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李伟他们一直被以各种理由进行调教和玩弄。一天大多数时间，不是被教官用绳子以令人痛苦的柔体姿势捆起来，就是被以各种方式禁锢起来品尝快乐而又屈辱的高朝。唯一轻松的大概就是吃饭时间，每天厨房都变着花样来给男孩子们做好吃的。大家吃的都很高兴，唯独李伟自己心里知道，这是想把他们养肥了再杀。

随着天数的减少，他感觉身上的担子渐渐重了起来。

临走前，黄苓把他拉到小房间里面去，打开两张折叠椅和他面对面坐着。

“如果不是因为年龄原因，这次本来是要我亲自出马的。”黄苓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没有对别人说过，但是我对你说，你和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的我长的差不多。这是我派你出去的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就是，我相信你有随机应变的能力（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很聪明了）。过去要好好玩（我知道那里会有很多好玩的），但也要注意观察四周的情况。之所以让你好好玩，就是为了避免让人给看出来破绽。而不被人看出破绽，则是为了更好地观察四周的情况，这个主次关系你能明白。之所以让你观察四周的情况，那么就涉及到你这次出行的目的。那就是奉我之命，查清楚这个夏令营是这么回事，知道吗？我相信你知道。”

黄苓很巧妙地把对快感的好奇和男孩子独有的对冒险的追求结合到一起，李伟几乎是立刻就接受了他的话。黄苓知道李伟会对他言听计从，因此继续说，“观察包括两个方面，对人的观察和对事物的观察。”

“人的观察，包括你的敌人和你的队友。两点中有一个重点，一般来说你的敌人是重点。”

李伟正在栏杆旁边压腿的时候，注意看四处走动的教官，发现他们的走路不是来回随意的，也并不经常绕着学员，而是绕着整个大厅迈步子，这样很让人生疑。楼房的天花板很高，在二层的高度还有一条扶手生锈的走道，经常有两名教官在上面巡视。感觉他们正在巡逻。初次来的时候，大厅里有很多穿黑衣服的教官，但之后陆续少了很多。李伟有个直觉，如果大厅有窗户（实际上是没有窗户的），那他可以看到那些少掉的教官正在外面紧张地巡逻。也就是说，这里比起夏令营更像是集中营。

“如果你的敌人的行动路线具备一定的规律性，就尝试摸清他们的排班规律。进而可以帮助你确定他们的总人数及防御重点。”

李伟不太擅长记人面相，但经常有意记住还是能发现很多。每隔两天，大厅里的教官就会换成生面孔。再过两天，原来的熟面孔就又回来了。大厅里每天巡逻的人数有两到三个的增减，但总体维持在十人左右。刚来的时候发现每一个学员都有一个对应的教官（李伟猜测是一个教官对一个学员负责，后来发现他的猜测是真的），那么教官的人数至少在十五人以上，经过他一周的观察，发现总共有二十三人。但是不排除他完全没见过面的。

“注意你的队友。敌人在一定情况下会转化成队友，而队友也会在一定情况下转化成敌人。如何判断敌人和队友，不看你和他的关系有多亲密，而看你和他直接有没有建立统一战线。如果没有，需小心。如果没有，而且他的存在妨碍到了你，那么他就是你的敌人。”

梦佳属于谁说话都听的，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类型。王梓文性格要强很多，但是也容易被一套带走。梦佳对教官的话流露出很明显的畏惧感，而王梓文很多时候只是听听笑笑。因此李伟断定，王梓文是可以利用的对象，或者说，可以和他建立起友好同盟关系。要使得这个计划得以实施，那么就需要和他谈话的机会。

“谈话的第一要旨，抓住对方的心理特点。简单地说就是讲他爱听的。只要让对方觉得你是个很好的谈话者，就会自动迎合你的思路滔滔不绝地诉说他的一切内容（当然，我说的只针对普通人）。千人千面，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公式。因此在此之前还是要和对方多加相处，掌握他们所感兴趣的信息。”

在锻炼的时候，李伟凑上前去，装作给王梓文压腿，开始和他聊天。先夸赞王梓文的腿部曲线好看，然后从中午吃什么开始说起，慢慢又绕到他是如何喜欢丝袜上去。王梓文对这些话题一个比一个来劲，因此李伟觉得时机到了，可以趁机交流一些重要信息。

