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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三】不良

[db:作者] 2025-08-12 13:22 5hhhhh 8930 ℃

【洋三】不良

水戶洋平很會打架。

不知道他跟櫻木花道究竟誰比較厲害,但是這個問題不會有答案,一來他倆不會互打,二來就算真有那天,水戶也會直接放水投降吧,搞不好反而挨氣急敗壞的櫻木一拳,畢竟那人是這樣對櫻木花道毫無底線。

真想看看什麼事會成為扳機觸發底線。

總之,應該不會是眼前這件事。

跟宮城與櫻木約好要去吃拉麵的三井壽在學校附近某個巷口停下腳步,這條巷子因為夠小條夠隱蔽也夠深,一直都是不良少年鬥毆的首選之一,就連他自己也曾經在這兒堵人。之所以忽略宮城與櫻木的疑問而止步,是因為聽見有些熟悉的聲響。

說是熟悉,但也陌生,雖然認識聲音的主人,但是從未聽過他那樣講話,就連先前的體育館事件也沒聽過這般冷冰的語調,語句斷斷續續有些飄渺,在連綿求饒聲之間那人的聲音顯得特別沈穩,像是一片黑幕降落,遮蔽無需理會的雜訊,只有他的話語值得存在。

「道歉有用就不需要警察了,」跟平常不一樣,沒有笑意,比起迷途的他,水戶洋平更像是真的不良少年,淡淡一句話都帶著些許殺意,也不知道對話的那人是什麼表情,但在下一句話出口之後應該更加慘白吧:「再試圖找湘北籃球隊的麻煩,我會讓你們後悔。」

「洋平?」櫻木的聲音成為吹散冰冷空氣的暖意,三井這才發現自己不由自主的緊繃著,一口氣下意識被自己吐出,眼睛緊盯暗巷深處走出的人影,黑鞋黑褲沾著灰塵,制服外套下的白衫染著點點殷紅,像是花瓣灑落,一片一片牽引自己的心跳亂顫,嗓子乾涸得講不出話。

「花道啊。」水戶笑著,隨手擦掉嘴角的血塊,像是說著午安般向他們打招呼,「你們要去吃晚餐嗎?」瞟過來的那一眼還隱隱約約帶著陰騭,眨下一眼眨去僅存的沉黑,再度望來的視線成了平日的水戶洋平,那樣暖洋洋又清澈,如同追逐球場上的櫻木那般溫柔。

在回應之前,一道銀光閃現在水戶身後,不知道是鐵橇還是金屬球棒,三井壽瞪大眼睛想警示那人,就看見屬於櫻木的黑色球袋划過視線砸在銀光上,而水戶也當機立斷轉身揮出一拳,這下那人又消失在小巷陰影內,只有沈悶的哀號與拳肉相碰的聲響溜出巷口。

再度走進光內的水戶洋平後知後覺朝後隨意丟棄反手奪來的鐵橇,遞出手上的球袋,迎著擔心他的櫻木笑得雲淡風輕,嘶嘶呼痛聲消失在櫻木的嚷嚷裡,「沒事、別擔心」還要伸手擋住少年衝進巷內的舉動,大開大闔的肢體舉動扯動得傷的肌肉。

三井壽首度看見櫻木軍團的頭子在撒嬌:「花道、我肚子餓了,我也想跟你們去吃晚餐。」

「哦、好啊,我們要去吃拉麵。」單純王三兩下被撫順炸毛,用眼睛上下打量好朋友確認並無大恙後放棄追究,扯著宮城邁開步伐前往約好的店家。

三井壽走在後頭跟水戶洋平並肩,眼神壓不住好奇頻頻瞟向身旁的學弟,當初沒感覺,怎麼現在看來如此富有侵略性,本來收起的氣勢在不被櫻木矚目後悄悄外溢,略快的呼吸彰顯著未退的腎上腺素還在發揮作用,就連眼神也無意識染著冷光。

有些不確定,可是水戶洋平好像對自己特別放鬆,像現在毫不掩飾露出屬於不良的一面就是證據之一,畢竟前幾秒面對好友的水戶在自己面前壓根兒沒打算抑制黑暗面。也可能是濾鏡,總覺得這人翹著的嘴角帶著愉悅,是打架抒發壓力嗎?還是單純為了能像這樣跟朋友一起去吃晚餐而快樂?

