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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的代价是成为胶液魔龙的胶偶》,2

[db:作者] 2025-08-12 13:24 5hhhhh 7400 ℃

  自己被像一个物品一样,收纳了起来。

  她除了自己的心跳之外,什么都听不到。

  没有谁能看到自己的心跳声,艾诺薇尔也不例外。

  这算是活埋吗?也不算,她还在地面之上。

  她忽然理解刚才为什么,调教师问自己小穴里要不要加一枚不断振动的塞头。因为这可能是很长很长一段什么都感知不到的死寂。加上一枚塞头,至少自己的小穴能高潮。

  好吧,现在是难得的可以不用被折磨不用被强奸的时候,她应该珍惜才对。

  艾诺薇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在这安静到能听到自己心跳声的地方,谁能平静地下来?而她听着自己的呼吸声不断不断变小,恐惧在她心中瞬间炸开了。

  她的双臂抱在胸前,柜子矮到自己抬不起来手臂哪怕是分毫,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嘶吼。

  她嘶吼着,她尖叫着,不断地呼唤着调教师。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没有回应。

  “别走!别走啊!”

  没有回应。

  “回来!回来啊!”

  没有回应。

  她哀求着,不断地向自己的主人求情。

  “主人主人,放我出去,求你了。”

  没有回应。

  “主人我的主人,求求你不要放我在这就走!求你了求你了!”

  没有回应。

  “主人我至高无上的主人我命中注定的主人,求你求你来我身边!求你来调教我强奸我!求你了求你了我愿意做任何事求你了!”

  没有回应。

  她哭泣着,不断地呼唤自己的心爱之人。

  “斯莱恩……让我出去……我想拥抱你我不想在这里抱着我自己……”

  没有回应。

  “斯莱恩我的斯莱恩……不要不管我……我的心中少不了你……”

  没有回应。

  “斯莱恩我的爱我的未婚夫……别放着我不管……我需要你……我不能离开你……”

  没有回应。

  对,斯莱恩,自己还有斯莱恩。虽然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但也至少不用被强奸被折磨被羞辱。自己还可以用自己的脑海做许许多多的事情。

  自己之所以从之前那么多非人的折磨支撑下来,没有彻底向奴隶主们屈服,正是因为自己心中的他。虽然自己表现得那么卑微,但自己心中还是有希望的,也是因为他。

  用现在来幻想一下跟斯莱恩的生活吧。

  艾诺薇尔闭上了双眼,虽然不闭眼前也只有漆黑。

  为什么一想到他,自己就能在一瞬间,来到另一个地方呢?

  月光,繁星,群花盛开的庭院,花丛围着一座露天浴池。

  健美躯体的蓝色蜥蜴人把许许多多的花瓣洒在了水中,让粉色鳞片的自己在芳香中沐浴。

  花香充满了自己的鼻息,自己很开心,他看到自己开心也会变得高兴起来。

  虽然以后每天并不一定自己都会和他在花园里共浴,但自己能肯定,自己余生的每一天都能那么的开心。

  自己面前的那位蜥蜴人身上褪去了所有不属于他身体的衣物,他看上去并不像一个流氓,相反,即使私处被暴露在了异性面前,他依然表现得风度翩翩。

  艾诺薇尔看着他抓起几片花瓣,轻轻插在了自己头发的马尾上。

  “这里所有的艳芳,都是我为你准备的发饰。”他指着在月光下盛开的花,搂着自己的脖子,在自己耳旁轻轻说着。

  自己喜欢这个嗓音。

  我依然记得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

  那是在一场城邦众王室的晚宴上。那时候荫蔽王室还没对领主之位虎视眈眈,那时候身为战法王室护卫队队长的我,可没想到他们会在几周后把我的生活摧毁得支离破碎。

  当然了,在那晚之前我也没想到我会遇到她。

  我见过很多身为王室成员的异性同类,她们都有我们蜥蜴人共有的气质,谈吐有礼,举止端庄。但也仅仅是这样,在此之前我完全不理解什么叫异性之间的感情,我从小看了不少历史上那些蜥蜴人诗人写出来的情诗,但我也仅仅只会赞叹遣词造句的巧妙。