但就在此时，教官过来了。李伟赶紧把话题切回中午吃什么上去。教官过来让李伟自己做动作，随后开始检查王梓文的动作标不标准。

就是这样，在白天没有多少谈话的时间，而且李伟有直觉。自己说的上面多半被附近站着的邢教官、伍教官或者其他教官听去了。饭桌上谈话也太贸然了，因此最好还是在晚上睡前谈话。

八点吃过晚饭进入房间之后，首先是灌肠。李伟已经很享受温暖的浣肠液缓慢进入身体的感觉。这时候可以和王梓文趁机讨论一下今天的收获（至于梦佳，本来就不是喜欢说话的人，李伟也就不逼他说话了）。王梓文已经很热衷于这样的谈话活动，以至于洗澡的时候也要隔着玻璃和李伟说话。

洗完后已经不强制要求男孩们戴上自蔚器，可以手动解决性欲问题，排出青液。电视遥控器在此时段可以使用，不过电视上也没有什么正经节目，都是事先下载好的H片。三人穿上连身丝袜，拿着润滑液坐到电视前面，看电视里面男男欢爱（的确，没有女的），不禁欲火中烧。经常是王梓文一把抱住李伟，将其压在羊毛毯上，将润滑油强行挤入后庭，随后开始活塞运动。梦佳看了看，默默地把假阳俱塞回自己的后庭，然后自娱自乐。但是王梓文偶尔也抓住梦佳的双腿，把他拖过来，随后和李伟一个口爆一个后入。弄的梦佳渐入佳境。后来经常主动靠近李伟，请求李伟把他的肉捧c进去。最后就是三个人前后一体，李伟被夹在中间，不停运动。梦佳半跪在地上，双手被丝袜套牢撑在地上，目视和发声的权利也被剥夺，肉捧上套了自动飞机杯。地板上已经被冲出了很多白色液体。李伟则被迫压在梦佳的背上，手被丝袜反绑，眼睛蒙住，嘴被震动口塞封住，下身不由自主地运动。而王梓文则拉紧系在两人项圈上的栓绳，肉捧不停侵袭着李伟的身体。自己屁股里也夹紧了大号的震动假阳俱。很快，王梓文射出了第一发米青，李伟在挣扎中也被迫把第一发送了出去。但不止这一个，还有第二发、第三发，直到三人气喘吁吁躺在地上为止。

梦佳在三人组里属于被共同调教的对象，在对他的折磨上两人是达成一致性的。很快，梦佳被塞上假阳俱之后封进了他的丝袜睡袋里。打开的遥控器则被扔到角落。王梓文则拥着李伟躺到了床边上。

其实这张床并不大，第一次看还觉得是比较小的。因此为了防止睡觉时翻下床，由教官们负责在睡前把栏杆升起来。

“来，亲亲。”王梓文说。

“不要。”

“不要是吗，不要就把你弄的像梦佳一样。”王梓文捅了捅还在挣扎的梦佳，装出恐吓的样子说。

“行吧，弄我吧。”李伟自觉把裤袜脱到大腿处。

王梓文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你还当真了？把你弄进去，我玩什么？来，现在给我放一炮倒是适合。”

“你今天放太多了，不如让我来吧。”

“诶等等，诶诶诶诶！”

李伟一只手捂住王梓文的嘴，一只手拦腰抱住王梓文，把他两个胳膊也夹在腰间，随后从他连身袜的开档处捅进去，快活地运动起来。

李伟的白丝在激烈运动中褪到小腿，李伟干脆直接把裤袜踢掉，只留着身上的一件肉色连身袜。夹紧王梓文的白丝腿连续开炮。王梓文只是装作挣扎了几下，很快就配合李伟运动起来。

旁边的梦佳能感觉到两人就在他旁边做爱，但只是无奈地挣扎了几下，继续在丝袜里面的高朝。但很快，两人也达到了体力的极限，慢慢消停下来。厮摩着耳根说一些这个阶段的男生不应该说的骚话。

“小伟，你喜欢这里吗？”王梓文首先开口。

李伟即使体力不支，但也意识到这是个谈话的好时机。

“喜欢，你肯定也喜欢。”

