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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小節 無可避免之事

[db:作者] 2025-08-12 13:21 5hhhhh 8880 ℃

致向陽花同學:

早安。

這是一封情書。

收到陌生女生的情書,也許你會感到困惑吧。 再者,如此不加掩飾的言語,又可以傳達什麼呢? 抑或說,我希望傳達什麼呢?

我只是想要告訴妳我的心意而已。

即使是堆砌再多的辭藻,也無法將我對妳的愛意銘刻其間。

所以,只要一句話就好了。

向陽花同學,我喜歡妳。

請和我交往吧。

在Harar Bay再會吧。

南宮婭

2019年12月19日

上個月,我的父親去世了。

在三年前父母離異後,我一直跟隨父親生活。 因而依照法律,獨自生活的母親便又成了我的監護人。 葬禮舉辦後,我來到葵市,轉學到綾北女高,迄今已逾一周。 雖然一直悒鬱不安,但我還是在努力在新學校做了的自我介紹,交到了幾個熱情的朋友。 也開始和許久未見的母親逐漸磨合。

因為,去世的父親曾真摯地期望我能幸福地活下去。

然而,希求走出喪父之痛,在葵市開啟的新生活的我,遇到了至今以來的第一個障礙。

我收到了一封「情書」。

「唔…完全搞不懂什麼意思啊…」

回到房間的我,我呆呆地望著已經閱讀過無數次的信箋發愣,直到身體開始因坐姿太久而酸痛,我便丟下情書,狠狠撲進被窩。

形式上是一封樣式精美的情書,但無論怎麼看都像一樁莫名其妙的惡作劇。 先不論「南宮婭」其人我沒有印象,除非認定我一定會來打理我家的花圃,便絕無可能將紙質的信封埋入土中。 而且最匪夷所思的是,信箋上的落款是三年之前。 我來到葵市不過一周,怎麼可能會在這裡發現三年前的情書? 即使寫錯,大概也並不會將「2022年」寫成「2019年」。

如此看來,只能算一樁惡作劇咯? 可是,我想不出誰會對我這個轉校生做出這麼毫無意義的事。 若是普通的情書惡作劇,應當會用男生的字迹署下校草(誠然,我讀的是女校)的名字,並且放在我的抽屜啦鞋櫃啦這些醒目之地,如果我還專門去問校草鬧出笑話,便算達成目的——比校園霸淩都差得遠。

如果拋掉所有不合理因素,當成情書看的話… 越是思索,越是對此耿耿於懷,旋即怏怏不快。 覺得自己被糊弄得團團轉,活脫脫像被胡蘿蔔釣著到處跑的驢。

其實我完全知道自己如此不高興的原因。

自出生以來,我的「預感」便具有超乎常人的準確性,因此我一直依靠自己的「預感」做出判斷,結果多半不差。 當撿起這封信時遭受的强烈到無以復加的預感,深信著其中必然承載了什麼的戰慄,但到頭來又如墜霧中,悵然作罷的情况,深深打擊了我。

更重要的是,我第一次被告白的對象,竟然是一位女生。

「即使是堆砌再多的辭藻,也無法將我對你的愛意銘刻其間。」如果不是惡作劇的話,被同性訴諸這樣赤誠熱烈的話語,只會讓母胎單身至今我的心情愈加五味雜陳。

在表白之前,能不能先搞清楚我是異性戀呀? 我不禁在床上小聲嘀咕。

結果,我一整晚都沒睡好。 第二天一來到學校,我全然不顧預備鈴響,抱著書桌便蒙頭大睡。

「小陽花,小陽花,不可以睡著呀,馬上就要上窮凶極惡的數學課了啊?」剛趴下來,便感到有人雙手捧著我的頭輕輕晃動。 見我沒有反應,她便乾脆加大晃動的幅度。

「不,可,以,再,睡,了——」

「別晃啦!我起來就是啦!」其實我知道數學老師不允許課上睡覺。 我只好抬起頭來,恰好與前桌搖晃我的少女對上視線。 將校服的扣子一直扣到盡頭的少女,還扶著我的頭,青綠色的眸子正擔心地注視著我。 亞麻色的長髮披到胸前,煞是可愛動人。

「第一次見小陽花困成這樣,是發生了事嗎?」

「寄琴同學,我覺得就算是向陽花同學,也遇上難以啟齒的煩惱。」

一旁邊在書包裏翻找講義,邊波瀾無驚看著我們的眼鏡女,也順勢插入對話。

「難以啟齒的煩惱…煩惱?!小陽花,該不會是被表白了吧?」

「這副雙目無神的樣子,我覺得更像是表白被拒了。」

「怎麼這樣?小陽花,振作起來!」

「所以你們能不能不要隨便造謠啊…就不可以是單純沒睡好嗎…」看著兩個談的興致勃勃的戀愛腦,我只好長長歎氣,繼續趴回桌子睡覺。 不叫醒我我不就能多睡會了嘛。

梳齊胸髮的女生名叫胡寄琴,另一位戀愛腦眼鏡女則是叫舒靜筠。 當辦完葬禮,情緒還在低谷的我剛轉來綾北女高時,兩人便熱情地接納了我。 故而區區一周時間,我們三個已經變成親密的小團體。 兩人人品固然無可挑剔,卻唯獨是無可救藥的戀愛腦。 當然也有可能是上女校過於饑渴所以被逼瘋了。

