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插翅难飞

暗黑摔跤手握着裆能侠的脚踝，把自投罗网的英雄倒立起来拎着。

他闻到一股橡胶材质的气味，混合着热带植物浓郁潮湿的气息。后一种味道他再熟悉不过。那是圣安塔利亚的泥土的味道，粘在裆能战靴的脚底。

圣安塔利亚从来不是一个好客的国度。

原住民部落不是。暗黑摔跤手也不是。

他的目光沿着裆能侠被拎着的那条腿往下，看见裆能紧身衣里的双蛋遭到挤压，受伤变形，位置交缠在一起。裆能侠的睾丸肿胀，把紧身衣白色的裆部撑得更加饱满，颜色更加透亮。在强力拉伸的紧身衣下面，裆能侠淤血肿大的阴囊几乎露出本色，被挫伤的皮肤阴暗发紫。

暗黑摔跤手故意把食指伸进去，在裆能侠底面朝天的阴囊上捅了一下。里面的筋脉摸起来艰涩发硬。

“啊啊啊啊——”裆能侠惨痛的叫声响彻整个地牢。

暗黑摔跤手鄙视的笑了一下，把裆能侠扔了下去。

水牢通过暗渠与岛外的海水相通。牢里的水位此时很低。裆能侠摔在一汪水泊中，昏迷不醒。他躺在又湿又脏的水牢里，右腿稍微蜷起，左手无力的向一侧张开。他的脑袋瘫向身体一侧，面罩破损，发梢被海水泡湿。

一只长满黑毛的老鼠，从裆能侠两腿中间爬上了他的身体。老鼠纤细的尖脚踩在裆部，让裆能侠的大脑受到一记刺激。然而，他太疲惫了。他的身体机能还没恢复，大脑再怎么嘶喊，也没任何卵用。

老鼠站在裆能侠胸口，隔着紧身衣，抱住他的乳头啃了起来。

随着水位上升，更多老鼠顺着他的大腿和裆能腰带，爬到了他的脸上和身上。咸醒的海水开始没过他的手臂，还有半条大腿。渐渐的，裆能侠敏感的大腿内侧，被一股冰凉的感觉浸透，裆部也受到了冰镇。阴囊由内到外的刺痛，稍稍得到缓解。

直到海水没过鼻孔，裆能侠才忽然惊醒。他一翻身，把头抬出水面，粗暴的猛吸了一口气。鼠群惊叫着，吓得四处飞窜。

“呃啊啊啊啊……”

裆能侠忍着身上的伤痛，像一头不屈的野兽，从水里站了起来。水牢里空间狭窄，两旁是潮湿的墙壁。裆能侠抬头一看，顶上是网格状的粗重铁盖。

“呃……”

裆能侠的面部表情，因为下身剧痛而扭曲。他伸手往裆下一摸，疼的双腿打颤，身子一歪，肩膀靠在一旁的墙上。他已经顾不得墙上滑腻的苔藓和污渍，会把紧身战衣弄得多脏。

裆能侠的阴囊肿的厉害。睾丸被暗黑摔跤手恶毒的扭转错位，触痛感十分明显。他的裆下好像被插入许多滚烫的钢针，把他的阴囊刺穿，痛彻骨髓。受伤之后，战衣在身上绷的更紧了。他只要稍微一动，紧身战衣就会拉扯他的裆部，让他疼的一阵眩晕，差点栽倒。

不过，他还没死。他绝不能在这里倒下。

他忍痛从裆能腰带里拿出一支便携式注射器，扎进裆下！镇痛剂顺着血脉流动。十几分钟过后，疼痛感缓解了许多。裆能侠把紧身衣脱到膝盖。他低头一看，阴囊因为撑大而肤色变浅，上面有明显的瘀伤。

裆能侠再次把手伸到裆下，掏住自己那只胀的像气球一样的蛋囊。他小心摸索，寻找位置，揉搓着，用轻柔的手法，把错位上提的睾丸，恢复到原位。

裆能侠是幸运的。他没有和暗黑摔跤手死磕，而对方也没把他的睾丸捏碎。复位之后，裆能侠从腰带上掏出一小卷绷带，扯开，在裆下绕成“丁”字，托稳自己的阴囊。他重新把战衣穿好，特别把裆部拉紧，好让紧身衣起到束缚两只睾丸的作用。

