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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楼】(太后篇31-35)(后宫,ntl,足控),2

[db:作者] 2025-08-12 13:22 5hhhhh 9440 ℃

  「哐——」

  大风猛烈吹着,将王愠房间所有的门和窗全部吹开,东君带着冷冽的气势,双手交叉在腹部,踏着端庄的步伐,走了进去,随着人影消失,所有窗户和门,同时间关上,屋里,逐渐燃起了光,将一个玲珑苗条的身姿,映照在窗纱上。

  「你还是来了。」

  「东君大人……嘿嘿……」

  屋里响起一个十分猥琐下流的声音。

  ……

  烛光虽不亮,但却将屋内照的很清楚,兮有美人焉,盈盈一握杨柳焉,衣裳半解,缥缈幽然艳丽然。

  她一只脚踩在王愠的膝上,无遮掩的长腿凝脂如玉,蓝玉晶鞋绣着蝴蝶,不是凡品,是贵夫人们爱穿的,它更能让女人的身材高挑,修饰美足,时时刻刻能勾起男人的欲望。

  王愠用手抚摸鞋尖,摸上她玉足,握在手里,邪火瞬间升腾,胯下一柱擎天,他坐在床边,不做掩饰,让东君真真切切看了清楚。

  「为我穿的么……」他轻声问了一句,意料之中的,东君不做任何回应。

  「我很喜欢。」呵呵一笑,她居高临下让王愠亵玩玉足的样子,高挑的身姿不增弯曲,骄傲站着,让男人能体验一番别样的风情。

  王愠双手像是捧着什么宝物一样,将这只玉足抱在怀里,嘴唇亲上了她的小腿,舌头舔在柔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水渍。

  他用手脱下东君的鞋子,坐在床上,而东君只是一只脚立着,和着她冷傲的气势,有几分女王的姿态,王愠像是卑贱奴仆,只配舔女王脚,而女王一言不发,像是给他的奖励,两人谁都不没有多语的动作,房里只有舔吃的声音。

  王愠低下脑袋,他又一次将她的脚趾含在嘴里,这一次他吃得很用心,舌头卷走大拇指,在两个脚趾灵活的留恋,时而往里钻,定在脚趾之间的柔嫩,时而有力吸入,舌头扫过每一处肌肤,像是做着清洁一般,不放过任何一处,口水顺着留下,染湿了脚掌。

  若是寻常女子,被王愠这版亲脚,定是娇喘连连,再不济,也会呼吸粗重,可是东君仿佛没事人一般,若不是身体是温热的,她就像一个人偶,没有容颜,却有着精致身材的人偶。

  王愠眼神迷恋的嗅在她的脚上,其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如何痴恋女子的脚,兴许是性癖释然,这金霄城里,有许多达官贵人们,喜爱玩弄女子身体的不同部位,如是王愠钟琴脚,但他的迷恋却是很有道理,因为,东君的脚,没有任何一丝异味,只有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奇妙香味,王愠没有嗅过这种香,却从中闻出,一股药的清香,舔食她的脚,就像是吃灵药一番,提神醒脑!

  「真是尤物!」

  他忍不住对着这只玉足称赞,虽然上面一片口水,那是王愠细心吸食的结果,不愧是星神宫的大人物,这脚都与寻常女子不一般,若是,用这足泡茶,会是什么味道?王愠心里不禁想到,感觉要打开一个崭新的大门……

  「东君大人,不知你下面,有没有湿?」

  王愠呵呵一笑,与那张无数神秘眼睛的面纱对视,试图从里头解读她的面目,不过很可惜,王愠并看不出什么,他让东君重新站立,将她的祀袍扯开,随后蹲在她的胯下,用手摸上私处,隔着亵裤,大手覆上柔软,不一会,便湿了。

  「嘿嘿,不知这小穴的味道,会如何……」说完就一头扎进她微微分开的胯下,褪下亵裤,埋进茂密的森林里。

  「腿分开点,腰再下点……」

  王愠舌头钻进两片阴唇,还不忘只会东君摆好姿势,只见王愠脑袋扎在女子的胯下,这女子微微蹲着,像是一屁股坐在他的脸上,两人之间的姿势,十分淫荡。

  王愠那柔软带着热气的舌头,点在娇嫩的阴唇上,东君的小穴,即便昨日被开苞,遭到一夜的摧残,此时也是娇嫩无比,在烛光下,可以很清楚看见,肉红色的唇瓣,宛若桃花,配上丘耻上头,微卷的阴毛,就让人性欲涌起,好一番美不胜收的景色。

  舔了没一会,东君的小穴便爱液横流,王愠见状也是很高心,看着她没有感觉的样子,像是性冷淡,身体不还是诚实?穴里不还是被我舔的流水?