“当然，真希望这样的日子会继续过下去，你以后还来吗？”

“以后？”李伟语塞了，头脑在飞速检索可以使用的答案。

“是啊，你以后不来吗？我反正肯定来。”

“只要你来我就来。”李伟搪塞了一下。

“太好了，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李伟说完又再次语塞了，于是只好切入下一个话题。

“梓文，你有没有想过一些……一些……比较不寻常的事情？”

“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比如说……被绑架？甚至……被强千？”

“强千？不至于吧。绑架……有可能。我小时候，因为我爸的关系，很多人都想绑架我。不过我家里也派人保护我，所以最后也没有什么事。”

王梓文的家庭背景有些神秘，李伟如果是出于好奇心，肯定要继续问他家里是干什么的。但是他有任务在身，于是继续这个话题。

“你想被绑架吗？”

“这个……”

李伟感觉王梓文的呼吸急促起来，如果有灯光的话，他肯定能看到梓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这个……怎么说呢。我既想被绑架，又不想被绑架。我喜欢被绑架的那种感觉，你知道的。就是那种……唉，反正很爽的那种感觉。但是如果我被绑架的话，家里人要担心我，要报警，要找我。而且也是大费周章的一件事情。还更有可能，就是我再也见不到我爸妈了。那一种是被卖掉，一种是……”王梓文停顿了一下。

“反正……不希望……不希望……”

“那如果有这种可能呢？甚至你现在就处于危险当中呢？”

“什么？”王梓文惊的腿动了一下。

“你说的是……”

“不……我只是随便讲讲而已，想知道你的反应。”

“好吧，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即使他们让我过的很舒服，我也会想要逃离。想要回家。嗯，就是这样。你知道，面对那些人我会害怕的。”

“那如果我和你一起被绑架呢？”

“那没事。你觉得你挺聪明的。相信你会和我一起找到一条出去的路的。”

但愿如此。李伟想。

王梓文见李伟没有反应，以为睡着了，自己也很快进入的梦乡。但李伟并没有睡着，视线穿过天花板望向那一望无际的星空。

黄苓什么时候来救我呢？

当李伟睡着的时候，黄苓还在被绑在床上，一个面容姣好的女生在他身上上下起伏。当她离开黄苓身体的时候，露出黄苓下身一根硬的像石头一样的阳俱。被丝袜层层包裹宛如一根纯白色的棍子。

黄苓已经被虐到耳边嗡嗡了，只有快感而射不出什么东西来了。黄苓旁边还躺着一个女生，通体裹在纯黑色的丝袜当中，被许多根绳子强行固定侧躺着。旁边的炮机对着那个洞口进进出出。

黄苓艰难地起身，他之前挣扎过程中已经把绳子解开一半了，现在只要再扭几下就可以散开。一会等她回来，要好好修理她一下，这两天把自己玩的这么惨。黄苓的嘴边泛起微笑。

不一会，床上出现了第二个扭动着的丝袜茧子。黄苓用剪刀把她裆部的白丝剪开，随后拿出绳子从床的这一侧拉向那侧，把她和之前那个一样强行固定侧躺。然后拿出已经准备好了的炮机，对着还在挣扎的茧子c入。

这下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李伟起来的时候把梦佳放了出来。让梦佳去教官的浴室洗一下（有规定，如果晚上玩的太大，身子弄脏，早上起来又没水洗的话，是可以到教官的浴室把身子洗一下再来集合的）。随后和王梓文吃了早饭。给梦佳也留了一份，但梦佳始终没有来。

八点整集合，他们看到梦佳已经在队伍里了，于是向他靠拢。

“集合！整队！”

十五个男孩站在一条线上，经过多日的训（tiao）练（jiao）。即使吃的很好睡得不错，男孩们脸上也浮现出疲惫的神情。

“被我报到名字的人出列，王梓文！李伟！李梦佳！”

王梓文显得非常错愕，李伟虽然也吃了一惊，但很快镇静下来。李梦佳刚开始现出一丝慌乱，但也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你们两个，昨晚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梦佳全部告诉我了。”赵教官手里举着一根皮鞭，这时候指着李伟的鼻子说。