  曾有一位异性同族向我表白,她那鲜红的鳞片非常漂亮,那洁白的长发也是罕见,老实说,她长得不差。但,我没有答应她,因为我对她其实没多少感觉。我也不想拒绝她,这太伤人了,我想等她自己放弃。

  但那晚过后,我觉得是时候跟她好好地说清楚了。

  因为我找到了我真正的意中人。

  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但这件我从小到大都以为是文学作品里幻想的事,真真实实地发生在了我身上。

  她,新的她,她坐在了最角落的一张餐桌。而我,则刚好在同一个角落里,用目光扫过每张餐桌每一位宾客,时刻准备着阻止突如其来的意外。

  我保证,那是我唯一一次渎职。

  我的目光扫到了她,便再也离不开了。那时我还以为是某位刺客预备好用来分散我注意力的魔咒。

  我就这样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杯里的美酒。真没想到,鳞片是粉色的她,脸红起来居然这么明显。

  她不是喝多了才脸红,而是视线与我的目光开始重叠的时候,才突然发红的。

  那对大多数人来说,是风平浪静的一晚,但对我来说,是我余生中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天。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心动的感觉。

  以至于我后来每次回想那一晚,我的心都砰砰直跳,平静不下来,包括现在。

  那一晚我们做了很多很多事情,谈了很多很多东西,太多了,我觉得那一晚像是过了一个月。

  不,有很多事情我们是没做的,我们没有接吻,没有拥抱,那是我们后来才做的事情。但那一晚,我和她,除了肉体方面,表现得完全就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我仍然记得那晚入睡前,她跟我说的话。

  “艾诺薇尔,我允许你叫我薇尔,除了你没人可以这么叫我。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我们先前早已问了对方的称呼,我不认为她会忘记。

  “我当然记得!我只是想,听你亲口再说一遍,你的名字。”

  我说了,她笑了。

  于是我就这样陪在她身边,一起……

  砰!

  这一声巨大的开门声,让斯莱恩的思绪重新回到了现实,回到了当下。

  “喂!该吃东西了,别在我们这艘船上饿死!”还是昨天那个狱卒,这次他不仅提着油灯,另一只手还拿着一颗苹果。

  灯光虽然微弱,但还是让蜥蜴人早已适应黑暗的双眼睁不开来。

  “好好享受这个吧!你到了那边可就再也吃不到像样的东西了。”苹果掉落在木制地板上,摔得咚咚作响。

  当囚犯适应光明,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光却离他而去,狱卒离开了,也把光给带走了。现在他又要重新适应一次黑暗了。

  自己跪在地上不知跪了多久,双腿早已发麻,毫无知觉,先就算就是没有这些手铐脚镣,他也站不起来。

  自己的胳膊酸痛难忍,双臂在背后被束缚了许久。一直在紧绷中的肌肉受不了这些,可在金属锁链的作用下,只能保持这种姿势。

  现在是什么时候?距离自己上船之后过了多久?在这犹如死寂一般的黑暗里,恐怕也只有最准时的种,才能最准确地感知出来时间的流逝。

  又饿又渴,斯莱恩上船到现在,滴水未进,更别说可以饱腹的东西了。他从小到大都没现在这么饿现在这么渴,皇家护卫的伙食待遇可比罪犯要好得多。

  他需要吃些什么。他刚才看到狱卒丢了个苹果下来,但因为眼睛刺激,并没有看清落在了哪里。而现在这间囚室里漆黑一片,苹果可不会说话来回应他的呼唤。

  至少斯莱恩现在不是什么都没有,对吧?他还有一个被扔在眼前地板上的苹果。

  一位骁勇善战的骑士,现在却连一颗苹果都拿不起来。他的双手被束缚在了背后,脚爪也被锁链连接在了一起,他的四肢现在完全就是累赘,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他跪着不至于躺在地上。

  但自己还有自己的脑袋,不是么?头脑永远是你最强大的武器。

  蜥蜴人身子往前倾,尝试往前趴在地板上。扑通!他的脸亲在了地上,他的四肢全都在背后朝天,就像菜市场里被绑住四肢任人宰割的牲畜一样。

  斯莱恩左晃右晃自己的脑袋,用自己的头在地板上摸索着。下巴在木板上摩擦,上面粗糙的毛刺让这一过程在生理上也变得难以忍受。

  好吧,除了木地板,他的头什么都没碰到。这件囚室那么大,苹果可能滚落到任何地方,只拖面前的这一小片地板可是找不到的。

  囚犯以前所受的训练虽然也有匍匐前进,但那时候自己的手脚可没像现在这样,绑在身后。

  斯莱恩在用自己的身躯,在地板上挪动着……噢不,他唯一能用的身体部位只有自己的头和胸口,连毛毛虫的不如!至少它能用上自己的全身!

