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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歌 短篇 《被划去的名字》,2

[db:作者] 2025-08-12 13:22 5hhhhh 5960 ℃

“嗯....”安娜低着脑袋连连点头地小声答应道。

然而,就在接近路口的转角处时,一辆明显经过改装加厚的吉普横冲出来,直直的撞向拉尔豪尔的轿车侧面。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机,拉尔豪尔的司机在紧急关头打转了方向,得益于车辆高性能的转向能力,让这一次冲杀式的袭击只是以斜角擦过了车前杠的位置,没有形成被侧面直击的惨剧。

但是接下来,轿车还是因为那没能完全避开的冲击力而失控,直接冲出了街道围栏,在旧城区边缘筑起的斜坡上不断打滑,最后一头扎进了空置的旧城区改造区块中。

。。

。。。

意识从一片黑暗里浮起,一束白光强行的照亮了安娜的世界,耳鸣、眩晕接踵而至,但是,这些都提醒着安娜,告诉她至少她还活着。而她身旁逐渐响起的呻吟声则表明,拉尔豪尔也还活着,然而至于前排的司机和保镖,似乎就没像他们那么幸运了。

不过就在安娜想要确认自身和周遭情况的下一秒,两侧的车门就被打开,让淅沥的雨声传入到安娜的耳中,随即,她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拽住了胳膊,强行地拉下了车,而另一边的拉尔豪尔也是同样。

只不过有区别的是,拉尔豪尔在下车后,就被身后的强壮雇佣兵一脚踢翻被迫跪在了地上,而安娜则瑟缩地站在他的面前,和一名男子站在一起。

“呸,奶奶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他妈的长没长眼啊!”拉尔豪尔啐了一口喊道,试图尽最后一丝可能动摇对方,虽然他心里其实也明白,会在这里找上他的,那就肯定是冲着他来的没跑了。

“还有,男人的事儿就找男人,和那娘们没关系,你让她走。”拉尔豪尔补充道。

站在安娜身边,戴着军绿色鸭舌帽的男人对于拉尔豪尔的话语丝毫无动于衷,他上前一步俯视着拉尔豪尔说道:

“根据客户的要求,我有两句话要和你说。”

“呵...嘿嘿嘿哈哈,好....你讲,老子听着。”

“第一,你不该和奇司议长有往来的。”

“第二,你不是个当议员的料。”

“.......”

拉尔豪尔沉默了,虽然在外人看来这只是没头没脑的两句话,但是在拉尔豪尔听来,他已经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找上了。

见拉尔豪尔无话可说,男子便一抬首示意到,马上,那名雇佣兵就将体型比他还大一圈的拉尔豪尔一把拉起,准备重新塞回车内。

而男子则转身对着安娜说道:

“做的不错,等突袭小队来消息了,你就可以走了。”

“什么!”一度陷入沉默,已经认命了的拉尔豪尔错愕不已,但他刚想要瞪向安娜时就被雇佣兵一把塞进了车里。

车门被关上了,但是阻隔不了拉尔豪尔大声的呼喊与咒骂。

“原来是你!我艹你妈的啊!艹啊啊啊!噫啊!你!你个婊子!老子我!艹啊啊!”

而与此同时一同传来的,还有刀刃不断刺入血肉和劈在人骨上时发出的闷响,这两种声音此消彼长,慢慢的,就只剩下了其中一种而已。

安娜闭上了眼睛转过身去,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要捂上耳朵逃离这里,但是在面前的这个男人没有下达任何命令之前,她什么也不被允许去做。除了用手拽紧自己的胳膊,用让指甲陷入皮肉的痛苦来分神以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嗙!

似乎是回光返照一样,拉尔豪尔拼尽了全身的最后一点力气,居然让他挣脱了雇佣兵的束缚,撞开了车门逃了出来,但是那具已经鲜血淋漓的躯体最终只是发出一声闷响,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被刚才突如其来的响声惊到了的安娜回过头去,没想到却正好和倒在地上挣扎着抬起头来的拉尔豪尔对上了视线。

安娜想要将目光从那张满是鲜血的脸上移开,但因寒冷与恐惧而发僵的身体却让她连这样的动作都无法做到。而拉尔豪尔那张原本长着横肉的大脸上,现在已经布满了伤痕,其中一条长而深的刀口甚至从拉尔豪尔的左眼一路劈开直至嘴唇。

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拉尔豪尔嘴唇蠕动着,似乎是还想要说些什么。

而安娜则等待着,等着聆听那世上最恶毒的咒骂。

“...救..我......”