他知道，用手给睾丸复位之后，需要充分静养休息，否则睾丸的伤痛可能会再次复发。

可是，时间紧迫。

为了挽救蓝剑侠的英雄生涯，裆能侠一刻也不能停。

蓝剑侠还年轻，他还能为战队做很长时间的贡献。而裆能侠已经快四十了。高强度的战斗，让裆能侠的身体损耗比一般男人更大。历史上还没有哪个裆能战士，能保持战斗状态到四十岁以后。裆能侠活跃的年头，可能已经屈指可数了。有时，他甚至会想，与其慢慢失能，被人们渐渐遗忘，不如在战斗中燃尽能量，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调用体内剩下的裆能，出拳捶打墙壁。

重伤之后的他，显然不在状态。如果放在平常，他用尽全力的一拳，就算不把墙壁凿穿，也肯定会凿出一个大坑。而现在，他只能使出微薄的力量。反而是使用裆能的副作用迅速显现。他的鸡巴明显勃起，随着每一次出拳而颤动。

他不懈的抬手，裆能拳一次次砸向墙壁。

“咳——咳——”阴囊又传来激痛。裆能侠痛苦的咳嗽了几声。

“啊啊啊！——”他咬牙持续轰击墙壁，在墙上凿出一个浅坑。

他被破裆拳打上天花板，身体受了相当重的内伤。他用力打了几拳之后，一口热血突然从嗓子眼里翻涌上来，忍不住吐在紧身衣上，染红了胸脯上的D字标志。

“喝啊！——”他怒吼着坚持出拳。然而，他的拳头却在打晃。

“呼……呼呼……呼……”裆能侠伤痕累累，疲敝不堪。他喘着粗气，重新蓄积力气，再次挥拳打向墙壁，发出一声闷哼。

他在墙壁上凿出一个足够深的坑，又继续凿下一个。

“暗黑摔跤手，我是来找海盗的。”

“我需要他去救人”

“拒绝交出来的话，你会后悔的！”

利用出拳的间隙，裆能侠再次打开面罩里的无线耳机，向暗黑摔跤手喊话。被灌了一系列重拳之后，裆能侠的耳机杂音明显，不过还没彻底报废。

他顺着墙壁上凿出的坑，像强健的攀岩运动员一样，徒手向上攀爬。每一个坑，都是他一拳一拳在墙上打出来的，刚好够他戴着战术手套，穿着裆能战靴，用手指和脚尖扣紧、借力。

战衣被水湿透，裹在裆能侠身上。不论是在旁人看来，还是裆能侠自己的体感，紧身战衣都好像没穿一样。裆能侠露出强健的肌肉。为了能够撑在墙面，从手指的每一个关节，到壮硕的臀部，再到双腿每一寸肌腱，裆能侠都在毫无保留的发力。

水牢里不见天日，黯淡的光穿过牢笼盖子的网格，照在裆能侠身上，给英雄的一身肌肉描上立体的阴影。

“嘿！裆能侠！别动！”

“你在干什么！”

不巧，裆能侠被结伴而来的两名佣兵发现了！

如果这时跳回水中，等于前功尽弃。抛开浪费的时间不谈，裆能侠对自己所剩的体力也没有足够的信心。他不知道一旦摔下去，还要花多久才能再爬出来。而如果他停住，或者继续往上，他的身体就会暴露在雇佣兵的枪口之下。

“不许往上爬！”佣兵威胁道。

“裆能侠，快滚回去！老子开枪了！”另一名佣兵，用枪管穿过水牢盖子的网格，指着裆能侠喊道。

“喂，老大可没让我们杀他。”

“你没看见他闯进来的时候。这家伙是个变态，根本不是人。子弹也打不死他。”

“真的？”

趁佣兵犹豫的刹那，裆能侠孤注一掷，向上一跃，手指勾住了水牢顶部的大铁盖子。他几乎是同时打出裆能光镖，击碎了盖子上的枷锁。他的动作一气呵成，用力摆腿往墙壁上一蹬，凭着惯性把盖子撞开。

率先瞄准裆能侠的佣兵吓了一跳，慌乱中开了两枪，就被撞翻在地。一颗子弹擦破了裆能侠的肩膀，另一颗紧贴着面罩飞过。

在另一名佣兵反应过来之前，裆能侠一个翻身，用三根手指抠住水牢边缘，再次收腹摆腿，爬了上来。

这次，两名佣兵同时开火。

砰砰砰砰砰——

“呃啊啊啊啊！”裆能侠刚一爬上来，就被雇佣兵连续击中身体！

能量护盾再次挽救了裆能侠的性命。但是他的裆能被削弱了太多，已经不能像先前一样，冒着枪林弹雨猛冲。他只能用最低限度的裆能，在紧身衣表面形成一层能量薄膜，免得身体被打穿。