  他这样蠕动着身体,移动非常非常的苦难,蜗牛爬的都比他快。他只好每挪动一个头的距离,便让自己的下巴像抹布一样,摩擦地板来试图碰到那不知道在哪的苹果。

  到了墙边,苹果不在自己蠕动过来的直线上,他只好艰难地调头,换一条线来搜索。但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他连自己的身躯究竟转了多少度都搞不清楚。

  他以这耻辱的模样屈辱的动作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是为了艾诺薇尔,这一切都是为了艾诺薇尔不用像自己现在这样蠕动着,哪怕只有一秒钟。

  与她相比,荣誉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况且,现在自己这般样子,也没人看着,没有人去嘲笑。

  够到了,他碰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他的鼻尖贴在圆球的表面,他闻得出来,这是一颗苹果。

  自己可以饱餐一顿了!

  但斯莱恩很快就发现,吃,这件每个生命天生就会的事情,对现在的他而言,不再简单。

  以往的张嘴只用动自己的下巴,而现在自己的下巴紧紧托在地板上,如果要张嘴,他就得用自己下颚的力量来托起整个身子!

  张嘴还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把食物送进嘴里。手脚不能抓住苹果,所以只能让自己的嘴伸向它。

  趴在地上,四肢朝天被锁在背后,下巴得支撑自己的上半身,而身躯又得往前挪动,这一点都不简单。

  蜥蜴人想了想办法,他让自己的身子往右倾,侧躺在地板上,这样他就可以张开自己的下巴而不用顶着地板了!

  第一步解决了,接下来是第二步。

  但从趴转换到侧躺的过程中,他忘记了苹果的具体未知,只有个大概。他现在又得用头在地面上搜索了,不过这次不是下巴左右摩擦地板,而是脸颊上下点头摩擦地板。

  找到了!知道了大概位置,再来寻找就没刚才那么难了。

  斯莱恩张开嘴,挪动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牙齿尽量接近苹果。

  碰到了!齿尖触碰到了果皮!咬下去!

  甘甜的果肉瞬间让他早已冒烟的喉咙变得湿润。

  他咬了一口苹果,牙齿切下来了一块果肉,没有什么东西来固定苹果,在咬合力的作用下,飞出去了一段距离。虽然离自己的嘴边并不远,但自己伸头却恰好够不到。

  好吧,现在斯莱恩得再次挪动身体,再次点头用脸颊摩擦地板来搜索。这次他最好一口含住剩下的苹果。

  自始至终他都没感到一丝一毫的耻辱。

  这些都是为了艾诺薇尔,都是为了她。为了她不用戴上锁链跪在地上,为了她不用为了一颗苹果而在地上蠕动,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斯莱恩想,掳走艾诺薇尔的不是什么强盗,而是另一个王室,他们应该不会像狱卒对待囚犯一样,来对待这曾经的王室成员,一定不会的。

  斯莱恩想,她现在应该是在被软禁吧?希望他们给她的晚餐里没有苦瓜,艾诺薇尔不喜欢吃苦瓜。

  

  他拿着一幅画像,让我猜猜上面画的是谁?而我那因年龄而变得浑浊不清的双眼,看不出来画里是谁,我甚至觉得这更像是一张风景画。

  “是你,是你年轻的时候。”他把画像举到了我的眼前,好让我仔细看看。

  但我夺过画像,把它甩在了一边。

  “我不想看过去的自己,我只想好好看看现在你的。”我搂住他的脖子,凑上去用眼睛好好地就看着他脸的每一寸皮肤。

  他年迈时给我的安全感丝毫不比他年轻时弱。

  年轻时,他发誓会陪在我身边,直到永远。

  年迈时,他的确陪伴着我,直到永远。

  艾诺薇尔不知道在这狭小的柜子里躺了多久,可怕的寂静能彻底摧毁人的时间观念。她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任何东西,甚至在这段时间,她的幻想从与斯莱恩浪漫的热恋,再到新婚后的蜜月,甚至已经畅想到了白头偕老互相不离不弃的老年生活。