这是拉尔豪尔留在这世上最后的话语,很快,他就被身后从车内探出身子来的雇佣兵抓回了车内,而这一次,他已无力再做反抗。

滴滴 滴滴,男人口袋中的通讯器响起,在确认了名单已经到手之后,男人说道:

“你可以走了,去集合点报道,会有人接应你的。”戴着军绿色鸭舌帽的男子简单的吩咐完,就招呼已经完事的雇佣兵一起径直离开了。

。。

。。。

旧城区的空地上依旧小雨飘零,一辆前端破破烂烂的高级轿车停在其中,与周围倒塌的废墟融为一体。

一些大着胆子想去看看能不能捞一笔“横财”的旧城区住民,在打开车门,被迎面扑来的血腥味呛到作呕后,便很快就作鸟兽散,不再有人靠近,直至一群不像是治安官的黑衣人找来这里收拾了残局。

几天后,拉尔豪尔军工厂便被某个此前名不见经传的人所收购,管理阶层也被大幅度的洗牌,替换成了一群帕费纳他们从没见过的人。至于军工厂老板拉尔豪尔·托斯金的所有私人财产,则统统的由玻利瓦尔政府收归国有或进行拍卖,再之后秘密地分成了几部分,流入了某些账户之中。

有人传言,说这是因为拉尔豪尔终于还是没管住手,搞上了某个大人物的老婆,最后被做掉了。也有人说,其实是拉尔豪尔的生意快要破产了,于是早早地丢下他们这群员工独自跑路了.....

不过,无论哪种说法,对于像帕费纳这个阶层的员工来讲,这些也都只是从他的小组组长那里听来的小道消息罢了,至于这种事情的真相如何,在他看来,远没有自己的女友安娜不再回他消息来的更加严重。

因为自那天的约会之后,无论帕费纳尝试用何种手段联络自己的女友,得到的结果也就只有空号请重拨,查无此人这样的回复而已。

帕费纳的心情从不安到焦躁,渐渐升起了一阵怒意,最后全部化为了无奈。

最终,倒在自己的床上,深受打击的帕费纳回想着自己与安娜一同度过的美好时光,但是逐渐的,他发现,越是想要去记起与心爱之人的回忆,自己脑海中爱人的模样便越是模糊。

在眼角的最后一滴眼泪滑落以后,怀抱着深深的不甘与委屈,帕费纳终于决定在疲惫中睡去。

因为明天,还有新的工作要等着他去做....

Fin

后日谈:

泰拉,玻利瓦尔

玻利瓦尔的雨季,总是一下便下个没停。

如果说住在新城区的人们只要躲进屋子里就能避免被淋湿,那么旧城区的人们则是躲进了屋子里只能保证上半身不被淋湿。

由于城区开发的原因,新城区的地势要远比旧城区高出一截,形成了一个高楼包围平房的结构。这样的城区设计导致了大部分的雨水都会向着旧城区的中心低洼地带聚集,使得旧城区的低地部分在雨季时时常被浸泡在水里。

这样的一种情况使得旧城区住民们在雨季来临时的居住圈会越缩越小,最后只能挤在那一些凸起的高地上,或干脆与雨水一起生活。

对于这种现象,虽然不断的有人向玻利瓦尔政府提出过调整移动城市基层结构的请求,但是直到罗德岛制药公司在玻利瓦尔建立临时办事处为止,一直没有得到任何的解决。

。。

。。。

佩斯从病床上醒来,一脸惊恐地望向自己的周围,一番打量之后,她终于记起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只有一盏油灯的昏暗小屋。

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现在是早上的三点一刻差五分,同病房的病人们都还处于安睡的状态,但是佩斯却没有了丝毫的睡意。

披上外套,佩斯蹑手蹑脚地离开了自己的床位,打算去外面走走,散散心。

在路过一名感染了矿石病的小女孩床前时,佩斯还顺便捡起了小女孩掉落在地上的灵鸟玩偶,把它放回到小女孩的枕边陪她入眠。

出了病房,佩斯在走廊里慢慢地走着,走廊里的灯光在这个时段被调的较为柔和,毕竟住院区并不像急救区那样需要24小时时刻准备着,所以这也算是节省能源的一种做法。

佩斯停在了一扇窗户前望向窗外,但是由于外面一片漆黑的缘故,最终窗户上反射出来的,只是佩斯自己的面容而已。

“那个....您需要帮忙吗?是有哪儿不舒服吗?”一名医疗干员打扮的女生向佩斯走来并问道。

“不,不,只是.....有点睡不着,我没事的。”佩斯回答道。

“啊,哦,这样啊.....额....您是失眠吗?这样的话,有安神药您需要吗?”

“不,谢谢,我只是....做噩梦了,不用劳烦了,谢谢。”

“啊,好的.....”

