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风纪委员式拷问

“这个药呢……是为了无论如何也不遵守风纪的不良学生们准备的，纱英小姐调制的药水♥”

玲美把笔尖塞进小瓶里，轻轻地搅拌了2、3次，让黑色液体粘在笔尖处。

当她稍微抬起一点粘糊糊的黑色液体时，可以看到液体慢慢地从笔上滴下来的样子，像是在向我展示粘度有多高一样。

“不听我话的坏学生，用了这个药马上就能治好，就像接下来要对你做的一样……”

发出像油漆一样的光泽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液体，光看那个外表，我的大脑就告诉那个液体很糟糕……

“那、那个液体是什么！”

交替看向奇怪的液体和带着可疑笑容的玲美，讨厌的预感达到最高潮。

玲美的脸上露出了“即使没被问也会向你说明”的笑容。

“组胺，听说过吗？”

“组、组胺？”

“是的，这种组胺侵入皮肤之后，会对神经起某种作用……”

“然后呢……”

“会让人感到‘痒’。”

“痒……？”

“嗯，比如被蚊子叮了或者摸了毛虫之后，皮肤会很痒吧？”

“哈啊……”

“那是因为毛虫和蚊子分泌的毒液中含有组胺。”

“什、什么、毒！？”

“进入体内的组胺会触发神经引起炎症，造成瘙痒的感觉。”

“炎症？”

“这种药会增加了组胺的成分，而且为了不引起过敏和炎症，将有毒成分稀释到最低。”

“嗯？把毒稀释……增加组胺？”

“嘛，简单地说，就是涂了之后会非常痒的药……”

“非常……痒……诶？”

“解释就到这里为止，接下来要进行的风纪委员式的拷问……啊，你是不是还没听说过风纪委员式的‘教育指导’？”

“教育指导？就是被涂上这个液体吗？”

“是的。你能忍耐吗……”

我那时疏忽大意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本来以为是用毛笔进行激烈的挠痒，得知不是那样的拷问之后，心情就像得救了一般。

只要不是挠痒拷问就放心了——之后回想起来是多么愚蠢的想法……

被拘束状态下的“瘙痒”是多么痛苦，我当时无法想象……。

“哦？你好像露出了相当从容的笑容嘛，明日香？”

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笑了出来。

对拷问一知半解的大小姐，和接受过真正拷问的自己，显然，我是不会输的。这样的从容甚至显露在外。

“真的只是瘙痒吗？那个液体。”

确信自己能忍耐之后，心中恢复了自信，我开始用得意的态度向玲美问道。

“怎么，你还觉得不够吗？”

玲美似乎对我的态度感到了不快。

“不……只是，你真的觉得这样就能撬开我的嘴吗？”

“态度变得相当自信了呢，你觉得自己能忍耐住？”

“比起这样的液体，我可是感受过相当痛苦的拷问哦。”

“哦？”

“挠痒是比你想象中还要痛苦的拷问，我还没经历过比那更痛苦的事情。”

“你觉得那种像儿戏一样的行为比我的拷问还要痛苦？”

“只是瘙痒的话忍耐一下就结束了吧？但是挠痒不一样！明明不想笑却被迫笑出来，简直就是地狱！”

“当然，一笑出来就无法呼吸了吧？想必是很痛苦的。”

“总之是最糟糕的拷问！与之相比，瘙痒什么的……”

说到这里，玲美再次浮现出微笑。

像是在嘲笑我的自大一般。

“哼，明明没有品尝过瘙痒的恐怖，却能说得那么清楚吗？”

说完，她把一直搅拌着的小瓶和笔交给了化学部的纱英，然后双手交叉盯着我的脸。

“只是一点点瘙痒的话完全没关系！和挠痒相比……”

“谁说过只是‘一点点’瘙痒了？”

委员长的笑容带上了一层阴影。

“诶？”

我一直想着“只是忍耐被蚊子叮咬程度的痒”，如果把它和挠痒比较的话，那肯定是理子前辈的挠痒更痛苦。但风纪委员长一下子就击碎了我单纯而浅薄的想法。

“不是说了吗？会造成瘙痒的组胺增强了好几倍……”

我感受到了恐惧在全身循环。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双手戴上橡胶手套，慎重处理那个药剂的纱英……即将熄灭的不安之火再次燃起。

“‘如果要举例子的话’，就是被蚊子叮咬时的痒感，有点想挠的痒痒。”

与此同时，纱英把毛笔从瓶子里拿出来，蹲下身靠近我的脚。

我的心跳开始加快，一种来路不明的不祥预感让我感到恶心。

“你会感受到的，是把那种感觉放大好几倍，不管抓还是挠都没用的，无可救药的痒感。”