  当自己的所有感官都长时间处于没有回应的状态,那外界哪怕是最微小的变化,都能瞬间夺走身心的所有注意力。

  艾诺薇尔的眼前依然是纯粹的黑暗,但她感觉自己的小腿突然有点痒。

  她很快就感受出来,是沙子,沙子正不断落在她的腿上。渐渐地,细流逐渐演变成洪流,流沙很快就掩埋了她的腿部。艾诺薇尔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更多的沙子便涌向了她的上半身……

  沙子开始流进了她的阴户,她下意识地紧闭自己的肉瓣,但还是有沙粒从缝隙滴了进去,她只能更加用力的夹紧自己的大腿,在小穴被填满之前拦住沙流。

  她的大腿肌肉紧绷着,沙子的重压全都落在了她的阴唇上。她不敢放松哪怕是分毫,那些细小沙粒的棱角摩着肉壁,仅仅是这几百粒沙砾就令她难以忍受,她甚至没空闲的心思去想象无数沙粒所会给小穴带来怎么样的痛苦,但肯定会很难受。

  很快,流沙继续蔓延,蔓延到了她的脖子。

  艾诺薇尔双手交叉在胸前,柜子太低了,没有位置能让大幅移动自己的双臂。她只好把手掌往脸上抬,左手遮住自己的右脸颊,右手遮住左脸颊,来试图在不断涌入的流沙前,保护自己的眼睛鼻子以及嘴巴。

  沙流盖住了她的脖子,掩埋住了她的脖子,这小小棺材本身就没多少新鲜空气,喉咙被挤压更是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是的,她甚至觉得会是自己的棺材。

  沙流开始掩盖住她的手背了,沙粒从她指头尖的缝隙里流到了她的嘴巴,再从吻部中间流了几粒到其中的舌头上。

  味蕾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她下意识地再次夹紧自己的双腿,让自己的两片肉瓣几乎合为一体;她也没忘记更加合拢着爪子,让指头之间的缝隙进一步减小,让手掌更加贴合自己的脸。

  她的双眼紧闭,她恐惧着,她害怕自己的心灵窗口涌入异物,就算一粒也不行!

  再也没有新的沙粒突破防线了,但艾诺维尔也不敢放松,因为如果稍稍懈怠,那压在身上的流沙,会通过指头尖的缝隙,涌入她的鼻腔里……

  她忘记了自己需要呼吸,她忘记了肺部需要新鲜的空气,但她很快就想起来了。

  她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重压,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压着沙子,或者是被沙子所掩埋。

  她没有空间挣扎,她的双臂甚至没空间挪动让其不再交叉在胸前!

  她没有力气挣扎,她躺在这个棺材里,不知有多久粒米未进!

  她没力气。

  首先是她的双腿,酸痛的腿部肌肉再也紧绷不住了,虽然放松出来的缝隙非常狭小,但在许许多多流沙的重压下,瞬间被扩大了许多。沙子涌入了她的小穴,甚至掩埋住了她的子宫。

  然后是她的爪子,下体遭受的刺激让她的手指本能地分开了,流沙涌入了她的鼻腔,气管被坚硬的颗粒物刮擦着,疼得艾诺薇尔睁大了双眼和嘴巴……

  流沙撞击着她的瞳孔,她连忙合上眼睑,虽然没有新的沙子倾入,但留在里面的沙粒被眼皮给包裹住了,凹进了那脆弱的瞳孔。

  她慌了她怕了她被吓到了!她张大着自己的嘴,但她还没开始尖叫,早已等候多时的流沙便便让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她甚至还不小心咽下了些沙子,流沙从食道涌进了她的胃,随时给她“垫一下”肚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她甚至来不及构思自己的遗言……不,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她压根没意识到自己需要构思自己的遗言。