李伟愣愣地看着皮鞭，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但是，李梦佳小朋友。知道你为什么要站出来吗。”皮鞭这时候指着梦佳。

李梦佳愣愣地说不出话。

“是因为我最讨厌告密的人。”赵教官松开皮鞭的一段，随即展开皮鞭。鞭子带着破空的劲响狠狠抽向梦佳的屁股。

“啊！”梦佳是第一次被皮鞭抽，虽然是SM专用的皮鞭，但很明显被赵教官有意加固过。屁股顿时仿佛按上了烧红的铁杵，火辣辣地疼。他不禁跪在了地上。

“还有你！”赵教官举着皮鞭抽向李伟。皮鞭抽到了李伟的大腿上，隔着白丝都能看到一条红色的印子浮现出来。但李伟躲都没躲，一声不吭，只是皱了皱眉头。

“不服？我再抽！”

李伟又硬生生挨了两鞭，第四鞭的时候倒下了。他的白丝腿已经被抽肿了。

如果没有脲道塞，王梓文此时已经被吓尿了。他哆哆嗦嗦地看着李伟被抽倒在地。当教官举着皮鞭站到自己面前时。他双腿一软跪下了。

“别！求求您教官！我错了！我受不了这样！请不要抽我教官！”

“求饶有用吗？”

赵教官连抽两下，王梓文在地上喊了起来，双腿不停踢蹬着。有一条抽到了王梓文下意识挡住的手臂上，手臂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三个人躺在地上，一时间竟都起不来。赵教官瞟了一眼叫到，“你们几个，把他们三个从地上给我拉起来。”

“是。”几个教官过来，把三个人从地上拽起来。其中，李伟是被拽着头发起来的。

李伟抹了一下嘴角，发现手上有血。

他恨恨地盯着赵教官，赵教官也明显发现他的眼神不对劲。上前，猛地踹了一下他的腿。李伟又猛地摔倒在地上。随后又被拉起来。

“把他们三个衣服扒干净，然后打一针送机器上去吧。”

“是。”

李伟被两个大汉按在地上，衣服被直接撕成碎片。

“啊！！”李伟痛苦地闭上眼睛。教官拿出一针管药水，竟然直接竖着扎在了李伟的后颈皮上，肌肉注射。李伟痛不欲生，但是很快，全身都丧失知觉了。

很快，李伟被抱着放到了那台之前看到过的机器上。两双机械手移动到自己身上，他直愣愣地盯着下身一柱擎天。但很快，丝线从喷口喷涌而出，迅速在他的体表组合成网状，然后丝线越喷越密，机械手在他的体表高速移动。他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一股气流往一个方向吹，但很快，自己的头部被丝袜裹住，腿部的丝袜也向上编织。当机械手移动到硬直的肉捧时，他终于按奈不住，喷出一股浓精，沾染的丝袜上到处都是。当他还没缓过来，机械手已经开始编织下一层。感受着丝线在体表快速移动的感觉，李伟被刺激到近乎失神。他的白丝腿抽搐了两下，又喷出了一大团浓稠的白色粘液。新形成的丝袜迅速把米青覆盖住，但是又被新射出的米青打湿。李伟在极度的感官刺激下变成了活生生的射清机器。

慢慢地，李伟的眼睛朝上翻转，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最后，你始终要记住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就是察看他是否与我们所寻找的目标具有相同的特征。”

黄苓拿出一张照片。

“就是这台机器。”

“如果有，那么就是目标无疑了。”黄苓说，“希望你成功。”

李伟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少年的身体被丝袜包裹了一层又一层。他的意识也开始被逐渐冻结。

他的确成功了，但是他也要失败了。

黄苓听了李伟的叙述，重重地锤了桌子一下。

“果然在那里！看来我的直觉没有错。”

黄苓扭头说，“霞姐，给我倒杯水，给小伟也倒一杯。”

随后凑过去说，“你还看见什么了？”

李伟支支吾吾说不上话。

黄苓又抬起头，“没事，咱两男的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不难为你是吧。”

霞姐把水端过来了。“谢谢~”黄苓讲，一杯水他递给李伟，一杯水他一饮而尽。

“有点酸。”黄苓皱着眉头说，“这是滴了柠檬汁？”

