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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Ox碧蓝航线 诸神黄昏(1)

[db:作者] 2025-08-12 13:24 5hhhhh 3070 ℃

我们也许会毁灭,但当我们毁灭时将会把整个世界捆在一起,一同跳入火坑。——小胡子

1962年 6月 11日 铁血帝国 日耳曼尼亚 国会大厦 晚上 9:00

在铁血,持不同观点者就是你应该赶尽杀绝的敌人。

晚上九点,新国会大厦一处隐蔽的大门悄然打开,四个身穿军服的人面面相觑,随后在首都戍卫军的保护下走出了国会大厦庞大的阴影。

实际上用保护这个词实在过于美化这些人的关系,隔离这个词应该更准确一些,就在刚刚在刚刚互相对视的时刻,她们中的一些人甚至已经把手按到了配枪上,很显然,假设如果当时戍卫军没有及时介入的话,这些人会毫不犹豫的对着对方开枪。

真是糟心的一天。四个人中最高挑的银发女子沮丧的望着逐渐远离的国会大厦,1954年以来的剑拔弩张在今天的高层会议上没有任何改变,甚至可以说更加严重了。

军队裁员,罗恩、齐柏林否决,废除奴隶制,罗恩、欧根亲王否决,调查腐败,罗恩、齐柏林否决,引入撒丁白鹰电影,罗恩否决,会议没有谈成任何一项有意义的内容,而且今天帝国元首,自己的姐姐还被电视机上皇家的加冕仪式气的发疯。

她几乎想要拔出手枪打烂所有电视机,这是提尔比茨今天对俾斯麦的唯一想法,在早些时候加拿大人为那群流亡者举办了一场加冕仪式。

这本是皇家的流亡者出糗和绝望的一天,盖世太保向她的姐姐保证那些加拿大人甚至敢把枫叶旗拿到那些不列颠人眼前招摇,加冕仪式不过是虚张声势,告诉世界皇家还没死绝罢了,全民电视机直播还能为团结协定提供一次完美的反君主制教材。

他们就这么向她的姐姐保证着,帝国的元首也欣然同意了电视转播的申请,然后全帝国,乃至全欧洲电视机前的人都见证了那一刻,那个不列颠新王的讲话。

不列颠不以血统地域划分人民。这句话振聋发聩让全欧洲的人为之一振。

那家伙今天会很开心,估计还会把自己的房间掀个底朝天,当她听完演讲脑中立刻闪过自己家中那个闷闷不乐的人哈哈大笑的画面,而她的姐姐则愤怒的将办公室的电视机一把砸向地板,然后掏出配枪对着电视机不断开火直到弹药打空。

就像发疯的灰狼。虽然她可以理解姐姐的怒火,这样一场鼓舞人心的转播将会大大影响铁血作为欧洲之主的地位,无数反抗组织和战败者会因此死灰复燃,但抛去这些繁琐血腥的镇压工作,平心而论难道哪位新王说的话全无道理吗?

不列颠不以血统划分人民,为什么德意志不可以?她不明白,难道另外三个人看不到这么多年的镇压隔离为铁血带来了什么吗?

她抬起头望着被戍卫军分开的那三个人,欧根亲王………这个女人的金瞳里只有精明世故和基于实际的幻想,齐柏林……那个家伙眼里满是对战争的渴望,似乎只有吹响黑山羊的号角她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而下一个罗恩……提尔比茨一时发觉自己一直恐惧着这个微笑着的金发舰娘,疯狂朦胧的黑色在她的眼睛中闪烁,在会议室里,她反对任何自己提出的温和议案,她想要什么?

提尔比茨不明白,再去扩充臃肿的核武库对铁血还有什么意义?国库已经因为这些负担入不敷出,即使自己勉强稳定住了崩溃的经济,铁血的财政也是在高空走钢丝,除非她想要把铁血境内的穷人富人不分男女老少榨个干净,不然肯定没有钱去投入这些灭绝武器。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提尔比茨微微摇了摇头,这不过是罗恩获取俾斯麦赏识的一种方式罢了,罗恩一项是通过她所谓的斯巴达式生活获得晋升,杀死同僚对她来说是种荣耀,但这只能说明她是个混蛋,还不至于是个疯子。

如果为了保持欧洲之主的地位榨干男女老幼的财富幸福,那么她们打终战的意义又何在?

