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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大陆之双生淫魂】(9) 上 - 1,8

[db:作者] 2025-08-12 13:22 5hhhhh 1260 ℃

  所以,当有人发现长老的尸体时,已经连余温都散去了。

  很难有人能解释,为什么当天在祠堂内对独孤家出言不逊的人都暴死家中,面色黑青,嘴角歪斜,而区区一墙之隔的其余人却相安无事。这样的诡异的情况,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他们不得不冒着大雨,请来了城里积年的老仵作与官差,来勘察现场,解剖尸体。

  调查而出的结果更是惊人。这些人的死因,都是中了一种烈性的有毒物质而死亡的。而在仔细排查所有出入的可疑人员后,却没有一个人有作案的可能性。仔细排查现场过后,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与残留的毒物。相反的,经过再三确认,那些人被雨水打湿的雨伞,衣服,鞋底,都能闻到那种毒物特有的刺鼻气味。

  而那个在这行干了三十年的老仵作,苦笑着说出了令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的讯息。这些人的死因是由于一种烈性毒药。那种毒药并不是什么奇毒。之所以玉家的人和捕快都不熟悉,是因为天斗城这种大城市里压根不卖这种价格低廉,却味道难闻,影响市容的药。

  相反的,在他们农村老家里,家家户户都备有这种味道刺鼻,但是对老鼠,蟑螂有特效的「灭害灵」。也因为乡下的老妈子都喜欢拿这个吓唬小孩子,告诫他们,这东西沾到手上没事,却绝对不能拿来玩,更不能吃,吃了必死。每年都能听到有顽皮的泥猴,因为赶农忙下地帮忙投药时没洗干净手,入口误食导致夭折。因此这种药也有个诨名,叫——

  短命鬼。

  如此明目张胆的谋杀,简直就是向蓝电霸王龙家族示威,挑衅!所有长老派系的老人都坐不住了,群情激愤之下,以一名魂斗罗级别的长老领头,召集了数位魂圣与魂帝,一行人顶着瓢泼大雨,向着毒斗罗隐居的森林中,冲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之中。这一进去,就再也没回来……

  这件事情在天斗城内闹得沸沸扬扬。直到惊动了不问世事的老族长玉元震不得不亲自过问了此事,代族长玉罗孝亲自面见了雪星亲王,讨了个人情。三皇子雪崩这次带着人马,同样去往了独孤博的隐居之处,给两家主持公道,调停关系。

  在雪崩恭恭敬敬地带着一群侍者和礼物,在毒阵之外等到日上三竿时,墨绿头发的身影这才出现。穿着睡衣打着哈欠,揉着还没擦干净的眼屎,老人听取了雪崩的来意后,这才挥了挥手,让他把毒阵外人事不省的一群人带走。

  症状最轻的是后面玉家派去搬人的那一圈人,只是在野地里睡了一觉,咯的浑身酸疼,狠狠地打了好几个大喷嚏。越往里症状越深。尤其是最靠里的那一圈,趁着夜色上门要个说法的那批人,最近的也离毒阵有一丈多远。在雨中躺了一夜,大病小病的自不用多说,难不倒列位魂师大人。唯独舌头上泛起了青紫色,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了。

  而知晓了此事的前因后果,整个天斗城的医生们都苦笑不已,连连摆手,拒绝了玉家的高额诊金。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又有那本事,敢夸口能治毒斗罗的毒啊?

  事情走到了这一地步,让长老们都有些下不来台了。让外人看了笑话也就罢了,族内也有风言风语——本来人家就好好没招你惹你,还打算把自家宝贝孙女嫁过来,多好一桩事啊?

  现在可好,拿捏不成,口出狂言,给家里找来了这么大一桩祸患。是,独孤博可能是最弱的封号斗罗,可毒斗罗毕竟是毒斗罗,是最善于屠杀低级魂师的强者之一。等碧磷蛇毒一出,一批一批死的可是大家的子弟。难道还得请出老祖宗,一大把年纪了给你们打死打活地擦屁股?