“没有啊，我哪里有柠檬。”霞姐抬着眉毛说。

“不早了，都一点了，要不你先休息吧。小伟也要睡了。”霞姐继续说。

“好吧。那先睡了。小伟和我睡一个房间吗。”

李伟点点头。黄苓就拉着他进了房间。房间里没有人，床上凌乱地堆着丝袜。

“还真有点乱。”黄苓把丝袜全部推开，然后关上灯。

“外面雨还有点大。”黄苓说，随后躺下睡着了。

是一望无际的天空。

山上的树林走出了两个身影。

其中一个身影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蒙着黑色的面巾，手上还牵着一个人。被他牵着的人约矮一个头，身上裹着风衣，袖管空荡荡地垂在两旁，脸上戴着白色的口罩。风衣下面露出两条纤细的白丝腿，穿着皮鞋跌跌撞撞走在沙土路上。

项圈是特别显眼的红色，那人又往前跨了几步。他又不得不往前紧接着走了几步，否则就会狠狠摔在满是泥泞的地面上。

“走慢点……导师……”稚嫩的声音从口罩后面传出来。

“我没堵你嘴并不代表你可以未经我允许讲话，小黄苓。”

“好吧。”小黄苓弱弱地说。

“前面的坡有点斜，下坡慢点。”

被叫做导师的那个人，牵着黄苓找到一条路，踩着石块下来。黄苓踩着皮鞋，显得犹豫不决的样子。

“快点！要不然我把你鞋脱了。”

黄苓颤颤巍巍地走出两步，每迈出一步就要踩几脚确认稳不稳。好不容易下到半坡，突然一脚踩空，整个人摔在了砾石上。

“呜……”

导师连忙上去把黄苓扶起来。

“给我看看受伤了没有。”

他解开风衣的纽扣，露出黄苓里面啥都没穿的身体，全身上下只有一条裤袜。在裤袜上方纵横交错着一条条红绳，把黄苓幼小孱弱的身体捆的结结实实，像猪肉摊上用红线捆起来的没有肥肉的五花肉。双手被捆在背后，这就是黄苓掌握不好身体平衡的原因。还有两条绳子绕到黄苓的胯下，穿过大腿内侧捆起来了。这也是黄苓走不好路的原因。每跨出一步就感觉整个人被提起来一样。

砾石对于细腻的身躯太过坚硬了，把背部摔出了大大小小的红斑，肩膀也被撞的生疼。纯白的裤袜上面沾上了泥土和灰尘。

男人拍了拍黄苓的腿，“果然出来一次还是穿脏了，回去给你换新的。”

“谢谢导师。”

“没事了，起来和我继续走。”

两人穿行在山谷间，遇到一条小溪的时候。导师直接把黄苓抱在怀里飞跃过去，随后把黄苓放下来继续牵着走。

“到了。”导师说。

“这里是哪？”

黄苓好奇地问。

“大别山，现在应该是山峰下面了，没有人会经过这里。”

导师拿出一个复杂的罗盘看了一眼。

“再往前去两百米。”

黄苓看到涓涓细流，好奇地把白丝脚从皮鞋里伸出去，踩起的浪花溅到了石头上。

“行了黄苓，我们要在天黑前回到四号站，快点走吧。”

两人再次穿过树林，这时候眼界豁然开朗。天边的云雾在山峦上滚动。而眼前的这个山丘，山峦成为它的背景，仿佛两人同山坡一起进入了层叠的山水画中。

黄苓正痴痴呆呆站在水边上看风景。导师则拿出一个对讲机。

“四号站，我到地点了，没错现在能看到目标建筑物。是的，外表轮廓非常清晰。有两根天线……没错，我知道了。”

“在目标建筑物后面水平目测两百米处，另一个山坡上还有一个村子……是吗？符合描述？那就没错了。”

“走。黄苓，我带你去玩玩。”

导师牵着黄苓走过水边，很快就到了山坡底下。两人站在一块大石头上。

“那个是天文台吗？”

黄苓说的没错。那个两层高的建筑物顶上除了有两根天线之外，还有一个半圆状物体，乍一看的确很像天文台。建筑物一楼没有窗户，二楼有。表面有很多脱落的墙漆，拖出铜黄色的印迹，显得很旧了。