.......令人尴尬的沉默挡在了两人之间,不过好在还有窗外的雨声作为陪衬。

“哦,那要不要来值班室坐坐呢,额...还有咖啡哦。”女生努力地想要缓解这个尴尬气氛的提议道。

“嗯...那就,有劳了。”想到自己一再推辞似乎也不太好,佩斯便答应了这个提议,同时微微欠身表达了一下谢意。

“啊哈哈,哦,不好意思我应该小声一点的,咳哼,那请跟我来。”

没走多远,差不多就是整条走廊正中间的位置,有着一扇半开的房门,和病房不同的是里边正透出光亮来。

走进屋内,佩斯发现这间值班室比起一般的诊室都还要小一些,似乎就是直接拿储物室改造而成的。并且,用于监控走廊和小部分病人状况的控制台和屏幕还占用了一整面的墙壁,剩下的部分再去掉那些用于存放急救品和纸张的柜子,也就留下了只能让大概四五个人站立的空间了。

“啊哈哈哈,不好意思,地方有点小。”

“嗯,没关系,我不介意,毕竟.....”佩斯话说到一半就突然停下,没再说下去。

那名医疗部的女生见状也没再多问,毕竟来到罗德岛治疗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好的过往,如果病人自己不打算多说什么,那么他们也不会去打听。

“给,稍微有点烫。”

“嗯,谢谢。”佩斯接过刚泡好的咖啡捧在手中,看着缓缓打转的浮沫发着呆,然后突然想到自己似乎都还不知道这位医护人员的名字是什么,于是赶忙问道。

“那个,抱歉现在才问您,请问您的名字是?”

“呼呼,呼呼,啊?哦,哈哈我也忘了自我介绍了呢。”作为菲林人的共性,即便是这样低温的雨天,这位年轻的医疗干员也还是要吹着咖啡让它凉下来。

“我叫康娜,康娜·吉斯坦。”

“啊,那么嗯...我就称呼您吉斯坦小姐可以吗?”

“诶嘿嘿,都可以啦,不过大家一般都直接叫我康娜就是了。”

“是吗,这样啊,那...请允许我称呼您康娜小姐吧。”

“嗯,没问题哦,呼呼,呼呼。”说完,康娜就再度投入到与腾腾热气的搏斗中去了。

虽然此时在听完了别人的自我介绍以后,也应当回以同样的方式向对方介绍自己,但是,无论是心中所想到哪一个名字,在现在的佩斯看来都是说不口的。

因为那些都并不是自己,而是一个个为了不同目的被人编造出来的谎言,而她,已经发下誓言不再会用谎言去回应他人的真诚了。

不过好在康娜本人由于自幼的经历,在礼仪方面向来有些粗神经,所以倒也没注意佩斯此时内心的纠结,只是在啜饮了两口咖啡后,就又把注意力放回到管制用的屏幕上去了。

就这样,两人无言地坐着,没有彼此之间的闲谈,只是任由雨声和速溶咖啡的香气填满小屋的空隙。

。。

。。。

时间慢慢地走着,茶壶渐渐的空了。

正当康娜打算再续上一杯时,左下角的屏幕弹出了一条醒目的红色警示,让她赶忙扔下杯子前去查看情况。

见状,佩斯也起身凑了过去,就看见屏幕中的一位病人正躺在病床上难受地扭动,左手痛苦地揪着床单,而右手则无助地抓着呼喊铃的按钮。

“喂喂,急救室!啊您请在这里等着,喂,急救室....”康娜一把抄起桌上的无线对讲机就边往门外赶,一边呼叫急救室的值班人员,中途还顺便告诉佩斯让她在值班室里等着。

“急救室请讲...”

“喂,这里是普通病房,B-03房患者有突发情况,请马上过来支援...”

“急救室收到,已派遣人员...”

虽然有被告知在值班室等着就行,但是出于担心,佩斯也还是在思索再三后,决定跟上去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快步地走出了值班室,对照着脑中习惯性记下的楼层平面图,佩斯记起B-03号病房离值班室并不远,只是几步就到的距离。

等她赶到门口,就看见同一病房的其余病人们都已经被这吵闹声惊醒,但是又被康娜告诫要求保持着安全距离,最后只能站在一旁无助地观望着。

而此时病床上的病人明显能够看出有着呼吸困难的症状,同时手揪住心口的位置痛苦不已。

“额,这个这个,没有心肺病史,无过敏药物,气管上的源石病灶也已摘除,那这...”站在一旁的康娜翻看着病人的病历,希望能找出点线索来好做针对性的紧急处理,但是在没做全身扫描的情况下,像康娜这样才入职半年不到,被派来做夜间值班的新手根本没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康娜身后传来。