  这话一出,堵得领头的几人都不说话了。当初领队的那一批人都是自己人,热热闹闹打上门去,给你出生入死的挣面子,却无缘无故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别说他们了,就是几个人的亲属也是怨言颇深。闹得如此灰头土脸的。再撑下去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给雪星亲王私底下塞了一批礼物请他代为转交,并表达歉意,玉家便任由外界流言如何传播,来了个闭门不出,竟是就把这口气生生忍下去了。

  而独孤博看上去风光无限,实则也是有苦自知。纵然是他占尽道理出尽风头,把堂堂上三宗压得抬不起头,可对方毕竟是传承百年,有老牌封号斗罗坐镇的百年宗门之一,就算是认下了这个亏,其带来的压力也可想而知。原本只是在皇室挂了个客卿之名的毒斗罗,出现在雪星雪崩叔侄俩身边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似乎真的如同当初承诺的那样,变成了天斗皇室的座上宾。

  至此,两家的关系便趋于冷淡了。纵使独孤大小姐骄纵性子发作,认准了玉大少爷痴心不改,非他不嫁,两人的婚事却依旧被无限期的推后。纵使玉天恒几次提及,玉罗孝都是沉默半响,不做表态。

  而独孤博一生醉心毒术,性情狷狂孤僻,世人非议从不放在他眼中。可你要说他多待见这个孙女婿……那也是不可能的,也就独孤雁在场才有点热乎劲儿,说几句软话。不是看在雁雁的面子上,独孤博连见都不想见,早就随手把他毒死了。

  事情就这样僵持在了那里。家长们越发古怪的态度,让这对沉溺于热恋之中的小情侣,第一次尝到了现实的冰冷滋味。家世显赫,天赋异禀,俊男靓女,玉天恒与独孤雁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女生羡慕独孤雁能拴住这么一个年少多金,百依百顺的白马王子,男生则钦佩玉天恒居然能驾驭住这么一个妖娆性感,刁蛮刻薄的火辣蛇女。

  可这样的外壳下,所有冷遇衍生出的委屈,忍耐爆发出的愤怒,激动过后的无助,独处时的迷茫,都萦绕在这两人的心头挥之不去,看不见未来的方向。

  这话说到这,这各怀心事的一老一少爷孙俩就走到了尽头了。

  眼前一亮,出现在两人面前的,就是一个宽阔的空间。天顶上开了个大洞,明亮的天光透了进来,让刚刚从阴森潮湿的洞窟中走出的两人蛇瞳一缩,这才慢慢地适应过来。

  而洞窟内,高大厚重的柜子分门别类的放着各种药材,散发着各异的淡淡草木清香。有一个宽大的炉台,上面放着一个青铜制的药鼎,古朴沉重,算不上精致,可鼎壁,把手等地方被盘的光滑,一看就是有人经常使用保养。药鼎下,一团漆黑的炉渣还时不时飞出几粒火星,看样子余温未散。

  除了这两样比较明显的大物件外,其他的东西就不那么显眼了。几张长桌放在四周,上面称重的小秤,药盅,纱布,银针,各种各样的器材应有尽有。这一座俨然开在山林中的药铺做派,就是醉心毒术的独孤博平日里生活起居的地方了。

  如今,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就坐在其中一张桌子面前,拿出一个白瓷玉瓶,也不管里面有多少,跟糖豆似的就往嘴里倒,看的独孤博眉头舒展,独孤雁面露不悦。

  「呦,小怪物,这干嘛呢,突然就虚得把药当饭吃了,怎么没吃死你呢?」

  「哦,老毒物,是你啊?用不着你操心,把心放回肚子里吧。就是老毒物你把自家毒死了,我也死不了。」

  两人一见面,便唇枪舌剑地斗上嘴了。这一对忘年交以毒交友,都是以平辈论交。再加上又都是不打不相识,这说起话来你来我往的,各自间都没往心底里去。

  可让独孤雁在一旁听着,这刚刚被爷爷开导松开的一对柳眉,却是又紧锁起来了。

  其实要说起来,独孤雁的心眼倒也没这么小,非要跟少年过不去了。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就算是起了冲突吃了点亏,就是她那被娇惯坏了的记仇性子,也不至于巴巴地就盯着一个人不放开了。天可怜见,就独孤大小姐的那张嘴,得罪的人海了去了,哪儿轮的上一个无权无势的泥腿子值得她这么惦记啊?

