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腿就跑，但没跑几秒就气喘吁吁扶着墙停了下来，光芒迫近，抬头又是那个东西。没记错的话，早期宗教书籍中记录的天使就是这玩意儿。百闻不如一见，不可名状的恐惧让我几近疯癫，耳边甚至响起了厚重而杂乱的交响乐。它轻轻挥动翅膀，一圈像是金属的圆环骤然出现，上面雕刻着一圈，嘴巴？接着，那圈嘴巴每个都发出了一个完全不重复音色的音节，每个音节先后由不同嘴巴发出，渐渐组成完整的话。

　　"堕落人类，悔过赎罪。圣剑于此，屠灭恶魔。"

　　那翅膀又挥动了一下，一片羽毛掉落在我面前。化作一把朴素的长剑。剑柄处刻有和这个天使相似的浮雕。

　　按理来说，我对这些奇形怪状的生物不会感到恐惧只会觉得怪异，但当它出现时，我却没有来由地惊恐，毛骨悚然，血压升高，心惊肉跳，浑身颤抖。当我颤颤巍巍地拿起那把剑，天使的眼睛全部闭上了，它身边的金属圆环消失，"花瓣"和翅膀慢慢闭合，又变回球体的样子，辉光淡去，它也消失在夜色中。

　　街道上稀稀拉拉的人群，不时行驶过的汽车表明，我又回到正常的世界了。天使消失的一刻，萦绕不散的恐惧也骤然消退。一切像是幻觉，可我手中多了一片洁白的羽毛，我盯着它略微思考，然后我把它丢进了不可回收垃圾桶里。我可能要惹上大麻烦了。

　　回到家打开门，恶魔看到我，然后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喂，你可是恶魔诶，我有那么恐……怖吗？

　　我看见了我盯着屋内地板上我的影子。

　　影子无限重叠，宛如平行镜面。我似乎听见背后传来翅膀展开的声音……我克服颤抖不定的腿，转身挡在恶魔面前，直视着天使那万千双眼睛。看来它一直在跟着我。

　　"堕落人类，袒护恶魔，灵魂腐朽，赎罪告诫。"同样的说话方式，那金属圆环上的嘴巴发出令人不悦的声音。它煽动翅膀，一片羽毛化作圣剑非常缓慢地向我飞来，可我惊惧在原地，动弹不得。我看见我的身体倒下了，我被圣剑钉在了墙上？虽然没有痛感，但是我没办法把剑拔出来。这是我的灵魂吗？

　　我才发现我的身体是半透明的。天使和恶魔都看着灵魂形态的我。恐惧似乎减轻了些。我刚想说什么，恶魔先开口了。

　　"没想到你追到这里来了，要杀就杀吧，是我引他堕落的，以你的能力净化他不难吧？"我不知道恶魔是不是在保护我，善于欺骗的恶魔值得相信吗？但至少这生死关头应该是值得信的吧。我还记得初次见面时，他说因为我灵魂堕落了所以和我签订契约，现在却把我的堕落说是他引起的。

　　"那个，你是天使吧，可以放过我们吗？虽然我不知道他过去有没有害人，但是从契约到现在我能证明我们没有害过人……额自证好像也没法说明什么，但我们真的没有害过谁，如果契约的内容有问题我可以更改和他的契约！"我不知道要怎么办，能轻松把恶魔打得失去性生活甚至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天使，也不是我这个凡人能对抗的吧。

　　金属轮旋转了起来，发出刺耳的声音，"堕落人类，无视劝诫，无可救药，即刻屠灭！"

　　"无可救药的是你吧，一上来就赶尽杀绝，不想害人都可能被你逼上梁山了好吧！"狗急跳墙的我竟然把圣剑拔了出来，向天使砍去，但圣剑在击中它之前就变成了羽毛。

　　它似乎感到震撼，动作停止了。

　　"恶魔你还有一些力量吗，带我瞬移到别的地方去！"我握住恶魔的手，他看了我一眼，"希望你别后悔。"然后我被恶魔带进了一片黑暗。

　　"向前走十步左右，然后右转。人类灵魂在这里是看不见东西的。"握住我的手的恶魔捏了捏我。我在黑暗中尝试把他背了起来，好重。

　　"人类，千万别松手，要是你迷失在这里了，就永远回不去了。"说完，他突然亲了一下我的脸，"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我曾经听说过有些堕落的人类会爱上恶魔。这个时候他们的灵魂营养价值对他们爱上的恶魔来说最高。他们也往往都被他们爱上的恶魔吃掉了。"恶魔的络腮胡蹭得我的脖子有点痒，蹭就蹭吧，你舔我脖子干嘛。

