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因為靈感來了，想趕快把心中的畫面都描述出來，沒甚麼劇情和內涵，文中的轉折也不太通順，但懇請指教。

========

「伊日畢斯來見益西拉姆大人。」

男孩牽著父親的手走到地下室，他仰頭看見一位異常美麗的少女。白皙沒有血色的肌膚，一頭粉橘色的飄逸長髮，穿著家裡無法負擔的昂貴衣裳，配戴精緻雕琢的金銀珠寶，在這個連月光都進不來的地下室，耀眼奪目的格格不入。

「是個男孩啊！」

少女連聲音都是那麼溫婉動人。

伊日畢斯不敢想像世界上有這麼美麗的女人存在，伊日畢斯拉著父親的褲管，踮起腳尖想要靠近父親的耳朵，最後只能把臉放在父親肚子仰頭，兩手擋著嘴邊說著悄悄話。

「爸爸...這是傳說中的天使大人嗎？」

學校老師說過在月亮被星星吞噬的日子，神派來的美麗使者，降落在初代教皇色勒莫的面前傳達天啟。

「伊日畢斯，我們說好了在家裡不要討論神明和天使。」男人溫和看向兒子，他輕摸男孩的後腦勺提醒。

伊日畢斯不曉得為什麼家裡不掛神像，不放經典，但是他知道以蘭神明在家裡是禁忌，露出不小心犯錯的困窘神情，他掩住嘴巴，偷偷往美麗的少女看去，他希望不要因為觸犯家規成為少女眼裡的笑話。

「不要緊的，伊日畢斯只是個孩子，沒有讓我動怒的必要。」益西拉姆淺笑。

伊日畢斯偷瞄少女如神仙般的笑靨，完全沒察覺到父親的異樣。

「感謝益西拉姆大人。」男人欠身，並把伊日畢斯輕輕推近少女：「請益西拉姆大人依照慣例給予這孩子真正的智慧。」

少女露出淺笑。

「把這孩子留在這吧！」

「謝謝益西拉姆大人。」男人鞠躬，轉頭對伊日畢斯低語：「伊日畢斯，以後益西拉姆大人就是你的老師和主人，千萬不要怠慢了。」

被留下的伊日畢斯有點不安，但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看到如此美麗的少女，不曉得該如何相處，害怕自己做出甚麼失禮的舉動，引來女孩的反感。

「伊日畢斯過來我這。」

益西拉姆聲音充滿威儀，男孩也沒有想要抵抗的念頭，往少女更加靠近。女孩也沒有多說甚麼，抱住了少年。

伊日畢斯因為益西拉姆身上花果的香味有些陶醉，然後他感覺到脖子一陣刺痛，下意識想要推開，但是下一秒身軀發軟，全身炙熱，一股無法形容的感覺充斥全身。非常舒服，舒服得無法想像，伊日畢斯不由自主發出呻吟，他流下快樂難耐的淚水，覺得尿尿的地方非常腫脹難耐，好想要就這樣尿出來！

「益西...拉姆大人...」男孩的聲音顫抖無法成句：「幫...幫我...幫幫我...」

伊日畢斯身軀達到了極限，褲子濕了一攤，少女也離開了伊日畢斯的身邊。伊日畢斯流著眼淚跌坐在地，羞恥的喘著氣。

「這下子你就是我永恆的僕人。」益西拉姆抹下嘴邊的血跡，滿意地看著不敢抬臉的男孩。

伊日畢斯不曉得到底發生了甚麼事，但是他內心充滿感激，洋溢被愛的幸福。

伊日畢斯走上樓梯以後，家裡東西散亂一地，他警覺的到處尋找父親，最後看到母親坐在餐桌前，撐著臉哭泣。

「媽媽，家裡遭小偷了嗎？」伊日畢斯想要抱住母親的肩膀卻被推開。

「不要碰我！」女人憤怒地站起身：「你跟你爸爸一樣骯髒！」

伊日畢斯還想留下母親，但他看到女人不曾在他面前露出的憎恨面容，他覺得恐懼委屈想要向母親好好解釋，但他說不出口，直覺地下室的那名少女是不可在母親面前提起的禁忌。

從此之後，只要一放學，伊日畢斯就會跑到地下室找益西拉姆。

他沉溺於被吸血的快感，他從同學那裏知道摸尿尿的地方會非常快樂，曾經嘗試，但不管如何都沒有被益西拉姆大人吸血還要滿足。但是，益西拉姆大人不會無時無刻想起他，大多數的時候，貢獻血液是父親的工作，伊日畢斯只不過是偶爾淺嚐的一塊乳酪。