  真是喜欢装的女人,不老实,他用舌尖剥开阴唇,直捣黄龙,径直钻入阴道,伴随着「滋滋滋」的吸水声,柔软的舌头如同泥鳅,在东君的阴道里游走,时而吸嗦,时而向上挑逗,熟练的动作,像是个玩女人的高手,每一次吸嗦,都能精准找到东君阴道里的敏感点,让她小穴一阵收缩,夹紧他舌头,爱液更是溢出,打湿了他脸颊。

  很快,东君下边便湿的不成样子,淫液顺着大腿内侧流淌,相当大一部分,被王愠细长的舌头卷入嘴唇中。

  东君始终没有发出声音,但王愠却惊喜的发现,她身子时不时抽搐一下,分开的大腿,在慢慢回拢,整个身子有向着他依偎的姿态。

  「嘿嘿……」

  王愠有着这惊人的发现,这不就是再说,她也忍不住了?

  「东君大人,别忍了,实在不行,便叫出身吧,这样才能释放心里的欲望,让你更爽……」

  他的调笑,只迎来了一声冷哼。

  「嗯……」

  王愠舔了许久,他站起身来,嘴里念念有词:「小穴的味道更加浓厚,带点咸,还有……」他看了一眼东君,坏笑道:「骚!」

  他贴近东君,两人面对面,王愠手指扣弄着她的下体,他道:「骚不骚?东君大人,你的屄骚不骚?」

  手指扣弄的越来越快,裸露的黄豆被王愠尽情挑弄,液体越来越多,越来越湿,留下了地上,成了一滩湿地,滴滴答答地。

  「嗯……」

  很小的娇喘,却还是让王愠听见了,这空幽的呻吟让王愠肉棒涨的粗大,他加快手指,插进东君的阴道,在摩擦里头的仄皱,他伏在东君的耳边,激动道:「东君大人,快,在叫一声,求求您了,就一小声,大人,您就开一开金口吧……」

  随着一股热流,王愠手掌上全是粘稠的液体,而东君似乎是回应王愠的请求一般,她神秘面纱的樱唇,发出了一声宛若蚊蝇的喘息:「哼~ 」

  她高潮了,被王愠玩弄失禁,喷出了很多,将王愠的胯下也打湿了,很难想象,这是一位昨晚才刚破除的女子。

  「哈哈……」

  王愠很满意,饶是倔强的东君,不还是在他的抚摸下,高潮了?

  「东君大人,您叫的真好听,就应该多开开口……」

  他拉着东君上了床,前戏已经足了,现在,该是他享用美食的时候!

  王愠让美人躺在床上,他一把掀开肚兜,两只浑圆的奶子,便跳了出来,一崩一崩,艳红点在硕大的圆上,他没忍住,对着巨乳扇了两巴掌……

  「你……」

  东君空幽的声音,带着几分脑恼,何时她受过这种屈辱?