　　"你说是就是吧，但我不会让你吃了我的。"我的确是喜欢他，但要说爱上就有些过头了。我之所以在天使面前袒护他也只是自欺欺人不想又变得孤单一人。如果天使明确告诉我他伤害过无辜的人的话，那我大概会犹豫着拿起圣剑亲手了结他。不过现在我进了天使的通缉名单，应该也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只能和他同呼吸共命运。恶魔在轻轻咬我脖子，我没有制止他，倒是我似乎隐隐有些冲动。原来灵魂也是会勃起的吗！

　　"好香……嗷呜！"我揪了一下恶魔的屁股，让他清醒一下。"别舔了，GPS，该导航了。"我不确定我有没有走歪，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感官也似乎有些扭曲。

　　"向前再走10步就行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身体变轻了。我想起一些事，我也总算知道一直以来的违和感是什么了。"你怎么停下来了，10步还没到呢。"他捏了捏我的手。

　　"我记得你说过恶魔是没有实体的，为什么你受伤后一直保留着恶魔的外形？"如果说恶魔没有实体会根据人的欲念变化，那他现在的样子，也是我的欲念吗？恶魔随着欲念变化，又以人类的欲望为食，越是强烈的情感，他们越能获得庞大的能量……

　　"保持实体只是为了方便活动。我受伤后无法变回非实体，所以就保持了固定的外形，因为我很欣赏你的欲念，变形也就跟着你的喜好来了。人类，我们就此别过吧，我非常谢谢你的爱欲，不过对人类来说，这并不是好事。"他的身体变得更轻了，我有不太好的预感，这样下去，他会消失的

第六章 恶魔的本质

　　"恶魔是一种现象，"我捏紧他有些松开的手，"就像风雨雷电一样，是一种自然现象。"他的头垂了下来，搭在我肩膀上，"人类的欲望导致了恶魔的出现。当人类的欲望得不到满足然后消退，这部分欲望就会在天使的过滤中凝聚成渣滓，渣滓聚合长大，出现意识，一个恶魔就诞生了。"他的身体好像冷了一些，"再往前一点，我就能送你出去了。你出去之后，碰下自己的身体，灵魂就回去了，毕竟你还没死。"恶魔好像缩小成一个小孩子的体型了。

　　"吃吧。"我把左手伸到他嘴边。

　　"人类……你会后悔的。"恶魔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听得我都饿了。没有什么疼痛感，但我确实再也感觉不到左手的存在了。我一直让他吃到了手肘那里，然后把他的头用半截手敲了回去，他好像还意犹未尽，我迈出了最后一步。

　　困于黑暗突然重见光明，着实有些不适应。过了一会儿，我才认出我到了家附近的公园，仍然是晚上。我的后背空荡荡的。

　　焦虑，心慌，而后是难过。路灯的灯光也被黑暗吞没。算了算了都会结束的嘛，迟早的事。我像个游魂……我现在就是游魂，我走在街上，后半夜一些精力过剩的年轻人还在麻辣烫店附近徘徊，还有一些上晚班的社畜。我回到家中，自己的身体还倒在床边，天使应该已经不在这里了。触碰身体后，我的灵魂复位了。我也失去了意识。

　　自天使袭击我已经过去快一周了，恶魔可能因为力量用尽而消散了，尽管我曾把灵魂的一部分喂食给他。他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眼前，我眼前倒是出现了别的东西。走在街上，那些晦暗的角落里，总是闪烁着人影。我不太敢去想那是什么。唯物主义者变得害怕灵异实在是有趣的报应。此外，由于我灵魂的缺失，我的左手变得不怎么灵光，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也不知道天使还会不会过来找我麻烦。我又变得孤身一人了，起床，上班，下班，洗澡，睡觉……日复一日。