「小陽花,其實妳是被表白了吧?」本來已經開始聊到ig上最新八卦的兩人,冷不丁給進入休眠狀態的我來了一句。

「呃…欸?我剛剛就說過沒有啦。」

倏然,兩人的對話變得闃無聲息。 喧鬧的教室裏,只有我這一邊的小團體成了死寂之地,不久,我的耳畔甚至傳來了低沉的抽泣聲和微弱的呻吟聲。

我不得不再次抬起頭觀察情况,於是又和寄琴同學撞上視線。 但與剛才不同的是,寄琴的眸中竟然噙滿了眼淚?! 而靜筠好像對這一情況都沒反應過來。 而為了不讓其他同學發現,我連忙抽出紙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起其眼角的淚水,悄悄對她耳語道:

「喂,怎麼突然就哭啦?」

「謝謝妳小陽花…我只是一不小心太感動了,真摯地為你感到喜悅…」

「不不不,妳在說什麼啊?完全沒搞懂?」

「因為,小陽花妳不是被表白了嗎,小陽花初來乍到,在陌生的城市生活一定很不安吧,我想著有男生向你表白的話真的是太好了,畢竟小陽花也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呢…」

「妳又是從哪得出來的結論?!」

「因為,小陽花剛剛回應的時候不是『呃』『誒』的遲疑了一下嗎?以我多年戀愛專家的經驗,小陽花肯定隱藏著驚天大秘密。」

「驚妳個大頭鬼啦!自己擦眼淚去吧死戀愛腦!」

「嗚嗚嗚…小陽花變得好兇…」寄琴見我如此回應,莞爾一笑後便投入了靜筠的懷中。

這傢伙切開絕對是黑的。

「不過,陽花同學妳臉完全紅了喔。」一如既往圍觀著這場鬧劇的靜筠,直抵主題般點出我的現狀。 我此刻感到耳朵都熱熱的,想必臉色已經羞赧不已。

我因為這份莫名其妙的,毫無根據的,惡作劇般的情書就露出破綻了?

還是說因為是女性的筆跡,注明了是「女生的情書」所以我一直在惴惴不安? 說不定表白的人就在綾北女高裏? 所以向陽花的百合屬性要覺醒了嗎?

「寄琴同學,這一次我不得不認同妳是對的。」看著我手忙腳亂的樣子,靜筠良久開口道,「看來以後我們只能過上依靠陽花同學『要不要讓我男朋友介紹幾個男生給你們』這樣的乞討生活了。」

「不要沒有根據就亂說,戀愛腦二號?」

「同樣,根據的是我十幾年來的戀愛專家經驗。」

「指的是你看了十幾年少女漫畫和耽美漫的經驗嗎???」

幸而預備鈴很快響起,我們的對話便到此為止。 兩人雖擺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但終究也沒有過多追問。 整堂數學課,我從第一排第一桌開始逐個清點同班同學的名字,接著回憶起在學校裏有過交集的女生,但最終徒勞無獲。

「向陽花,為什麼你上課一直東張西望的?我講的你全都搞懂了是嗎?」

「對不起!!!」

預感告訴我,這件事不如不再烦乱的為好。 既沒有進展,感到厭倦的我索性將此事拋之腦後,認真鑽研起手上的函數題來。

下午放學鈴響起,我扔下書本,揚起身子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薄暮時分,打在窗邊課桌上的餘暉,隨著走廊上走動的身影搖曳不止。 唯獨放學後的空氣格外清新。 此刻的我完全沒有去想情書的事。

「呀,小陽花,妳還沒有去過那家咖啡廳吧?」前桌,噠噠噠敲著訊息的寄琴如此問我。

「哪家?」

「果真還沒去過呢。就是那家呀,那家。名字是英文的,記不起來了。靜筠,妳記得叫什麼嗎?」

「不記得了。」靜筠也在盯著手機噠噠噠敲著訊息,我甚至懷疑她們兩個人是不是在互相發訊息。

「哎呀,反正就是女高附近那家,開了五年,在校園牆上一直蠻有名氣的喲。完全是針對女高的學生開的,小陽花沒來之前,我和靜筠可是常客。不然我們三個一起去看看吧?」

「讚成。」

「讚成!」面對好友溫暖的提案,我不禁開心地擺弄起寄琴的長髮來,直到她笑著說「不行啦」拂開我的手才停止。 混雜在放學的人群中,三人漫步在熙熙攘攘的通學路上,我才體會到這樣平凡的高中生活是多麼寶貴。

「啊,到了。」

走在前頭的靜筠在一棟樣式簡潔典雅的咖啡廳前停下脚步。 寬敞的落地窗上籠罩著淡淡的白霧,幾個女生在店內有說有笑的談論著什麼,手中的馬克杯裊裊升起白煙。 我們推開厚重的木門,寄琴輕盈地對櫃檯裏的女性打著招呼,我順勢看了一眼店名,是兩個不認得的英文單字。 不過,咖啡店起些莫名其妙的英文名也在情理之中。

直到點選飲品,望著吧台上方的選單時,我才終於意識到選單上印著的店名意味著什麼。 一直到遙遠的某個午後,已經步入職場的我訴諸回憶,都仍然認為踏入學校附近的咖啡廳乃無可避免之事。 當然,打開了那份情書——才是一切開始的先決條件。 沒有情書,一切都無從談起。 於是,被釣在頭頂上的情書弄的團團轉的,被捲入不可思議事件的我——向陽花的戀愛故事,就此拉開帷幕。

「小陽花,就是這兩個單字!這家店叫Harar Bay喔~」

伴著店內氤氳的暖氣,寄琴笑著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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