  「对不起,东君大人,这对奶子太大了,情不自禁……」王愠不好意思道了声歉,随后两只手抓着这对硕大的奶子,捏成各种形状。

  他肆意玩弄奶子,一时间,房间里乳香四溢。

  「东君大人,我要进去了,我要肏你了……嘿嘿……」

  握住硕大的肉棒,一个挺身,他便插入了东君爱液横流的蜜穴,紧致,第一时间的感觉,便是紧致,随后就是温暖,被柔软的包裹,王愠肉棒挤开层层包裹的阴道,直接挺到最深处。

  「哦……好爽,东君大人,你爽吗?」

  王愠只觉得灵魂都要飞起了,就是身下的丽人,丝毫不配合,闭口不理睬王愠的言语。

  「啪啪啪……」

  美人不配合,王愠也不多说,抄起长腿就是猛干,嘴里含住脚趾,大力抽插着,将这木床搅动得摇摇晃晃……

  「肏,肏死你,肏你这骚逼……」

  「东君大人真骚,你是个小骚货!」

  随着一句又一句的淫语,王愠只感觉里头更加紧致,阴道里的仄皱摩擦,让他肉棒忍不住想要射精。

  终于,不知抽插了几百下,王愠将浓浓一股白精射入东君的体内。

  「啊啊,都射给你……」

  淫液伴着精液,搅合着从粉嫩的小穴里流出……

  ……

  本以为王愠这个牲口又要肏弄一整夜,却没料想夜深的时候,他便直接睡着了,肉棒还插在阴道里,就这么硬着睡着了。

  东君躺了很久,她最终还是一言不发,推开王愠,站了起来,没人能猜到,此刻她的心情。

  很久之后,她将祀袍穿好,看着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王愠许久,目光复杂。

  似有所感,窗户无风自开,她顺着便离开了,月色清明,屋顶,站着一个神秘女人,她身形欣长,头顶的月光如同白日一般,照耀在她身上,显得无比圣洁。

  「瑶光……」

  东君飞身上屋顶,两人摇摇对视。

  「真是没想到,你居然和他搞在一起,你们这是在乱伦?有趣,有趣,嘻嘻……」

  瑶光发出银铃般声音,她在笑,却无任何高兴的情绪,笑声十分冷漠,那是没有感情的笑声,似乎只是个词语。

  「哼。」

  东君便是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她。

  「哎呀,哎呀,稀奇的事呢,活了这么久,没见过呢……嘻嘻嘻嘻……」仿佛风铃,从远方吹过来。

  不过她便也不去关心他们之间的事,似乎瑶光只是性格恶劣,要嘲弄一番。

  她伸出一手,打开手掌,上面赫然是一枚玉兔,她道:「龙王阁的小家伙想要那柄魔剑呢,真是难为我们,雪魔头天之一境从未掉过,怎么打的赢她呢……」

  不过随后话语一转:「嘻嘻,谁叫我们收了龙筋呢,四灵集了龙王,啧啧啧……这青丘狐什么时候能到手呢……」

  「哦,忘了,李沐苏也是天之一呢,这可怎么打呢……嘻嘻嘻……」

  「怎么办才好呢……」

  话音刚落,两人便将目光投向了王愠的房间,不言而喻,要破李沐苏的境,关键点就在于她的儿子,这是她唯一的软肋。

  「你去给青山写封信,让他用三圣号召天下门派,围剿雪魔头。」月光下,瑶光冷声道。三圣便是华中五岳泰山蓬莱派,青山青华派,昆仑山昆仑派三派掌门,其中以青华派为尊。

  「让他们去送死么。」东君便是第一次做了回应。

  「哎呀呀,让他们试试雪魔剑,等李沐苏的事完了,我便会亲自去找她。」

  东君就不再言语,随后,瑶光的笑声又传来了:「最近丢了好多药人,正好来了不少老鼠,玩躲猫猫呢,便去抓两只,补充一下,嘻嘻……剩下便不用管,反正叶红霜也困不住了,迟早要出来,便和他们做一笔交易。」

  「太后知道这事么……」

  「她会知道的,嘻嘻……」

  月光消散,瑶光消失,天空清澈,夜色里无比湛蓝。

  ……

               第三十四章

  很奇怪,是夜里,父皇从未想着召见自己,龙鸣自幼住在海棠宫,大大小小的日子,见得多,也便是母后,宫里多了伶人,太监们也不敢随意搭话,她是被捧在手里的明珠。

  她着的束腰秀裙,画了一个典雅的宫妆,十五六岁的女孩,是可以抹上胭脂,虽烦平日里叨扰的女官,可龙鸣也知道,大家都会依着自己的小性子,因得她是皇宫里最尊贵的小公主。

  深宫寂静,灯火稀然,雕栏画栋的房子很多,却住的很少,后宫里只有奶奶的承凤宫夜里发着好看的火光,父皇的妃子很少,除了母后,只有几个神经兮兮的妇人,她们住的地方是偏院,龙鸣小时候懵懂玩闹过,却被吓着好几天睡不着,蓬头散发,素衣漂白,睁着的眼里满是血丝,空洞眼神像是被剥走了魂,侍女们都说她们是深宫里的鬼魂,是阴间的死人,可龙鸣却知道,她们都是活的人,她们都有名讳,但没人记得,也许只有逝去的先帝,还会留恋一二,曾经宫里的宠妃们。