　　"咚咚咚"，大晚上突然传来敲门声让我不禁有些寒毛倒竖，我战战兢兢地打开一条门缝……没有人！就在我心跳到嗓子眼时，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鼻子酸酸的，眼泪止不住地流，真奇怪，我明明以前难过的时候想流泪都流不出来的。

　　"人类，我回来了。"我没有回应恶魔，只是背过身去擦眼泪。他推门而入，从背后抱住了我……的腿？

　　我转身，看到一个戴着帽子的小朋友，脸的确是恶魔没错，那么明显的络腮胡我不会认错。等下……长着络腮胡的小朋友！太尼玛奇怪了！我还想说久别重逢想和恶魔颠鸾倒凤呢！我赶紧关好门以防被人看见这个生物。

　　"你给的力量不够，所以我只能恢复成这个样子了。"还没等我开口，他就解释道，"瞬移的能力也暂时无法使用。"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我还以为你已经消失了……"我坐在床边，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说出这种类似怨妇的话，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送你出去后我就一直躲在那里了，天使可不是省电的灯，我也是稍微积累了一下力量才再出来的。也许你想听我道歉安慰你，可我又不是你的情侣……不过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安慰安慰你好了。"他爬到我腿上，小手摸向我的裆，一脸坏笑。我赶紧抱起他把他放在地上。

　　"老子又不是恋童癖！对这样的你硬不起来的好吧！"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那我不仅社死还要进局子。

　　"可我现在没有力量变成成年体型，再说了，也没有小孩子会长络腮胡吧。"他抬头仰视着我，看着倒也有些可爱，不不不，话说你也知道小孩子没有络腮胡啊！

　　"总之就是不行！就没有别的办法让你恢复了吗？"有倒是有，但那样的话，又需要吃掉多少我的灵魂呢？

　　"你知道我是怎么打算的吗？"为了和我平视，他跳到桌子上坐下来，"原本我想帮你口交然后吸收你的情欲的，等我恢复身体我再干你继续积累力量。"虽然……然而我可耻地硬了，我不太敢继续看他，他却轻轻说，"你还是老样子，我才说了要干你你就硬得不行了……虽然量有点少，但也总比没有好……"他的小手抱住我的脖子，嘴巴凑了过来，我没法拒绝。

　　唇齿相缠了一会儿我才冷静下来赶紧推开他，才亲了一会儿我就气喘吁吁，心跳加速，恶魔的口水不会有催情成分吧。

　　"放心，没有哦。"他坏笑着看着我，还像小孩子那样踢着腿。为什么他能读懂我内心的想法啊！

　　"因为你在情绪激动时想法都写在脸上了。"他终于从桌子上下来了，"这个时候你产生的欲望非常强烈，适合吸收。恶魔以欲望为食，不仅是性欲，爱欲，色欲，食欲，甚至是生存欲。我诞生于人类的爱欲残渣，所以对我来说营养价值最高的是人类的爱慕之情，其次是色欲和性欲，但是色欲和性欲比较好获得。"

　　"那为什么你吃灵魂也能恢复力量？欲望被吃掉的话……"我激动的情绪渐渐平息，欲望被他吃掉了吗？

　　"人类只要有意识就会有欲望，灵魂是人类意识的集合，也可以说是欲望的集合。欲望被吃掉了就没有欲望了呗，但人类会源源不断地产生各种欲望。为了可持续发展，正常的恶魔不会一下子就全部吃完吃干净的。你对我的爱慕之情，如果你不需要了，我可以帮你都吃掉，这样你就不会再对我花痴了，永远不会。"我没有应答他的话，难得又有喜欢的人，虽然他不是人。

　　"这算是我对你的报答吧，你是那种容易为情所困的人，但是喜欢恶魔终究对人类来说不是好事。虽然我们的契约大概率完不成我也不得不一直待在你身边。如果哪天不注意我被天使秒了，你余生在想念我中度过，就连恶魔看到了也会觉得可怜的。"虽然听上去很是为我着想，但我并不认为恶魔会因为我傻乎乎的自我感动式牺牲而被打动。