也许终战本身就没有什么意义,她默默想到。

首都戍卫军把她们领到各自的舰装地后就匆匆离开了,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监视首都的党卫军,自从上次腓特烈差点鼓动党卫军占领国会大厦后她和欧根总算达成了一致,除了把腓特烈和她的党卫军放逐到勃艮第,军队还需要一可靠的人来管理,而在这一点上她们可喜的达成一致,她最终说动俾斯麦让和腓特烈不对付的斯佩伯爵担任首都部队的总指挥。

毕竟国内剩下的党卫军还在罗恩的控制之下,很难说这个对腓特烈言听计从的混蛋会不会继续她主子为完成的事业。

至于斯佩伯爵

提尔比茨知道她是位模范军人,曾经打退过那次西俄疯狂的进攻,在这个腐败的时代,帝国军队内行为规范的军人都屈指可数,而模范更不用说了,斯佩伯爵不关心政治也不关心权力,这就够了。

她和欧根亲王达成了一致,可当她想要借此和欧根亲王达成更多共识,乃至推动改革时,对方却直接了当的拒绝了她。

“奴隶制不是你提出来的吗?建造日耳曼尼亚时我可没见过你心疼他们。”

“我知道,但那是不对的,现在我们必须改变。”

“铁血的政治不是白鹰儿戏一般的朝令夕改,想要存活我们更应该把道路坚持下去!”

谈话不欢而散,而且自从那次后欧根亲王对她的态度也愈发冷漠,加上齐柏林、罗恩刻意的排挤,在高层圈她几乎已经是孤家寡人,要不是她的姐姐,恐怕她早已和可怜的u556一样发配总督了。

或许对自己来说待罪服流刑都是一种奢望,提尔皮茨不安的想到,俾斯麦的身体健康已经每况愈下,对帝国未来的担忧肯定填满了她疲倦的大脑,作为帝国最后一根保险杆,只有她的存在才能保证这个千年帝国不至于土崩瓦解,提尔比茨甚至不敢想象她姐姐去世那天铁血会怎样,但现在从私人特工哪里不断传来的军队动员报告表明。

现在她们都想杀了和自己意见向左的人。

如果连救姐姐一命的u556都会因为血统被发配马达加斯加,那她怎能奢望自己在退出斗争后得到善终?更何况她还有一个人需要保护。

提尔比茨拿起自己的舰装叹了口气,穿过那三个还在互相对视的家伙,压着帽子发动早已准备好的奔驰轿车,她几乎没有一丝迟疑就开了出去,感谢被禁止的上帝,今天她的姐姐还活着。

日耳曼尼亚夜风虽不刺骨,但仍让人直哆嗦。经济崩溃时的萧条感依旧笼罩着这千年帝国的首都,提尔比茨缓缓的打着方向盘,开过空无一人的大街,现在是夜晚十点,日耳曼尼亚宏伟空洞的大街上没有一个人,是啊,在这个点,谁会在街上游荡呢。人们都宁愿温暖的家里,盖着被子,享受十几年前士兵们为他们抢来的富足,日耳曼尼亚太大了,大的让人都…………

轰咚……

她的车颠簸了一下,随即一抹血红便出现在了她的车窗上,一个奄奄一息的穿着简陋的人形正挂在她的保险杠上,鲜血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她的大脑有些麻木,踩下刹车,呆愣愣的想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在哪之前日耳曼尼亚警车的鸣笛声已经填满了她的耳朵。

“这奴隶真是太不长眼睛了,敢当您的路。”警察看了一下她的军服,立刻毕恭毕敬的说道。

“我撞死了一个人………”提尔比茨木讷的看着尸体,嘴里不断念叨着。

“人?”警察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您在说什么啊?只不过是个奴隶您交点罚款就行。”

“罚款………”听到这个词她找回了些许理智,机械的从包里掏出一打马克递给警察。

“您可以走了,祝您有美好的一天 ,施耐德!把尸体扔到卡车上去!”警察殷勤的收下钱数也不数就招呼着警车后面的工人抬起尸体。

“他有家人吗?”提尔比茨又拿出一打钱对警察说道。“我想补偿他们……”

…………没有回答,警察们以诧异的眼神望着她,就好像在望着一个疯子,奴隶不是人,他们的面部表情提醒着她。

“小姐您………”

“没什么,我在想别的事情。”她猛地收回钱迈入自己的奔驰车,深吸一口气想要将内心的愤慨压抑下去,可无论她怎么做,内心的酸楚感只是愈发强烈。

人?一股刺痛感从她的大脑中迸溅出来,她擦了擦眼睛看向周围的一切,一瞬间,整洁、宏伟、伟大的日耳曼尼亚卸去了自己的妆容,大街上全是衣衫褴褛的奴隶,正干着招人唾弃的脏活,一些还没长成的奴隶小孩正伴随着他们肮脏的父母在垃圾桶里上窜下跳,不时往嘴里塞着残羹冷炙,还有的她撞倒的奴隶,工人正把他的尸体运到卡车上,警察们正愉快的聊着天,没有人关心这个奴隶死前在做什么,为什么他会走到大街的中央……在铁血帝国奴隶不算人。