  御前殿不难走,蜿蜒曲折,带头的小太监她识得,跟着父皇很久了,像是与她一般的年纪。

  「喂,小太监!」

  她朝着前头低着脑袋,只顾自己走的身影喊了一句。

  「殿下。」

  他沉着脸应了一句,目光始终在鞋尖,不去看龙鸣。

  「父皇,是寻我有急事吗?」

  她不知有多急,一定要夜里讲,还是不喜欢夜色的氛围,总觉得些阴冷。

  「殿下去了御前殿便知,奴才不敢妄自猜测陛下的心意。」

  小太监十分懂事,伴君身侧,最是不能多言多语多听。

  「嘁,怪不得你只能当一个小太监!」

  龙鸣语气满是刻薄,小太监却不敢造次,于她而言,有些话,想说便说了。

  很快,挑着灯笼的几人,到了御前殿,大门紧闭,屋里有火光,侧旁的窗户上,雕花映出一个人影,很清晰,在莎莎写着什么,看样子,是奏折,这样一副场景,不论放在何时,都是一位明君,试问,有几位皇帝,在国泰民安的时候,还能做到挑灯夜作呢。

  龙鸣不知道父皇是不是一个好皇帝,宫里人有时候会偷偷讲,陛下是一个爱哭、喜怒无常的孩子,太后更应唤:宣德。

  小太监轻轻叩了门:「龙鸣公主至。」

  「进。」

  里头传来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在夜里很响,却无母后那般的威严,只能道寻常。

  龙鸣脚步很轻,她随着半掩的门扉,很快进去,随着一声响,屋里便只剩父女两人,以及清神的檀香,高台的烛火。

  「父皇安。」

  龙鸣乖巧的行了一礼,身为大献唯一的公主,她自生的金贵,与生俱来的气质,高贵不失,懂得惹人怜爱,也会哄人心扉。

  一身龙袍的皇帝,见了女儿,也是停下笔,他和蔼笑道:「鸣儿,来,坐与为父旁。」

  此时两人之间,谈笑言语,皇帝为她沏上一杯茶,一言一行,满是父辈的关心,他久不能舒的脸上,充满笑意。

  「鸣儿如今长这么大了,碧碧落落,多俏!」

  皇帝打量着自家女儿,像是从未见过一样,眼里神色闪烁,赞叹着龙鸣的国色天香。

  「父皇莫要羞鸣儿了……」

  龙鸣低头作害羞,两人虽为父女,这宫中却也是相隔很远,一年见的次数,一只手能数出来。

  倒是龙鸣日日去承凤殿向太后请安,忘了这一国之君,是失了礼节,父女俩又有什么感情可言呢,两人唯一系着,只有母后。

  就像龙鸣不了解父皇,皇帝也不曾知道自己女儿过的如何,至少在这宫里,不会有什么意外。

  「鸣儿啊,你可知皇兄的事?」

  「嗯嗯,昨夜太子府里,是遭了刺客吧,奶奶今日没许我出去。」

  昨夜的事,一早便传遍了金霄城,大街小巷传着数十个话头子,什么江湖魔头大杀四方,死了几十人,什么和御天府五大总捕,打了两条街,什么星神宫使得仙术,在黑夜里照了太阳云云。

  总之,肆坊的茶馆里,又有了新鲜玩意,总归不再是讲着一遍又一遍的风花雪月。

  数十年了,金霄城还是头一次出了这么个事,倒真是英雄好汉。

  就是六大魔头,在江湖里,名声也不好听,不然这事倒能成一番壮举。

  「唉,你皇兄受了不小的惊吓,所幸有神宫在,无大碍,只是受点皮肉痛,要修养几天了。」皇帝捂着心口,蛮是欲泣:「你和龙戬,手背手心,可都是肉呀。」

  「父皇……莫要太操劳,身体要紧,国之大事比的我们重要。」龙鸣说完不觉的看了看桌面,不是什么奏折,却是一副字画,歪歪扭扭,做不了清雅,父皇兴许是无折子可批吧……龙鸣心里如是想着。

  皇帝重重叹口气,他起身立至窗前,眼中印着烛火,他悠悠道:「大事小事,全凭太后老人家定夺,我这个做儿子的,每每看在眼里,心里甚是心疼,可却叹无才无德啊,不能为母上分忧,愁的老人家头发斑白,我……乃不孝……」