朋友?他們算是朋友嗎?

應該不算吧,那次被打得那麼慘,其實有些怕水戶洋平。

三井壽好一陣子看他舉起手都會瑟縮,那些拳頭絲毫沒保留,紮實地砸在自己臉上,每每看見那隻手伸出,恐懼都會湧上心頭,所以他總是能感知水戶出現在體育館內,不管是靠近地板的矮窗,還是體育館大門,或是二樓觀賞台,他都知道。

偵測水戶洋平的天線無時無刻在運作,即便是處於激烈練習之中,只要這人出現,三井都能感應,他也知道那人看的並不是他,而是自稱天才實則菜雞的櫻木花道,那雙沈著的眼睛總是盯著球場上的小太陽繞行,逐陽。

但不知道從什麼開始,三井壽總能跟水戶洋平視線相交。一開始,他會產生一瞬間的僵直,然後得到染點嘲笑的笑容,後來比較習慣之後,莫名覺得那人給他的笑跟給予櫻木的是一樣的。這種認知很奇怪。

水戶洋平眼中的他怎麼可能會跟櫻木花道一樣?

所以三井壽將之歸咎於是練習帶來的情緒高漲讓自己判斷錯誤。

這沒道理。

真的沒道理。

好沒道理,為什麼手被牽著。

三井壽沒抽回手,被握住的指尖抽搐幾下後,安靜的蜷在水戶洋平帶著汗潮的掌心裡,然後被得寸進尺地展開手指,扣進五隻不屬於自己的手指頭,緊緊相扣。

這算什麼呢?三井恍恍惚惚想著,突然意識到那人好幾次被自己抓包的視線裡,帶著濃烈得令人不安的溫柔與欣賞,還以為那是投注在櫻木花道身上的眼神,只是巧合地被自己給捕捉。

可原來,是給自己的嗎?

畢竟,那道視線、或者說,那股情感正投射在自己身上。

三井壽確定水戶洋平沒有看向自己,可是來自身旁人的濃稠注意將他整個裹起,一張密不通風的網兜頭蓋下,有些無法呼吸,想要看水戶又下意識覺得這不是個好舉動。

嘴巴幾度張闔,不久前看著水戶洋平毆打他人時的壓抑感撲面而來,總覺得眼淚要掉下,或許他該呼救的是身前的宮城與櫻木。

「到啦!」宮城突然大喊,打破逐漸凝固的空氣,三井被櫻木抓著手臂,交扣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開,向前邁開腳步卻忘了確認身旁的人是什麼狀態,只記得宮城投來的眼神有些兇狠,像是自家的崽被欺負,而水戶舉起手做出投降的手勢,最後的最後是櫻木富有感染力的熱情招呼融化他的僵硬:「這間很好吃喔!」

暖陽的熱湯驅散體內的寒意,櫻木坐在三井前面吱吱喳喳敘說對這家店的美好回憶,不管是哪些回憶,裡頭都存在水戶洋平的身影,就好像他的人生也全都充滿那人,真好啊。

真好⋯⋯?怎麼會有這種感慨?

三井壽突然覺得心頭沈甸甸的,不安地將視線丟向為他帶來心理負擔的水戶洋平身上,卻驚叫出聲:「⋯⋯血!」順著額角滑落的血液嗒嗒滴落,沾染黑色立領制服,將其染得更加深沉,還有幾滴擦著碗邊差點落在湯裡。

在回神之後三井才發現自己橫過桌面用毛巾壓在水戶的額角上,啊、這條毛巾還沒洗過欸⋯⋯沾著冷掉的汗水,手感忽然有些黏膩而害臊,是不是該放下?