  比起仇恨,独孤雁之所以反应这么大的原因,更多的是她自己没有察觉,不想承认的恐惧。

  自幼以碧磷蛇的血脉为荣,从来都是令敌人闻风丧胆,不敢正面交锋的天下至毒,从来都是独孤雁那骄傲的来源之一。可在索托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被一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平民小子用不知名的方法,随随便便地就把自己一个三十级魂师的苦修简简单单地破去了。而她,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未知带来恐惧。如此剧烈的反差,一下子就把眼高于顶的大小姐打入了另一个极端,极端地恐惧与忌惮。她甚至不惜请出爷爷,毒斗罗的大驾,不惜一切,要把这个胆敢冒犯独孤家的威严,威胁到独孤家的未知因素扼杀掉!捍卫碧磷蛇的荣誉!

  可这一切在独孤博眼里看来,只不过是孩子气的想法。

  是,或许雄黄确实能克制独孤雁这条小毒蛇,可要是想要克制独孤博这条世间至毒的碧磷蛇皇,那无疑是天方夜谭。谁能拿出这么多雄黄,等着毒斗罗乖乖地跟他一板一眼地过招?只要自身实力强大,一些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再说了,独孤博所依靠的,乃是他一生精研的毒术,而不是碧磷蛇毒。背靠冰火两仪眼,什么样的毒他弄不出来?蛇毒不行,我有的是毒,轮番给你上了!

  甚至于那场独孤雁给他讲述的战斗,在经历大战小战无数的独孤博眼中,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在他看来,独孤雁的眼皮子还是太浅了。她的失利,可以说太过于依靠毒雾这种单一手段。说是控制系,其实走的是半控制半输出的路子,以至于一旦被克制,就束手无策,慌里慌张,完全丧失了控制系魂师的掌控局势的沉着冷静与强攻系的诡异犀利。

  毒雾不行,你就不能换一种方法吗?碧磷蛇有控制局面的毒,也有近身战斗的柔啊。藏毒与呼吸之中,或者给指甲淬毒,通过近身接触将毒素传递过去不就行了?甚至于你事先给队友解药,与强攻系的队长玉天恒一同冲入敌阵中,施展毒雾打乱阵型,你看他敢不敢在人群中点燃硫磺雾?还不是得乖乖中毒?

  总之,在独孤博眼中,独孤雁的表现其实是令他很失望的。只是出于对孙女的溺爱,这才没有当面指出她对战理念上的错误,而是打算日后慢慢地引导她的观念。

  谁让你之前学家传毒术,你老偷跑出去,跟玉天恒那混小子约会,跟你那些个小姐妹一天到晚出去逛街的?以后少出去玩……一个时辰吧?不,其实每天多学半个时辰也是能学到不少东西的……

  以至于当孙女着急忙慌地催促他赶紧把那小子抓回来,独孤博表面上点头答应,心底里却是不以为然的。

  跟一个十几岁,三十几级的小不点儿过不去?就因为他可能掌握了一种克制碧磷蛇武魂的方法?多新鲜啊!乖孙女不嫌欺负小弟弟丢人,老夫还嫌我老人家欺负小辈丢人呢!

  所以,独孤博当初把他抓来,说是忌惮他那招克制碧磷蛇毒的方法,其实还是好奇,以及给孙女出气的心态多一点。

  至于后面因为三场赌斗皆输给他,对他另眼相看,结为知己,那就是谁都没想到的事情了。

  独孤博却没注意到乖孙女的脸色一黑。碧磷蛇带给他的,除了封号斗罗的实力,还有世人厌憎恐惧的目光。投身于毒术,独行数十年,难得遇见一个知己的独孤博,对少年的看重还要远超出独孤雁的预料。

  那种偶遇同道中人,相互印证所学的欣喜,是与血浓于水的亲情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情感。

  所以为了了解少年的情况,老人走进几步,借着光亮,看见少年出奇苍白的脸色和挂满额头的汗珠,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

  独孤博眉头一皱,随手拨过药鼎,耸动鼻尖闻了闻。结果,除了青铜金属那种独特的味道,还有一股甜腻到恶心的古怪气味。这股味道过于复杂,哪怕是以独孤博的见识,一时间也很难分别出来里面到底烹煮过怎样的草药?