伊日畢斯因此有點羨慕父親能被益西拉姆大人如此重視，然而，母親卻不能接受伊日畢斯向益西拉姆獻血，只要伊日畢斯從地下室走上樓，母親就會用鄙夷的目光看向自己。伊日畢斯起初會害怕獻血是羞愧於人的壞事，但他漸漸的不在乎母親的目光，他體諒不曾獻血的母親無法理解益西拉姆大人的偉大，有一次甚至提出也讓母親參與獻血的工作，被母親狠狠甩了一個耳光，然後，母親懷抱著膝蓋在廚房大聲哭泣，伊日畢斯之後不再對母親多言。

※

伊日畢斯把上課要用的經典塞進抽屜，拿了幾支筆就打算離開教室，卻被老師叫喚。女老師走到伊日畢斯身旁看向男孩。

「伊日畢斯你都不跟其他同學一起玩嗎？」

伊日畢斯看向分成數個團體，各自拿著玩具或在玩球的同學，穿著制服的同學們各個儀表乾淨清潔，自己卻一身從回收箱撿來的舊便服。

他因為打扮的關係總是無法跟其他同學好好對話，只要稍微靠近就會被同學嫌棄身上的味道，最近去上廁所還被倒了一桶馬桶水，同學們圍著自己哈哈大笑，說著大便就該被馬桶沖掉。伊日畢斯當時只能低著頭，甚至無法為自己哭泣。他緊閉眼睛想著益西拉姆，他雖然在學校不如意，但是，家裡有個公主會愛他，會安慰他，會給他無法言喻的幸福溫暖。

「我...沒關係。」

女老師悲傷地看著伊日畢斯。

「伊日畢斯，老師認為在學校交朋友比讀書更重要喔！」女人蹲下身拍上男孩的肩膀：「你的成績雖然還不錯，但是跟其他同學相處對你的未來更有幫助。」

「你想想看，這個社會大家也是互助合作才能生活下去，要是沒有朋友會非常孤單非常辛苦，不能融入社會，總有一天會被淘汰的。」

「我...沒關係。」伊日畢斯抓著衣襬擦拭手汗。

「伊日畢斯，老師知道你之前在廁所發生的事，有同學告訴老師了，雖然欺負你的人也有錯，但是伊日畢斯，老師認為你這樣排拒別人的態度容易造成誤會，有時候想要讓自己變好，必須要先改變自己啊！」

伊日畢斯想著想著益西拉姆美麗的粉橘色頭髮，忍著不讓眼眶流淚。

「但是我一靠近大家，大家就走開了...」

「那伊日畢斯有沒有想想是甚麼原因呢？」女老師露出笑容：「老師知道人沒有辦法突然變得開朗積極，但是伊日畢斯可以從小地方開始，下次跟爸爸媽媽好好談談，換上乾淨整潔的衣服，畢竟，服裝儀容是給人的第一印象，如果看起來髒兮兮的對其他人也是很不禮貌的事，伊日畢斯，好嗎？」

伊日畢斯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家裡，但他一衝進廚房就從背後抱住正在準備晚飯的母親。女人被嚇了一跳，但是沒有把孩子推開。

「發生甚麼事了？」

母親的聲音聽起很沉穩，沒有平常跟爸爸說話的尖銳模樣，伊日畢斯把臉埋在母親的衣服上。

「我想要一件新衣服。」

鍋子傳來水滾的聲音，卻沒有母親的回答。

「我想要一件新衣服，不是回收箱裡撿來的，是服飾店裡有標籤的新衣服。」

「伊日畢斯，我們家雖然沒有漂亮的新衣服，但是衣服都洗得乾乾淨淨的，我每天都還特地把皺褶燙平，家裡沒錢讓你買一件漂亮的衣服到學校炫耀。」

「別騙我！如果我們家沒錢，那益西拉姆大人身上穿的是甚麼？爸爸常常送給益西拉姆大人的戒指項鍊又是甚麼？」

「閉嘴！那些東西再怎樣都不會是我們的！」女人怒吼甩開伊日畢斯。

伊日畢斯充滿怒氣，直奔地下室，他跑到益西拉姆面前。

「益西拉姆大人，拜託妳告訴我，為什麼我們家照顧著如神明般偉大的妳，卻還過著這麼悽慘的生活？為什麼我要被其他人瞧不起？」

他心裡充滿把一切毀掉的衝動！他渴望益西拉姆可以幫他伸張正義！藉由血族偉大的力量替他討回自尊！

益西拉姆站起身，手上銳利的指甲撕裂男孩的胸口，撒出大片鮮血。

「你這是在責備我嗎？」益西拉姆掐住他的脖子，抬起弱小的伊日畢斯：「你們這群不知感恩的東西！我委屈自己住在這種破爛的地方，居然還要被你這奴隸指責！你們自己沒有能力還怪在我頭上！像你這種賤貨沒資格當我的奴隸！」

益西拉姆把伊日畢斯摔向牆壁。

伊日畢斯的鮮血沿著牆面滑落，少年覺得視野模糊，雖然不懂原因為何，但他惹益西拉姆大人生氣了，他得趕快向益西拉姆大人道歉，伊日畢斯想要撐著牆站起身，肚子卻挨了一踢，伊日畢斯吐出來不及在胃裡消化完成的食物，伊日畢斯眼睛留下了淚，臉頰又挨了拳頭，然後是折斷了手，撕裂了皮膚和肌肉，伊日畢斯痛苦哀號，但只要他發出聲音，益西拉姆就會加重攻擊！伊日畢斯咬著自己的手指，不使那悲鳴讓益西拉姆大人不悅！

會死...他會死亡...