人………一股强烈的热流涌上了她的喉咙。看看我自己,我还是个人吗?提尔比茨反问着自己,她不自觉的踩紧了油门,奔驰车在她的驾驭下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在道路上飞奔,她想要尽快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可无论到哪,眼前已经清晰的场景再也没有消失。

冷汗不断出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那些问题不断的拷问着她的内心,就在刚刚她撞死了一个奴隶却只要赔钱,更可怕的是在撞死那个奴隶之前她的大脑还理所应当的认为日耳曼尼亚的大街空无一人 。

还有那些警察,开过一个少有的弯道时,她呜咽着,铁血人的同理心都被扭曲成什么样子?在20世纪一个工业发达,问鼎欧洲霸主的国家尽然需要古罗马一样的奴隶制,社会形态已经从现代退化到了古代的莽荒时代,这千年帝国的统治者们不过是歌德唾骂的…………

衣冠禽兽…………

晚上11点,当她回到家中时,白色的大麾已经被汗水淋湿,她踉踉跄跄的冲进自己的房子,没有开灯便一头栽倒在了宽大空虚的沙发上。

“Fick dich。”躺上沙发用手盖住头,她粗野的咒骂着自己今天所见得一切,在家里一切矜持都没有必要了。一种夹杂着恼怒和报复情绪填充着曾经北方孤独女王的大脑,帝国的背后是龌龊肮脏的乐色堆,而所有人都对这些莫衷一是,甚至还想把它修的更高更大。

“Arschloch!”

她想要痛骂今天会议上的每一个人,她想要痛骂所有对帝国疆域里丧失人性行为莫衷一是的军官、士兵、警察,除此之外她还想痛骂自己。

不需要清洗所有非铁血种族,用奴隶制,保证经济稳定,保证人民福利………当年自己怎么想出来这种恶心的陈词滥调?白在挪威这个冰雪之地待了这么多年了吗?

“ leck mich!” “Niete!”

她声嘶力竭的咒骂着自己,直到自己的喉咙嘶哑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然后她开始抑制不住的啜泣了起来。

她好累,在终战结束后她也曾有段快乐的日子,那时候铁血帝国无人能当,她的战友也逐渐增多,从挪威冰冷的海岸回到柏林,万千民众在她姐姐的带领下向她欢呼,无数人知道了她在北方驻守的功绩,人人都赞颂她是北方的女王,她曾和欧根亲王共饮啤酒、和z23一起思考传世的书籍、和u556畅谈她们共同的姐姐,还有直布罗陀那座还未修建完成的宏伟大坝,那都是一场逝去的迷梦。

现在面对现实,帝国正在她的眼前逐渐崩溃,她所认识的人逐渐离她而去,u556就因为血统被发配文明边缘之地,欧根亲王正在对她磨刀霍霍,而z23几年前一颗来自自由鸢尾子弹送走了她,至于齐柏林、罗恩,她已经不想去想了。

终于她哭累了,随之一股莫名的烟瘾随之涌上她的心头,这是她在终战中染上的毛病,在压力大时她都想来一根,如果今天她的姐姐恩准的话,她甚至会在会议室把一整包烟全部抽完。

烟不是好东西,她的姐姐曾经这样对她说着,任何通过药物麻痹神经获取舒适的人都是懦夫。

我就是个懦夫,她无奈的想到,摸索着从腰间一匣挤瘪了的香烟盒中挤出一支烟来,动作迟缓竖举着。

拿出打火器,点上火,让尼古丁的芬芳涌入她的肺部,世界看起来开始比较轻松愉快了,嘴边温和的火星,在宽大漆黑的房间不断摇曳,仿佛风中之烛。

也许事情还没有坏道这个地步,在黑暗里她叼着烟突然的想到,她的大脑在尼古丁的作用下逐渐从自我谴责的泥潭里脱出。

她们都在备战,好吧,如果一定要这样我们就来吧。北方女王逐渐清醒了过来,如果自己还想活着甚至去改变这个该死的帝国,那自己也需要备战。

军队,她熄灭燃尽的烟头点燃了另一只烟。她需要军队,私人特工告诉她军队中有一小批和她想的一样的军官。

然后是站稳脚跟的地方,如果自己要打赢这场该死的内战,那就必须要有一处大后方。

东西南北,她在脑海中推演着自己和另外三个对手的实力优劣。

铁血西北部有一片要塞群,哪里靠近英格兰,自己的优势是盟友,其他人都是战争疯子,如果那些白鹰人不想以后挨核弹、如果海外的总督们不想在战后被一个个从土皇帝的宝座上滚下来,如果重樱人不想看着铁血粉碎共荣圈,那他们必须支持自己!三头同盟,如果他们不想一直活在铁血的阴影下,还有那个皇家新王,如果她打赢了那么她就还给她不列颠甚至助她挽回那个日不落帝国。