　　"少在那里欲擒故纵……还是好好想想下次遇到天使怎么办，我们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冲动褪去后我似乎异常地冷漠以及清醒。

　　"看来吃掉你欲望有时反而是坏事。那我就说实话吧，我想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不能自拔然后一口气吞了你。"恶魔温柔地笑着看着我，"所以我说你会后悔的。"我当然知道恶魔终究是恶魔，但是我似乎还心存一丝侥幸。

　　"我后悔的事情多的去了，也不差这一次。"我盯着他小小的身体，果然硬不起来，也还好硬不起来。"过来。"我坐在床上，面无表情。

　　恶魔狐疑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靠近了。我一把把他抓到怀里，不顾他的反抗揉着他毛茸茸的头和络腮胡子。手感真不错。

　　"放开我你这混蛋！"恶魔拳打脚踢企图逃离我的魔掌。

　　"看来你的小身体还挺好的，哈哈。"我无情地揉着他的头。

　　"你等着！等我力量恢复，我一定要让你每天都下不了床！"恶魔挣扎无果只能任由我蹂躏，"揉我头发就那么开心吗，人类真复杂。"

　　晚上，我把恶魔搂在怀里，慢慢睡去。这样也好，这样就好。恶魔只能当做恶魔看待，那就只当做受我契约束缚的我的恶魔看待。

第七章 欲望的味道

　　为了让恶魔早点恢复力量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天使，我不得不每天蒙住自己的眼睛让他吃自助餐。我靠在床头，胡思乱想着。说起来他还是头一回对我这么做，技术好得让我根本坚持不了多久，甚至有时我会忍不住按住他想更深入点。遇到天使之前我还以为他是个强势的纯攻来着，不过仔细想想，他既然有着魅魔的特质，大概是各方面都挺擅长。那……虽然在我的人生经历里不是没在过上面，但由于初次尝试就体验糟糕，后来就几乎很少会想主动在上面了。胡思乱想骤然结束，我摸了摸他的耳朵，示意我要结束了。

　　高潮结束后总是会慢慢恢复理智，他解开我的眼罩，喘着粗气看着我。至于我为什么要蒙住眼睛，不是为了情趣，只是我一旦走神联想到他小孩子一样的躯体配上络腮胡脑袋就发笑得再起不能。

　　"……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久了，每天都这样我也很累的啊。"恶魔抬起小手手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我心头突然涌上莫须有的罪恶感。

　　"我还担心我被你带成恋童癖呢。"好怪，再看一眼，不行，我憋不住笑，长络腮胡的成熟脸放到小小的身体上怎么看都好搞笑。"噗……"我笑到想捶地的时候，恶魔说那你要多努力努力早日让他恢复力量，才能变成成年人。

　　"每天被你榨一次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摆摆手，不由得怀念起他成熟的躯体来，之前情到浓时一晚几次都不是问题，虽说都是我被……

　　"那我去狩猎其他人类好了，比如你说的恋童癖。"他向我眨眨眼，变成了一个小孩子的脸。看上去他是打算吃人而不是简单地吃欲望，恶魔可以主动吃掉人类的灵魂，尤其是没有契约的。我仅仅是灵魂的左臂被吃掉，左手就活动困难，要是整个被吃干净，运气好成为植物人，运气差直接挂。这是他最近回答我关于恶魔天使灵魂等等方面的问题时说的。不过我也不知道他讲了多少真话，又有多少是敷衍我，只能暂且相信。

　　"你居然能这么正常的吗？！不是……那也不行，虽然恋童癖都死有余辜但你这样算钓鱼执法了。倒是话说回来，即使我不同意你也会行动吧……"上次也是，毕竟我们的契约内容……

　　"你不想我去那我就不去了。"他天真无邪的笑容怎么看切开都会是黑的，"不过缺少的部分，就需要你……"他伸出爪子，揉了揉我没什么肌肉的胸部，很遗憾那里不是我的敏感点，所以我就没管他对我怎么样了。

　　我靠在床头闭眼假魅，突然，感觉脸上被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拍了一下，我睁开眼，是熟悉的……其实倒也没那么熟悉，毕竟我从来没这么近距离观察过恶魔的丁丁。

