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她时，南风不会想到，这个女孩会像一条蛇，扎在他心上，往他心里钻。当然，反过来说，他对她又何尝不是呢？

周一的清晨六点，天空几乎还是一片漆黑色，飘着不大不小的雨。此刻，大部分人依然沉浸在睡梦中，在自己温暖而干爽的房间里。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只有零星的车辆在雨中疾驰，开过积水坑并溅起一片水花。大部分路边的店面还大门紧闭，只有小区门口的包子铺亮着灯，老板娘和厨子忙碌着，不一会，一屉包子便蒸好了。老板娘快速抓了三个又白又圆的包子装进塑料袋，递给在门口等待的中年男子。白色的热蒸汽升腾而起，很快便消失在雨幕中。路灯在雨幕上映出一圈光晕，一晃一晃的，竟有几分像旧时候的油灯，在风中脆弱的摆动。整座城市像一只酣睡的巨兽，紧紧保持着最低限度的生命气息。

南风用手调整了一下左肩的书包带，举着伞在路边等待去往学校的公交车。这么早就起床的，大抵只有他这样的标准的高三学生了。“呵——”， 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南风轻轻闭上眼睛。十月的西安气温本不算很冷，只是一层秋雨一层凉，几场连绵的秋雨下来，整座城市的温度都所剩不多。“今天恐怕只有十度左右吧。衣服穿的有点少……只穿了一件薄衬衫。”南风在心里想着，他感觉身体微微的打着寒颤，“但已经没有时间在回一趟家去换衣服了。”对于六点四十五就要到校的他来说，每一分钟都十分紧凑。“可恶！今天出门太着急了，没有看好气温。而且如果可以的话，应该去趟厕所再出门的。”南风在心里后悔不已。

601路公交车缓缓从远处驶来，小心的停靠在车站。身周没有别的乘客，南风跨国路边的小水坑，一步迈上了公交车。车上除了司机（中年大叔，光线较暗看不太清具体容貌），唯一的另一个客人是坐在靠前位置的老太太，拖着一个老旧却小巧的铁质购物车，装着几袋蔬菜。南风简单的看了一眼，便向车后方走去，坐在了靠后方的窗边。他喜欢靠窗的位置。坐罢，南风轻轻地将脑袋靠在车窗上，车窗的震动似乎有些强烈，他又把书包贴着车窗，脑袋靠在书包上，眯着眼睛浅浅的休息。

漆黑中他什么都看不到，不过耳朵却依旧灵敏。公交车踩过了一个水坑，而后缓缓减速停下，旁边一辆小轿车快速驶过，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尖。这是惠更斯原理，高二物理机械波那一章学的，南风在心里从如此想着。“啪”，一个硕大的，在树叶上汇聚了很久的水滴重重的拍在了车窗上，在靠近南风耳朵的位置。这滴水仿佛落在了南风身体里那个不大不小的水球里一样，泛起了点点涟漪。等到了学校先去厕所再进教室吧。他心想。

朦胧中他感觉公交车又停靠在了站台边上，不少乘客陆陆续续上了车。刷公交卡的声音，收伞的声音，潮湿的鞋底踩在公交车橡胶地面的声音，还有乘客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的声音。在众多杂乱的声音中，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飘来。南风睁开眼睛，一名优雅而端庄的女生坐在他的右前方，穿着同校的校服，显然和南风在同一所学校上学。

女生目测一米六左右，但身材苗条，增添了几分高挑的气质。脸蛋如精致打磨的玉石般白皙光滑， 圆而不大， 相反在合适的角度下还显得修长而迷人。淡淡的柳叶眉在眉梢处轻微下坠，似乎想要显出几分温柔。然而一双细长的，略微向上吊起的眼睛，加上修长而棱角分明的内外眼角，使得温柔中暗藏着干练与威严的气质。而最吸引南风注意力的，还是那一头及腰的长发，浓密而柔顺，显然经过精心的保养。在接近发梢的位置自然的卷起波浪，微风轻轻的吹动，如踩着鲜血般殷红的玫瑰花毯的王妃那样高贵。

南风完全被女生迷住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女生在那里轻轻翻动她的手机信息，小心翼翼而又使劲地嗅着空气中来自女生身上的那股清香。如果，如果有可能的话，好想和她在一起，南风在心里痴痴地想着。直到自己的思绪再次被自己体内的水球打断。

似乎是下雨的缘故，今天路上格外的拥堵。即便南风着急也无济于事，公交车慢吞吞地行进着，当到达学校时，已经是六点五十了。南风匆匆下车，由于已经迟到了，他不得不放弃去厕所，径直小跑到教室，在已经开始早读的同班同学的目光中，尴尬的跑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历史课上，女孩全神贯注的听着老师的讲解，时不时的将有趣之处记录下来。很多学生难以甄别出重点的知识，故而一字不差，手忙脚乱地将老师所讲抄写下来。而另一部分学生则不屑于听老师的讲解，虽然一知半解，却索性在课堂上写作业。女孩并不这样，她更喜欢跟着老师的节奏，佐以自己的思考，以达到举一反三地目的。她相信这才是自己得以成绩优异的原因。