一个劲抓挠之后还继续发痒，我也有过那种经历。

一开始是稍微有点痒痒，挠了之后不知为何痒感变强了，不挠的话就坐立不安，一旦挠了又痒得不得了。

可以想象那种想要抓挠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说起来，脚底被摸到的话会很痒吧？”

讨厌的预感开始变成强烈的不安。说不出来的我只能默默地看着委员长。

“如果是这种本来就很敏感的地方发痒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很在意吧？”

我默默地摇头。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情反驳委员长了……光是想象那种痒感、以及身体无法动弹、无法进行抓挠行为的自己……完全未知的刺激带来的不安慢慢把我逼向绝望。

“那么纱英，把药涂在明日香的脚底吧，特别是脚心的地方♥”

“唔！等一下！”

不安达到最高潮，我拼命地绞尽脑汁也只能说出了两个无力的单词……

纱英没有听我的话。附着黑色液体的笔尖在脚底微微上下移动，将它插入凹陷的脚心部分。

然后——

——咯吱、咯吱♥

“呜呀！”

——咯吱、咯吱♥

“哎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湿润的笔尖在我毫无防备的脚心处来回涂抹。带来的酥痒让我不由得发出悲鸣和笑声……

——沙沙沙……沙沙沙……

在那之后，毛笔从我的脚底离开，被笔尖触碰过的部分传来一种药水在皮肤上蒸发的感觉。

实际上并没有蒸发，只是渗透进脚底的皮肤而已。在一段时间那种药水汽化的感觉还在持续。

一直沉默着的纱英突然开始小声讲话。

“涂上药的地方，首先，那个部位的水分会被急速夺走。”

这句话说完，蒸发感一下子消失了，这次涂了液体的地方感觉到了强烈的热度。

“嗯！？好、好热！好热啊！”

脚心传来被火炙烤一般的感觉。

“使水分汽化的粘液渗透进皮肤中，现在开始接触到神经了……”

热度很快就消退了。确实能感受到那个部分的水分被夺走了，皮肤变得干巴巴的，而且那块干燥的皮肤接触到空气之后就会给我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有种让人焦躁的感觉开始慢慢地从神经的根部涌上来。

“啊！？呜呜？？嗯……痒……啊？”

沿着神经涌上来的不快感……一开始还没注意到那就是瘙痒。

但是……那个时刻马上就到来了。

“呜啊！？啊，痒！好痒！讨厌，痒死了！！”

一瞬间，我感觉到了神经在颤动，然后被涂过的地方开始像被蚊子叮咬一样的痒感。

但那种痒和我想象的相差甚远！神经像是被柔软的毛笔直接刺激，不停迸发出令人着急的痒感。

并不是惹人发笑的痒，而是令人焦躁的痒。我很焦躁……不由得想要抓挠脚底的焦躁多次侵犯着我的神经。

“啊，好痒啊！这是什么！！太痒了！！嗯啊啊！”

想挠……非常想挠！

想挠，忍不住了……但手被拘束着伸不到脚上。脚上也有枷锁，动不了，也不能摩擦地面来缓和瘙痒。对于什么都做不到的我来说，药效的痒感只会越来越厉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痒！帮我挠一下！！求你了，挠一下我的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像久坐之后脚麻了一样，强烈的痒感在脚上扩散开来！以脚心为中心，连没有涂液体的脚跟和脚趾都感到痒！

“怎么样？痒得受不了吧？非常想挠吧？但是……我不会让你挠的♥在你坦率地说出来之前……一直让你感受这种痒感♥ ”

“那、那我受不了！！不行！！让我挠一下！！求求你，让我挠一下脚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比如说，毛虫在我脚底来回爬行，用那刺痒的毛一直让我在脚心发痒。大群蚊子聚集在脚底吸血似的痒。让我指甲尖挠一下！只要一下就好！想用手挠一下来解痒！但是我做不到！我痒得受不了，手、脚、身体都动不了。虽然忍不住想挠，但是只能忍耐……努力忍耐者无论如何都无法忍耐的刺激……

“这个椅子具真不错啊，等你们解散之后就把这个给风纪部吧，为了风纪委员的教育指导。”

“啊，确实挺好的，以前每次用这个的时候都只能束缚住双手，闹大了可不得了啊～要大家一起把人压住……”

“呵呵……只是把双手拘束住，大多数学生不到10分钟就投降了呢。双脚拍打着，在地板上痒得直打滚，想从痒感中逃出来样子确实很有趣。但是看到这样完全被拘束，对发痒毫无抵抗力的学生也很棒呢♥想挠也挠不到的表情看着很痛快。对吧？副会长？”