想收回手,卻被那人抬手壓制,狀似無意實則故意的將手指插在自己指間,身旁的宮城良田發出嘖聲,嚇得三井抽回手,還差點打翻自己的拉麵,跑去跟老闆要來乾淨毛巾的櫻木對這場插曲毫無所覺,只是疑惑毛巾好像小三的,那是不是不用毛巾啦?

當然還是要換的,總不好用髒毛巾替傷口止血。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水戶洋平的笑容非常愉悅,而宮城良田的低氣壓極其明顯,櫻木花道依舊一無所知,開心的呼嚕大半碗拉麵,收到來自店主奶奶招待的小巧布丁笑得像是乖孫,左一句奶奶右一句奶奶哄得老人家想再送上第二份。

散會的時候,宮城牽著因飽食而昏昏欲睡的櫻木,正跟水戶用眼神做無聲爭吵,兩人的視線對峙忽然不約而同投向自己,三井有些摸不著頭緒,就聽見宮城的囑咐:「我帶花道回家了,如果三井學長覺得人身安全有疑慮,可以打給我,我會帶著花道一起來打人。」

打人⋯⋯那是不是可以得到究竟是水戶還是櫻木比較強這個問題的答案?

「你有聽見嗎?三井學長。」

「啊、有⋯⋯會打給你的⋯⋯」但這是必要的嗎?三井有些心虛,直覺今晚就算發生什麼他也不會打給學弟,而這個念頭被學弟給捕捉,發出了滿載恨鐵不成鋼的嘆氣。

道別之前櫻木揮揮手,「小三拜拜、洋平明天見。」跟宮城一同離去的身影越走越遠、越貼越近,在路燈之下交換一個吻與隱約的回望,最後害羞得丟下宮城落慌而逃。

宮城不放心的模糊對視,嘴巴似乎還在叮嚀打電話求救的事情,終是帶著無奈而轉身去追男朋友。

「宮城學長搶走我最喜歡的朋友。」水戶洋平冷不防開口,「真希望花道幸福⋯⋯如果不幸,三井學長願意和我一起去蓋宮城學長布袋嗎?」

到底為什麼畫風驟變。

明明面對櫻木花道可以說是春風化雨,如同春陽耀眼而不灼熱,可是面對自己就會變成蕭瑟秋風,暖意冷意混雜,還時不時透露肅殺,在自己快要受不了時溫煦如家犬,在自己覺得一切平淡又安順時化身為狼。

不同於櫻木花道是貓科的虎,找到訣竅順毛薅就能馴服,水戶洋平像是狼,某些時刻混在人群裡卻覺得孤傲一匹,某些時候又像是尋求族群般展開寬厚狼尾圈圍自己。

為什麼只有對自己如此特別?

⋯⋯等等。特別?

三井壽覺得不要繼續深入想去,感覺會一發不可收拾。

「學長家是這個方向嗎?」這麼想想,水戶對自己似乎特別有溫差。

「幾樓來著?三樓還是六樓?」目光不是在櫻木身上,就是在自己身上,就連剛才都大膽的牽起自己的手。

「是幾號?啊、感應磁扣上面有寫。」好幾次回過頭都發現距離近得可以嗅到對方身上淡淡的肥皂香,也好幾次在自己放棄注目後竄入視線刷存在感。

「到家啦、三井學長?」原來自己也一直在追尋水戶洋平的身影。

三井壽是贏不了櫻木花道的,在心中的份量完全不一樣,可是能確定他是第二個獨一無二的存在,是確實存在水戶洋平心裡的存在,不管意義是正是負,終究是特別的一個。

隱隱約約覺得對方彷彿玩弄獵物,竭盡所能要牽動自己的情緒,開心也好、不開心也好,都因他而起、也因他消失,無形之中入住自己的心房,份量一天天增加,不戳破前後輩的窗戶紙,大膽無畏卻不自信,不肯敲下槌子寫明關係。