  「怎么?想偷学啊?」少年吞下了几粒药丸,面色才稍稍红润了些,对着独孤博露出了有些虚弱的笑意。「想学就老实点请教,说不定我心情好了,可以指点一下你个老毒物呢?」

  老人却面色严肃,没有和他开玩笑的意思。

  「到底发生了什么?上次你炼那个什么『阎王贴』我都没看见你这么累,这回又搞什么东西出来了?小怪物,你可别真死在这里。」

  「嗨……没那么严重,就是昨天没休息好,今天想炼点新药,有点太累了……放心好了,要死了,我也不至于死在这,弄脏了毒斗罗的地儿。」

  少年摆摆手,示意这都是小事。独孤博看见他如此打发自己,心底里其实颇有些无可奈何。可也不好强迫他。他心知这小怪物年纪虽轻,心性却成熟得可怕。料想他也不会做什么没把握的事,也就听之任之了。

  两人说着说着,少年眼珠一转,瞥见了一旁面色不渝,不发一语的独孤雁,这才对着独孤博笑着说道。

  「呦,怎么了?老毒物你终于是信我了,肯把你孙女带过来让我治了?」

  「嗯,老夫算是琢磨明白了。反正就算你这小怪物是在骗人,你那老师和同学又跑不远。万一出了岔子,我受点累,把他们抓过来就是了,也不怕你这小子不就范。」

  「嘿,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行了行了,我也不和你扯,在这里待得也够久了,治好了她我还要回去呢。喏,就这个,接着——」

  「哎哎——你小心一点!有你这么丢的吗?这药怎么吃?和我一样吗?」

  独孤博手忙脚乱的接住少年随手抛过来的玉瓶,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独孤雁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只觉得有淡淡的暗红色在其中荡漾开了,彷佛干枯的血液一般。

  就这……就能治好我的病?独孤雁心里头对这事儿的怀疑又重了一分。

  少年打了个大大哈欠,没精打采地回到。

  「像你这个老毒物这么吃,就等着毒功散尽变成废人吧!你好歹也是个懂医术的,怎么好问出这种问题?」

  「她的病是胎里带来的,虽然没有你深入骨髓那么严重,可早就与血脉纠缠不清了,难缠程度要更胜一筹。再加上她没有你这么深厚的底子,跟你一个用量怕是顶不住。」

  「每天吃一次就行,提前准备好热水,服用后泡进去,活血疏经,收束毒性慢慢分离,这些药是一年的分量,应该够她用的了。」

  「对了,给她寄托毒素的魂骨准备好了吗?」

  「当然,早就准备好了。」

  独孤博一边把药瓶小心收好,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到。「本来用你小子身上那块最合适不过了。可惜那东西已经和你完全融合了,那就只有用原来的方案,一根蛇类魂兽出产的脊骨。」

  「嘿这还记着我身上的东西了,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躯干型魂骨?老毒物你手笔够大的啊?」

  少年有些惊讶于独孤博的办法。不过他眼珠子转了转,又露出了让独孤雁十分不爽的可恶笑容。

  「也是,你要让蛇类魂兽出产四肢魂骨也挺为难人家的,要么是头部,要么是躯干骨,我早该想到的……」

  他那淡然自若,平等相待的语气,令独孤雁心中压抑的气愤达到了顶点。她忍不住从鼻孔里哼出来一声恶气,引得两人惊讶地转过眼来。

  「一个有点天赋的穷小子,跟了个魂师界出了名的废物老师,也敢谈什么魂骨了?不是走了狗屎运,你恐怕连魂骨的边都摸不着,说得倒是有模有样的,跟你真的亲眼见过很多魂骨似的……你这辈子还能摸到躯干魂骨吗?」

  「一介阶下囚,就这还想解我们家祖传的病,怕不是胡吹大气吧?你怎么分析的病理,用药的君臣佐使如何搭配?什么事都藏着掖着,是不想说,还是说不出来吧?」

  「爷爷,好好检查一下那个来历不明的药,说不定,是加了什么迷幻药,压根就不能治病。这就把我们糊弄过去,你是想逃离这里吧?老实点,把药方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们再考虑考虑要不要放你离开!」