历史课的下课铃响了，除去早读，又上完了两节课，很多学生都感到昏昏欲睡。然而女孩合上课本，似乎仍对老师方才所讲的近代史意犹未尽。

“秋夜，可以帮我把作业搬到办公室吗？”

女孩名为秋夜，是高二成绩名列前茅的文科生，受各科老师的喜欢。女孩似乎和同龄人不是很合得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其他女生会对高中生之间的八卦如此感兴趣，也对同龄男生的那些所谓的追求兴趣甚微。她总是在看自己的书，或是在手机上和未知的人商议着未知的事情。虽不乏追求者，但她在学校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对于秋夜，如果问起同级的男生，他们会发出痴迷地称赞，而问起同级的女生，她们则会表达嫉妒和鄙夷。女孩是一个行走的谜团。

“好的。” 女孩可靠的答应下来，抱着全班同学的历史作业，向楼下的历史老师办公室走去。

走过楼下的楼梯转角，“啪——”，秋夜被一个匆匆小跑的男生碰到，全班的历史作业本撒落了一地。她站在原地愣了两秒，随即气上心头，略带气愤的看着对面同样愣住的男生。

男生正是南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才突然发现原来是早上在公交车上看到的女生。居然撞到了自己看一面就迷住的女生，还给她造成了这样的麻烦。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的错。” 南风看到女生微蹙的眉头，赶忙一边苦笑着，一边支支吾吾地道歉，“唔……我来帮你捡。” 说着便蹲下帮女孩捡散落在地上的历史作业本。

南风下意识地蹲下去，但突然又被自己真正正在面临的急迫把意识揪了回来——自己快要忍不住的尿意才是他需要迫切解决的问题。说来不巧，南风错过了早读前去厕所的机会，因而被迫多憋了一个早读和第一节英语课。然而由于英语老师拖堂，居然硬生生地拖到了第二节数学课的上课铃响起。这一系列仿佛命运捉弄般的巧合，才促使他在第二节课的课间如此匆忙的赶向厕所。

蹲下的南风瞬间感觉急迫的尿意仿佛要冲破自己的防线，但是在自己心动的女生面前恐怕没有退路了，只能强忍着尿意，微微夹着双腿别扭地蹲在地上帮女孩捡作业本——然而他没想到，纵使自己极力掩饰，秋夜却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秘密。她毕竟是谜一样的女生。

“实在对不起……我，我帮你搬到办公室吧？” 南风抱着自己手中略微凌乱的作业，似乎还想在女孩面前留下多一点好的印象。

“好呀”，秋夜嘴角微微笑了一下，微笑得甚至不容易判断到底是不是所谓的笑。

“你是……文科班的学生吗？”南风刚一出口就后悔了，自己问的这是什么愚蠢至极的问题啊！

“噗嗤，是啊。要不怎么会上历史课。”

陷入了沉默。一方面南风紧张的不知道如何向女孩搭话，一方面他还要拼命和自己已经几乎憋满的水球抗争。

“你们下节课上什么呀？” 秋夜试探性地问。

“啊……是体育课。”

“这么巧，我们班也是体育课。”

南风依旧想不出如何将话题接下去——他的大脑已经快要坏掉了。

“不过我不想去上。” 秋夜继续说着。

“为什么呀？” 南风终于作业本放在了历史老师的桌子上。他的眼睛已经急不可耐的看向了门外，眼神早已 “跑” 去了楼道尽头的厕所。

“我不是很喜欢体育啦，还不如在教室自习。”

“好吧。”

“你数学成绩好吗？”

“唔……数学是我最拿手的啦”，南风一边委屈的并紧双腿忍着尿意，一边挤出一点微笑向女孩炫耀自己的特长。他的脸颊已经微微泛红，呼吸也显得急促不安，眼神更是游离不定。南风以为自己正在给女孩留下一点好的印象，殊不知自己已经成了面前这个女孩正在欣赏的 “艺术品”，又或者——“猎物”。

体育课的上课铃声响起了，充满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那你给我讲几道题吧？”

南风以为自己听错了，居然如此就获得了和女孩独处的机会。“可以啊，不过我想先……”

“真的吗，谢谢欸”，秋夜狡猾的打断他，“那去我们班吧~”，说着就催促着南风前往自己的班级。

想去厕所的请求被粗暴地打断，南风不好意思再向女孩提出任何请求，尽可能小幅度的微微弓着腰跟在秋夜后面。他感觉自己的膀胱已经完全被装满了，小腹很明显的隆起，却又被校裤的皮带紧紧的勒住。踉跄中几乎有一股尿液要冲破防线喷涌出来，南风赶忙在慌乱中使劲夹住腿，然而一秒后又不得不为了不被秋夜落下而继续迈着步子。