  但奴漫城的奴隶主们可不会让艾诺薇尔这名有王室血统的蜥蜴人就这么轻易地解脱。

  柜子被抽了出来,有只强有力的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给从柜子里抓到了地板上。

  艾诺薇尔晃了晃头,便躺在地上侧头呕吐着。呕吐物里除了无法被消化的沙子和胃酸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只要我们愿意,这就会是你的日常,你接下来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奴隶调教师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奴隶,饶有趣味地说道。

  “咳……咳……为什么……主人……”艾诺薇尔下意识地开始求饶。“主人……求您不要再……我会很顺从地……”

  “主人?我们都知道你心里还是有点不情愿的。”调教师用脚掌擦了擦奴隶身上的沙子,继续说着。“你心里还有对自由的向往,我们都知道的。”

  “后天我还有对你的安排,现在你该滚回你的囚室了。”

  

  他的四肢终于重获了自由,虽然双脚和双臂还是分别被锁链束缚着,但他已经可以站起来行走了。

  斯莱恩从走出了囚室,来到了远囚船的甲板,温暖的阳光让他冰冷许久的躯体感到很舒服。

  但周围的气味比密不透风的囚室里还要难闻!是有谁在甲板上刚刚呕吐了吗?不,迎面吹来的海风就是那么的难闻,让这些蜥蜴人感到恶心。

  “我们到了!你要在这地方度过你的余生了!”一名狱卒用钥匙解开着囚犯的锁链,即使是第一天干押运囚犯的活儿,也没有谁会怕位虚弱无力手无寸铁的囚犯反抗的。

  “可以给我一条遮羞的东西么?一块布条就好。”赤身裸体对蜥蜴人骑士来说,还是没有战败来得羞耻。

  “没有!你还留着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狱卒用膝盖顶了一下囚犯的屁股,便继续弯下腰来解锁他的脚链。“我们连你现在身上的刑具都不会留给你!你在下面自生自灭吧!”

  斯莱恩没有再询问了,自己的手腕脚腕终于轻松了许多。

  “等等!先别着急把她踢下去!”一个别样声音出现了,蜥蜴人回头一看,是一位水手,手里拿着件用许多快破布缝起来的罩袍。“让他把这件衣服拿上吧!”

  “你来干什么?把他们押送下去从来不是你应该管的事!”狱卒站怒吼着,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打断他把人渣赶下船的人。

  “上头让我们把他压到这里的时候给他一件衣服!”水手把罩袍递给了囚犯,但对方看着生气的狱卒,并没有接过去。

  “什么?居然有人能贿赂得起我们?我还以为那老头出的价格没人给得起呢!”

  “你不信?那你看看他的脸。”水手指了指囚犯。

  一位浅蓝色鳞片的蜥蜴人,深蓝色的双瞳可真是漂亮呢!这么个帅哥如果不说他是个流放犯,那应该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的!

  狱卒惊讶地发现,这位蜥蜴人囚犯的脸上居然没有……每个流放犯都会有的东西。

  “什么?他的脸居然不用那啥?他究竟多有钱?”在看过许许多多流放犯的变态罪行之后,狱卒很久都没有这么惊讶过了。

  “给他一件衣服而已,他该在下面饿死还是得饿死。那么多钱我们会分到一杯羹的,让他拿了走吧。”

  斯莱恩接过了那件破破烂烂的罩袍,随后便被赶下了船。

  而踏上了坚实的土地,周围的气味却还是跟甲板上一样难闻。他顺着气味回头,发现大海并不是蓝色的,也并不清澈。浑浊的海水不知道是因为里面的杂质还是因为它本身,黑乎乎的一片,虽然不至于算是纯粹的黑色,但也不到能算得上灰色的程度。

  斯莱恩就算站在海边闻,海水的恶臭就让他胃部搅动起来,他打死都不会去喝这玩意的!