“你想上去看看吗？”

“不……这个还是算了吧。”黄苓难受地扭着身体，脚趾在皮鞋里蜷缩又展开，“走路太累了。”

“我可以抱你上去。”

“这个……还是算了吧。”黄苓莫名其妙感觉这个地方他来过，因此产生了一种恐惧感，不愿意和导师上去看一看。

“行吧，时间也不早了，爬上去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已经……”

导师看了看表，“四点了。”

“那我们要原路返回吗。”黄苓担心地问。

“不……我想……应该能找到第二条路。”

这时候对讲机响了起来。

“ECHO……ECHO。”

导师拿起对讲机。

“这里是ECHO，四号站请讲。”

“西南方位山上村落有两人向你位置前进，目标建筑物有三人出来巡逻，请小心。”

“四号站请指示撤退位置。”

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对讲机又沙沙响了起来。

“你走西南位置，约一百米处上土路，然后从八点钟方向直走三千米，T字路口右转走两千米到镇上公交车站处，坐21路公交车，刷月卡坐到虹桥路，随后按原定路线返回四号站。”

“ECHO收到。”

导师放下对讲机，牵着系带说，“黄苓，我们走吧。”

两人走到土路上，远处两个人扛着锄头正在向他们走来。

“只是下地的农民，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导师说。

“但是我怕。”黄苓扭着身子说。

“行吧，我抱你走。”

导师抱起黄苓，健步如飞起来。就这样抱着黄苓走了快五百米路。

“我抱不动了，黄苓。实在抱不动了。”他有点喘，“如果你还不想走的话，就用扛的。”

“好，谢谢导师。”

导师把小黄苓举过头顶，像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再次健步如飞了两公里远，终于在快看见路口的时候停下来了。

“现在可以放下来了吧。”

“好的，谢谢导师。”

黄苓踩了踩皮鞋，然后一路小跑起来。

“诶！你别跑那么快！等等我！有车！”

黄苓一急跑，把风衣的下摆撩了起来，被绳子捆住的下面立刻显形，简直一览无余。吓得他立刻原地蹲下不敢动了。

导师哭笑不得地走过来，抓住项圈把黄苓提起来。

“慢慢走，听到没有？”

“好的，导师。”

两人就这样走到车站停下来等车。车站只有一个路人，看了看黄苓的白丝腿，又看了看黄苓的脸和头发。以为是女孩，便没有多看。

导师事先把黄苓风衣的领子立了起来，项圈在外面就看不到了。

导师把头发伸到黄苓的头发缝隙中，慢慢地揉了起来。黄苓也不能挣扎，因为一挣扎就会被发现。因此就任由导师玩他的头发。

到上车的时候，车上没有什么人。就拉着黄苓坐到后排，掀开裆部的风衣。伸出手揉搓那个部位。

黄苓脸红了起来，但也不敢反抗。

有人过来了，导师把手抽回去，把掀开的披风盖上。那人就坐在靠窗的另一边看风景。

“黄苓。”

“嗯？导师。”

“如果你离开我一阵子，你会不会想我。”

“想。但是我为什么要离开导师呢？”

沉默。

ECHO说，“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地方，你说的那个天文台。如果让你在那里待几天，你愿意吗？”

黄苓摇了摇头，“山上肯定很冷的吧。”

“那如果有好玩的呢？”

“什么好玩的。”

“就是这样……黄苓喜欢的。”导师又慢慢把手伸进去。

“不要。在车上。”黄苓脸红了，身体抖了几下。

那人眼睛瞟过来，导师并没有把手抽回去，只是继续抚摸。

那人起身坐到了前面。

“你看，人家都不管我们的。如果我想要把你扔掉，也没有人会救你，知道吗？”ECHO略带威胁地说。

黄苓身体抖了几下，让ECHO知道他很害怕。

“我错了，导师。我一直听导师的话。导师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

导师把手抽了回去。

车到虹桥站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乌云密布。从远处响起了隆隆的雷声。

“快下雨了导师！”黄苓下车说。

“四号站离这里不远了，我们现在赶过去！”导师说。

天上下起了豆大的雨点，便利店发着光的招牌在风雨中闪烁。摇曳的大树在街旁向两人招手。导师拉着被紧缚的黄苓穿过两条小巷。

“四号站在……四号站在……”