  「父皇,请不要自责,孩儿没能为父皇分忧,倒是做女儿的不是了。」

  站了很久,皇帝才慢慢转过身子,他望着龙鸣,在灯火下,她灵秀俊俏。

  「鸣儿,你也大了呀……」

  听着皇帝的叹息,龙鸣不知他为何数次提起自己的年纪,心里想着,或许是作为爹爹,念着女儿吧,可是后头的一句话,却让龙鸣如堕冰窟。

  「是时候,寻个人家了……」

  「父……」

  龙鸣瞪大双眼,满是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她还会以为,他是真的关心自己,他明明,那么……温柔,他对自己露出父爱,那可是一直未曾体味的感觉,可是为什么,你要……你要让我成为你手上的筹码么。

  龙鸣不傻,生在帝王家,贵为公主,她还能什么都不知道吗?她的身份,就是最大的价值,但她心里,还是想着,父皇能和奶奶一般,让她自己决定。

  这个时候,她心里逐渐有道身影,清晰起来,龙鸣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她只觉得,她不厌他,就足以。

  「鸣儿,女孩总要出嫁,你年纪不小了,父皇现在唯一愁恼,便是你和龙戬的婚事,父皇日思夜思,睡不着啊……」

  皇帝在她面前来回走着,些许激动,他淳淳说教:「儿女大事,一向由父母定夺,我是你爹,自然不能任由太后老人家干预,任由你继续耍小性子,搪塞长辈,你现在宫里住着惯,始终要去娘家,相夫教子,即便你身份高贵,这古往今来的道理,你也要懂……」

  「我知道了……父皇……」

  龙鸣声音有些冷淡,她不应该对他抱有什么期望的,他只是她爹,但他同样是皇帝,是一个上位者,他不会想着,你要什么。

  「你能想清楚,自是便好,父皇自作主张,要嫁你去江南,欧阳家主虽与为父年纪一般大,但早已丧妻多年,你过去也不会吃亏……」

  龙鸣便是又一次瞪大双眼,中年、丧妻、远去江南……种种下来,让她心里薄凉,倘若真的婚事成了,那自己的命运就如同那些偏宫里的妇人一样,燃尽青春与火光,最后死寂,成为伶人们口中相传的,阴间的死人……

  即便她是公主又如何呢,身在江南,她的哭泣能让坐在承凤宫里的奶奶听见么,出了金霄城,会有几人认她,这让她寻个驸马,住在皇都里,都好过远嫁世家。

  「父皇,我……我不要……鸣儿不愿……」

  她小声抽泣了一声,语气似带着哭腔,她好不容易学了剑,离了宫,她想着以后不是公主,只是一位侠女的日子,现在嫁人,她的梦就会碎,她不愿。

  「鸣儿,你刚才不是说,会为父皇分忧?」

  皇帝怔怔看了看龙鸣,一时间,他的眼光带着阴桀,他凑到龙鸣的面前,双手擒着她的肩膀,摇晃她柔弱的身段。

  「你说过啊,你说的,你要为父皇分忧,你说你要想着父皇,你说你要做一个听话的孩子,你说啊,你要做一个听话的孩子!」

  皇帝大力摇着龙鸣的肩膀,他着实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也不听自己的话,明明他是父亲,孩子是自己的,是自己生的,父母难道没有控制的权利?连着一点点,极其之小的决定都不给我?

  「我是皇帝!是你的父皇!你要听我的,你就要听话!」

  他抓的有些用力,声音也大了许多,这一刻,他变了,变得不像是龙鸣的父亲,没有和蔼可亲,更没有帝王之气,他的行为,充满着孩子气,龙鸣在这时,知晓了,为何宫里人都说父皇,是一个爱哭闹的孩子,她能理解奶奶了,没有将江山交由他的手上,他就不像一个皇帝。

  「父皇……你……你抓着我有些疼了……」

  龙鸣开口向着离她很近的男人求饶,可是皇帝不管,他就要抓着龙鸣,他就要用力,嘴里就要吼道:「你听不听话!」

  「嗯哼……」

  龙鸣吃痛,她就下意识推搡了一下皇帝,随后噗通一声,眼前的男人便倒在了地上,他神情凝固,瞬间就是呆滞住了。

  「龙鸣……你……」

  她毕竟跟着王愠学过几天,体内多多少少有了一丝内力,即便轻推,也不是养尊处优的皇帝,所能承受的,他摔在地上,很狼狈,头冠掉了,披头散发,身上的龙袍都些许凌乱。

  「父……皇……我……鸣儿不是有意……」

  她便赶紧起身,要去扶皇帝,可是皇帝却是一把将她的手抽开,他目眦欲裂,愤怒的火气重发而起,不仅仅是从未有人敢对他不敬,而是龙鸣是他的女儿!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女儿,能忤逆自己!践踏他最后的自尊心!