　　"这不就又有反应了吗？"成年体型的恶魔坏笑着，用脚轻轻踩着我愈发坚挺的根部，脚倒是人类的脚，毕竟如果是蹄子那我会连夜加入捂裆派。不过头还是恶魔头，"我的力量没有完全恢复，你看到的除了这根你最爱的大JB，其它都是幻觉。"说实话我很喜欢"JB"这个词，不知为啥，比起"丁丁"，"鸡鸡"这种叠词称呼，这种赤裸裸的粗暴又下流的语言更容易让我意动，当然，用作骂人时除外。

　　"恶魔不是要吃人类的欲望吗，你这算泄欲吧。"我一时不知该看他的脸还是看着眼前晃荡的玩儿意，甚至感受到了它的热意，晶莹的淫丝从那里缓缓涌出。我又瞟了一眼恶魔，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试探着用它的大JB轻轻蹭着我的脸，圆润的头部蹭着我的嘴角。仔细看看的话，他变化出的丁丁也挺好看的，有些青筋但又不那么过分，直挺挺地同时略微向上弯曲，头小身粗，末端略微又细一点，潮湿的卵袋软趴趴地吊着，我不禁上手轻轻揉动。

　　"打个比方吧，想挣钱就要先付出，无论付出的是时间还是精力还是金钱，步入正轨才会开始财源滚滚。"轻微的咸味，我甚至忍不住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虽然……被啃掉也没事，但你这样……唔……"恶魔似乎双腿有些打颤，我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刮着他的敏感区，算是个技术活，不过不太适用。虽然他的手按着我的头，但主动权却都在我这里，快慢和深度都凭我喜好把握，也许因为他只有小孩子的力气，尽管我眼前看到的的确是成年人的身体。

　　我其实并不热衷于为他人口爱，倒也不是双标，只是确实受不了，第一，容易有异味，第二，会掉毛，第三，喉咙被强顶会呕吐。但是恶魔的话，几乎完美避开我的顾虑，也许是因为参考了我的喜好，我甚至觉得尽我所能地让他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会给我带来巨大的成就感和情欲上的满足。

　　恶魔在我的折腾下似乎慢慢适应了，这才又伸出脚揉搓我早已湿透的裤子。我已经有些累了，不过我还是尽可能地吃进去更多。

　　"呼……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你……应该不介意我射你嘴里吧？"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恶魔猛地全根插入，喉头被堵住的感觉非常难受，但只是窒息感，喉头带来的呕吐感反而比较轻微，强劲的股股热流顺喉而下，短短十几秒我却感觉像过了十几分钟。

　　"啊……爽到了爽到了，比干你还爽。"恶魔的幻觉似乎解除了，恶魔一脸满足又一脸虚弱地躺在我旁边，小孩子身体配上成年人络腮胡和成年人刚刚泄精的巨根……我高耸的裆部立刻垮塌。这么整下去我的XP系统会坏掉的。

　　我感觉像是喝了假酒，喉头缓缓回涌一些情欲的气味，很奇怪，居然是淡如水的香味而不是浓烈的精胺味。恶魔侧头看着我狐疑地看着他，"按你喜好来的。"我只能说真厉害，精液的味道也能按喜好来。

　　"那……"

　　"变不出巧克力味香草味奶油雪糕味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还没等我发问，恶魔就打断了我。奇怪，恶魔也有贤者时间吗？他的语调和刚才愉悦地赞叹相比简直像个拔屌无情的渣男。

　　"下次还是算了，这样会入不敷出的，我还是得去吃其他人才够。"恶魔穿好衣服，"不过你放心，我尽量不杀人，杀人动静太大了也容易被天使发现。"恶魔下床穿好鞋子，虽然我很想问一句哪来的童鞋不会是偷的吧，"那我出门了，明天晚饭后回来不用等我吃饭。"然后他带上了门，恍惚间我有一种养儿子的错觉。

　　不对！那他岂不是出去找人啪啪啪了？！

　　我疯地冲下床套上一件干净的裤头就飞奔到楼下，刚好赶上他。因为缺乏力量所以恶魔一般都用走路的，不怎么跨界移动了，还好还好。但是，我在着急些啥？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忘了吗？"恶魔转过身，是普通小孩子的样貌和声音，所以说为什么你一直在我眼前是个大叔脸络腮胡啊！虽然好像也不是那么老……