「你喜歡我嗎?」三井壽以為自己會發抖,但是他沒有,心中前所未有的澄明一片,已經做好學弟說不喜歡就要揍上去的心理準備。

只見水戶洋平露出一瞬間的空白表情,而三井壽差點就將拳頭招呼上去。

拳頭被接住,有些粗礪的指尖摩挲指關節,讓人發熱的癢意順著手臂竄進心頭,熱呼呼的鼻息被呼出,發酸的感覺像是被揍過,難耐而欲逼迫淚水傾洩流淌。

將三井壽推入自家門內的是兇烈的啃吻與洋溢饜足的回應:「嗯,喜歡三三你喔。」

在鋪天蓋地的綿吻開始之前,三井壽想像到明天的水戶洋平可能會被圍毆而露出笑容。

「總覺得學長在想很失禮的事情。」

「或許吧、明天就知道了。」

睡前應該要來點冰敷,帶著口罩去練球應該不是好選擇,簡易傷藥要記得放進書包裡,他會拒絕水戶洋平上學路程的牽手要求,或許跟宮城與櫻木賣點慘,不知道櫻木捨不捨得揍水戶?宮城應該毫無遲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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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是負心漢——」不,他沒有負心啦櫻木。

櫻木花道氣得跳腳,不知道是為了好友拐了自己的學長,還是為了好友眼裡不再僅有自己一人,舉起的拳頭怎麼也捨不得落在一臉坦然的水戶洋平身上,只好將關注投在三井壽身上。

「小三沒事吧?」眼神不止一次的瞄向自己下半身,三井還覺得奇怪,就聽見宮城一句「混帳」與拳面交乎臉頰的悶響,「我跟花道都還沒⋯⋯你們才確立關係一天就——」

不不不、等等、等等——

「沒有!」原來這兩個學弟腦袋裡都裝著黃色廢料嗎?而且一點都不想知道你們的進度到哪裡啊?

「『沒有嗎?!』」異口同聲雙聲道,三井差些讚嘆宮城櫻木他倆越來越有夫妻相、默契極佳,飄忽的思緒在水戶突兀的暢快笑聲下被拉回,他急忙解釋:「雖、雖然確定關係了,可是沒⋯⋯⋯沒有⋯⋯ㄗ、做啦⋯⋯」

「洋平你不舉嗎?!」

「舉不舉你知道吧?」

「花道為什麼要知道你舉不舉!?」

「⋯⋯舉啦⋯⋯」雖然沒做到最後一步,可是腿根被磨得通紅一片,昨晚的歡愉與痛楚還歷歷在目呢。

三井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不該幫忙澄清,眼下只能看著水戶試圖解釋與躲避來自控球後衛與大前鋒的追殺。

嗯,不想解救,就當作是水戶洋平說不聽就剝光自己衣衫的懲罰吧。

在赤木抵達現場、並難得連帶給予籃球隊員之外人士爆栗情節的前三分鐘,三井壽優哉游哉看鬧劇上演在體育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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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需要 OK 繃嗎?」寂靜如貓進來的流川楓唐突給了一盒 OK 繃,垂下的眼睫在他脖頸處遊蕩。

「⋯⋯謝謝。」

「要幫忙貼嗎?」

「不用了。」綜合水戶無意識看著宮城寵櫻木時流瀉出來的深沉目光,與昨晚一發不可收拾的兇勁,還是不要讓這個少話的美少年學弟陷入禍端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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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學長要小心膝蓋哦。」彩子涼涼的看問題兒童一二與櫻木軍團頭子頂著腫包跟赤木隊長賠不是的場景,跟三井提了這麼一句,得到煮熟紅蝦一枚,又再補充:「畢竟下個禮拜要打練習賽呢。」後面是木暮帶著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笑容。

三井壽有點分不清這些人關心他的情感裡有沒有調侃的成分。

但生米已經要煮熟成白飯⋯⋯就——安靜受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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