子弹的冲击力打在身上，好像一记又一记重拳，令裆能侠防不胜防。尤其是裆部，也不免吃了枪子，要害处好像被人掏打了一样难受。裆能侠的肉身早已勃起，无处躲藏。紧身战衣裆部，被打得无数次向下凹陷。龟头连中数枪，被打得在紧身衣里窜动。裆能侠不堪承受，一手捂着裆部，一手撑在面前，一步步被逼退到墙边。

“啊啊——”裆能侠大腿中弹，终于支撑不住，靠着墙根跌倒。敌人借机疯狂扫射裆能侠前胸和腹部暴露的空档。子弹虽然被裆能战衣弹开，但仍然把裆能侠打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么被动防守下去不是办法。

裆能侠的后背贴着墙壁，身体渐渐歪向一侧，已经快不行了。

佣兵打光了枪里的子弹。

裆能侠只有一刹那的机会。

趁佣兵换弹夹的功夫，裆能侠顽强的做了个滚翻，冲到一名佣兵身前，抬腿踢飞他手里的长枪，一脚顶住他的胸口，拽住他的胳膊，把他的身体投掷出去，撞在墙上。

裆能侠翻身而起，抬腿踢向另一名佣兵。然而，负伤的裆能侠速度太慢，被佣兵躲过。佣兵的子弹还没上好，情急之下，抬起枪托，照着裆能侠紧身战衣的裤裆就是一记猛砸！

“啊啊啊——”裆能侠受伤的阴囊再次传来一阵激痛！

裆能侠的身体失去平衡，不慎一脚踏空。他不甘心的伸出双手。可惜，睾丸剧痛让他的动作变形，没能抓住光滑的井口。裆能侠的身体无助的向下跌落，再次掉入水牢之中。

“呃啊！”裆能侠笨拙的摔在井底。

“是的长官，水牢出了点情况。裆能侠想逃出来，被我一通扫射打回水牢里去了。”

“明白长官……已经解决了，请放心长官！明白！”

佣兵通过耳机和上级汇报了刚刚发生的意外。显然，上级对他们的应急处理感到非常满意。说着，另一名佣兵也从地上爬起来，气冲冲的走到关押裆能侠的水牢井口。

“裆能侠你个死变态，敢对老子动手！”

“看来他也没你说的那么厉害。一枪托就把他解决了。”

“少啰嗦！那是你运气好。顶到他要害了？”

“当然，看准了下的手。”

“算你有两下子。”

“裆能侠吃了那么多枪子，又挨了老大一顿暴打，应该快不行了。这回又掉下去，估计也得摔个半死。只能怪他自己卵泡太大，目标那么明显，根本不堪一击。听说他的蛋，差点被老大捏爆？”佣兵得意的说道。

“就该当场把他打成残废。没想到老大也会手下留情。我可饶不了他！刚才踹我胸口那一脚的仇，我还没报。”

“他已经摔下去了，你还能怎样？”

“看我的。”

佣兵举起枪，打开辅助瞄准器。

一道红色激光射在裆能侠身上。

裆能侠跌坐在牢底，屁股浸泡在一汪冰冷的黑水中。他歪着脑袋，靠在水牢内壁，似乎连眼睛也无力睁开。他的身体全靠墙壁支撑，两条伸开的大腿上，还能看到中枪之后，紧身衣被打破留下的伤痕。

佣兵故意用光线微微照亮裆能侠的脑门。他一扣扳机，或许就能结果裆能侠的性命。又有谁会在乎，裆能侠是在水牢里耗尽体力、溺水而亡，还是被人用枪射杀的呢？

不过，就像老大暗黑摔跤手那样，佣兵也没打算给裆能侠一个痛快。光点继续在裆能侠的紧身衣表面游走——颈动脉、肩胛动脉、心脏、肝部——这些致命的位置，佣兵都一一掠过。最后，瞄准点落到了英雄裤裆里，那颗刚从水面探出来的龟头。