　　"额，你打算怎么去……"我一时有些被问住了，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不希望他和别人发生关系，尽管我不太能理解自己的行为，为何要在意恶魔和别人会不会深入交流。

　　"人类的欲望又不是只有一种，食欲也是欲望，虽然廉价但非常普遍，吃不到肉还不让我吃草吗？"恶魔看我一语不发，又补充道，"食欲被吃不影响什么的，顶多一两天不吃饭消瘦一些，放心吧，按你的话来说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保证不会再做出格的事了。"虽然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不过看来恶魔是被天使打怕了。

　　"那……注意安全。"我在说什么……恶魔盯着我，"没事没事，这我就放心了。"我赶紧打个哈哈过去，怕被他发现我的小九九。

　　"知道了。"恶魔越走越远，渐渐模糊成点。紧张的心情逐渐平复，我难道真的爱上他了？一直以来，我并不认为自己对待他是出于爱，只是出于同理心或者说善良？好不容易从单相思的自我折磨中走出来，所以我总是小心翼翼地疏远有好感的人，明知对方对我没意思我还贴上去那真的是自作虐。不不不，他的好言好语油嘴滑舌更多是欺骗性质的，虽然是人类外形，但内在还是异类，终极目的还是觊觎我的灵魂，我不必因为曾救下他而自作多情他会被我打动。

　　我长舒一口气，算是稳住了自己纷乱的思绪，就先这样吧，回过神来才发现我在大街上呆立很久了，路人看过来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嗯？这个路人还挺好看的，像是什么偶像剧的人物，现在的年轻男女们应该会很喜欢。不过我就算了，我喜欢的类型倒挺小众的。

　　"也许明天我们能有空谈谈？"走神间，这个路人已经靠近并向我搭话了。

　　"额，请问您是？"我并不记得有哪个同事同学客户长这样。

　　"请明天下午和我谈谈。"他抓起我的手，放下一根白色的羽毛！

　　我不禁汗毛倒竖，僵在原地。许久过后听到过路的外卖小哥喊"让一下谢谢"我才重新动起来，甚至没发现他已经离开了。虽然身旁就是垃圾桶，但这次我也不敢乱扔垃圾了。手里的羽毛微微颤动？不对，是我手机响了。我掏出手机，是陌生人的来电，犹豫间对面已经挂断了，又收到了一条短信，是一个地址。

　　我当然是不得不去赴约，天使没有当场把我宰了也许是说明有可以争取的空间吧，还好恶魔出门了。

第八章 天使的仁慈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比平时出门还多花了一倍的准备时间。倒也没有多么精致，只是稍微研究了下怎么穿着得体以及设想可能的对话内容我怎么应答。遭遇天使后我对镜子有点PTSD了，总害怕又看到无限重复的景象。但今天还是斗胆照了镜子感觉没哪里有问题才出门，平时恶魔在家我是让他帮我看的，但有一次我头发有一大坨翘起来了他没说害我出丑。晚上回家他要吃饭上桌被我撵下去了，他一边碎碎念说我不人道一边假装大哭说我欺负小孩。我只能冷笑说你先摸摸自己的络腮胡吧还有脸说是小孩。

　　想到这里，我紧张的心情缓和了许多。恶魔其实不用吃饭，不过我从遇到恶魔后我就习惯了多做一份，之前是顺从我的心意吃的，现在我就不知道是真的喜欢吃还是假的。想着想着，我嘴角浮起的笑容又慢慢降了下去。阴晴不定时喜时悲也是我很难改的坏习惯了。

　　拍拍脸清醒一下，我用狗度地图输入昨天天使发给我的地址。离得还挺远的，在市中心……

　　……的步行街，是个咖啡厅。我只能说还挺有情调。兜兜转转，我总算到了目的地，一眼就看到天使已经到了，正在悠哉悠哉地看着书，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份看着我也想吃但我的钱包夹了我一下的甜点。

　　我非常不自然地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像个第一次出轨就被年轻媳妇抓包的有钱老头。缩手缩脚地同时不忘记尴尬而礼貌的微笑。

