国这么大的农场,那已经和现在的我不是一个阶级了。”

“这样啊……”越前龙雅若有所思地低下头。他去过很多地方,但是没有去过西班牙。

“但不管怎么说,国籍不能定义一个人。你能代表的只是你自己,而不是德国人,美国人,西班牙人等等。”

于是越前龙雅跑得越来越勤,然而越多的观察越容易发现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那是一个和任何一天都没有区别的中午,他夹着书晃进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经过莱茵哈特办公桌时衣角微微的拉扯感,是带掉了什么东西。

“咔哒。”

一张卡片掉下来,上书NAMBLA,绿眼睛老师的照片赫然在目。

越前龙雅被吓了一跳,随即心里又生出疑云。这是真的?还是别人伪造嫁祸的?NAMBLA,North American Man/Boy Love Association。被官媒灌输了太多应举报尽举报的思想,因此很难想象活人会员就在身边。

所以是真是假,就只能看莱茵哈特的反应了。

他如是盘算着,拿衣服包住手把卡片放到别处。然后提气把自己裹进窗帘,瘦削的身形恰好嵌在窗框里。

很快熟悉的脚步声响起。这次不再是一如既往的稳健,显出几分凌乱来。

越前龙雅微微侧头,从窗帘相接微不可查的细缝往外望去,发现莱茵哈特先在桌上翻找,然后又蹲下来检查,最后从柜子的阴影里发现那道很不明显的边缘——是越前龙雅放的。

他慎重地拾起,就着蹲下的姿势把卡片放到自己贴身的内袋里,之后站起来。

莱茵哈特垂头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越前龙雅心里开始发毛。由于是背对的姿势,不知道他是在看什么材料,还是发现了端倪。

他突然扭过头来。越前龙雅见招拆招,赶在他转之前缩了回去。然而莱茵哈特并没有停下,越前龙雅盯紧了面前的窗帘,它被抓出褶皱,马上就要被拉开——

“莱茵哈特老师,博格老师有急事找你哈。”

华丽的音色。是隔壁班的加缪老师。

“好,这就来。”

于是越前龙雅眼前的褶皱消失了,然后皮鞋声音咚咚远去。窗帘还没有平复,簌簌地抖。

松一口气,终于有闲暇理一理这几分钟混乱的思绪。他没有生出任何负面的感情,甚至觉得狂喜。

他当然可以说“莱茵哈特老师你也不想你NAMBLA的身份被发现吧”,但是这样来得太轻易,所以没有意思。

总而言之,从那以后越前龙雅对莱茵哈特的态度又有变化。他开始试探,怀疑,审视,志在必得。

下节课是莱茵哈特的主场,早退惯犯早早去了教室。然而今天莱茵哈特也来得早,不紧不慢摆弄着教具。

“请把门关上。”

越前龙雅对上莱茵哈特含笑的眼睛——他像是知道又像是不知道。

他不是喜欢男人吗?他不知道避嫌?还是刻意地隐藏自己的性取向?又或者……是心里和自己想到一处了?

思虑周全之后,越前龙雅终于开始了行动。

那是个雨天,是真正的Raining cats and dogs。他来到唯一的车行出口守株待兔,出门距离不远也直接浇透了。

遥遥传来轮子碾水的声音,车灯在滂沱中大放光芒。越前龙雅眼睛被刺得眯起,确认过是熟悉的车型和牌号。老师解安全带又开门,少有地显出几分忙乱。他一脚把皮鞋踩进水里,擎伞大步流星走来。

“龙雅,你怎么还不回家?”莱茵哈特倾一倾伞把他遮住。

越前龙雅张口说了什么,但雨打伞布声太大盖过去了。老师又难得流露了一丝懊恼,开了副驾驶的门送学生上车,自己打伞绕回去。

“快擦擦,别着凉了。”他摸出条毛巾递过来。越前龙雅胡乱地擦着,用毛巾和发丝遮掩眼中的情绪,脑子里飞速推演着剧本。

“谢谢,拉尔夫。”他开始说第一句台词,“我今天钥匙找不着,但是奇柯已经回家了。”

“三船先生呢?所有寝室的钥匙他那儿都有。”莱茵哈特给雨伞套上定制尺寸的塑料袋。

“他老不在,不知道又跑哪儿喝酒去了。”