  他回头看了看远方,一望无际的灰色,凹凸不平的地面,看不到任何大自然的痕迹。没有树没有草没有植物,地面既不是棕色的泥土,也不是黄色的沙子,而全是一种灰色龟裂开了的结块。

  蜥蜴人蹲下来,用爪子抚摸着地面,他尝试从地上扣一块土下来。这哪是土啊?扣都扣不下来,如此用力,留在上面的爪却痕浅浅的。

  这样的土地上真的能活着什么东西吗?应该能。斯莱恩看到不远处有一栋小小的木制建筑,木板钉得歪七扭八,好像从来没有木匠被流放到这里似的。

  斯莱恩进到这间小小酒吧里,吧台旁没有一位酒客,倒是有位黑色鳞片的酒保站在里面擦着杯子。

  “啊!一位客人!欢迎欢迎!”从他的头看得出来,这是一位虎兽人。他脸上纹着一个火焰状的纹身,巨大到占据了整张脸,让别人大老远就能看得出来他脸上有个火焰。

  “可以给我来一杯水么?”斯莱恩坐在了吧台凳上,屁股被木凳上的毛刺弄得很不舒服。

  “行,第一杯算我请你的,免费。”酒保用酒杯在一个木桶里舀了一杯水,放在了吧台上。

  一杯干干净净的水,斯莱恩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喝水了,自己的喉咙都快干了。他没有多想,便一饮而尽。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在酒吧那么一小杯水都要付钱?”斯莱恩继续打量着酒保,虎兽人身上的黑色不是鳞片,也不是毛发,看上去像是橡胶,为什么他要穿一件紧身衣?

  “这世界上除了空气没有什么东西是免费的,而这个地方任何有用的东西都极为珍贵,你最好现在开始习惯去珍惜一杯干净的水。”酒保把喝干净的酒杯收了起来,斯莱恩注意到他的爪子也被黑色紧身衣所包裹着。

  “我想你从下船到走进这里来,也发现了这座岛屿有多么的糟糕。海水肮脏到连海藻都活不下去,尝一口都会让你上吐下泻;你在贫瘠的土地行走时,还得小心别把自己的脚爪卡进了干裂出缝隙里。”这位酒保除了头,他的整个身子和脖子都被黑色紧身衣所包裹。

  “所以这里除了你还有多少人活……”斯莱恩发现自己用词有点不敬。“这里生活着多少人?”

  “很多。只是没什么人会在流放者们下船的地方生活罢了。”斯莱恩突然发现,面前虎兽人的尾巴也是黑漆漆的,就跟其身上的紧身衣一样!“你往酒吧后面走五六分钟,就能到个人多的地方了。”

  “这样啊,谢谢。谢谢你请我的一杯水,如果我以后有钱了会再来找你喝一杯的。”斯莱恩面前的酒保,一位被判下流放罪的罪犯,对待自己居然比狱卒对自己还礼貌。

  “啊,其实你没有钱也可以喝,你想喝多少都可以!喝个够再走嘛!”酒保的神色变得慌慌张张。

  “你是什么意思?想我先赊账?”斯莱恩突然挺直腰板,警惕起来

  “额……对对对,你看上去很有钱,非常有钱……”虎兽人开始用爪子指着自己的脸。“看看我!每个流放犯脸上都要刻上这图案,来让别人看出来他犯了什么事。你的脸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而且刚下船还有一件罩袍来遮羞!记得出去戴上兜帽,别让别人看出来你那么那么的有钱,能贿赂他们让你不用纹罪!”

  蜥蜴人立刻戴上兜帽,拉着它让其遮住自己的额头。

  每个流放犯都要“纹罪”?自己才没有犯罪呢,当然不需要这个。

  “好吧,念在你告诉我那么多,请再给我来杯水吧。”斯莱恩继续拉扯着兜帽,尝试让它遮住自己更多的脸。

  “好嘞!一杯清澈的水!马上就来!”虎兽人转身一看,木桶里没水了。“哎呀!没水了!等我先给你过滤一些!”