  「朝臣们也罢、亲王们也罢、神宫也罢、太后也罢……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指着龙鸣大怒道:「连你都敢小瞧朕,你都敢无视朕,你都敢打朕……朕……朕要你瞧瞧,谁才是皇帝!」

  他似乎被什么气得昏头,暴跳如雷,他一把冲到身后,拔出尚方宝剑,烛火下,剑光寒影,冷冽无情,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向龙鸣,嘴里是阴狠的嗜笑,眼里是失去理智的光芒。

  「父皇!我是龙鸣啊,是你的女儿!!」

  看着慢慢向自己走来的皇帝,龙鸣脸上流露悲痛的神情,她不知道为何,父皇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难道他是被什么迷失了心智吗?让他竟然,对着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孩子,拔剑相见,他要杀了自己吗!

  「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什么东西!」

  嘴里只是重复一句话,逐步向着龙鸣逼过来,可是龙鸣不愿,也不会对着皇帝出手,她流着眼泪,心里伤心欲绝,他是爹,现在他想要自己的命,那便给他吧……

  内心如死灰一般,她站着原地,傻愣愣的,便也不动。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妇人的声音,随后便是开门:「陛下,这么晚了还操心这鸣儿的事,保重……」话音未落,便是一碟瓷碗掉落,打在地上的声音,随后就是妇人的尖叫:「天呐!陛下,你为何要拿着剑指着鸣儿,她可是你女儿啊!!!」

  皇后不顾一切冲到女儿的面前,挡住了那柄利剑,这一刻,母爱让她遗忘一切。

  「母后!」

  龙鸣惊叫一声,她没想到娘能护住自己,难道她不怕么……

  「哐嘡」一声,宝剑掉在了地上,皇帝看着眼前的妇人,终是没有刺下,很快,侍卫们就围满了屋子,只是,没有任何有着动作,他们不敢动。

  「陛下你……是有什么误会吧……明日再解释吧,今夜不晚了,我就先带着鸣儿去休息了,陛下早点休息。」

  皇后不想此事闹大,她几句话便很好的化解了场面,随后,她瞬速拉着龙鸣离开了。

  只剩下原地呆里的皇帝,以及不明所以的侍卫们,良久,他颓废一叹,挥了挥手:「下去吧,你们都走,让朕冷静冷静……」

  御前殿,又恢复了宁静,仿佛从未发生过事端。

  ……

  「鸣儿,别怕,有母后在。」皇后将龙鸣紧紧抱在怀里,她温柔抚摸着,安抚着她。

  「娘,我不要嫁人,更不要嫁给一个老头子……」龙鸣在她怀里哭道。

  「好,好,好,不嫁,鸣儿乖,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你,有奶奶在,他都不行!」皇后柔声笑着,母子俩在这深宫里,寂静的夜里,相依相偎,清冷的宫里,龙鸣觉得,靠在母后怀里,很暖。

  「娘,今晚我想和你睡……」

  「好,就是鸣儿都这么大了,怕笑话,哈哈。」

  「哼!」夜里,她们一齐回了海棠宫。

  ……

               第三十五章

  最近几天,龙鸣的心情不好,王愠能看出平日里,眼里闪着的光芒,暗淡不少。她时常发呆,练剑的时候走神,好好的剑法,成了瞎比划。

  于是他就拉着林晚霞,带龙鸣出来散散心,至于什么时候和林晚霞勾搭一块,还得从前几日说起。

  林玉堂在某日定要拉着王愠喝酒,两人去了食月宴,点一桌子菜,你一杯我一杯,谁也不停,喝得多了,情绪就上来,两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若不是没毛,都可以把胡子吹高。

  后来菜没吃两口,把酒喝得吐了,两人似乎酒量都不咋地,林玉堂喝高了就哭,王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哭,他哭的鼻涕眼泪横流,抱着王愠就将头埋进去,像是受气的小媳妇……就这样,等林晚霞带人找到他俩的时候,那抱得紧啊,林玉堂整张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依偎在王愠怀里,姿势别说多暧昧了,身上脏兮兮的睡得正酣!