“那我送你回家。”他把雨伞放回原处,抬眼,微笑。

电光火石,越前龙雅知道就是这个时候了。于是他也不说话,刻意地把头垂下,让没完全擦干的发尖落下水来,砸在垫子上有声响。

“我不想回家。”有点低有点哑,却又能清楚传到对方耳朵里。

莱茵哈特的瞳仁微微收缩,随即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知道我的家庭情况对吧?”这一瞬间的松懈没有被越前龙雅放过,他果断抬起头,让眼神攫住莱茵哈特的,“拉尔夫……求你。”

他已经酝酿好了情绪,给蓝眼睛赋上恰到好处的雾气。仰起脸,让暖黄色的灯光充分照亮年轻的面庞。眼尾有乍一看不清楚却逃不过仔细观察的红——是他用手揉出来的,为过度解读请君入瓮。

天公作美。雨越下越大,声音震耳欲聋,显得中间这一段沉默都不再是沉默了。

于是莱茵哈特长长叹口气,拧下了车钥匙。发动机热情洋溢地轰鸣,抒发有朋自远方来的不亦乐乎。

一路无话,雨声兀自聒噪。

车程不算远,莱茵哈特把车停在一栋小别墅前,然后递给学生备用雨伞。

越前龙雅睁大了眼睛,但风雨如晦,看到的只有房子模糊的轮廓。

他随莱茵哈特下车进门,四下环视着。这是间很传统的二层小别墅,布置简约,少着装饰。很大的开放厨房,挨着落地窗前的餐厅。

“这是我家长前些年置办的房产,不太在这边住。”莱茵哈特去而复返,递给学生一套衣服。叠得很整齐,边缘有折过压平的痕迹。“是新的。”

“淋了雨得快点洗澡哦。”他指指楼下右手边那间,“你先去那里洗吧,失陪了。”

或许淋了雨踩了水让八面玲珑的老师有些局促,于是他率先去了主卧的浴室。

越前龙雅并不在乎身体,年轻时似乎总是有无限的资本可供糟蹋。比起给自己洗澡,他对莱茵哈特的房子更感兴趣。当主人退居二线,就轮到客人当家做主,用贪婪的不礼貌的目光扫描每一个细节。

他执着于寻找莱茵哈特在此生活的痕迹。大片通高空间是起居室、厨房和餐厅的组合体,作为房子中最公共的部分展示给年轻的不速之客。

很符合刻板印象的美式田园风装修。毫无疑问壁炉是整个房子的中心,堆叠的木柴整整齐齐。沙发半旧,印花有些脱色,扶手上坐落着一本《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越前龙雅衣服包手(毫无疑问已经是惯犯了)小心翼翼翻开,看到了很精美的书签。卷曲的叶片,有机的曲线,彰显出主人对于新艺术运动的偏爱。

沙发旁是很大一盆龟背竹,叶片油亮艳丽,显出蓬勃的生气来。于是他的时间开始停滞,仿佛周围的景物在回溯,回溯到那个风平浪静的昨晚。

他看见莱茵哈特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金发湿润,服帖地趴在头皮上。关了大灯,拉开窗帘让月华进门。他调亮沙发边的落地灯,用一种很自在的、不常展现在学生面前的姿态窝进沙发里。把书签慎重摆到一边,翻书让龟背竹的影子打在书页上。面上是很认真的表情,但又舒展自在。他五官很深刻,一半面庞被落地灯照亮,显现出不同于人种的暖黄;另一半在暗处,却蒙上薄薄的一层月华,柔和了原本刚毅的轮廓。这是下班后走入夜色的莱茵哈特。因为不曾展现人前所以稀罕,他的存在就是美的本身……

“龙雅,你最好还是快点去洗澡。”

瞬间被拽回雨横风狂的今日,但又好像幻境连接现实。越前龙雅回头看去,见老师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裸露的身体和他无数次的想象别无二致。

“抱歉老师。”他垂头掩盖眸中暗色,“我这就去。”

怎么可能对同性一点也不设防呢……莱茵哈特老师。还是说……你在期待着什么?