“导师，这个地方我完全不记得，我们不会走错路了吧。”黄苓惊恐地说，整个身体缩成一团。

“该死！对讲机不起作用了！”导师说，此时对讲机里传出来的只剩一片杂音。

“行吧，凭记忆找路，从这里走！”导师拉着黄苓冲进茫茫雨夜。

回到四号站时，两人浑身都湿透了。

“快，给黄苓拿条毛毯，我无所谓。”导师边脱斗篷边说。

“怎么把黄苓捆成这个样子。”

“拿剪刀剪了。”ECHO说。

黄苓被解开绳子，揉了揉红肿的手臂和肩膀，脱下了湿透的裤袜，身上裹了一层白色的羊毛毯。

黄苓正蜷缩在折叠椅上喝茶，旁边的电视雪花密布，看来是雷雨天干扰太大了。

房间只有一盏昏暗的白炽灯，贴着报纸的窗户外，雨越下越凶。

“四号站全体人员到我这里来开会。”房间外传出声音，同时门开了。ECHO手里拿着一沓资料进了房间，身后的人鱼贯而入。总共有三个人跟着导师进来了。

“这个……黄苓……”有人说。

“黄苓就在这里，没事。”ECHO说。

“那好，我们今天探听到最后一部分资料，这已经是极限了。如果要想维持对他们的监控，只能使用最后一个办法了：送一个人进去。”

“送谁呢？”ECHO问。

“您心里应该有答案，导师。”那个人毕恭毕敬地说。

这一段时间谁都没说话。在昏暗的灯光下，黄苓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

除了导师，导师正在看着窗外的雨夜。

一声炸雷传来，黄苓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外面的雨下的很大，一道白光把房间照亮。李伟正躺在他旁边酣睡。

黄苓不知道怎么的又回到了刚才的房间。他正蜷缩在折叠椅上，几个人正在商讨他的去留问题。

“黄苓是不是不太愿意去？”那人说。

“为什么要让他在这里旁听，难道他自己有决定权吗？”有人问。

“我说他有决定权他就有决定权。”ECHO说，“这个必须由黄苓自己决定。”

ECHO随即转头问黄苓，“你愿意去吗？”

黄苓刚想回答，突然有人冷冷地说了一句，“去了可能就回不来了。”

黄苓看了一眼，发现桌边本来有四个人，包括导师，现在突然多了一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ECHO没理他，继续盯着黄苓的眼睛问，“你愿意去吗？”

黄苓刚想回答，突然感觉一阵晃动，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开始抖动起来。房间开始剧烈摇晃起来，白炽灯的灯光开始在天花板上摇曳，黄色灯光照耀下的几个人都像是几幅鬼脸。黄苓猛地发现，刚才出现的那个人，有着一个苍白的面孔。仿佛是黄苓照了镜子。因为那个人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

“黄苓！黄苓！”

黄苓猛地惊醒了，一睁眼发现是刘雨星。刚才一直是她在摇他。

“吃饭了，黄苓，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黄苓腾地坐起来，随后茫然地看着四周。

“外面在下雨吗？”

“没有啊？今天一直是艳阳天！”

“小伟呢？”

“什么……什么小伟。”刘雨星困惑地说。

“别烦我！现在出去！”黄苓吼到。把小雨吓了一跳。

黄苓闭上眼睛，右手在床头柜里翻腾，找到一个药瓶，扭开盖子，倒出一地药片，随后抓起两个放在嘴里。

还有时间……还有时间……赶快回去……深呼吸……一……二……

黄苓又回到了那个房间。

窗外的雨似乎减小了很多，ECHO正在盯着他。

“你刚刚去哪了？”

“我不就在这里吗。”黄苓喘着气说。

“你愿意去吗？”

果不其然，梦境中的ECHO机械地重复了这个问题。黄苓定了定神，说到，“我愿意”。

突然，ECHO露出了一副诡异的笑容，就像是突然戴上了一副面具一样。

“你做梦。”ECHO说。

霞姐被从厨房喊来，小雨惊恐地把他拉到房间。

“黄苓……黄苓不会犯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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