操………她突然对自己作呕了起来,想想吧自己就好像一个卖国贼,为了打赢内战出让铁血终战的战利品。

我必须这么做,这是为了全人类,不然让他们去见证这颗星球的诸神黄昏吧。她恶狠狠的纠正自己的思维,为了全人类。她在脑海里强调着,这时她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她将注意力转向嘴边,这才发现自己的烟已经烧到头了,一股烧滤嘴的味道传进了她的嘴巴,引起了又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她无法继续思考,一直咳得把肺腔都咳清了。

“leck mich……咳咳……”吐掉滤嘴她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要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灌几口,就被黑暗中的一个硬物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唔…啊。”她踉跄的爬了起来,感觉自己头晕目眩,鼻子疼痛难忍,以至于她没有注意到自己房间地板下传来的稀碎声音。

“提尔比茨?”她脚下的地板开了条缝,从里面透出明亮的灯光,一双和她一样冰蓝色的眼睛正从地板迷惑的望着她。

“你今天回来怎么这么吵?”地板掀起的弧度更大了,大到提尔比茨都能看到眼睛主人金色的秀发,她走了上来。

“别上来,该死的,胜利你想让我和你一起被盖世太保拖进地牢吗?”提尔比茨嘟囔着但什么也没做,盖世太保还没胆子敢察她的屋子,自己不过在无端抱怨别人看见自己一副落魄样罢了。

“你流鼻血了?”被叫做胜利的金发女子诧异的望着她 ,提尔比茨应声摸了摸她的鼻子,几滴热水滑便过胸膛、落到她的军靴上。

“leckmich。”脏话从她的嘴中脱口而出,让面前的金发女子一阵鄙夷。

“你就不能少说点脏话吗?”胜利走上前想要扶着她让她坐会沙发,“地下室全是你得声音。”

“谁去开完那该死的会都会这样。”提尔比茨先一步坐了下来,同时将手紧紧放在自己的右腰,这么多年,她可深深知道了这个乐观的皇家淑女的厉害。

“少抽点烟,你个Idiot。”胜利嘟着嘴坐到了她的身边,为她端上一杯水。“这里遍地都是疯子好吗,我可不希望你也疯了。”

“如果继续下去我迟早也会。”提尔比茨喝了一口水,仰起头懊恼的回答着。

“干我没新的军服了。”

“你能不能不讲脏话?”胜利又往她的身边靠了靠,两个人几乎就要贴在一起。

“想也别想。”提尔比茨一把推开了她,然后用手握了握右腰的手枪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也别想,我好歹还是个铁血人,让你待在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极限了。”

“shit,我还以为你和那些人不同!”胜利恼怒的站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你难道不觉得你的姐姐就是个嗜血的野蛮人吗?”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提尔比茨疲倦的说道,喝下那杯水后她觉得有些疲惫,但她可不想这个大小姐突然过激在她不在家的时候去给日耳曼尼亚这个火药桶在加一把火药。

“听着胜利,如果我真的给你枪,让你去杀了她,这只会让铁血立刻内战,到时候一些疯子往全球各地扔核弹你就满意了?”

“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她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好让自己清醒起来,“过几个月我们就要登上月亮,到时候我会送你去铁血西北待一段时间。”

“为什么我要去哪?”胜利站在原地疑惑的望着她。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听着我要准备……”她说着嘴巴里突然泛上一股甜腥的味道,昏昏沉沉的感觉强迫着她的眼皮闭了下去,是安眠糖浆,她努力抬起头望向面前流着眼泪的金发女子,看着她走到自己的身边拿走她右腰上的手枪。

“不……胜利你不能………”她嘀咕着,努力去抢回那把手枪,但无一例外都被拍开了。

“求你了………”在说出这句话后,北方的女王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悄无声息的躺在了沙发上。

“抱歉提尔………”胜利握着枪,为已经昏睡的提尔比茨盖上被子。刚才她想把水呕出来,但是太晚了,她大脑已迷糊不清了。就在她快要昏睡过去时,眼神仍透出责备,仿佛在说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不可原谅。

“真的很抱歉,但为了胡德、乔治还有女王,我真的别无选择。” 她含着泪看了北方孤独的女王最后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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