  她这个做姐姐的看到此番景色,自然脸色黑得沉,让人将他俩分开,林玉堂居然死活不撒手,被扯着大声哭起来,嘴里还喊着:「愠愠,愠愠……」王愠也是喝多了,还以为梦到哪个妹子,好死不死回道:「堂堂,堂堂……」

  「……」

  周围侍卫皆是想笑不敢笑,气氛瞬间焦灼起来,看着他俩浓情蜜蜜,林晚霞气得火冒三丈,她用最恶毒的声音,从嘴里挤出来:「把他们分开!」

  于是食月宴里第一次上演了苦情戏,比天香楼的姑娘们还会唱,林晚霞更是亲自上手,对着弟弟那张俊秀的脸就是呼呼两巴掌,把后者扇得极度委屈,挣扎得更狠了……

  等到王愠清醒的时候,便对上林晚霞那张愤怒的脸,第一句话便是:「你少勾引我弟弟,你这个狐狸精!离他远点!他可是有未婚妻!」将王愠雷得外焦里嫩,了解完来龙去脉后,他赶忙解释,自己绝对不好龙阳,却只是博得林晚霞的半信半疑,本着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念头,这几天她就跟着去了学院,坐在两人的中间,一副帮打鸳鸯的样子,上课途中瞪着凶横的眼神,让讲课的先生一阵哆嗦……

  王愠自然无奈,风评给林玉堂这小子坏完了,倒是他像个无事人一般,依旧笑得风轻云淡,素雅淡然,更甚君子了。

  就这么几天相处下来,和林晚霞便熟络,两人倒不像刚开始一般,也能互相打趣……

  他笑着问:「乖徒弟,是遇了什么?不如把糟心事说说,还能让师父乐一乐……」

  龙鸣撇了他一眼,把身子挪过去,僵硬的看着外头,不理会。那样子,就差把想打王愠几个字,写脸上了。

  「你还是人吗?」林晚霞翻个白眼,碎了他一句。

  王愠笑容僵在脸上,就好似他不会安慰人,于是哼着小曲,做出潇洒的样子,在林晚霞不耐烦的目光下,来回走了走。

  「我去找玉堂去……」

  极小的声音传来,让林晚霞表情一僵。

  「啪- 」得一下,她一手拍桌,很快站起身子,脸上露出怒意:「你敢!」他居然叫的这么亲密,还说你们没……

  龙鸣被两人这动静闹得不明所以,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却也没了刚刚那样,小姑娘,果然是爱事的,她这个年纪,压不下心底的心悸。

  「嘿嘿……」

  王愠舔着嘴唇露出一个贱贱的笑容,他向林晚霞得意着挑挑眉毛,瞬间便让她火气更旺盛,心里暗自愤恨道:好你个林玉堂,当我话是耳旁风,看老娘回家怎么收拾你,我林晚霞就一个弟弟,林家就你一个单传,你要给我们来点小小的震撼是吧……

  ……

  可怜此时正与人谈笑有然,风度翩翩的林玉堂,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林姐姐,师父又惹你?」

  看着龙鸣好奇的眼睛,一副要吃瓜的样子,林晚霞只好压下火气,她可不想家丑要外扬。

  「公主,无甚大事,这厮就是厚脸无耻,小人市侩,我们不予理会他。」

  林晚霞语气生硬,却让王愠笑得更欢了,这处小亭,多了两个不高兴的人,却剩一人欢乐,着实让人意想不到。

  「公主,你说他像不像傻子,傻呵呵就知道笑。」

  「嗯嗯,我也这么觉得,师父有时候就是笨蛋!」

  两个女孩倒是处在一起,聊着话题,这座雅亭建在河边,秋日的太阳不那么盛了,河面上吹着风,波巡粼粼,让人凉气沁身。

  「公主,你便说说吧,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么。」

  「嗯嗯……」面对林晚霞的开导,龙鸣也是敞开话题,她又一次无神的望着河面,叹口气:「父皇想让我……让我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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