“……嗯，看到这种痛苦的样子，让人感觉很畅快……”

“纱英感觉怎么样？看到因为自己做的药而痛苦的女孩。”

“非常……棒……”

“呵呵♥是很好的风景吧？明明很痒却抓不到，拼命挣扎的女孩。”

即使知道越动就会越痒，还是不停地乱动着。即使知道枷锁不可能脱落，也会无意义地用力挣扎……

想尽早缓解这种直接刺激神经的痒！想用尖锐的铁丝之类的尽情抓挠！脚底的皮肤出血也没关系……想挠！我想挠我的脚！！

但是……但是……但是！！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让我挠啊，啊，啊，好痒！好痒！让我挠啊！！拜托了！”

时间越长越痒。痒的地方会再次发热，发热过后痒感也会加剧！一瞬间也不能忍耐！现在马上想挠！如果能让我挠的话，我什么都做！什么都做……

“想挠吗？那就老老实实说出来吧。诗织为什么会向你们屈服……”

“不、不行！部长命令我们不能说！”

“哦……果然是有什么卑鄙的手段吧？”

“痒死了！！太痒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就快说出来。不赶紧说的话……会有更刺激的事情等着你哦。”

“呜呜！！但那是为了学生会长而保密的！”

“为了诗织？？是诗织的秘密吗？”

“哈哈哈！好痒！好痒！”

“快点说吧？秘密是什么？”

“不、不行！！这个秘密是绝对不能说……”

“嗯，不打算说吗？那没办法了。纱英！”

“是……”

纱英重新站在我的面前，从手中的小瓶里再次拿起毛笔，黑色液体滴答滴答地流下来，煽动着我的不安。

“呜！你、你还想干什么！！还要继续涂吗！？”

纱英没有回答我，面无表情地把毛笔靠近我的胸口。旁边的委员长则给出了提示。

“你应该知道，能感到痒的地方不只是脚底吧？”

看着笔尖的运动方向，我马上就想象出接下来会涂在哪里。

“不，不是吧……难道！你打算涂到腋下！？”

笔尖散发出妖艳的黑色光芒，笔直朝我担心的地方前进。慢慢到达手臂的根部。确实是腋下的部位……

手腕被椅子的扶手束缚着，无法关闭也无法隐藏我腋下的凹陷，笔尖轻易就能侵入那里。

“先警告你……腋下的痒感是脚底是无法比拟的。我觉得现在说出来对谁都好。”

“想说也不能说啊！说了之后我……我不知道会被理子前辈做什么！”

“是吗？那么没办法啊。纱英，继续吧。”

“是……”

看来这个风纪委员长根本听不进我的话。

学生会长那卷“暴露了自己害羞癖好的录音带”就藏在这个教室里。但是，小夜子前辈对我说过，这件事如果对部员以外的人说一个字，就会被冠以“反叛罪”，被理子前辈实施“再教育”。

是的，只有我！不是告诉刚加入社团的绫或者理子前辈，而是只告诉我……

小夜子前辈可能已经预见到了，预见我会遭遇这种情况，所以只告诉了我。

果然是可怕的前辈……如果我没有被封口的话，大概会很快就说出来吧……

如果说出来了，靠我的小脑袋不可能骗过前辈的眼睛，所以一说出来肯定就会败露。不管是多么痛苦的拷问也不能说！绝对！

——唰

“呜哇！？”

——沙沙沙，沙沙沙。

“呼！！？啊哈哈哈！？”

纱英操纵的毛笔悄无声息地靠近我的腋下，把笔尖上的液体涂在腋窝皮肤上。

笔尖带来的刺痒、冰冷的粘液在腋下涂抹的感觉都让我想要笑出来，我缩着头紧紧闭上眼睛，咬住嘴没有发出声音。

——沙沙沙……沙沙沙……

毛笔在左右的腋窝里仔细涂抹，就好像在腋下作画一般，两边的腋下都被粘液浸湿了。

毛笔在腋下的刺激很痒，但我还是能忍住。

但是……这种痒感在毛笔离开后马上就换转换成别的感觉。

从最初接触的地方开始，按照涂抹的顺序感受到腋下皮肤的水分开始蒸发。和刚才脚底的时候一样……

在蒸发感之后，马上传来体温一下子上升的灼热感……这个也要持续一段时间……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那个干燥的皮肤会变得痒痒的！

就像细菌感染一样，一点一点按照涂好的地方开始发痒。

我想到马上要扩散到整个腋下的痒感，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状况，拼命地想伸出手去挠痒。