  少年惊讶地转过眼,仔仔细细地上下扫了这位大小姐一眼,这才转过眼去。比起刚刚对独孤博的态度,他对独孤雁的语气却冷了下来,少了几分随意的亲热,多了几分冷厉的漠然。

  「有没有问题,轮得到手下败将说三道四吗?呵,连毒斗罗都承认,亲口服下的药,要真有问题,就凭你也察觉得出来?我的规矩就是不给病人分析病理,我的药就是来历不明!反正以后毒发身亡,死相凄惨的人又不是我,你爱吃不吃……」

  「你!」

  独孤雁气得柳眉倒竖,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把上面杂七杂八的东西震得一跳。她浑然没有想到,这小子……都已经沦为阶下囚了,居然还是这么一副装模做样的臭屁样子!一时间,独孤雁只觉得这个可恶的家伙面目分外可憎,恨不得马上让爷爷把这小子变成冰火两仪眼的花肥,看看这家伙还能不能拿出这副仿佛永远胸有成竹的狗屁脸色!

  可对面的少年反倒是来了兴致,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对面美人美目含煞,粉面凛然的模样。

  不得不说,独孤雁这个级数的美人。确实是能排进他这辈子见过的女人前列,有着与朱,宁,舞,孟四位使徒并驾齐驱的容貌。尤其是现如今,当几位女主角还没长开眉眼,舒展丽色的时候,正是花样年华的独孤雁,虽不是天下绝色的级数,但单纯论相貌,甚至还压过那三位一筹。

  听起来有些矛盾?但实际上,独孤雁有着其他几人所不能比拟的一个优势。自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独孤雁是他见过最会化妆,最上镜的一个女子。

  同为名门出身,朱竹清所展现出来的,是武道宗门,隐秘机关所培养出来的冷艳凌厉,摄人心魄的气势;宁荣荣展现出来的,则是诗书传家,书香门第所熏陶出来的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气质;独孤雁所展现展现出来,则是豪门子弟,千金小姐所具有的盛气凌人,眼高于顶的气度。

  或许是因为天生妖异的青紫妆容,怎么也走不出天生丽质难自弃的那种范儿,破罐破摔的独孤雁索性在打扮上往另一个极端狂飙,用浓妆艳抹,造出了一张妖艳妩媚的诱人容颜。那股子浓艳的劲儿,竟让他有些想起了前世那些回头率百分之百的视觉系美女。

  而就算把独孤雁丢到他上辈子去,也算得上特别出挑的一个。天知道毒斗罗怎么宠出这么一个妖女的。不是对自己自信到了极致,被人无底线的溺爱到了极致,决难驾驭着碧磷蛇女这副装扮。如果说妆容是女人的铠甲,独孤雁绝对是武装到了牙齿。不管是特意选配的粉底口红,精心修剪的利落短发,还是作为点缀用的蛇形鳞状耳环,项链,指甲……每一个地方都被花了大价钱,精心地保养过。有认识的知道这是独孤大小姐日常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个顶级模特要去走秀呢。

  这样的妖娆妩媚的大美人走在街上,足以吸引任何男人的目光,却没人敢对上那一双眼睛,那一双无机质的竖形蛇瞳散发出异类特有的独特魅力,既让人毛骨悚然,又让人为之沉迷。独孤雁就是那种美得令人心惊,让人连追求的胆量都升不起来的女人。放到电视剧里,像她这样锐利又咄咄逼人的美女是绝对做不了女主角的,甚至不能做一般的女配角,会抢过观众对于女主角的关注。

  要演,只能去演丈夫在外出轨的放荡情妇,后宫中得宠不饶人的阴毒妃子,烟视媚行的青楼魁首,这种角色才能适合她。因为只要看到她,观众们就会立刻理解为什么会有男人会为美色神魂颠倒,会有丈夫因为欲望背叛婚姻,会有情人为了爱情而嫉妒疯狂。