南风一路都如风雨飘摇的小帆船，几乎要被汹涌的尿意海浪掀翻。等他重新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了秋夜的座位旁边。秋夜让他坐在自己那一排的最里面，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将南风严严实实的堵在了里面。

虽然一切都是即兴发挥，但秋夜显得那样的游刃有余。她缓缓拿出上个月的月考数学试卷，指着上面的错题开始一道一道的问南风。南风当然不会知道，这些题在老师讲解试卷的时候，她就已经完全听懂了，而此时，秋夜只是在仔细欣赏着自己可爱的姿态。

“这个就是……抛物线嘛，你把这个点的坐标带入抛物线的嗯——”，一股尿液几乎要涌出来，“——方程式，就可以……算出来嗯——”，断断续续地讲解着，紧紧并在一起的双腿微微颤抖，时不时的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气息紊乱而诱人。这是多么美好的场景啊，秋夜几乎忍不住要立刻按倒自己的猎物，不过她还是尽力克制住了。为了彻底驯服猎物，耐心的等待也是需要的。

……

“你要证明……这个不等式……肯定是先……求导嘛，呜呜”，艰难的熬过了三十分钟，南风的双眼已经噙满了泪水，语气变得极其委屈。虽然他心里还想在女孩面前展现自己的形象，但现在已经是在为了不彻底出丑而无力的挣扎了。小腹憋得又鼓又硬，满脑子都是疯狂的尿意，似乎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事情了。如果说上一个课间自己的膀胱是憋满的水球，那么现在满满的尿液似乎就要溢出来了！

“啊！你是高三的南风学长吗？” 秋夜突然惊觉面前这个男生似乎是经常登上高三年级前十的光荣榜的优等生。

“怪不得数学这么好欸。”

“呜呜……是”

“怎么啦？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呢？”秋夜饶有兴趣地明知故问道。

“没有……我……我……想”，南风可怜地摇着垂下的脑袋还在反抗。

“嗯？”

“想……去厕所唔” 声音已经小的如蚊子一般，脸颊也烧的滚烫。

“说什么？” 秋夜故意明显的提高音量，像问句，更像是命令。

“唔——” 南风咬紧嘴唇拼命摇头，“不要……”

突然男孩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双手也赶忙往股间伸去。

“学长居然做出这样的动作呢~” 秋夜戏谑道，“憋成这样了呢。”

南风心里一阵绝望，原来女孩已经看出了自己的窘迫（这么明显的小动作不是显然的嘛）。他的心理防线似乎瓦解了，这可是……自己想追求的女生啊。“我想去……厕所” 南风再次带着哭腔请求道。

“先回答完我的问题吧。” 女孩的声音充满了轻描淡写， “刚才为什么在楼道里乱跑？”

“我……错了。” 南风几乎下意识地道起歉来。说实话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开始道歉，好像自己已经被满满的尿憋坏了似的。“以后……不会再撞到你了。”

“我知道你不敢， 我是问你为什么？” 秋夜的声音冷冷的充满了威严，虽然低一年级，但她此时仿佛正在训诫南风的老师一般。

“我当时……着急……去厕所……”

“原来课间就这么着急了呢~可是现在却又多憋了一节课。” 体育课已经接近尾声。教室里的钟表已经几近指向了中午11：10。

突然一股尿液涌了出来，打在南风的内裤上。“啊——不要” 南风的身体像触电一般抖了几下，同时使劲的摩擦着并在一起的大腿，腰夜慌乱的扭动着。他已经在失禁的边缘了，尿液似乎就顶在尿道口，满满的水球早已装不下哪怕一点的液体了。

“呤——” 体育课的下课铃声猛地响起。11：10了。

没有机会了。南风抽出一只手，轻轻的推着秋夜的胳膊，即便已经濒临崩溃，他也还是不敢使劲，只是微微的，用祈求一样的力气推着女孩。秋夜也没有想到，这个男生是如此的温柔。一开始她或多或少又担心过南风生气的后果，然而他似乎格外的听自己的话，连反抗都是如此的性感。

“让我去吧……求你了。” 南风红着眼圈，推着岿然不动，挡住自己去路的女孩。什么形象，什么优等生，什么自尊，都已经被汹涌的尿液冲破，彻底瓦解。只要能够去尿……

这副模样可怜的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一只为了得到主人的撒尿的准许什么都愿意答应的小狗。

秋夜右手轻轻托起男孩的下巴，“以后继续给我辅导数学吧~”

“唔，我愿意嗯——” 好像又喷出来一股，将内裤打湿了一小块，“——什么时候都行。” 南风终于擒不住眼眶中的泪水，一道泪痕划过脸颊，可怜的仰视着面前的女孩。

“去吧。”

秋夜心满意足，看着南风夹着腿向厕所小步挪去。他走过的楼道的大理石地面上时不时留下一两滴羞耻的液体。好想把他驯服成我的小狗——秋夜在心中一边回味一边想象着那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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