  虎兽人酒保从吧台后抬出另一个装满海水的木桶,一开盖,恶臭便让斯莱恩捂住了鼻孔。

  蜥蜴人才发现酒吧旁边的一面墙边上正站着一个人。它全身上下,头到尾巴,都被黑色的紧身衣所覆盖着,完全看不出来它是什么种族,只能从它下面的长条状性器官判断出来,它是个雄兽。

  这位雄兽靠着墙,双腿张开,双臂举过头顶跟腿部同样分叉开来,它的四肢呈X形,紧贴在墙壁上。手腕和脚腕,脖子和腹部,都有铁铐将其束缚在墙上,动弹不得。

  斯莱恩看不到它的眼睛,他的脸同样被紧身衣所覆盖着,唯一能知道的是它没有角。它的嘴部连接着一个巨大的漏斗,都快有它半个头那么大了。

  只见酒保把桶里的污水倒进了它嘴部的漏斗,很快满满一桶水便被倒完了。虎兽人把桶空桶放在了它的跨步下,让它的男性器官正对着桶里。

  它那没有勃起的肉棒弯曲着,上面也被裹着黑色的紧身衣,斯莱恩都能看出来上面的冠状沟!这紧身衣怎么那么的……

  突然,这弯曲得跟个水龙头似的漆黑雄根,便像拧开了阀门一样,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液体。流出来的不再是恶臭污浊的海水,也不是泛黄腥臭的尿液,而是干干净净清澈的水。

  很快,“水龙头”就把桶给装满了,就跟桶里的污水倒进它嘴上的漏斗一样快。

  斯莱恩差点就吐了出来,但他除了刚才喝的一杯“净水”以外,便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呕吐了。

  “朋友别太惊讶!没有它们,你和我,还有其他人,都得在这鸟不拉屎的岛屿上渴死!”虎兽人上前与搀扶,但被蜥蜴人给躲开了。

  “抱歉我真的不能再喝了,谢谢你免费的水,我得走了。”斯莱恩扶好自己的兜帽,便离开了这座小小的酒保。

  “嘿!你不想喝酒,我们这里也有食物!回来呀!”虎兽人追到了门口,朝客人吼道。但他连头都不回。

  酒保失落地低着头,刚才那杯水对自己而言可不是免费的。他的脸上多了一块黑色,就跟他的身子与尾巴一样。

  他离变成胶偶又近了一步。

  

  这么一个月下来,艾诺薇尔从未觉得这间阴暗潮湿空气浑浊的囚室有如今这般温馨,她甚至有一种回到家的错觉。

  至少在这里,自己不用躺在一个狭小的柜子里,更不会有数不清的流沙涌入身上每一个洞。

  她这次没有再排斥碗里的糊状物,她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鬼知道下一次会被饿多久。

  “你终于回来了!她们把你怎么了?”另一只红色的蜥蜴人推门而入,但已经在里面的奴隶没有反应,继续大口大口地吃着糊糊。

  “天啊!别用你的爪子来吃着玩意!”萨德哈上前搀扶起跪了在地上狼吞虎咽的艾诺薇,但她仍然在用舌尖舔着自己裹着糊糊的指头。“一个王室是不会这样吃东西的,可别丢掉你与生俱来的优雅!我的同族。”

  奴隶突然压制不住自己的悲伤,她才想起来自己不是个奴隶。

  “他们他们把我关在停尸间他们让我躺在棺材里他们要活埋我他们要……”在同族的陪伴下,她歇斯底里的吼叫只持续了一会儿,她开始用哭泣来表达自己的苦痛。“呜呜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回去我不想被关在一个棺材里,我想活着我不想被活埋我想再见到太阳……”

  萨德哈没有说话,只是让艾诺薇尔继续用泪水缓解自己的忧伤。

  在同族的拥抱下,粉色蜥蜴人渐渐从嚎啕大哭变成抽泣。

  “想出去转一转吗?我有这个权力。”萨德哈轻轻拍着艾诺薇尔的后背,小声问道。

  “那你……可以让我不用再回去那里被锁在棺材里吗?”奴隶的嗓子因为哭泣而变得嘶哑。

  红色的蜥蜴人点了点头。

  “好吧,带我出去转转吧。我好久没见到过太阳了。”

  她带着她来到了牢房外,这里是奴漫城众多广场中并不算大地一个,只不过这里并不对游客开放。

  太阳,她从未感觉阳光是如此的珍贵,能见到太阳对她来说并不是利索的事情。她不想看到光处里那些被调教被折磨的奴隶们,她不想这短暂的放风时间因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而感到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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