  因情而生,为爱而死,她就是会给人这种感觉的女人,感觉长了这么一张脸的女人,就应该为了勾引男人而媚态横生,为了妒忌情人而毒计百出,为了占有爱人而偏执疯狂……

  一举一动机心阴柔,一颦一笑媚意锋锐,天生的妖艳情妇,自私的桀骜爱人,这就是独孤雁。

  而现在,欣赏着那张怒气冲冲的俏脸,少年也不由得眼前一亮。这女人,生起气来也有一股子勾人的味道,倒真像个心胸狭窄的艳丽毒妇。

  「好,那我也坦白了,我就是信不过你这混蛋!」

  不过与成熟妩媚的外表不同,刚过十八岁的独孤雁倒是没他想象中那么有气量与城府,反倒是如同受不得气的官家小姐似的更加冲动,被少年一激,马上就把刚刚与独孤博勉强达成的共识抛在脑后。

  「我不知道你给爷爷灌了什么迷魂汤,但我是不会承认的!小小年纪,毛都没长齐,凭什么来我们家治病?想让我吃你的药,想都别想!」

  「总之,爷爷答应了你什么我不管,到我这,一切都得按照我的规矩来!想要离开这里?好啊,我们来比一场,也不比别的,就比毒术!」

  「我听爷爷说过你和他的比斗了。也不要比三次那么麻烦,就一次!我们相互对对方下毒,看看谁先被毒倒。我要是被毒倒了,那就按爷爷答应的来,放你离开。我独孤雁还给你赔礼道歉……不,为奴为婢!你要是输了,哼,如果那时候你还活着的话,我也不要你的多,把你忽悠爷爷那些东西,从哪里来的,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兴许,就放你一条生路!」

  这一通话说得,听得另外两人时瞠目结舌,面面相觑。少年心里在想什么姑且不论,独孤博心里头可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乖孙女,跟自己一副德行,非要吃了亏才喊疼!刚才还答应的好好的,一见面了可倒好,被顶了两句就急了眼,把自己劈里啪啦的卖了个干干净净,自己好悬没拉住!

  天爷啊……独孤博心里头哀嚎着。

  少年愣了半响,总算是回过味儿来,眨巴了一下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一脸无奈的毒斗罗。

  「我说……老毒物,这又是……整的哪一出?你们家是不是都这规矩?谁让治病都得先来比一场,赢了才给治,输了就弄死……」

  「你怎么说话呢小怪物?我,这,她……」

  「唐三你什么意思!看不起谁呢!爷爷你,你不会也认为我会输给他吧!?」

  结果这一句话又是激起一阵闹腾。独孤博被孙女逼得满头是汗,最终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盯着独孤雁杀人一般的目光,转过头对着少年吞吞吐吐地说道。

  「这……要不,你就陪她玩玩?」

  少年一拍额头,知道这老家伙实在是宠孩子宠到了极致,这必输的赌都答应下来了。知道有这老不正经的在看着,独孤雁就是下了天大的筹码也要被赖下来了,少年懒洋洋地往身后一靠,一副提不起兴致来的模样,打着哈欠随口说道。

  「行……玩玩就玩玩嘛。刚说到哪儿来着?哦,赌注是吧,那我输了也一样,为奴为婢,随你喜欢。」

  「唐三!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啊~好困……哎呀听不懂吗?就字面上的意思。唉,反正赢了老毒物也要赖账的,我又不会输,那不就只能是玩玩咯?」

  「你!好,好你个唐三,你给我等着!」

  独孤雁一跺脚,发誓要药死这口出狂言的小子,转身抄起炼药的器材,就往药柜那边去了。她也又自知之明,虽然依旧不太敢相信少年真有如此精湛的毒术造诣,可毕竟是让爷爷如此看重的人,又曾在比赛上堂堂正正的赢过自己一次,必然不可小觑。自家那点毒药就不拿出来丢人了。

  好在这里可是冰火两仪眼,药材要多少有多少。独孤雁一边挑选药材,一边咬着牙念叨着什么,连捣药都捣得药渣四溅,砰砰作响,这一次算是发了狠,非要调出一枚毒药,毒死这小子不可!