但是，紧紧固定在胳膊肘上的枷锁让双手完全无法向腋下伸展。只是徒然地发出金属的碰撞声。

“啊哈！！？痒，痒啊！！不行，乱七八糟的、好痒！！”

不断地加重的瘙痒折磨着我，两边的肩膀不停抽搐着。

痒得要命！希望能挠一下，哪怕是一下也好！但是手被拘束了，抓不到腋下……

意识到明明想挠却挠不到的时候，反而会更加痒。似乎焦急的心理状态也包含在发痒的成分里一样。

这确实是脚底之类的地方没法比的！不知道是因为接近心脏还是接近大脑的缘故，发痒的感觉从胸口悄悄扩散，让脑袋里也变得痒痒的……已经不仅仅是腋下了，好像全身的神经都被侵犯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挠一下！！求求你了！！太痒了，快要疯了！！求求你，挠我！！一下就行啊啊啊啊啊啊！”

“是吧？痒得快要疯了吧？不能让别人挠痒很难受吧？没有一个女孩能挺过这种拷问，大家最后都是那样——‘我什么都会做，请原谅我！’之类的……”

痒感越来越厉害了。

即使注意力被腋下的痒所吸引，脚心也开始不服输地发痒，已经自己也不能理解是哪里痒了。

首先是脚……是脚踝还是脚背痒？扩散开来的痒感已经包裹住整只脚，所以无法判断哪里最痒。不……都痒！整只脚都痒得受不了！

然后腋下也……痒感渐渐扩散到了侧腹附近，这也让人感觉不到哪里最痒了。

总之很痒很痒……脑袋慢慢变得奇怪了……

“话说……你觉得这个痒要忍到什么时候才会消失？”

玲美冷冷的声音悄悄钻入我的耳孔，我几乎要被痒玩弄疯了。

“诶！？哈，啊啊！你、你说什么……”

耳朵里传来的低声细语让我慢慢转过头看着她的脸。

“不知道吧，我先告诉你答案，这个药会持续侵犯你的神经两个小时，不断地发痒。”

“嗯！？等等……两小时？”

“如果涂上这个特制的抑制发痒的药膏的话，就能缓解那种痒了。市面上卖的药是治不了从神经传来的痒感的。”

说完，玲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小管药膏，横在我眼前。

我听了那句话，就像动物抓着笼子一样，把枷锁敲得嘎吱做响。

“快、快、给我涂点药吧！快点给我涂那个！拜托了！”

即使知道够不到，手也会本能地伸向药膏。不管什么都可以，快用那个药消除痒感！即使没有消除也希望至少能缓和一下！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想要涂的话……你明白的，我想知道什么。”

现在马上就涂！然后拼命抓挠——虽然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但我的内心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冷静……

“不可以！！不能……说出来！！不能说啊啊啊啊！”

说出来就轻松了……虽然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是一到要说的时候就会想起那个理子前辈的脸。回忆起曾经挠我痒的场景……恐怖就完全支配了内心。

现在的痒感是地狱……但她的挠痒拷问也是相当的地狱。

无论哪一种痒都无法忍受……

“真倔强呢，那就没办法了。纱英，还有奈奈。”

“是……”

“嗯！”

“在她想说之前，继续涂上吧。背和肚子、大腿和手臂、胸和脖子也来一点。”

“是……”

“好～～♪”

“诶！？等一下！打算涂在全身吗？”

“不然为什么把你的衣服脱光呢♥”

“等一下！我明白了！说！我会说的！等一下！”

“呼呼呼♥很遗憾……现在的你不可信。”

“啊？？”

“到现在为止我给了你很多次说的机会，但是你却反其道而行之。我很佩服你的忍耐力和坚强的意志……但是现在，你是不是判断自己无法忍受更多的痛苦了？”

“呜……”

“越是在痛苦中说出来的信息就越不可信，你想随便说个谎来敷衍一下吧。明明一直坚持到现在都没有把秘密说出来。”

“会、会的……我会说的！我不会撒谎的！”

“已经晚了。我已经等了太久了？这里开始进行的不是拷问，是把恐惧刻到你的大脑里♥”

“恐惧？”

“是的。让你知道违抗我会受到怎样可怕的惩罚呢。把这份恐惧完全刻在你的脑海里。”

“等！等一下！不要这样！我真的受不了了！”

“后悔了吗？明明当时说出来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住手！！拜托了……住手啊！”

“放学时间早就已经过了。如果你希望的话，可以一直拷问到明天早上……”

“到早上！？那种东西怎么能忍的住啊！”

“嘛，全身发痒还能保持正常的人，好像至今都没有呢♥”

“咿！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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