因為惹怒了益西拉姆大人，他必須忍受這個懲罰以死謝罪！

生為血族奴隸，他的命就是如此卑賤！

「請您饒命，益西拉姆大人。」伊茹娜第一次進入地下室，她跪下膝蓋，向血族低下面容：「益西拉姆大人，您是血族遺留在這世界的希望，不該為了這個孩子沾汙了您的尊貴，這個孩子不需要您來動手，我這個母親願意給予他處罰，教導真正的禮數。」

「妳也知道伊日畢斯的無理是自己的教導不周嗎？」

「是的，益西拉姆大人，請您因為我作為母親的失職降罪，但是這孩子的失禮由我來匡正。」

「那麼妳知道他做錯了甚麼嗎？」

「這孩子的本意並不想忤逆益西拉姆大人，他只是在悲嘆自己內心的弱小並且試圖向益西拉姆大人求助，但是卻做出無理的行為使益西拉姆大人心煩，因此讓益西拉姆大人得為這卑賤的奴隸親自動手。」伊茹娜抬起頭來：「益西拉姆大人，您是未來要推翻以蘭的希望，請您不要為了這件事情損害您慈悲的名譽。」

少女凝視這名女子，並收回手。

「妳倒是說得挺中聽的，既然妳跟我都認為妳的教導無方，妳該知道自己得受到甚麼懲罰。」

伊茹娜站起身抽出擺飾在櫃子旁的一把長劍。

「不管益西拉姆大人降於我任何懲罰，我都不會提出怨言。」

「既然如此，妳下跪閉上眼睛吧！」益西拉姆下令。

伊日畢斯伸手想要勾住母親的裙襬。

母親！母親！母親───

鮮血噴濺在伊日畢斯稚嫩的臉上，母親的髮絲散落在他掌心，那灰白參雜的頭髮粗糙分岔，終於被鮮血滋養濕潤！

為什麼母親？為什麼妳要替他承受益西拉姆大人的懲罰？為什麼妳要讓他卑賤的生命繼續留在世上？他總是把益西拉姆大人視為唯一，從來不曾為妳思考，他明明是個無情的兒子，為何妳還要犧牲自己拯救他的生命，母親？

拜託妳說說話回答他啊！母親！

伊日畢斯不停發出疑問，直到意識逐漸遠離。

※

伊日畢斯在自己的房間驚醒，他的身體沒有半毫損傷，而父親坐在椅子上稍閉眼睛。

「爸爸...」男孩的眼淚滾落至輕薄的被單上。

「好了！沒事了，伊日畢斯！你媽的事我處理好了。」男人身軀前傾握住男孩的手掌：「益西拉姆大人也原諒你了！還幫你療傷呢！」

伊日畢斯牙齒打顫，看著父親的模樣，男孩宛若手腳都綁上了鐵塊被無情丟入深海！

「但是媽媽她...」

「這也是沒辦法的伊日畢斯，你母親始終不肯成為血族奴隸，不過幸好你活下來了不是嗎？」

伊日畢斯覺得胸口被利劍刺入，一劍又一劍！

「但是我...」

「別難過了，伊日畢斯，你母親用了自己的生命換取益西拉姆大人原諒，你母親起碼有像母親的樣子關愛你，她總算發揮了一些女人的作用！」

伊日畢斯試圖收回手掌，卻被男人緊緊抓著。

「伊日畢斯，益西拉姆大人說她要代替你母親給予你正確的知識，她要教你以蘭真正的歷史，從今以後，你要更愛益西拉姆大人，所以，把那女人忘了吧！」男人把伊日畢斯抱進懷中：「你以後得像我們家族的每一個男人，給予益西拉姆至高無上的愛與忠誠，你要為自己身為奴隸自豪！」

伊日畢斯任由父親撫摸他的髮絲，說他是個體貼又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伊日畢斯宛若被裹著屍布被隨意丟入一口棺裡，聽著土壤擊落棺木，懷裡的錶數著即將被掩埋的時辰，一秒、兩秒、三秒...

距離窒息就快近了！

後記：

描寫了人類被吸血的生理反應，所以看到有誰被吸血了，往色色的方面去想完全沒有問題。

小说相关章节：騎士末裔騎士末裔騎士末裔