　　"你好……"天使好像没怎么在意我的到来。我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像极了企图搭讪美女又胆小而猥琐的贬义意味的宅男。

　　"蓝世成先生，"感天动地，起名废的作者终于给我安排名字了，故事都要结束了。虽然我一直都不喜欢我的名字，谐音难事成让我从小到大经常被笑话。"初次见面，我是天使长。"啊？你们天使交流都喜欢拔毛的么？我还以为是追击我们的那个。

　　自称天使长的男人又给了我一片羽毛，上面的纹路却和那个怪东西给我的圣剑一模一样，所以这也是……

　　"我收到了一些报告，觉得挺有意思，就先把那台东西停了。"天使长的眼睛没离开书，他优雅地用勺子挖了一块蛋糕送进嘴里。可恶，我也好想吃。

　　"对不起，您说的什么我听不太懂……"我有些云里雾里，他好像在称呼之前的天使为"那台东西"。

　　"你身边的恶魔没和你说？"他终于放下书，但我却看到他吧嗒吧嗒吃着蛋糕，心不在焉若有所思。我终于忍不住招手示意服务员来份芒果起司蛋糕。

　　"那我从头和你说起好了，不过我单方面讲也挺无聊的，让你看看也无妨。"他合上书的一瞬间，我，他，桌椅，都出现在高空中，确切来说是宇宙，脚下是地球，我是说，宇航员出舱看到的那种。我顿时惊讶得发出鸡叫。

　　"那些你知道的东西我就简单带过吧。地球上的人类演化到现代人的过程中，有个外部势力介入干预过。他们把这里当做生物研究场，对大量人类进行了研究和实验。"画面中瞬间出现，额，大概是飞船，那东西是飞船，上面长出来一些须须，有点恶心。我还想仔细看看，但天使长的突然停顿让我不得不把目光挪回他身上。

　　"在研究过程中，他们批量仿制了人类并放回各个部落进行杂交实验。但是仿制结束后不久，他们观察到了，嗯，就是你们逃进去的那个地方，我暂且用你们的语言称它为暗界吧。人类过剩的欲念都会抵达那里，其中也诞生了许多以人类欲念为食的原生物种，和人类形成了一种寄生关系。杂交后的人类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进化，但也有极大的缺陷。"

　　真神奇，我在上生物课，梦回高三，不，还是别回了，虽然我生物成绩不错。

　　"嗯嗯，然后呢？"我确实想听下去，不是敷衍回答。

　　"子代更加多愁善感然后更容易吸引暗界生物，结果就是被暗界生物吃掉。他们放弃了继续改进人类的计划，转而制造了13个智能装置来收拾烂摊子，用来消灭暗界生物。然后他们就拍拍屁股走了。"天使长大概是说多了口干，他停下来喝了一口咖啡。

　　"那恶魔就是那些暗界生物，那些装置是天使？"难怪他刚才说停用了"那台东西"。

　　"不算是，消灭暗界生物，人类数量增加，欲望总体增加，暗界生物又会增多。这13个智能装置为了偷懒就按照自己的外形制造了更加效率的东西，就是你看到的天使。安置天使后，会过滤原本会抵达暗界的庞大欲念，剩下的残渣一旦遇到没有过滤或者过滤不够彻底的欲念，就会成为恶魔。天使再怎么智能，毕竟只是机器，总有百密一疏之时。"天使长又勺了一口蛋糕，话说我的蛋糕怎么还没上。

　　"那些过滤掉的没关系吗？"为了偷懒整出那么恐怖的东西也是没谁了。

　　"你应该知道能量传递是逐级递减的吧？庞大的欲念是不错的燃料，那些家伙也是看上这一点才研究人类的，不过苦于处理暗界的问题最后还是放弃了，反而剩下的我们13个天使长在长久的战斗中解决了这一问题。这些过剩的欲念用来驱动天使，无法利用的残渣排到暗界。过剩的能量就让天使到处现身拯救世人传教，以及去猎杀残渣形成的恶魔。不过后来发现了更有效的耗费能量的方法，就是定期直接送去太空爆炸变成光和热。我们就不安排天使们出现在人类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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