为了防守，裆能侠刚刚消耗掉不少能量。下体屡遭枪击，应激性反应让他的阴茎勃起，龟头再次变得膨大。

砰——龟头中弹了！

有了先前的经验，佣兵直接瞄准裆能侠的男性要害射击！

“啊！！！”裆能侠惨叫着，本能的把手捂在两腿中间的痛处。

“怎么了，你不是很厉害吗？ 不是刀枪不入吗？捂什么捂？贱货，看你能捂得住？”

砰——这次是胳膊。

佣兵一枪打偏，没有正中裆能侠的乳头，而是从乳头侧面擦过，打在裆能侠右胳膊上。

“啊！！”裆能侠的左手扶着右侧臂膀，面部表情扭曲。井底传出男人痛苦的呻吟。随着裆能被削弱，紧身衣越来越难以抵挡子弹的射击。

“叫得太他妈骚了！裆能侠，老子今天把你打射在裤裆里！”

砰——砰砰——砰砰砰砰——

佣兵照着裆能侠洞开的门户，发起了无情的连射。有的子弹直击龟头，有的打在阴茎上，有的穿入水底，射伤了裆能侠饱受重创、脆弱不堪的阴囊！

砰——砰砰——砰砰砰砰——

另一名佣兵见状，也兴奋的掏枪朝裆能侠射击。两道红光同时聚焦在英雄裆下。裆能侠的阴茎不断的中枪，不断的颤动。

裆能侠狼狈的向上伸出双手，竭力拦截暴风骤雨般的子弹。但是，在敌人的火力强压之下，他撑起的护盾渐趋式微，被子弹纷纷穿透。身上的裆能战衣，成了他最后一道防护。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行了，撑不住了！

痛——好痛——

鸡巴——快——快到极限了——

这样下去——要被打射——

裆能侠再也无力自保。他坐在水里，身躯剧烈的晃动挣扎，双臂无助的抽搐，两腿来回蹬着，除了把污浊的海水搅起一层白沫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已经快没力气了。

耐力快被逼到极限了。

鸡巴被打的发麻。子弹打上去，带来的不再是疼痛，而是戳刺感……

快坚持不住了——就要被打射了！

如果射了，就会失去裆能。紧身战衣的防护能力就丧失了。

接着射出的子弹，会穿透紧身衣，把身体打成筛子。

难道，就这样完了吗？

就这样被两个不知名的佣兵射死？

暗黑摔跤手呢？

蓝剑侠呢？

“啊啊啊——”

裆能侠一声怒吼，用惊人的毅力把身体挺了起来。他的右手抬出水面，扔出一记回旋光镖。光镖砸在一名佣兵的头盔上，又反弹到另一名佣兵头上。两名佣兵相继发出一声闷哼，笨重的身躯接连向后倒下。

“啊呃……”

射完光镖之后，裆能侠的屁股再次跌入水中。他的能量棒遭受了太多冲击，承受了太大的压力。跌回水里那一刻，水流冲刷裆部。细微的刺激，成了压垮裆能侠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不要——不要——”

“啊啊啊啊——”

此时的裆能侠，已无力阻挡。紧绷的阴茎，支棱在紧绷的身体之上，在紧身衣里，逆着水流，喷射出许多能量。

“啊啊啊啊啊啊……”

为了营救队友而置身险境的英雄，被敌人用枪耻辱打射。

裆能侠射精时的嘶吼，似乎是在宣泄自己忍辱负重、郁积已久的痛苦和压力。

高潮退却之后，是海水的冰冷和身心的空虚。

“唔……”裆能侠这才察觉到腹部的疼痛。

是消耗过度，身体痉挛了吗？

裆能侠伸手抹了一把，战术手套上全都是血。

在裆能侠集中力量，打出裆能光镖的时候，一颗流弹击中了他的小腹。紧身衣上的能量被分散，护盾露出了破绽，被子弹当场射穿！

裆能侠双膝跪在水牢里，用颤颤巍巍的手，从腰带里摸出最后一支镇痛止血的针剂，往腹部伤口扎了下去。他咬牙忍住疼痛，没有叫出声来。痛苦是不可避免的，他按住腹部伤口，弯下了腰，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甚至紧身衣下被鲜血浸染的八块腹肌，都在抽动。

穿着红白双色紧身衣的英雄，一头栽入水中。身体因疼痛而变得沉重僵硬。裆能侠的躯体沉在牢底，没了动静。

水位已经在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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