“这可能是张力性的气胸导致的。”

“啊,佩斯小姐,这,你是怎么知道的?”康娜下意识的叫出了佩斯现在所用的名字,看来,她实际是早就把现在在住病人们的名字都记熟了。

“我....曾经见过,有这样....发病的案例。”佩斯吞吞吐吐地说着自己如此判断的理由,但事实上,她之所以熟悉,是由于她曾经就在某个社交场合对他人使用过这样的暗杀手法。

因为与一般闭合式的气胸不同,张力性的气胸发作时不仅有极大概率会导致人在短时间内休克死亡,而且在没有专业设备的情况下难以进行现场的应急处理,因此才在某次任务中被她选做为了暗杀手段,其目标临死前的表现,也就和现在病人的状态十分相似。

“但是.....”康娜仍然在犹豫,是否要相信佩斯所说的话。

不过,在片刻的思考后,康娜选择了按照佩斯的话堵上一把。因为她敬重的前辈就曾经跟她讲过,[永远不要低估来罗德岛接受治疗的病人们,以及他们在各自领域的专业性。]

拿出橱柜中的粗针筒和导管还有教科书,康娜就开始着手准备按照只演练过几编的手法复刻穿刺抽气的急救处理了。

但是,排练与实操间的差别终究是隔了一面墙一样,原本很快就能找到第二肋骨中线的康娜,此时面对痛苦不已的病人,并不敢太用力的上手按压,这就使得她迟迟不敢下针。

“请交给我吧。”一只略微冰凉的手掌握住了康娜的手,佩斯坚定地看着康娜,想要取过她手中的针筒。

不知是因为被佩斯此时的气势所震慑,还是被当下需要争分夺秒的情势所迫,康娜这一次没有多加犹豫,任由佩斯戴上手套取走针管,自己则在一旁做好辅助工作。

犹如执刀多年的外科医生一般,佩斯精准地将针头刺入病人的胸膜腔内,终于,在急救室的人员赶到之前,稳住了病人的肺内气压,为将病人送入手术室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

。。。

隔天下午,正坐在自己的病床上心不在焉地看着乐理书籍的佩斯,被兴冲冲地跑来的康娜找上了。

看来,她是终于完成了前辈为她特意安排的全套应急处理操作的复习了。

“佩斯小姐!你知道吗,诺威先生已经脱离危险了哦。”康娜兴奋地向佩斯报着喜,同时还说道,原来当时是由于诺威先生气管上的源石病复发,并在短时间内生长出了结晶簇,导致临近的肺部被割开,才使得出现了一个较大的创口,引发的气胸。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呢。”

“嗯!多亏了佩斯小姐当时的紧急处理,才为他争取到了送入手术室的时间呢。”康娜继续兴奋的说着对佩斯的赞美与感谢。

“这....样..啊。”但是佩斯却垂着头努力地咬着嘴唇压抑着内心的冲动,但即便如此她说话的声音也还是略微颤抖。

“是的,听前辈说,现在那名病人已经转入普通病房观察了,而且身体也明...显.....”

“那个,佩斯小姐,您没事吧?”康娜关切地问道。

佩斯摇着头,她想要开口告诉康娜,她没事,她很好,这一切都很好,她很高兴自己救了人,她很开心自己能够帮助到别人,原来就算是布满血污的脏手居然也能够拯救他人。

但是声音却发不出来,甚至视野也模糊了,无论佩斯想要怎么忍耐,那股翻腾奔涌的情感都已无法再被封闭起来。

终于,眼泪决堤了,她仿佛回到了那个倒在荒野上,孤独地哭喊着自己不想死的时候。

安娜也好,佩斯也好,一张张脸庞从她眼前闪过,然后被她抛在身后。

病房里的病人们闻声凑了过来,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仍然给出了自己的帮助,有的借给了她肩膀,有的伸手搭在她的肩上,有的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脊梁,有的,则递出了自己最为珍惜的玩偶......

这些并无交集的生命们在此刻给予了彼此温暖,让他们其中最为黯淡的那一颗重新焕发出光彩,就像她此前所做的那样。

。。

。。。

时光飞逝,玻利瓦尔那每年都要下上几个月的大雨终于停了,人们纷纷走出屋子,来到室外享受着阔别已久的蓝天。

而与此同时,罗德岛制药公司,也迎来了一位新的成员,作为干员,她有着作为情报官的丰富阅历,以及优秀的个人能力;私下里,她与人和善,精通着大多数的乐理知识,并且也乐于与他人分享她的见解。

她曾经失去过很多名字,但是现在,她有了一个只代表她自己的代号,其名为: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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