越前龙雅在浴室里看着自己的身子发呆。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手长脚长,精瘦但有肌肉。一米八的个头尚有足够的发展空间,乍一看定型的身板还有无限可能。

老师的肉体一直在脑子里打转——没办法不对比。

初中生比起成年男性肌肉还是单薄。越前龙雅指尖划过自己的大臂,想象老师在这里有圆润流畅的弧度。一路向下,掠过不那么饱满的胸肌和更窄的腰身,最后停留在三角区。

那是被大部分人视为禁忌的存在。他放空思绪,去想象莱茵哈特被浴巾遮住的部分。老师的毛发也是淡金色的,鬈曲,修得齐整,至少不会像某些人那样野蛮地蔓延到浴巾外面。

唔……最后还是到了自家兄弟上。一枪两弹,或许每个男孩都对它们进行过粗放的类型学研究,从卫生间里无法避免的碰面,到游泳课后勾肩搭背的冲凉。

问题不是越想越少,而是越想越多的。当乱七八糟的思绪纠结成溺死鬼的头发,就只能挥剑斩乱麻。把水温调到最热,给皮肤刺痛的击打。

越前龙雅胡乱冲了几下胡乱擦了又擦,最后套上了老师浅绿色的家居服。5cm的身高差不大,脚面有一点点布料的堆叠,小麦色的脚背若隐若现。但宽松度却相差不少,老师穿是修身,学生穿就难免空荡荡地鼓风。

思绪没有平复,冲动蓄势待发。他一把子掀开门,准备发出胜利的宣言——

“来吃饭。”

哗啦!像是牛奶潽锅,火苗一下子被浇灭了。

落地窗外雨仍然噼里啪啦地下,树木在暴风中张牙舞爪。

莱茵哈特已然穿戴齐整,用白色的大平盘分餐。主菜是低温慢煮小菲力,旁边搭配洋蓟、西兰花、手指胡萝卜和大藏芥末。

清一色的咸口。

“抱歉,家里东西不太多。”莱茵哈特切着牛肉,一刀下去肌红蛋白向四面八方流淌,像雪地里开出一朵血红的花。“幸好早上多煮了一点,不然只能用现解冻的肉招待你。”

莱茵哈特善于用话题活跃气氛,但同时又能兼顾知情知趣,见越前龙雅无话便一起息声。然而越前龙雅的焦虑不断升腾,缺少老师言语造就持续的压抑,如同上紧发条。

带的橘子吃完了。酸味能量不足,甜味能量不足。越前龙雅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但此时此刻他开始给自己的反常找借口。

饭后莱茵哈特把自己的餐盘收好,稍事洗漱。回来见越前龙雅仍然在此枯坐,便和每天对谈一样在他对面坐下来。

“喵!”没来由响起野猫凄厉的嚎叫,恰好做越前龙雅的发令枪。

拍案起身带倒了凳子,一把撑住餐桌,居高临下印在老师的嘴唇。

可能是因为震惊微微松动了齿关,越前龙雅见缝插针,尝到舌尖清冽的薄荷香。随即作为杠杆起翘,让两排牙齿张得更开。里里外外地毯式逡巡一遍,最后示威地扽对方的下唇,给第一个回合画上句号。

他目光锁死了莱茵哈特的眼睛,想看碧波荡漾却一片幽深和虚无,像永远不会流动的深潭。

无趣,打棉花似的。

越前龙雅垂眸起身,老师借力把初中生推到安全的距离。眸光软下来,带点无可奈何,一副好脾气模样,“亲嘴唇是爸爸和妈妈才能做的事情哦。”

“别把我当幼儿园小孩哄。”

莱茵哈特一点也不生气,仍然教小孩一样地哄他,“纽约州的性同意年龄是17岁,即使是在南达科他州,也需要满16岁的——”

“我不在乎。”很没有礼貌地插话,“在日本只需要13岁。”

“莱茵哈特老师只喜欢男人吧。”越前龙雅笑起来,单手解了两粒扣子——他太明白自己的优势了,“有些东西啊……一旦长大就消失了……”

他的舌头可以伸到很长,转着圈舔了一遍嘴角,如同刚吃完橘子一样。于是他如愿地捕捉到莱茵哈特眼神变了——虽然只是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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