  而在她忙碌的身影背后,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赌这么大,你也不拦着她一点?」

  「试试而已,你总不会和小辈一般见识吧?」

  「啊?你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她明明还比我大点……哎,别走,你走什么啊!你这就把人甩给我跑了?小心我玩死她啊!」

  独孤博摇摇头,转过身背着手,悠然离开了。他倒是不怎么担心,小怪物心底里自有分寸。正相反,回过味儿来的独孤博这会反倒是乐见其成了。

  年轻人嘛,这心情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打打闹闹的,都是好事,说不定在一起呆久了,还有回心转意的可能呢。出事了?出事了好啊,我还怕你们不出事呢!

  反正他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万一输了独孤雁又要找他来撒娇了。独孤博干脆来了个眼不见为净,趁着独孤雁忙活的间隙,终于像他这个年纪的老大爷一样,背着手悠然自得地溜达走了。

  少年喊了几声,见这个老不羞的踱步离开,终于像是放弃了一样,坐回座位上靠着,长长地叹了口气。只是在无人看见的阴影中,嘴角悄无声息地上扬了几分。

  眼看着独孤雁还在那边忙活,他又打了个哈欠,左顾右盼地,终于,找见了一张简洁的小床,不由得眼前一亮。独孤博也是个灵感一来没日没夜的主儿,生火炼药的时候,一呆四五天都是常事。铺张小床在这,困了往上一趟,眯会起来又是一条好汉子。

  但这会可便宜他了。少年赶紧走了过去,往床上一倒,在被褥的柔弱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长叹。他也是困得厉害,只几个呼吸的功夫,连被子都没盖好,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和香甜的鼾声。

  这鼾声反倒是激怒了一旁的雁大小姐,连捣药的声音都密集起来,工作效率又上了一个档次。

  这一觉睡得少年睡得香甜无比,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他只觉得一个圆滚滚地东西被塞进了他口中,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下了喉咙入了肚。一股古怪的味道从他的口腔一直蔓延到他的喉咙,把他噎得醒了过来。

  这一睁眼,映入他眼中的,便是星星点点的夜色从洞顶上洒了进来,给一片漆黑的洞里带来黯淡的萤辉。而在朦胧的夜色中,一双幽幽亮起的碧色蛇瞳死死地盯着他的脸,宛若猎食者般审视着自家,令人毛骨悚然。

  是她,他的脑袋似乎有些生锈,现在这才把那张俏脸与人关联起来。黑暗中的大小姐贴的很近,虽然带着满脸的倦色,仿佛期待着什么一般等着。

  她坐在床边,曼妙丰满的身子浅浅地搭在不大的床榻边缘,时不时就碰到他的身子一下,让他能感受到绷得紧紧得圆润与光滑。独孤雁似乎很兴奋,以至于温热的呼吸声浅浅地呼在自己侧脸,吹得他有点痒痒的。

  与之相反的,刚刚把什么东西塞进自己的嘴里,那只小手还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吐出来。那纤指凉飕飕的,还有着指甲划过肌肤的锐利与草木的清香。一凉一热的反差,让他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挑逗似地舔着那只玉手的指尖。

  「哎呀,你干嘛,脏死了……」独孤雁一下子把手收了回来,一脸地厌恶。不过她也没多想,只觉得这是少年被自己喂下毒药,惊醒后下意识地反应。她一边随手擦了擦一边说。「这什么毛病啊这是……」

  「咳,咳咳……你刚刚,喂给我的是……」

  「哦,反应过来了?哼,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晚了!」

  纵然脸色有些苍白,独孤雁的眼神却是亮的吓人,在夜里仿佛两个夜明珠一般,绽放出幽光。涂着紫色唇彩的丰满嘴角勾起,扬起令人心惊胆战的弧度,仿佛注入毒液,猎食成功的猎手一般,带着恶毒的得意与凶狠。

  李三这才发现,独孤雁最迷人的时候,不是她生起气来恶狠狠的,仿佛要把你咬碎时的样子,而是现在这样,隐瞒得逞时的得意与满足,如同蛇鳞上艳丽的花纹,散发着致命而妖异的美丽。

  独孤雁只感觉自己的心怦怦直跳,前所未有的疲倦,又前所未有的兴奋。仗着武魂的天赋,对家传毒功从来都是得过且过的她第一次拼尽全力,想要炼出一味毒死别人的剧毒。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爷爷在闭关时为何如此耗尽心力,面前的这家伙又为什么如此的困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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